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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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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宜嫔娘娘有了身孕心绪不宁,要亲眷入宫安抚这样的皇后懿旨送到了安远候府。
  亭午十分,憋了几天的大雨就像憋了几天的坏情绪,一落下便不可收拾,哗哗如谁人拿着大水舀子居高临下的倒呢,安远候府初建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排水功能,所以院子里没多少积水,雨水汇集去了阴沟轰隆隆的往外流,声音大得兰猗在房中都听得清楚。
  随着老夫人顶风冒雨的往前面接完懿旨,回来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因为天气的缘故,所以宫里头说三天后才要她进宫看望姐姐,进宫之前,她还想见一见顾纬天,所有的事情该做个了结了,于是喊来秋落:“骤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等会子雨停你去街上找给人,随便给他几两银子,让他往徐家给顾先生送个信,万宝楼,我要见他。”


第045章 二小姐你想卖我!
  天放晴,兰猗走出房来,秋落于她头顶遮了把孟宗竹的油纸伞,关切道:“大毒日头下,当心晒破脸皮。”
  兰猗正了正头顶的浩然巾,这身男装也还是托幼嫦给鼓捣来的,她打算乔装混出侯府去万宝楼见顾纬天,抬头看看伞:“收了罢,这伞花枝招展的太招摇。”
  秋落猛然想起今个要做什么,收了伞送回房里,引着兰猗往西北角去,早已打探清楚,这里有个小门是为了方便送菜送柴所用,守门的叫老冯,秋落几句抹了蜜糖的话就把他哄得心花怒放,所以等秋落带着兰猗来到,老冯先对秋落暗送秋波,然后开了小门放她们出去。
  兰猗佯装天热,用把折扇障着半边脸,擦着老冯出了门方松了口气,在街上雇了辆马车,急急的赶到万宝楼。
  “这位爷,面生。”
  脚刚迈进酒楼的门,颠颠过来个伙计,他先把目光落在秋落身上,没办法,幼嫦只弄到一套男装,秋落只好穿着自己的衣裳,只是在看去兰猗后,这伙计倒吸口冷气,天地下还有这样俊俏的男人,自己若是个大姑娘,倒贴他万贯家财都愿意,迎来送往这么久,今个算是开了眼。
  “楼上开个雅间,捡清淡的小菜上来几碟,酒不要了。”
  兰猗拉了拉头上的浩然巾,垂下的披幅遮住后脑和侧脸,也恰到好处的遮住耳朵上的耳洞,她刻意迈大步,端的有几分磊落和挺拔,指使完伙计之后复又道:“等下会有位顾先生来找我,若他问狐兄弟可在,你就带他上去。”
  这是事先约定的。
  伙计点头应着,跑去柜台上提了壶茶来,一壁引着她往楼上去一壁絮絮叨叨:“本店的厨子可是宫里头打发出来的,道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就着鲁家槽坊的酒那才够味。”
  已经到了楼上,兰猗不耐烦道:“天热,吃酒体燥。”
  伙计已经开了雅间的门,躬身把兰猗两个让进,满脸堆笑:“呦,看不出客官身怀金匮之术呢。”
  说着话他用袖子抹了抹透雕嵌玉的高背椅子,请兰猗坐下,又打肩头拽了干净的抹布来,将花梨木的大圆桌擦了个铮亮,随后把青瓷壶高高举起,对准玲珑盏倾泻而下,神技让本不愿赘言的兰猗也止不住叫好。
  伙计得意一笑:“雕虫小技,若论这上面的功夫,那还是张老福厉害,只是前几天张老福莫名其妙的给人打断了腿,不能再做跑堂了,否则小的哪里敢显摆呢。”
  对于张老福兰猗不熟,也就不好奇,淡淡一笑。
  伙计说了句“稍等”,转身出去。
  茶汽氤氲,兰猗嗅出这是上好的六安瓜片,咋舌于这万宝楼果然名不虚传,竟然用这么名贵的茶来招待客人,想起上次同幼嫦来时,心里有事,将这些个一一忽略,比如这桌子这椅子,冷不丁还以为进了哪位官宦富贾的中堂呢。
  稳稳的坐下了吃茶,静静的等候顾纬天的到来,对于姐姐,有了公输拓的提醒,心里差不多透亮了,也还是想求证一下,那是自己的亲姐姐,血浓于水,若不确确实实知道,她怎么能信,怎么敢信。
  茶喝了半壶,又等到上了菜,还不见外头廊上有动静,兰猗可就有点坐不住了,使秋落出去看看,秋落刚推开门,就哎呀一声惊叫,倒把兰猗唬的手一抖,茶水溅到手背上,烫,她气道:“一惊一乍的,见鬼了么。”
  秋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呆呆的站了半晌方道:“没什么。”
  说着走了出去,不曾想她这一去就是好久,兰猗等的不耐烦推门去找,刚好秋落转回,见她神色有异,兰猗问:“怎么了?”
  秋落所答非所问道:“一直不见顾先生呢,会不会是不来了。”
  兰猗也无法确定,毕竟顾纬天身在徐家,或许有事缠身,无奈兰猗又不死心,直等到日头西斜,再不离开,饭口时客人多了,怕节外生枝,于是让秋落出去喊伙计结账。
  伙计仍旧是那个伙计,只等他笑眯眯的道:“三十两。”
  兰猗和秋落异口同声的结结巴巴:“三、三十两!”
  伙计重复:“是了,三十两,一个整数。”
  兰猗垂头看饭菜抬头看伙计:“你这是黑店,这么一点点就三十两,你打劫呢。”
  啪!伙计将单子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更是倒背如流的一桩桩讲给她听,独独是这雅间的压桌钱就是十两银子,然后是茶钱,那些看着其貌不扬的菜,且原来比那些小饭铺里的大鱼大肉还贵,万宝楼卖的不只是饭菜的钱,卖的还是这些考究的装潢,卖的是屹立不倒几十年的名头,来此吃饭喝酒的大多是王公贵族官宦富贾,诸如公输拓还有皇帝宇文佑。
  兰猗傻了眼,上次同幼嫦来此,最后是公输拓给结账的,自己哪里知道这么贵,方才出来好像带了不到十两银子,她试着同伙计商量:“能赊账吗?”
  伙计无情的晃晃脑袋:“本店概不赊欠。”
  兰猗赔上笑脸:“你看,我的字还不错,能抵账吗?”
  伙计讥笑道:“你是王羲之?”
  兰猗技穷,指指秋落:“这是我的婢女,年轻,模样也还可以……”
  秋落跳了起来,喊道:“二小姐你想卖我!”
  天机不可泄露,可是她却一句话道破天机,伙计猛地看去兰猗,突然哈哈大笑:“我说这世上怎么有如此俊俏的男人,原来是个雌儿。”
  他说着窜过去一把拽下兰猗的浩然巾,发如飞瀑,人比花娇,伙计狞笑道:“想吃白食,可以,你这个婢女不值几两银子,倒是你……”
  他开始动手动脚,兰猗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刮子,打的那伙计恼羞成怒,抓住兰猗的手就外拖,突然,眼前一暗,某个人挡住他的去路,他没好气骂道:“滚开!”
  就见那人一回头,从身后的秋落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淡淡一笑:“是这只手么。”
  将那伙计抓着兰猗的手按在墙壁上,噗嗤!簪子穿透了那伙计的手心。


第046章 你把整个月满西楼娶进府也不关我的事
  兰猗望着救下自己的那人惊呼道:“表哥!”
  山不转水转,她不曾想在此遇到舅舅家的表哥——贺兰令。
  妇孺皆知,本朝四大家族,皇族宇文,侯爵公输,商贾贺兰,江湖白马。
  宇文家族稳重江山一百年,公输家族是开国功臣,白马家族的镖局遍布全国,而贺兰家族通商天下,坊间传其富可敌国,当年兰猗的母亲贺兰氏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穷困潦倒的才子狐彦,于此狐彦衣食无忧刻苦攻读,一点点爬到太医院院使的位子,贺兰氏当真功不可没。
  这位贺兰令年约二十五六,是当今贺兰家族的掌门人,南北往来购货,不曾想回到京城时却听说心仪的二表妹嫁了人,他遂跑来万宝楼借酒浇愁,却巧遇兰猗,他半醉,面色微红,看着兰猗心情复杂道:“正月里保国寺放社火我们见了一面之后,说来分别已有数月,表妹一向可好。”
  兰猗迟疑下:“能吃能喝的,哪里不好呢。”
  贺兰令左右把她打量:“今个你这是?”
  没等兰猗扯谎呢,旁边那伙计痛得杀猪般嚎叫,顷刻,围过来好多人,店里的伙计还有掌柜,另有些是陆续而来的食客,这些人的后头,是蹙眉而站的公输拓,他身侧,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有人替兰猗出头,公输拓索性看热闹,见贺兰令三言两语便打发走了掌柜,晓得此人非同一般,事情都解决了,他过去对兰猗道:“还不跟我回去。”
  突然的,把兰猗吓了一跳,暗想自己与他大概是天生冤家,两次来万宝楼都能碰到他。
  公输拓转头对身侧的女子道:“请卫姑娘自行回去。”
  卫沉鱼!
  兰猗晴天霹雳般的震惊,急急去看那女子,鹅蛋脸,上面星星点点的布着几粒褐色的斑,非但没影响她的美貌,倒为她增添了另外一种风韵,而她的双眸,似喜非喜似愁非愁,眼波流动摄人心魄,行止间不尽的雍容,又带着些许的慵懒,着装打扮不像是来自秦楼楚馆,倒像是个华贵的夫人。
  人间绝色,果然名不虚传。
  除了姐姐,这是兰猗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她身为女子,也看得呆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小丫头来,左右搀着卫沉鱼擦着兰猗而过,其间卫沉鱼对兰猗笑了笑,人美,一笑而倾城。
  公输拓那里再喊兰猗:“走吧。”
  兰猗方回过神来,公输拓出现,自己想见顾纬天可就难了,更何况顾纬天这个时辰都没来,必然是不会来了,她于是过来向贺兰令告辞。
  贺兰令淡淡一笑:“表妹保重。”
  随后朝公输拓抱拳施礼。
  公输拓一笑还礼,然后抓住兰猗的手下了楼梯,后头,是贺兰令越来越冷的目光。
  回到侯府,侧门进时,门子呆呆的看着穿男装的兰猗,琢磨要不要把这件事禀报给老夫人。
  兰猗心中也担心着一桩呢,更担心的是公输拓会问起她今个去万宝楼的事,一路就走到了后宅,两个人于游廊上站住,往西是卧房方向,往东是书房方向,两个人多少次这样相悖而行,兰猗已经习以为常,想着只要公输拓转过身去,自己就可以暂时安全了,孰料,公输拓非但没转过身去,还负手望着她冷冷道:“好好做你的一品夫人,不要管不该管的事。”
  兰猗以为他指的是自己去见顾纬天,查问当初娘娘庙的那一宗,自己不在理上,也就低眉顺气道:“我只是想问问顾先生,族人捉奸时,他为何一口咬定是与我私奔。”
  公输拓眉头动了动,心头亦是动了动,果然私奔是假,目光掠过兰猗头顶,就看见游廊外那一簇簇的姹紫嫣红,风光如醉,心情突然大好,口气就缓和了些:“我是说,谁让你对卫姑娘问罪的,本候与她多少年的感情,莫说是你,娘不能,皇上亦不能改变。”
  兰猗如坠五里云雾,极力为自己辩解:“我与她见都没见过,几时对她问罪了。”
  公输拓哗啦一甩袖子:“刚刚在万宝楼,卫姑娘亲口对我说的,她断不会信口雌黄,本候希望你不要乱吃味,说不定哪一天本候就把她娶进府了。”
  刚刚在万宝楼?
  兰猗猛地看去后面的秋落。
  秋落忙垂下脑袋。
  兰猗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也还是气愤难当,一把拽下头上的浩然巾,真想甩到那瘟神脸上,终究还是有些理智,嗤笑道:“你把整个月满西楼娶进府也不关我的事。”
  说完,一甩头回去卧房。
  公输拓看着她纤弱的背影,问身边的麒麟:“月满西楼是什么?”
  麒麟挠着脑袋:“听着像首诗。”
  公输拓一笑:“胡说八道。”
  也不知这胡说八道指的是兰猗还是麒麟。
  再说兰猗,气鼓鼓回房后,往临窗大炕上端坐,然后觑了眼跟进的秋落,淡淡道:“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收拾下衣裳,走吧。”
  秋落噗通跪在地上,使劲晃着脑袋:“二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在万宝楼奴婢看见侯爷与卫姑娘进了雅间,趁侯爷出来下了楼的空当,奴婢是过去找过卫姑娘,告诉她以后离侯爷远着点,可这都是为了二小姐啊。”
  真的是她,兰猗一掌拍在炕几上,震得虎口发麻,气得浑身颤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擅自做主,我都原谅了你,因为你打八岁进了狐家就跟了我,我们是主仆也是姊妹,我从未打骂过你,纵然你犯了错误,我也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今天不同,你去找卫沉鱼说出那番话,你让我在侯爷面前如何抬起头来,他一定以为我喜欢上他了,你刚刚不是没看见他嘲讽我的样子,所以……”
  她顿住,双手攥紧,终于狠心道:“你走罢。”
  秋落爬过来伏在脚踏上抱住她的腿,苦苦哀求:“我不走,我不离开二小姐。”
  兰猗垂头看见秋落的泪水像决口的江河,心一揪,把脑袋扭到一旁:“你不走,我就让人哄你出去。”
  说完,喊进春喜和另外几个小丫头老婆子,东西夹住秋落带了出去。


第047章 我师父说狐二小姐将来是皇后娘娘命
  雨后,街道泥泞未干,秋落蹒跚而来,绣鞋上沾满泥巴。
  是掌灯时辰了,开铺子的上了门板打烊,走街串巷的小贩也脚步如飞的急着回家,此地不是鬼市,所以入夜便安静下来,零星的几个行人贼眉鼠眼的看着失魂落魄的秋落。
  八岁上被父母卖到狐家后她就做了兰猗的贴身丫头,算来已经近十个年头,兰猗这个主子的大度和宽容,让她过得顺心如意,从未想过兰猗会赶她走,多年不联系娘家不知何处,自己今夜该去哪里呢?
  “姑娘好眼熟。”
  有人搭讪,秋落回头看看,是两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五短身材,一个尖嘴猴腮,看她不怀好意的笑着,还一边说一边蹭了过来。
  “你们认错人了。”
  秋落加快了脚步,却也不知该往哪里去。
  孰料那两个男人腿脚比她快,紧着几步赶上,一边一个把她抓住,她本能的大喊救命,俗世之人都喜欢看热闹,于是围拢过来几个,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那两个男人却道:“这是我们家跑出来的侍妾。”
  巧的是围观者有个认识这两个男人,笑道:“张大狗,你连自己都养活不起,哪里纳得起侍妾,甭蒙人了,你打人家这姑娘的主意罢了。”
  张大狗,街上一泼皮无赖,给那人揭穿真面目,顿时恼羞成怒,挥拳道:“再不走,改天点你家柴火垛。”
  无赖擅长的就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偷鸡摸狗、扒寡妇门、抢乞丐的钱、拐卖良家妇女,所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规规矩矩过日子的都怕惹上无赖,那人就啐了口掉头走了,其他人也相继离开。
  这张大狗给伙伴使个眼色,二人拖着秋落就走,按惯例,得了女人先找个地方痛快一番,然后再卖出去。
  秋落情知不妙,扯破嗓子的大喊救命。
  “站住!”有人断喝一声堵住他们的去路。
  秋落望去那人,天可怜见,竟然是公输拓带着小厮麒麟,她想喊句侯爷,想着自己前头跟卫沉鱼说的那番话,已经惹恼了公输拓,所以她没敢开口。
  公输拓指着秋落问张大狗:“朗朗乾坤竟敢抢人。”
  张大狗不识公输拓,但看他穿戴奢华,连身边的小厮都绫罗绸缎,晓得自己这种身份得罪不起人家,于是挺挺身子道:“这位大爷,我也是黉门秀才,怎能当街抢人呢,她是在下家里跑出来的侍妾,当初二十两银子买的,要么还钱要么跟我回家。”
  公输拓嗤声一笑。
  旁边的麒麟过来踹了下张大狗:“放你娘的狗臭屁,这位姐姐是我家夫人的丫头。”
  张大狗揉了揉给麒麟踹疼的屁股,气道:“谁能作证她是你家的丫头而不是我家的侍妾。”
  麒麟指着公输拓道:“这位是堂堂的……”
  公输拓手一伸,示意他不可说出自己的身份,然后对麒麟道:“爷我也正缺个侍妾,给他二十两,把人买下。”
  麒麟不知他的用意,满心不情愿,也遵命行事,从身上摸出差不多二十两银子丢给张大狗。
  天降横财,张大狗欢天喜地的接住,给那伴当使个眼色,直接进了旁边一家放铺子胡吃海喝去了。
  麒麟瞅着那两个无赖的背影噘嘴道:“侯爷一拳把他们打飞就是,何必抛费二十两银子。”
  公输拓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秋落道:“今个不方便。”
  所谓今个不方便,是他此次出来是为了见个朋友,宇文佑先是杀了守城官,接着又让人抓了万宝楼的张老福,逼问他在万宝楼都见过什么人,张老福虽然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也还是给大腿了腿,公输拓白天去万宝楼就是为了探望张老福,今晚却是为了见另外一个朋友,那就是南平王的儿子吴英雄,南平王吴四喜当年拥兵自重欺幼主,后来让宇文佑削去藩王还砍了脑袋,他其中一个儿子得到公输拓的帮助死里逃生,隐姓埋名做起了商人,这几天他来了京城,公输拓得知便过去看望,有着过去那些事,见吴英雄怕宇文佑猜疑,所以他不想当众暴露身份。
  秋落得救,伏在泥地上给公输拓磕头。
  公输拓让麒麟扶起她来,问:“大晚上的,为何擅自出府?”
  秋落泣不成声:“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对卫姑娘说那些话,二小姐知道后很生气,就把奴婢赶了出来,二小姐她,她不要奴婢了。”
  为了这么一桩,公输拓微微想了想,吩咐麒麟:“你过来。”
  主仆多年互通心意,麒麟晓得有机密事,踮着脚尖而耳朵递给公输拓,然后嗯嗯的答应着。
  然后,麒麟带着秋落走了,公输拓就自己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在店前报上吴英雄的化名,然后由伙计引着来到楼上的一间房,与吴英雄彼此见过,待伙计离开后,吴英雄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道:“一别经年,恩公可好?”
  公输拓拍拍他的手背,轻笑:“你我年纪相仿,恩公恩公的叫着,倒把我叫老了。”
  吴英雄忙扶着他请坐,也笑:“侯爷大恩,没齿难忘啊。”
  公输拓坐了,吴英雄给他斟茶,然后坐在公输拓对面,看穿戴就是个富得流油的老爷,完全没有昔日南平王府小王爷的风采,情不自禁的又提起当年之事,说着说着,脸上现出悲愤之色,公输拓劝道:“过去的事何必耿耿于怀,现如今你活着,吴家就没断了香火,王爷他在天之灵会安慰的。”
  吴英雄拱手朝他:“我的命是侯爷给的,吴家的香火也是侯爷帮着续接的,所以侯爷但凡用得着的地儿,尽管开口。”
  公输拓哈哈一笑摆摆手:“我不愁吃不愁穿,没什么用得着你的地儿,偶尔见见叙叙话,足矣。”
  吴英雄毕恭毕敬道;“是这么个话,我今次进京是为了这么一桩,听闻侯爷娶了新夫人,怎能少了我这份礼,还有我听说新夫人是太医院院使狐大人的次女,提起这位狐二小姐,可是与我有着些渊源。”
  公输拓眉头一挑:“怎么?”
  吴英雄道:“当年我逃命之后,无处安身,跟了个游方道人做了他的童子,狐家二小姐出生的时候,偏巧我们师徒去府上化缘,狐大人说那位二小姐生下不会哭,便问我师父是何因由,我师父看过那狐二小姐,说她面相特别,将来若不是大富大贵,便是天煞孤女,后来我师父惊骇于狐二小姐的奇特面相,私下里又给她卜了卦,说她……”
  不知是故意卖关子还是话多口渴,吴英雄端起茶杯吃了口,然后对公输拓道:“我师父说狐二小姐将来是皇后娘娘命。”
  公输拓深深吸口气。


第048章 一面之缘你就动了情
  吴英雄竟说兰猗是皇后娘娘命,公输拓哈哈一笑:“吴兄弟吃茶都能吃醉。”
  那意思,你在胡说八道。
  却也没有纠缠兰猗的皇后娘娘命是怎么个说法,成为宇文佑的妃嫔才有可能登极为后,或是他公输拓改朝换代,他的夫人兰猗也可能母仪天下,无论哪一种形式,这话题都异常的尖锐,更何况公输拓晓得吴英雄定然是指后面的一种,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百年恩怨外人不知道,但南平王吴四喜还是多少了解一些,吴英雄今个这番言论,明里是指公输家族亦是天命之皇权,暗里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是以,公输拓故意装糊涂。
  吴英雄上指天下指地,待要起誓发愿,公输拓按住他的手,声音低了下来:“莫论国事。”
  吴英雄轻轻一笑:“侯爷如此谨小慎微也是应该的,当年吴家惨遭灭门,还不是因为我父王不懂审时度势,行了,咱们吃酒,不醉不休。”
  于是两个人搬了十多坛子酒进来,直喝到鸡鸣,公输拓才告辞回府。
  仍旧在书房躺了,麒麟过来服侍他洗漱,他懒懒的摆摆手:“睡一会子再说罢。”
  麒麟给他盖好被子想退下,公输拓喊住:“告诉金蟾,打明儿起同你一样,服侍我左右。”
  麒麟不免多想:“侯爷是嫌小的伺候不周么?”
  公输拓闭着眼,骂了句:“疑心生暗鬼,堂堂爷们像个娘们似的小心眼,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麒麟揉了揉鼻子,小怨妇似的撅着嘴:“那又为何让金蟾来,他,还有金鹰金雀一直都是负责打探消息的,只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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