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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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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红给她掖了掖被子:“大概是外头那些护院走路的声音过大。”
  陈淑离摇头:“护院是不能靠近内宅的,并且不是走路的脚步声,而是衣裳的声音。”
  凭嫣红怎么宽慰解释,她就是不肯再闭眼,无奈,嫣红只好陪着她,二人一直坐到天亮。
  据说天一亮所有的鬼怪便遁形,陈淑离终于放心了,倒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突然又有人唤她:“陈姨娘,这都日头晒屁股了,快起来吧。”
  她睡得太熟,也只是隐隐听见有人说这话,虽然对方的声音很大,她就是无法完全醒过来,最后是给人家推醒的,睁眼看见是坠着一脸肥肉的婆子,不识,她就问:“你是谁?”
  对方冷冷道:“我是大奶奶身边的李嬷嬷,陈姨娘可真是孤陋寡闻,连我都不认识,行了咱们也甭给这里扯闲话了,陈姨娘赶紧起来,等下要给大奶奶去敬茶呢。”
  敬茶?
  陈淑离愣了愣,对陈姨娘这个称呼甚为反感,凌然道:“敬茶是新婚媳妇才有的规矩。”
  民俗,新婚次日,媳妇是要早早起来给公婆敬茶的。
  李嬷嬷笑了,笑里满满都是嘲讽的意味:“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姨娘,是妾,你还不如新婚媳妇呢。”
  此话不假,姨娘在家里的地位很低,混得明白的,也就成了主子,混得不好的,还不如一个大丫鬟吃香。
  陈淑离从小养尊处优,刻薄惯了别人,听别人刻薄她,可就受不了了,勃然而怒,指着李嬷嬷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奴才,给对我指手画脚,滚出去!”
  这李嬷嬷,其实是郑氏的奶妈,陪嫁过来的,得郑氏重用,在这个家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素威风八面惯了,今个给陈淑离骂,她也受不了了,思忖自己怎么说都是个奴婢,不好闹得太大,大奶奶面前倒没什么可担心的,担心其他太太和奶奶说她喧宾夺主,这样一想,李嬷嬷扭头就走,回到郑氏面前好一顿牢骚,且是边哭边说的,说陈淑离不肯起床给郑氏敬茶请安,又说陈淑离把她骂的体无完肤,其中免不了添枝加叶添油加醋。
  郑氏大怒,本来给公输措纳妾她就不同意,是兰猗劝她:“大哥失踪,凶多吉少,侯爷把家里的男人都派出去找,可是一点点踪迹都没有,咱们做女人的不能只顾着哭,哭是不能把大哥哭回来的,不如想个法子,刚好那个陈二小姐说同大哥偷着相好过,想嫁给大哥为妾,你就同意了吧,家里办件喜事,算是给大哥冲喜。”
  丈夫大概是不能活着回来了,郑氏倒没想到是陈淑离所害,而是觉着或是给什么人图财害命,或是因为公输家树大招风,特别是公输拓到处树敌,差不多连累到了丈夫,假如丈夫能活着回来,莫说给他纳一个妾,就是纳十个也成啊,一旦丈夫真没了,自己在公输家的地位可就是一落千丈,别看这狐氏假惺惺的和颜悦色,说不定丈夫真死了,这小狐狸精就把自己赶出侯府,然后霸占了自己家的这一份产业,毕竟公公和婆婆身子骨不好,为人又老实,他们是斗不过那个狐狸精的。
  这样一想,郑氏就点头答应了。
  然而听李嬷嬷说陈淑离刚过门就作威作福,郑氏拍案而起,怒道:“走!”
  她带着一干丫头婆子老嬷嬷就来到了陈淑离的房里。
  刚刚李嬷嬷走了之后,嫣红劝陈淑离:“二小姐不该同李嬷嬷争执,大爷没了,这个家就是大奶奶做主,得罪了李嬷嬷也就是得罪了大奶奶,人家还不得好好的整治您。”
  陈淑离也开始担心了,但性格使然,她还是装着不以为意道:“她能把我怎样,逼急了,她会同她男人一样的下场。”
  嫣红心一惊,不敢再多言语,怕触怒她,自己也同公输措一样的下场。
  陈淑离困倦难耐,朝嫣红挥手示意她退下,然后继续睡觉。
  昏昏沉沉之时,听有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她猜测大概是李嬷嬷把郑氏搬来了,想着自己是为了躲避凶手的罪名才嫁过来的,索性委屈几天,别与这个郑氏起冲突,等过了这个风头,公输措的死成为悬案,一切都不了了之,再想脱身之计。
  于是,她欠起身子想喊嫣红服侍她起床穿衣,没等开口呢,突然一盆水泼了过来,吓得她啊的一声大叫,一骨碌爬起,冰冷刺骨的水顺着她的脑袋往下淌,上身快湿透,被子也湿了一片。
  郑氏把手里的铜盆往地上使劲一摔,当的一声刺耳的巨响,陈淑离又是一抖,郑氏开骂:“贱人,还不赶紧起来干活!”
  干活?
  陈淑离冻得哆哆嗦嗦,仰头看郑氏:“我是姨娘不是奴婢。”
  郑氏呸了口:“你是谁的姨娘,相公他如今生死未卜,他若能活着回来,我当你是姨娘,他若回不来了,我当你是奴婢,从今天开始,倒夜壶刷粪桶都是你分内的事,快起来。”
  嫣红过来扶陈淑离,却一把给李嬷嬷推开。
  陈淑离看在眼里,也怒了,冷笑着反问:“我若是不干呢?”
  郑氏这两天正为丈夫的事闹心,想找个人撒气一直没找到,丫鬟婆子都知道她心气不顺所以个个躲着她,气出不来憋在心里难受,偏偏陈淑离不知好歹的往上撞,她喊过两个粗手大脚的婆子:“给我掌嘴,往死里打,要见血,她不流血我就让你们两个流血。”
  命令下,两个婆子不敢怠慢,过来爬上炕,左右扭住陈淑离就开始打,嫣红想护着,早给其他丫鬟拉到一旁。
  于是,片刻后,陈淑离嘴角流血,脸已经变形。


第336章 你生下的这个孩子过继给我
  打够陈淑离,郑氏又让人把她丢到院子里吹风。
  天寒地冻,陈淑离衣衫单薄,不多时便冻昏过去。
  这里闹的天翻地覆,早有人报到兰猗跟前,希望她出面调停一下。
  兰猗却道:“大老爷大太太都健在呢,大奶奶也有权管自家的事,何况我今个要进宫,没时间啊。”
  打发走了大房的人,她就吩咐丫头们给她梳洗更衣,命妇服已经塞不下她现在的身子,只好选了件庄重的穿了,听闻姐姐抱恙,她准备去探望一番。
  常来常往,轻车熟路,进了宫到了栖兰宫。
  兰宜这次果然是病了,且病得不轻,太医来看过,诊断为受了风寒,药服下了,人在昏昏沉沉睡着。
  兰猗进来后朝宫女们嘘了声,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炕前,总归是身子太重,已经尽力放轻脚步,也还是把兰猗吵醒了,见是她,兰宜疲乏的一笑:“想起小时候为了逃避母亲要我学做针线,我经常装病,然后还要你替我假装诊脉蒙骗母亲,长大后经常生病,才知道即使多做些苦力的活儿也是好的,就是不要生病,你看病了吃不下喝不下,有什么意思呢。”
  谈起小时候的事,兰猗心头一软,她多希望姊妹间从未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可是,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了,好言安慰兰宜一番,又替她把把脉,太医诊断的丝毫不错,还问了问方子,也都是治风寒的好药。
  看她如此细心,兰宜叹口气,然后屏退所有宫女,连同跟着来的春喜,房里只余姊妹二人,兰宜凄然一笑道:“我后悔了,真真正正的后悔了,后悔当初替你进宫,后悔进宫之前之后所做的一切,可是猗猗,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我们之间也不会回到从前,我知道你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并非是真心看我,而是……”
  她顿了顿:“另有所图。”
  说完,慵懒的笑着看着兰猗,一副你不容抵赖的表情。
  兰猗虽然心里惊动,面上还是平静无波:“姐姐还在怀疑我与皇上有私情?”
  兰宜缓缓的摇头,声音低到如同耳语:“你没必要瞒着我,你也必定瞒不住我,皇上喜欢你,但你不喜欢皇上,你进宫四处打探各处鼓动,为的是什么我清楚。”
  兰猗瞬间想到了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百年仇恨,可是这事所知道之人并不多,她不晓得姐姐是哪里得到的这一消息,但既然姐姐知道了,就是确定了,兰猗没有狡辩,扶着肚子安之若素的神色:“那又怎样呢?”
  兰宜突然来了精神,极速的说道:“我帮你,你帮我。”
  兰猗蹙眉表示不懂,她也真是没听明白。
  兰宜讲道:“你想在宫里做到什么,我来帮你,而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兰猗觉着自己的事姐姐帮不了,比如自己想杀宇文佑,然后兵不血刃的帮公输拓报仇,但具体姐姐要她帮着做什么,她很是好奇,问:“先别提我的事,咱们谈谈你的事。”
  兰宜不赞成她的说法:“咱们是交换,我不帮你,你又怎能好心帮我。”
  一句话把姊妹间这假模假样的感情彻底撕破,彼此的神情又回到冰封时代,她惨白的脸覆盖着冰冷的浮霜,兰猗的脸就是那种不屑一切的淡漠,克制的情绪慢慢侵袭到心头,多番刺杀,更有投毒,姐姐害自己可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原本为了父母不看到手足相残的惨剧,她对姐姐,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尽量容忍,今天这一句她算明白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若是强硬收回,只是两手脏兮兮的泥巴,恶心。
  她明亮的眸子里荡漾着冰冻三尺的寒意,难得还能笑出:“好啊,那姐姐就帮我杀了皇上,如何呢?”
  兰宜感觉自己的眼睛给针刺了下,睫毛簌簌抖动,她猜测妹妹进宫的用意是拉拢太后和高阳长公主,亦或是九王宇文偲等等,拉拢那些人,巩固公输拓在朝中的地位,功高盖主,宇文佑既倚重公输拓,又忌惮公输拓,所以时而想杀他时而舍不得他,阴晴不定,兰宜如此想的,但并未想到妹妹竟然要杀了皇上,她厉声道:“你疯了,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发火,兰猗陡然清醒,自己方才是会错意了,忙替自己的失言周全:“我是同姐姐说笑呢,既然姐姐要帮我,就帮我把高阳长公主和大驸马给搅和到和离,因为秋落想嫁给顾纬天,我已经答应帮她。”
  兰宜似信非信:“就为这个?”
  兰猗端起茶水来吃:“不然呢?姐姐真信我要杀皇上?老天,没有皇上的庇佑,我哪里敢在宫里恣意妄为呢。”
  她说着掏出宇文佑赐给她的那面金牌,这是在宫里畅通无阻的令牌。
  兰宜松口气:“行,我答应你,那个高阳长公主就是个蠢货,很容易的。”
  兰猗更感兴趣姐姐要她帮什么,问:“我呢?我该怎么做?”
  兰宜语气哀戚道:“我中过毒,是皇上指使人在我的膳食里放了长生草,我这辈子无法生养了,可是在这宫里,没有孩子就像没有绳子牵绊的风筝,早晚会给风吹走,我想生个孩子。”
  兰猗奇怪:“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兰宜摇头:“你若帮我,这就是可能。”
  兰猗盯着她,表示不懂。
  兰宜的目光缓缓下滑,一直滑到她的肚子上:“你生下的这个孩子过继给我。”
  兰猗立即斩钉截铁道:“姐姐还是换个条件吧。”
  兰宜晓得她不会答应,即使她答应了,公输拓也是不会点头,于是也不在这上面啰嗦,再道:“你帮我生个孩子,皇上最信你的话了,改天你就说你一直在给我调理身子,然后过一段时间你说我身子已经好了,再过一段时间你又说我已经有了身孕。”
  这只需要在医术上造假,并不十分困难,可是兰猗不明白的是:“之后呢,说你怀孕之后呢,你得大肚子,且是不短的一段日子,而宫里不是民间,哪个嫔妃怀孕皇上都会让太医来把脉的,你能收买多少太医,一旦有人指出你的怀孕是假,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第337章 一个时辰后,朕要同小姨一道赏雨。
  狸猫换太子,兰宜的想法让兰猗愕然。
  兰宜却不以为然:“在这深宫之内,谁不是走在刀刃上,要么大胆的谋划,要么等着给别人害死。”
  理是这么个理,兰猗还是劝道:“而今姐姐已经是贵妃身份,别人想害你不容易。”
  兰宜轻嗤:“你觉着我会满足于做一个贵妃吗?”
  兰猗一惊,姐姐的野心也不是从进宫才开始的,她若无野心,又怎会设计一出私奔,夺走选秀的名额呢。
  于是,对兰宜所言所行的一切,兰猗瞬间释然。
  兰宜追加一句:“况我这贵妃的位子是怎么来的,你该清楚。”
  兰猗不十分清楚,能猜到八九,在姐姐给自己投毒的同时,姐姐晋为贵妃,她与宇文佑之间的交换也就昭然若揭了。
  念及此,兰猗陡然生恨,凉冰冰的笑意浮上,拒绝道:“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不知是急,还是气,兰宜掀开被子坐起,方才奄奄一息的样子,现下就是回光返照的感觉,方想与兰猗讨价还价,这个时候外头有人高喊:“皇上驾到!”
  兰宜话到嘴边又咽下,撑着起身下了炕准备接驾,宇文佑好速度,已经掀开厚厚的帷幔走了进来,甫一看见兰猗,他愣了愣,对兰宜的翩翩下拜视而不见,问兰猗:“小姨何时来的?”
  兰猗忙道:“回皇上,臣妇才来一会子,姐姐病了,我来探望。”
  她一壁说一壁施礼,身子太重,好费力气,半路给宇文佑托住手臂:“你这样的身子就不要多礼了,横竖是一家人。”
  兰猗谢过,及时抽回自己的手臂。
  宇文佑拔腿而行,至炕前胖腿坐了上去,继续同兰猗说话,完全把病体欠安的兰宜给忽略,说了一会子,忽然想起一事,下了炕对兰猗道:“朕听闻小姨爱花,碰巧兰房里开了很多水仙,小姨可与朕去同赏。”
  兰猗有心推却,蓦地想起自己进宫的真正目的,也就随从了他的意思:“臣妇遵旨。”
  兰宜看宇文佑已然昂首往门口走,忙拦着道:“皇上,妹妹这样的身子经不起劳累,还是让她在臣妾的宫中歇着吧。”
  宇文佑头也不回道:“无妨,朕把龙辇给小姨坐。”
  这一句使得兰宜大惊失色,伏地跪倒:“皇上不可,龙辇乃皇上之物,怎能给妹妹乘坐,这事一旦传出去,妹妹便会深陷万劫不复的境地,只恐整个公输家族,乃至于臣妾和臣妾的父母都会深受其害,请皇上三思。”
  宇文佑已经迈步出了房门,对她的力谏充耳不闻,还冷冷道:“龙辇也不过车子,小题大做,既是朕的物事,朕想让谁坐就让谁坐。”
  说完,指着门口的十六人抬的步辇对兰猗道:“小姨坐上去。”
  兰猗倒是没有诚惶诚恐,坐也是不会坐的,晓得拒绝便是拂了宇文佑的面子,坐就是欺君罔上,或许宇文佑是真心体恤她,或许宇文佑是故意给她出难题,兰猗屈身谢过,道:“皇上,今日天清气朗,宫内无处不是好风光,莫若臣妇陪皇上走一走。”
  不说坐,不说不坐,四两拨千斤的说出这番话。
  宇文佑竟也同意了,徐徐而行,兰猗随在其后,而张贵玉指使那些黄门内侍抬着步辇不远不近的跟着。
  头顶是白花花的太阳,像给水洗过似的,全无其他季节里金灿灿的颜色,照在身上倒也暖洋洋的。
  兰猗行走困难,于家里时也经常散步,身为医者她知道这样对分娩有益,但都只是在庭院中溜达一阵子而已,宇文佑是男人,步子大,也没有公输拓作为人夫人父对兰猗的体谅,说是散步,他却一会子就把兰猗落下了一段距离,于是几次同兰猗说话,发现对方应答时的声音都是遥遥传来的,他住了脚步,等兰猗到了他面前,伸手道:“来,朕搀着你。”
  兰猗做惶恐状:“臣妇不敢。”
  宇文佑不待她说完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丹凤眼眯眯着,成一条细线,带着几分妖媚:“这是圣旨。”
  兰猗好不尴尬,想抽回手又怕给他说抗旨,嘴巴一噘道:“皇上的圣旨好不奇怪,臣妇想看下雨,是不是皇上也能下到圣旨命令老天在这个时令下雨呢。”
  本是一句戏言。
  宇文佑怔了一下,随即回头吩咐张贵玉:“传朕口谕,一个时辰后,朕要同小姨一道赏雨。”
  张贵玉嘴巴张得大大的:“啊?”
  宇文佑怫然不悦:“怎么,你老到耳不聪目不明了吗,既然如此,你就告老吧。”
  告老,是免除职务的隐晦说法。
  张贵玉吓得伏地叩头:“奴才听清楚了,奴才这就去传旨。”
  言罢起身,小碎步跑走了。
  兰猗呵呵一笑,笑张贵玉这下可有的饥荒闹了,他该去哪里陈传旨呢,朝天上喊么,老天搭理他才怪,权当他们是玩闹呢,于是随着宇文佑继续往兰房去,一行走一行琢磨,自己该找个什么机会给宇文佑下药呢,只要他吃下自己配制的这药的一点点,他必然会寸寸筋骨腐烂,最后毫无察觉的死去。
  没有合适的机会,除非宇文佑想吃茶。
  到了兰房时,兰猗无心赏花,一直盘算着该如何诱使宇文佑吃茶。
  只等心不在焉的把花赏好,又同宇文佑你一句我一句的背诵了几句古人写的有关水仙的诗词应景,最后听宇文佑说要她陪着往西暖阁去坐一坐,兰猗感叹总算应付完事了,到了西暖阁,他一准吃茶。
  出了兰房,往西暖阁这道可是不近,张贵玉果然老油条,竟然派了顶小轿子来,于是宇文佑乘步辇,兰猗坐轿,前后来到西暖阁。
  此处是冬日里宇文佑日间小憩和品茗闲坐的地方,偶尔的也在此见一见大臣,商量一下国事。
  进了暖阁,热浪扑面,墙壁是火墙,地下是地火龙,外头冰天雪地,这里面却是如同置身于夏日,也有很多盛放的鲜花点缀其间,香气幽幽,兰猗感叹真是个好所在。
  彼此落座,宫女们鱼贯而入,捧茶的,捧果子糕点的,捧痰盂的,捧手巾的,甚至捧扇子的都有。
  兰猗盯着那茶,暗道,机会来了。


第338章 朕对银狐痴情一片,朕对你亦是一片痴情。
  待捧茶的宫女把茶杯放到兰猗身侧的洋漆小几上,兰猗特意看了看宫女端给宇文佑的那一杯,发现两个人的茶杯一模一样,她暗道天助我也。
  趁吃茶的当儿,她拇指按压了下中指的指甲,就在长长的指甲里面塞着一个芝麻大小的药丸,当药丸掉在茶杯里,瞬间融化,无色无味。
  她站了起来,端着茶杯环顾暖阁赞道:“大冬日的能有这么个所在,真是妙不可言,特别是那些花草。”
  说完走了开去,假意去赏花草,路过宇文佑的座位前,佯装给长长的裙摆绊了下,扑向宇文佑时,借助肥大的衣袖做掩护,她手里的茶杯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了宇文佑身旁的玉石茶桌上,待宇文佑满怀欢喜的把她半抱着扶起,她手里的茶杯其实是宇文佑的那一个。
  “皇上恕罪,臣妇失仪了。”
  慌忙告罪,极其的虔诚。
  “你这样的身子,难免的。”
  宇文佑挥挥手表示不在意,然后端起茶杯想与她同饮。
  兰猗心突然一揪,没来由的不舒服起来,眼睛盯着宇文佑手中的茶杯,对自己的这一行为莫名其妙的产生了怀疑。
  可是,宇文佑已经把茶杯放至嘴边,正想吃呢,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禀报:“皇上,外头下雨了。”
  兰猗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宇文佑却浅浅一笑,看她道:“小姨陪朕去赏雨。”
  南国冬日下雨,这可是千里冰封的北国,兰猗的好奇已经覆盖了心事,随着宇文佑来到暖阁门口,即见雨如银线,落地成冰,好一个壮观的景象,若在春夏秋三季,下雨时常见到也就不足为奇,天寒地冻的天上降雨,所以兰猗可以说是瞠目结舌的在看。
  与其说是雨,莫若说是水,是张贵玉召集了近百个内侍,临时在一块木板上凿出筛子似的密集的洞洞,他深谙宇文佑的习惯,知道宇文佑带着兰猗赏花之后必然来西暖阁小坐,所以他就让内侍们在暖阁屋顶横斜出两根木头,把带着小洞洞的大木板放了上去,然后提了几十桶水于屋顶,陆续倒下,水从那些小洞洞漏出,便成了雨。
  宇文佑负手昂头,得意非凡的看着张贵玉的杰作,侧目见兰猗一脸的吃惊,他微微一笑问:“小姨想看下雨,朕就给你看,你要明白,没有朕做不到的事,只要你高兴。”
  一句戏言,他竟认真,兰猗呆呆的看着那雨。
  终究是人造的,片刻之后水桶里的水倒完了,张贵玉走到宇文佑面前煞有介事的道:“皇上,天晴了,雨停了。”
  宇文佑龙颜大悦,高声道:“张贵玉,这事你做的地道,传旨,封御前总领张贵玉为闲逸侯,敕造府邸,即日开工。”
  一个太监封侯,这在本朝可算是闻所未闻的,不单单兰猗听了吃惊,就连张贵玉都愣了半天,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忙跪地叩头,眼含热泪高呼:“谢主隆恩!”
  他在御前已经是登峰造极的地位,又封了侯爵,一时间的威风可真是无人能及。
  地上结冰,更觉寒冷,宇文佑请兰猗往暖阁进了,问兰猗:“你还想怎样?”
  兰猗明白他是问自己还有什么要求,兰猗想说,我不是你的嫔妃,无意在你面前邀宠,你也不是我的夫君,不必在我面前示好,你我之间是敌人,不共戴天,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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