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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7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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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训不管琐碎事情,他叫来胖儿子和萧战在身边。这是除去太子以外,男孩子中最年长的三个,也都在京里实战有过功劳,袁训开门见山。
“本来只有一件大事交给你们,但让战哥提醒,拜师不是好拜的,又多出拜师的大事情。”
萧战和执瑜执璞挺一挺身子,俨然三个威武小将军,齐声道:“岳父(爹爹)请吩咐。”
“头一件拜师交给你们,到了安国,主意由你们出,爹爹给你们当个前锋,随着你们指挥。”袁训有喜悦的心情生出来,对他来说,夜巡只是孩子们的练手,出京以后,不管是人情往来也好,临敌对战也好,才是孩子们真正的发挥。
小鹰这就展开翅膀,袁训不易觉察的,把嘴角往上勾了勾。
他看重的三个孩子没有让他失望,在袁训语音刚落,萧战昂然道:“我立军令状,一切听我指挥,不用多大功夫,保管攻下拜师这一仗!”
执瑜争先恐后:“还有我们!”
执璞没有说话,是他扭身应付萧战:“战哥儿!舅哥们在此,你小,你怎么敢争!”
“格啪,格啪,”执瑜执璞把拳头捏得响上几声。
萧战委屈上来:“真的要我让给你吗?”
“格啪,格啪,”回答他的是舅哥们手指还在响。
萧战万般无奈:“好吧,我让给你们,真是的,头一阵就抢,你们太不懂事了!”
执瑜执璞撇嘴:“到底是谁抢在前面!”
萧战嘿嘿:“虽然我说在前面,但到底这话,是你们抢在手里。”面对袁训把身子又是一直:“岳父,拜师这一仗归了舅哥。下面那一仗,”
“哎,你又犯奸滑,下面那一仗,也是我们指挥。”执瑜执璞勃然大怒,杀气腾腾一左一右把萧战围上。大有他再乱说,就要出手。
萧战眉头挑动,把个腰身叉住:“你们讲讲道理吧,我是为加福抢的!难道你们不服加福吗?”再嬉皮笑脸:“我向着加福!”
执瑜叹道:“战哥儿啊战哥儿,不看你是我妹夫,我一定好好教训你。这是田忌赛马的招儿,你拿个拜师糊弄我们,就好抢后面大的。”
执璞叹道:“偏偏你用加福当名头儿,我们兄弟能怎么办?好吧,功劳全是加福的,你战哥儿不会搅和,依你吧。”
“我们向着加福。”执瑜执璞也笑嘻嘻。说过,对袁训道:“爹爹,这里面再没有战哥儿的事情了,以后说事情只找加福来就行,战哥儿你只呆在房门外面吧。”
萧战急了:“哎,哎哎,功劳全是加福的不假,但加福哪能离得开我?”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执瑜执璞斜睨过来,眼神儿里有鄙视有嗤之以鼻有……。
萧战嘟囔道:“怎么是我吃瘪呢?”
三个人热火朝天的场面,看得袁训笑了出来,当个和事佬儿:“都坐下,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只除去一点。”侯爷笑得意味深长。
三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己没有找到答案,再才来问袁训:“爹爹(岳父)说是哪一点儿不好?”
黑亮的眼睛里都是又渴望又期盼,还有很多的不解。可以看得出来,一直就喜欢占上风的萧战不认为自己错,就是胖兄弟们也以为跟萧战争是应当的事情。因为从小就这样过来的,对着战哥儿慢上一慢,萧战可以压过别人一大截儿。
从他们好胜的心态里,袁训有了侃侃而谈的心。
没有说的时候,对孩子们还是满意的,袁训笑的颇有赞许:“你不怕,你也不怕,都争着要办事情,这样子很好。但是呢,执瑜执璞,你们是兄长,就没有个带上战哥儿一起办事的心。就怕他争去了。将来你们到了军中,手下许多能人将军,一不小心就峥嵘大似天,你们也怕他争吗?”
执瑜执璞乐了:“这话好,爹爹,这样的话,以后多说一些。”萧战又抢上来:“岳父,也说说我,我比舅哥们还要爱听。”
房门外面衣角一闪,如果袁训没有认错,那是梁山老王的衣衫。说是没有认错,是男人们的衣裳只青、黑、蓝几个颜色。出门换的全是布衣,袁训眼神不错,打仗养成的搭眼一看周围,地形就得七七八八在心里,把老王认出来。
袁训暗暗好笑,有时候跟老王争风,是老王的乐趣,也是袁训日常的乐趣。袁训见老王偷听,侯爷也有显摆的心上来。
清清嗓子,对萧战说的又认真又郑重:“你是要当三军统帅的人,如手拨琴弦,哪根有用拨哪根。面对阵仗,第一先会用人,而不是回回你先上。战哥,你兵书也通晓,就不知道诸葛孔明从不上阵厮杀,一样能当大元帅吗?”
萧战做个手拨琴弦的姿势,对着执瑜璞乐了。但是他还有解释:“岳父,手拨琴弦在我看来,应该是加福。我战哥呢,我愿意给她当前锋大将军。”
“这是在家里的玩话,等你真的去到军中,你是男孩子,加福在外面逊你才是。”袁训笑容吟吟。
从袁训开始说的时候,萧战不住点头。听到这里,手舞足蹈乐不可支,就没有发现他岳父话中的一个漏洞。
但外面有人听到,梁山老王对袁训的头一段话正不自在,独自转圈儿的懊恼:“我孙子的心又让这坏蛋拿去了。”就听到袁训第二段话出来:“在外面,加福逊你。”
老王不用眨眼睛就找到可乘之机,也是长大粗壮的身子,一蹦进了来,袁训板起脸迎接,执瑜执璞和萧战出其不意,小小一声诧异:“祖父有事情?”
老王握住袁训的手,用力上下摇晃着,笑容快咧到耳朵根儿:“你这算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侯爷还是没有发现自己说话中的漏洞。
“哈哈哈,你说在外面加福要逊战哥儿一层,这不就是答应加福和战哥,小夫妻早早成婚,双双对对去从军吗?”梁山老王挤着眼睛,很想有个感激涕零出来。
袁训黑了脸,但他还没有反驳,又一个人一蹦多高,“哈哈!”萧战原地跳起:“哪天给我们成婚?成婚以后,就不能再管我和加福在一起吧,哈哈,明天成婚简陋些我不挑剔!”
执瑜执璞在老王的话里只是好笑,在萧战的话醒过神,愈发拿萧战要嘲笑:“你明知道明天成不了,战哥儿,你离十六岁才远着呢。”
“哎!看你们说话!什么十六还远,不用十六,早几年也行。”梁山老王反驳着胖兄弟,再就大力摇晃袁训的手,堆的笑如果化成水的话,可以从长江头排到长江尾:“哈哈,谢谢你啊,小袁,你是个好岳父,你是个疼女儿的好父亲,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这里说说吧,你放心,加福到军中去,我好好安排,”
梁山老王只顾自己说着,全然不管侯爷的脸已凝成一团子大墨冰。
狠狠挣脱老王的手,袁训松动手臂,已经麻了。看他力气用的,袁训更气不打一处来,现成有胖儿子的话,侯爷皮笑肉不笑拿来一用:“执瑜执璞不是代我说了吗,要等加福十六岁才成亲呢。”
老王还是热情满面:“那你抱外孙就晚了,等外孙长大,带他出游也晚了,你老的走不动,有什么好?”
袁训一气之下,大步往外面出去:“我还有事情,执瑜执璞代为父陪祖父吧。”
在他背影后面,萧战追上两步:“您还没有指点完我呢,”让祖父揪住,回来看祖父咬牙切齿的脸儿:“幸好我进来搅和,看看,你又不要祖父,拿岳父当个宝!放着祖父这玉皇大帝你不找,你找土地庙占卜去了。”
“原来是这样。”执瑜执璞这下子明白过来,两个人活泼上来:“祖父战哥,你们说话,我们还有事情,刚想起来的,哈哈,我们就不陪着了。”
两兄弟也闪出去,到后院子里笑个不停。笑完,去帮家人收拾东西装车,见元皓含一包子眼泪,姐姐们在劝他,也去劝了一回。
两个大人不用劝,到吃饭的时候还能不好吗?中午饭一过开始上路,就没有接着争的可能。
马车缓缓的出了村口,孩子们跟后面送着。元皓坐在车后面,边哭边摆动小手,韩正经哭了,好孩子也哭了。
“嘎嘎!”
忽然数声大鸣叫来自天空。
大家抬头一看,见十数只飞得摇摇摆摆的水鸟,扎着带血的白布条,在空中出现。
元皓更什么也不顾得了,大叫道:“回去,别出来送我,小心让人看到!”
三狗子大叫:“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没来两天的好孩子更是哭成泪人儿,把个小手也摆个不停。给水鸟包扎,也有好孩子一份儿。
水鸟还在飞,元皓变成大叫:“舅舅快想法子。”
袁训一声令下,马车一条线似的疾驰出去,很快,水鸟追不上,只有叫声犹在耳边。又半天里,到晚上,元皓和韩正经、好孩子不再哭泣,元皓又生出新的问题。
“坏蛋舅舅,咱们还没有好好的游玩哟。这就走了吗?”元皓记起来坏蛋舅舅说的,要在这里好好的玩上一玩。
暮色西沉,红日下柳林梢头皆有红色,但元皓的红眼睛是他自己哭出来的。
袁训好好的哄他:“等咱们从安国办完事,换到水另一边玩上一玩,放心好不好?”
元皓张开手臂,又树熊似的抱住袁训大腿,蹭上好几蹭,放开去寻加寿姐姐。
此时马车停下打尖,在水边支起好几个火堆。
……
篝火越烧越旺,暖意把秋风冲淡好些。常伏霖和玉珠还在马车旁边,不是为了这里挡风,而是对着马车爱不释手。
青色的马车,每一个都是竹子的车篷,但里面挡上锦帘,外面盖个锦帘,又加一层防雨的油布,再加一层青色粗布,任是行驶的时候秋风大作,坐在里面的人也不觉得寒冷。
马车的里面,夏天是竹簟,秋天是被褥。贴一角堆着夜里睡的被子,也有不叠被子,把被子坐在身下,晚上往里一钻就得的。
常伏霖对玉珠笑道:“要是咱们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不投宿,这车里就能睡。”
玉珠借着最后的暮色查看车轮,吐一吐舌头:“这比寻常的马车轮子厚。”
“这耐磨损,不过也增加重量。但是玉珠你看到没有,这拉车的马长腿有力,这应该是军马。”
马在这里,全解下来在河边喝水,常伏霖指给玉珠,让她看过去。
夕阳里,河水粼粼一带如烟火般,红日晚霞倒映下来,自天到地无处不斑斓。
马似在画中,漆黑或姜黄,还有大红和雪白,在这天地霞水中,神骏的似天上来。
玉珠陶醉在其中,轻声道:“这要是能画下来,该有多好。”
常伏霖是为指给妻子看的,但一指之下,他也醉了,神魂不如所措中,随意回道:“玉珠你就会画,只可惜咱们没有带画画的东西出来。”
玉珠只是说说,就没有再回,只专注地看晚霞。
身后,有一个人脆生生道:“三姨妈要画具是吗?等到了地方,再给您备下来吧。”
夫妻回身,见最后一丝日色中,一个胖胖的小姑娘,生得瓜子脸儿,眉目如画,笑眯眯的站在十步以外。
称心笑道:“晚饭得了,请姨丈姨妈用饭。还有,出门在外,要东西不要客气,只管找我,也可以找如意。”
小小主妇交待的很是殷勤。
恍然间,玉珠有了一个心思,跟着四妹上路,这一路上必然的是走的不错。看这马车多稳妥,看看称心多卖力。
……
饭后,有人送上热水,女眷姑娘们在车里铺上油布,在车里洗。男的,蒋德关安对着小子们夸一回话,跳下河里洗上一回。
没有投宿,当晚睡在马车里。玉珠夫妻头一回经过,睡的也很香甜。马车的速度,平稳的走是一个速度,就是最快的走,也速度一定。
路呢,也不是到处平坦好走。第二天的傍晚,一行人来到安国。见这里很是繁华,处处飘着药香味。
元皓进城的时候,就发挥他的强项之一,探出脑袋来吸动鼻子,小嘴儿里说着:“点心。”
闻一鼻子药味道。
不泄气的再闻:“点心?”
还是一鼻子中药味道,悻悻然缩回车里,老实等找到客栈。
家人们用热水收拾房屋时,执瑜执璞萧战来见袁训:“晚饭后想出去走走,打听一下邳先生的医术为人,虽然章太医不会有假话,但眼见为实最好不过。”
三个胖身子并肩站着,身量儿还没有完全长大,但都有睿智出来。
袁训答应下来,晚饭后陪着孩子们一起出去。
都要看热闹,三三两两的前后离的不远,主人们全出了门。
见街上几步就一个药铺,药味儿有鲜的,有干的,浓郁的整个城里都浸在药里一般。
这几天是中药的一个集市,城里人山人海跟赶庙会似的。月色上来,铺子里纷纷在下门板,但有些店里,依然挤的不透风。
各式的草药名字吆喝出来,各种价格往外报着。耳朵稍慢一慢,就错过去好些。
最高的一面幌子,夜风中有烈烈作响的动静。上面一个大字:“邳。”什么医馆的字样都没有写上,但让人一看就知,这个姓氏就是药王庙里供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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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来太晚,又累,今天一早起来,感觉好赶,幸好没晚多少。么么哒。
第六百三十五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邳”字大旗的下面,一座陈旧的医馆已关上门。『|但和风吹草丛木香散开一样的气势,小雨润润的在众人眼前展开。
就像梁山老王的强横,镇南老王的贵气,赵老先生是满肚子书,张大学士常年在朝堂上,满肚子书不表现出来,表现的是高人一等的儒雅,这医馆自身的大家气质,在明朗秋月下铺开在无形中。
大人们都有了肃然,看出章太医让寻的这一家并不虚假。但袁训交给孩子们,萧战和执瑜执璞嘀咕几句,对蒋德露出笑容,大人们也没有阻拦。
对面又是一家医馆,蒋德往对面走去。把平时的大摇大摆收起来,蒋德皱起眉头苦着脸,嘴里叽哩咕碌还有几句闲言语,把对面一家看着气派也不小,挂着日夜出诊灯笼的门拍响。
“来了,”伙计开门:“敢问您是?”
“我病了,你对面这家不顶用,他看不出我什么病!”蒋德牙疼般的含含糊糊,又哼哼叽叽。
伙计面色一变:“您再说一遍?”
蒋德手指旧医馆,更加的不耐烦:“他家医术假,都说你家好不是?”
“砰!”伙计手扶的门板对着蒋德脸摔下来。蒋德往后虚让一让,并没有让打中,但一门板秋风全摔在面上,蒋德莫明其妙,把门又拍得震天响:“开门,我要看病!”
门重新打开一条缝,这一次出来的是个山羊胡子的老头儿。老头儿面上三分酸,另外七分全是冷笑,对着蒋德只看一眼,还没有等蒋德说话,“砰”,把门板狠狠的又摔下来。
整个医馆都震了震,蒋德和后面等消息的孩子们也震了震。都是一个心思,这家医馆疯了不成?
“假医生,”蒋德让连摔两记,心里不痛快,这样说着,又去下一家医馆。
这一回,蒋德不在本条街上寻,他道:“这条街上的人兴许受邳家挟制。”他走到另一条街上,看着也不小,敲开一家中等医馆的门,这一回说话左右打量着,提防别又摔什么过来。
“我要看病,这是诊金,”取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放过去,蒋德拧着眉头:“刚从邳家看过来,但他们不行,你家给我好好诊视。”
伙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家?”
“就是隔壁那街上,上面只有一个大字的那家。”蒋德描述的不能说不详细。手指,把银票数额又点上一点。
伙计原地想上一想,一扭身子,对着柜台后面跑去。蒋德没好气:“你家不看药是怎么的?”
见里面不止一个人脚步声响,门帘子一揭,出来七、八个人手持棍棒,为首就是刚才的伙计,手一指蒋德:“就是他败坏药王名声,”
“打他!”棍棒一起打下来。
袁训一行在街上装闲逛,眼睁睁看着蒋德让打出来。蒋德不是打不过,是犯不着跟他们出手,这一回让撵的比刚才还要难堪。
蒋德一气之下:“再找一家。”
“算了,回去吧。”袁训好笑:“还没有看出来厉害吗?邳家在本地有相当的声誉。同行本是冤家,但人家同行相亲。这不容易做到,也是心中有沟渠。”
眼角,装着无意瞄瞄孩子们。萧战对舅哥们干笑,舅哥们对妹婿干笑:“嘿嘿嘿,咱们回去吧。”
香姐儿不取笑哥哥,对萧战一个大鬼脸儿:“全是你闹的,看看,这下子信了吧?章太医的话,你也不信?”
元皓紧随其后,对萧战一个大鬼脸儿。
大家在街上又走了走,到底给元皓买到点心,大人孩子们也都有份,往回走时,刚到客栈里,见几个衙役装束的人走上来。
“就是他!”有一个人手指蒋德,认一认,是头一家问询医馆的伙计。伙计气乎乎:“他败坏药王名声。”
衙役们见袁训一行人多势众,又个个神色大方自如,先问上一问:“列位,你们是一起的?”
侯爷机灵,笑道:“我们是投宿时遇上,并不是一路人。”
闻言,衙役们对着蒋德喝上一声:“外路人,这就出城去,我们这城里不许你住!”
“什么意思!”蒋德心想这倒有趣,一声不好不能说,这就要把我撵出去?
这可是大半夜的。
蒋德故意翻个脸儿:“你们敢!”
“敢!管你是谁!我们这镇上有道圣旨,虽然年头儿久远。但败坏药王后人名声的客人,一概不予收留。出去!”
“哗哗啦啦,”衙役们从腰后取下的有锁链,有的拍拍腰刀,蒋德也不能跟他们真的动手,还想讲个理儿时,天豹乐了,走上一步对蒋德笑道:“你只管去,咱们不过是顺道儿遇上,别的事情有我,不用你了。”
蒋德真的恼火上来:“臭小子,你就喜欢独一份儿!”
“取你行李,这就离开!”衙役们又催。
蒋德拍拍口袋骂道:“爷上路从来只带银子,”扭身就走。等押他出去,留下一个衙役把袁训好一通话告诫:“列位想在本城呆几天,说话上可不能学他。”
香姐儿又给萧战鬼脸儿,这一回加寿也跟上,元皓自然跟上。萧战对着舅哥们干笑,舅哥们对着妹婿干笑:“嘿嘿嘿。”
大家回房,越想这事情越好笑。执瑜执璞知道蒋德真的不回来,一夜露宿并不算什么。但关心要有,还是去问父亲:“要送铺盖帐篷吗?”
袁训正在嘻嘻:“不用了,他一会儿还能不悄悄回来?这城小,问过半夜里也有药材,据说城门不关。再就是关上城门,也拦不住蒋德将军。”
天豹不去想城门的事情,天豹欢欢喜喜在加寿房外巡视一遍,又把院子巡视一遍,又去加寿房外巡视一遍……天豹想蒋德最好一怒回京,侍候寿姐儿安全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半夜里蒋德进来,见屋顶上悠然伏着一个人,快乐的招着手,风送细语声:“你还能出来吗?从明天起直到我们离开,老实呆房里吧。”
“臭小子。”蒋德回他一句,但真的回房去睡,第二天,自然也不会出来。
……
药王庙,经过历代的修建,形成小小的建筑群。不管是正殿、钟鼓楼等,都有可看性。
但萧战携着加福,后面跟着韩正经,在这里停下脚步。胖孩子一度纳闷:“瘦孩子怎么不跟上我们?”香姐儿把胖孩子带走:“正经去帮战表哥,他说他需要帮手。战表哥的主意从来不好,咱们不跟他。”
胖孩子深以为然:“咱们走。”
他们离开后,萧战三个人直奔打听过的一处房屋,都说这里住的是本地药市的各家长者,说出话来人人敬重。
一叠银票送上去,长者们一怔:“这位小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战拍拍韩正经,韩正经挤出一个半哭脸儿,加福也满面肃穆。萧战是难得的郑重,嗓音沉下来也似蕴含上很多心情:“这是我表弟,起小儿爱病,是在这里看好的。这不,现在养得又壮又胖,”
韩正经抖拌小肩头。
“家里为他许的愿,只要好起来,我们来捐银子。另外,见见当年为他治病的先生。”
长者们了然的笑笑:“是哪位先生当年看的病?”
“邳老先生。”
……
邳家医馆里,执瑜执璞和太子加寿在这里。太子悄悄问道:“你们有什么主意?”
“再看一看。”
店里等看病的人不少,他们干坐着,或是走动并不显眼。先打量的,店内的摆设。
椅子陈旧,有修过的痕迹。执瑜执璞低声道:“这人念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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