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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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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训在马上,在找到柳至的同时,也找到杀手陈九。
眉头一挑,袁训也认得他!
十几年前和萧观的混混打架,惹怒萧观仓皇逃出京城,城门上张贴告示,袁训看在眼中。
是他!
无声的说出这两个字时,陈九敏感的瞥过来,对这个快马闯过来的人一瞥。
两道眼神碰撞上,陈九是行事习惯的冷酷挑剔,袁训是提高警惕的犀利锐锋。
电光火石般,来自对方的杀气只有自己才懂。陈九察觉出危险,眼神一眯,不知是想逃走还是想这就动手时,袁训省悟过来。
不能让他走!
尚书想到这里,眼神森寒的从陈九面上瞄过,跟刚才从这里路过似的移开,怒目圆睁放到柳至面上。
大喝一声:“柳至!”
柳至看过来,见袁训眼珠子往陈九身上一瞄,柳至似懂非懂时,袁训跳下马,对着他奔跑过来,握拳在手,大骂道:“今天特地来教训你,你不要逃!”
……
从袁训到柳至之间的距离,陈九恰好在中间。袁训骂着去打柳到地,陈九数十年不在京里,不记得袁训这个人,只为杀人重新盯了柳至的梢,他大意上来。
原来这是柳至的对头?陈九这样想着,心怀鬼胎他原地不动。但袁训示警般的大骂声,和狂飚似的凶狠,让行人站不住脚,有人惊叫:“打人了,快走啊。”
“呼啦”,退潮似的,行人退了个一干二净,空出一片好场地。场地中间,除去打在一起的袁训和柳至以外,还有陈九和六、七个人原地不动。
把那几个人神色一扫,陈九浮起冷笑,这买卖不地道。找了我,怎么还找的有别人?
但他没有迟疑,柳至和这忽然冒出来的青年公子打在一起,正是他动手的好机会。
陈九因为认没出袁训,就装个相,拔刀在手,粉红在风中飞扬,他狰狞地大喝一声:“我来帮你!”
另外六、七个人也不笨,他们是水家怕陈九一个人不能收拾柳至,特意请来的第二批。也见机行事,拔刀出剑:“我来帮你!”
他们的目标自然是帮袁训杀柳至,有这个莫明出现的二愣子,杀人以后大家一跑,责任正好推给他。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冲到两个青年的面前,本来打得火热的两个人中,柳至脚跟一转,袁训侧身一让,原本后背让给陈九的柳至到了袁训背后。
两个青年各自后退半步,衣裳贴上衣裳,后背贴上后背,变成共同迎敌的状态。
不要说陈九等人一愣,但他们能理解自己是陌生人,袁训不相信他们有道理。袁训更是心头一震,往日的情谊开了闸似的冲上心头。而在他身后的柳至,也因为后背传来的温度而心头一松。
小袁还是向着我的,那就哪怕面对千军万马,柳至也觉得勇气大增。
他身子微绷,是临敌状态。袁训也同时肌肤一紧,也是进入械斗情形。
同时感觉出对方的举动,同时微微有了笑意,同时斥一声:“去!”袁训赤手空拳扑向陈九,柳至因为办案的原因,为他自己安全身上有剑,拔剑迎向余下的数人。
陈九还算聪明,大喝一声:“我们只杀柳至!”见面前的青年浑似没听到,拳砸脚踢,一瞬间俱是杀气扑面而至。
陈九着实让吓了一跳,认得出青年没有一招不是伤人性命。他不知道袁尚书上过战场,在那种地方松懈一点儿自己小命就要没有,陈九眼前一黑,只有一个心思:上当!
他愤怒了,认为自己上了水家的当。当年的小王爷萧观悬赏要他的人头,如今十数年过去,兴许还值几个钱。
“唰”,亮出明晃晃刀锋,陈九嘶吼:“看刀!”
他来势如雷,袁训空着手不敢硬拼,把个身子一退,柳至冲上来,手中长剑架住陈九的刀,冷笑连连:“你是来杀我的?怎么不看看老爷我是好杀的!去!”
狠狠一格,把陈九格退出去。
街口,关安带着冷捕头过来,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冷捕头停下脚步。关安急了:“只是看什么!去帮忙啊!”说着就要往上冲。肩头一紧,让冷捕头带住。
关安怒目挣上几挣,也没有从冷捕头手里挣开。冷捕头坏笑:“看看再说,哎,咱们都来了,他们不会有事,再看会儿。”
眼角边上,袁训夺到长剑在手,和柳至又是一个换位,重新对上陈九,柳至对上另一拨。
两个青年至始至终,把后背交给对方。
冷捕头打心眼里瞧不起,两个小王八蛋,没事儿闹不和。以冷捕头知道的,太子殿下就是其中一个担心的人。
余下的连渊他们也担心,但有时候能把袁训柳至撮在一个桌上喝酒,哪怕他们对着骂一顿饭,也不算是生死仇人,别的人多少能放下心。
如今看来是白担心,冷捕头鄙夷,幸好我不管你们的事情,你们打架,我还要叫声好。
暗骂,就知道你们是俩骗子!骗天骗地骗太后!哼哼,冷捕头更把关安衣裳拧得紧紧的,跷着脚看热闹,同时哼小曲子,我这里看热闹……
“哧啦”,关安把衣裳撕破冲了上去不说,抓着空儿回头大骂冷捕头:“难怪你姓冷,果然是个冷的!盼着你冷你老婆冷你儿子冷你家祖宗十八代!”
冷捕头干瞪眼睛,你骂的太损了。
这里离柳家不远,柳家的门里也同时出来一帮子人。袁训见状,往后面一退,直接跳出战团,顺手把关安拦住,对陈九挑眉头:“你要杀他啊,快点儿,我等着看呢。”
柳至破口大骂:“滚,看热闹的滚开!”
冷捕头眉毛眼睛动动,这话不是滋味儿不是。好似在帮忙的走上来,却走得慢慢腾腾,同时在心里骂,装,我看你们装到什么时候!
压根儿也就不用他上来,柳家的人足够应付。还有两个和袁训骂上:“姓袁的,我们看你女儿份上忍你不是一回,你今天找这些人来,想要我至哥性命不成。走,和你大理寺打官司去!”
袁训一脸的悠闲:“你就是打御状,我也陪你。”
柳至没好气:“别理他,这些人不是他找的!”骂人的少年讪讪住口,关安开始挑衅:“我说,走啊,打官司去啊,你不敢去,你是小娘生的!”
少年变变脸色,然后冷笑:“让你说对了,我就是小娘生的!”关安尴尬一下:“啊,啊,”这就无话可说。
那走得最慢的冷捕头终于走上来,拧鼻子抚面颊拍衣裳,对一旁的战团视而不见:“这里怎么了?刑部侍郎在大街上打架。”仿佛这会儿才看到袁训,冷捕头满面堆上假笑:“侯爷也在?你们这是尚书侍郎又打大架不成?要打,打真的才好。”
袁训柳至一起冲他皱眉,冷捕头自言自语:“这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岂有此理,当别人都是睁眼瞎子。看我,就不上当!”
说话间,杀手们让拿下。袁训叫上关安:“没有打狗的热闹可看,咱们回去。”
柳家的人一起误会,一起愤怒,谁是狗?不久前才因为加寿姑娘而打算对忠毅侯消释前嫌的人,这又生出揍袁训的心。
柳至见到也不说破,摆一摆手让家里人安静,对袁训冷笑:“今天是你找的我,我现在没功夫会你,下一次该我找你了吧!”
“你还记得这一次下一次,上一次你当街打的我不是?”袁训耸耸肩头,和关安扬长而去。
走出街口,知道内情的关安笑骂:“姓柳的除去柳至,全是一群坏蛋。这下子又要背后找咱们的事情。”
袁训撇嘴:“谁怕他们。”找到自己的马,和关安继续回衙门当尚书。
这个时候,消息慢慢的传开。
这个时候,一顶官轿进入丞相衙门。
……
“各位同僚,老夫我年迈多病,平时有劳各位送公文给我一阅。老夫我虽然不在衙门,知道各位也是用心的,也是不结党营私的。”
席连讳在公案后面讲话,两边坐的人里,魏行冒出冷汗。他心里有鬼,一直转悠是帮嫔妃还是帮太子,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见到席连讳已经吃惊,听到他的话句句入心,魏行坐立不安。
不是他胆小,是他心里有鬼自己谨慎。但好在席连讳说完,并没有单独和谁说话,就推说不快坐轿回家。
他轿子出门,大街上消息传到这里。魏行背后一寒,有什么一溜从脖子后面冰到大腿根。
把手边的公事整理过,魏行往刑部和顺天府来打听事情。他特意注意人缘,有几个结交的人,谈不上生死知己,说几句话还行。
魏行听过出来面如土色,他想起来了!
在不久以前,柳至让家里人和嫔妃们家里屡屡生事,忠毅侯府的关将军“路过”,把叶嫔的家人打了一顿。
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听完今天的事情,魏行回想到鲁豫驸马还在刑部为侍郎的时候,他和柳至抢案犯证人,王恩认得的那一家三口,柳至去拿人,鲁豫也去拿人,结果柳至和忠毅侯当街打起来,一家三口让林允文派人趁乱杀死。
凡是有忠毅侯出来的地方,都不是好事情。今天是陈九暗杀柳至——魏行是听水大人说过的这个名字,他刚刚也从刑部里证实抓的有陈九此人——结果让忠毅侯给搅和。
这两个人不是不和,这两个人是背后暗通款曲。这个想法让魏行毛骨悚然,因为他没有避开嫔妃家人,水家也好,欧阳家也好,都知道他参与其中。
好在他主要以劝说为主,把挑唆说成劝解的话,但嫔妃们在宫里一旦失势,魏行可不愿意陪着这些娘家人遭殃。
担心让他的疑心上升到最高点,心想忠毅侯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今天暗杀,他今天出来?难道有内鬼出来。
这又让他想到最近出现的鲁豫驸马,他主动登门欧阳家,说太后在宫里迫害嫔妃,本着他对太后曾有过节,他跑来报信也好,挑拨离间也好,大家深信不疑。
魏行深深锁起眉头,查内奸倒好办,轮流在他们面前试探一下就成。但如果有人是内奸,魏行想我得退出来才行,不能再和他们掺和在一起,影响我的大好前程。
不容易进的京,不容易留在丞相手下。魏行不会让任何人和事情破坏。
想到这里,见衙门也就在前面,他走进去,面上怯色惧怕早就收起,坦然的回到公事房。
……
幽幽的烛火又只剩下小小的一块,欧阳容在烛光中目光呆滞。
------题外话------
本书,拼、斗、狠,最少!不是有些人的菜。
写温馨出来,理当还作者温馨。作者不是受谁影响,是该约束的地方,不再放过。
再次声明,更新推迟不是玩去了!有工作,天天准时更,那才更慢!
本书写的是情意,家人或兄弟。从开始到现在,主线从没有不明确过。
今年不结,作者不着急。没有番外,所有情节要交待清楚。
看过评论,下面的明天写吧。与影响无关,作者累个半死为自己,不必不讲理的说为别人。但也可以不为自己累,轻松一回。
静心看我的文才有受益的地方,不敢说有多少大道理,至少有一方宁静。
从现在开始,不再接受不理解的话。评论区谨慎。
求票票,这个永远不再忘记。
我弄错的地方我道歉,指责错了的谁还作者公道?
第四 百七十八章想害人害到自己没儿子
这段日子是几天,欧阳容身处的是暗无天日的房间,她不能知道。她曾怀疑这是地窖,因为没有窗户,门也没透进过日光。
如果问她怎么来的,她可以发狂。
她从自己宫里让押出来的时候,是往冷宫而去。欧阳容当时木着脸,还傲然的抬着下巴,想着过不了几天,皇帝就会来接自己。
但一觉醒来,她已经不在冷宫,在这个黑暗只有一根蜡烛的房间里。四面的摆设简单而陈旧。每天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宫女给她送洗脸水,送吃的,再把马桶换过。
她像是不会说话,欧阳容的问话她从来不理。在烛光下面,她似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做着事情,然后退出去,把烛光重新留给欧阳容。
这是没有日也没有星辰的日子,欧阳容以为她失宠时重病是最难熬的时光。来到这里才知道没日没夜对着鬼火似的蜡烛,再对着幽灵似不知何时会出没的黑脸宫女,这才是人间地狱。
因为没有时辰,所以不知道一日三餐的时间,也就不能知道宫女什么时候出现。
她甚至没有脚步声为提醒,也没有开门声为先兆,一溜,好似门缝里进来似的,就进了门。
欧阳容曾对她大骂过,大哭过,跪下来求过,宫女面上一丝儿波动也没有,力气比欧阳容足,把她推开,头也不回的走开。
亘古般的寂静中,欧阳容一天一天消瘦下去。
她发现自己又错了,像是总也赶不及什么,这一回又算计偏离。
她联合水嫔等人,是皇帝最近的宠妃皆在她们几个中间。欧阳容自以为皇后真的出事,皇帝离得开自己,离不开别人。离得开别人,就要离不开自己。总有撒娇说情分的时候不是。
但她现在发现太高估自己,她在这里活似过去半辈子,也没有见到皇帝的一片影子。
“放我出去!”欧阳容能涌出力气的时候,就要放声大叫。烛光轻摇算是她的回应,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动静。
瞪着那烛光,欧阳容无力的忿忿。她在最落魄的时候,宫里也不点这么细小的蜡烛。
我要手臂粗的蜡烛,我要光亮……欧阳容再一次念念叨叨独自要发癫狂,在房里捶胸顿足完,接着捶桌子打板凳的时候,从她身后吹过来一缕风,她太愤怒,没有发觉。
原本的那道墙悄无声息的移动开来,现出一把闪着光泽,不知是宝石还是金粉的椅子。
上面有一个不高的身影,两边是侍立的两个身影。她们三个人一动不动,好似泥胎木雕一般,但眸子精光闪闪放到欧阳容身上。
“轰!”几道火焰升腾而起,把欧阳容吓得腿一软,扶着桌子勉强回身,同时欣喜的闻到风的气息,再一看,她尖叫出来。
两个大火把,把原本是墙的地方照亮。正中端坐着胖墩墩的小姑娘,袁加寿!
太后的宝贝金疙瘩寿姐儿沉着面容,静静地看过来。在她的左边,是她的女官,在她的右边,是她的一个嬷嬷。
四个太监垂首在两个火把旁边,好似没有生气的站立着。
“啊!……。放我出去!”欧阳容不叫的时候,踉跄着对加寿过去。
“哗啦!”
两边的黑暗中闪出两行金甲士,每边两个,一共四个,面如寒霜身带杀气挡住欧阳容。
欧阳容本就是惊弓之鸟,再次受惊摔倒在地,摔的疼痛她已经没有感觉,她泪流满面眼红嫉妒看的是那高坐的袁加寿。
她穿一件大红宫衣,戴着一把和她首饰相比算简陋的金锁,除此以外,发上宝石闪闪,衣上珍珠放光。小脸儿气色红润,紧抿的嘴唇透出威严和肃穆。
她好似千年古庙里无人不敬仰的圣像,一直就在接受所有人的景仰。
欧阳容贪婪地看着,这种威风应该是她的,不应该是她,这个小小的姑娘!
“容妃,你知错吗!”还有稚气的嗓音把她心思打断。
欧阳容定定神,不管这里有多肃然,她是大人,对面是个孩子,鄙视感永远都在。
如果她安分守已受尽冤枉,她也许让吓倒。但她是搅尽脑汁尽力一战,见到加寿出来,她心底重有希冀,皇上他不会忘记我的,日子一久,他定然问起我。
心底有个颤音,因为他说过,他喜欢我。
欧阳容敢于制定下毒计策,就准备充分。虽然这次的毒不是她下的,但她这会儿迅速稳住自己几分。
她站起来,美丽的眸光穿过金甲士平视加寿,冷冷地反问:“寿姑娘,敢问你是奉皇上的旨意问我的案子吗?”
加寿更冷淡:“没有,怎么了?我旧年里奉皇上旨意协助太后料理宫务,你应该知道。”
欧阳容恨恨地想,我就知道,亏你说得出口,你指甲点儿大的孩子你敢来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就凭你!欧阳容恼怒地冷笑:“协助太后料理宫务,你并不是主管宫务!我是有品级的嫔妃,你不过是以公主制养在宫中,你还不是公主!就是你是个公主……”
她正想说你也算是晚辈时,惊恐的瞪大眼,在这里停住嚣张语声。
在加寿的身后,那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原来是道暗色的厚帘子。在欧阳容猖獗时,帘子悄然拉开,再次现出两个火把,一个照住一个老人,他白发苍苍,手里执着一卷书,就着火把有滋有味的看书。
真亏这火把光昏黄他也能看进去。
这是太上皇。
另一个火把下也是一个有白发的人,她宫衣肃然,是太后。
他们出现在加寿的身后,一句字不说也是威慑,让欧阳容心惊胆战老实闭嘴。
加寿心中大为得意,她今年才九周岁,所以这得意不算突兀。暗想你不老实让我问话,太上皇和太后出来了吧?
果然太后准备的好,她说寿姐儿你长大不是一般的人,你要早早的学会在这宫里过日子,也要学会料理这些人。你去,审审她们,我和太上皇陪着你。
把这些话在心里说完,加寿继续沉静的问话:“容妃,是你对娘娘怀恨,对我下毒,陷害娘娘是不是?”
容妃不回话,脑子里让太上皇和太后出现吓倒,她甚至想不起来去嫉妒,嫉妒后宫里权势至上的一对老人为加寿护卫。
“容妃,你真以为你宫里侍候的人里,找不出一点儿证据!”加寿语气加重。
容妃眸光缓缓飘动,她早就准备很久很久流利无缺憾的对答。又有气势又能反驳又能把住娘娘身份。但现在对面坐着两个神祉般的人,太上皇和太后。
太上皇压根儿没往这里看,太后是面如止水,目光平静,也没有干涉的意思。
但这样已经足够,他们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向着加寿。欧阳容心头冰寒感,让她明白她必须做出选择。
因为她心里准备的太充分,所以她这会儿感觉悲哀特别浓重。
……
悄声哔啪的火光下,欧阳容面色苍白回想整件事情。
她给嫔妃们分发毒药,把她们系到自己这条船上。但她可不想陪着她们一起去死。
这毒药不知道是谁下的,也好在她早有退路。
“是她们,是她们……”欧阳容忽地往前面一伏,痛泪交流在面上,声色俱厉的说了起来:“只能是那几个狐媚子,她们对我说过寿姑娘小,寿姑娘不应该管宫务,娘娘病着,太后缺人手,也应该找她们管。她们有怨言,审审她们就能知道!”
加寿眸光闪动,清冷小嗓音好似冰川上的雪:“你可有证据!”
“有!她们分给我一个小瓶子,蓝色的,让我见机行事,我害怕,我丢到御花园的水里,不是我,我不敢……”
太后鄙夷,贱人,你风向转的倒快。
……。
墙当着欧阳容的面闭合,把她重新关在里面。太上皇太后携加寿回宫,太上皇出去散步,太后和加寿坐在一起说话。
宫女们体贴的送上热茶,太后捧一盏在手里,温和地问道:“加寿啊,你怎么看这事情。”
加寿带上认真道:“水嫔等还是不肯承认,侍候她们的宫女却早已招认,说毒药瓶子是容妃宫里出来的,水嫔等早有害我害娘娘的心。这容妃却把别人给卖了。”
然后踌躇:“容妃的宫女倒没有招认,所以这事情如今还像是嫔妃们和容妃不对呢。”
太后先是慈爱地道:“不着急,你慢慢的审。上学不可以丢,上学闲下来,就去审她们。审个半年三个月又能怎么样?你肯每天过问这事,寻证据查人证的已经很好。”
太后在这里幽幽,当年的她让连累到冷宫里以后,审案子的人犯坏,有意拖死她,前三个月说好忙好忙,根本不管这事情。以为冷宫里条件不好,拖上半年就把太后冻死饿死。
陷害皇后又怎么样?这不是谋反刀剑到鼻子前面。
寿姑娘不是没中毒?皇后娘娘不是还在?有司推说一堆事情啊,当然捡着急的来也说得出口。
加寿要是有害嫔妃的心,把她们往冷宫里一丢不闻不问几个月,饮食跟不上保准死两个。
欧阳容对后宫黑暗见识太不足,她还以为她再次落难,皇帝还会出现。问题这不是失宠,也不是和皇后争风,这是陷害皇后娘娘,这第一个罪名风生水起的没有人会轻放她。第二个是下毒大红大紫寿姑娘,这个罪名表面上没有陷害皇后大,其实比陷害皇后还要严重。
把拖案子的话也教给加寿后,随后,太后语重心长:“今天你又见识到一类人,如果毒药是从容妃宫里出来的,容妃这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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