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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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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猗冷冷一笑:“你觉着,高阳长公主这样闹下去,后果会是什么呢?而你因为她,又会是什么下场呢?这些,你考虑过吗?”
  宇文佑是什么样狠角色,顾纬天一清二楚,当然明白高阳长公主同宇文佑对垒,下场就是个死,所以明白了兰猗所说的落难,仰天长叹道:“我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她的造化还有天意了,我不再管她的事,因为我真的根本管不了,过多啰嗦,不过是自讨没趣。”
  言下之意,夫妻情分,到此为止。


第277章 等回去驸马府,本宫就与他……和离。
  顾纬天怅然而去,兰猗来了玉烨宫。
  夫妻一顿争执,高阳长公主还在生闷气呢,斜倚在贵妃榻上,侍女于她身旁给她打着扇子,一会子她嫌风大一会子又嫌风小,最后抬手将侍女手中的扇子打落,骂了句:“都给本宫滚出去!”
  刚好,兰猗至门口。
  侍女们吓得狼奔豕突状纷纷而出,见兰猗有认识有不认识的,认识的就道:“安远候夫人来了。”
  兰猗指着里面:“怎么,长公主发脾气呢?”
  侍女们不敢说是,只以沉默来回答。
  兰猗道:“帮我禀报进去,说我来看长公主了。”
  侍女只能硬着头皮回去,惹来高阳长公主的咆哮:“贱婢,还不滚出去!”
  侍女抱着脑袋道:“安远候夫人来看长公主。”
  高阳长公主一愣,正怀疑顾纬天不听她的号令就是因为这个安远候夫人的缘故,今个仇人就送上门来了,她阴森的一笑吩咐侍女:“请进来吧。”
  侍女退出,她凝思了一会子,拔下头上的金步摇就塞到身下的坐褥里,然后于临窗大炕上端坐,等着兰猗进来。
  不多时五色珠帘一挑,兰猗由秋落陪着给侍女引着走了进来,小腹凸出,以至于整个人威武了不少,见了她躬身问候。
  高阳长公主热情道:“夫人是第一次来我这玉烨宫吧,今个怎么得空呢。”
  随后看座看茶。
  兰猗也不客气,身子重多走几步路就累,坐下呷了口茶,外头热,一路走来已经是口干舌燥,之后道:“皇宫何其大也,我没去过的地儿多着,特别是这玉烨宫,长公主嫁给大驸马住进了驸马府,也甚少回来玉烨宫了,今个皇上设宴,这个长公主也是知道的,在宴席上隔的远,没同长公主打招呼,这会子闲了,就过来看看。”
  高阳长公主满面堆笑:“可是不巧,大驸马不在。”
  兰猗微微一怔,觉着她这话里有话,猜测她定是还在纠缠之前的事情,怀疑自己与顾纬天有私情,兰猗方明白她刚刚的热气都是装的,浅浅一笑道:“可真是不巧了,我刚好有话想对大驸马说呢。”
  这回轮到高阳长公主懵怔了,还以为自己这样刻薄兰猗,她会矢口否认是来看顾纬天的,不料她竟厚着脸皮承认,高阳长公主这火可就出来了,阴阳怪气道:“行啊,等下夫人可自去驸马府找大驸马。”
  兰猗毫不留情的点头:“正有此打算。”
  瞬间,高阳长公主吃了块石头似的,喉咙发堵,说不出话里,只在心口鼓气。
  兰猗突然话锋一转:“等我见到大驸马,非得狠狠的说他几句不可,怎么能惹长公主生气呢。”
  高阳长公主有点意外,蹙眉看兰猗。
  兰猗装着浑然不知,继续道:“在酒宴上我就发现长公主同大驸马有点别扭,所以担心才过来玉烨宫看看的,刚刚到门口就听长公主发火呢,原来我没看走眼,大驸马啊大驸马,你说他娶了长公主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娘子,他还不知足,改天长公主一怒把他休了,我看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高阳长公主对这番话深信不疑了,态度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看兰猗叹道;“谁说不是呢,刚成亲时还好,对我百依百顺的,现在,我说东他偏说西,我说豆子他偏说米,你说气人不气人。”
  兰猗就附和着:“果真是个不惜福的,不是所有的状元郎都能有他这样的好运气,他还不知足,不过……”
  看着高阳长公主的怒气已经渐渐消弭了,兰猗道:“不过我觉着大驸马或许正是因为心疼长公主,替长公主担心,所以才同长公主你争执的。”
  高阳长公主眉毛突地一跳,总觉着兰猗像是知道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闻在云南在漠北,公输拓的人马已经开始动手了,连下数城,当然公输拓的人马是以揭竿起义的名义对抗朝廷的,但宇文佑已然坐不住,正绸缪如何应对呢,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仗打起来了,公输拓也说,他会尽快把家里的老弱病残全部转移走,所以,一切都迫在眉睫,兰猗觉着是时候拔除太后这个宇文家族的铁腕人物了,于是直言:“我听说长公主并非太后的亲生女儿,太后不能生养,当初她是从一个宫女手中收养的长公主。”
  高阳长公主最怕别人说她不是太后的女儿,即便她仍旧是先皇的女儿仍旧是公主现在仍旧是长公主,她还是觉着作为太后的女儿才更荣耀,于是霍然而起,勃然而怒:“一派胡言!”
  兰猗并无给她的暴怒吓到,淡淡一笑:“长公主的生母叫芳艾,是北苑的一个末等宫女,后来无端横死,至今那案子都还没破。”
  高阳长公主没料到兰猗了解的如此详细,阔袖一甩:“安远候夫人,你这样信口胡说,你不怕本宫治罪于你吗?你不怕本宫,难道你连太后都不怕吗?”
  兰猗轻嗤:“我倒觉着,该怕太后的人不是我,而是长公主你。”
  高阳长公主给了她一个傲然的背影:“你休要挑拨离间,本宫就是太后的亲生女儿,本宫若是什么末等宫女芳艾的女儿,为何宫中不见一人说呢?这么大的事,比如当年那个什么芳艾生下本宫的事,为何玉牒中不见记载呢?”
  兰猗也站了起来,踱步到她身边,逼视她道:“长公主难道不懂,玉牒逢十年编修一次,既然是编修,怎么就不能更改呢,若你真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太后就不会让你去冒险。”
  听闻冒险二字,高阳长公主猛地回头,目光中全都是惊骇。
  兰猗索性豁出去了:“皇上坐拥天下,岂是你和太后能撼动的,你们以卵击石,试问哪个亲生母亲会把自己的女儿至于水深火热之中,正因为你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一旦失败,太后就会把你推出去作为她的挡箭牌,到时太后完全可以说你做的事她毫不知情。”
  高阳长公主身子一晃,还在挣扎:“我就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一定是那个顾纬天在你面前诋毁本宫的,等回去驸马府,本宫就与他……和离。”


第278章 想找到太后杀芳艾的证据,太难了。
  高阳长公主欲与顾纬天和离,兰猗不出言阻拦,找个借口,告退离开了。
  恐这事最高兴的还是秋落,那丫头一路上都把笑挂在脸上,像捡到了个大元宝似的。
  回到侯府,兰猗刚在炕上坐下,秋落就跪在了她面前的脚踏上,拉着她的手,一路上的笑此时转换成大滴大滴的泪,哽咽道:“谢姐姐。”
  她说的这样模糊,兰猗亦晓得是因为什么,拉起她往自己身侧坐了道:“我也不完全是为了你,若顾先生与长公主两情相悦,我断不会去破这门婚的,而那个高阳长公主,我看她一时半会还难以转变过来,她沉迷于太后的女儿不能自拔,早晚出事,她若出事,太后可是修行千年的狐狸,一定把她推出来让宇文佑泄愤,高阳长公主是会连累给顾先生的,若真能和离,顾先生还可以保全一条性命。”
  秋落是多么希望顾纬天能与高阳长公主和离,那样她才能有一线希望,听闻高阳长公主或许会牵累到顾纬天,她暗暗祈祷,哪怕自己这辈子与顾纬天无夫妻情缘,她只希望顾纬天能好好的活着,想起玉烨宫中兰猗说那番话时高阳长公主的神态,秋落嘀咕:“我怎么觉着高阳长公主似乎给姐姐说动了呢。”
  那可是再好不过的,兰猗点头:“她是有点动摇,但我不敢肯定啊,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即便她真的承认自己不是太后的女儿而是芳艾的女儿,谁能料到她此后会是什么态度呢?能够放下做女皇的痴心妄想,与太后恩断义绝,又怎知她不与太后敌对呢。”
  与太后敌对,顾纬天连带也不会安生。
  秋落明白,更着急,希望顾纬天同高阳长公主尽快和离。
  兰猗按按额角:“我隐隐觉着芳艾的死或是太后做的,或许是芳艾知道了什么,比如,贾先生从芳艾那里偷来的那本宇文家族的族谱,那族谱既然给宇文佑视为传国秘籍,为何会落在芳艾这样的末等宫女手中?我总觉着那族谱是芳艾杀身之祸的祸根。”
  秋落替兰猗分析着:“姐姐你说,那族谱会不会是太后交给芳艾保管的,毕竟没谁会注意北苑那种地方,更没谁会注意一个末等老宫女的住地儿。”
  兰猗眼睛瞪大了,欢喜道:“你说的有理,想是太后偷了族谱,大概是知道那族谱对宇文佑的意义,既然想抗衡宇文佑,那族谱或许便是利刃。”
  秋落击掌道:“若有证据证明是太后杀的芳艾就好了,那样的话,高阳长公主便会与太后决绝,她与太后敌对,最后杀了太后才好,宇文佑身边除了那些死命效忠的大臣,宇文家族只剩下几个毫无用处的闲事王爷了。”
  兰猗揉着太阳穴:“可是,想找到太后杀芳艾的证据,太难了。”
  说完突然想起一个人,她脱口道:“对啊,芳蔼,芳蔼姑姑不是在寿康宫么。”
  芳蔼姑姑是公输拓的人,去求芳蔼或许更容易些。
  见芳艾,当然需要修箬出马。
  兰猗忙唤秋落:“快,同我去上房。”
  秋落啧啧道:“瞧瞧,何时变成急性子了。”
  两个人离了倚兰苑奔上房,天热,一路走得汗水淋漓,有些日子不下雨,府里的树木蔫头耷脑,花草还容易浇水,高大的树木就非常困难,卷起的叶子不能生凉,反倒生出燥热的感觉来,更兼其中的蝉鸣,但兰猗心里高兴,虽然热,脚步轻快,不多时来到上房。
  老夫人走后,上房就留给修箬住了,她虽在此住惯了,但之前老夫人活着她是以奴婢的身份在此的,而今老夫人没了,为了避免闲话她想搬离,公输拓和兰猗执意要她住在这里,还说合适的时候会公开她的身份——老侯爷的妾侍。
  盛情难却,修箬就留在了上房,但正屋还是空着,那原是老夫人的卧房,她仍旧住她的西厢。
  兰猗到时,她坐在炕上逢着一件小儿衣裳,见兰猗来了,忙举着小衣裳给兰猗看:“还有几针就缝好了,你这就来了,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兰猗接过衣裳左看右看,傻傻道:“好小啊,我穿不上。”
  修箬止不住笑出声来:“傻瓜,这哪里是给你穿的,是给你肚子里的小少爷穿的。”
  兰猗如梦方醒,一拍脑袋:“我的老天,瞧我这个笨,不过,姑姑缝的衣裳真好看。”
  修箬见她喜欢,心满意足的样子:“行,以后小少爷的衣裳都由我来做。”
  说着看向兰猗腹部:“怎么样,累不累?”
  兰猗点头:“嗯。”
  修箬搀着她往炕上坐了,口气软软的,完全是一个长辈的慈爱:“真的是辛苦你了。”
  兰猗又摇头:“不苦,很甜。”
  修箬眸色一暗,几分怅惘道:“是啊,生儿育女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等小少爷生下来,肉肉的,你会更甜的,等他会喊你娘亲了,那是你最开心的事了。”
  兰猗发现她神色有异,晓得她定是因为不能生养而难过,劝道:“姑姑,我和侯爷都是你的孩儿,你是因为公输家族才做下的这个病,侯爷和我,会待你如同亲娘,老太太走了,现在这个家你就是长辈。”
  修箬眼眶湿乎乎的,拉着兰猗的手哽咽道:“我知道你们待我好,我知道的。”
  兰猗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现在我就有一件事同姑姑商量。”
  修箬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方才的落寞一扫而光,转瞬就精神振奋道:“什么事?”
  她猜测会是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之间的事。
  兰猗就把高阳长公主不是太后亲生女儿,而是北苑那个莫名其妙死了的末等宫女芳艾的女儿,又说太后鼓动高阳长公主同宇文佑闹,还说太后似乎在宫外头养着兵马,再说自己想离间太后同高阳长公主,她们闹起来一旦太后式微,便是替公输拓铲除了宇文家族的一个厉害人物,所以想求太后身边的芳蔼查一查太后杀芳艾的证据,因为芳蔼是公输拓培植在太后身边的一个内线,可是自己见芳蔼太难,想让修箬想办法。
  她说完,修箬笑笑道:“你可是找对人了,见芳蔼,我有法子。”


第279章 他与长公主的夫妻情分已经到头了
  皇宫对于修箬,是一场噩梦,她的青春荒废在那里,她的性命也差点结束在那里,见芳蔼,她不想去,是以想到了一个人——顾保三。
  次日修箬起了个大早,翻出压箱底的衣裳,一件八成新的水蓝褂子,一条月白的百褶裙子,穿戴齐整站在镜前照了照,这样水嫩的打扮显然不适合自己的年纪,感叹韶华易逝,旋而脱下这套衣裳,换上一套深色的稳重的低调的,然后又拿出一个掐丝珐琅的盒子,打开,里面都是首饰,挑来拣去,选了个白玉扳指作为送个顾保三的礼物,这枚扳指还是当年先皇赏赐的,她是女人不能戴扳指,就一直收藏着,刚好今个有了用处。
  打点齐备,使个小子往后面的马厩套了辆马车,依旧不用车夫,自己坐在车辕上拿着鞭子赶着车,不多时来到驸马府。
  皇亲贵胄,端的是非同一般,驸马府附近半里路都不准黎庶靠近,修箬即便说明自己是来拜访大驸马的父亲,侍卫仍旧不敢放行,最后还是禀报给顾保三,由顾保三下令,修箬才得以通过。
  听说是修箬来了,顾保三已经迎候在大门口,修箬从马车上下来,早有驸马府的仆役过来替她牵着马往后面去喂上,修箬与顾保三是老朋友了,简单客套一番,就往驸马府里面走去。
  看着宏阔的驸马府,修箬一边走一边感慨:“老家伙,当初你在皇宫时虽然风光,却没有这样的顺心如意罢?”
  顾保三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在宫里头时,我不过是狐假虎威,仗着先皇的恩宠罢了,而今我是在自己家里,所有的人都看我的脸色行事,这滋味当然不一样。”
  修箬有些纳闷:“长公主怕是不会看你的脸色行事吧?”
  顾保三哼哼一声得意的笑:“她敢不看么。”
  修箬半信半疑,但觉着以顾保三的性格和年龄,这话不会是玩笑,可是那高阳长公主何其刁钻霸道,大驸马都得在她面前称臣,更何况顾保三只是大驸马的养父呢,且顾保三还是从宫里头出来的奴才,修箬思索下,觉着这里面有问题,又不好明着问,于是迂回道:“难得长公主还是个贤妻良母。”
  说着话,两个人就来到了雅风堂,这是驸马府待客之地,顾保三相请,修箬进来,宾主落座,茶水果子端上,顾保三屏退所有的侍女,看修箬意味深长的一笑:“你心里一定奇怪长公主为何对我毕恭毕敬,只是你不好意思问,我可以告诉你实话。”
  修箬忙将手一伸制止他:“我可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别人秘密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顾保三哈哈大笑:“你啊你,还当我们在宫里头呢,这是我的家。”
  修箬还是摇头:“毕竟长公主是金枝玉叶,我可是招惹不起。”
  顾保三突然心生感慨,叹道:“有些话,是我想告诉你,当年在宫里头,你拼命保了我多少次,我这心里都记着呢。”
  他把手指戳在自己心口,泪光点点。
  修箬被他的情绪感染,淡淡一笑道:“当年你不也是对我好么。”
  那样的年月,那样的场所,彼此互相搀扶走过来,才能使得都还活着,所以他们的感情才非同一般。
  顾保三捡起方才的话道:“长公主最近同大驸马闹别扭呢,口口声声说大驸马不肯帮她,哼,帮她干什么?帮她谋反吗?她自己不想活了,可别捎带把我儿子的性命搭上。”
  修箬一愣:“长公主她?”
  顾保三无奈的挥挥手,略带着鄙夷的神色:“痴心妄想呗,都是给那个老狐狸鼓动的。”
  修箬眉头一挑:“太后?”
  顾保三点点头:“是了,就是那个老狐狸,把长公主当成她的走卒,偏偏那个长公主是个榆木脑袋,纬天怎么劝她就是不开窍,一门心思的想当女皇。”
  女皇?修箬惊骇得张大了嘴巴:“啊!”
  顾保三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动茶杯咔哒咔哒的响:“我现在可是有点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让纬天考状元,还不如守着我那纸杂店,爷俩过得优哉游哉,等我百年之后,那纸杂店就是他的,不富裕,也饿不死,好歹性命无忧。”
  人家的事情,修箬不好多言多语,唯有安慰他:“大驸马秉性纯良,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大驸马那么好的一个人,佛菩萨会保佑他的。”
  顾保三苦笑:“但愿吧,不过昨儿纬天回来,跟我谈了很多,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做大驸马了,问我会不会怪他,姑姑你瞧,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他还是没把我当亲爹啊,他总觉着我当初认他做儿子是为了跟他享受荣华富贵。”
  修箬与人为善,一般喜欢做和事老,开解道:“或许大驸马说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觉着你当初费尽心思,他才得以考中状元,然后给皇上赐婚,荣华富贵登峰造极,突然不做大驸马了,皇上必然会收回赐予他的一切,他怕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觉着对不住你。”
  这话,顾保三信了,哀戚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狠狠的笑着:“所以啊,我怎么能让皇上收回赐予他的一切呢,我姓顾,他也姓顾,我们本就是一家子,我要为他筹谋他的下半生。”
  修箬不知顾保三想怎样做,但已经明白,顾保三要重出江湖了,甚至敢肯定,他所在的江湖,必然又是血雨腥风,就像当年于宫中一样。
  顾保三又提起高阳长公主:“昨个从宫里头回来,长公主突然对我变了态度,我其实都明白,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太后的女儿,觉着我当年在宫中时知道这一切,她怕我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也怕我为此瞧不起她,亦或许,她想让我劝劝纬天吧,我听纬天的意思,他与长公主的夫妻情缘已经到头了。”
  修箬完全没料到,自己深居简出的这段日子,宫里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想宫里头越乱越好,越乱越有机可乘,这对公输拓是有利的,而今天她来的目的是想托付顾保三代去给芳蔼捎个信儿,假如高阳长公主真不是太后的女儿,就像兰猗说的,高阳长公主是北苑那个末等宫女芳艾的女儿,兰猗怀疑芳艾的死与太后有关,这,完全可能。


第280章 我同她交情好,是给我还有你铺路呢。
  老友相见,顾保三知无不言,修箬也说了实话:“我今个来是有件事麻烦你。”
  顾保三说的口干舌燥正想吃茶,听她说有事,忙将茶杯撂下道:“你我之间,何谈麻烦。”
  如是,修箬就坦陈道:“河口那个末等宫女芳艾的死,我怀疑与太后有关,所以我想查一查,可是我人在外头不方便,想托付太后身边的芳蔼,当年我与芳蔼还是有些交情的,我又不方便见芳蔼,想让你帮我给芳蔼捎个话。”
  顾保三也不问修箬她为何要查一查芳艾的死因,因为顾保三知道,修箬在宫中时,太后是如何对她的,顾保三更明白芳艾的死与太后有关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怀疑芳艾是给太后杀的,一旦知道芳艾死于太后,那么这事捅到高阳长公主跟前,料她也不会无动于衷,亦或许因为这个,修箬就可以借刀杀人了,虽然高阳长公主这把刀有点钝,好歹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容易下手。
  顾保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事就交给我吧,反正明天我想进宫见太后呢,长公主同大驸马小夫妻两个闹别扭,我与太后可是亲家,总得坐到一起商量商量。”
  他答应了,修箬非常高兴,却半是玩笑的提醒他:“老家伙,你敢说自己同太后是亲家,当心太后要你的老命。”
  顾保三呵呵一笑,满不在乎道:“我当年都不怕她,现在更不会。”
  修箬也不好多说什么,略坐一坐就告辞了。
  修箬刚走,顾纬天就回来了,顾保三正坐在炕上思谋事情呢,儿子进来给他问安,他奇怪道:“今个翰林院不忙吗?”
  顾纬天坐在他对面,顾保三给儿子倒了杯茶推过去,顾纬天接过说声谢谢爹,再道:“不忙。”
  顾保三察言观色,感觉儿子不痛快,猜测:“还在为长公主发愁呢?”
  顾纬天迟疑下,点头:“爹你不知道,今个长公主闹到翰林院了,说是要与我和离。”
  顾保三一愣:“即便真想和离,也没必要闹到翰林院。”
  顾纬天凄苦的一笑:“她是觉着,整个天下都是她宇文家的,翰林院也是,她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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