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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7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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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好笑:“这就是将门虎子,你跟你爹也争上来。”

    大家都笑,萧战到老王妃膝前继续生气。用过膳出宫,他坐在老王马上,一定要老王答应写信责备自己的爹,怎么能把英勇无敌的战哥儿给忘记呢?

    太不应该了!

    。。。。。。。

    夜晚,北风呼啸从窗外而过,房中温暖中,一家人除陈留郡王以外,相对而坐。

    萧氏兄弟回过娘娘们的意思,郡王妃失笑:“这,也有道理。是我没有想到。不过娘娘们也太小心,竟然不对我说。”

    “太后疼爱母亲,母亲为人从来端庄,娘娘们摸不透母亲心思,怕母亲先对太后说吧?”萧氏兄弟为娘娘们分辨两句。

    闻言,闵氏轻轻抬眼,眼皮子在郡王妃面上一扫,但话到嘴边没有说。

    闵氏也有同感,陈留郡王妃是外祖母老老国公夫人养大,老老国公夫人深感教导女儿上失败,导致她陷于春花绿意之中,以情意为重,下嫁给平民。

    要嫁也嫁个身子骨儿好的也罢,偏偏袁父一看就是命不长。

    老老国公夫人深知是情意的原因,在外孙女儿的生长路上,没少叮咛体面为重,尊严为主。

    郡王妃一开始不喜欢宝珠,跟她受到的教导不无原因。闵氏在这过于庄重的长嫂手下,时常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对郡王妃有偏见,在所难免会出来。

    郡王妃离京后,让闵氏管家。闵氏深悔自己以前看错长嫂这个人,原来她还是有情意,知道只有一个弟媳的人。但在今天,听过萧氏兄弟解释的话,闵氏心中释然不少。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会想错你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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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九章萧氏兄弟大婚

    当闵氏在太原管家时,得到郡王妃很多助力。如家人没有刁难她的,得力的管事如今还是得力的管事,她们肯指点,闵氏也离不开她们。反过来,有一个管事不服帖,闵氏都别想顺风顺水,更别提家事上的难处,主仆共同度过。

    过日子中的难,不见得全是别人的圈套,有时候自然的出现,与人力无关。

    闲下来闵氏回想,百思不得其解。她的长嫂不是那刻薄的人,自己跟她不好,难道自己以前就那么差吗?

    这个疑惑在到京里以后,在今天解开一部分。原来还有别人觉得跟长嫂隔阂重重,有不能交心之感。

    闵氏直到回房,还是嘴角微勾,不肯把那一丝不多的笑容放下。原来,自己也不是那完全的不可救药。误会这种事情,无时无刻不存在着。

    很快,她就入睡,一方面是心中这一片的放松。一方面,是连日太劳累。

    进京前她还想过萧瞻峻那出自青楼的妾,进京一天就抛到脑袋后面。她再没有以前那么的闲,把妻妾争风放在第一位。这种忙,因为日子紧和两个侄子一起大婚,比管家还要忙上十倍。

    她就是有梦境,也是为侄子们想着,袁家的加禄加福姑娘们,她们会答应吗?

    ……

    萧衍志萧衍忠兄弟俩个的心思,长兄因为不肯在大战前离开父帅,造成大婚匆匆忙忙。

    二弟是因为父帅的“节俭”奏章,这奏章带足陈留郡王的负气,里面也有因为袁训在京中受到的责难而出气,梁山王大声说好,将军们一起称赞,当儿子的不能反对。但一起成亲总觉得有不到之处,难免对公主有了歉疚。

    对娘娘们提出的“要求”,母亲不反对——福禄送进门不但是公主们的体面,也是为陈留郡王府带来福禄——助长两兄弟说办就办,一大早赶到宝珠房里。

    舅母舅母叫个不停,争着说故事给宝珠听。

    宝珠嫣然,她闻得到两兄弟身上的药味儿,想来丫头们还不敢放松,给他们喷了药汁子,也给他们喝了大碗药。当舅母的不无感激,把听到两兄弟回京以后,准备送给他们做衣裳的衣料送来,请他们自己挑选,又把准备的几件珍玩送给他们。

    察觉他们像是有事情,但问了问,萧氏兄弟不肯说。宝珠也大意,想来这兄弟们以前还养在自己家里,跟舅母没有不能说的话,就由着他们奉承一通,说去找弟妹们说话。

    “二妹,”

    香姐儿带着常巧秀和丫头在忙碌,见到表哥们过来,笑弯着眉眼儿:“爹爹每天早饭都不在家吃,为表哥们忙呢。表哥们倒有功夫来看我?请坐下,拿好茶给你们吃。”

    房中无数药草,有两个研磨的丫头欠身行礼,退出去,想来是打算洗手烹茶。

    萧衍志拿起一株药草认认:“这是清热的草药,二妹你真能干,配什么好药呢,等配得了,也给表哥们一服好不好?”

    “这不是今年发了疫病?要预防到明年呢,太医说冬天冷,过给人疫病的机会也就少些。但明年春天一暖和,花也发,疫病也发,”让问到痒处的禄二爷正说得起劲儿,常巧秀还是听不懂,跟在里面瞎忙乎就满意的好孩子下意识地问:“是发成桃花还是发成杏花?”

    举一只小手:“我喜欢芍药花。”

    她的呆劲儿,让萧氏兄弟和香姐儿一起大笑:“不是发成花,就是发。”

    “发大包子也挺好,不过我每一回都没能占住厨房,全是胖孩子小王爷抢着门。”好看孩子吐露一些不满,她帮忙把晒干的药草送给丫头们研磨,又去忙活开来。

    刚从军中回来的萧氏兄弟咽口水,跟香姐儿打听:“舅母最近多久蒸一回大包子,在军中打起来吃不好,在路上急着回来看表妹,吃得是什么都不记得,倒是舅母做的菜最好,想吃的紧。”

    禄二爷过了这个腊月,才勉强算九岁,闻言大为受用,不能分辨也推不开,立即摔倒在这糖衣炮弹下面,眼睛里亮晶晶的希冀着,嘴上还装着谦词:“应该想太后皇上才是,要么想公主嫂嫂,怎么会先想二妹呢?”

    大表哥阿谀满面:“二妹你要信我,表哥想的最多的就是你。担心二妹太能干了,抢了表哥的风头,这回来一看,果然二妹已经风头无两。”香姐儿弯得眼睛只有一条缝儿。

    二表哥点头哈腰:“岂止想二妹和担心二妹,简直是把二妹挂念到心口儿上,记挂着二妹该正经念书了,反正比表哥们好!”

    香姐儿以为表哥们为有个内奸好跟来吃菜,这就拍了小胸膛:“表哥们放心,母亲如今陪小七的多,一个月里只做一到两次菜,但母亲做的时候,二妹不吃,也要留给表哥。”

    两个表哥“惺惺作态”,就差拿袖子拭几滴子泪出来:“多谢二妹凡事儿想着表哥,等表哥忙过这阵子,来给禄二爷牵马坠镫。”

    “那是自然的,禄二爷什么事情都记着表哥。”香姐儿没防备的上了当。

    二表哥笑嘻嘻的,互相使着眼色,说自己力气大,喝着禄二爷的茶,帮禄二爷研了好些草药,算算执瑜执璞上课中间的休息钟点儿到了,辞别禄二爷,往学里来。

    执瑜执璞还在生气,见到表哥过来,脚尖一转,把个后背给他们。表哥们不放心上,亲亲热热的过来,萧衍志勾住执瑜的胖肩头:“好表弟啊,”

    执瑜黑脸儿:“我不是好表弟,你们是坏表哥!”

    萧衍忠揽住执璞,甜甜蜜蜜的一声:“好表弟啊。”

    执璞举拳头,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一下子:“坏表哥走开。”

    二位表哥见甜言蜜语差火候,换个法子,放开表弟退后一步,深揖下身子:“表哥特来赔礼,昨儿说的故事有虚,今天说个真实的可好不好?”

    执瑜执璞的馋虫重新上来,廊下干净,兄弟们坐下,元皓和韩正经也凑上来。

    大表哥眉头动着:“……那马头挨着马头,本来害怕,心想表弟要是在,兄弟们齐心,来个鬼也不怕。”

    执瑜执璞煞有介事:“这故事是真的。”

    “但表弟不在怎么办?我一拔宝剑,想想不能让执瑜笑我没胆色,执瑜虽然不在,执瑜的胆量陪着我呢。一剑,把他刺了一个透心凉。割下首级来,心中仍有后怕。要说这个功劳拿的,全仗着执瑜是我表弟,给表哥壮了胆子。”

    “那敌将刀法犀利,我想父亲刚对战过他,混乱中没能杀他,父亲去了前面。我是一般儿的刀法,却大大不如他。当时急的我浑身汗流,正没有办法的时候,猛然的一想,怎么把执璞忘记?”

    执璞晃着脑袋:“怎么样?”

    萧衍忠握紧执璞表弟的手,好似干渴时见到山泉,就差声泪俱下:“想到执璞,兄弟们对练的时候从不服输。想到执瑜,”分一只手要握执瑜时,萧衍志抢过来握住。

    一对表哥对上一对表弟,好感动好感激:“关键的时候,全是想到表弟们不怕难的劲头儿,这才打赢了的。”

    执瑜满心里舒坦了。

    执璞胖脸上肉都松下来几分。

    表弟异口同声:“这还差不多。”

    表哥们捏他们额头上的胖肉,就差眼泪花花:“昨天跟表弟们逗乐子呢,想来咱们表兄弟一条心,你们要干什么,表哥们没有不答应过的。”

    表弟们一起上当:“表哥们要做什么,跟以前一样,有我们帮着。”

    “坏”表哥们离开家学,觉得自己比在战场上还能干。现在只差一个人没有说到,就是加福小表妹。

    这个时候,陈留郡王府里,郡王妃叫袁训在房里,姐弟促膝说话。

    …。

    郡王妃说完,袁训在自己头上打一巴掌:“姐姐别生气,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事情怪我,姐姐放心,太后那里我去说。”

    郡王妃很生气,把袁训的手拿开:“你呀你,那肉皮儿虽是自己的,但当着我的面,不许你打。”

    袁训出于内疚,懊恼姐姐疼自己过于她的孩子们,这种自家孩子能添福禄的事情,哪怕是个彩头儿呢,竟然还要等娘娘提出来,还要等姐姐来对自己说。

    侯爷弥补的献殷勤:“在对太后说以前,先对孩子们说说,孩子们答应,纵然太后认为逾越长公主,孩子们一闹,太后一定说好。”

    对着弟弟的这话,郡王妃有压抑不住的喜欢。

    这位郡王妃,她生长在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她成长在等级森严的高端阶层,养成她骄傲甚至自视甚高的性格,但她疼爱幼弟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从小起,是认做祖母的外祖母亲手带大,不但传递给她布衣和贵族之分,也传递给她,母亲要是没有弟弟,这一辈子只能依靠你。

    有弟弟,是陈留郡王妃懂事的时候,就懂得的厉害事情。

    总算有了弟弟,外祖父也心爱他,外祖母也心爱他,同时让郡王妃也心爱他。

    郡王妃在没有孩子的时候,弟弟是她心爱大于丈夫的人。有了孩子以后,弟弟是她心爱过于自己孩子的人。

    她把自己的弟弟看得像雪峰尖上的明珠,世间任何女子都要仰视。这明珠娶了尘埃中的“宝珠”,让郡王妃知道好不伤心。

    等到宝珠有了小明珠,郡王妃为弟弟的子嗣上想,一个大拐弯儿,没吓到她腰倒不错,宝珠即刻成她心头上的人。原因,不过是宝珠是袁训孩子的母亲。

    陈留郡王妃无私的为自己的弟弟奉献着母亲一般的感情,她不求回报,但在今天,她收到袁训的回报,一时间热泪盈眶,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低下头来捏了捏自己帕子。

    袁训懂姐姐的心,感受得到那海涛起伏的感动。只是一个答应,就让姐姐喜欢成这模样,更让袁训暗骂自己不经心。

    侯爷相信自己的孩子们个个福禄寿喜俱全,因为有父亲保佑呢。既然孩子们有这福分,头一个要分的人,自然是自己的姐姐。

    郡王妃不能控制内心的温暖,低低的轻泣出声时,侯爷也湿了眼眶,后怕的想到自己能为姐姐做的事情并不多,而能让姐姐喜欢落泪的,那就更是可遇不可求。

    幸好,娘娘们想了起来。

    幸好,姐姐对自己说出来。

    幸好……不然等外甥们大婚过去,再后悔也就赶不上。

    “姐姐别哭,包在我身上。”袁训跟犯错的小学生似的,轻轻的请求着。

    “你长大了,都能帮我呢。父亲要是知道,他该有多喜欢。”陈留郡王妃更是呜咽起来。

    父母亲间的情意,又一次涌动着袁训全身。同时袁训脑海里还有另外一对老人,也在这会儿出现。

    太后自接来母子们,对袁夫人唯恐招待不周,时时是如对大宾的心态。

    由一开始生气辅国公插手袁训亲事,到后来龙氏兄弟进京,从龙二龙三到龙四夫妻,都得到过太后的恩典。龙五卖国,这事情也不曾出现过意外上的风波,这是太后对辅国公府的敬意和感谢。

    因为另外的一对老人,太后没有谋过面的老老国公夫妻,他们在懊恼娇纵女儿深陷情意的同时,对女婿是不满意,但也没有把外孙女儿教导成瞧不起父亲。

    有时候孩子们的成长,在长辈的手里。老老国公夫妻要是满怀怨恨,完全可以把陈留郡王妃教成目中无人,看不起布衣。那她头一个鄙夷的,将是自己一生没能赶考,卧病于床的父亲。

    老老国公夫妻在袁夫人嫁得他们不满意以后,尽力的弥补,才有辅老国公一生手足情深,才有陈留郡王妃一直手足情深。不然郡王妃生长在国公府中,只怕把弟弟也一起看不起。

    深爱弟弟的她得到弟弟这一句几句的话,就要泪眼婆娑。又让袁训在对不起姐姐的心思同时,附带的想到外祖父母的疼爱,自己要不把这事情办好,也对不住他们。

    郡王妃伸出手来,袁训动情的握住。

    长大后这如大海高山般的手足,让郡王妃柔声也动了情:“你呀,你真的长大了。”

    袁训陪笑:“是是,凡是能为姐姐分忧的,都交给我吧。”

    郡王妃自己掂量着,哪怕是丈夫说的最动听情话,也不如兄弟这一句贴心。

    有女子为失了恋情而不要家人,郡王妃以前不能理解,在此时的场景下就更不能理解。她知道丈夫未必是一生能有真心,但兄弟的真心却可以永远不变。

    手足不和,又不愿意和好的不在此例中。

    “那姐姐就把这事情交给你,”郡王妃说到这里,扑哧一笑。袁训也跟着一笑:“姐姐又有话,只管吩咐我。”

    “是志哥跟忠哥,我说今天先对你说过,听听你的话再办这事。他们等不急,一大早急急忙忙地去讨好舅母,去讨好孩子们。我没拦住,又刚想起来。幸好的你答应下来,我这又担心他们莽撞,事先露出口风,却不好吧?”

    袁训先还是惶恐:“姐姐说什么幸好我答应的话,我答应还不应该吗?”再一想,微微一笑:“外甥们说话,家里孩子们没有一个会反对,只是有一个人也许不答应,不知道外甥们想不想得到?”

    郡王妃惊讶:“太后处你去说,孩子们不会反对,还有谁要再说动呢?”袁训忍俊不禁:“加福现在是上午往梁山王府里念书,下午回来看小七,有时候是中午。”站起身:“执瑜执璞和二妹也许会说好,但加福可不见得,我这回家去看看。”

    ……

    “祖父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表哥们夸加福好呢,为什么原因?”加福睁大宝石似的大眼睛。

    萧氏兄弟瞠目结舌:“加福,你今年几岁?”

    加福得了意:“加福就要大一岁,到下个月是明年,福姐儿就八岁了,跟二姐的今年是一个年纪,也跟战哥儿大路哥哥的今年一样。”

    萧氏兄弟疑惑:“那你也太聪明了,表哥们不过说几句好听话,你就怀疑上来。”

    “祖父说的,不同一般的话,有不同一般的事情。表哥们不能骗福姐儿哦。”加福扮个鬼脸儿。

    萧氏兄弟嘴里一咀嚼:“祖父?”随后哦上一声:“梁山老王那个老奸巨猾的…。”

    语声嘎然而止,对着忍笑的加福,表哥们尴尬:“咳咳,这个加福啊,你千万别告诉战哥儿,表哥们不是有意的,”

    袁训快步进来,扫一眼就了然于心。对外甥们一扬下巴:“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加福说话。”

    萧氏兄弟老实避出去,很快,不过三五句话的功夫,袁训出来,把他们带离开来,在无人处边走边教训:“打这么一仗,你们就敢在舅舅家里用计策,在加福面前碰钉子了吧?”

    “舅舅知道了?”萧氏兄弟小心翼翼问道,见袁训点头,兄弟俩个涨红脸干笑。

    在他们的后面,加福的房里出来一个丫头,叫过跟加福的护卫:“去请小王爷,福姑娘问他不来用午饭的话,午饭后可来不来?”

    午后刚过,萧战来了,加福请他坐下,认认真真地道:“想和你说说话。”

    “好啊。”小王爷无有不从。

    “表哥和公主大婚,要请我和二姐陪着进门。”

    “不行!”萧战一口否定。

    “嘻嘻,我就知道。”加福笑靥如花。

    “福姐儿的福气,是不外借的,只留给福姐儿一个人用。”萧战说得头头是道。

    加福揭穿他:“哈,你是没有跟表哥打架,没有为王爷公公讨债,所以你才不答应吧?”

    萧战翘出两个大拇指:“福姐儿真聪明,所以我战哥儿是永远听你的,但你呢,也会永远听我的是不是?”

    加福扁嘴儿:“谈得拢,加福永远听你的。谈不好,你永远听加福的。”

    萧战咧开嘴:“这没有区别。”

    “战哥儿,母亲说你是最乖的孩子,”

    小夫妻心有灵犀,萧战不着痕迹的躲开:“没有岳母和加福在的地方,我才不要乖。”

    “咱们说好的,长大了一起去帮王爷打仗不是?”

    萧战笑眯眯:“是啊,拉过勾的。”

    “那你现在别和宝倌儿生气吧,也别和表哥生气。祖父不是说过,我的姑丈再闹,也大不过王爷公公。”加福微板起小脸儿,她的话让她有了严肃。

    萧战扳手指头:“一,二,三,四,福姐儿,这是你劝我的第四次,再劝我一次,这一个巴掌就满了,就要换一只手来数。”

    加福眸子清灵灵:“但祖父说加福的话有理,战哥儿就要听。”

    “那咱们不分开,我去哪里,福姐儿就去哪里。福姐儿去哪里,我就在哪里。”萧战再次把小拇指伸出来。

    加福跟他再勾一勾,两个孩子笑容加深,叫道:“就这么说定了。”萧战小小声:“我可不可以跟你的表哥,也就是我的表哥打一架。”不打一架,小王爷很难过。

    加福太了解他,叫来丫头:“请表哥们到校场上去。”

    萧氏兄弟到的时候,武器架子摆开,萧战手舞双锤:“我得为我爹出气,你们得为你们的爹受着,因为他是我爹,你们的爹是你们的爹,挑兵器吧,我不会让着你们。”

    场边上,袁训抱着小女儿,加福在他耳边说着:“这是第四次协商呢,”小小的面庞胖嘟可爱,跟以前一样,胜过春花无数,萧战的黑脸也像绿叶没有改变。

    但小夫妻们随着长大,萧战小时候霸道是可爱,大了再霸道可就没有人受得了,加福是温柔孩子,稍有疏忽,分歧不可避免。

    全仗着萧战爱护加福不变,加福为着萧战好的心不变,他们谈过一次又一次的话,但没有过生分。

    ……

    头一挂鞭炮声响,不可能全京城的人都听到,但很快全城沸沸扬扬,知道公主的花轿即将出宫门。

    整个京里震天的响,烟花在定点燃烧的地方跃上天空。

    二位公主在宫中拜别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和母妃,在加寿的陪同下上花轿,加寿上了后面的马车,太子不是送亲的人,却跟着加寿的马车旁边,乍一看,好似送亲的人。

    花轿游长街,让没有见到的人们啧啧称赞。花轿的精致,陪嫁的衣着,将成为他们以后数年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张贤妃的女儿,封宜嘉公主,扶出花轿的时候,香姐儿穿着一套娇黄色绣满宝相花的衣裙,扶住她的手,原本扶这边的宫女退后。

    傧相是得到过交待,堆笑着赞颂:“禄星喜进门!”

    宜嘉公主在盖头下面喜气盈盈,知道说的是香姐儿,但真正进这家门的是她不是吗?

    赵端妃的女儿,封纯慎公主,扶出花轿的时候,因为有盖头她看不到,但一只手格外的小过了来,扶上来时却有力,手指上似还有厚厚的一层,没到茧子的地步,但这小手不同自己的柔软。

    纯慎公主暗暗喜欢,知道是在梁山王府念书习武的加福。耳边有高声出来:“福星喜进门!”

    公主把加福握得更紧,同时想到瑞庆长公主进门的逸事。

    当时加福太小,又太兴奋,腿软软的,走几步跌一跤,是个说不尽的好兆头。

    纯慎公主不知道加福今天会不会捧场的跌一跤,但有加福陪着进门,公主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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