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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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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猗狡黠一笑:“原来大师也有迷惘之处,这银子不是给大师的算命钱,而是我今日得了佛法的沐浴,这是我孝敬佛的。”
慧觉大师听罢,呵呵一笑,欣然接受。
如是,兰猗告辞离开,出了禅房后看阴沉沉的天也不觉闷,看花草树木更加怡人,总之这是个美好的人世,自己要同公输拓夫妻恩爱携手到老,要帮着他成就霸业为公输家族雪耻,至于苏赫……有些人注定是要相守的,有些人注定是要相忘的,她感念苏赫对她的好,或许,仅仅是因为感念,这就是所谓的次爱罢。
心魔没了,脚步轻松,离开保国寺也没回侯府,而是径直来了宫里,惠王的案子在查,宇文佑且是非常急迫。
进宫后汇合了楚临风,又找到高琼玉打听到惠王乳母孙氏儿子的居处,两个人就离开皇宫赶了过去。
孙氏虽然是个奴婢,但因为是惠王的乳母,而惠王是被宇文佑当太子养的,所以孙氏也就水涨船高,在宫里备受尊重,且因为照顾惠王细致入微,经常给楚皇后赏赐,能换成银子的,她都换了银子,给儿子买了宅子,还有两个奴仆。
兰猗和楚临风到时,见大门紧闭,就当当的扣动门环,不多时门开了,露出一张岁月无情镌刻的脸,老态龙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二位是?”
兰猗不敢说实话,就道:“我们是孙嬷嬷的朋友,有事要见你家主人。”
那看门的老仆就道:“不巧,我家主人还没回来。”
兰猗着急,就问:“您知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老仆欲言又止,明知孙氏的儿子又去了赌坊,但不方便对外人说,于是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兰猗看看楚临风:“要不,咱们等一会子?”
楚临风没有意见:“行啊。”
那老伯听说他们要等自己的主人,就好客道:“既然如此,二位进来等吧,这天阴的,怕是要下雨了。”
第408章 若是,爹也没有法子救她!
兰猗同楚临风,一直等到这场大雨倾盆而下,也没见孙氏的儿子回来,不得已,二人只得在雨势转弱时离开。
下雨,街上行人稀少,兰猗坐在车里,苦了楚临风,早晨出来时没带油衣,骑马淋雨,兰猗试着道:“不如你也进来坐。”
她的马车何其大,而两个婢女各自撑着伞跟在车旁,车夫更是有先见之明,随身带着蓑衣和斗笠。
楚临风拱手谢过,仰头看天道:“能与夫人雨中同行……”
他本想说“实乃一大乐事”,半路察觉不妥,急忙改口:“这还是第一次。”
他虽然及时纠正,因为有慧觉大师那“十个男人”的话在先,更见他无限陶醉的神情,兰猗还是止不住怀疑,这念头瞬间低啸而过,是猛然又想起了慧觉大师的另外一句——与最爱的相守一生,与次爱的相忘于江湖。
释然。
兰猗也不再问他来不来车里坐,如果他觉着同自己雨中同行是件开心的事,那就索性让他开心吧,而自己,好好的坐车,好好的破案,好好的同公输拓过日子,好好的照顾儿子长大成人。
倚靠着车壁,看着街上,心里想着惠王的事,突然进入眼帘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外头的春喜已经喊了出来:“欸,那不是亲家老爷么!”
兰猗探出身子,见父亲坐在轿子内,轿子旁边的侧窗是启开的,夏日里热,大多数人乘轿子都喜欢这样,轿子内的狐彦正皱眉思索着什么,兰猗唤道:“爹!”
狐彦猛地看过来,见女儿在向他招手,急忙命令轿夫落轿,待轿夫压下轿杠,他哈腰钻出,旁边有个长随忙将自己手中的伞举到他的头顶。
与此同时,兰猗也下了轿子,父女二人相见,兰猗问:“爹,这天下雨呢,您去哪里?”
她其实以为父亲是去看翩翩的。
狐彦想说,似乎很为难,左右看看,斜对过有家茶肆,他道:“陪爹吃杯茶。”
兰猗便晓得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点头,之后转身回来对已经下了马的楚临风道:“抱歉,我爹有事找我,楚大人是回衙门还是回家?”
楚临风没说回衙门还是回家,只道:“夫人自去忙吧,待我向狐大人问候。”
兰猗谢过,然后跑回父亲身边,父女二人就往茶肆而去。
这间茶肆不大,是纯粹方便路人口渴所建,不像是竹风茶楼,喝茶是其一,听书是其二,兰猗同狐彦进去之后,寻了个僻静处坐了,且让各自的随行之人往别处去等着,茶没等上来,兰猗就急切道:“爹你到底去哪里?”
狐彦压低声音:“进宫,找你姐姐。”
找姐姐?
兰猗看父亲神秘兮兮的样子,问:“姐姐她怎么了?”
狐彦唉声一叹,愁眉不展道:“你答应爹,绝对不能为难你姐姐。”
父亲这样说,兰猗只以为兰宜又对她做了什么恶事呢,心一沉,很是不高兴,蹙眉道:“姐姐她怎么了?”
狐彦哀求的模样:“你倒是答应爹啊。”
兰猗迟疑着,望着父亲恳切迫切的表情,最后道:“好吧,不过有些事除外,那就是姐姐不能打我小老虎的主意,不能打侯爷的主意,甚至不能打公输家的主意。”
狐彦长出口气:“当然不是,是你姐姐带走了爹的一本书。”
一本书给他急成这样,兰猗好奇道:“什么样的一本书?”
狐彦咬字极重的道:“毒略。”
这本书兰猗阅过,讲的是如何制毒,且都是些稀奇的手法,来自四荒八面,医者看这本书,为的是了解毒,防毒,治疗中毒的病人,父亲说这本书给姐姐带走了,基于对姐姐的了解,兰猗隐隐不安,试着问:“该不会是,姐姐她用来害人了?”
狐彦叹口气:“她用来没用来害人我不知道,但惠王的死,或许与之有关。”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把兰猗震得呆愣半晌,似信非信,喃喃着:“怎么会呢?”
狐彦又叹气:“希望只是我的猜测。”
兰猗忙问:“爹你为何如此猜测?”
狐彦道:“惠王突然殁了,皇上当然把一干太医都宣了去,我见惠王面色青黑,眼角有黑血流出,这与《毒略》上的一种中毒症状非常像,而这本书是你表哥从西域带回来的,爹当时还看不懂那些古怪的字,是你表哥没白没黑的把这本书译了过来给爹的,这本书在我朝,可以说只有爹有,所以若惠王真是中了那中毒,投毒者,除了你姐姐之外不会有旁人,因这本书现在于她手上呢。”
兰猗想,姐姐现在大概到了穷凶极恶的时候,觉着自己再不能生养,假怀孕更是深深的刺痛了她,所以她就恨宇文佑的其他儿女,特别是这位极有可能成为太子,成为皇位继承人的惠王,杀惠王泄愤,以姐姐的个性,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己是她的亲妹妹她都下得了手,敢自断手足的人,对别人下手更不会心慈手软,可是姐姐就不怕宇文佑会知道么,一旦宇文佑得知,杀了她都是轻的,不知会怎样折磨她呢,甭说宇文佑,就是楚皇后也不会饶恕她,想着楚皇后快疯掉的样子,兰猗暗自替兰宜害怕,转瞬又气,这是姐姐咎由自取。
望着愁眉不展的父亲,兰猗不好呵责姐姐,只能安慰父亲:“或许是您多想了,姐姐不是小孩子,该懂得轻重缓急,惠王可是将来的太子,皇上心坎上的,她敢动么。”
狐彦除了叹气,也不知该如何了:“希望如此,爹找你一是为了说这件事,二是想托你查一查,看到底是不是你姐姐做的,若是,若是……”
突然来了脾气,怒道:“若是,爹也没有法子救她!”
店里的伙计把煮好的茶端了上来,给父女二人斟满,待离开,兰猗劝道:“您甭着急,我觉着十有八九不是姐姐,她没那么大胆,这事总之我答应替您查,但您需要把这毒的一切告诉我。”
狐彦点头:“此毒以天竺国的曼陀罗为主药,还有冥幽花,蛇皮草,苦虞,若中此毒,眼角流血,面色青黑,无药可解。”
兰猗一一记下,还是隐隐担忧,一旦是姐姐,若宇文佑杀了姐姐,父母该当如何呢?
第409章 你不能死,你要活着方能保护小少爷。
次日天晴,兰猗正准备进宫,却接到圣旨,宇文佑要她带着小老虎进宫。
宇文佑经常宣她,可是这次特特命她带着小老虎,不能不让人生疑,宣旨的公公见她蹙眉呆立,彼此熟悉,那公公也得过她不少好处,就悄声道:“其实是皇贵妃想看令公子,又恐夫人不肯带去,就请了圣旨。”
举凡是兰宜的意思,兰猗必然都会多想,更别说昨个见到父亲,提及惠王的死或许与兰宜有关,一旦是真,兰宜的狠辣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兰猗忧心忡忡。
不仅是她,连修箬都道:“少夫人不能带小少爷进宫。”
兰猗没有说话,而是喊了茂生取纹银五十两打赏了宣旨的公公,待把那公公送走,她才回到大厅,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修箬一个,针对修箬方才的话她道:“我何尝不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可是这是圣旨。”
修箬也知道无法抗旨,斟酌下道:“我陪少夫人一同去。”
兰猗面露喜色:“我正有此意,那些乳母保姆我是信不过的,进了宫一旦皇上或是皇贵妃对我有差遣,小老虎就全凭姑姑你来照顾了。”
修箬郑重点头:“少夫人放心。”
兰猗一把抓住她的手,严肃得就像发生了或是即将发生什么不测:“姑姑务必要时刻留在小老虎身边,您知道这个孩子对侯爷意味着什么。”
修箬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我知道,公输家人丁单薄,大爷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其他几位爷膝下男丁也不多,小少爷不单单对侯爷如性命般重要,对公输家何尝不是如此,所以我会拼了命的保小少爷的周全。”
大爷公输措出事很久了,生还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找不到尸首,兰猗建议大奶奶郑氏给公输措立个衣冠冢,怎奈郑氏不肯,她做梦似的希冀丈夫哪天突然冲天而降。
这些个事不想也罢,兰猗同修箬简单商量了对策,既然圣旨到,就不能耽搁太久,苦于公输拓没在家,兰猗只好自己做主,除了小老虎的贴身保镖连喜之外,又找护院教头伍松要了几个功夫高强的护院,而伍松自己也在其中,这些护院打扮成普通仆役的样子,随行在轿子前后,又安排了侯府最大的朱轮华盖车,修箬抱着小老虎居中坐着,左侧是兰猗,右侧是连喜,如此防范兰猗尚且不放心呢,自己也随时做好了制敌手段,那就是打穴。
紧张万分,路上一切安然,她明知最大的危险在宫中,待到了永安宫时,下了内侍抬的轿子,见几个迎候在宫门口的宫女已经朝她们过来,她急忙喊过连喜问:“若是有人袭击小少爷,你有多少胜算?”
连喜想了想:“除非对方想杀了我,否则谁也甭想靠近小少爷。”
兰猗摇头,语重心长道:“你不能死,你要活着方能保护小少爷,我的话你懂么,一个人最大的能力不是不怕死,而是不死,活着且打败敌人,这才是真正的武者。”
连喜垂头:“是,少夫人,奴婢明白了,可是……奴婢只恐功夫不精。”
兰猗的手按住她的肩头,无比信赖的道:“我还不会功夫呢,要善于利用你的长处。”
连喜抬头,有些茫然:“奴婢的长处?”
兰猗提醒她:“你的长处就是,你是个姑娘家,而家里的护院功夫再厉害,他们是进步了永安宫的,但你能,若是皇贵妃想靠近小少爷,你必须比她更近的在小少爷身边。”
连喜点头:“奴婢明白了。”
忽而又问:“皇贵妃不是小少爷的姨母么,为何不准皇贵妃靠近呢?”
这种事千丝万缕千头万绪千言万语,兰猗无法解释清楚,只道:“你只需记住我的话,比皇贵妃更近的保护好小少爷就成了。”
连喜是个朴实的丫头,她不说,连喜就遵命道:“是,奴婢谨记少夫人的吩咐。”
兰猗微微松口气。
永安宫的宫女都是兰宜的嫡系,认识兰猗,见修箬怀抱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就道:“夫人快请吧,娘娘都等不及了。”
兰猗淡淡一笑算是回应,然后随着宫女们往里面走,永安宫历来都是皇贵妃的住处,已经更迭了几位,由各自的喜好不同,里面的建造和装潢就不停的更改,到兰宜这里,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从庭院到内室,也增添了很多摆件,兰宜喜欢富奢,觉着这样方能彰显自己的身份,摆件多为玉石金器珊瑚等等,五颜六色,惹得小老虎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非常好奇。
修箬就对兰猗道:“少夫人瞧瞧,小少爷第一次进宫,眼睛都不够用了。”
兰猗爱怜的轻轻捏了下儿子的小手,也不言语,心里盘算着兰宜到底是单纯的想念这个外甥,还是另有其他目的,担心大过开心,也就思谋一旦发生不豫之事,自己该如何应对。
没等进到里面,已经听见兰宜在喊:“来了没有?到底来了没有?”
引着兰猗的宫女就应着:“来了。”
待进入,见兰宜已经亲自迎至十二扇玉石屏风前,见兰猗身后修箬怀中的小老虎,她笑逐颜开:“哎呦喂,长的竟与侯爷一般无二,瞧这虎头虎脑的。”
几个月的小娃有点认生,她伸手想抱,小老虎就往修箬怀里躲,修箬就道:“娘娘还是别抱了,刚吃饱了奶水,等下别尿了娘娘一身。”
兰宜只盯着小老虎看,越看越喜爱,猛地想起自己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儿,自己现在也是母亲了,也不会如此的孤单可怜,她叹口气:“尿了一身倒不怕,童子尿可入药,那可是稀罕物,倒是小家伙不认我这个姨母。”
修箬道:“娘娘贵为皇贵妃,想必小少爷懂这个道理。”
这话兰宜爱听,也不抱了,回到临窗大炕上坐下,用手一指炕几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珠宝玉器:“宫中不比民间,即使我一直想看看着孩子,怎奈不能随便出去,这些都是给孩子的,算是我这个做姨母的一点点心意。”
兰猗起身谢过,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物事看,只恐姐姐在那上面做手脚,看了半晌觉着没什么不妥之处,遂放心的让身旁的春喜过去收下。
正此时,有宫女引着个内侍进来,说是宇文佑宣兰猗过去。
圣旨到,兰猗无奈,只是凝重的看了看修箬,又看了看连喜,然后同那内侍离开永安宫去了水意云深殿。
第410章 朕就把那恶人喂了这两个畜生
虽然修箬和连喜暗暗点头表示明白,兰猗还是忐忑不安,也不知是因为知道了惠王的事或许与姐姐有关,还是因为了解姐姐以往所做的事。
永安宫距离水意云深殿不近,有内官给她安排了轿子,因为担心这一边,到了水意云深殿时,她手中的团扇不停的摇着,还是额头冒汗,在殿门口擦了干净,怕见驾失仪,然后进到里面。
殿里用了冰,或是置放在景泰蓝的大水瓮里,或是置放在硕大无朋的碧玉碟中,匠人精雕细刻的亭台楼榭或是美人,所以这冰不单单是降暑气的,还是一件可供欣赏之物。
甫一进到殿内,顿时凉意幽幽,兰猗随着内官到了里面,见宇文佑正斜倚在榻上,左右是两个宫婢在为他拿肩和捶腿,自打惠王出事,宇文佑有种被击垮的消沉,脸色更是如暴雨后的残叶,满满是肃杀的深秋颓唐。
“皇上,安远侯夫人来了。”
内官复命,宇文佑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随即又合上,淡淡道:“赐座。”
内官就搬了张瓷墩过来给兰猗,兰猗谢恩坐下,瓷墩凉凉的,又是个消暑的法宝。
宇文佑仍旧闭目养神状,懒懒的问:“案子查的如何了?”
兰猗深知他关心的定是惠王的死,于是道:“时间太短,线索倒是有了,但也只是线索不能说是嫌疑,所以臣妇无法禀报给皇上。”
宇文佑抬抬手,两个宫婢躬身退后,宇文佑悠悠一叹:“是啊,这么短怎么会查明呢,既然有人敢动朕的儿子,也必然是做足了功夫,所以一时半会查不明也是应该的。”
兰猗突然想起狐彦说的惠王极有可能是死于中毒,试着问:“若查出凶手,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呢?”
她或许担心的不是姐姐的下场,而是父母面对姐姐出事时肝肠寸断的场景。
宇文佑冷冷一笑,没有回答,喊过一个内官至他身前,低低交代几句,那内官应着是是,随即走了出去,不多时又返回,从他身后突然蹿出两条大狗,且伴着沉闷的低吼,直扑向宇文佑,兰猗已经给吓得不成样子,见那狗扑向宇文佑,她也扑了过去,并高喊:“皇上小心!”
只是等她准备出手打狗时,见那两条狗却摇头晃脑的蹭着宇文佑的腿,分明是非常熟悉亲昵,兰猗如释重负:“我的老天,皇上何时养了这两个畜生,可吓死臣妇了。”
见她方才着急,宇文佑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脸:“小姨担心朕,这让朕很开心,但不必惊慌,这是朕才养的,可是花了个大价钱从漠北一领主手里买来的呢,这畜生通人语,我才喂了没几天,你瞧瞧,与朕倒像是几辈子因缘似的亲近。”
历来宫里的规矩是,除了必备的马匹,不准豢养任何活物,猫狗都不行,御马也是在宫里极其偏僻之地饲养的,所以兰猗非常好奇为何这种野性难驯的大狗竟然可以出入宫殿,就问:“皇上养狗,是准备去狩猎么?出去散散心也好,宫里的事臣妇会尽力的。”
她的印象中,狗这种东西除了看家护院便是狩猎方能用上,而皇宫不是平民百姓之家,看守皇宫的是无数的侍卫,从一等到五等,各司其职,非常严明。
宇文佑却摇摇头:“朕哪里有心情去狩猎,朕养这两个畜生也不是为了狩猎,而是想等小姨把凶手抓到,朕就把那恶人喂了这两个畜生。”
兰猗陡然一惊,再看宇文佑身边的那两条大狗,大得像出生的牛犊,殿内如此清凉,那两个大狗仍旧吐着舌头,哈哈的喘着,样子非常吓人。
此时宇文佑看了内官一眼,在示意什么,那内官就走了出去,转回,身后是两个小内侍,各自手中牵着只幼鹿,兰猗不识鹿,以为又是宇文佑养的什么宠物,只等宇文佑点了下头,内侍将手中的鹿松开。
这是兰猗此生见到的最残忍的场景,那两条大狗嗷的一声叫,猛扑过去,两只小鹿本能的奔逃,可是殿门已经关闭,逃不出去,就乱跳乱撞,两条大狗显然更加灵巧,没多久便将两只鹿咬住……兰猗一扭头,须臾嗅到浓浓的血腥气。
而宇文佑身后的两个宫婢已经失声叫了出来,接着是宇文佑雷霆之怒之声:“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然后是接连两声惨叫。
兰猗实在忍不住回头去看,即看见那两个宫女相继倒地而亡,她们腹部汩汩冒着血。
而那厢,渐渐传来那狗撕咬吞食的声音,兰猗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两只鹿已然成了两条大狗的口中食,她的鼻子又特别灵敏,血腥之气伴着内脏的怪味袭来,她只觉胃中翻搅,意识到会有什么发生,起身想往外跑,来不及了,用东西从胃里涌出,噗的喷溅在地上,污秽满地。
她情知这是御前失仪,是重罪,虽然料到宇文佑不会为难她,也还是赶紧道:“皇上恕罪,臣妇,臣妇实在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宇文佑高声喊着:“还不将这两个畜生带下去!”
两条大狗给带了下去,更有宫人进来收拾,可是到处都是血迹,死了两只鹿不打紧,又死了两个宫婢,兰猗只觉浑身不自在。
宇文佑见她目光惊惧,脸色也差,就道:“朕不知小姨怕这个,若是知道就不给小姨看了,这里污秽,走,随朕去诗兰雅居坐一坐。”
兰猗不知这诗兰雅居又是哪里,总之皇城占地那么大,自然会有数不清的殿宇,只要能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都成,于是随着宇文佑出了水意云深殿,往诗兰雅居而去,这回倒没用乘坐轿子,两个人就是步行,后头跟着的仪仗却不下百余人,举华盖的,摇扇子的,捧痰盒的,拿手巾的,端茶水的……浩浩荡荡。
等到了诗兰雅居一看,方知道是距离水意云深殿不远的一处,比之水意云深殿,这里相对小了些,但非常精致,兰猗就是不知这里是宇文佑的读书处?弈棋处?赏雪处?观雨处?射鹄子的地儿?还是什么……
没等她想全呢,突然有人从一处花木后头闪了出来,朝宇文佑行大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第411章 她终于忍无可忍,举起汤匙刺向亲姐姐的咽喉。
是绣鸾。
兰猗不识绣鸾,但见她穿着宫装,依稀记得这种服色是位分很低的常在,而常在是不能面对皇上自称臣妾的,自称臣妾需嫔以上,常在只能自称妾身,显然,这是个才入宫中,还没有教引姑姑教授宫规,规矩记不清楚,亦或是不屑于宫中规矩的女子。
宇文佑此时并无心情在这上面注意,他关心儿子的案子,更着急抓住那个残害儿子的凶手,而想与兰猗谈谈案情,哪怕是与兰猗相对无言而坐,是以只简单的嗯了声,然后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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