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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8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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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不知名的人马到来,宋大人有大不妙之感,狗急跳墙的加紧攻势不说,而且呼喊:“快杀了他们。”

    但哪是说说那么容易?不等宋大人得手,远处的人已经到来。和团练相比,这清一色的是正规军队,旗帜也打得更漂亮而又繁多。离得老远就斥责:“分开!本地驻军到了!再动手的放箭了!”

    张大学士一喜,扯开喉咙道:“太子在这里,救驾救驾!”

    宋大人眼前一黑,来的将军震惊不已。很快,发号司令的嗓音一个传给一个。

    “弓箭手准备!”

    “盾牌手分开他们!”

    马声更如泼风一般,分成两下里。一队直插进来分开宋大人和太子一行,一队把外围包裹。

    将军下马,大步过来,他没有见过太子,面上惊疑不定。看一看,只认出孟光宗,还带的有伤。

    将军对白胡子大学士面无表情:“请问可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我有圣旨,我有兵部调兵公文!是荀侍郎所写!”常伏霖接上话。闪开身子,让出殿下,更是郑重:“这位是太子殿下!”

    将军谨慎的验过公文,对太子拜倒行大礼。太子让他起来,打算让他拿下困兽犹斗的宋大人时,又一小队人疾驰过来。

    为首两个胖身子胖脑袋,一手握马缰,一手拎着弓箭。那弓箭的式样,比一般的长些。

    在他们的腰间,还各有一副三截棍,他们模样也生得一模一样。

    “休要伤我哥哥,小爷来也!”两个人一样的喊声,将军一看睁大眼睛,有笑容出来:“世子爷,二公子,”

    来的两个人,是执瑜和执璞。

    执瑜执璞勒马看他,认了出来,欢声笑道:“这不是齐将军吗?你近来可好,爹爹今年说过你两回不止。”

    齐将军笑得合不拢嘴:“是吗?”有了得色:“好歹我跟侯爷打过仗,他不会忘记我。”

    伸出双手:“我先侍候世子爷下马,再侍候二公子。二位小爷怎么在这里?侯爷好吗?兵部里荀川可越来越不像话,给我个公文,让我埋伏在这里,看烟火就出兵。要不是真的救下来人,我一定跟他打官司去。”

    执瑜执璞乐了:“那不是荀侍郎下的公文,那是爹爹下的。发烟火的,是三妹加福啊。”

    齐将军受宠若惊:“是加福姑娘调遣我吗?那太好了。本来嘛,我想着侯爷今年运道不好,荀侍郎装模作样的我正看不下去,正要寻他晦气,他又来个公文,我就说办不好差,只跟他算账,却原来不是他,我放他这一回也罢。”

    袁训没有官职,荀川好一副马上就要当尚书模样。服袁尚书的人尽皆反感,跟过袁训的齐将军也不例外。

    但他只顾着说,却把旁边刚拜见的太子给忘记。等到说完话,执瑜执璞对太子走过去,齐将军想了起来,好生尴尬的原地呆若木鸡。

    寻思一下,自己刚才说的是私仇吗?算结党营私吗?

    ------题外话------

    感谢亲爱的们体贴,感谢了。

    新年倒计时,再次预祝亲爱的们圆圆满满,心想事成。

 第六百四十五章 重重埋伏

    齐将军自己尴尬的不行,偷眼打量别人,却没有人注意。

    张大学士一面看视心腹门生,这门生在明知道不敌的情况下,还愿意以死救老师,当老师的又是心痛又是感动。一面就更对宋大人等火冒三丈。

    百官间的同僚关系,也从不完全是你敬我让。齐将军发个牢骚,张大学士头一个不放在心上。

    假使太子有轻视齐将军的心,张大学士以太子师的身份还会劝上一劝。

    常伏霖也是个官员,在父亲没升为右都御史以前,官场上你踩我我挤你的暗流涌动他身受不少。书呆子从来不习惯,对齐将军的话也当眼旁风,这不是官场上天天都有的言语?

    太子年青,但已参政。太子师们教导的决计不止四书五经,还有一桩桩实打实的事件。

    官员们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配当官的事情每天都发生不说,当皇帝有一个杀人的罪名叫其心可诛,对官员们阳奉阴违的表面和气也早深知。

    只要他们当好差使就好,太子对救下自己的齐将军只有夸奖的心,也不细思他在说什么。

    又亲眼目睹宋大人为了升官发财能做出拦路杀上司,他杀了人,他保个全尸去邀功,太子气的面色发青,哪里还去管身边不相干的三言两语。

    执瑜执璞知道内幕,荀侍郎是梁山王府的忠实家将,为抢加福都打到自己家门上,胖兄弟不认为是爹爹提拔上来的齐将军骂他几句怎么了。

    胖兄弟听得眉开眼笑,来到太子面前见礼:“哥哥你没有事吧?”逢过生死,太子见到舅爷们更生亲切,含笑道:“你们也赶来了?擂台下面打完了?”

    胖兄弟撇嘴:“林允文往仓库那边逃去了,还有战哥儿和云若在抢功,我们就往这里来了。总是我们大些,得让着他们。”

    太子还不知道来哪些人,眼睛一亮:“云若小小的年纪,他一个人来的吗?是作什么逛到这里?”

    执瑜骨嘟起嘴:“跟着柳爹爹来抢功呗。”

    执璞胖面颊上挂上沉沉:“哪里有功,他就抢到哪里。”

    太子忍俊不禁,舅爷在面前,先哄胖舅爷们:“这矛盾又扯到京外来了,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他抢不走。”

    胖兄弟很听劝,咧嘴儿一笑说声是。回身请齐将军过来,郑重把他介绍给太子殿下:“哥哥,这是曾在爹爹帐下的将军,跟着打过石头城。”

    太子哦上一声,看向齐将军的眼光又多三分暖意。

    听舅爷们又道:“福王造反那年,跟着爹爹翻山越岭回京勤王,皇上赏识他,爹爹举荐的人全留下来,他就是一个。”

    太子笑容吟吟,好似春暖水边早发的一枝梅,带着向阳的和暖。齐将军不但担心烟消云散,而且骨头作痒,脚下开始飘飘然。

    太子问上几句地方民情政事,宋大人让擒住带到面前。

    刚才的狂戾暴横好一个大汉,这会儿哆嗦抖筛子似的,嘴里的话也成一堆糊涂,哼哼叽叽的听不清楚。

    反正是害怕,也就没有人打算听明白。

    太子凝视他片刻,徐徐地道:“林允文,好一块试金石。”让人带宋大人等人下去,走到孟光宗身边安慰两句,太子兴致勃勃:“瑜哥璞哥,咱们也去追林允文。”

    “啪!”半空中又是一枚烟火出来,美丽的跟刚才一样,就是颜色不一样。

    太子和胖舅爷一起欢呼,都孩子气出来:“加福说追击,走喽。”

    齐将军惋惜:“殿下,世子爷二公子,按计划好的,收到这枚烟火,从此时起我开始接管这一片地方。恕我就不能护送您过去,这方圆一片儿的外围,还要细细搜索大天余孽。”

    执瑜执璞笑道:“你留下吧,有我们陪着哥哥,你可以放心。”

    太子想让孟光宗等人留下来养伤,但孟大人说他们出现在这里也有职责,守仓库的人除了认本城石大人,就只认本地上官孟大人等经手军需的几个人。但他伤重,太子让他稍事休息再行赶来。临走以前,太子对大学士笑容满面:“有劳夫子照顾门生,有话这就可以说了。”

    张大学士老脸涨得通红,直到齐将军恭送太子出去几十步又回来,他的脸上还是发烧。

    孟光宗不知道内情,一个劲儿的劝老师跟上去:“殿下年青,乱中贪功冒进就不好,您得步步不离。”

    张大学士叹气:“算了,我这点儿丢人事情都知道,殿下既然吩咐我说话,我说过,你也歇会儿,我们一起跟过去不迟。”

    孟光宗伤处痛起来,怕大学士担心,轻轻的呻吟两声,强笑着问道:“老师要说什么?”

    张大学士把安国邳先生处听来的话说上一说,失血虚弱的孟光宗气的几乎跳起来,破口大骂的力气也油然生出:“岂有此理!老师京里还有门生无数,写信回信去,跟忠勇王打官司!他敢护短,御前去见!”

    张大学士让他噤声,小声道:“但这样一来,玟儿和常珏就算撕破面皮。外人不明就里的,会说常棋不在了,我女儿欺负孤儿寡母。这个把柄,我要拿在手里,合适的时候再发。”

    孟光宗喘息着:“老师请吩咐,要我做什么。”

    “这封信你帮我送回家去。”信是大学士到这里地面上以后写的,日夜揣在怀里。取出来放到孟光宗袖子里。

    孟光宗咬牙:“老师放心,我让我得力的家人送给师母和小师妹。”

    “另外,还有……”张大学士对他一阵耳语。孟光宗眉头舒展开来,连连点头。听完,又和大学士低声交谈几句,大学士也不住点头,自从安国开始的忧愁也一扫而空。

    师徒相视有了微笑,张大学士露出感激:“光宗,这一回要多多仰仗你了。”

    孟光宗笑容加深,额头上冷汗也加深,才说出几句不喘的话:“老师说哪里话来,您陪着太子出巡这是大事情,”

    大学士没有对任何门生说他陪太子一走几年,但他和太子在这里出现,孟光宗有了这句话。

    “老师你办大事去吧,须许小事情只管交给我。”孟光宗面色微沉:“如果不是要给玟哥儿师侄留下大好王府门面,学生召集师兄弟们,把他忠勇王府连根拔了。”

    “唉,遇人不淑,幸好玟哥儿是个好孩子。”张大学士长长的又是一声叹气。

    齐将军弄一辆马车过来,师徒坐上去,常伏霖跟着太子离开不在这里,大学士等人这就追上去。

    ……

    旗斗上,加福看过四方烟火,下到地上,对跃跃欲试的飞鹿将军,迫不及待的飞豹将军,和直眉愣眼其实也想冲杀的飞虎将军挥挥手:“咱们也追击去了!”

    “走喽。”小些的孩子们欢呼着,上马上车,文章老侯和奶妈丫头跟上,蒋德和天豹断后。

    蒋德对着旗杆又吐一次舌头,天豹终于焦躁,攥起拳头怒道:“跟小爷们没走几天,你就学会这模样,你这是装傻还是扮小?再不老成些,看我打你。”

    蒋德放声大笑:“哈哈,我是为你学的。”接下来骂骂咧咧:“屁大点年纪,头一回当差,这一路上你抢我风彩,你还是吐舌头的年纪呢,以后少跟老子抢。”

    天豹理也不理他,纵马还是把加寿车旁最有力保护的位置给占据,蒋德一路上吃他不少瘪,继续气得瞪着眼嘴里低骂不断。

    ……

    林允文仓皇逃蹿,心里憋屈的像在地狱里。他在逃亡中练出过得去的马术,但跟随他的教众,穷苦出身的,却不能很好的骑马。

    见后面的人紧追不舍,有人高见:“教主先走。”林允文快要吐血,却不能明目张胆的丢下他们。

    京中大天教主出现在这里,真假教主拼的将是各自待人的心地,林允文再混也不能在这个时候。

    慌慌张张出来,他就更晕了头,也就看不出后面追的人并不急。

    林教主神算拿得出手,相马、追踪他不在行。他也许知道马有路程长短之分,长程马是越跑越精神,短程马冲刺有力,耐力却有折扣。他却分辨不了袁训等人的马各各精良,追他的马不成问题。

    更看不到的是萧战和柳云若落在后面正在争执,对于追他好似拈个花般不放心上。

    柳云若手执马缰稳稳当当,眼睛对着天:“我的加福还好不好?”萧战骂道:“少给爷爷我添堵,再敢说一个字,爷爷我此生不答应你定加喜。”

    “我不要加喜,我要的是加福。”柳云若心想正合心意。

    偶然的,两个人也停一停,打马冲刺上去,杀几个落在后面的教众。

    袁训等人更是不当一回事情,甚至有心情感叹:“肯护林允文到这里的人,看来扭不过来。不过咱们慢些追,他们有中途逃跑的,还是心中犹豫,能放一条生路,就放一条。”

    对于躲藏到草丛里的人,在地上装死的人,直接视而不见。哪怕他们以后还会追随林允文,但当下一念的犹豫,也不排除将拨乱反正。

    两大座仓库出现在视线里,林允文松一口气,认上一认,对着其中的一座仓库过去。还没有到跟前,大笑声出来。

    “老夫们在此!”

    仓库门大开,梁山老王和镇南老王走了出来。

    林允文又奔向另一个仓库,这一次还好,这个仓库里有人出来迎接,往哭丧着脸:“兵器全都不见了。”

    “先进去再说。”仓库不小,车辆可以进出,林允文带人打马进去,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他坚持到这里的力气退潮似的让抽光,瘫软在马背上深吸几口气,才从马上下来。

    见四面空荡荡,前几天还来见过堆积如山的兵器盾牌不翼而飞,墙角只剩下几大堆干柴,林允文悲愤莫明。就地一把铜钱,迅速卜上一卦,满血似的恢复精神。

    “他们以为我只在这十里八乡有人手吗?我还有!”林允文嘶声大呼:“取黑油,咱们只要挡住半个时辰,就有人来救咱们。”

    几个葫芦送过来,打开盖子,里面黑乎乎的东西气味难闻。登上高台,几个葫芦尽力抛开有十几步左右,不敢抛太远,怕点不着火。十几根着火的木柴扔过去,有的扔不准,但十几根在葫芦前后左右搭成小火堆。

    袁训有理由谨慎为主,大家乐得原地看个热闹。

    见葫芦烧着的时候,火光是笔直一声直冲天际,难闻的味道中人欲呕。

    谷凡没有见过,好奇的问道:“这应该是他最后的招数吧?”袁训不错眼睛看着:“这东西出自西域,烧起来很难熄灭,而且黑烟传得高远。”

    章英半信半疑:“他要是能再招一批人来,我服他。”

    周均笑道:“你服他倒不用,服这黑油就行。小袁,这东西不就是闹瘟神那一年,二妹在广缘寺塔上,用来烧塔的东西。”

    柳至手搭着额头往天上看,慢条斯理地道:“不信的人自己往天上看看,”

    谷凡和章英抬起头,见碧空在西风里本来明澈,黑烟上到天空以后,这一方有浑浊出来。

    谷凡和章英一起称奇:“广缘寺烧塔的时候我们没见到,今天算是开眼界,这东西看样子能传得远。”

    “他拿这个当烽火。以我来看,这附近还有专门为他传递消息的人。咱们等着吧,他要演戏,咱们得等他把戏班子搭起来。”袁训见火势凶猛,草地跟着烧起来,带马往后退一退。

    林允文见到火势把他们挡住一时,也有了喜色。仓库周围有一圈儿是黄土地,倒是烧不着。只是风向往仓库过去,烟薰得仓库上青砖成片成片的黑,把林教主也扑上一头一脸。

    镇南老王和梁山老王过来,看袁训很闲,借这个时候把他一顿数落。

    梁山老王怒道:“你小子安排上太差,什么西北角儿有人接应,十几个衙役跟疯了似的把我们当贼拿,说丢了一整个仓库的军需,我们是强盗一伙儿的。”

    袁训笑嘻嘻:“那是本地石大人,不知他们现在哪里?”

    镇南老王怒道:“我们说什么他也不信,我把他打晕绑起来塞墙角那里。你小子,拿老将当新兵使唤吗?有话怎么不说明白。”

    袁训低头装着轻咳。

    “一库的军需去了哪里?”二位老王依然逼问。

    袁训扭头看谷凡、章英和周均、柳至。四个人左看右看,自言自语道:“搬东西这活儿真累人,哪有一库的军需可丢,加起来,两个仓库的东西只有一仓库。”

    梁山老王见没丢东西,怒色稍缓,说一声:“给我儿备下的现成东西就行。”他不再抱怨。

    镇南老王拧着袁训不放:“你说接应的人在哪里?这是骗人的话不是?”

    袁训陪笑:“您再等会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悠然的往远处眺望:“差不多了吧,这附近的草全都让烧光,该来的人也应该来了。”

    林允文比他站得高,林允文最早看到乌压压几片,从不同方向过来。但还没有等他高兴,更近的地方,平地一声雷似的出来一圈先是暗沉,再就看到是人。

    高丘之上,有几面大旗飞扬升起,分别是青红白黑。那青的浓如翠林,红的好似火焰,白色似江水展开,黑色郁郁暗暗。

    他再卜一把铜钱,还是死里逃生有出路,但埋伏重重在眼前,不由得林允文面如死灰,大脑僵硬没了主意。

    有一面带字的大旗,让镇南老王放开袁训。

    “镇南王!”

    三个大字和着周边锦绣图案,让西风卷开。

    梁山老王冷哼一声表示不服:“那坏蛋,你指使的人也太多。”袁训轻松的回他:“人家用,四面八方信手掂来是教众,出招,我对他,不管州县招之即有太平人。人心的事情,小心不出大错。”

    已到这里的太子想到宋团练,认为岳父这小心理所应当。对着镇南王的出现,太子放下心,就寻找加寿。

    “寿姐儿在哪里?”

    刚到这里的宝珠对青红白黑大旗指指:“孩子们全在那里。”

    ……

    “东方人多,青旗出动!”加福在高丘上极目远望,跟她的先生和奶妈丫头为她奔波不息。

    “青旗!”飞虎将军头一个叫着,飞豹将军跟着:“青旗升起来!”大家七手八脚把一面插着青色大旗的风筝放起来。

    高处风大,加上奶妈和丫头,风筝也算平稳。文章老侯二兄弟带上家人是一个活计,把另一个代表西方的风筝往回收,免得镇南王判断不清。

    “逃往南方的人多,红旗出动!”加福又吩咐下来。

    飞虎将军元皓大叫:“收青旗,放红旗!”

    “红旗,快!”加寿香姐儿、称心如意取出旗子,胖兄弟和萧战不在这里,禇大路和小六是当家男人,两个人动作总在最前面。小六自然不忘记指挥媳妇:“苏似玉,你太慢了。”

    长长的绳索,飞虎将军是金贵孩子,握在最后面。小红在他前面,飞豹将军,好孩子,一路往上,最高的加寿在最后。

    受风的摇动,大家跟着晃动。晃不了几下,在肃穆中都有了笑容。但还在打,没有人肆意的笑出来。

    “福姑娘,林允文往东边儿逃了,他是黄马!”先生再一次来报信。

    加福欣然:“西方,白旗出动!”

    文章老侯兄弟顾不上刚收到青旗的满头汗水,和蒋德、天豹等一起接过南方红旗往下收,孩子们把西方白旗拿出来。

    银色盔甲的镇南王眉头耸起,漫不经心号令:“东边儿闪出路,放他且战且走。”

    林允文没命的逃走,十几个教众跟在后面保护,袁训带着儿子们和萧战张弓搭箭,侯爷先不射,对孩子们笑道:“看看你们的箭法怎么样,最后面三个人归你们。”

    萧战从来不打先是牛皮大王,咧嘴儿笑道:“这三个全是我的,”一抹箭袋,三枝子箭到手上,但弓弦声从不是舅哥的方向出来,一枝长箭破空而出,把最后一个教众射到马下。

    萧战愤然回身,见侧后方正是柳云若。柳云若扮个鬼脸儿:“我也会。”对袁训笑得腼腆,再看萧战就挺胸腆肚:“来吧,比一比,你射的少把加福还我。”

    萧战大怒之下,一张弓箭,射倒三个教众。柳云若吃吃道:“这这,”随后紧紧闭上嘴,知道自己新学箭法,不是学过几年的萧战对手。

    “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跟我岳父学不过皮毛就敢在我面前撒野。”萧战骂着,随手放箭,又射下几个人。

    又取箭时,舅哥们阻止道:“战哥儿,再射就全死了。”前面,只有一匹黄马没命的跑着,马上的林允文头也不回。

    “孩子们,追上去,送他一程。”袁训拍马闪电般驰去,执瑜执璞紧随父亲。

    柳云若也想跟去,见疾风闪动,一道黑影当头砸下。他避开来,见萧战直接拿手中弓箭攻击,怒气冲天道:“把我岳父的弓箭还来,你不配使!”

    “这是袁叔父送我的!”柳云若把弓箭飞快负好,对萧战不能拔短刀,箭袋里拔一把子箭凌空飞舞当做武器。

    萧战一弓箭砸在他马头上,马悲嘶着停下步子。萧战的马快,勒马的时候已出两步。小王爷返身再回来,挡在柳云若马前,咬牙切齿撸袖子:“下来!我要教训你!”

    “我也这样想!”

    两个人跳下马,就在这里开始扭打。

    宝珠等人过来,宝珠是想劝架来着,但早她一步到的梁山老王喝彩在十分头上:“孙子,给他一拳,狠狠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小子!”

    柳至能愿意吗?他也在这里不是。柳至给儿子助威:“他力气大犯着蠢,你机灵点儿,四两拨千斤,”

    宝珠就不知道劝才好,梁山老王更是直接招呼上柳至。老王黑脸儿又涂几百层墨汁似的,活似乌云成卷团成团:“姓柳的小子,听你是个会点拨架势,但你行吗?”

    柳至一样不痛快:“如果你敢赐教的话,”他有意的把你肯赐教,说成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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