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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8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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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端着茶碗,还是不喝,重新悠然,笑得不错。

    “放肆!”门外传来喝声时,把大人们愤怒压下。扭头一看,见吏部尚书大人,阮英明的亲兄长面沉如水出现在门外。大人们错愕,这才把阮尚书是天下师的哥哥,这里也是他家,他家的家人又不笨,难道不知道找回尚书来说话想起来。

    刚才他们只顾违护“泰山封禅,岂能等闲视之”这论调,别的想不起来。

    有的人还带着不服气,但有的人已清醒一半。阮梁明缓步进来,又是一顿训斥:“不在衙门里!怎么跑到我家胡闹!有不满意的,上密章也罢,金殿上谏也罢!袭扰我家,是你们的王法?”

    所有的人全让打醒,对面这位不是刑部尚书,不是工部尚书,是主管文官任免、升降等的部门最高长官。在权力不受侵犯的朝代里,是六部之首。本朝太平年代,重兵马,重礼法。兵部和礼部也占相当地位。又有刑部圣眷高时,也能平分秋色。但吏部只要管文官任免升降,就是文官们的忌惮。

    阮梁明铁青着面容,大人们垂下头,一个一个往外面溜。直到他们全走得看不见,阮小二哈哈大笑地得意:“敢来跟我争?大哥,我寻你还算及时吧?”

    “是我回来的快。”阮梁明让小二此时形容逗笑,但还是关切:“看上去你没事情,但你打算弹劾他们吗?我记名也很容易,只是一下子全得罪光,你看呢。”

    阮小二耸耸肩头:“双拳难敌四手,我才不这会儿招惹一箩筐。看看方鸿兄不弹劾我就不弹劾,兄弟我占尽得意,谁要跟他们计较。有计较的功夫,不如晚上寻人作诗去。”

    阮梁明微微一笑:“缓一步儿,再说这事情不迟。”

    “父亲,有诗社贴子送来。”阮琬奔进来。呈上帖子给父亲,转身对伯父噘起嘴儿:“大伯,为什么您要让我回来,不然跟着瑜哥璞哥已经周游天下。”

    阮梁明给他拉好奔跑中凌乱的衣衫,居然赔个不是:“大伯没有想到,你父亲带你出门的时候,他瞒得紧,大伯也不知道具体事情。你别怨了,横竖瑜哥璞哥他们会回来,你好好和他们玩几天就是。”

    阮琬呀的一声,又去对父亲嘟嘴儿:“是呀,你走的时候,为什么只说带我出京,不明说呢?”

    阮小二嘿嘿一声:“儿子,这就是当差的谨慎,你要学一学了。事涉到太子殿下,别说对你大伯不能说,就是祖父那里,我也没说。肯带上你就算为父我对得住你,好歹,你算去了一趟大场面。”

    阮琬没了脾气:“父亲说的是,我还去了呢,比柳家的云若哥哥强,比董家的贤哥也强。”阮小二让他出去玩,不要再纠缠,阮琬出去。

    兄弟们独坐,小二难得有个正经的腔调,长叹一声,评论刚才来的大人:“这群利禄中红了眼的,只想到太子过了明路,他们中或许有人能跟随风光。就没有想到一点,泰山祭祀本朝从没有过,太子仪仗齐备前往,只招猜忌全无好处。这样看似不周全,却不会把皇上置于无立足地。笨蛋。”

    阮梁明见兄弟明白,放心地回衙门。晚上,小二出去会诗社乐到深夜方回。方鸿没有打发人和小二通信儿,小二也没有去人。第二天,两个人都没事儿一样上朝,只有皇帝把这事压在心里,对于认为太子应该风光前往的人暗生不悦。

    朕还在呢!皇帝这样想。

    ……

    村外没有遮挡,北风在冬天的尾巴里带足寒。把送行的红花娘袄子吹动,红花娘也没有在意。她抱着小红不舍得放下,又凝视女儿女婿,没有说话以前,眼睛红红的泪光水盈。

    红花解开心结,但习惯使然,同她的娘相对还是不自然。话,由万大同一个人叮嘱。万大同笑得热烈而质朴:“分家这事情就算了吧,他们依靠家里也不是一天两天。又走了丈夫儿子,只有您老和她作伴。有不对的,只管说她就是。她再犯糊涂,往京里来住几天就是。”

    “分什么家哟,我们操劳他们一辈子,老了就该他们侍候。去找你们,添麻烦。”

    红花的娘说过,小红抱住她脖子:“姥姥只管来吧,不麻烦。让我的丫头侍候你。”

    红花的娘笑着,眼泪止不住出来:“小红是个姑娘了,这是你娘为的,以后你长大要嫁当官的,姥姥再去。”

    “哥哥,”小红叫着。

    她这样叫,不会是太子,只能是禇大路。禇大路过来:“哎,还要我再道一次别吗?”

    “是我问你,你长大当官吗?姥姥说你当了官,就去咱们家住。”小红脆生生。

    禇大路为了难:“当官?瑜哥璞哥问我要不要去当将军?”骄傲把胸脯一拍:“我爹就是将军。”

    万大同笑道:“将军就是当官,大路长大,少不了是当官。”

    红花的娘心放安稳的面色:“这就好,”嘘唏一声:“从小红这一辈啊,就是官宦人家了。这放在以前,哪里敢想。”把小红还给红花,对女儿深深看一眼:“走吧,夫人老爷都等着呢。”

    红花放下女儿,母女拜上几拜,带上小红上车,小红回身摆手:“姥姥,下回再见。”红花的泪水夺眶而出,把女儿匆忙抱到她和禇大路车上,自己急急夺路般上车。

    万大同留下来,和红花的娘又说上几句保养的话,拜别上马。

    马车远去,只见小红的帕子伸出来摇啊摇。快要看不见的地方,又多一个,元皓摇个青色帕子:“我帮小红。”

    加寿忍笑由他玩上一会儿,把他拖回车里。很快,车里响起孩子们背书声,各在各的车上也不耽误。车帘虽厚,太子离加寿的车近听到,太子满意地自语:“又上路了。”

    ……

    “来到这个世上,都应该得到。他有你有,都应该有。富贵得意,是上天打发人来到这世上的原因。王侯将相,不是都生下来就是。他得意,你为什么不得意?这就是你不虔诚了……”

    法座上传来嗡嗡的声音,在齐王脑海里出现一片模糊的影像。在这里听讲的人数不算少,但齐王没过多久就把周围的人忽略,甚至他来做什么的也想不起来。暗暗称奇中,这大天教宣讲的力争上游,怎么却屡屡禁止?

    “只要你一心想要,虔诚归一,你想要什么,都应该得到…。”

    声音似远处吹来的风雨,把齐王浸润进去,从他心底勾出思绪。一心想要的,对殿下来说,不是一生安宁,就只能是九五至尊。不然就他认识的想到的追求还能有什么?

    手舞星辰,托起日月,当个盘古,他不会去想。能想的,就是见到过的,听到过的,书上看来的,最大之前程。

    “你想要的……”

    嗡嗡声反复的陈述着,却反复带出这一句。齐王初时还有抵抗,想到他不能不敢乱想。但在这种没完没了的单调嗓音里,最能引出人别的心思。

    “他有,你为什么不能有?他有上好的衣裳,你为什么不能有?他有功名,你为什么没有?……”

    一幅山河地理衣冉冉浮现在齐王脑海中,让他风帽遮盖住的面容上浮现出舒畅微笑,人几乎手舞足蹈。

    如果他能想到看看身边的人,就会发现同样神情愉悦而欲飞的人不在少数。

    在这里的人们沉浸在欢乐中,那是他们想要得到而限于现实中不能得到的,在这里他们由脑海里得到舒展,由此可以深陷进去。

    齐王也不能自拔时,手让人握住一晃,有人在耳边轻声:“爷,咱们走了。”

    眼前的光华陆离飞走,齐王骤然一惊,似从噩梦中醒来。恍然怔忡着,见到有些人三三两两的离去,肩旁有一个人望着自己,他剑眉刚毅,是……南安侯的嫡次子钟南。

    这个名字让齐王眩惑,钟南怎么在这里?又一个念头迅捷般飞至,他是跟着念姐儿来的。

    有声别人听不到的哗,潮水般冲击到齐王脑海里,让他全身一紧,后背瞬间一层冷汗出来。

    是啊,他原是来探大天教私会教众的虚实,却怎么也听了进去?

    抬眸看向法座,见已经撤走,只留下一个土丘。想追寻刚才说话的人踪迹已不容易。但人众们不是一下子能散开,而且有一些人不是往四面走,有人带着往一个方向去。

    齐王看身后,不放心殿下深入险地的护卫在,齐王低而厉声:“去个人看看虚实,看看教主可在,看看哪些人跟教主接触!”

    有三个护卫低下头,装着虔诚的教众走过去。可以看到有人迎上来,说上几句以后,把他们也带走。

    这是个树林后面,要说离开也并不难。但夜晚料峭,初春的风寒中带着刀剑气,钟南催促殿下快走。齐王醒过神,认定这地方鬼气,不敢再停留,一行人出来,看守马匹的人从暗处出来,送上各人的马,齐王前行,钟南带两个人怕有跟踪,慢慢的走,还要绕上大圈子,齐王先回客栈。

    一进门,大客栈夜晚的热闹,有个说书的聚拢一堆人口沫纷飞,鲜活意味让齐王有逃出生天之感。回到他包住的院子里,迎上来的念姐儿嗔怪恼怒:“说了不许去,那是个能鼓惑人的地方儿?您是来当差的,不是来把自己折进去的,怎么不听?怎么背着我走?对我说睡下。我不好去看,但听半天房里一声儿也没有,也没有叫个茶什么的,寻思从出京没有睡这么沉过,果然!你私下出去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儿呢?”

    龙书慧在念姐儿背后窃笑,私下里说起话,念姐儿一副跟殿下撇得很清,对他浑不在意。但听听急上来的这些话里,句句都是关切。一点儿不放心上的人,怎么会有由衷的话出来?

    齐王也是这样想,在念叨中他更后悔刚才听进去林允文的宣讲。任由念姐儿絮叨一大堆,人已到房里。跟来的没有齐王丫头,只有梁二混子是个长辈充当齐王的贴身人。念姐儿、龙书慧跟进来,房中只有他们四个。

    可以放心说话,齐王对念姐儿赔笑:“你原说的是,是我大意了,但办差哪有高坐不动的,不过偶然去一回。”

    “偶然这话搪塞谁?”念姐儿更绷紧面容:“偶然的出了去,偶然的遇上贼,难道梁大人跟我,还有南哥儿夫妇,能用偶然回京里吗?”

    龙书慧更要笑,这语气更训斥上来不是?念姐儿你平时不是总说还不是殿下什么人,却越说越利落。感觉念姐儿有打开话匣子的趋势,龙书慧蹑手蹑脚打算出这房。

    长辈梁二混子应该是把念姐儿分开,但他混名“二混子”,京中老油条,官场老油条,凑趣取乐在行,眼色敏捷不点也通。他也往后悄悄一步,又是一步,也打算退出去。

    幸好齐王看见,他今晚没有和念姐儿调笑的心,把这长辈和龙书慧说破:“你们去哪里?”

    念姐儿省悟,涨红面庞回想自己焦急中说了什么,只觉得句句不对,嘤咛一声,扭身出了房门。龙书慧笑嘻嘻对殿下行个礼辞出,追上念姐儿取笑:“这会儿才羞,是不是晚了?”

    念姐儿提起裙角一气回到房里,龙书慧随后追上,两个人回房去闹。

    齐王房中,梁二混子侍候殿下换下衣裳,随从送上热水,请殿下洗过,让他早睡。

    外面的榻上,二混子出来不敢有差池,他睡在这里。

    齐王睡不着,过上一会儿,听外面睡着。殿下坐起来,把晚上听到的话一句一句推敲。

    明白的时候,不细究已知道错在哪里。

    富贵不天成,这话本没有错。如果富贵天成,何必开科举?天下念书人都可以应试?

    但别人有的,你为什么没有,这话深意大了去。

    别人有的,你没有?难道你嫉妒眼红别人不成?还是自己发奋?林允文没有讲清楚。

    最后全含糊归于“虔诚”和“不虔诚”。

    佛道都爱说的这几个字,最后归根于普渡灾与难。而不是自己的得到。

    王侯将相没有种?想要也得建立在根本上。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才应该是富贵和明白的根源。

    一心想要,也要在一切向好上面。难道拔刀以对,横剑强夺?

    齐王想到这里,对林允文怎么会有不少的教众有所了解。窗外,又有轻轻回话声:“殿下,”是去看个究竟的三个护卫回来。

    出门不比外面,梁二混子警醒的起身,把门打开放人进来。齐王披衣而起,凝神细听他们回话。

    三个人呈上一模一样的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包子香灰。

    头一个人回道:“林允文就在土丘后面,单独的见人从不两个。但有有一个人就是客栈附近的铺子老板,奴才认得他,回来的时候也打听过。奴才先回自己听到的,再回他。”

    齐王颔首。

    “奴才见到林允文,有一个跟他的人问,可虔诚吗?奴才说虔诚。他又问,无天老母面前敬奉多少。呸!这东西要钱从来不慢。”

    齐王的心拧成一小团,为自己刚才跟着转多出痛苦来。

    “奴才就取一百两银给他,他们居然嫌少。奴才说再也没有人。才能到林允文面前,问我求什么。我说求升官和发财。他让我报清楚履历,要升什么样的官,现在的官职上是谁,他的履历是什么。”

    齐王冷笑:“这就是刑部不容他的原因了!也就难怪他屡次从京中逃得脱?又有官员让他连累!”

    问护卫:“你说了没有?”

    护卫差一点儿笑出来,齐王诧异:“看来你说的不一般?”

    “奴才哪知道本地什么官,有什么履历。怕他看出不对。就骗他说从外地赶来,说个地儿,他居然信了。”

    齐王面色铁青:“他在那个地儿也有教众?”

    “而且知根知底!奴才说的官员履历,是这个官儿往咱们府上拜殿下,和他说过话聊过家乡。他就给一包子香灰,说等他作法的那天喝下去。奴才表露作法成败怎么办?林允文报出当地几个官员的趣事,比奴才还要流利。他没说这些人全求过他,想来也是认得的。”

    齐王浑身冰凉,只说了两个字:“难怪……”后面的话就咽下去,是不方便当着奴才们说。

    皇帝派他出京,一为惩罚,二说的是:“你所到之处,在没有见到太子以前,不要乱寻当地官府,只怕奸细多矣!”

    当时齐王还想怎么外省处处都是贼似的,但今天他知道皇帝心如明镜,林允文是个滔天大祸害,果然不假!

    护卫接下去又回附近铺子老板的话:“回来的时候,奴才们是马,他是轿子,没多久就赶上。看着他下轿进门,今晚不会再出来。奴才们商议一条计策,见他家灯全熄灭,把衣裳顶在头上,拨开他门到他床前。装着是无天老母显神灵,托梦来见。这老小子激动的,一直叩头。问他是怎么样的打算,让他亲口说一遍。他说对面铺子顶他生意,让对面铺子失火也行,遭抢也行。”

    齐王狞笑:“原来,就是这样叫对他虔诚!”让护卫们去睡,殿下更加睡不着。

    全然不要皮,只要钱。不择手段帮人作法,也许有三两分茅山之术,但茅山之术也讲究为人心地,行事为善。心怀不轨终会不灵。

    可却中万千人的心底,他们才不管虔诚的是不是心地对头,他们愿意多花银子,不管和不顾。

    齐王从牙缝里迸出一句:“难怪!教众们跟着他,愿意从他!这是只顾眼前痛快,不顾以后!”

    还要再恨,梁二混子又醒过来,进来看视:“睡吧,有话明天再想再说不迟。当差这事情,要想办好喽,先得保养好自己。”哄着齐王睡下。

    林允文下一次的宣讲定在十天以后,齐王和钟南等大家一起商议,想出一个计策。

    齐王也兴奋,钟南也以为这计妙绝。

    “他装神弄鬼不是吗?等他宣扬到人人昏昏,咱们也弄鬼。装几个神呀鬼呀的,问问他不秉诚,不持信,不守义,不尽忠,算哪门子的修行人?”

    念姐儿总是担心,齐王在路上也很少瞒她,和龙书慧也在这里。两个人也要前往,齐王只得答应。

    十天后的晚上,念姐儿和龙书慧走出来,英姿飒爽,换上一身箭袖女英雄似的衣裳。

    齐王说没有见过,钟南也说意外。念姐儿白眼儿:“殿下偶然想不起来我的家世,南哥儿你和书慧成亲数年,居然也忘记岳家?”

    龙书慧笑盈盈接话:“是啊,我出身辅国公府,祖父征战,曾祖父征战,家中现有的叔伯,除四伯父以外,都还在军中。念姐儿呢,可是名将陈留姑丈的女儿呢。”

    齐王和钟南一起陪笑:“哈哈,我们偶然的忘记了。”

    ……

    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林允文总会涌出自得。为安全又换一个地方,但台下来的人蒙面的不少,林允文并不在意。

    他不是一定要看来的是谁,他只要知道所有人的心里都想得意无缺就行。

    林允文不算念过书,能把他手中无意得的册子学会,他就知足。是以,他不知道有一句话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有荀子提出人之初性本恶,人初本就善恶兼具,有人往方向去,却也可以往另一个方向去。

    错了的人可以改,做对的人也会错。这对林教主不重要。他要紧的就是以神算握人心,提倡张扬一部分,别的他全不管了。

    他的见识也到不了大仁大道的地步,他只张扬自己。认为他有幸得到册子,他可以代天地行事。

    “虔诚,你们要向我虔诚,你们所要的,对我来说……”

    嗡嗡声说到这里,林允文抬眸往下看,看的是哪些人动心。齐王抬眸,暗示来的人做准备。等林教主说完这一段,就可以当众质问他……

    黑夜里,突兀起了又一阵嗡响声,跟林允文说话不一样,这只是声音,不是话语。

    只听到先起于四方,后渐移动。人群中有骚乱,惊慌的人们四处张望时,乍一明亮,有无数火光涌动过来。

    闪的好似流星,快的有如乱雷。风让拨动,产生激流。火光由左起,往右去。由右起,往左去。也有左起左灭,右起右落。一刹那间,这儿忽然变成盂兰盆节鬼门大开。

    听讲的人惊呼声出来,齐王也暗暗心惊。梁二混子更是挤住他,哆嗦地道:“这是把真神鬼招出来了?”

    身边也有人这样议论,显然都这样想。

    仿佛对应这句话,“呼”地一声,半空中有一道火光闪过,下面吊着个毛脸儿,小孩子大小,脸儿鬼画般的似人非鬼东西。

    一闪,过去了。

    没有人看得清楚,也就惊吓更重。有人尖叫:“不好了,这是惹恼地藏王菩萨,鬼门开了!”

    齐王也凛然,但差点儿笑出来。原来来求的这些人里,也有人知道会“惹恼”这话。

    梁二混子则轻轻跺脚:“这会儿不是笑的时候,这要真的是惹恼神,不要把我们也一起算进去吧?”

    齐王为了安抚他,凑到他耳边道:“你放心吧,一念至神,神知道咱们是好的。”

    不等梁二混子有放下心的表示,四面八方的远方,有尖声出来:“林允文,林允文!”

    “天呐,他叫我们教主的名字!”

    下一句换一个腔调,如果这是一个鬼或一个神出来的,只能他腔调多过常人。

    刚才的尖声,跟这个尖声,换成人,不可能发出。

    “你敢宣讲吗?你敢宣讲吗?”

    下面又换一个尖声:“在家尽孝,为国尽忠,出门论义气,行止有德声,你不说这个,你虔诚的是什么呢?求自己所求,而不管别人死活。求自己所痛快,而不管别人之不悦。你虔诚的是什么呢!”

    “不向好,不向善,不向美妙,你虔诚的是什么呢?”

    “一切神,愉悦的难道不是好?”

    林允文霍地站起,脚牢牢踏住,放声长呼:“何方神鬼?露出形迹!”

    “我在这里!”火光大明亮中,远处露出一个青脸红额头,眼睛瞪的跟画上去似的,浑身上下不是人皮,披一身的毛。

    “天呐,山精鬼怪!”教众中有人吃惊。

    林允文也吓一跳,没等他镇定,另一个方向,又是一声:“找我吗!”细声细气又鬼里鬼气中,先头火光黯然,这里火光大明亮,露出一个浑身上下不是人皮,披一身的毛,却是红脸紫额头,眼睛也瞪的不似真的。

    “我!”换个方向,白脸白额头,眼睛紫绿黄样样都有。

    “我!”又一个方向,黄脸黑额头。头上还都有两只角。都是一闪,就黯淡在黑夜中消失。

    …。

    不到一刻钟,林允文把头快转晕。台下惊吓声更大:“这要不是鬼?哪怕到处乱转?”

    “不是一个鬼你没有看到?才能跑几个方向。”

    “快别说了,一堆的鬼在外面,咱们怎么回家!”

    ……

    钟南走向齐王:“殿下,咱们怎么办?”

    齐王当机立断:“这些人再想得歪,也是父皇臣民。不管来哪路神仙,咱们先帮忙脱困再说。”

    钟南答应,人群已乱,方便他挤出去通知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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