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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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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夫人眸子有了微微一亮,对儿子忽闪几个眼睫,袁训虽然没有笑容,却嘴角稍往上弯了弯。母子相视,终于有了一个笑容。
袁夫人百感交集,把袁训的手摩娑几下,柔声道:“这样也好,你若真的不喜欢他们,也不必勉强。”
哪一个当母亲的,会忘记侄子们干的好事?
不过是看在辅国公面子上,竭力的去忽略罢了。
袁夫人有淡淡的自豪,十几年过去,龙氏兄弟终于有所改变。十几年过去,她的孩子长大成人,是栋梁之材。
改变的龙氏兄弟,心里只怕不好过吧?
这是一个超级大度的人,却不代表她不防备龙氏兄弟。袁夫人回想那一年,她为什么肯抛下女儿兄长前往京里。就是她不想侄子们一错再错,错得让自己兄长再三的难对自己。
数十年旧事在心中盘旋,袁夫人只说出来这一句怨言:“实在不喜欢,就算了吧。”
袁训柔声对母亲道:“终我这一生,我也难喜欢他们!也不愿意和他们走动!可是,”他眸子亮了亮,接下来他没有说为了舅父为了母亲的话,舅父和母亲都不会要他勉强自己。
袁训说的是:“可我,要用他们。”
使用一个人,和宽恕一个人,这两种原因重新建立交往,在过程上没有区别,只能是换个说法给自己。
是以,丰功伟业的帝王将相,有的是换说法给自己的能耐。而一个大度的人,可能会让别人骂软弱无能,但他的心里是清楚有数的。
把这个从外表上看出来的,全是慧眼。
袁夫人了然的颔首,又把儿子的手轻轻摩娑。
……
客厅上,庄若宰坐在这里,脸上僵得下不来。不但他是这样,最近和他一条心的乔知府等人,一共有十几个人,也都面上尴尬。
庄大人扫一扫席面上,他和乔知府等人并不坐在一桌。他坐的这个桌子,是这客厅里的最上坐的那桌。
他身为巡抚,不管到哪里都受到别人表面上的敬重,今天这座次并没有异常的好或不好,但庄大人坐到萧瞻峻隔壁,和他最近摆在明处要盘查的萧二爷离得这么近,他心里能是滋味吗?
不住频频地看着老侯,希冀着恩师能给他解点儿尴尬,和他攀谈几句。萧瞻峻不是不理他,但不管二爷面上有笑,庄大人也觉得骨头里冷嗖嗖。
放眼这厅里,是锦上添花一样的热闹,这是因为陈留郡王今年的军功高过别人。庄若宰在听到陈留郡王大捷的消息以后,就眼前有些发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军功从来能保人,也能搂住圣眷。
圣眷这人人盼着的头彩是什么呢?
就是陈留郡王府真的监守自盗,盗用军需杀了人,按律法有罪,但圣眷一高,天颜一悦,把这事情忽略过去大有可能。
这种事情在历朝历代上也都有。
厅上正在谈论郡王的大捷,有一个官员素来依附陈留郡王府,这就笑得眼睛只有一条缝,高谈阔论,恨不能这里所有的人都来听自己说话才好。
“知道没有?全是郡王的人!什么城?叫个……土泥城?”
老侯笑得吭吭的,只所以没和他的好门生攀谈,是他正在听这个人说话。老侯大笑道:“石头城!”还土泥城。
“是是,钟老大人记得清楚,是叫石头城。”这官员对老侯也熟悉,见老侯接上话说明在听,他虽然说错,也就更加的得意,索性站起来,把胸脯一拍,大拇指翘起多高,嗓门上儿就更高:“郡王一出马,天边的城也不在话下。请功的折子我听说了,排在最前面的全是郡王的人。”
和陈留郡王一起回来,在他府上休假的人都是笑,进城的人全是郡王的人,当然梁山王请功折子上,要占在最前面。
“这就半年无战事啊,”吹牛奉承的官员满意的叹一口气,像是恨自己怎么没跟上,悠悠的带着对陈留郡王的陶醉坐下来。
庄若宰莫明的气顶上来,气得眼前发黑。
他绝对的相信陈留郡王今天是要给山西官场一个下马威,自然的,他是排在头一位。
看看这里热火朝天夸赞他的人,再回想乔知府对他说小王爷也过来做客,庄大人难免面色阴沉。
他不巴结郡王,没去城门上迎接,往这里做客也是来得最晚,就没见到来的客人。
听不下去这里的吹捧话,庄大人就往厅外面看——厅上坐的军中将士们他早看了一个遍,没见到有什么稀奇人物——他在看小王爷。
看了好几看,别人酒都下去好几巡,才见到外面走来一行人。
这里是陈留郡王府用餐的正厅,这个厅与会客见人的正厅相连,为了肃穆,外面种的松柏冬青龙槐很多,间中有数株桂花红叶,也不减长青树肃然气势。
来的这行人,气势比长青树还要肃然。
他们面上是有笑容,但将军身上杀气,不管他们笑得怎么样的灿烂,好似无数轮日头出天边一般,也压不住他们浑身的威风。
这种无形中的气势,看着饭厅上众人肃然起敬,而庄大人乔知府等人有点儿头疼。
走在最中间的,是两个人。一个人面如冠玉,不管什么样的战役也像厚爱他,不曾伤损过他的容颜。
三十岁出去的人,还光洁明朗的似个去皮白鸡蛋,这白鸡蛋又像是上好白玉巧手雕成。
他一扫在军中的盔甲不离身,换上一件绯红色团花暗纹的罗袍,如果不是这里的人都认得他是郡王本人,只怕会当成青楼纨绔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庄大人也不由心中暗暗道,人物非凡呐。
接下来庄大人主要看的是陈留郡王旁边的人,见他面色说黑不能怕很黑,说白呢,又不是很白。才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以前白的也能晒黑,这不稀奇。但这就看不出他本来的肤色,好在肤色倒不是最主要看的。
庄大人主要看的是他的气势。
见这是一个年青人,年纪在少年和青年之间。眉眼儿粗重,身子也粗重,走一步落地上,离得远听不到动静,也能感觉出青石板上回声有力。
他穿一件白色罗袍,大大咧咧的带着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果然是小王爷本人,庄若宰心头更是一黯。他没出京的时候就见过萧观,萧观那时候年纪小,但眉眼却没长太变。
庄大人又见过梁山王,心想这父子还真是父子,十足的相似。他心中瞬间起来冷笑连连,陈留郡王是显示他的手段,他的为人不错,不过如此吧。
豪情壮志这就浮出在心头,庄大人暗下决心毫不动摇。不管你认得什么人,我也一定把你的狐狸尾巴揪住不放,揪给天下百姓们看看!
他古板方正,是个做事负责的人,但想歪了路,一样负责到底不知道拐弯。
这不再关注别的人,哪怕他们全是阳光一样的好少年好青年。
他不关注,却不代表别人也不关注。乔知府早把个眼珠子乱转,从春风满面的郡王面上,移到满不在乎的萧观面上,对着小王爷的大脸看不够,万分舍不得的才去看同来的少年。
见他们都年青,似少年的年纪,却又有了青年的沉稳,乔知府是个会钻营的人,他这一回不钻营陈留郡王而跟着庄大人鬼混,是他以为跟着庄大人叫往上钻营。
会钻营的人,一般都有眼光。一眼看出这些少年们全来历不凡,乔知府内心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就差上前去一一扯住,高喝一声:“你爹是谁,你娘是谁,你家有什么亲戚一一报上来,等我慢慢的讨好你不迟。”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脸上就带出淫邪的笑来。而陈留郡王等人走上厅口,让他笑容都吓了一跳,不由得奇怪的瞄瞄他。
陈留郡王肚子里怒骂,狗东西,吃老子不少,喝老子不少,还敢趁我不在家黑老子门楣!他是什么样的城府,心中虽然对着来的人有一半儿是生气的,也面上笑容更深,看上去十足是个感激宾客的和气主人。
就只除两道犀利眼眸不变,还是血淋淋的不肯饶人。
不敢对上他眼光的人很多,大家只看他的笑容,都拱手起来笑容满面:“恭喜郡王大捷,贺喜郡王大捷。”
“同喜。”陈留郡王略抬抬手,再慢条斯理地道:“要说大捷,这是小王爷的功劳才是。”转身对萧观略欠身子,把手往前一引:“小王爷请。”
萧观打小儿就受人恭维,进宫见驾都是常事情,怯场这事不会在他身上。他一抖衣袖,也不客气,在这里他最位尊,同谁客气的是?
大模大样的先行一步,有的人离他近,正要攀谈说笑讨个体面时,见小王爷一顿身子,把大脑袋又转回厅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少人就随着萧观的目光看去,疑惑的想小王爷又有什么要交待的?
“你!大捷你有份,与我同行!”萧观手指头在袁训鼻子上点点,再把脸一黑,对着陈留郡王鼻子里出气,当着人毫不给他留脸面:“哼!这就吹上了!大捷关你屁事!”
这一位粗话也就出来。
陈留郡王笑一笑并不生气,这位小爷早在大捷的当天,就把自己“没眼光”——没有连根儿拔营随他前去;“没见识”——看不穿小王爷的锦囊妙计。骂了个狗血喷头。
当然是背后骂的,但骂完也不介意有人学给陈留郡王听。
天知道这锦囊妙计怎么成他的了?
后来在一起回来的路上,当着陈留郡王的面又把他骂一顿,陈留郡王实则得到大便宜,也就没理会他。
当时就不理会,现在身为主人,就更不和他生气。是以郡王好似没听到,是袁训把脸黑下来。
“谁给你的兵!”
“谁陪你去的!”
火药似的两句话说出来还不算,袁训还把袖子重重一拂,恼火地道:“你自个儿走!我配不上!”
小王爷手指点就此停在半空中,他那脸上横肉滚动着,从额头到面颊,从面颊到下巴,就快要发作时,他忍下来了。忍气吞声模样:“好好,看在你才有女儿,爷爷不和你一般见识。”
太子党们皆对他怒目。
这种我是爷爷的话,能放到这个地方说吗?
萧观知道背后一堆怒火充满的眼光,他倒得了意。仗着年青,又性子直躁,喜欢打架过于应酬,借此,傲气的把双手一负,昂着脑袋下巴对天的进去。
这一来,想和他拱拱手见个礼的人全原地僵住。只有早由书信知道大捷内情的萧二爷和老侯暗暗好笑,均在想梁山王老奸巨滑,倒有这样一个直肠子儿子?
见他直走过来,萧瞻峻带笑出迎,把小王爷请在上位上。那里早就留出来,一个是他的,一个是陈留郡王的。
两边各有两席,是给太子党和将军们的。士兵们坐的位次稍次,但也比别人为高。陈留郡王带兵这一条,从来不含糊。
这就大家入座,头三杯酒本应该敬皇上,再庆贺大捷,可让小王爷的话搅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都结结巴巴起来,厅上倒安静下来。
座中疑惑顿起,酒过三巡过后,有一个亲戚不相信大捷与郡王无关,大着胆子问道:“我们看过邸报,说大捷是郡王的人马,您给我们说说吧?”
陈留郡王一听就笑了,才喝过一杯酒,放下筷子取出一条丝帕,慢条斯理的擦拭嘴角:“啊,这事儿请小王爷给我们说说吧,这是小王爷之功啊。”
无数羡慕不解讨好奉承的眼光,全放到萧观面上。
让萧观骂人可以,让他说故事,他不乐意对着这些人说。此时再推到陈留郡王身上也不行,他才把人家脸面扒下来,现在贴上去也来不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萧观就眉头一拧,粗厚手指又点住袁训:“问他,全问他!”
说完了,这手收回来,就势把桌子一拍,对着袁训拧眉:“你怎么坐那儿去了?”
袁训在这里是半个主人,他要陪太子党,他们单坐一桌,小王爷大为不满,哪怕跟他形影不离的王千金和白不是全一个桌子上陪着他,他也要寻袁训的晦气:“你不敢和我喝酒是怎么的?”
王千金和白不是窃笑,小爷最近越来越喜欢姓袁的,他不是寻他晦气,他是在撒娇姓袁的冷落他。
当事人袁训也能清楚小王爷的用心,他从容起身,先欠身一礼,不动声色把小王爷的话抹个干净:“这一仗是小王爷指挥有方。”
萧观乐了,嚷道:“这个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
在这里,他不情愿的说句良心话,拿个酒杯对着陈留郡王随便晃晃,把酒水晃出来好几滴,嘟囔着纠正道:“刚才我说错了,这事儿你也有功。”
陈留郡王含笑:“不敢居功。”
“但有眼光的,不是你。”萧观才还人的面皮,即刻又撕了下来,继续对袁训乐:“来来,早就想灌你。在京里吧,你说你多讨人嫌,我的酒不耐烦给你喝。这里虽然不是我的酒,总是我的亲戚家,”
想到这里,萧观更乐,对陈留郡王萧瞻载道:“是了,你是我的堂兄,你的小舅子就是我的小舅子。”
“噗!”老侯喷了酒,陈留郡王忍了几忍,实在忍不住,也把嘴里的酒吐在帕子上,还算能把持没有喷。
萧二爷笑得快钻桌子下面去,心想这活宝儿子王爷是怎么生出来的。
太子党们又一起怒目,袁训则是无奈:“这里全是人,我们满心里想敬重你,你少说几句多吃东西行吗?”
“得了吧,你们敬重我,那不是日头从西边出来!”萧观这句话让厅上的客人们震惊凌乱。在他们看来能和小王爷同厅吃饭,这是莫大的荣耀。但听小王爷的意思,还有人认为不荣耀?
他越说越不像话,陈留郡王兄弟将军们亲戚们都不以为然,他们在军中厮杀,回来嬉笑怒骂解压全属正常。
但这里好歹有诸多官员在,算是正式场合。
太子党们互相使个眼色,可不能再让这位“爷爷”满口胡沁。沈渭提起酒壶,对着萧观面色难看:“要喝酒,我陪你。”
狠瞪几眼,不是亲戚谁肯陪你?
萧观嘴巴一撇,架着嘴巴大些,这就出来一个瓢:“我要你陪?”
闻言,沈渭往下一坐,心想我就知道,这就对连渊使个眼色。
连渊站起来:“我陪你喝。”
“你这么有面子?太常寺丞连大人我看得上,你我看不上!”萧观傲娇。
厅上窃窃私语这就起来,庄若宰又震动一下。太常寺是主管礼乐的最高机构,是能常见天颜的人,所谓天子身边的官儿,让人由不得的要敬重起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爹不在。”连渊也往下一坐,对着葛通使个眼色。
萧观看在眼里,眉头一抽:“不用了!”手把他们一个一个指过来:“江左郡王的外孙,兵部侍郎的公子,大学士的小儿子,户部尚书家的……你们这些太子党们,我唯一顺眼的就是你!”
再对袁训一点手指头:“我就要你陪我喝,”对陈留郡王撇撇嘴:“你也别找我!”
别人都不清楚小王爷怎么独重舅爷,陈留郡王微微一笑:“也是,这是小王爷攻破石头城的功臣,只有他才能和您喝酒。”
对袁训使个眼色:“小弟坐这边来。”郡王打个哈哈:“你再不过来,我们都喝不了酒了。”这官司不知道打到哪一年去。
袁训也忍气,二话不说过来。他才走开,就有人走到太子党那席面上,已经在套近乎:“原来这位是葛大人的公子,我是他的旧属下……”
袁训给萧观一个白眼:“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反正要讨好人,我把你弄来喝酒,再把他们来历报报,这样多好,你可以和我喝酒,他们有人巴结,大家都不冷清。”萧观得意上来,忘记才说过不和陈留郡王喝酒,对他晃晃杯子,笑得嘴咧多大:“来来,堂兄,今天你可以陪我到醉。”
陈留郡王欣然,与他对饮了三杯,都不去管来的人此时震撼有多大。
震撼最大的人,当数庄若宰。
他呆若木鸡模样,全身都僵直上来。
太子党?
小王爷?
来的这些人,全是功勋子弟?
他们和陈留郡王都交好?
庄若宰胸口一滞,感觉撞上无数大石头,眼前全无出路。
本朝也好,前朝也好,皇上与太子父子和谐。而本朝更甚,太子殿下少年就担当无数天下事,他手下心腹被人称做“太子党”,都知道是太子的眼珠子。
他点上一点,这里坐着的就有十几个。庄若宰满口苦水,从没听说过太子殿下对陈留郡王青眼有加过?
耳边听到几句对话。
乔知府也过去敬酒,对着沈渭大为巴结。乔知府是文官,应该巴结的是吏部侍郎的公子才对。可他不在这里,留在军中的就有他在。乔知府又有个兄弟从军,这就对兵部侍郎的公子小沈将军大为讨好。
他想显摆一下自己知道的不少,呵呵笑道:“久闻太子殿下广纳人才,今科的文探花也出自太子门下,袁训大人精忠报国,御史不当投身军中,让下官好不佩服好不佩服。”
沈渭也让人巴结到烦,就手一指袁训后背:“他在那呢。”
还为乔大人开了开道,叫道:“小袁,精忠报国的探花郎,有人找你。”太子党们全嘻嘻:“对啊,那个就是。”
乔知府愣在当地,庄若宰怔怔恍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厅上有片刻的安静以后,才有一个见过袁训小时候的亲戚欣喜的问道:“去年那出风头的人物,却原来就是舅爷?”
陈留郡王瞄瞄小弟:“可不就是他。”
庄若宰默然不语,不住的对着袁训看了又看,却原来这个人,就是去年差点成为自己同僚的文探花。
他正不知道怎么再想陈留郡王府才好,乔知府碰碰他,有些后悔的低声道:“你看,郡王府上还是好气向,大人,我们是不是弄错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庄若宰依然坚持。乔知府张张嘴,没有再说什么。萧瞻峻就在他身边,不由得暗暗好笑。
这走了眼的东西,你还知道再转回去不?
从接到陈留郡王手书要回来,萧二爷就底气更足。再看看今天座上贵客,小王爷,太子党,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名声。萧瞻峻不由得意气风发,尽吐一口胸中闷气。
他暗道,等着吧,我大哥休息过来,就一个一个要你们好看!正想着,见到兰香过来。兰香涨红着脸,出来当着人传话。她低低的对萧瞻峻道:“二爷,郡王妃说今天大喜,二太太怎么不在?”
“不用叫她。”萧二爷把脸微沉,一口回绝。把兰香打发走,他偷偷瞄瞄陈留郡王,闵氏的事情,他用书信早就告诉陈留郡王,大哥回来准备怎么办,萧瞻峻心中也一样没底,但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去管。
把酒倒满,萧瞻峻对陈留郡王道:“大哥,我敬你。”这满厅的欢笑,还不是这一个人所带来?
当天人人尽醉,有人尽欢,有人忧愁。
……
袁训推醉早早的回房,天色还没有黑,他趴在榻上小桌子上,正在看女儿。
对面宝珠抱着加寿,正在喂她吃奶。宝珠面上洋溢着当母亲的光辉,夹着不少炫耀的神色。可见她不仅是喂奶,还是在显摆她会这个。
加寿才醒过来,要吃不吃的。吃两口,就用舌头顶出来。小小的粉嫩色舌头,灵巧的把母亲推开时,惹得当父亲的惊叹:“我女儿多聪明。”像这种是个孩子都会干的事,是他女儿一个人的特长。
随即,他目光邪邪的,在解开的怀里偷瞄几眼。
宝珠是应该羞涩的,可她对丈夫回来又满心欢喜。喂女儿是贵夫人不会做的事,但宝珠偏偏很得意。
她就喂的大大方方,对着表凶眼睛带钩子似的停驻下来,嫣然道:“有你的,就是有你的,你别急,现在是加寿的。”
加寿可能是对这句话表示满意,又吃了两口。
宝珠的奶水实在不多,加寿又大了,没吃几口就唆没了。看着宝珠掩起衣襟,袁训不满地道:“她这就能饱吗?”
“有四个奶妈跟着呢,你白天倒没见到?”宝珠笑吟吟的,眸子飞起一眼在他面上,又嗔又喜又爱又怜,又带出感激:“姐姐给找的,你明儿记得去谢,可郑重点儿。”
袁训这就往脑袋后面一抛:“我不谢,给她照看就不错了,”宝珠抿唇莞尔:“就知道你要这样的说。你呀,以前你是这家里的宝贝,但现在可不是了,”
“早就换成是你,你倒不知道?”袁训对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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