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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6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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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让加福比的没地儿站去。”称心握住笔,这样告诉父母亲。

    连渊自从女儿上学,晚上能推掉的应酬不再去,跟袁训一样,在家里守着女儿写字。

    对着女儿笑:“这话又是你婆婆说的?”

    称心点头笑:“婆婆说再不学啊,就更晚了。”

    连夫人收拾丈夫女儿明天的衣裳,闻言出来笑:“加福是个小天才,你可不要去比。”

    梁山王府公开渲染加福姑娘的聪明过人,京里谁不知道?

    称心回母亲:“所以只要不让落下的太远,也就是了。”端端正正的又写好一个字,再去写一个。

    房外,有了低低的说话声。连夫人走出去又回来,连渊怕影响女儿,低声问她:“什么事?”

    “家里的孩子,还是要和称心玩耍,我说不行呢,称心要做功课。不然明天如意写出来,香姐儿也写的更好,她可怎么办?”

    连渊微微地笑:“如今,再没有人打我女婿的主意了吧?”

    “咱们家里是没有,但外面呢,你还是得多关心才行。”

    连渊不放心上,反过来开导妻子:“按你这样的说,女儿出了嫁我还得跟着呢。我女婿以后出门一步,我扮成个老家人贴身看着。”

    连夫人轻推着他笑,再示意他不要让桌子对面的称心听到。连渊就跟她到房里去说。

    春月喜人,两个人到窗前看月色。连渊轻抚妻子腹部:“再过一个月你就显怀,就可以对父母亲说了吧?”

    连夫人微红面庞,但微有怅然:“自从我怀上,家里别房头的心思我全都有了。这一个要是儿子才好,要是女孩儿,以后不如姐姐的太多,我看在眼里怎么会好过?”

    “都说有身子的胡思乱想,果然你这就上来了。”连渊笑道:“放着我的好女婿,还能寻不出一门好亲事。只要啊,”对外面榻上坐着写字的称心道:“只要我的好女儿能一如既往的在婆家称心。”

    “侯夫人我不担心,不看别的,她一年一年的对待称心和如意,就没有出错过。你往外面看看,那是咱们家的孩子,大的比称心大两岁,有了亲事也不学针指,这晚上还在玩呢。称心要不是婆婆拘着,怎么会乖巧的认字念书。”

    连夫人轻抚腹部:“我还是担心执瑜,他生得太好,家世又好,这就大了,寻他的人难道不多吗?”

    连渊一哂:“你是担心女儿同执瑜情意不深是不是?执瑜不是说过不纳妾。”

    然后装懊恼:“害的我跟着也不纳妾。”

    连夫人扑哧一笑,取笑道:“你呀,你就是会说,你说完了办事的人是我。你的妾不多,不过是原先的两个,后来我给你的两个。书房里还有一个打小儿为公子红袖研墨的,睡房里还有一个打小儿为公子翠袖添香的,你说声不要,我往哪里安置?难道掐死不成?还在城外田庄子上养着,等想得通,愿意跟娘老子回家的,回家去。不愿意回家的,还是我们家的人。”

    连渊摇摇头:“这为女儿出力,也不是件容易事情。”

    又去看看烛下的称心,对着女儿认真的小面容着迷:“我还去陪着吧,”连夫人说好,夫妻们就要出去,外面有人回话:“世子来了。”

    连渊让夫人留步:“去年执瑜还只是玩,浑然不知道有称心那模样。咱们看看又大一岁,两个孩子是什么模样?”

    连夫人也就停下步子,夫妻往外面偷看。

    见执瑜进来,称心起身到榻下迎接。执瑜鼓着腮帮子:“我不要吃的喝的,明天约好学友们游春,要做东,给我十两银子。”

    称心不是他一要就给,疑惑的先问个明白:“怎么总是你做东?你的月钱我去年才管,从去年到今年,你一个月里做好几回东,别人全是只吃的不行?要说你请穷些的知己,也罢了。可跟你出去的,是钟家阮家韩家的,哪里是出不起一顿饭钱的?”

    连渊夫妻见女儿说的清楚明白,心里乐开了花。

    执瑜噘嘴:“那!我们是对份子的钱!给我十两!”胖小手一摊,这就要钱。

    称心还是不着急给,也嘟嘴儿:“你欺负我不懂外面行情吗?你们一般出去几个人?一个人十两,两个人就二十两,有十个人,就一百两,游什么春要这么贵?”

    执瑜让问得张口结舌,然后恼了:“你给还是不给!”

    称心也不高兴:“我就管你一个月的几两月钱,天天跟你说不清楚。”

    执瑜更恼火,胖脸儿黑黑:“什么是只管我一个月的几两月钱,过年公中分我的钱呢,过节公中分我的钱呢,过年我收的红包儿钱呢?”

    外面随时可以吵起来,房里连渊夫妻笑得快要倒地。

    执瑜不知道房里有人,要的更理直气壮:“这是只有几两银子吗?”

    称心不慌不忙:“过年公中你的钱,给你存着呢。今年端午节还没有到,哪里有过节的钱。去年过节的钱,早就让你要个精光。至于过年你收的红包儿?”

    执瑜得了意:“给我金锞子,给我银锞子,那不是钱吗?”

    称心给他一个大鬼脸儿:“你扮大方,你说大姐要钱不应该,你年年说不要。前几年的我不知道,去年的一大包,还有大姐分出来的钱,你既然不要,为什么又要来讨?”

    执瑜悻悻然,称心接着笑话他:“母亲去年说你和二弟大了,太后答应,她给的,母亲收着,你在家里的钱,我收着。你着了急,天天想法子找我要钱。我来问你,你床头红漆柜子底,那上锁的小匣子里是什么。”

    执瑜慌了手脚:“你什么时候搜查我房里?”

    称心笑眯眯:“母亲带我们去看的,还有,我来问你,前年我问你买的古玩多少钱,你对我说五千,为什么有张五万的收据摆在书架上。”

    执瑜倒吸一口凉气,呲起小白牙。称心不理他,自去倒碗茶给他:“喝完了回家去吧,母亲要是不管你,又是十万八万的花出去不是?”

    执瑜喝完茶,还是不肯走,到底问称心要走二两银子。

    连家的门外,执璞等在这里,迎上来:“给了多少?”

    执瑜垂头丧气:“越来越不好骗了,我存一匣子私房她和母亲都知道了。”

    执璞也傻眼,过一会儿醒过神,也推醒哥哥:“正是因为不好骗,还得继续的要,不然私房越花越少,直到没有钱不是。以后真的要靠讨二两银子过日子?”

    打起精神,兄弟俩个往尚府来,换成执璞问如意要钱。

    尚栋夫妻也是看着女儿写字,是执璞请岳父母回避,要和如意单独说话,夫妻俩让在窗户下面偷听,也是笑得不行。

    “游春,给我二十两。”袁执璞心想讨十两给二两,讨二十两难道不给四两?

    如意把个笑脸儿对他,细声细气也是揭个底朝天:“你在箱子里放个上锁小匣子,晃起来沙沙的响,放银票数额大的,总有十万出去。”

    执璞扁起嘴,把身上玉佩解下来:“这个给你,给我二十两。”

    尚栋笑死了:“这小子还有这一手。”

    如意笑容不改:“我这里不是当铺,我不收这个。”

    “簪子也给你,玉带也给你,好不好?”执璞面上无光,哥哥还能要出来二两,自己要是一钱银子也不到手,这人丢得不小。

    缠上半天,如意也给他二两。执璞欢天喜地出门去,对着哥哥就炫耀。小手一摊,极小的碎银子在月下闪动白光,二公子甚至昂脑袋:“如意也给了我这么多。”

    兄弟两个开开心心,要是称心如意这会儿见到,可以大跌眼镜。执瑜笑着:“游春每人出半吊钱,二弟,咱们还可以省下三两。”

    执璞要一回钱,有点儿劫后余生那感觉:“幸好,总算,终于,这剩下钱真好。大哥,附学来的两兄弟,冬天就一件黑棉袄,我还以为他们朴素。见这天暖和还是那件黑衣裳,就是棉的改成单的。问上一问,原来他就一件衣裳,冬天加上棉絮,就是棉衣,春天去掉棉絮,就是春衣。这钱给他们办件春夏衣裳,再送些纸墨。”

    孩子们一天天大起来,不再是小时候的随心随意。又出来谢氏石氏前年冬天帮人,险遭陷害的事情。宝珠进宫回太后,说是时候教导孩子们正确的花钱,太后答应,胖小子们的零花钱顿时少了百分之九十九。

    月银、家里公中分的钱,宝珠又让小媳妇学着管,要不是胖小子们机灵,早锁上一笔大私房,早就在外面当不成贵公子。

    两个人一合计,就跟称心如意来纠缠。

    又让母亲把表伯母的事情说了再说,私房锁上也不肯乱动用,有了怕给错人的心思。那花钱的上面,就只能跟称心如意来纠缠。

    小姑娘管家不是吗?

    来时狮子大张口,走的时候加起来只有四两银子。但算算足够,春月下面,胖小子们还是回去的满面欣喜,让跟的孔青和顺伯也笑容不断。

    回家后,胖小子们进去,顺伯和孔青去马棚里还马。走在月下,顺伯欣慰地道:“小爷们这是知道钱来的不容易。”

    “四两银子也这么喜欢,这算有改进。”孔青也这样说。

    这一对忠心的人,把胖小子们出门花钱自是看在眼里。他们会回袁训宝珠,但不会当时约束。

    到底是公子们,从小就要自己学做主。但心里认为的呢,乱花费肯定是不应该。

    这就执瑜执璞的一点儿改进,顺伯和孔青也跟着喜欢。

    ……

    连家,执瑜出去以后,连渊夫妻笑着出来,连夫人不再提女婿长大会变心的话,殷勤帮着女儿出主意:“执瑜花惯了,他要是真的花完月钱,母亲出些吧,就是要你婆婆答应才能给他们。”

    称心抿唇一笑,颇有小大人模样:“母亲不用担心,婆婆说约束几年,也就还他们。再说家里公中的钱我还没给完呢,等我慢慢的给他。”

    连渊夸着女儿真能干,虽然不是加寿加福,也能追上。

    尚家,如意温温柔柔也回父母亲:“不用担心,执璞过年的钱还有好些,等我今年存下一些来,到年底还能给执璞名下添出些田产来也说不好呢。”

    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两家夫妻随着孩子们长大增添出来的疑心,又一次消失到无影无踪。

    ……

    无意中遇到的一次陷害,给宝珠提了一个醒儿,也借此说服太后约束孩子们用钱,又把自己和全家修正一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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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夜色上来,春月映照得繁花不忍睡去,随着春风起舞,摇曳着锦绸般的花瓣。

    有几枝子借着万物滋生的好季节,沿着墙一路攀到窗户下面。仿佛在窥视英俊的侯爷,和美貌的侯夫人。

    也仿佛是在偷听夫妻说话。

    碎玉镶嵌出富贵年年图案的小桌子旁,一边是宝珠。她斜倚在桌边,手里做着一件水红色的小衣裳,不知道是哪一个女儿的。

    另一边坐着忠毅侯,他显然刚沐浴过,头发半湿,似一匹上好的黑绸散落在肩膀上,把他不笑时也有三分笑的阳光面容衬出光彩,把春月也比下去。

    他盘膝坐着,手里是一卷兵书。

    这是春暖花开明月呈媚,情人流连嬉戏无度的好时光,但他们夫妻寻寻常常的相对而坐,悠闲的交谈着。

    宝珠把扎的花儿端详着,看看周正。对袁训道:“知道不花费就好。本来我以为,把他们的钱扣下来,他们就去花存下的私房。”

    袁训头也不抬,对儿子们不担心模样:“嗯,花了没有?”

    宝珠没怪他的心不在焉,宝珠自己也是随口的说着。看看该扎叶子,把手中的丝线换个颜色:“我想啊,花完了也就学着明白钱中用,但没有想到放得铁紧。弄个小匣子锁上,从去年到今年,就跟称心如意后面讨钱用。”

    “哦,”袁训继续看书,同时在想这个阵势好生奇妙,只可惜自己没有机会再去打仗。

    “能知道留下备用的就好,你说是不是?”宝珠问他。

    “哦,”袁训还是这样的一声。

    宝珠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在夫妻的夜话里,这种情形并不少见。她絮语着继续说下去:“春闱柳家到底中的多,家底子厚不能相比。小二这就更有名气,你当兄长的要提醒他收敛,”

    放下针指对着春花微微地笑:“看我说错没有,这是阮表兄应该提醒的事情吧?”

    袁训动动身子:“我也要提醒他。”脑海里浮现出柳至。侯爷窃笑,小柳捎话过来,说打赌他赢了,让自己办的果然是阻止欧阳容生孩子。这个傻子,当我是傻子不成?

    欧阳家害我儿子,我能放到今天还没有动手?

    宝珠笑盈盈又道:“我的衣裳明天就能做好,加福穿上一定是个小仙女儿。”

    袁训收回心神,眼睛重新放到书上面。心想加福乖女儿念书进度太快,还是赶紧把旧兵书全温一遍,免得她问起来自己回答的不好,要让梁山老王看笑话。

    夜,静静的流淌过去,温如缓流,带足春天的浓密花香。

    ……

    梁山王萧观在去年又报大捷,一串子报上来十几处的功劳。袁训不再为粮草忧心,捷报往户部尚书面前一摔,一个冬天发出去两回粮草,户部也没敢有一个不字。

    因为尚书那摔东西的架势,总带着想摔到户部尚书脸上去。

    户部尚书从此知趣,袁侯爷势大气势大,萧山王又骁勇能战,他惹不起放老实。

    开了春以后,袁训上心的公事就只有两件。一件是私交上的,因为他管兵部,也算是件公事——葛通回京受审。但这一件如葛通没进京以前说的,走个过场,震下他几回,然后罚银子。

    圣眷不好的,丢官职或降官职。像葛通这样跟过皇帝多少年的,算圣眷好,皇帝会另眼看待。

    皇帝对在太子府上跟过他的嫔妃都待遇不同,何况是为他守天下的将军?

    一早起来,袁训让家人带着早饭,往昭狱里和葛通用饭,聊上几句,给他壮壮声势。

    等到他出去,狱卒对着他的背影啧舌头:“您知道您在做什么!您是兵部的上官,您跑来看葛将军,分明是昭告天下他本就没有事。葛将军要是没有事情,那梁山王不就成了诬告?”

    袁训没有听到,就是听到也不会理会他。萧观的用意是司马昭之心,相信皇上也是心中有数。

    自己的这位哥哥和亲家,本来是想把姐丈撵进京里,他好一个人指挥全军。弄不来姐丈,就让葛通晦气一回,顺便的,让葛通打的主意知难而退。

    因为战时借调军需素有旧例,平阳县主和葛通的父亲也不是软性子,袁训只来尽尽兄弟情意,也就把心移到另一件公事上面。

    他走进衙门,见和昨天一样,或者说和开春以后一样,每天是川流不息的人进兵部。

    梁山王集全国之兵力报旧年之仇,几乎所有边城全让他调动。东边临海的海盗也磨刀霍霍,打着国中空虚,他们趁火打劫的心。

    一应支应军需的驿站,一天到晚连轴儿转。这跟开春以后路好走方便运送有关,也和袁训在开春后的数个紧急公文,令各处不得耽误王爷一时一刻的供给有关。

    梁山王在前面的好与不好,是袁训时时挂念的第二件公事。

    满院子里的人见到他行礼,袁训浑然不觉。只提高嗓音一声知会:“都来见我!”

    “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外地公差跟着答应,旁边的杂役碰碰他,见他年长,称呼他一声:“我说哥哥,您是头一回进京吧?那说话的是我们尚书,你答应着?难道大人说的人有你一个?”

    外地公差到处乱瞟:“大人在这院子里说的话,难道不是对大家说的?”

    杂役悄悄的指着让他看:“你看刚进去的那一位,那是宋侍郎,以前也是军中有名的将军,他进去了不是?”

    “你再看那一位,沉稳干练,那是梁山王府的家将,奴才出身,但跟着梁山老王爷一辈子,如今是我们的荀侍郎,别看尚书大人不待见他,但真的商议公事,从来少不了他。”

    公差光看威风的官袍就更晕乎,只抓住一句话:“尚书和侍郎不好吗?”

    “这与你来办的差使没关系,忙你的去吧。”杂役知道失言,把脸一翻。

    他虽然是个兵部的杂役,也不怕这外地的官员。县官这东西又怎么样?你不如我在这里现当差不是?

    公差羡慕的往大人进的公事房看看,也知道他没有缘分进去,按杂役指的路,去找他应该联系的官员。

    袁训的公事房里,有人把门阖上。

    ……

    巨大的沙盘摆在当中,如果萧观在这里,一定会诧异:“这不是我们正打的地方!”

    宋程和荀川手里各有好几张地图,根据地图往上面添山脉流水。两个郎中,有一个赞叹道:“今天比昨天还要齐全。”

    袁训双手按在沙盘边上,目不转睛看着地势,一面回他的话:“这就是平日勤谨的好处,这地方我去过,记的有一段地形。小宋荀侍郎都去过,当将军的哪有不描地图的,还有梁山王府里存的有旧地图,一段一段的连起来,这是大约的样子。”

    荀川听到“小宋荀侍郎”,难免往袁训面上瞅一眼。到宋程那里就是小宋,听着多亲切。到我这里就是官称荀侍郎,你袁大人生怕别人不记得我跟你不好是怎么着?

    袁训一门心思在沙盘上,他没有看见。有一个员外郎以前打过仗,他也在这里参与商议,他看在眼里。

    员外郎怕尚书和侍郎又要生气,息事宁人的描补道:“宋侍郎荀侍郎都曾是英勇的将军,佩服,我等佩服。”

    荀川低下头,露出点儿不屑。这不屑不是针对袁训,不是针对说话的员外郎,是针对员外郎这多事的描补。

    论道理员外郎是好意,但荀川哪里要他帮忙。荀川心想那位是王府的亲家,我是王爷的家将。这还用比吗?自然是他高我低。有朝一日,老王爷说要对尚书客气,尚书就是横眉怒目,我也得巴结他不是?

    关键就在于,老王爷愈来愈疼爱福姑娘,就越来越认为福姑娘的爹事情太多。

    荀川听不懂,在他来看两家亲家应该亲密无间才是。但他再不懂,也按梁山老王的吩咐行事。

    遇上有心缓和他和袁训关系的人,荀侍郎只能一个白眼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员外郎没看出来,他还以为自己帮了荀侍郎一个忙,再加上袁训清咳一声,手指沙盘准备说话,他全神贯注到沙盘上去。而荀川也关注沙盘,他们现在是为梁山王出谋献策,争取让萧观早几年得胜,少看些讨要粮草的脸色。

    袁训目光炯炯:“小宋,你先说。”

    宋程侃侃而谈,看得出来他在家里思虑过:“这仗要说难打,王爷是攻城的,别人是守,攻不下来就回师,就不算难打。但现在是没有退路,咱们是狭路相逢,只能赢不能输。”

    大家一起变了脸色。

    “要是输了,”宋程微笑:“从袁大人开始,包括王爷在内,估计咱们一起进昭狱。”

    大家默然不语。

    从开仗的那一年开始,就是流水一样的花钱。眼红有功劳的,眼红能捞钱的,还有正义凛然认为这是劳民伤财的,朝野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兵部和梁山王,萧观要是败退,整个兵部全让他牵扯进去。

    宋程慢慢绷紧面庞:“所以,只有一句话,出奇兵,勇者胜!”

    ------题外话------

    头痛又开始,一早下水道堵塞,不弄好根本没心情写。昨天说好十点发,今天准时,只有这么多。希望明天能按时又多些。

    哈,抱抱我自己成了贡士。

 第四百九十八章兵部会议

    能在这里的人,除去一尚书二侍郎以外,四个郎中来了两个,其中有一个是关安,四个员外郎来了一个,就是刚才多嘴多舌犯好心的那一个。还有一个主事在这里,他的官就更小。但全是袁训上任以后信得过的人,说话可以直言。

    袁训、宋程、荀川、关安,和多嘴的员外郎,包括那个官职小的主事,都上过战场。

    他们对着宋程说的出奇兵,有自己的想法,但不打断宋程。

    另一个郎中唯一的是文官,是前任牛尚书用过的老人,前任侍郎有一个是沈渭的父亲,把他举荐给袁训。

    他近中年,凭着自己经验,听得出来宋程话的份量,而因为有经验,不能这一次有所闪失。

    一个不对,大家全到昭狱里逛去。袁大人等可以说刚上任没几年,对在京里鞭长莫及没有弄懂。但们呢?郎中彭汉皱眉不语,心想这事情稳重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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