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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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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长公主就向他对面坐下,再道:“不是我一定要说你不喜欢听的话,是自从皇帝登基,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几个月我全看在眼里,问你几回你不说,我只能自己猜,你到底是怎么了?”

    竹叶细嫩而水灵,把三长公主关切的面容上皱纹全衬出来,鲁豫心头一酸,想夫妻成亲数十年,心里话像是不应该瞒她。

    就长叹一声:“说起来你也知道。”

    三长公主面容一变,这话里面含着一段旧事,是夫妻们的心病。从这件旧事过去直到今天,有好些年。好些年夫妻们小心翼翼不提它,今天驸马虽然没明说,也提个影子,三长公主头一个就想到是它。

    笑容这就勉强:“还记着呢?”

    “忘不了,公主你呢?”鲁豫垂下眼眉,好一副沮丧模样。

    三长公主心头一滞,想不出话来劝他,或者是回答这一句。也眼帘放低,看上去也有点儿颓废。

    竹叶沙沙,夫妻一时间默默无声。

    直到外面有人说话:“驸马,大驸马和四皇叔过来说话。”是丫头清脆的嗓音。

    鲁豫动上一动,还是透着不痛快,往竹林外面道:“请他们客厅上坐,我就过去。”丫头应声走开,鲁豫向公主苦笑,三长公主向鲁豫苦笑。

    鲁豫干巴巴地道:“公主还不知道吧,忠毅侯府昨天夜里让人放堆纸钱,要说小袁这东西,他是带着不想搅和事,但别人不肯放过他。纸钱这东西不吉利,我一早听说,让人去约大驸马和四皇叔过来,去他家看上一看。”

    鲁豫看三长公主是有年纪,三长公主凝神面前的人,不也是胡须半花白,额头上带着沧桑。有风吹过,竹声如海。三长公主的嗓音随着出来:“何苦来,不是太上皇当年不疼我不疼你,当年不是没有好官职……”

    越说下去,她的嗓音越低下去。鲁豫的眼神也越低。直低到地面竹根上,见节节竹鞭不甘示弱的自土中隆起,把沉浸在旧事里的鲁豫打响。

    “这儿凉快,公主再坐会儿,我,我不能让他们久等。”慌慌张张丢下慌乱的一句话,鲁豫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竹叶间隙中,他的背影渐渐看不见,三长公主垂着面庞,滴下一滴子泪来。这个人?他有了自己还不满足吗?还想着那一年他求官不成的事情?

    ……

    玉珠这个时候在家里又气上来,她的气是从正月里福王造反,遇到她的妯娌们趁火打劫开始。安老太太也开导,宝珠也劝,但直到现在没缓过气,窝在心里不时出来纠结一番。遇到外面有气上来,新气引动旧气一起折磨。

    “又拿兽头们说事儿?兽头们怎么惹到这些人?他们没福气,这和兽头们有什么关系?”玉珠也是听说袁家门外有人放香烛纸钱的话,这就气的不能自己。

    她的陪房丫头青花,和红花是同时间进的安府,和红花一样随自己姑娘们出嫁,不过宝珠是不肯纳妾的人,又不肯亏待红花,把红花许给财主家人万大同。

    而青花跟的玉珠姑娘想有个帮手,把青花开了脸,早给常五公子做妾。青花自然对玉珠忠心不二,见她恼,忍笑劝道:“奶奶也说起兽头这样的话来?奶奶昨天还抱怨兽头这话不好听,要叫也应该叫个龙女什么的,今天就自己也叫起来。”

    把玉珠提醒,手按额角呻吟:“我让气糊涂了!”一撩衣角就往外走,青花在后面跟上问:“去哪里?”玉珠不回话,匆匆出二门,往忍冬藤下一条路走去。青花认得这是去五公子的书房,就不再问,落后几步跟着,暗暗稀罕。

    自家这奶奶和五公子生这几个月的气,不管谁来都劝不好。今天是让欺负兽头给挤兑的,还是让气的忘记夫妻生分,竟然去见公子?

    不过这是好事,青花心中喜欢。

    夫妻们生气,别的妾室可能不放心上,青花是玉珠的陪嫁,没有一天不忧心。青花从到玉珠房里,同行同吃同看书。

    玉珠姑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别人刻薄她,她尚且懒得刻薄回去,在自己房里更是宽厚不理论,对下人们不错。

    又出嫁后,把青花看成臂膀,见玉珠头也不回走进书房,青花抿唇而笑,在书房院门止住脚步,双手合十念了声:“菩萨保佑,我能看到今天,就可以给三太太去信报声喜,让她别再担心才是。”

    青花会写字,为玉珠忧心,给远在山西的三太太张氏去信。

    信,是在宝珠和玉珠常相往来时,托相熟的人给红花,说是给红花的东西,红花看过,自然懂得呈给宝珠,宝珠想这丫头一片痴心为三姐,夹在往山西的信里一并送走,这中间张氏还回了信,是红花亲自登门送给青花。

    青花提到信时,咧一咧嘴。三太太在回信中并不着急,夸青花几句,说过过就会好,让青花有事多和宝珠商议,说四姑奶奶在京里,她一切放心。

    青花当时看信是委屈的,再和四姑奶奶亲厚,自家女儿也要关心不是。委屈好几天才下去,在今天已全没有。在今天见到玉珠主动去找常五公子,青花把张氏又想起来,玉珠奶奶再没有别的亲人,老太太和四姑奶奶算隔一层,青花还是想给三太太去信,让她放心,让她安心。

    小夫妻呀,这就重归于好。

    ……

    书房里和她所想的,并不完全一样。

    玉珠快步进去,五公子的小子见到,也和青花想的一样,夫妻这是要和好不是?殷勤地上前一鞠躬:“五奶奶好,公子才刚用过早饭,用的好,调的王瓜,炖的鸡蛋,还吃一碗粥和一个馒头,”

    常五公子在书房里都又好气又好笑,至于报得这么清楚?

    玉珠更是啼笑皆非,白他一眼,还是急步进去。刚才急步是为匆匆来说事情,此时急步是不想多听奴才啰嗦。揭帘进去,五公子抬眼,夫妻脸对了一个脸儿,玉珠涨红面庞,在他注视下,步子迟迟停住。

    常五公子对玉珠生气的根源并非不知道,但知道他又能怎样?那是他的嫂嫂,不是他房中的姬妾。就不是姬妾是个亲戚也好办,直接不走动就是。但都不是,是他约束不住的嫂嫂,五公子也生气,又和玉珠生气,气上这几个月,骤然见到玉珠,气让引动,见玉珠进来又不近前,冷哼一声,眼眸重回手中书上:“你来做什么?”

    他要是言笑如初,玉珠可能还气冲牛斗。但见他不理不睬模样,玉珠怒气复又上来。裙角闪动几步过来,夺过五公子手中的书,往地上一摔,怒道:“有事!人家急得不行,你倒还有心思在这里看书?”

    五公子一愣,随即有好笑。

    玉珠摔书?这话说给韩家大姐和袁家四妹她们听,包她们说不信。

    玉珠这个书呆子,有什么不趁心的,往书里一钻就行,她就自得其乐。今天能让她摔书失态,五公子想打从成亲后还没有见过。

    面对玉珠的怒容,五公子慢条斯理:“啊夫人,沐休不看书,难道还和你生气去不成?天热,皇上都在御花园里避暑,我看看书,又有什么不好?”

    玉珠怒气冲冲:“不许再看,换衣裳出门!”

    五公子诧异:“去哪里?”

    玉珠板起脸冷笑:“你呀你,亏你吃过宝珠家多少席面,宝珠家里如今有事情,你也不想去管?”

    她横眉怒目,是从来没有过。五公子就把玉珠上下打量:“哦哦,我只看你就福气不浅,哪里还去看四妹家的好席面?”

    玉珠怔住:“什么?”

    五公子忍住笑:“你看你这个模样儿,眼角凶着给你平时说大姐以前那样。罗刹女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恨没眼福,今天见到一个,我看你吧,不出门。”

    玉珠听到一半,正在气头上让打趣怒火成倍高涨,握起桌上砚台就要泼。五公子手快按住,笑道:“里面有墨,你不肯放过我,也放过我这书房。”

    玉珠恼道:“你去还是不去?”

    “去!虞姬变霸王,我敢不去?”五公子再取笑一句,往外唤人:“取我出门衣裳来。”玉珠放开他,等小子们进来回话:“公子的衣裳在这里,是青花姨娘早取来,一直守在外面。还有一早让备下往袁家去的车,也备好在二门上。”

    玉珠聪明伶俐,一听就恍然大悟,手掂帕子斜眼自己丈夫:“你一早就要去四妹家里?”常五公子悠然:“你在内宅里能听到,我自然也能听到。就是你不去,我也要去看看。哪有个是亲戚不关心的人呢?”

    玉珠颦眉,觉得这话提到亲戚,又要绕到她最不喜欢的妯娌上面,玉珠装听不到后面那句,见丈夫早打算去,也算喜欢。有个浅浅的笑容出来,她是早换好的衣裳,夫妻同出来上车,去往袁家安慰。

    ……

    “我要是知道是谁?我半夜里也往他家放纸钱去!”房中,掌珠挑眉冷笑。韩世拓也是气得房中来回走动,怒道:“这是眼红!这是想把四妹夫拉下水。”

    掌珠抱着手臂骂:“烂了心坏了肚肠的东西!使这等下作手段!四妹夫不是早就拒客?为拒客还让皇上训斥,四妹后来告诉我,如今是奉旨见客人,他们倒敢打这奉旨的空儿?”

    夫妻正说着,外面走来几个人。掌珠管家一早在厅上,听到消息后让请来韩世拓。来的人正好直奔厅上,一共三个。

    一个是文章侯,一个是阴沉的二老爷,一个是飞扬跳脱的四老爷。

    三个人一上来,怒气更加一层。文章侯捶胸顿足:“没天理!哪个干出这龌龊事!从我听到,就把我气的不想活!”眼睛寻到掌珠:“媳妇,我找来你二叔四叔,我们套车,你婆婆和二婶儿也要去,这时候正是要亲戚的时候,不能站旁边干看着。走走,虽然我家倒运,但香姐儿生日,小袁说来的有郡王们亲族,一切不论,也请我们过府吃一天酒。那天能去,今天也能去。走,这要亲戚的时候,咱不缩头。”

    ------题外话------

    不拖到十二点后,卡文就这么些,见谅亲爱的们,明天希望多些。

 第三百九十四章亲戚帮忙心头暖

    掌珠心头一暖,有什么在心里拱啊拱的,有点儿酸有点儿甜有点儿舒畅有点儿惭愧。这是近半年里时常会出来的情绪,每一次出来都让她微润眼眸,此时也是一样。

    对着面前几张面庞,公公文章侯以前面容经常是懦弱的,今天他坚定无比。

    再看二叔二老爷,这是个天生阴沉的人,城府深自私重,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他银子似的,常年带着审视。但今天他面有执着和坚毅,紧抿的嘴唇仿佛在表示他一定去袁家,也一定不会坐视。

    能让他这个性的人改变,掌珠想真了不起。在掌珠的心里,在过去几年里,指着她当面骂的四老爷四太太和二老爷相比,掌珠更恨二老爷。

    这个阴阴的总在后面出主意的人,按主谋先定罪来说,他最可气。

    但今天他大变了样子,掌珠暗中感叹过,再看公公身最后那一个,四叔四老爷。

    四老爷是个浪荡不成人的东西,掌珠把他的可恨排在二老爷后面,是他几乎做不成什么事,花钱玩女人倒是天生就成。认为他没有大出息,自然也就不放眼中。

    但今天的四老爷满面肃然,忽然正经办事模样,让掌珠收起以往的小瞧,油然生出几分尊敬。

    这是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假装出来的恭敬不同。

    发自内心的尊敬养人,是心头缓缓冒泡的融融,先暖的是自己,因为自己遇到一个可敬重的人,有幸之感。

    假装的出来的恭敬,不用说心里骂他面上挤笑,没膈应上别人时,先膈应到自己。

    掌珠在出嫁几年里,过的几全是膈应自己的日子。假装笑容,虚与委蛇,互相算计,背后下绊……岁月未必催人老,全是世事在折腾。

    把以前旧事和现在三个长辈面庞相比,掌珠回想到安老太太说过的一句话:“你太厉害了,但其实呢,有谁是最厉害的?秦皇汉武,也早化成一捧土。文人中有苏秦张仪,但做不成岳飞。孙武厉害,做不成甘罗。你掌珠的厉害,也一样不能面面俱到。你再厉害,只在家宅。你家宅的这些人是你一生相伴,你总厉害,别人的好你看得到几分?”

    掌珠这会儿没有扮贤惠,但也深深感悟到老祖母的话大有道理。

    公公兄弟三人看似来见自己,看似为自己而为亲戚出面。其实呢,自己的亲戚要是不和气,他们怎么肯这个头?

    说到底,家里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没有过干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四妹和四妹夫为人和气,为这个家出许多力气,公公他们才有不缩头之语。

    掌珠感动着,重重答应一声:“哎!”

    这就套车备马,二门内又走来文章侯夫人、二太太和三太太,也要一起去看看。三太太笑道:“我们帮不上忙,不过说个暖心话也是好的。”

    掌珠说好,正要走,后面有人叫:“大奶奶留步,且等等老太太。”掌珠等人愕然,回身见垂花门里面急急走出的,果然是两个出门妈妈陪着老太太孙氏。

    孙氏满面慈祥:“还好赶上你们,不然我自己可怎么去。”

    掌珠看看日头,离秋天不远,白天正是秋老虎肆虐,劝道:“祖母在家里纳凉吧,何必走一趟?”

    孙氏见到她笑容更深,嘴里换了一个称呼。这是自从她的好孙子发奋图强后,这是自从她和安老太太见面增多后——安老太太每天来送药给掌珠吃,孙氏总要见见——从安老太太嘴里学的。

    “好孙媳,”

    掌珠忍笑。

    祖母有个好孙婿,这里祖母就有个好孙媳。

    “我还能走动,再说想你娘家祖母,再说她搬到王府里去,我身子时常不好,还没有认真去会过。去过一回两回的,她留我看戏,我却慌慌张张回来。今天正好去看视,听听她的好戏。”

    大家不能阻拦,文章侯和韩世拓搀起孙氏,大家往门外走。

    大门内影墙根下面,四太太冷笑连连。

    看着这不出气的一家人,四太太是几十年里一贯的恨。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以前又打又吵又骂的,如今舍得下脸子上门巴结?”

    四老爷暴躁:“滚!”他为出门和四太太在房里吵过没多久。

    四太太一跳起来,日光把她鄙夷的笑容扬起,她尖声骂道:“骂老婆走花街的下作胚子,雷怎不劈你!人走运人家不要你进门!”

    掌珠火上来,韩世拓也火上来,三太太也有些生气,文章侯夫人深吸口气,都想回话时,二太太冷淡地道:“自说自话也只好自己听!”

    四太太怒道:“二嫂!”二太太从她身边已走过,正眼也不看她。余下的人全学二太太,视若不见的走过去,上马上车,往袁家而去。

    四太太追出大门内,只气得眼冒金星。喃喃骂着回房:“当初我嫁进来时,说宫里有人好照应。胡扯!我一天也没享受过,就跟着受拖累。现在不听我的,又讨好什么袁家。有一天也跟那福……跟他一样,也受拖累……”

    她的丫头劝她:“太太何不也跟去,逛逛王府好园子?”四太太恨声道:“我倒是不厌袁家,人家是和气的人儿。我就是不能给大房里那面子,世子奶奶,我呸!”

    丫头就出来,自己私下里说笑:“四老爷和太太吵架,说什么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倒是有理。”

    ……

    不多时,车马到忠毅侯府。主人都不从大门走,那大门一般只开一间做做样子,文章侯府的车马往角门里去,但不妨碍他们再看一回这大门。

    文章侯府倒了运,自己都怕连累亲戚,往袁训这里来屈指可数。见大门的时候不多,就每回必认真打量。

    把朱门看过,把铜钉看过,兄弟几个热泪盈眶,这是由想到自身而激出来的泪水。文章侯在马上取帕子拭泪:“这是小袁自家挣下的。”

    侯爷联想他的侯爵由裙带出来。

    二老爷翘一翘拇指:“文是探花武有大捷真功夫。”二老爷官场混迹多年,深知道木秀于林才能出头。

    木秀于林风虽摧之,但木秀于林,这是别人夺不走永属自己的真能耐。

    四老爷一个字不说,只张着眼睛看,满面羡慕满目斜睨声声叹气。人不能和人相比呐。

    角门里有家人迎进去,女眷们进二门,男人们去书房。

    书房里几乎坐满,文章侯等人到来,小子们又搬几张椅子安置。没有坐时,文章侯先用目观看。见来的人跟他进门前猜的一样。

    董大学士也有告老之意,但皇帝不许。他本就是大学士一职,专门辅佐太子,这就还在太子府上,把别的官职辞去。但又揽一件事情,是老侯在太后面前举荐,亦辅导加寿看书。

    加寿姑娘现在开蒙算早,功课不重,大学士身体还能负担,也就有功夫往这里跑。

    第二个,靖远老侯阮老爷子。

    这位老侯还在中年,他的两个儿子,长子阮梁明代吏部尚书,次子阮英明在国子学,仕途上已无遗憾,把爵位给长子,他早早的休养身心,算亲戚中最会舒服的人,空闲多,就往袁家来。

    第三个老侯,他一场大病本想辞世,让三兽头打乱,可以说是为三兽头中加兽头激起生志,袁家有风吹草动他都要来,也在这里。

    余下还有亲戚们,但这两个苍老的人加上一个中年人往这里一坐,房中光彩全到他们身上。

    文章侯兄弟们见礼落座,兄弟们又不约而同要想,换成自己兄弟们有难,可没有这些人来。但随即,眸光放到袁训身上,再有难,小袁他倒不袖手旁观。兄弟四人只有三个坐在这里,有一个还在任上,不就是袁训之功?

    这就笑容更亲切,殷殷问袁训:“你有什么主张,用到我们兄弟的地方,只管交待。”

    听到这样的话,老侯不用说要腹诽,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这兄弟几个改好的时候,老夫造化不小。

    旧心结总不时翻腾出来,让老侯随时不痛快。但他会排解,早预备下良药。只要看一看袁训那神采出众的面容,老侯就抚须,对文章侯兄弟们笑容可掬。

    他是这样的想头,没有你们家,能有这亲事?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老侯总能挑出坏事的好处,好事的当注意处,这就对着这兄弟们也心情不错。

    都是来看视的,一起来听袁训有什么心思。

    袁训笑笑:“母亲早上问过父亲,说这是孩子们讨人喜欢,哪个要拜就随意送东西来吧。只是半夜三更的怪吓人的,见到就要撵的。还有元宝这东西,难道是祭祀我父亲不成?”

    “呵呵,”老侯头一个笑着,目视董大学士:“小袁这东西,倒会劝解自己。”大学士也笑:“这样就好,你我和小阮就能安心。”

    阮老侯低他们一辈,虽早早告老,在两个老人面前也是以小阮称之。

    当下大家说说笑笑,颇有其乐融融之感。外面还有别的人候着,有一个人等不及,见一个小子出门办事,跟出去塞块银子给他,商议道:“我还有事,又有几句要紧的话告诉侯爷,等亲戚们散了,是不是头一个让我进去?”

    他满面正容,小子眼力又好,见是以前来过的,先答应他,办完差使回来,借换茶告诉袁训。袁训就问:“是谁?”

    “对侯爷进言过的外官王恩。”

    袁训忍不住一笑,他又来了。上一回他来指点自己凡事收敛,有人多提醒总是好事,不能说他错。但他是由容妃娘家出来,这就另当别论。

    侯爷没有官职,也两耳谨闻窗外事。欧阳容因太子拒礼又失了宠,宫门又车马稀,袁训早就知道,想来欧阳家失势,王恩也不再上门。

    那他今天上门,必然又投靠别家。十二岁就在太子府上当差的袁训,深知道外官京里无人的苦,无人将是寸步难行。

    袁训本就不是不见张三不见王二的人,听听别人嘴里的话并无坏处。就对小子颔首应允,小子出去告诉王恩,王恩感激不尽。

    见没一会儿,里面亲戚们出来,笑容满面的往内宅去,自然不是备酒,就是会女眷。有人带王恩进来,门槛内施礼,袁训让他坐下。

    欧阳家虽倒,但王恩却是有机会就来讨好的人,并无生疏之感。袁训就笑问:“昨天哪里去玩?”

    “回侯爷,最近不敢出门。”

    袁训听话里有话,眸子向他面上扫上一扫。王恩露出苦笑:“京里来许多定边郡王的人,有几位将军与我相交。早让他们骂上一顿,说我既有勤王好名,早有京里却不帮忙。侯爷您想,郡王是谋反,我一个图官职的人怎么敢多话?”

    袁训回想那天晚上,那个嗓音不错的人说的两个故事。陈胜也好,刘邦也好,全是不能等死的意思。袁训来了兴趣,他正愁无处打听,眼前这个人正好和那些人认识,就探询道:“他们是什么打算?”

    “有两个是忠心的,但不算定边最看重的人!他看重的,不是就地斩首,就是锁拿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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