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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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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咯咯的笑,拿了个粗陶大碗出来给他慢慢的倒了碗黄酒,递给他时看似随意道:“你喜欢我的手艺,不如我贴身伺候你罢。”
公输拓心知肚明她的用意,她想嫁给自己非一年两年了,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边吃边囫囵道:“我家丫头婆子一堆,用不着你。”
秀儿细长的眼睛含着娇羞:“你明白我的心思。”
公输拓打了个饱嗝道:“我吃喝嫖赌无所不好,打架斗殴家常便饭,可别糟践你了。”
秀儿将滑溜溜的大辫子一甩:“我这里你就别装了,再说我乐意。”
公输拓滋溜抿了口酒,不十分习惯喝黄酒,入口有些艰难,道:“你乐意,我家里那个不乐意。”
秀儿脸上慢慢浮起层冰霜,吃味道:“侯爷原来也惧内。”
公输拓哈哈大笑,指指自己头顶:“皇上赐婚,她有靠山。”
秀儿明白他推三阻四不过是不喜欢自己,遂气鼓鼓的走了。
公输拓盯着她的背影,少有的唉声一叹,继续喝酒,酒入愁肠,心思百转。
最后,眼看桌子上摆了几个空酒坛,老者还没有回来,公输拓着急的在店门口踱步,门口悬挂着两盏大灯笼,风一吹,摇摇晃晃,也把他那长长的投影摇碎。
他从未这样心急火燎的等过一个人,或是着急一件事,麒麟一旁陪着,道:“侯爷明明在意人家,为何一副仇人似的。”
公输拓一愣,回头骂道:“皮紧了欠揍。”
麒麟缩了缩脑袋,不再言语。
终于把老者等了回来,而又经过精心的配药,细心的熬药,等那膏药制好,已经是下半夜了,公输拓连声谢过,拿了膏药回到前头上了骡车,却找不见车夫,喊了半天车夫才从旁边的柴火堆里爬了出来,等的太久车夫竟寻到那里睡了一觉,此时揉着眼睛拿起鞭子催马。
公输拓在车上朝送他的老者拱手道:“何时你想好了,我亲自接你出山。”
车夫四下看看,这庄子也不在山里,很是奇怪公输拓那句话的意思。
而公输拓,心满意足的躺在车里呼呼大睡,到了城门口,城门早已关闭,车夫为难了。
公输拓让麒麟去喊城门官,麒麟就伸长脖子喊到嗓子快哑,守城的兵丁终于出来,连说恕罪,城门吱嘎噶开启,骡车行了进去。
原来,公输拓出城时已经与城门官打了招呼,是以继续睡,回到侯府他给麒麟喊醒,进了家门,想叫修箬把药送给兰猗,这个时辰实在不好打扰她老人家,在原地杵了半天方决定自己亲自去,等来到卧房,发现窗户前立着一条黑影。
第035章 侯爷给女人脱衣服的功夫不赖
是贼?偷不到防范严谨的后宅来。
是鬼?爷可不信这世上有鬼。
看身量非常眼熟,他?
公输拓驱步上前,大喝一声:“呔!”
那黑影吓的猛然转身。
公输拓单手将他拎了起来:“大胆蟊贼,敢偷到本候的头上,还不从实招来。”
随后腾腾来到庭中防火浇花用的鎏金大水缸前,作势要把人丢进去。
徐宝璋惊道:“表台,我招、我招……我招个什么呀。”
公输拓手一松,徐宝璋跌坐在地,爬起后揉着屁股爹一声娘一声,此时房内的灯刷的亮起,未几房门吱呀推开,兰猗,裹着披风站在门槛内,一脸错愕。
公输拓看看龇牙咧嘴的徐宝璋,又看看穿戴齐整的兰猗,俨然私奔,他耐人寻味的笑了:“五更半夜不睡,还打扮的花枝招展,说,你们想作何?”
徐宝璋素日就对这位表兄忌惮三分,更兼自己心里有鬼,忙为自己辩解,指着兰猗:“表嫂让我来的。”
公输拓迅速看去兰猗,这贱人看来伤的不重,还有心情私会更贱的徐宝璋,枉自己还为她担忧,他这样想着,朝兰猗冷笑道:“犯了老毛病了。”
他的本意,是指兰猗犯了女人的通病,有事不能堂堂正正的说,非得偷偷摸摸私下嘀咕,但兰猗有前科,因此以为他是指自己犯了与人私奔的毛病,心头一刺,手在披风内攥紧,冷冷一笑:“侯爷若是来奚落我的,尽可以说。”
徐宝璋那里见他们夫妻闹了矛盾,忙解释:“表台误会,表嫂叫我来是说有东西给我。”
公输拓这才发现兰猗披风内鼓鼓囊囊,他奔过去一把扯开,见兰猗怀里抱着一尊金佛,竟是夏知问才送给自己的那个,他抢过来:“你偷了本候的金佛送人。”
证据确凿,自己又添了个罪过,不能承认是偷,否则就犯了七出,公输拓完全可以为此而休了自己,他休了自己倒是好事,坏处是犯七出的女人想改嫁都难,进姑子庙亦不接收,除了妓院别无收留之所,兰猗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微波不兴:“不是送人是度人。”
公输拓怔住,懵懂不知。
兰猗指着徐宝璋:“表弟三妻四妾,分身乏术,那些个妾侍必有怨言,我想送表弟这尊金佛,希望他来生痛改前非,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虽然这个理由牵强到难以置信,更经不住仔细推敲,但公输拓还是为兰猗的应变能力惹得哈哈大笑:“你给表弟塑个金身,他仍旧是块屎坨。”
徐宝璋大囧,哭唧唧道:“表台欺负我,回头说给姨母听。”
晓得留下来没趣,得了机会逃也似的跑了。
兰猗继续狡辩:“该度还得度。”
公输拓垂首看金佛:“表弟只是三妻四妾,而本候常年流连花街柳巷,因何不度我?”
兰猗一脸鄙薄:“你与佛无缘。”
公输拓眉头一挑:“何以见得?”
兰猗有点理屈词穷,唯道:“我觉得。”
公输拓很是不屑:“你又不是佛,怎知我与佛无缘?”
兰猗迟疑少顷,想起这一宗:“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我即是佛。”
公输拓愣了须臾,继而哈哈大笑:“好个伶牙俐齿。”
兰猗侥幸得胜,赶紧转回房内。
公输拓随后跟进,兰猗回头道:“侯爷走错地儿了罢。”
她住卧房,他睡书房,互不相扰。
公输拓丢了膏药在八仙桌上,哼了声:“这是本候的家,本候想去哪儿去哪儿。”
兰猗瞅了瞅膏药,身为太医之女,更得父亲真传,晓得是什么物事,冰封的心突然吹进一股暖风,嘴巴还是厉害得很:“瓜田李下,请侯爷避讳。”
公输拓噗通一屁股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气哄哄道:“本候与你是拜过天地的,何来瓜田李下一说。”
兰猗往门口挪了几步,更裹紧了披风,回想起洞房花烛夜那一幕,她道:“侯爷说过,咱们是进水不犯河水。”
臭丫头,还记着这一茬,公输拓并无冒犯她的意思,故意吓唬她道:“此一时彼一时。”
说着,欠身抓过八仙桌的膏药,扯开一贴,又大步过去拉过兰猗,就要给兰猗敷上。
兰猗使劲挣扎:“死也不要你管。”
公输拓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你死了我还得搭一副金丝楠木的棺材,那物事贵着呢,咱们府里仅有的一点点料子还是皇上赏赐给老太太的,所以我不能让你死,鬼市上有卖,要的是金子不是银子,本候有金银还不如去吃酒,才舍不得浪费在你身上。”
兰猗气得七窍生烟,待想回敬他几句,他手搭在兰猗肩头,稍稍用力,兰猗的披风掉了,接着兰猗的外衣掉了,露出里面鹅黄的亵衣,裸背如莹玉,公输拓心头悠然一颤,转瞬便收起心思,揭去兰猗伤口上的绷带,啪!那膏药正正道道的贴在了伤口上。
衣衫不整,兰猗大骇,更加羞臊,脸像罩着块大红布,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斥责公输拓,却道:“侯爷给女人脱衣服的功夫不赖。”
含沙射影,不知为何,明知道这或许是同公输拓化解冰山的机会,总是不合时宜的想起卫沉鱼来。
公输拓自嘲一笑:“那是当然,本候流连花街柳巷,脱女人衣服比脱自己衣服的次数还多。”
兰猗心口揪痛,回身扣住公输拓的手腕:“侯爷脉象虚浮,再不洁身自爱,不死也得折寿。”
这话听着耳熟,公输拓突然想起尚儒庄那老者来,原来这丫头也懂医道,不以为然道:“本候壮得像头牛。”
兰猗嗤笑:“自欺欺人罢了。”随即抓过披风胡乱裹住自己。
公输拓在被子上蹭了蹭,蹭掉手上沾染的一点点膏药,不经意瞥见那尊金佛,追问:“说,为何送礼给徐宝璋?”他是觉着其中有蹊跷。
兰猗冷笑:“姐姐出了事,侯爷袖手旁观,徐姨妈说宫里头有相熟的人或许可以帮忙。”
原来如此,公输拓又问:“为何这个时辰让徐宝璋来后宅取金佛?”
兰猗脱口而出:“金佛又不是我的,你见谁偷东西还能光明正大。”
公输拓哈哈大笑:“你终于承认偷了。”
兰猗一愣,不想给他算计,看来这瘟神表里不一啊。
。
第036章 天底下,你们能找出第二个狐兰猗吗?
徐姨妈来侯府做客,女儿们跟着倒也罢了,徐宝璋也跟着来了,就有点耐人寻味。
虽然同住京城,但公输老夫人与徐姨妈甚少见面,嫁了人的女人,各自过着自己的日子,各自都是有一大家子需要操心,平时来往的也只是公输拓、徐宝璋等这些小辈。
今次徐姨妈来做客,由头是看望姐姐,实际是揣着这么个心思。
她膝下有七个女儿,或嫡出或庶出,出阁几个待字闺中几个,外甥公输拓丧偶,她一早就想与姐姐做个儿女亲家,怎奈公输拓曾经放言,要为妻子守三年,她只好作罢,单等过了三年,却突然听说公输拓娶了太医院院使狐彦的次女,她是又惊又气,自己的女儿个个好样貌好品行,姐姐不与自己亲上加亲,她这次过府做客,目的是看看这公输家的新媳妇到底是何方神圣。
昨个匆匆见了一面,因兰猗有伤,老夫人便推说媳妇身子不适,打发兰猗回房歇着,徐姨妈感觉有诈,借着同老夫人摸骨牌为由,留宿在侯府,其目的是要好好看看,这新媳妇究竟是身子不适还是另有其他隐情,比如,有缺陷。
一大早兰猗就给春喜摇醒:“少夫人,老夫人说徐姨妈请少夫人一同用早饭。”
兰猗揉揉眼睛:“告诉老夫人,我不吃了。”
此时秋落打了洗脸水进来,一边将手巾放在铜盆里洗着一边道:“二小姐没听清楚罢,是徐姨妈请你一同用饭,你不去,岂不是拂了徐姨妈的面子。”
兰猗猛然清醒了,自己还有求徐姨妈,忙不迭的起来,由着春喜给她穿衣秋落给她洗脸,收拾停当,带着两个丫头就往上房而来。
半路秋落好奇的看着她:“二小姐,你今个走路恁般快,伤不痛了?”
兰猗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经她这么一说,认真感觉了下,忽然惊喜道:“是了,是不痛了,神药!”
秋落昨晚不当值,窝在自己房里做针线,并不知道昨晚兰猗与公输拓之间的事,神气道:“那是,老爷他伺候太后多少载了,堪称神医。”
兰猗清楚是公输拓那贴膏药的原因,心里多了个念头,要问问公输拓这膏药的来历,大概是精于医道的缘故,对这膏药背后的高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致。
说着话就到了上房,席面已经摆好,老夫人同徐姨妈还有那几个表小姐规规矩矩的坐等兰猗,门口的翠喜见兰猗到了,进去禀报老夫人:“少奶奶来了。”
兰猗一脚迈进门槛,老夫人热情招手:“快来我身边坐,饭菜刚好不冷不热。”
她突然的热情倒让兰猗心中忐忑,猜测她会不会是先礼后兵呢,给徐姨妈问安,又过去老夫人下首坐了,身后的丫头过来给她添饭夹菜。
徐姨妈仔仔细细的将她端量一番,怎么都不觉比自己的女儿更好看,而自己丈夫可是从二品,太医院院使不过正五品,不知姐姐为何抛开自己的女儿不要,独独要了狐家的姑娘,当下瞄了眼老夫人道:“狐大人是五品官,公输家是候门,我那外甥还是一品啸骑大将军,门不当户不对,姐姐肯垂怜狐家,是不是因为那狐大人是伺候太后的。”
她是觉着,除此没有其他理由了。
而她当着兰猗的面把话说的如此坦荡,是根本没把兰猗放在眼里。
老夫人夹了块五花三层的肉放到兰猗碗里,突然对兰猗关爱,其实并非是她改了性情,而是做戏给妹妹看的,于她,公输家的颜面比她性命还重要,她当初不肯与妹妹结儿女亲家,是因为觉着徐家家风不正,才有了徐宝璋那么个不良子弟。
而徐家的几个女儿,个个姿色平平,要知道公输拓的原配陈毓离当年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娘娘庙一场法事让诸多官宦夫人认识了陈毓离,个个为她的美貌倾倒,老夫人也是算计来算计去,才把她算计到自己家里,可是自从陈毓离下世,陈家怀疑是公输拓害死了女儿,遂与公输家反目,老夫人下令,若公输拓续娶,容貌一定不能输给陈毓离,怕让陈家笑话。
也为此,当初媒人把狐家女儿吹捧得天仙似的,她才肯让儿子续娶个五品官的女儿。
徐姨妈言语刻薄,老夫人装着不经意的扫了眼兰猗,发现她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似乎徐姨妈的话根本没有刺激到她,老夫人忽然想起修箬当初的那番言语,现在是深有感触,这个媳妇遇事镇定,或许将来真是个人物。
老夫人心里欢喜,将一只肥嫩嫩的鸡腿夹到兰猗碗里,容色恬然:“拓儿是个浑人,我是怕委屈了妹妹的女儿们。”
徐姨妈不信,阴阳怪气道:“是姐姐嫌我的女儿们才貌不及罢,啧啧,我这外甥媳妇倒是个才貌双全的,前儿我家里请了个西席,说是曾经在狐府做过呢,我问过他外甥媳妇是个怎么样的可人儿,他竟说天下无双,瞧瞧,那西席怎么识得养在深闺的女儿呢,细细想,这事可就麻烦了。”
她说这番话时,老夫人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暗想难不成媳妇与西席私奔的事给这个好事的妹妹知道了?不巧修箬有点事出去了,否则她是可以对付徐姨妈的,没有合适的话应对,唯有尴尬的笑笑:“那西席,一派胡言。”
此时兰猗站了起来,把自己碗里那只肥嫩嫩的难以下咽的鸡腿借花献佛的转给了徐姨妈,借机道:“姨妈说的是顾先生罢,他是教我哥哥读书的,听我哥哥说,他可是博学多才,他的话也没错啊,我本就是天下无双。”
老夫人不知她用意,但觉得她一定有言外之意。
徐姨妈不知就里咯咯的笑,她的那些女儿们也是个个掩面捂嘴偷笑,这位新媳妇,可不就是有缺陷,原来是个傻子,哪有这样夸赞自己的。
兰猗缓缓坐下,不慌不忙道:“天底下,你们能找出第二个狐兰猗吗?”
一瞬间,所有人都僵住。
老夫人吃了口东坡肉,心满意足道:“今个这菜好吃,告诉厨子,有赏!”
第037章 嫂嫂与哥哥成亲时,我正在闭关
天闷热难耐,像是又要下雨了,比之去年的赤地千里,今年雨水多,老百姓都说是龙王爷新得了个儿子,高兴,惠及人间。
同老夫人徐姨妈等人用过早饭,兰猗便回了房,把春喜支开,留下秋落一人在身边,悄悄道:“顾先生跑到徐家做西席了,那徐姨妈是个爱生事的,不得不防。”
二小姐曾让她打听顾纬天的下落,秋落是个姑娘家,出入侯府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外头打听事更是没有门路,所以一直没顾纬天的消息,而今知道人在徐家,秋落道:“我去找找他。”
兰猗手一摆:“不可,他前头给我送了封莫名其妙的信来,惹得老夫人火冒三丈,你去徐家,一旦给徐姨妈知道,也便是老夫人知道了,那老太太忽而冷忽而热,到底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这心里没底。”
左右不是,秋落犯了愁:“那可如何是好,不见顾先生,二小姐想知道当初娘娘庙那一宗,委实不易。”
兰猗没接她的话,凝神思量一番,忽而面带喜色道:“不如这样,徐姨妈能来侯府,我们为何不能去徐家,到了徐家,再托徐宝璋那厮帮忙见一见顾先生,就说是故旧之人,见一见说说话,另者徐姨妈就要走了,姐姐的事还没有着落。”
秋落先是拍手为兰猗的这个法子叫好,转头又连连摆手:“不成不成,奴婢觉着那个璋少爷对二小姐没安好心。”
她都看出来了,兰猗当然也看得出来,头一摇:“不怕,青天白日的,不怕他动歪念头。”
秋落还有顾虑:“徐姨妈当着老太太那样羞辱二小姐,咱们何必对她摇尾乞怜。”
兰猗淡淡一笑:“她图个嘴上痛快,忍她一时又何妨,她嘲讽我一番,倒是能赚个十万八万两怎么,这人啊,得学会能屈能伸,刚则易折。”
秋落晃晃头,对兰猗的容人之量她是自叹弗如,纵然自己是个婢女,也还是偶尔发通脾气的,过去拿了八仙桌上公输拓丢下的膏药想给兰猗换,边感慨道:“二小姐哪里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简直是弥勒佛的度量,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了。”
兰猗盯着她手里的膏药,忽然想起公输拓来,若姐姐的事他肯管,自己何必低眉顺气的求徐姨妈,忍徐姨妈只是一时,忍公输拓却是要一辈子,想想那厮的嘴脸,恨不得立即白发苍苍结束了这辈子。
心意沉沉,枉自嗟叹。
晌午饭时,兰猗不请自来的给徐姨妈作陪,听徐姨妈说吃了饭就要回府,兰猗先一番假惺惺的惜别,然后给老夫人建议:“来而不往非礼也,姨母兴师动众的来看婆婆,咱们不如也过府坐一坐,媳妇可是听说姨母家金碧辉煌,单单是后花园在京城也是少有的。”
老夫人是想拒绝的,但徐姨妈这个人最喜欢别人吹捧她了,给兰猗一番话说的得意洋洋,于是邀请老夫人道:“说来咱们姊妹同在京城,姐姐可是有年月没去我府上做客了,连你那妹婿都说姐姐瞧不起我们呢。”
徐老爷徐士长,进士及第,行事风格与徐姨妈大相径庭,言语谦逊,待人谦和,对于这个妹婿老夫人还是很钦佩的,所以徐姨妈搬出徐士长来,老夫人不好拒绝,于是点头:“也好,只是后晌过府,合适么。”
规矩上,一般走亲访友都喜欢在上午。
兰猗心中有事,明知道不合适也还是力劝:“咱们是送姨母还家而已,不算串门子。”
徐姨妈有心炫耀,也道:“从梧桐大街到朱雀桥没多远的距离,姐姐陪我走一趟,权当饭后消食了。”
老夫人想想有道理,放下碗筷,喊过翠喜:“你去告诉二小姐,后晌送姨母回府。”
翠喜应声想走,给修箬一把拉住,转头对老夫人道:“不如也叫上大小姐,长年累月的闷在家里,可怜见的。”
二小姐名幼嫦,年十六,待字闺中,居鸣凤院。
大小姐丽姜,三十有余,寡后回了娘家,老夫人特特为她建了座漏月庵,还采买了一些女尼,既修行,又负责照顾丽姜的起居坐卧。
听修箬要丽姜同行,老夫人皱着眉,对于这个女儿,她是觉着既为寡妇就该深居简出,寡妇门前是非多嘛,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虽然觉着不妥,也还是点了头:“让丽姜换上常服罢。”
原来丽姜平素的穿戴俨然出家人,甚至她身边伺候她的人都唤她为居士,等下要去徐姨妈家,老夫人恐她穿戴扎眼惹来非议。
事情这样定了下来,各位回去准备,老夫人喊来管家薛庆,虽是过府小坐,也还是给妹婿准备了礼物。
最后成行时,徐家人和公输家人,还有一车礼品,更有一干保镖护院,真可谓浩浩荡荡了,出了侯府大门奔向三道牌楼,兰猗坐在自己的车里,琢磨去了徐家如何见到顾纬天,突然感觉车子动了动,像是谁跳上了车辕,正纳闷,帘子突然打起,露出一张圆圆的笑脸:“嫂嫂!”
兰猗立即明白这位笑嘻嘻的女子是谁了,定是自己的小姑,虽然未曾见面,也还是十分喜欢,招手道:“进来。”
幼嫦挤进车厢,噗通坐在兰猗身侧,随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拈出一块油腻腻的糕塞到兰猗手中:“老黄家的炸糕最好吃了。”
兰猗看幼嫦嘴唇油亮,因此而更加饱满娇嫩,眼睛亦是圆溜溜的,像嵌着两颗夜明珠,大口大口不修边幅的吃着,虽则失了闺秀的端庄,却平添一副娇憨的小女儿情态,兰猗暗笑,颇多讲究的公输家,竟然出了这么个异类,差不多让老夫人伤透了脑筋。
“一直没见你。”
兰猗咬了口炸糕,这也是她喜爱的小吃。
“嫂嫂与哥哥成亲时,我正在闭关,昨儿才出关。”
幼嫦使劲咽了口,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极了公输拓。
兰猗愣住,闭关的都是道士和习武之人,一个女儿家,为何闭关?
第038章 这么刁蛮,不知谁家敢娶
“我乃习武之人。”
幼嫦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比划起来,车厢内逼仄,她施展不开差点打到兰猗,方作罢。
习武的女子比比皆是,兰猗所听闻的都是来自于茶楼说书人的口中,今天真个遇到了习武的女子,她甚为好奇,想想老夫人那一脸横肉,她猜度幼嫦大抵是偷着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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