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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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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落看着她瞪大了眼睛:“啊!”


第294章 她吓得回头喊老李:“救火!”
  竹风茶楼。
  靠窗的位子。
  兰猗同念奴儿面对面而坐。
  秋落一旁陪着。
  念奴儿仍旧怀抱琵琶,这是她糊口的家什,是以格外珍惜,面前茶汽氤氲拂上她的脸,若论五官的精致,卫沉鱼不及她,但她缺少了卫沉鱼骨子里的那种娇慵魅人的气质,她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精明,是那种跑江湖之人历练出来的市侩。
  “夫人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她想,兰猗找她绝对不会是好事,或者是公输拓同她交往的事打翻了这位公输少夫人的醋坛子,亦或者是有卫沉鱼那么个前车之鉴,兰猗是来威胁她的,怕公输拓也把她纳为妾侍。
  “把侯爷中毒的解药给我。”
  兰猗单刀直入,目光亦是如一把利刃,嘴角似乎还含着笑意。
  念奴儿怔忪间手不自觉的抖了抖,指甲刮到了琵琶,发出微乎其微的一个声响。
  兰猗观其神态,发现她有些不自然,不免心中暗喜,感觉自己是找对人了,公输拓果然不是病,是中毒,且果然与这个念奴儿有关,今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解药弄到手。
  念奴儿转瞬恢复常态,瞪着一双茫然的杏眼:“侯爷中毒?此话怎讲?我又哪里有什么解药。”
  抵赖,这是必须的,兰猗预知到了,也就不足为奇,只肃然道:“侯爷中毒,病入膏肓,若无解药,活不了太久,所以我今个找你,非得把解药弄到手不可,你装糊涂没用,我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来找你,并且,你不给解药,我会让你活的会比死难受。”
  说到这里,兰猗侧头看秋落,慢条斯理道:“你说,一个女人,怎样活着是比死难受呢?”
  秋落咬牙切齿狠狠道:“卖到妓院,且是平乐坊花柳一条街那种破烂妓院,日夜接客,接待的还都是不洗澡浑身长虱子快发霉腐烂的男人,一个不听话就往死里打,鞭子蘸着辣椒水,打的皮开肉绽,伤口火辣辣痛得死去活来,然后继续接客,直到给折磨死。”
  她说得煞有介事,兰猗听得毛骨悚然,忽而冷忽而热,头发发麻,周身不舒服。
  威胁,念奴儿付之一笑,江湖儿女,这种话听得多了,当下安之若素,静静的听着,听罢,嫣然一笑:“夫人也要屈打成招么?”
  看来硬的不好用,那么就来软的,兰猗叹口气,噙着眼泪道:“我怎么会打你呢,方才说的都是气话,我若是把你打个好歹,侯爷又怎么肯原谅我。”
  她感慨的同时,眼睛随意的瞄向念奴儿,见她似有动容,只是,她说完念奴儿仍旧道:“可是,我真的不知侯爷为何中毒,我也没有什么解药。”
  软硬不吃,这可有点难住了兰猗。
  与其僵持,不如暂缓,给自己时间想一想办法,于是兰猗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为难念姑娘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侯爷,看他的造化了,告辞。”
  说完即走,毫不拖泥带水。
  念奴儿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反倒呆呆坐着不知所措了。
  坐了良久,念奴儿才缓缓站起,抱着琵琶出了茶楼,上了门口自己的马车,一路神思恍惚的回了家。
  喊出老门子给她开了门,一脚卖进大门,就听老门子唠叨着:“老太太这几天不对劲,成天的胡说八道。”
  念奴儿突然怒道:“老李头,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说我娘胡说八道。”
  门子老李连说冤枉:“我哪里敢不敬老太太,而是老太太真的在胡说八道,她昨天说自己快死了,要我好好的伺候小姐您,今个又说你也快死了,要我在你们都死了之后把这房子卖了,然后换成烧纸都烧给你们,她说怕你们在阴曹地府也穷。”
  母亲身子骨不济,那也是垂老之人的常态,却从无这样神叨叨过,念奴儿忙问门子老李:“真的?娘她真这么说的?”
  老李使劲点头:“是了,就是这样说的,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诓骗小姐你。”
  念奴儿望向上房:“娘她歇午觉呢?”
  老李摇头:“这几天都没歇过午觉,说害怕,怕睡着牛头马面拿着铁链子来抓她还有小姐您。”
  主仆二人正交谈,突然上房的门哐当撞开了,跑出来披头散发的念老夫人,在老太太身后,一股浓烟从门内扑出。
  念奴儿惊得大声喊着:“娘!”
  摔了琵琶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灰头土脸的母亲,而此时窗户处起了火光,她吓得回头喊老李:“救火!”
  老李跑了过来,等找到水桶从井里打了水出来,窗户已经给火烧烂了,眼看火势控制不住,突然听见有人高喊:“这是怎么了?”
  念奴儿回头看,见是兰猗同秋落,身后还有个男仆模样的人。
  兰猗看着房里窜出火来,也是相当惊骇:“我在门口就发现你家里浓烟滚滚,感觉不妙,撞门进来,果然是出事了,这房子是保不住了,快带老太太离开,等下这宅子都烧着了,你们就无处可躲。”
  念老夫人那里哇哇哭着:“我只是想烧点纸钱给你爹还有你哥,没想到会把幔帐烧着了。”
  念奴儿虽然孝顺,可是母亲惹出这么大的事,她还是气道:“您说您老在家不好好歇着,烧纸钱作何,即使是给爹和哥哥烧纸钱,也等我去坟地烧,哪有在自己家里烧纸的。”
  念老夫人给女儿埋怨,哭声更大:“我又去不得坟地,你又忙,我也没想到会把幔帐烧着了,这回房子没了,咱们又得露宿街头了,这可如何是好。”
  老太太最后仰面倒下,幸好念奴儿及时的抱住了她:“娘,娘你怎么了?”
  老太太双目紧闭,双手亦是攥得紧紧的,牙也咬得死死。
  秋落哎呀一声:“老人家抽风了!”
  抽风,是民间百姓对惊厥的一种俗称,气极,伤心过度,惊恐,都会引起抽风。
  兰猗忙喊身后的车夫老刘:“快,把老太太抱到门口去,等下房子塌了当心砸到。”
  老刘从念奴儿手里接过念老夫人,抱到大门口,放下,让她靠着门口的那棵老柳树。
  兰猗走过来,手指按在老太太的人中穴,未几,老太太悠悠一声呻吟,醒了过来。


第295章 怕就怕她根本没有解药
  经过街坊邻居的帮忙,虽然火得以扑灭,房子也坍塌了,念奴儿同念老夫人,顿时无家可归。
  “跟我走吧。”兰猗诚挚相邀。
  “我们可以住客栈。”念奴儿婉言拒绝。
  对于兰猗救了母亲,她非常感谢,可是推说与兰猗并不熟识,不好一再麻烦。
  “你不熟识我,可你熟识侯爷。”兰猗说的坦诚。
  “那么敢问夫人,我是以什么身份住进侯府呢?”念奴儿问的意味深长。
  兰猗一顿,也明白男女有别,无奈公输拓还有个吃喝嫖赌的恶名,念奴儿去了侯府,会生出闲话。
  “清者自清,我都不怕,念姑娘何必在意。”兰猗手按在腰部,今个折腾有点久,疲乏至极。
  “夫人还是好好将养身子吧,凭我一手琵琶,还愁无处安身么。”念奴儿搀着母亲,同兰猗拜别而去。
  望着她们的背影,秋落道:“咱们追到这里,不是想逼问她解毒之药的么,怎么就这样放她走了?”
  原来,兰猗离开竹风茶楼,忽然想起公输拓曾经怀疑念奴儿为镇北王商厚恩之女商柔,后来确定苏银狐才是真正的商柔,公输拓更加好奇念奴儿的真实身份,她苦心孤诣的接近公输拓,绝对不会是为了嫁给公输拓为妾那么简单,以念奴儿的技艺和姿色,随随便便嫁个财主老爷享受富贵是很容易,偏她独独对公输拓情有独钟,公输拓了然自己的混世之名,晓得懂音律解风情的念奴儿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那么念奴儿的目的,他诸多猜测,并无确定。
  今个,兰猗想起此事,又看到念奴儿管张贵玉叫干爹,猛然惊醒,念奴儿接近公输拓差不多就是宇文佑的主使,所以,她想以此为把柄,迫使念奴儿交出解毒之药。
  不曾想,遭遇念家失火,看着念老夫人痴痴呆呆的样子,兰猗突然可怜起念奴儿来,纵使她为虎作伥,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兰猗才放她离开。
  面对秋落的问,兰猗淡淡道:“可怜见的,一个弱女子还养着老娘呢,至于解药,慢慢来吧,爹说侯爷最近不会有性命之忧。”
  秋落扶着兰猗上了马车,疑惑道:“她那老娘,谁知是真是假。”
  老刘吆喝着那马,车缓缓而行,兰猗尽量仰着身子,如此才舒服些,摇头:“她们两个样貌非常像,不会是假的。”
  秋落轻轻给她揉着腿,走路久了,兰猗的腿就感觉肿胀紧绷,非常难受,秋落一壁揉一壁道:“听说收养的孩子,越长越像养父母。”
  兰猗用手点了下她的脑袋:“你啊你,聪明过头,念老夫人昏厥之时,念奴儿看念老夫人的目光是骗不了我的,那是血肉亲情才有的揪心,即便是假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相信,念奴儿会把解药交出来的,怕就怕她根本没有解药,给侯爷下毒若是背后有人指使,那解药断不会在她身上。”
  秋落动作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惊讶,失望,失声道:“啊,这可怎么办呢?”
  兰猗垂头不语,车子行驶到一处坑洼处,有些颠簸,她双手托着肚子,良久良久,才下了决心似的道:“那我就在那主使之人身上找解药。”
  秋落脸色冰凉,是惊惧所致,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一旦,一旦那主使之人是……是皇上呢?”
  兰猗嘴角抽动,极快的笑了声,然后什么都没说,身子随着车的颠簸一晃一晃,目光越来越迷蒙,像晨雾中的西凌河,冷,且幽深。
  外头的逐渐嘈杂起来,车已经到了最繁华的银杏大街,耳听有什么人不听的喝令,兰猗轻轻掀开车帘子,迎面见是羽林军正在驱赶街上的行人,兰猗很是奇怪:“太后同皇上,不是明天才往保国寺进香吗,怎么今个就开始预肃街市呢?”
  秋落长长一叹感慨道:“人家就是提前一个月预肃街市,谁又能管得了。”
  于是,长长的一条银杏大街,突然从热闹变得冷清起来,兰猗的马车也得选择另外一条道绕路回了侯府。
  只是在她从未走过的那条路上,不期然看见了另外一个人,那便是从竹风茶楼给官兵带走的说书先生佟铁嘴,他正在另外一家茶肆吃茶呢,神态怡然,完全不像是受过酷刑的样子,也就是说,官兵带走他之后旋即放了。
  聪慧如兰猗,一时间也搞不清状况了,三思之后猜测,这个佟铁嘴,或是衙门里有高人做靠山,或是,他在竹风茶楼的那番惊天动地的言论,其实是有人授意,那么是谁授意他呢?可以肯定的是,授意他的那个人必然也是保护他的那个人,而当今,除了皇上没有赶赦免这种大逆不道之人。
  皇上!
  兰猗心头一惊,念奴儿或许是宇文佑指使给公输拓下毒的,这个中的曲折兰猗身为医者,能猜得到,公输拓身上的毒定然是下毒之人一点点循序渐进投在他身上的,以公输拓的警觉性,若非如此,对方很难成功,就像秋落猜测的,或许是香粉香水之类的物事,让公输拓防不胜防,最终毒侵五脏六腑,性命堪忧。
  但佟铁嘴或许是宇文佑指使他故意在茶楼说出那番言论,那么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头痛,兰猗只想出这么一个可能,那就是宇文佑用佟铁嘴试探坊间百姓对他是否支持还是反对,也就是说,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开战之际,可以倾向于宇文家族的。
  兰猗继而想起薛庆和金蟾来,这都是宇文佑安插在公输拓身边的内线,接着是念奴儿然后是佟铁嘴,看来高高在上的宇文佑并非自己想的那样骄横高傲,他能够利用这些小人物,说明他的表里不一,他才是真人不露相呢,成日的以情种的面目示人,用对苏银狐的情痴来蒙蔽大家的感觉,其实暗地里为了防范公输拓乃至公输家族,他下了很多工夫,一切都在暗地里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如此看,公输拓网罗天下豪杰,宇文佑人家也没闲着,双方打起来,必然是血雨腥风,所以兰猗想,如何能兵不血刃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杀了宇文佑。


第296章 臣妇坐太后的凤辇,实属大逆不道。
  翌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至寅时,晴了几天突然下起雨来,且伴着轰隆隆的雷声,本就经过预肃街市,此时更空无一人。
  卯时不到,街市由寂静变得躁动,成群结队的羽林军有序的奔跑着,然后各就其位,于街道两厢相距数步执械站立,不多时整个银杏大街至天街至神武门,布满了羽林军。
  辰时过,神武门正门开启,这是皇帝皇后太后才有的特权,一般的其他人宫人素日里进出只准许走旁边的侧门,宇文佑和太后的仪仗涌出神武门,在羽林军密不透风的保卫中赶往保国寺。
  在这之前,早有负责此次巡检的兵部尚书、京城防卫使带人先于宇文佑和太后去了保国寺,皆牙牌悬带,并统一着装,先诣寺院,以保安然,而街上自然有羽林军总统领张显荣来负责。
  兰猗此时正在家里照顾公输拓,狐彦说,午时过,公输拓就会慢慢苏醒过来,那时宇文佑和太后已经从保国寺返回,公输拓就逃掉了这次随扈任务。
  兰猗拿着一条帕子给公输拓擦着额头渗出些微的汗水,心里想的是念奴儿到底会不会有解药,若无,自己该如何从主使念奴儿那个人的身上弄到解药。
  思绪纷乱,心神恍惚,耳听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是春喜带着茂生进来了。
  春喜原来就是倚兰苑的大丫鬟,后来卫沉鱼进了侯府,兰猗把春喜拨给她使唤了,卫沉鱼离开侯府,兰猗又将春喜要了回来。
  看茂生的表情,兰猗知道是有事发生。
  果然,茂生施礼后道:“少夫人,宫里来人了。”
  举凡宫里来人,差不多都是宣读圣旨,兰猗看看仍旧昏昏沉沉的公输拓,不解问:“作何?”
  茂生道:“那公公说是要少夫人快点去接旨。”
  兰猗更觉奇怪:“要我去接旨?”
  茂生点头:“说是太后往保国寺进香,要少夫人随扈。”
  兰猗凝神不语,逃掉了公输拓,却没能逃掉自己,好在自己只是个女子,不懂功夫,即便届时什么星辰会、卫沉鱼还有白马西风,或是其他什么人刺王杀驾,宇文佑并太后的生死都与自己无关,去随扈太后,大抵就是因为自己懂医术。
  皇命难违,她接了旨,安排秋落留下照顾公输拓,带着春喜还有另外两个小丫头,驱车赶往保国寺了,因为这个时辰,宇文佑同太后已经快到保国寺。
  一路上看戒备森严,不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一个大活人想接近宇文佑或是太后,势必登天,兰猗突然后悔请白马西风帮忙行刺太后了,一旦白马西风真发生意外,自己还他一条命又如何,却还不回李秀姑的丈夫,想着自己对公输拓的担忧,就能体会到李秀姑对白马西风的感情。
  这样一想,不免东张西望起来,希望白马西风知难而退,别来行刺太后。
  恍惚中就到了保国寺,既然是近身随扈之人,兰猗就经过一层层的报上去,然后得以来到大殿,陪着太后上香祷告,另一边,父亲做为宇文佑的随扈之官员,亦是陪着宇文佑上香祷告。
  礼毕,宇文佑往四处闲逛去了,保国寺非常大,周边景致也不错,难得离宫,宇文佑赏景的兴致颇浓。
  而兰猗,陪着太后往方丈室,聆听老住持给太后讲法渡劫。
  一番折腾,就过了巳时,住持留太后在寺里用午饭,太后回绝,并非是寺里素斋难以下咽,而是她在,整个寺里都如临大敌的紧张忙碌,既然佛前已经上香祷告,内心业已平静安定,决定赶紧离开,还这些修行之人一个清静。
  老住持感念太后的体谅,替全体僧众谢恩。
  太后又捐了香油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会同宇文佑准备离开保国寺。
  兰猗来时坐着的自家马车已经换成宫里的轿辇,于保国寺门口,她看着那轿辇问旁边的内侍:“好像不对,这该是太后的凤辇。”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内侍笑吟吟道:“正是。”
  兰猗慌忙道:“公公搞错了,太后的凤辇我怎么能坐。”
  老内侍恭敬道:“当然可以坐,因为这是太后准许的。”
  兰猗愕然:“太后准许?”
  这时太后给众内廷侍卫簇拥着走了过来,见兰猗面对凤辇一片茫然,道:“哀家念你身怀六甲,特准许你与哀家换乘车辇。”
  兰猗忙屈膝谢恩,道:“臣妇不敢用太后的凤辇。”
  太后徐徐抬手:“时辰不早,快上去吧,说了是哀家准许你坐的。”
  兰猗深感不安:“臣妇坐太后的凤辇,实属大逆不道。”
  这样啰嗦,眼看宇文佑那里已经准备就绪就要起驾,太后沉下脸:“这是懿旨。”
  兰猗一怔,最后无奈,只能谢恩上了凤辇,可是,这装饰华美非常舒服的凤辇,她坐上却如同坐在火炭上,大逆不道只是她惶恐的一小方面,而是觉着太后不会这么好心把凤辇让给她来坐,定是怀着其他目的,难不成,宇文佑和太后知道有人会行刺?
  转念想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身为帝王,时时都在防范,连睡觉都是睁只眼闭着眼,更留着耳朵听声,所谓高处不胜寒,大抵如此。
  兰猗咬牙,可恨太后老奸巨猾,竟然与她换乘,一旦有人行刺,太后这是把她当替死鬼了。
  兰猗的不安愈来愈重,等到了街上,她整个心都悬了起来,星辰会,她是见识过宋舵主的功夫的,卫沉鱼,定然会有她独特的法子,还有那些不知底细的人,他们如果单单是冲宇文佑来的还好,若是冲太后来的,自己今个恐是凶多吉少。
  一惶恐,腹中的孩儿就不安起来,忽而踹了下她,兰猗忙抚着肚子喃喃安慰,努力平心定气,暗暗祈祷快点到宫门口。
  可是,越是着急这路就变得越长。
  正焦躁,突然感觉凤辇晃了晃,她还来不及想其他呢,面前寒光袭来,一人撞开凤辇的门稳稳的落在她面前,她骇然往后一仰,重重的撞在壁板上,与来者对视,虽然对方以黑巾蒙面,那熟悉的目光她还是清楚的认出是谁,而对方的宝剑已经刺向她的咽喉。


第297章 你要小产了?
  只觉皮肉割开的痛,兰猗的脖子上顿时现出一条浅浅的口子。
  “怎么是你?”
  那人拽下巾帕,果然是白马西风,幸好白马西风发现是她及时将宝剑偏离,否则她已经丧命。
  兰猗来不及过多解释,也来不及问白马西风为何把假刺杀变成真刺杀,凤辇的门是敞开的,她看见羽林军如潮水涌来,且大多是弓弩手,她一把抓住锋利的剑身按在自己脖子上,急匆匆道:“快,挟持我!”
  白马西风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望,羽林军已经拉满弓准备放箭了,他摇头:“不行,你身子不便,这样做太冒险。”
  兰猗又不敢大声,外头是十六个内侍在扛着这座凤辇,距离不近亦是不远,她怕给人听见,低声道:“太后与我交换轿辇,目的就是等谁来刺杀她,然后羽林军就可以乱箭将我射死,你挟持我,我们都有救,因为皇上是不会看着我死的。”
  她说的极快,快到吐字不清,但白马西风还是清晰的听见“皇上是不会看着我死的”,公输拓同宇文佑争夺天下,皇上为何不会看着她死?
  白马西风搞不清状况,但明白兰猗素来聪颖,只好听了她的安排,一把揽她于怀中,宝剑架在她肩膀上。
  隔着单薄的衣裳,彼此感觉到彼此的温度,白马西风心意悠然,从未曾想过,可以抱着她时,却是这样的局面。
  一步步,缓缓的下了凤辇,兰猗虽然有了身孕,但在白马西风怀中仍旧如同一只雏燕,娇小,柔弱,给他抱下凤辇,给他力道适宜的挟持着,慢慢走向羽林军。
  距离凤辇最近的是太后的轿子,似乎早预知了一切,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恶狠狠的笑来,高声命令:“放箭!”
  羽林军即使不认识兰猗,但能从凤辇上下来,必然不是个庸常的女子,更何况她给刺客挟持,是以羽林军进退维谷。
  太后暴怒:“哀家让你们放箭,光天化日,竟敢刺王杀驾,还不乱箭将这个刺客射死!”
  羽林军看见的,分明是有人袭击太后的凤辇,也就是说,有人想刺杀太后并非皇上,皇上还没有发令,至少总统领还没有下令,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军人怎么敢轻举妄动,于是,继续弯弓搭箭与白马西风对峙。
  太后忽然发现,自己果然只是个该颐养天年的死了丈夫的女人,看着尊贵至极,连皇帝都对她毕恭毕敬,可是那不过是一种假象,自己没有掌控天下的能力,毕竟连这些羽林军都指使不动,苦心孤诣谋划的,怕只是黄粱一梦。
  这时总统领张显荣到了,望见兰猗,一头雾水,他还不知太后强迫兰猗与之换了轿辇呢。
  未几宇文佑也经过禀报迅速赶来,见兰猗给人挟持,他心里豁然明白了一切,太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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