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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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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保三一愣:“即便真想和离,也没必要闹到翰林院。”
顾纬天凄苦的一笑:“她是觉着,整个天下都是她宇文家的,翰林院也是,她想去哪里闹就去哪里闹,您不知道她在翰林院往掌院大人的位子上一坐,吆五喝六颐指气使,我可真是给她丢尽脸了。”
顾保三蹙眉想着,总感觉高阳长公主这样闹,不一定全是顾纬天说的她觉着天下都是她宇文家的,她想去哪里闹就去哪里闹,高阳长公主再蠢笨,横竖和离都是她做主的事,谁让她是皇妹呢,没必要闹,更没必要闹到翰林院去,这其中有问题,一时也琢磨不出来,于是问儿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顾纬天气鼓鼓的:“她想和离就和离,这种日子我也过够了。”
顾保三有一阵沉默,最后语重心长道:“不能和离啊。”
顾纬天似乎猜到父亲会这样,这是大多父母都会做的,所谓劝和不劝离,哪个父母希望儿女婚姻不顺呢,所以顾纬天道:“她想和离就和离罢,这样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顾保三心绪复杂道:“和离,当初付出的一切,岂不是成了竹篮子打水了,你一旦失去大驸马这个身份的庇护,那个宜贵妃,便会重新加害你,毕竟你们当初有那一宗事,这个必然是宜贵妃心里的刺,这根刺不拔出来她怎么能安生呢。”
原来父亲一直不同意自己同长公主闹,为的竟然是这个,顾纬天悠悠一叹:“她是长公主,她想和离,我能奈何。”
顾保三轻蔑的一笑:“这事你不用管了,爹替你办妥。”
顾纬天想说什么,顾保三手挥挡住:“方才修箬姑姑来了。”
顾纬天第一个念头是:“二小姐找我有事?”
顾保三正用茶杯盖子拂着茶水上面漂浮的茶叶,听他这样说,挑起眼皮看了看儿子:“你心里只有那个二小姐,这可不好。”
顾纬天仿佛一个初犯偷盗的孩子,突然给人当场捉住,又是慌乱又是羞臊,讷讷道:“爹,爹你说什么呢。”
顾保三滋溜喝口茶,意味深长的笑着:“爹没老糊涂,你的心事看得明白,我的儿,你是大驸马,她是安远候夫人,你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你们永远走不到一起,何必做徒劳无功的事。”
对于自己心里的感觉,顾纬天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他只觉着兰猗是自己的旧主子,也曾帮过自己,所以该对她好,对父亲的话他回避道:“修箬姑姑来干什么?”
顾保三对儿子也不隐瞒:“她托我去找芳蔼,她怀疑河口那个末等宫女芳艾的死或许与太后有关,一旦查出是太后所为,这可是她出气的好机会,捅到皇上跟前,听闻那个芳艾曾是先皇宠幸过,说来没什么名分,也不同于其他那些宫女,她的死皇上不会不管,皇上虽然不能将太后杀了亦或是像对待嫔妃那样打入冷宫,也会责怪太后的,说不定就限制了太后的权力。”
顾纬天是知道芳艾这个人的,她是高阳长公主的亲生母亲,至于芳艾当初生下高阳长公主之后为何送给太后,只知道太后不能生养,而芳艾又身世卑微,大概是为了女儿有个更好的前程吧,顾纬天此时想的是,倘若自己告诉高阳长公主芳艾是太后杀的,她是不是给彻底清醒呢?
这样想着,顾纬天就道:“您老还是别进宫了,您老是打宫里头出来的,我晓得您不愿去那个地方,见芳蔼的事交给我吧。”
顾保三仔细想想,也好,儿子是大驸马,经常往宫里走动,太后还是他的岳母,去寿康宫也容易,至于自己,不如去见一见那个高阳长公主,有些话,该对她说了。
这时顾纬天道:“爹,你同那个修箬姑姑交情颇好,这样的事她都肯告诉你。”
顾保三神秘一笑,笑出眼角更多的皱纹,那道道皱纹都是沧桑岁月,也是历练过的一种人生智慧,他道:“是啊,爹是同修箬交情好,一来,我们同在宫里过,二,我同她交情好,是给我还有你,铺路呢。”
“铺路?”顾纬天懵然不懂,“铺什么路?”
第281章 你已经从宇文家的大驸马变成公输家的女婿
顾保三一语道破天机:“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这场仗,最后会以公输家族的胜利而告终,将来天下都是公输家族的,何况你我。”
然这故事曲折顾纬天并不知情,是以懵然道:“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要打仗了?”
顾保三呵呵一笑:“傻孩子,他们打的正热闹,独独你浑然不觉。”
顾纬天从惊讶到惊骇:“他们在打仗?”
顾保三觉着,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儿子了,免得他不明真相就不知自己该倾向于哪一头,从而犯错,顾保三就讲起了昔年往事。
“那时爹还年轻……”
年轻的顾保三是先皇身边最得宠的黄门,他为此得以接触到很多秘密,比如先皇最喜欢的是九王宇文偲的母亲孟妃,为了不使孟太妃在后宫成为众矢之的,先皇明面上故意宣扬自己宠爱的是宇文佑的母亲茹妃,以至于茹妃莫名其妙的死了,后来先皇又表现出对陈王宇文休的母亲姬妃非常喜欢,姬妃也没能逃掉一个死不瞑目,其实只有顾保三知道,先皇最钟情的是孟妃,先皇牺牲了一个又一个嫔妃,最终保护了孟妃。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现今的太后。
这是顾保三了解的秘密之一,之二,他还知道现在的太后不能生养,在后宫不能生养的女人莫说做皇后,做妃子都难以立足,所以太后就买通太医谎称怀孕,假怀孕容易但假临盆就很难,太后就设下一计,邀请新入宫的一个叫艾贵人的先皇的新宠往御花园赏花,然后自己摔倒便说是艾贵人推的,她就顺利的小产,艾贵人为此给先皇打入冷宫,一箭双雕,太后可谓得意非凡,那时她还不是皇后,先皇为了安慰她,破例晋了她的位分,成为三妃之一。
但区区一个妃子还不是她的终极目标,为了能够当上皇后,她又怀孕了,当然还是假的,这次她可以临盆并生下孩子,因为她有了目标,那便是芳艾。
芳艾只是她宫里的一个普通宫女,因为颇有姿色,引起先皇的注意,这其实是太后设下的计策,她同芳艾商量过,她可以扶持芳艾,但芳艾需把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给她。
能够成为皇帝的女人,这是多少宫女梦寐以求的,芳艾答应下来,想着反正自己年轻以后会生很多孩子。
太后于是就装着贤惠的睁只眼闭只眼,给了机会让先皇临幸了芳艾之后,芳艾如太后所愿怀了身孕,但这事除了她本人和太后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与此同时,太后也谎称自己怀了身孕,为了遮人耳目,太后又让太医说芳艾得了易于传染的病症,先皇便再不敢临幸芳艾,还把芳艾打发到偏僻的宫殿居住。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芳艾临盆的那天,太后也嚷着肚子痛,最后芳艾生下了高阳长公主,太后大失所望,她是希望芳艾能生下一个皇子的,无论如何,太后骑虎难下,且好歹女儿也是皇女,从此以后,高阳长公主便成了她的女儿。
然而,芳艾因为是偷着生产的,没有太医在身边,只是太后派了个老宫女替芳艾接生,所以为此芳艾得了很严重的产后病症,差点一命呜呼,没死也废了半条命,本对她稍有好感的先皇,那以后便将她彻底忘记了。
既然如此,太后就没杀芳艾灭口。
芳艾得以活下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就给打发的北苑做了名末等宫女,她的心里严重失衡,时不时的大闹,太后就以高阳长公主的性命来威胁她,你若不听话,我就杀了你女儿,于是,芳艾为了女儿,才甘心留在北苑,一住就是一辈子,直至她给福如海杀了。
当然,福如海杀芳艾顾保三是不知道,但他猜得到,因为,芳艾替太后保存着一本书,那便是贾时迁偷给兰猗的那本宇文佑家的族谱,那族谱记录着宇文家族同公输家族的故事,为何记录如此真实,毕竟对于宇文家族那不是光彩的事,是因为宇文霸觉着自己让公输磐恨之入骨,公输磐必定会把这段故事告诉给公输家的后人,公输家的后人也会报仇,为了让宇文家的后代做好防范,宇文霸就真实的记录了一切。
太后无意中得知有这么本族谱,想法设法偷了去,可是不敢在寿康宫存放,就想到了芳艾,又是以高阳长公主的性命做要挟,芳艾才替她保存着族谱。
那族谱顾保三见过,知道上面的故事,所以也就知道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早晚会打起来,而这,也是当年他想离开皇宫的目的之一,他不想卷入两大家族的斗争。
而今顾保三把族谱的事告诉了顾纬天,本着一个父亲的责任,他苦口婆心道:“你不能同高阳长公主和离,一旦你不是大驸马了,爹是怕你同安远候夫人有来往给皇上怀疑。”
顾纬天第一次听闻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纠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父亲说不让他和离,他问:“皇上怀疑儿子什么呢?”
顾保三看了看他,感觉这个儿子读书太多读傻了,不得不挑明了告诉他:“怀疑你给公输家族收买。”
这样的处境却是顾纬天从未想到的,他凛然道:“我行得端坐的正,不怕皇上怀疑。”
顾保三啪的拍在桌子上:“你行的坐的,只有老天能看见,皇上却不能,只要你同高阳长公主保持着夫妻名义,皇上就不会为难你,除非他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你是安远候的人。”
身处夹缝,顾纬天心中是坦荡的,可是听父亲说的也有道理,他只是好奇:“爹你怕皇上怀疑我倾向于公输家,爹你就不怕公输家会忌恨我是宇文家的大驸马?”
顾保三滋溜滋溜的喝茶,很是怡然自得,有些事他早盘算好了,所以颇有些得意道:“不怕,你的为人安远候夫人是了解的,而安远候对其夫人言听计从,他断不会为难你。另外,等公输家族真的打败宇文家族夺得江山,那个时候你已经从宇文家族的大驸马变成公输家族的女婿了。”
顾纬天目瞪口呆:“什么,我要成为公输家族的女婿?”
第282章 我已经决定,派人行刺太后。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
顾纬天还沉浸在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仇恨中呢,又听顾保三说他将来会由宇文家族的大驸马成为公输家族的女婿,他很是费解。
顾保三用手指在虚空中戳着他道:“你啊你,别以为爹看不出来,那个秋姑娘很喜欢你,而秋姑娘已经给安远候夫人认作妹妹,将来若公输家族得了天下,公输拓便是皇上,那个狐家二小姐便是皇后,秋姑娘可就是皇后的妹妹,你,顺理成章,不就是公输家的女婿了么,有了这么个姻缘,将来有你的荣华富贵。”
顾保三正得意自己的运筹帷幄,不料顾纬天却摇头道:“爹,你明知儿子并非那种见异思迁之辈,若长公主执意同我和离,我也没打算娶秋落,若长公主不会与我和离,我便对她不离不弃。”
顾保三瞥他一眼:“这事可由不得你,你也甭跟老子说什么君子不君子的,长公主是皇上赐婚,你不敢不要,以后若是安远候公输拓坐了天下,他给你赐婚,你也不敢不要,爹曾经是奴才,你也不过臣子,有本事你坐天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虽然是父子两个关上门说的话,顾纬天本着君君臣臣的纲常,忙道:“这话爹你可乱讲。”
顾保三晓得儿子心性纯良,他没胆识和能力坐天下,也就闭口不提了。
顾纬天答应帮着联系芳蔼,雷厉风行,当即就动身去了宫里,他极少去太后的寿康宫,辗转托了别人去知会芳蔼,说修箬约她某日某地见面。
最近太后心情不佳,她亲手培植的力量,亲侄女懿贵妃先是给废了贵妃之位,后又自缢身亡,太后受此重创,一病不起,且谁都不肯见,连宇文佑想跟她解释下懿贵妃的事她也推说有病将宇文佑拒之门外,她先是恨透了兰宜,懿贵妃被废兰宜就晋为贵妃,很明显是兰宜背后使的阴谋,后来又听说是胡七儿在宇文佑面前进言,说懿贵妃背后议论朝政致使宇文佑雷霆震怒废了懿贵妃的位分,于是太后又开始恨胡七儿,懿贵妃出事的时候,楚皇后还有贞熙皇贵妃并无在宇文佑那里求情,她又连带恨起楚皇后和贞熙皇贵妃来,某天突然瞧见挺着肚子的春盛,她再恨春盛,直至最后,整个后宫她没有不恨的嫔妃了。
越气身子越差,太医一个接一个的往寿康宫跑,太监宫女忙的脚不沾地,整个寿康宫充斥着草药的苦涩之味,她的病还是没好。
福如海劝她:“要不,出去散散心吧。”
出去,便是离宫的意思,后宫女子想离宫谈何容易,但身为太后她还是有些特权的,比如去寺庙进香。
芳蔼也觉得她多走动走动对身体有益,哄她:“这时节外头的市集非常热闹,夜里还有买卖呢,即便是街上走一走看一看,也比躺在床上强。”
最后,她终于接受了这个建议,传懿旨,三日后去保国寺进香。
然后,福如海把这事按例禀报给了宇文佑。
宇文佑点头道:“也好,出去散散心吧,朕也好久没有出宫,就由朕陪着太后去。”
这事就定了下来,太后离宫,可称大事,宫里宫外忙活起来,当然最重要的安全问题,特别是皇上宇文佑随行,羽林军总统领张显荣亲自带队,没到三日后呢,他已经开始着手安排。
而芳蔼觉着这亦是自己见修箬的机会,大家都忙的时候,她也装着忙,但心里却在谋划着,她随扈太后,届时该以什么借口暂时离开,然后同修箬见面。
太后出宫进香的事亦传到侯府,兰猗听说后若有所思。
刚好公输拓由外面回来,见她呆呆的站在窗前,过来把手扣住她的肩头问:“怎么了?不舒服么?”
兰猗猛地清醒过来:“侯爷何时回来的?”
公输拓拉着她往炕上去坐了,埋怨道:“你啊,最近神思恍惚,是不是太累了,田家的案子已经结了,薛庆也得到应有的惩罚,茂生如今做了管家也是尽心尽力,你也该歇歇了。”
兰猗坐着感觉有点憋闷,只好喊丫头进来给她身后垫了被褥和枕头,她仰着身子靠过去道:“我不累,侯爷听说太后出宫进香的事了吧?”
公输拓点头:“当然,我已经决定,派人行刺太后。”
兰猗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做点什么,但没想到行刺,愕然道:“侯爷杀太后?为何不杀宇文佑?听说宇文佑会同太后一起去保国寺。”
公输拓仍旧习惯穿深色衣裳,虽然是这样的大热天,身上还是穿着黑色的长衫,头发随意用碧玉簪固住,袖子挽的高高,手臂上青筋凸出,他抓着一把大蒲扇呼呼的扇着,眯眼一笑,带着几分神秘:“若能这么轻松的杀了宇文佑,我又何必等这么多年,行刺太后是假,制造离间计是真。”
兰猗瞪眼看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公输拓突然将大蒲扇扣在桌子上,压低声音道:“我与太后,并无仇怨,太后若遇刺,定怀疑到宇文佑,虽然他们母子暗斗了很多年,也不过是在暗中较量,这次我要让他们真刀真枪的打起来”
兰猗有些担忧:“到时必然是护卫重重,侯爷准备让谁去行刺太后?这太冒险了。”
公输拓看她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就把胳膊伸过去,轻轻摇着蒲扇给她扇风,一边道:“这个人选我也在斟酌,金鹰和金雀都太显眼,最好是个不惹眼的人,既然不是真的刺杀太后,也不必太过靠近,只需做个样子即可,但羽林军护卫重重,天子亲随更是个个身手了得,若想全身而退实在不易,所以这个人啊,还真不好选,实在不行……”
“侯爷不能去!”兰猗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一下子直起身子,出口阻拦道。
公输拓故作轻松的笑着:“你也知道这不容易,换成别人,我实在不放心,一旦给抓到,若扛不住酷刑招供,我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得不偿失,何必费这个心思。”
兰猗不停晃着脑袋:“不行,侯爷就是不能去,关于这个人,让我来想办法。”
公输拓并非是不信任她,只是这不是处理家务事也不是破案,这是行刺当今太后,所以他看兰猗道:“你?”
第283章 你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这一日兰猗往槐花里探望病重的母亲,回来时半路上突然电闪雷鸣,大雨不约而至。
驾辕的马被咔嚓咔嚓的闪电吓得一声嘶鸣后便狂奔起来,车夫老刘驾驭不了,越是喝令喊叫那马越是不肯停下,所幸雨如瓢泼路上的行人都往两边的店铺避雨,也不至于因为马惊乱跑乱撞而出人命。
车里的秋落紧紧抱着兰猗,吓得惊叫连连,面对这种情况,纵使兰猗聪慧,也实在没辙,只能心里默诵阿弥陀佛了。
颠簸了好一阵,兰猗正担心腹中孩儿,这时车子停了下来,停的太过突然,她重心不稳撞向车厢,幸好秋落以自己之躯承受住她的力道,她无恙,秋落痛得哎呀啊呀的叫。
“老刘,你存心要老娘性命。”
秋落手按在腰肢处,气极,骂着车夫老刘,骂了半天没人回应,她掀开车帘子看,车辕上坐着一人,却不是老刘,而是天下镖局的掌门白马西风。
“白马掌门,怎么是你?”
秋落听那马还不停的喷着响鼻,想是刚刚给白马西风强拉硬拽住的,所以心里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白马西风徐徐回头,目光落在兰猗身上,见她面如惊鸿,却无痛苦之状,也就放心,这才回答秋落道:“偶尔经过,发现了侯府的马车,所以……”
轰隆一声雷鸣,他后面的话给覆盖住了,新一阵雨落,雨幕中的白马西风左顾右盼,京城虽然寸土寸金,此地却甚为空旷,并无避雨之处。
兰猗忙喊他:“快进来!”
白马西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那么窄,不必了。”
他说着催促那马,想往前找个可以避雨的地儿,可是越往前走都是平头百姓之家,屋檐低矮,残垣断壁,容不下马车也容不下他这样高大的身躯站立,若非是无意中闯到此处,他在京城住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天子脚下还有这么一处破败之地。
车厢逼仄,也还能再容纳下两个人,只是有些挤罢了,兰猗晓得他虽然是江湖人,心里装的却是孔孟之道,再勉强他亦不会进来,索性喊他停了车,刚好骤雨匆匆来匆匆走,雨势渐弱,淅淅沥沥的,兰猗就由秋落搀扶着下了马车,就近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出来开门的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媪,兰猗指着雨落不止的天道:“婆婆,我们路过此地,这雨太大,道路难行,想借你这里避一避雨,可以么?”
老媪眯着眼睛看了看她的穿戴,非富则贵,冷冷道:“我们这些草民,招惹不起你们这些官宦人家,可是念你有了身孕,随我进来吧。”
兰猗忙道谢,同时也感谢腹中孩儿的帮忙,回头看白马西风道;“进来吧。”
白马西风却指着马车:“你们进去避雨,我在车里避雨。”
兰猗见他如此固执,只好道:“我有话对你说,且是非常重要的话。”
如是,白马西风才将马缰绳拴在附近的一棵树上,他尾随兰猗进了老媪的家。
这户人家,单单一个家徒四壁都不能形容何等贫穷,外屋一口做饭的锅,里屋一铺睡觉的炕,此外兰猗看不到其他陈设,仅有的几件破衣裳堆在炕的一角,那被褥亦是千疮百孔,就在这千疮百孔的被子里躺着一个老翁,不住的呻吟着,听有脚步声杂沓而来,他支撑着欠起身子问:“谁呀?”
老媪淡淡道:“过路的,进来避避雨。”
老翁忙道:“快上炕吧。”
原来,屋顶的瓦片碎了,雨水灌了进来,屋地中间已经给雨水打成一个坑,坑里积着一汪水。
秋落纵使嘴巴刁钻,此时也不免啧啧道:“我的老天,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兰猗的心突地有点痛,想起公输拓说的,最初公输拓是为了报私仇才想杀宇文佑,后来他看到了生灵涂炭,他已经不再想起自己的私仇,而是要给天下百姓讨个公道,听说宇文佑为博苏银狐一笑,曾在上元佳节搞宵禁,所有百姓都不准上街看花灯,于是那一年的那一次上元佳节,整个京城大街小巷花灯遍布,赏灯的却只有他与苏银狐两个,每每提及此事,公输拓告诉兰猗:“那个时候我就想杀了宇文佑。”
今天看到这对老夫妻艰难的日子,兰猗也恨不得立即杀了宇文佑,他当初为了让欣嫔胡七儿高兴,肯封赏一只猫为花贵人,还赐予那猫很多珠宝,他为何不来这里看一看,或许他给这对老夫妻一两银子,老人家也会有几天好日子过。
老翁又呻吟起来,好不住唠叨着:“我的腰,我的膝盖,哎呦好痛,哎呦好冷。”
腰膝疼痛,身体怯冷,兰猗将自己的手指按在他探出被子的手腕处。
老翁一惊,浑浊的双目骇然望着兰猗。
老媪也感觉意外:“夫人你?”
秋落旁边很是得意的道:“我姐姐可是神医。”
兰猗的手指轻轻的按在老翁的脉处,这是选取浮脉,没什么感觉,她再用一半的力道,这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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