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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9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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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的人道:“这是椰子,这是海南来的。”
“好吃吗?”元皓目不转睛。
卖的人见到他们人多,殷勤地道:“这一个我送小爷,您尝尝看。”拿小碗取汁,天豹先接手上,滴几滴看了,他自己品过,送给胖队长。胖队长小心翼翼喝一小口,眼睛亮了,“咕咚”大口喝下一半,想起加寿,对卖的人道:“一人一个,快弄来。”
加寿就着元皓手里喝上一口,舌尖上甘甜清凉,耳目也跟着明亮。嫣然告诉太子:“好喝。”
在这里耽误小半个时辰,宝珠让他们慢慢地吃,又站稳啃了甘蔗,除了关安以外,心满意足进城。
他们人多,梅吕二家虽然很想招待,但苦于房屋不多。袁训等自己住也自在。当天稍作安定,梅家请客,大家换上锦绣衣裳,镇南老王、张大学士都以为找到原因:“原来是关将军要纳妾,一纳两个,忠毅侯跟他有情意,所以办这好衣裳。”
梁山老王不信。
出门的时候找不到关安,袁训没有放心上,带着大人们前往,太子想看这件事情的结果。毕竟梅吕二家不纳女婿,太子也暗有担心。他也去了。
到了地方酒过三巡,大家说起话来,却是梅吕两家自从京中返乡后,再小心防范,笑话也跟到家门,一时之间成为笑柄。就在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袁训派人前来又一次回复,说任保不答应关安再娶一妻。梅吕二家借这个机会和袁训通信,袁训帮忙,把他们调离原任,来到这新地方。
太子、二老王、张大学士听到这里心如明镜,忠毅侯这是为绝后患也好——这两家没有女婿,内心对太子也好,加寿也好,袁家也好,总有或多或少的怀恨。忠毅侯为笼络他们也好——危难之时伸出手,给他们两家寻个说得过去的女婿,他们处于这种境遇下,还不感激于心?
有没有人还会狂妄地以为自己女儿应该许太子的?天下之大,应该会有。但眼前这两位卑躬屈膝的,言谈之中已愿意家中办喜事。这是不愿意闹的心情。
梅老爷道:“这地方真好,水军中也好,衙门里也好,都有青年才俊。”
太子等人对袁训下意识瞄上一眼。想来在吏部看过各地官员花名册,知道何处有不少未婚官员并不为难。
“我相中一个,吕兄也相中一个。给侯爷去信,您说来主持,您可算来了,呵呵,这里谢过。”梅、吕二位离席拜谢。
袁训说无妨,他带一个人过来,送上小拜匣,取出八十两银子,又两件镶宝石首饰,以为新娘子添箱。定下婚期,大家绝口不正面谈论在京中丑事,算尽欢而散。
关安跟着赵先生、孩子们去逛果子铺,买回来大堆的果子,也很开心,回来听到梅吕家要办喜事,抹一把冷汗:“吓死我了。”惹得大家笑上一回。
孩子们热热闹闹拿果子玩耍,太子对袁训道:“岳父借一步说话。”一前一后来到屋后。
“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岳父您做事好生周全。”
袁训倒没有再做隐瞒,说当年丑事与他无关。只是微笑:“大小爷,咱们是不能保证一生不做错事,但却能做到尽力弥补。”再淡淡:“不能,或总有想不到的地方,也就算了,不能勉强。”
太子何等聪明,一听忍俊不禁,笑容闪动不已。
房中,元皓把一个大柚子给张大学士:“放枕边闻香。”张大学士接过放下,本能的出来寻一寻太子,本能的认为忠毅侯又要和太子说些什么。见到一翁婿恰好分开。
袁训神色不变:“有酒了,睡会儿去。”抬腿走了。留下大学士问太子:“殿下却在这里逛?孩子们分香果子呢。买的真不少,个个又鲜又可口。”
太子甚是从容:“和岳父说句话。”
“哦,不知说的什么?”张大学士就势问出,含笑道:“我也想说几句,这梅家吕家让他安抚的好。”
太子沉吟着,最终是跟孩子们学的调皮占据上风,轻描淡写告诉他:“岳父说,人无完人,倘有做错,尽力弥补就是。”
张大学士震惊在地,而太子不出意料,对他点头一笑,往房里去讨果子。
“哈,再分这一堆!”
足有一刻钟,孩子们哄笑声出来,把张大学士从茫然中拽出。刚一醒神,对着袁训走开的方向,眼睛直勾勾。
大学士知道梅家吕家在京中丢丑,想来总有恨意。但他却没有想到袁训会关注到两家成亲。他这一回全国出巡,既然有全国一定可靠的驻军为后盾,车马兵船都便利,岁月又充足,带着女儿太子岭南吃足果子也应当。但顺便的,又了结梅吕旧事。此人有心高过别人。
大学士知道袁训在加寿的事情上不会轻易退步,但没有想到,在此时看着是信手拈来的梅吕小事,又让他钻了空子,把太子敲打一回。
有人说尽力弥补的话,应该是暗示太子以后另有他人。
但什么事情只有一面性呢?翻过来看又是一面。相对于弥补,对立面就是正确。
你弥补的事情,是你做错的事情。
忠毅侯,又一次引导太子建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假如这话出自于太子师口中,尊师是对,反过来是错。这话出自于圣人学说,孔子论仁,老子论道,是对。反过来是错。
这话出自于身为“岳父”,而且全京里都知道房中无人,对儿子有约束,对女婿也有约束的忠毅侯,言下之意就是不存在,也会引得人习惯性想到那个地方去。
又有人担心出一大堆,要说明明宣扬的是弥补,太子就一定听成错了没关系,可以弥补怎么办?
此行程,还没有结束。而且忠毅侯对梅吕两家这算“弥补”,当年做这事的原因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加寿?又一次提到太子面前。
张大学士黯然神伤,在回京以前,相信忠毅侯此类的小小“敲边鼓”还会出现,而且还有许多。
……
“哈哈哈,你多拿了一个,快退出来。”
“小碗小碗,你贪心了。”
“你一百六十两银子,还计较?”
房里笑声如潮水不息,张大学士在屋后独自伤神。他有力不从心之感,这不是身体上的。自从上路,他身体康健许多。这是他的心思改变,新旧寻思本就在内心里交战。让他觉得忠毅侯年富力强,而他老了。
……。
孩子们在这里吃了许多地里的棍,和树上结的水,家信上写得欢畅。元皓等酝酿把好吃的送回去,袁训让他们不要着急。还有更多果子在后面呢。
只荔枝却是没有,明年最早的也在三、四月。
梅吕家的喜宴结束后,大家继续上船,最后又停一处洁白的沙滩上,有着高大的椰子树,万大同、韩二老爷先行赶到,出现在沙滩上迎接。孩子们问这是什么地方,回说海口所。
从住的地方门口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再走几步,可以看到相隔一道海峡的雷州等地,从那里可以通往内陆。当晚,住在椰林里的草屋中,听着海潮起伏,大家都睡得很香。
马车停在雷州半岛上,马儿随船带来。孩子们在沙滩上嬉戏,气候又暖爽,阮瑛阮琬兴高采烈,说着:“这是才我们玩的海呢,黄海太冷了。”
“我们是从东海过来,在东海上暖和的。”韩正经一板一眼,他问的清楚好写家信。
一百六十两银子的胖队长和好孩子撞在一起:“舅舅说前面是南海。”
“姨丈说是南海。”
两个人对着瞅瞅,胖队长鼻子里哼哼,好孩子撇嘴儿:“我有七十两银子哟,我有七十两银子哟。”
直到她走开,愣神的胖队长明白过来,追后面追问:“你有七十两好了不起吗?这有什么可说的。”
好孩子笑眯眯:“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为什么你见天儿说。”一昂小脑袋:“我有七十两银子哟,我有七十两…。”
每天固定的钟点儿,孩子们跟随称心如意去买菜。太子、二老王、二夫子和宝珠也愿意跟去。
新鲜的鱼虾,各种各样都是他们没见过的。光看就赏心悦目。
住下来没有几天,孩子们把所有的果子尝了一个遍,兵船还在等候,装上能运送的果子离开。接下来,他们快乐的在这里等待过新年。都是头一回穿着春夏衣裳过大年,这感觉十分新奇。
……
齐王在杭州呆的日子不短,一是细心查访各处有无遗漏公事,二是陪着念姐儿把附近尽情游玩。也去过喝花雕酒的古越,也拜访过西施旧居。
袁训等人在船上游东海,齐王等在杭州湾逛的也挺美。普陀山为宫中祈福过,在过年前十天回到京中。
冬雪降得京都成了银白,办年货的百姓熙熙攘攘,让京都变成巨大的集市,平时僻静的巷子里也行人不断。心思在年货上,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队披风裹雪的行人,是尊贵的齐王殿下。
齐王是公差,按例不回家,先往宫中见皇帝。念姐儿是打着见父亲的名义出京,可以直接回家,但都已知道她没有见父亲,念姐儿带上钟南龙书慧去见太后。宫门上,齐王素来赏识钟南,把他要走一同见驾,念姐儿表姐妹由太监带路往太后宫中。
太上皇和太后早坐得笔直,太后甚至让通往殿门的门帘打开,方便她早早看到。
她对太上皇喜盈盈道:“凝念是跟元皓加寿太子在一起,元皓又有东西送来给你吃。”
提到心爱而久不能见的孙子,太上皇乐呵呵:“那好,那就好啊。元皓送来的东西,是他尝了又尝,所以好吃。”
念姐儿也能远远看到太后虽不在殿门上,却是倚门相望的姿势,眼眶一酸红了起来,对龙书慧道:“走快些。”到这里已不用太监带路,从殿门直看到里面,老太后殷殷神色,看来通报也可以减免,两个人紧走几步。
太监是知趣的,一溜小跑的进去通报,太后命进,念姐儿和龙书慧到面前行过大礼,太后也湿了眼眶,对念姐儿伸出手:“我的儿,你走了有一年,把我想坏,快到我这里来,让我看看你出落多少?”
也没有忘记龙书慧,这也是见过元皓、加寿的人,太后看过念姐儿,让龙书慧到面前,也看一回面容,说她生得清俊。赐座,念姐儿离得最近,龙书慧是寻常座位,离开有距离。
太上皇和太后迫不及待要听,念姐儿迫不及待要说。
“元皓好。”
“好好。”
“太子殿下好。”
“好好。”
“加寿好。”
“好好。”
“执瑜执璞也好……战哥从来顽皮不改……”
太上皇和太后笑得满足。
龙书慧看到,莫名的也噙上泪。此时的太后又慈爱又和蔼,像极邻家老奶奶。令得龙书慧想到自己的祖父,九叔准备接来的老国公。
在龙书慧幼年的时候,听过家里人的话,却从没有看过祖父冷脸。就是往京里来居住,有了亲事,也是祖父对九叔忠毅侯的恩情,和婆家曾祖父南安老侯的交情。
明知道九叔还不能把祖父就接来,但龙书慧在此时深深的思念他。
“书慧,”念姐儿叫她,把龙书慧心思打断。龙书慧陪上笑脸儿:“在呢。”
念姐儿嫣然:“你也学了菜,帮把手儿,咱们把路上学的菜,太子殿下、元皓加寿爱吃的,瑜哥璞哥赞不绝口的,小六说一定要给太上皇太后品尝的,做出来。”
她们遇到宝珠以后,在扬州学了三道菜,在苏州学了三道菜,在杭州又学了三道菜,在杭州大家分开。杭州念姐儿一行呆的久,又学了汤水凉菜等,凑成一桌席面。
龙书慧自然说好,太后大喜,让她们去做,让人去请皇帝皇后、梁妃、瑞庆长公主、袁国夫人、陈留郡王妃、老太太安氏。有龙书慧在这里,又让人往南安侯府请钟南的母亲南安侯夫人,和龙书慧的母亲龙五夫人石氏。
早在龙书慧进京门,知道陪念姐儿先进宫,先行打发跟自己的人回家报信。南安侯夫人大喜,世子奶奶方氏喜欢不起来,跟着婆婆去往老侯面前报信,老侯也喜悦了,方氏就更加懊恼。
抽个空子说换身衣裳,在房里喝碗茶去去在婆婆面前站班儿的乏,同时发牢骚:“金珠玛瑙宝贝回来了,以后这家里没有我们站的地方了。”
丫头噘着嘴:“就是嘛,她人还没有回来,就把别的人压得抬不起头。奶奶知道吗?就为那银鱼出来多少事情!她能耐也一般,有本事送够吃一辈子的,一辈子在老侯爷面前抢着光岂不是好?偏偏又不能,吃着吃着,银鱼没有了。奶奶多孝敬,托人上街买了来。结果呢,扔个钱砸水里还有个响动呢,咱们的殷勤,只有让驳回的。侯夫人一定说没有南二奶奶送的好,巴巴儿的从什么袁家、韩家、常家阮家去寻来。一定说老侯爷吃的出来。大房和三房里听说,也寻了来,一样让侯夫人驳回。”
方氏眸如寒霜:“这是在全家面前显摆他们好!当谁看不出来!市卖的银鱼比他们送的分明不差!”
主仆说到这里,侯夫人房里来个人:“夫人要进宫,请奶奶出去厅上坐着,这是腊月里,亲戚间少不得年礼往来,夫人不在家,请奶奶和大房、三房里夫人奶奶们收下,裁夺着给赏钱。”
方氏主仆打破砂锅问到底:“好好的进宫做什么?是老侯爷病重?”
那人掩面轻笑:“没有的事儿,老侯爷听说南二爷南二奶奶回来,本来是歪着的,一定要坐起来。南二爷送回来的东西,全送去老侯爷房里,正一一瞧着,准备送给亲戚们,各房头也有。”
方氏面色又是一寒。
“要说进宫,是太后宫里来人,南二奶奶跟着她家表姐,陈留郡王府上的县主在太后宫里做什么名菜,太后赐下,宣侯夫人去吃呢。”
回话的人说过就走,兴兴头头的:“我是要跟进宫的,去晚了,只怕不带上我。”
她走的时候,也就没留神房门没关好。北风不住从门缝里进来,火盆里炭火让吹得明亮不少,本来没有炭灰,硬生生吹出些浮尘,方氏主仆也没有发现。
先回神开口的是丫头,嘴儿更嘟:“奶奶赶紧去吧,没听到吗?侯夫人让你去管家。”
“管家?”方氏学着婆婆房中人传话的口吻,冷笑道:“跟各个房头一起裁夺!”
自己的话,顿时让自己愤然,但总不能不去,出去的时候心如乱草。想着自己在家里是小辈受煎熬,龙书慧却能外面逛一年不说,一回来又钻到宫里奉承去了。
坐到妯娌们面前时,方氏没忍住有了一句话,还不敢笑的太冷淡,但夹生难以避免:“我们这位南二奶奶啊,回来第一天就进宫,只怕以后有日子不着家。”
妯娌伯母婶娘们说笑一通。
……
飞雪蒙蒙,催得御书房外梅花香寒。香味儿夺的殿中薰香几乎不在,但皇帝却没有闻到一丝。
他全神贯注地听着齐王回话,眉目肃然。
“江南锦绣名不虚传,白天种地,夜晚就能织布。大姑娘小媳妇会织各式花样的丝绸,比种地出息多。海外商人花大价钱买走,把海外的银子金子心甘情愿的远路送来。真是人人有收息,个个能进项。就是小孩子也能采桑下渔网,”说到这里齐王有了笑容,他把元皓想起来。
“元皓认得的小知己,带着他打鱼采莲,如果是个孩子跟元皓一般只有五岁,也能挣银子。”
像是那场景在齐王脑海里生根,齐王面上生辉:“国富民是强,民强国则富。”
皇上不易觉察的眼光在长子面上打了个转,他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英气勃勃而又满怀抱负。
跟他年长的皇兄们相比,皇兄们大多三十岁以上,锦衣玉食的久了,人也发福,处处透着不利落。他们中间纵然有人想跟当年的太子争皇位,在谋臣跟随上面,别人也会选择英气重的那位,自然是当年的太子殿下。
再加上皇后专宠等等,皇帝登基除去福王那一出以外,何曾有过悬念?
回想旧事的心思,让他情不自禁的暗道,齐王出京不过一年,就大变成干练模样。太子至少三年方回,不知又将如何?
皇帝有了期待,又隐隐有了嫉妒,你们就玩吧,都玩去了!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是不重视齐王回话。淡淡道:“哦。你们驱逐外国商人,奏章上难以写明,虽准了,但到底心思如何,细细说来。”
齐王斩钉截铁寥寥话语:“回父皇,我国离开他们,行!他们离开我国,不行!”
皇帝刚刚懒散的思绪在这激昂语句中重新凝聚,认真的问道:“这话
怎么讲?”
“父皇,某国商人需要我国南方的丝绸,特别是三、五种锦,名叫……是他们国中贵族制衣所用,因图案无意中暗合他国吉祥之意,大典和年节都以穿我国丝绸为荣,没有买到或穿不起,羞于出门见人。前朝有君王,不许工匠出关,英明之举。前朝有君王,以和亲为手段,慨然赠送工匠、种子等,并非全错,也有谬误。某国居住地潮湿,毒虫多而瘴气浓。他们依靠巫医治病,需要我们的草药、丸药、药方、针灸……某国……”齐王胸有成竹一笑:“离开父皇的大好河山,他们才不肯呢。”
皇帝面无表情:“你说的轻巧,但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也带来很多菜种子,很多异香,很多珍贵的布料和书吗?”
齐王躬身一礼:“儿臣刚才说的是在本国内制约外国商人,而求别人的东西,当派贤人前往。内守不拘泥,外取不嚣张。”
……
“好吧,你说得不错,这一次出去,虽然夹带私心,却也算有长进。”皇帝揶揄地夸奖了他。
齐王知道是指念姐儿随行,不由得红了面庞,吃吃道:“儿臣不敢,儿臣当尽心尽力当差,不管去哪里。”
皇帝皱起眉头一语说破:“怎么?你还不愿大婚吗?”
齐王暂时的想不到好的回话,原地窘迫的时候,太后为他解了围,说扬州来的、苏州来的、杭州来的好厨子已备下一桌好菜,请快去用膳。皇帝带着齐王,钟南跟上,到太后宫中。
……
寻常的赐宴,是皇帝吃自己的,单开一席给受赏赐的人吃,很少有君臣同席。甚至同一个殿室。
今天有小小的改动,太上皇太后、皇帝皇后和梁妃、瑞庆长公主一席。
袁夫人和安老太太等人,又把龙大的妻子谢氏也带来,和南安侯夫人等坐在一席。虽然不同席,却在一个殿室中,这样也方便听念姐儿、龙书慧说路上的趣闻。
扬州的菜少不了狮子头,念姐儿送到太后那桌,龙书慧送到袁夫人这桌,脆声道:“这是太子殿下最爱用的。”
大家一起动筷子,都觉得到嘴里就化,明明是肉,却又如含着一口浓淡相宜的泉水,有香,也有清甜的滋味,丝毫不肥腻。
皇后喜上眉梢,皇帝酸溜溜。
又一道菜上来,也是蒸菜,苏州传统名菜樱桃肉。旁边用花房培育出来的嫩菜秧妆点。
“这是元皓最爱吃的。”
皇帝忍不住问道:“这肉滋味儿为什么这么好?”
太后乐道:“是她们学的好。”
龙书慧含笑,念姐儿回话:“北方猪肉味重,南方猪肉味淡,我在太原长大,只听说过话,不想到了南边儿,真的如此。为孝敬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如今又是冬天方便保存,带几扇猪肉回来。”
太上皇听说是元皓爱吃,他的话多出来:“这要是在原地儿还要好,元皓是在原地儿吃的。”
皇帝竭力劝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些人难道不是自己的恩典才打发去吃去玩去喝果子露的吗?
然后又上来杭州名菜,有一道天下闻名的醋鱼,这两个人也学会了,用的草鱼,也是西湖里带来。一路上照应不死颇费功夫。又有扬州的几道点心,不太麻烦的,顺便就学了,两道汤,是寻常百姓家也能喝到,用料普通,但熬出来鲜美,大家吃得纷纷称赞。
饭后皇帝也坐了一时,听念姐儿绘声绘色说各地风景,金陵鬼脸城的鬼脸是什么样子。念姐儿说累了,就是龙书慧说。冬天太上皇太后不午睡,怕晚上睡不好,一直听下去。
皇帝回到御书房,面对一堆奏章。吃一顿午饭,又加上一些。无端有了烦躁。
能坐到这个案几后面,虽肩负天下的责任,却也有难言的荣耀。但天下虽有,宫里也四时采纳四方名品,但“新鲜”二字,对于四方名品难得谈上。
桔子梨这些能存放,宫里不愁吃到最好的。但西湖里鱼现钓现杀现吃,这滋味儿可就不能。
“元皓爱吃这个,加寿爱吃那个,太子又心爱的是…。”殿室里没有人的时候,皇帝嘟囔着:“朕也爱吃,朕也想去吃一回。”
眼睛放到奏章上,只得无奈了。
……
方氏有意的诽谤龙书慧攀高枝儿,巴结太后,从此不在家。让她无心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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