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侯门纪事-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回,宝珠赢了。
表凶对上她晶莹的小脸儿,凶巴巴的语调,愣了愣,居然没说话。宝珠再紧紧跟上,又撇嘴要哭:“想是你后悔了,你找了个外省穷姑娘觉得亏,又惦记那王府里的姑娘,好不好的,人家也是王爷的女儿,只是对不住,你敢有退亲的心,我就死给你看!”
表凶虽然凶,可宝珠已经认定是他,想退亲,哼哼!门和窗户全都没有。
她泪珠儿又要盈盈,越想有个常四姑娘这样的人先给他相看,他一定是昏了头才和自己定亲。现在你后悔了不是?后悔了也不行!
宝珠若让你退了亲,宝珠以后怎么办!
她正要大难过,袖子让碰了一下,接着有什么摸索着过来,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
宝珠全身一僵,接下来不用看,也知道袁训的手从哪里过来的。
他坐在小几的另一边,把手从小几下面伸过来,摸来摸去居然让他摸到手,这就牢牢握住不放。
感情,波涛般汹涌而来。来得排山倒海,来得澎湃难言。又劈面盖脸,又蒙心遮面。
宝珠顿止住泪水,如罩在一层光华中,心眼儿全倾向那只手,只感受着那只紧握住自己的手。
像生命中从此有了依靠。
像孤藤从此有了支柱。
像……。
宝珠晕晕的想,像是很好。这感觉好极了。
两个人不用再说什么,都可以明了对方的情意。卫氏不时隔帘窥视,见姑娘和姑爷忽然不再说话,木然坐着,皆像是在忏悔,卫氏松口气,心中默念,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他们别再吵闹,安安生生的吧。
她并没看出来宝珠在里面窘迫到不行,又缠绵到不行……
袁训走后,酒楼上董仲现和阮梁明扶起余伯南,见他脸上青紫上来并不奇怪。袁训那一拳,本来就足够狠。
不过认真来说,袁训只算给了余伯南一拳。他虽年青,也不是没分寸的人,没看到那纸上的宝珠宝珠,也不会气得出手。
余下的,就是余伯南抢纸笺,袁训不肯,两个人扭抢中碰到磕到的伤痕。
表凶摔打惯了的人,伤自然是轻的。
余伯南自觉吃了大亏,没了宝珠又丢了人。让扶起来后,一句话不道谢,往外就走。在外面让小二拦住:“客官,您摔坏我们的东西……”
“我会钞。”阮梁明在里面出声。
小二哈腰,余伯南头也不回的走了。在他心中是悲愤难言,外面虽然天气晴好,在他却是最黑暗的一天。
他还丢了浸满自己爱恋,处处是宝珠的那张纸笺。
宝珠不在身边时,那纸笺就相当于他的依恋。
董仲现和阮梁明没有拦他,他们都知道一句话。袁训不是无故出手的人,今天发这么大脾气,必有原因。
两个人都纳闷,小袁和余伯南的认识,是在他们眼皮子下面。而今天和余伯南的见面,又在阮梁明眼前经过。
是什么原因让小袁大动肝火呢?
余伯南已走,径直回下处。到了下处,自有侍候的人担忧,请医生拿伤药敷了公子一脸,余伯南才得已安静。
他全身都酸痛,也没有去睡。推说自己要睡,看着房门关好。忿忿然去书桌前坐下,砚台里还有墨,取笔沾墨另取一张纸,用足笔力,大大的写下两个字。
宝珠!
宝珠宝珠宝珠!
袁训你就再有权势,又能奈何得了我心有宝珠!
余伯南因无能为力夺回宝珠,像女人一样哭了。因为他不但失了人,还失了情。凭他怎么再用心去写,也写不出那一张的宝珠。
那一张写时的心意,是在蜜糖里。
此时,满腔怨恨,还能写出什么好字出来?
丢下笔,他抱头而哭。为宝珠而来,而宝珠而努力求功名……。如今,没了宝珠,再用功还有什么意义?
他此刻,心竟如死灰,一毫儿也不想再动。
……。
袁训离开安家,已经不再生气。走出街口,在拐角处,取出写满宝珠的那张纸笺,不由分说撕了个粉碎,面无表情走开。
宝珠和余伯南的事,是袁训相中宝珠以前,到安家后打听的。他当时只是想找出安家姑娘们的不好,且找的人也对,让顺伯带上几分礼物,往几家媒婆家里假说求亲,一问便知。
四、五家媒婆众说不一,钱媒婆自然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她为宝珠姑娘说了两回亲,看在礼物份上,和盘托出。
又把方明珠进余府的疑惑,也全出来了。
指望媒婆守秘密,可不容易,再说,也没有人交待她要守。
当然,求亲的冯家和余家都不错,钱媒婆也没有隐瞒。她很是稀罕:“安家四姑娘的风水竟然是这一年独好,冯家也求,余家也求,老太太也不知怎么了,偏是不答应。”
顺伯回来传话,袁训难免想,姑祖母这是一片深情厚意,为招待自己好挑选才回绝两家亲事。掌珠艳丽,玉珠清雅,姑祖母又偏留下宝珠,宝珠难道有过人之处?
这一对人的情缘,并不是单独由袁训和宝珠过灯节开始。
冯家郑重求,余家郑重求,宝珠的人品不用再疑心。
而宝珠接下来对袁训的“敌视”,因为没见到见面礼,造成宝珠单独注意表凶,表凶单独注意宝珠。
说也奇怪,宝珠除对袁表凶不客气,对别人都客气。袁训能服气?这一不服气,红线指上系,他们就此配对。
袁训从不怀疑宝珠,怒气下闯进去,是由心而发,当时就是想见到宝珠。回太子府外下马,袁训也明白过来。
失笑的他自嘲:“想见就见,何必又闯闺房?”自嘲过丢开,径直进府。
董仲现迎住他:“小袁,不生气了?”袁训心头又是一暖,自家兄弟,总是关切自己的多。想刚才失态,面上讪讪:“我不气,你们午饭用得好?”
“你走后,小余也走了,我和阮兄又换个地方重新用过。阮兄家中有事,不得等你。托我代问,我也想问,小余怎么开罪了你,我让他摆桌酒,向你赔礼如何?”
袁训一听,面色又变,瞪他一眼,嗓音又冷冽起来:“这不是能赔礼的事!我也…。。。”思忖一下,自家好兄弟,也是不能直说。就把宝珠适才的话想起来:“我代他难为情,我难为情说!”
董仲现让他逗笑:“你和他并不熟悉,有什么他的事,你难为情?”
“不要你管!”袁训凶巴巴。
董仲现愣住,袁训又狠狠道:“你想当小人打听缘由,去问他!”一头走,一头怒:“我看他敢说!我看他说!”
敢说一个字,表凶又想揍人。
“哎哎哎,我们为你分说开,怎么叫当小人!”董仲现觉得可气,跟在后面进去:“是什么说不得的……。”陡然闭嘴。
袁训步子一停,紧跟其后的董仲现差点撞到他坚硬的背上。董仲现急时也刹住脚,摸鼻子,看面前回身怒目的袁训在问:“你猜到什么!”
“没什么!”董仲现不看他,转脚就溜。
袁训一把揪住他衣后襟,呲牙咧嘴地问:“给我从实招来!”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董仲现微微一笑:“本来我不知道,现在我倒知道了。”
“嗯,你敢诈我?”袁训提起拳头:“想打架?”
“放下你的手!我虽打不过,也敢和你较量!”董仲现也气急败坏:“兄弟们是为你才问。你当我为了一个才进京的秀才,就和你纠缠不清!看你那样,自己照镜子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袁训放下手,在自己脸上蹭几蹭:“我生得不好吗?”宝珠才说一堆姑娘找她事,我生得不好,这一堆姑娘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由钻而想到狗洞里,又自己一乐,追自己的姑娘们是从狗洞里钻出来,那自己成了什么?肉骨头不成。
他笑了,董仲现更气,接着又骂:“小阮让我问,我说你是个铁头,敲不出来的,不如诓你倒来得快。这不,一诈便知。你虽能耐,却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虽傲气,却不生寻常之气。能让你生气动手的,而小余又是姑祖母的一城邻居,和表妹们……”
说到这里,董仲现不怀好意:“是青梅竹马吧?”
“滚!狗嘴里不吐象牙!”袁训把董仲现重重推开,翻脸拂袖,头也不回的往里去。这刁钻难缠的人,真的让他猜出!
董仲现在后面笑骂:“恼羞成怒怎么着?”
袁训前一个时辰送给宝珠的恼羞成怒,这就回到他自己身上。
回到他常从的房里坐下,有几个同僚在此,大家见过礼,各自饮茶。有一个人闲闲地道:“都说京中米贵,我看不然。”
“这话怎么说?据我老妻说,米昨天确又贵了。”
挑起话题的那个人道:“那是进京的人多起来。”
另一个人道:“怪事,明年才春闱,今年这么多人进京?”
“这有何怪的,上科乡闱中后,有不少人没能春闱,这一科都有摘桂的心,这提前一年全进了京,米不贵,才是怪事。”
袁训也悠悠闲闲听着。
“提前进京的全是财主,就过来也不是为念书。”
大家一起笑:“就是这样!能提前一年进京的,全是财主家。他们打量早一年来,认识几个人,人头可以熟悉,考官可以认得几个,但就认识考官又有何益,试题开封前,考官也不知道。不过是多骗他们几顿酒喝,心黑的多骗银子罢了。”
就有人打趣袁训:“小袁,我们也骗银子去,你看好不好?”
“你们先去,我跟后面混酒喝就行。”袁训回话时,就想到余伯南。此时房中坐的,除袁训外,俱是老公事。
外面的人不了解情况,都说太子年青,着意笼络年青人,太子党一出去,轻一色的鲜衣怒马,弓箭在身。五陵年少,也不过如此之神气。
其实呢,太子最重的,还是官吏油滑的老公事。这些人不管放出去到哪里,帐目也好,案情也好,一眼扫过,全门门儿清。
年青人么,自然也要。
姓余的不起歪心,袁训是不介意举荐他。而如今,袁训歪歪嘴角听着老公事说外面的趣事笑话,把余伯南抛出宇宙和洪荒,这一辈子别在我面前出现。
他手指轻点半旧红漆桌面,直到有一个人进来,悄声在他耳边道:“让你猜着了,文章侯的世子韩世拓,也和那群使者们有关连。”
“现在哪里?”袁训醒过神,扫一眼老公事们还在闲话,装作不在意的问。
“他那天面上挂了彩,好几天没出门,应是在家里躲羞。今天一早出门,先去琉璃街那几个铺子,全是我们盯着,关外人开的铺子,坐了半天,买了几件女人用的东西,说了什么倒没听到。现在出铺子走了,老吴盯着他呢。”
袁训即刻起身:“走,我看看去。”
又是一个世子有嫌疑。
袁训都糊涂,这群世子爷是怎么了?缺钱用?和一般官员们相比,他们花在女人身上的钱,就足够别人数年的开销。
想权?想从中弄权?昏愦!
他带着人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府,上马后还沉思一下。他还没有官职在身,也等着下明年的春闱,但太子给他诸多便利,可以抓捕可疑之人。
今天要逮到韩世拓的证据,那就是不客气的收监再查。
文章侯是南安侯府的亲家,袁训并没多想。他想的是,抓一个世子这事可大可小,虽然文章侯家近年来更败落得厉害,不但没有外官放,这能收油水。就是当京官,皇上太子也都不太眼中有他。
可抓世子,还是要谨慎。
“小袁?”跟从的人见他不走,提醒道。
袁训回神:“走!”
他们走出三条街,有人过来接住:“才走出水井巷子,往榴花巷子去了,”又过两条街,又有一个人迎上来:“他已过青草街,如今是在玉石街口的那酒楼上。”
袁训又顿住马,心中一阵不安宁。
玉石街口,却是和安家所住街口是相邻的。
中午才见到一个余伯南,下午又遇到一个韩世拓。袁训白了脸,恨恨在心中骂,姓韩的你敢欺负到我头上,我不敢把你侯爷一把捋了!
几个人再去玉石街口,怕韩世拓见到,在最近的另一家酒楼上坐地。往对面那酒楼上看时,大家都骂:“我们让这小子涮了吧!”
见一带红色雕花栏杆内,有一个人身着淡绯色的衣裳,衣裳上绣的无处不是花卉,菊花半卷,兰花吐蕊,另外宝相花等等,绣得满坑满谷,从衣角直到衣领上。
“呸,这种颜色的衣裳,我就不敢穿!””
“这是为什么!”
“我怕穿出来,公猪把我当成母猪拱!”
袁训也是一样的瞧不上,好端端的一个男人,不是女色极浓的淡紫,就是轻巧细柔的粉红……还有什么藕荷、白莲、嫩黄……。全是让男人见到要吐的颜色,韩世拓从来不少穿。
穿就穿吧,且看他此时模样,更叫是男人的气愤。
世子爷此时手中握一把象牙折扇,天热别人也不好说他。折扇展开,有鲜艳欲滴的几朵牡丹花,世子爷的一双桃花眼,就从牡丹花旁透出来,半遮半掩,半忧半愁,看向酒楼下一干经过的人。
“娘的,窑子里姐儿就是这调调!”
“这小子是障眼法吧?用勾搭来作奸细,不得不防。小袁,你说是不是?”
袁训点头,也刻薄韩世拓一句:“我们轮流看着他吧,看多了午饭都存不住。”
大家嘻嘻一笑,笑声还没有止住。见韩世拓头一缩,回进酒楼里。
“有人来了?”从袁训开始,无不打起精神。
再看楼下走过的人,却没有什么稀罕。但这一会儿上酒楼的人,却有几个。
“我们要上去看看吗?”有人问袁训。
袁训想想:“再等等!”
而此时,韩世拓本人,走下酒楼来。他一走下楼,就有一个小厮跟上。主仆相视笑得别有意味,然后慢悠悠,悠悠然,主人手摇折扇,好一个倜傥公子模样。而当奴才的,也腆肚挺胸,也是一件象牙雪白的衣裳,活似青楼上大茶壶。
他们装作无意中拦下一个人,小厮上前一个大大的揖:“这不是画眉姐姐吗?今天又使你去哪里?”
一个丫头,生得玲珑面庞,手中握着一块银子,见到他们,倒不是很愕然。
她福身行礼:“又见到世子爷,小黄哥哥,敢问你们这是去哪里?”
“这是哪家的丫头,”
“像是这附近人家的。”
说话的人没看到袁训的脸色,袁训不知是该松气好,还是该叹气的好。他时常往安家去,这个叫画眉的丫头他认得,这是宝珠大姐掌珠的房中使唤人。
是掌珠?
不是宝珠?
袁训此时想给韩世拓记一功,还算有眼光,我的宝珠可相不中你。就是红花……。想到这里,见红花跑过去。
“红花,”画眉叫住她:“你去哪里?”
红花也就看到她,见有两个男人在,虽然认得的,姑娘看姑爷和人赛马和人打架那天,这是来的表公子,文章侯世子爷,也原地站着不过来,像个小姐侧尊贵的半侧身子,同时对画眉有埋怨:“你又作什么站在这里?”
她的小手往后面背背,袁训见到也是银子。
画眉就笑话她:“站那么远作什么,这是表公子,你不来见见。”红花犹豫一下以后,撇起小嘴儿:“姑娘认亲,我才认亲。”对画眉点点头:“你站这儿说话吧,我们姑娘在做极难的菜,缺调料呢,又不愿麻烦孔大爷,说管事大爷出去一趟,全是办大事,办多多的东西,这小的我自己去了。”
拔腿儿就走,颇有几分瑞庆小公主的奔跑姿势。
等红花走了,画眉才在后面骂:“四姑娘有门好亲事,看把你能的,眼里就没有了亲戚。”跟掌珠的,全是爽利人。画眉也一样不扭捏,利索的给韩世拓赔礼:“表公子莫怪,我家四姑娘攀上一门好亲事,这丫头呀,也势利起来。”
她们说什么,袁训没听到。但说红花,红花就到,又见到红花一步没过去,小脸儿上颇为不屑。奴才行的,全是主人的意思。三个姑娘们都不认亲,红花就也不认亲。
袁训觉得脸上挺有光彩,自语道:“这个丫头,明天多赏她银子。”
只顾得意,就忘记旁边有人。旁边有人听到,奇怪:“你认得的人家?”
“认得。”袁训叹气,骂道:“姓韩的混蛋,他这不是作奸细,是勾搭女人呢。”
“看你小袁才定亲,怎么还认得别的女人家?”大家全取笑他。
袁训觉得不必再瞒,成亲时他们必来吃酒,一样会得知。就跺脚骂:“这是我岳家的丫头!”但又一笑:“说话的,却不是我那个的丫头。”
周围全愕住,片刻后,吃吃笑声不绝于耳。
“那这是谁房中的丫头?”有人笑问。
袁训踌躇,跟来的人全是老捕快出身的人,就是最干练的那个,在京里当差也有七、八年。豪门中的内幕事情,人家自己家人还不能全知的,他们全都有数。
就道:“也未必就是勾搭女人,不过他此时对着个丫头抛眼花这是全看到的。文章侯,和我岳家祖母的内兄南安侯…。。。”
说到这里,有人接上腔:“是亲戚。”
“南安和文章,也是内亲。”
“从来不和。”
“这是当年宫里压下来的亲事,早几十年宫中就没了人,文章侯一代不如一代,而南安侯和他还是不和气。前几天我去都察院,见文章侯的族兄去见南安侯,想是求差事,没几天那差事放出来,还是放给了别人,他们这亲戚比仇人还差。”
袁训轻笑:“列位,你们在公事上兢兢业业,我当禀告太子殿下,给你们赏赐。”说起来几十年前的秘闻,这一群人,如数家珍。
大家笑笑,也就想到给袁训留几分面子。皆笑道:“这么来看,也未必就是勾搭女人。韩世拓精心去买琉璃,看他掏出来了,给了那丫头,依我来看,这是想攀亲戚,又认上门你岳家老太太不认,”
说话的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以他知道的,南安侯夫妻一生不和,全与袁训的岳家祖母有极大的关连。
他们已从刚才的言语中,表示陈年旧事他们也知道。袁训若想知道就会问,若袁训早知道,或不愿意问,或不愿意让人提起,那就不必当着人说。
就再道:“文章不如南安,要是聪明的,就上门认亲戚才对。想来是南安侯那边行不通,韩世拓虽人品不行,过于风流,但聪明还是有的。他这是先买好丫头,再打算登门去拜亲戚。”他又有几句话咽下去,凡是京里发生的事,如官员们中忽然来了亲眷,这些人也应该知道。
南安侯手足情深,对自己妹妹照顾有加。
自然的,袁训不问,或没有想知道的意思,他也没说。
袁训微笑,知道他们是怕自己脸上难过,刻意圆转。不管是掌珠还是玉珠,还是老太太房中的丫头与韩世拓打交道,都不是光彩事。
“也不得不防,留个人跟着,别的人都回去吧。”
不管韩世拓是勾搭丫头,勾搭掌珠和玉珠,还是想上门认亲,袁训都觉得不必一堆人全盯着。
他脸上还是难堪的。
听的人也会意,只留下一个人在,别的人下楼上马,并不都回太子府上,大家对袁训说声告辞,打马分开。
袁训带马才走上几步,身后一个人回来,低声道:“不管是寻亲,还是勾搭,你都要小心。你相中的,自不会错。南安侯家,也不出这样名声人。不过韩世拓那小子,他自家表妹都勾了,勾完了又甩,差点儿死人。”
他故意等人都走完,才回来说这句话。说过,又一脸后悔失言模样,低声下气道:“得罪,我多言了。”
袁训看着他离开,原地微怅。这怅然不是难过,不是尴尬,而是带着满足和满意。殿下手中,无有一个是弱兵。
听这位同事的话,他分明已知道安家有几个姑娘,想来有多少人也早知道。
也是,姑祖母举家进京,南安侯一力迎接和承担。接下来,各家亲戚们相请,太子殿下怎会不听上一听。
殿下掌握京中动向,本就不限于只是官吏们。
有时候后宅里的事,比正厅里还要可听。
电光火石般,袁训忽然明了。宝珠说寻她事情的那个人,是忠勇王府里出来的。他在马上轻叩自己额头,笑道:“竟然糊涂了,”再就嗔道:“全是让宝珠气糊涂的!”
宝珠从进京后,拜的王府只有忠勇王府才是。
袁训一时没有想到,是宝珠说出来,他很是诧异和惊奇,把说出来给他相看的姑娘们一个一个扫过来,忠勇王府是排不到最前,也就没多关注。
还有就是,宝珠进过宫,又去过游玩聚会之处,这些地方都能见到王府的姑娘们,袁训可怎么猜?
当时也在气头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