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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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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拓不高兴的道:“为什么说是苏赫的?”
兰猗无暇回答他,因为管家茂生已经小跑着赶来,没到跟前就急切道:“侯爷少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有命案牵连到少夫人,要少夫人即刻进宫。”
已经预知的,兰猗镇定道:“行,我知道了。”
茂生就恭敬垂手:“我去让人给少夫人套车。”
茂生离开,公输拓也无意纠缠方才的事,拉过兰猗道:“我与你一同去。”
兰猗摇头:“这个时候侯爷千万不能露面,宫里现在不知多乱呢,因为这或许涉及到惠王的死,而侯爷还要留在家里保护儿子。”
公输拓忧心忡忡:“越是这样,你越不安全。”
兰猗轻笑:“所有人都是中毒而亡,而我是医者,我懂毒,我就知道该怎么回避此事保护自己,侯爷完全不必担心,还是回去想想,明天和离,你该怎样把那折戏扮好,别让人看出端倪,那样非但不能成事,离开侯府离开你,儿子会更加不安全。”
她说完,不待公输拓有其他想法和说辞,匆匆离开,回房后换了身衣裳,又交代乳母好好照顾好儿子就出了倚兰苑,于西侧门上了马车,一路都在想着对策。
到了神武门时,早有宫人在那里候着,常来常往,彼此都认识,那公公愁眉苦脸道:“夫人来了,可是乱了套了,死了那么多人,竟然还有夫人府上的两个仆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行了这话也不该杂家问的,夫人还是想着怎么跟皇上交代吧。”
兰猗就道了句:“谢公公。”
然后换乘了内侍抬的轿子,直接赶往永安宫。
虽然死了很多人,都是宫女和内侍,都是奴婢,所以并无谁来哭天抢地,只是看着那横七竖八还未收殓的尸首,兰猗只觉到了地狱一般,而修箬和连喜的尸首也原地放着,这是宇文佑的命令,此时宇文佑就端坐在永安宫的临窗大炕上,脸色就像溟濛秋月下的草木,肃杀。
兰宜也给狐彦救醒了,在她宫里死了这么多人,她非但没有胆战心惊,还端然坐着,仿佛发生的一切她可以置身事外。
再见姐姐,兰猗按下的痛就像按下的葫芦瓢,咕咚冒了起来,牙根紧咬,一转头却看见了父亲,他老人家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或许他在担心,怕自己在宇文佑面前针对姐姐吧。
如是想,兰猗就暗暗道,父亲面前可以饶恕她,但此事绝不会苟且,姐姐的报应不会来的太晚。
“臣妇见过皇上。”
兰猗款款而拜,思忖方才姐姐到底面对宇文佑有了怎样的说辞,现在居然能够无事一身轻似的,唯有可能的,就是她把矛头指向了自己,若是真,她既然不顾念父亲的感受,自己势必要置她于死地,至于父亲,只能说声抱歉。
“小姨来的好快。”
宇文佑冷冷道,随后从临窗大炕上下来,径直走到修箬的尸首旁,垂头看着,问:“小姨给朕说说,公输家的仆妇,若何死在了宫里?”
兰猗还在想着兰宜方才是如何交代的,听宇文佑问,就模棱两可的道:“皇上该问问,公输家的仆妇,如何死在了皇贵妃的永安宫。”
第415章 皇上觉着,皇贵妃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
宇文佑问——小姨给朕说说,公输家的仆妇,若何死在了宫里?
兰猗不答却道——皇上该问问,公输家的仆妇,如何死在了皇贵妃的永安宫。
两句话的不同在于,她刻意把兰宜扯了进来。
宇文佑狡诈成性,怎会听不出她的用意,就道:“方才朕问过了,皇贵妃说她对此事也不知情,当时她正抱着小老虎在园子里顽,回来时即发现这一状况。”
兰猗看去兰宜,不知这种说辞是她自己编排的,还是父亲替她想出来的,无论这话出自于谁的主意,她都不能自圆其说,兰猗嘴角上翘,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皇贵妃抱着臣妇的儿子在园子里溜达,可是永安宫的宫人都死了,当时是谁在左右服侍皇贵妃呢?”
身为皇贵妃,总不会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兰宜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明白她是务必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待宇文佑以同样怀疑的目光看向她时,她就漫不经心的唤了句:“春贵嫔,你来说说。”
兰猗顺着她的目光,这时发现春盛和另外几个嫔妃在一旁站着,春盛因为生了皇女,晋升为贵嫔,听兰宜叫她,她就站出来道:“启禀皇上,当时是臣妾陪着皇贵妃在园子里散步的,因为燕王千岁认生,皇贵妃就没让那些宫人跟着,刚好臣妾来看皇贵妃,皇贵妃就让臣妾陪着一同往园子里哄燕王千岁顽,是因为臣妾生养过玉帛公主,懂得怎样哄小孩子。”
这话听上去天衣无缝,仔细研究便漏洞百出,堂堂的皇贵妃,随便一嗓子,会有太多年老的宫婢或是保姆帮她哄小孩子,哪里就用得着春盛呢,并且小老虎既然认生,为何就对你们二人亲近?
兰猗想诘问兰宜,可是,忽然发现局促不安站在那里的父亲,父亲说,姐姐该死,但不能死在自己手里,手足相残,最痛心是父母。
兰猗劝慰自己,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别急。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宇文佑微微颔首,似乎相信了兰宜和春盛的话,但对于那些中毒而亡的宫人,有太医说同惠王的中毒迹象如出一辙,他问狐彦:“狐大人,你来说,太子的死同这些宫人的死,是否中了同一种毒?”
太子,即是惠王,痛失皇儿,宇文佑已经下了圣旨,追封惠王为东宫太子,大概是为了弥补自己因为考虑太多,一直没能立惠王为太子的歉疚。
狐彦一瞬的迟疑。
兰猗其实现在已经肯定,惠王即太子就是兰宜所杀,一方面希望宇文佑明察秋毫,一方面又担心父亲想救姐姐却不得其法。
狐彦垂手道:“回皇上,这些宫人同太子殿下是中了同一种毒,臣想,这个投毒之人何其厉害,竟然能随意出入宫禁。”
兰猗心里咯噔一下,她当然知道父亲不会把矛头指向她,但她担心楚临风,为了查案,两个人都有宇文佑的御赐金牌,可以随意出入宫禁,可以在宫中畅通无阻。
宇文佑颔首:“朕亦是这样想的,所以宣安远侯夫人进宫,宫里又有命案,仍旧是你同楚临风来查。”
无论愿意不愿意,兰猗都只能道:“是,臣妇遵旨。”
宇文佑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道:“皇贵妃说,你从诗兰雅居回来时,这案子已经发生,说小老虎闹的厉害,她就同意你先离开宫里回了家,朕不明白的是,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回家送回燕王,为何不赶紧回来宫里呢?”
他怀疑的,是兰猗预知了此案,也就是说,兰猗大概为了报姐姐设计私奔之仇,而想毒杀姐姐,不成想却毒杀了宫人,这些宫人死了也没什么,关键这涉及到太子殿下的死,所以他才多问了句。
兰猗稍微一愣,忽然电光石火般的想到另外一桩事,那就是自己想同公输拓和离的事,机会难得,她就道:“皇上不知,有些话臣妇羞于出口。”
宇文佑眉头一抬,有些好奇:“朕在,你只管说,无论什么话,朕看谁敢笑话你。”
正中下怀,兰猗叹口气道:“臣妇送回儿子,打算回宫里来查案的,可是侯爷不知从哪里听闻,说臣妇同,同……”
难以启齿不是装的,是真的感受。
宇文佑手一指她:“你说。”
皇上下令,兰猗不得不道:“侯爷说臣妇同瓦剌的七王苏赫有暧昧之情。”
点到为止,她觉着今个透漏的就该是这么一点点,说太多怕宇文佑不信,剩下的事,慢慢渗透。
宇文佑容色一凝,随即假意嗔道:“那个黑鬼,自己就在外面拈花惹草,回头来却说夫人如何如何,行了你也不用上火,等朕骂他一顿,他也就老实了。”
兰猗屈膝:“谢皇上。”
似乎是给这个消息振奋了精神,宇文佑脸色好看多了,想着最好那个公输拓能休妻,自己虽然不会娶个弃妇,至少可以大胆的去追求美人,然后明铺暗盖,做个比翼齐飞的露水鸳鸯也不错,他简单交代兰猗尽快破案,就起驾回了上书房,刚一进门,没等坐下呢,张贵玉从旁道:“皇上觉着,皇贵妃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恕奴才斗胆。”
他是大胆,竟然敢背后这样说皇贵妃,他这样的大胆当然是有原因,一,兰宜没有显赫的家世,其父狐彦不过个太医院院使,五品官,二,他想巴结讨好楚皇后,然后给女儿绣鸾谋一个好前程,他才可以父凭女贵,三,他已经看出,虽然宇文佑好像信了兰宜,其实只是表面的。
宇文佑猛地转身看向他,骂道:“狗奴才,妄议皇贵妃,你的脑袋不想要了。”
张贵玉就忙伏地道:“奴才该死!”
宇文佑冷哼一声:“你是该死,成日的说替朕看着后宫那些个女人,现在如何呢,一桩接一桩的出事,朕当然知道皇贵妃最有嫌疑,可是朕没有她的把柄,并且更重要的,皇贵妃现在还不能死,当然,等朕达到了目的,她会死的很惨,至少要给朕的皇儿殉葬。”
他说这话时,那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就是那窄窄的缝隙间,却透出森森寒意,或许该用杀机来形容。
第416章 我家主人从后门跑了!
领了圣旨,兰猗同楚临风又多了桩案子,永安宫那些宫人的死本是明明白白的事,其实所谓的查,不过是走个过场。
修箬与连喜的尸首已经给公输家认领回去,连喜护主有功,公输拓下令,撤销其贱籍,擢升为侯府护卫总管,风光大葬。
而修箬,名义上是公输家的奴婢,实际的身份公输拓也是知道的,于是捧其牌位入了宗祠,本该恢复其姨娘身份,又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经同兰猗商量后,公输拓认其做了姨母,风光大葬。
于是,整个京城都震荡了,公输家的奴婢死后这么风光,一时间大家都趋之若鹜想来侯府为奴为婢了。
送走了修箬和连喜,兰猗便投身到案子中,经过永安宫一案,秋落再不肯离开兰猗半步,今个同兰猗从侯府出来后,在三道牌楼处汇合了楚临风,三人皆骑马,一起赶往太子殿下乳母孙氏家里。
今个孙氏的儿子刚好在家,老门子进去通禀,说有人找他,那厮还以为是欠下的赌债太多,债主登门讨要呢,于是翻了后墙逃跑,老门子只好回来告诉兰猗三人:“我家主人说他不在家。”
坦坦荡荡的出卖。
兰猗觉出其中有诈,就对老门子道:“我们来没有别事,为了你家老太太,她已经死了,为何你家还这样张灯结彩呢?”
所谓张灯结彩,也只是门上挂着用红布带捆扎的端午节采的艾蒿。
老门子大感意外:“老太太……死了?”
兰猗点头:“你说她驾鹤西去也成。”
老门子自言自语:“怎么会?我家主人好像不知道呢。”
兰猗感觉他这话像是真的,就道:“老太太是太子殿下的乳母,死也是死在宫里,所以你们现在不知道也是正常,那么你家主人在哪里?我是宫里派来的,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老门子如梦方醒的样子,手指后头:“我家主人从后门跑了!”
兰猗与楚临风对望,楚临风就道:“追!”
三人离开前面,绕过宅子,后面是条巷弄,很长,于是得以看见快至尽头处匆匆跑着一人,楚临风施展轻功,脚尖点地凌波而去,不多时追上那人,一把抓住后心的衣裳,然后拎着回来见兰猗。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打劫吗?”
那厮嚷嚷着,一副尖嘴猴腮非常羸弱,看上去不是赌徒就是酒鬼或是在妓院里混日子的无赖。
兰猗四下看看,巷弄两旁皆是住户,在此说话多有不便,就道:“去他家。”
楚临风押着这厮,从前门而入,这厮狠狠的瞪了老门子一眼,并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一定是你告诉他们我从后墙逃跑的。”
老门子忙道:“哎呀少爷不知,他们是宫里头来的,说老太太已经死了。”
那厮如遭雷击,身子一晃,愕然看着楚临风:“你们到底是谁?我娘怎么会死呢?”
兰猗接过话来道:“我们是奉圣旨来查孙氏一案的,你娘是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我们找你也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如能及早破案,替你娘报仇,你不想吗?”
其实是太子死的莫名其妙,但宇文佑对太子是秘不发丧的,所以只能假托在孙氏身上。
那厮小眼睛里突然透出悲伤绝望愤恨的神情,泪水还在打转,先确定了下:“我娘真的死了?”
兰猗淡淡道:“你觉着我们三人,大热天会闲着没事跑来诓你?她是真的死了,因为涉及到案子,所以宫里头才没人来通知你。”
那厮语气低沉:“我当然想,几位请进吧。”
兰猗完全没料到他还是个孝顺的儿子,在他的引领下,几个人进了宅子,又到了厅堂落座,为了交谈方便,兰猗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他母亲叫孙氏,他却不一定姓孙。
那厮一改无赖相,郑重道:“我姓杜,朋友们尊我一声二赖子。”
兰猗清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丝毫不觉二赖子是尊称,管人家叫什么呢,切入正题道:“你娘死了,好像是给人害的,我们来是想问问,你娘可有什么仇家?”
二赖子情绪有些低落,叹气道:“我娘进宫已经很多年了,若是有仇家,那也是宫里,可宫里的事我是不知道的。”
这话倒不假,兰猗再问:“那么你一直没见过你娘?”
这话当然是旁敲侧击,因为高琼玉说过,孙氏的儿子烂赌,每逢输得一文不剩,就会找孙氏要,所以兰猗知道他一定是经常能见到孙氏的,就是不知他以何途径,毕竟宫里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
二赖子喉头处哽着什么东西似的,显然非常难过:“我倒是能见到她老人家……我想问问,我娘死了,宫里头会不会厚葬她呢?”
他话到一半拐了弯,兰猗似乎猜出他在关注什么,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孙嬷嬷是太子殿下的乳母,后来又在东宫管着太子殿下的膳食,在宫里的地位不容小觑,应该会厚葬的。”
这安全是哄二赖子的话,怕他有抵触情绪不肯说实话。
果然,听说能够厚葬,二赖子非常开心,就道:“那么麻烦几位,我娘虽然是宫里头的人,她也还有我这么个儿子,丧事就我自己办吧。”
兰猗明白他为何想自己办丧事,也明白他并非真的孝顺,而是突然失去母亲这个摇钱树心里没了倚靠所以才悲伤,他自己想办丧事,还不是为了那些丧事所必须用的银子和陪葬的物事,这是人家的家事,兰猗虽然有些气,也不便多言,只顺着他的话道:“行啊,我会转达你的想法的。”
得偿所愿,二赖子非常高兴,鉴于兰猗上头的问,他道:“我想见我娘,都是通过孙公公,他在采办司当差,经常出入皇宫,因为同我娘一个姓氏,感情自然就亲近,当然,很多时候我娘都不方便出来,就托他待些家用给我。”
兰猗明白,他所言的家用,其实都是赌资,但采办处的那位孙公公,兰猗似乎听闻过,但没谋过面,更谈不上熟悉,就简单询问了二赖子,然后离开杜家,转道回了宫里,想找那位孙公公再了解一些事情。
第417章 你究竟是谁?找杂家又有何事?
采办司,隶属于内务府,专门替皇家购买日常所需,因为经常有银子过手,实在是个肥差。
兰猗同楚临风商量:“咱们这样去内务府恐怕不便,谁都知道你我是奉了圣旨查案的,人人怕也是人人嫌,见了咱们唯恐惹上案子。”
楚临风赞同:“夫人说的极是,按理采办司的人几乎每天都要出入宫门,不如咱们就在宫门口等着。”
是个好主意,三个人顶着大毒日头,在内官经常出入的神武门门口候着,看看时辰尚早,采办司大概还没有出来,三人就紧盯着神武门,晒得秋落直发牢骚,又后悔没带把伞出来。
兰猗也是额头冒汗,眼睛微眯着,睁得大阳光太刺眼,反观楚临风,人家却是不急不躁怡然自得的样子,一边看着神武门,一边手指还在点来点去,仿佛街头算命打卦的先生在做掐指一算,兰猗非常好奇,凑过来道:“你在作何?”
楚临风晓得她问的是什么,指指天:“明个会有大雨。”
兰猗饶有兴致的道:“厉害,你这手段是从哪学来的?教教我。”
秋落用袖子抹了抹脖子上汗,嘟囔:“这么热还不是在憋一场大雨,我也知道明天会有大雨。”
对秋落的话楚临风不以为意道:“我说的是,明天皇城会有大雨,而其他地方,晴。”
兰猗简直崇拜了:“真的?”
这下子秋落也来了兴趣:“楚大人,你不是在蒙人吧,皇城虽大,也不至于只这里下雨别处晴。”
楚临风淡淡一笑:“拭目以待,不过夫人可以利用这一点做点文章。”
呃?
兰猗怔怔的,首先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其次不知自己该利用这个做点什么文章。
刚好此时,采办司的那些内官的轿子出了神武门,兰猗刚想过去,听楚临风道:“咱们并不认识那个孙公公,不知其中有没有他。”
兰猗哼哼一笑:“这个容易。”
她就叉腰对着那些内官喊道:“孙公公!”
居中一轿子掀开了竹帘,循声过来问:“哪位?”
楚临风佩服的笑道:“夫人足智多谋,楚某自叹弗如。”
兰猗客气道:“雕虫小技。”
眼见孙公公已经下了轿子,楚临风同兰猗迎了过去,一行走一行道:“内务府的人个个狡猾,采办司更是不用说,这头是皇家,那头是商贾,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夫人准备如何让孙公公开口呢?”
兰猗偏头看他一笑:“楚大人是名捕,经手的奇案怪案数不胜数,才智过人的楚大人难道这么点小事都料理不明白么?还是你故意偷懒,把什么活儿都撂给我。”
楚临风哂笑:“夫人面前,楚某不敢自称才智过人,这话,也是同夫人商量呢。”
兰猗见他有点害臊,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行了,同你说笑呢,何必当真。”
楚临风就瞅了瞅自己的肩膀,转头继续认真道:“总之夫人对这个孙公公可得小心。”
兰猗没说什么,待到了孙公公面前,匆匆端量下,他也不是很老,二十六七的样子,白白净净的,模样也算周正,乍一看不像是狡猾成性之辈,为防万一,兰猗还是决定先发制人,念自己是一品诰命身份,儿子还是亲王,她也不打礼,直接道:“你就是孙公公?”
孙公公皮笑肉不笑的:“哎呦喂,方才谁喊杂家来着,这会子又一副毫不相识的样子。”
果然有些心机,兰猗道:“怕认错了,因为有件大事麻烦公公。”
听说大事,孙公公脸上就有些不自然了,指着轿子道:“今个忙,改天咱们再聊。”
他转身想走,兰猗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公公且慢。”
孙公公不耐烦的回身:“杂家真的很忙。”
兰猗嗯了声:“我知道公公很忙,所以长话短说,公公知道我是谁吗?”
孙公公打量下她,虽然穿着男装,但眉眼一看就是女人,摇头:“姑娘是谁杂家也不想问,杂家也没工夫于此勾留。”
他再次想走,秋落过去横着挡住他,还娇媚一笑。
孙公公无奈唯有回头对兰猗道:“你究竟是谁?找杂家又有何事?”
兰猗掏出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几分得意的神色:“公公认识这个吧?”
孙公公扫了眼,登时脸色大变,谁都知道,这种令牌必然是宇文佑亲赐,也就是说,面前这个姑娘,是皇上派来的,他故作镇定道:“认识,这种令牌在宫里极为少见,一般都是专门替皇上办事才配戴,就是杂家这些经常出入宫禁的,也不配有这样的令牌,难道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安远侯夫人?”
兰猗轻笑:“大名鼎鼎就不敢当,我确实是安远侯夫人,今个找公公是为了……”
话到此觉着得先吓唬吓唬他,不然他封口不谈呢,于是调转话题道:“公公在采办司当差多久了?”
孙公公不知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只能道:“十五岁净身进宫,十六岁进内务府,十八岁进采办司,今年杂家已经虚度年华二十六了,说来在采办司当差已经八年。”
兰猗颇有些感慨的道:“八年了,可真是不赖,采办司是个肥差,不知有多少人想拱破头的往里面钻呢,可见公公手段高,但,公公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会乖乖的滚出采办司?”
孙公公懵怔的望着她,不知她为何有此一说,可是谁都知道皇上对安远侯夫人言听计从,不然她一介女流,怎么会介入宫内之事,皇上还赐她通行宫中的金牌,可见对她非常厚待,孙公公哭笑不得道:“哎哟喂夫人,我与您素不相识,也没得罪过您,即便是无意中开罪了夫人,还请夫人高抬贵手,放杂家一马。”
中招。
兰猗拍怕他的肩膀:“你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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