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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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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松对前任管家薛庆是万般瞧不起,但自从茂生做了管家,按理茂生是由看门的小子擢升上去的,没有薛庆还有个奶过侯爷的老娘做后台,可伍松就是喜欢茂生,所以对这个年轻的新管家唯命是从,答应下来,就集合护院,规定每更换一拨人,每拨人又规定不少于十个,要从既有的路线辐射开去,把侯府的各个角落都巡逻到,且他实行赏罚分明,尽职尽责的,请示侯爷少夫人,重赏,偷懒耍滑的,不用请示侯爷和少夫人,他就替侯府清理门户。
  说完,他嗷的一嗓子:“都听清了吗?”
  众护院声音合在一处比他响亮:“听清了!”
  余音回荡在夜空,震得正闷头走着的嫣红身子一抖。
  她是要去大老爷的宅邸找公输措的,当然是听了陈淑离的吩咐,正边走边想,假如公输措不听信自己的话,自己又该当如何?
  护院们高亢的声音穿破夜空,嫣红做贼心虚,左顾右盼,护院离她老远呢,唯见漫天漫地的雪。
  脚下咯吱咯吱,粉色的绣花鞋上也落满了雪,甚至裙角,甚至斗篷下摆,想着快过年了,嫣红心下凄然,希望自己能顺利的办妥二小姐交付的差事,然后才能过去这个年。
  做奴婢的,已经习惯了给主子打骂,她从来没想过反抗,因为知道反抗无用,做奴婢的,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好日子过,娘当初含着泪卖她的时候说:“女儿,这是命。”
  这个时候的嫣红想,做奴婢是她的命,这命有多长,痛苦就有多长,所以,她突然茅塞顿开了,怕什么呢,与其痛苦,莫若死。
  不怕死,也就什么都不怕了,也就脚步轻快了,不多时来到大老爷的宅邸,于正门口对门子说自己是来找大爷公输措的。
  门子看看天,为难道:“姑娘,这时辰了,大爷该安歇了,若没有要紧的事你明个再来吧,我今个见大爷出出进进脸色不好,还听说衙门找他问什么命案的事,这节骨眼上我都不愿去禀事,怕大爷一个不高兴,这不是找骂么,你也别去打扰他了。”
  嫣红嫣然一笑:“您老好心,我领受了,可是我今个得见到大爷,你把大爷请出来,我说几句话就走。”
  门子还试图劝她:“大老爷也知道命案的事了,把大爷叫去好顿骂,大爷这会子大概正生气呢,姑娘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这个时候见大爷呢?”
  嫣红有心不说的,既怕老门子不肯替自己传话,又恐老门子禀报上去公输措也不肯出来见她,于是道:“是这么回事,我也听说衙门怀疑大爷杀了一个姑娘,我知道那姑娘是怎么死的,所以来告诉大爷一声,凶手另有其人,可别冤枉了大爷。”
  老门子孤陋寡闻的,不知底里,信以为真,能够替自家大爷洗脱不白之冤,他乐得跑腿,告诉嫣红:“姑娘稍等,我跑着去找大爷来。”
  嫣红嗯了声,看着老门子的背影消失在扯絮似的风雪中,她就在门口等着,天寒地冻,原地站着不动,脚底冰冷,她就来回踱步,雪越来越大,等公输措姗姗而来时,她的双脚已经冻得麻木,提着纱灯的手虽然缩在袖子里,也还是冻得生疼,见穿着狐皮大氅的公输措到了她面前,她就屈膝一福:“大爷。”
  谁让她是陈淑离的婢女呢,公输措倨傲的看着她,冷冷道:“是不是那个贱人让你来的?”
  嫣红晓得他说的是陈淑离,摇头:“不是,那个贱人此后要我干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公输措微微一愣,蹙眉看着嫣红。
  嫣红见门子已经进了门房,公输措身后也没跟什么丫头小子,她就道:“我来找大爷,就是告诉大爷,春樱姑娘其实是我家二小姐杀的。”
  这句话让公输措如同大冷天又吞下一根冰溜子,一个机灵,有点激动也有点意外,激动的是有了嫣红这句话,自己就可以把陈淑离送进大牢替春樱报仇了,意外的是嫣红可是陈淑离的贴身丫头,她为何突然背叛主子呢,带着几分戒备,他问:“你怎么知道春樱是你家二小姐杀的?你又为何大晚上的跑来告诉我?”
  早已谋划好的,嫣红张口就来:“因为我亲眼看见,我家二小姐用一条浸了毒物的帕子捂住春樱姑娘的口鼻,使得春樱姑娘窒息而亡,至于我为何跑来告诉您,因为我想要她陈淑离偿命。”
  公输措越听越兴奋,这次连陈淑离怎样杀春樱的都知道了,原来是用毒帕子,听到嫣红说要陈淑离偿命,他又茫然了:“偿命?偿谁的命?”


第329章 二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雪噗噗怕拍在身上,嫣红冻得跺着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请大爷随我来。”
  她也没问公输措同意不同意,转身就走,努力使自己的言行举止更自然,也就更可信。
  公输措跟是跟上了,止不住问:“去哪里?”
  嫣红回头道:“随便去哪里都成,在这里我怕给二小姐发现。”
  情理之中,公输措没有怀疑其他,建议道:“不如去史家客栈吧,那里安静。”
  嫣红晓得史家客栈是春樱事发之地,点头:“也好,到了那里,我可以仔仔细细的把春樱姑娘是如何给二小姐杀的告诉大爷。”
  地儿是他找的,公输措更加放心,喊嫣红:“你等等,那里可不近,我回去套车。”
  嫣红一把拉住他:“还是算了,街上有车马出赁,大爷回去套车,我怕给大奶奶堵住,大奶奶若是问大爷这么晚了去哪里,一旦发现是我同大爷在一起,奴婢这条命虽然不值钱,也还不想给大奶奶打死。”
  公输措低头思忖下,家里的那个婆娘是麻烦,遂同意去赁个马车,可是他拍拍身上:“不成,我出来没带银子。”
  嫣红晃了晃自己腰间的荷包:“赁个车马的钱我还是有,快走吧,这天冷的,我的脚怕是要冻坏了,回来得用雪搓一搓,听说那个法子管用。”
  如此,公输措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就随着嫣红来到街上,风雪交加,嫣红身子单薄,步履蹒跚,快到三道牌楼时手中的灯笼也给风刮跑了,她让公输措先走,然后自己去追那灯笼。
  一切都合情合理,公输措什么都没想,先行一步过了三道牌楼,巡逻的侯府护院见是他,不敢多问,只躬身施礼放他过去,他也冷,左顾右盼想找个车坐上去等嫣红,刚好看见街边停了一辆,还感叹穷人的日子不好过,这么样的天气为了糊口也得出来,过去询问:“你这车出赁吗?”
  那车主紧裹着着棉袍子,冻得佝偻着身子缩着脑袋,头上还扣着一顶兽皮帽子,一张脸没露出多少,也不看他,只点点头表示这车是出赁的。
  公输措实在冷的难耐,就爬上车去,然后道:“稍等,我还有个伴当。”
  那车主仍旧只是点头表示明白,待公输措坐稳了,车主从车辕上跳下来,然后来到车门前,推开车门的时候公输措方想问“干什么”,那人手一扬,公输措只感觉什么味道香甜清爽,然后头有些昏沉,心却突然豁亮了,喊了句“不好”,口鼻已经给对方用一条帕子捂住,须臾他感觉胸闷气短,最后无法呼吸,如茂松、春樱一样——窒息而亡。
  那车主抬起头来,对,是陈淑离,她得意的笑了笑,看着歪靠在车厢壁板上的公输措道:“我说过,只要我能活到明天,我就不会让你活过今晚。”
  把车厢门关好,自己坐在车辕上,拉着公输措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投奔公输拓去了侯府,这是第一次回家,家破人亡之后她早已经把奴仆打发干净,只留下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仆看门,或许是年老耳不聪目不明,或许是没料到她能回来,她在门口敲门敲到手痛,老仆才从里面把门打开了,风雪扑面,老仆眯着眼:“呀!二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陈淑离简单道:“突然想家了,你把大门打开,我赶车回来的。”
  老仆答应着去开了大门,忽然发现陈淑离穿戴有点奇怪,指着她身上:“二小姐你这是?”
  陈淑离无法解释这一套衣服连同这马车都是从别人手里才买来的,想着一旦这老仆出去乱说,岂不坏了自己的事,于是眼珠一转道:“没事,闲着顽呢,车上是侯爷,他吃醉了,你上去把他搀下来。”
  老仆嗯了声,心里还纳闷,侯爷怎么痛二小姐来了呢?陈家可是发誓与公输家老死不相往来的,他费劲的爬上车去,打开车门,发现里面的人不像大姑爷,回头刚想问,只觉有什么蒙住了脸,他这样的年纪,一会子就倒在了公输措腿上。
  陈淑离唤了他几句,老仆毫无回应,陈淑离就知道他是死了,于是拉着马把车赶进了大门,直接到了后面的马厩,将马拴好,还不忘找了点草料添在石槽子里,草料搁置久了有点霉味,那马不肯吃,陈淑离冷笑:“不吃,你就等着饿死吧。”
  拔腿出了马厩,天黑,风雪大,到底是自己家里,住了二十多年,所以摸索着也能找到自己的房间,屋里冷的像冰窖,她就把所有的被褥都铺盖上,然后缩进去睡觉。
  这一晚她睡的并不好,细数自己的过往,说不出后悔不后悔,总之就是突然间感觉自己脚下没了羁绊,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心不知该往哪里安放才好,对未来更是迷茫,思绪纷乱纠缠,折腾得她头痛,好歹睡着了,却发现茂松、春樱、公输措、看门的老仆,四个人披头散发吐着血红的舌头扑向她,两个拽着她的胳膊,两个抓着她的双脚,要把她五马分尸,吓得她高喊一声呼哧坐起……
  天已大亮,阳光从窗格子筛进来,暖暖的落在炕上,风雪已住,鸟儿啼叫,难得好天气。
  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发现是在自己家里,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家什,她明知道爹娘姐姐都不在了,还是喊着:“爹……娘……姐姐……”
  无人回应,这么大的家如今就剩下她自己了。
  她突然哭了,先是无声落泪,接着是笑声啜泣,最后放声大哭,也不知道为何而哭,也不是伤心难过,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哭,哭得浑身颤抖,哭得声嘶力竭。
  当当当!有人敲门。
  她止住哭,心噗通噗通的狂跳,试着问:“谁?”
  外头有人答:“二小姐,是我啊。”
  嫣红来了,按照陈淑离筹谋的,嫣红骗出公输措,装着追赶灯笼让公输措先走,然后自己偷着跑回侯府,早早熄灯睡觉,是怕别人发现陈淑离不在侯府,今个一早,她就穿着陈淑离的衣裳,打扮成陈淑离的样子混出侯府回了陈家,是为了给别人看陈淑离今个早晨才离开侯府的而不是公输措出事的昨晚。


第330章 我要天下作何,我只要你。
  门打开,嫣红发现陈淑离脸上全是泪痕,惊问:“怎么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
  陈淑离转身往回走,嫣红跟上,主仆二人进了房,陈淑离慢慢的摇着脑袋:“非常顺利,那个臭男人让我杀了,还有看门的老李。”
  嫣红簌簌发抖,战战兢兢的问:“二、二小姐,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
  嫣红想说,纸包不住火,她的事迟早会败露。
  陈淑离徐徐回过身子,脸上还挂着泪痕呢,狞笑道:“我只要再把狐兰猗杀了,我就死而无憾了。”
  嫣红想劝她收手吧,那个狐兰猗她是斗不过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猜想这个时候的陈淑离已经没了人性,触怒她,自己换来的只能是早一天死,于是嫣红默然而立,想着公输措突然失踪,侯府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茂松的死可以被漠视,公输措的死就会被重视,衙门会查,公输拓会查,那个狐兰猗,她若是追查起来,事情八九不离十是要败露的。
  嫣红悄无声息的一叹,自己是同谋,下场好不了哪里去,过一天算一天吧,她脱下斗篷,露出里面的一个包袱,包袱里是她自己的衣裳,脱了陈淑离的衣裳换上自己的,穿戴齐整后,又给陈淑离换好,屋里冷,换衣裳的过程彼此都不停的打着喷嚏,拾掇好了,嫣红问:“咱们这就回去吗?”
  陈淑离摇头:“咱们是出来逛的,得买点东西回去才像样子,不过首先咱们得把那两个死人弄得远远的,这是陈家,容不得他们玷污。”
  为此,她们就没有多做停留,去后面赶出马车,装着公输措和门子老李的尸首直接出了城,将两个人的尸首丢到某个山沟里,两个人又回了城里,弃了马车,那根本不是她们的,之后在街上走了一圈,买了些女人的物事,大大方方的回了侯府。
  预料到了,侯府已经炸锅,公输措昨晚一夜未归。
  公输措不是公输拓,若是公输拓,他一个月不回家别人都不会想什么,公输措虽然平时也有应酬,但极少夜不归宿,昨晚没回来,郑氏起初还以为他与同僚吃酒醉在酒楼饭庄呢,就使几个小子往公输措经常去的酒楼饭庄找了找,都说公输措没去他们那里。
  郑氏忽然想起大理寺的那个捕头楚临风曾把公输措叫去问话,说是因为某个案子,又想起公输措大闹的事,再想起昨个好像是陈二小姐的丫头把公输措叫走的,郑氏突然心里就慌慌的,连忙去找公输拓。
  公输拓最近很忙,忙着应酬宇文佑,脱不开身,四面八方的兵马都等着他的号令呢,他就大胆的想出一个计策,正同兰猗商量:“我要做一件事触怒宇文佑,然后锒铛入狱,这样宇文佑就以为公输家群龙无首,他就不会防备什么,这个时候你就代我调兵遣将,先把那几个关隘夺下,再慢慢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最后围困京城。”
  兰猗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不成,触怒宇文佑,他想杀你正愁没有合理的借口,这下好了,你给人家送去了,你不要命了。”
  公输拓也知道这太过冒险,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即便是自己现在给宇文佑缠住,宇文佑也是同样对他不放心的,除非进了大牢,宇文佑才会卸下防备,公输家才能有所举动,他宽慰兰猗:“我会忖度好尺度,不会给他砍头提供理由。”
  兰猗就是不同意,且告诉公输拓:“或许,可以兵不血刃。”
  公输拓半明半昧:“你之意?”
  兰猗想了想:“若是宇文佑死了呢?”
  公输拓摇头:“若能杀他,我何必忍辱负重十多年。”
  兰猗笑了笑:“如果我能办到呢?”
  公输拓顿了顿,最后郑重道:“我把天下拱手相让。”
  兰猗嘴一撇:“我要天下作何,我只要你。”
  公输拓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感动道:“从今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兰猗目光一暗,心里想的其实是若公输拓当了皇上,岂不是三宫六院,又不好意思明说,啐了口道:“昂藏七尺的汉子,说这样的话丢人不丢人。”
  公输拓哈哈一笑,过来揽她,春喜进来了,见夫妻两个你侬我侬的,头一低道:“侯爷,少夫人,大奶奶来了。”
  听说是郑氏来了,公输拓恨不得逃出去,正想躲到里间去看书,耳听外头的郑氏已经在嚎啕大哭,他就朝春喜道:“把大奶奶请进来。”
  郑氏进来了,满脸泪水,预感到公输措出了意外,她一边走一边哭,脸上的泪水快结冰了,见了公输拓更是哭得泣不成声:“老二,你大哥不好了。”
  公输拓厌烦郑氏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但对方虽然曾经无数次的想害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母亲曾经为此担惊受怕,就是怕他们兄弟起内讧给人笑话,公输拓才对公输措一忍再忍,听到大哥出事了,他忙问:“大哥,他怎么了?”
  郑氏就把昨晚公输措一夜未归,然后嫣红去找他的事说了。
  公输拓看向兰猗。
  兰猗呆呆的,自言自语似的道:“陈淑离,陈淑离……”
  公输拓也知道她为何一直念叨陈淑离的名字,大概,她是怀疑陈淑离对大哥下了黑手,于是高喊:“来人!”
  不多时跑来了麒麟:“侯爷吩咐。”
  公输拓手一挥:“告诉茂生,把家里的小子都撒出去找大爷。”
  茂生得令,带着家里能走能跑的男仆,大街小巷找了个遍,没有见到公输措,也打听了很多酒楼茶肆甚至勾栏妓院,都说昨晚公输措没有关顾他们那里。
  只找到后晌,茂生实在找不到了,就回来禀报给公输拓。
  公输拓一拍桌子,霍然而起,兰猗以为他想亲自出去找呢,喊他:“别找了,大哥一定出事了,找他不如找凶手。”
  公输拓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道:“可是,衙门规定没见找死人就不能定案。”
  兰猗目光森森,冷笑道:“这事不用衙门管,我来管,太久了,很多事情也该有个了结,否则这个家不会安宁的。”


第331章 阖府传遍,说陈二小姐同大爷双双夜不归宿。
  亭午十分,陈淑离赖在炕上歇息,听外面哗啦哗啦的扫雪声,她皱皱眉,懒懒道:“叫她们滚开。”
  昨晚未睡好,此时困得头昏脑涨。
  嫣红拿着熨斗正在给她熨衣服,听她吩咐,就把熨斗放在架子上,然后走出去喊外头那两个粗使婆子:“二小姐睡着呢,你们别扫了。”
  那两个婆子手下不停,只道:“这可不成,管家说道路上的要先清扫干净,这日头老大,雪一旦化了,路上泥泞,怎么走呢。”
  嫣红转回来如实禀报,陈淑离腾的就火了,下了炕抓过斗篷裹住身子,冲到外面朝那两个婆子骂道:“你两个老虔婆,我说话不好顶用么,还不给我滚远点!”
  两个婆子终于住了手,没有一丝一毫惧怕她的意思,还带着些许的冷笑:“陈二小姐,这是安远侯府,咱们这些奴婢除了听各位主子的,那就是听管家的,管家让咱们扫雪,咱们若是不扫,管家怪罪下来,扣了月钱怎么办呢,咱们一家老小都等着这点月钱吃喝呢。”
  说完,低头继续哗啦哗啦是扫。
  陈淑离恨得紧咬牙根,却又无可奈何,转身回了房,在地上腾腾的来回走,一边走一边道:“都该死!都该死!”
  嫣红随在她身边,听她恶狠狠的说着这样的话,嫣红的心就一哆嗦,小心翼翼的劝着:“二小姐不必为这种奴才动气。”
  陈淑离一把扯掉斗篷摔向嫣红:“我怎能不生气,连奴才都欺负我,假如我做了安远侯夫人,她们还敢这样对我么。”
  她还在做着这样的不切实际的美梦,嫣红提醒她:“二小姐该找个般配的男人嫁出去,有了自己的家,何必这样寄人篱下呢。”
  她未明说的是,公输拓怎么可能娶她。
  陈淑离紧拧眉头:“般配的男人?你的意思,我配不上姐夫?”
  见她眼中射出阴冷的光芒,吓得忙解释:“奴婢不是这样的意思,奴婢的意思是侯爷已经续娶,二小姐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了,成日的想这种不可能的事,徒劳无益,只余自己伤心了。”
  陈淑离突然暴怒:“所以我说那个狐兰猗最该死!”
  嫣红感觉自己越描越黑越说越乱,索性缄默不语了,过去拿起熨斗继续给她熨衣服。
  陈淑离给那两个婆子气得睡不着,又无处可撒气,就骂嫣红:“都是因为你,若你给我引荐的那个茂松聪明些,怎么会失手呢,若不失手,狐兰猗名声早就臭了,姐夫就会休了她,而我,早已经坐着八抬大轿嫁进侯府,所以都是你,又蠢又笨。”
  给她一顿骂,嫣红的泪一滴滴的落在熨斗上,就听烙铁刺啦刺啦的响,泪水变成水汽消弭不见。
  陈淑离听了更是心烦意乱,气冲冲过来躲过熨斗就打向嫣红:“贱婢,你嚎丧呢!”
  但听嫣红啊的一声惨叫,再看她的脸,在面颊处通红一片,用手去捂,钻心的痛,不多时火烧一般,她哭得泣不成声,泪水滑过伤处,更是痛不欲生。
  陈淑离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又放不下小姐的架子,回去往炕上坐了,脸色仍旧冷冰冰的:“行了,回头找个郎中给你看看,用膏药贴一贴也就没事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嫣红恨得紧咬牙根,最后彼此都不说话了,屋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当当当!有人敲门,打破了这尴尬,嫣红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走过去把门打开,是春喜。
  “呀,你的脸怎么了?”
  春喜惊骇的望着嫣红,伤处已经皮肉变形,烤熟了似的,触目惊心。
  “没事,我不小心给熨斗烫了。”
  嫣红心里委屈,说这话时泪又下来了,急忙努力止住,问春喜:“你有事?”
  春喜点头:“是了,这大冷天的没事我才懒得跑这么远呢,我家少夫人请陈二小姐过去一下。”
  房里的陈淑离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听说是兰猗找她,她突然有点慌乱,怕是因为公输措的事,想着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怕她问,壮了胆子,等嫣红进来禀报后,她就下了炕穿戴下,往倚兰苑而来,同样,没用嫣红陪着,一是怕兰猗问嫣红这个那个,二是嫣红的脸给她烫伤了,给别人看见问东问西的麻烦。
  兰猗正与秋落在炕上打络子,公输措失踪,郑氏哭得昏天黑地,没见死伤大理寺恐不会查案,兰猗就告诉公输拓,她要亲自查起,为了稳住陈淑离,她这才同秋落打络子,给陈淑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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