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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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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子有些紧张:“夫人息怒,是我自作主张。”
兰猗站定,认真的看她道:“你那个男人有眼无珠。”
李嫂子不知所云,呆愣愣的。
兰猗继续往后面走,一行走一行道:“此后这个家,你可以代我行使权力,你女儿我也会送到学上读书,虽是女儿家,不图她考个功名,读书多,开心智,总是好的。”
李嫂子差点跪下:“谢夫人大恩大德。”
兰猗也不侧目,继续匆匆而行:“不必,这是你自己争取到的。”
等回到后宅,小老虎还在睡觉呢,床前的大摇椅上贾时迁懒散的歪着,分明是睡着的样子,听见脚步声他一跃而起,离弦之箭般,须臾人就稳稳的坐在小老虎的床沿上,悄无声息。
兰猗非常欣赏他的敏捷,也感激他对儿子的用心照顾,道:“贾先生不必草木皆兵。”
贾时迁嘿嘿一笑:“公输老兄……”
忽然发现兰猗身旁的李嫂子,他悬崖勒马的住了口。
兰猗发现他神色不对,指着李嫂子道:“自己人,贾先生有话可直接说。”
贾时迁咯咯又笑了:“我知道,若非自己人,你也不会带来,我想说的是,公输老兄把大侄子托付给我,我不能掉以轻心。”
兰猗往床前看了看儿子,然后回到八仙桌旁坐下,叹道:“而今我们都要小心谨慎,先生是为了小老虎,而我,是为了防备皇上,今天若不是李嫂子,我还真不知如何收场呢。”
贾时迁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愤愤道:“那老儿太过分,待我哪天剐了他,夫人也就省心了。”
谁都知道他所言的老儿是皇上,李嫂子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兰猗也连声嘘着:“先生切不可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外头那些都是新采办的,谁知他们的来路呢。”
那些男仆女婢都是贾时迁帮着采办的,他还真不知各人的来历,花了银子,签了卖身契,买来干活的,哪里细致查探过底细,所以兰猗如此说,他也赶忙闭上嘴巴。
李嫂子从旁自告奋勇道:“这些个人,夫人放心,我会慢慢的把他们都弄清楚的。”
兰猗道:“如此最好。”
在后面耽搁了一会子,皇上还在前面呢,她又不敢不过去,满心不愿意也还是硬着头皮来到前面,对着宇文佑连说皇上恕罪。
宇文佑摇摇头,未知何意,然后吩咐:“摆驾回宫。”
第432章 夫人信那些事?
宇文佑一离开,兰猗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
自称民妇,是不想同公输拓再扯上关系,可她还担着个大理寺协办的名头,还得继续往宫里查案。
而今宫里也知道她这惊世骇俗之举了,一个女人主动同丈夫和离,谁不震惊呢,特别是兰宜,怀疑她与公输拓和离目的不纯,大概是想同宇文佑光明正大的偷情了。
兰宜恨恨的想,决定去找绣鸾继续“谈心”,不料宫人们在传,安嫔娘娘侍寝不周,已经给皇上赶出皇宫,赶到京郊的游云观思过去了。
一桩接一桩的怪事,侍寝不周,这事兰宜还是头一次听说,要怎么样才能算不周呢?她费心思量。
总之后宫风云突变,弄得人心惶惶,那么美貌的兰贵人(肃敏郡主)给打入冷宫过,那么得宠的贞熙皇贵妃给打入冷宫了,稳坐中宫的楚皇后也尝试了丧子之痛,新来的安嫔竟然会给直接赶出宫去,而嘉宜皇贵妃也小产,这些个事成了嫔妃们私聊的主要话题,从此都开始小心翼翼,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
兰猗搬家后进宫的这天,浓云四合,预示将有一场大雨,她在宫里会同了楚临风,太子殿下的案子已经得知是兰宜无意中犯下,兰猗很想如实禀告给宇文佑,如是自己可以报了仇,然父母那里她不知该如何交代,且一旦供出兰宜,势必会牵扯出孙嬷嬷,孙嬷嬷已经死了,可她还有个儿子,虽然她儿子不成器,也不至于给株连而死,但以宇文佑的个性,且太子殿下是他的长子,还有个快疯癫的楚皇后,一旦这件事捅破,孙嬷嬷那个独子便无生存的机会,想来想去,投鼠忌器,兰猗选择了沉默。
于是,她装着查太子殿下的案子,实际是在查芳艾的案子,还有冷宫那个虞氏的案子。
走了几个地方,听说了一些往事,至午间,楚临风道:“到了饭口,不如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午后再回来查。”
兰猗点头:“也好,饿着肚子我可是什么都弄不明白。”
因为搬了家,她没有让秋落陪着来,留下秋落照顾家里,特别是儿子,所以出去吃饭,仅仅是她与楚临风两个。
二人离宫之后,习惯使然,兰猗又去了万宝楼,到了门口忽然醒悟,自己已然不是公输少夫人,不是安远侯夫人,再来这种地方,就有些格格不入,更因为这里的饭菜贵得吓人,离开侯府还如此大手大脚,她怕别人对她产生怀疑,最重要的是公输拓经常来此吃饭,这样场合下见面会很尴尬,于是歉疚的对楚临风道:“不如我们换一家。”
楚临风倒是无所谓,目光画了个弧形,没发现附近有酒楼饭庄,也是,万宝楼附近开馆子,这有点自取其辱,二人唯有往旁边去找,没等找到吃饭的地儿,轰隆隆一声雷响,那雨不宣而战,说下,一会子便成滂沱,二人皆没带油衣伞具,楚临风不及多想,抓住兰猗的手臂跑向最近的一家商铺,得以在檐下避雨。
这是家玉器铺子,门口竖起一个牌子,上写“东主有事今日歇业”,兰猗这才回头看看,发现店门是关闭的。
风助雨势,越来越大,路面上的水已经是没脚面了,由西往东而流下,雨声哗啦啦,流水声哗啦啦,伴着时不时的雷声,还有风把树木摇来晃去的声音,整个世界一拍嘈杂,兰猗只觉耳朵里塞不进其他声音了,所以楚临风几番问她冷不冷,她竟然“什么什么”的回问好几次。
好一阵,雨从肆虐到减弱,兰猗望着路面上越积越高的水,京城内涝已成,可是皇宫内的排水却非常好,如此可以看见宇文佑是多么的自私。
她悠然一叹,同楚临风继续等雨停,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相处久了,虽是男女有别,也没那么过分的拘束,这期间楚临风难免提到兰猗同公输拓和离的事,这事实在太大,谁都想问一嘴。
兰猗不想提及此事,听楚临风问,又不好不答,只道:“是我不好,若不是同苏赫来往过,又怎会给侯爷怀疑呢。”
苏赫,楚临风亦是知道的,未曾谋面,听过大名,但楚临风想,即使苏赫那种草原人不屑世俗可以乱来,他是十分相信兰猗绝对不会背叛公输拓的,可和离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自己不好多言,只关切道:“夫人带着个孩子在外面住实在不妥,不如搬来我家里吧,刚好林霜一直说家里太闷。”
兰猗知道他是发自真心,怎奈自己是不会去的,所以婉拒道:“我就不去叨扰你和林霜了,我同侯爷已然如此,希望你们好好的,细想想夫妻间真的不容易相处,比如大驸马同高阳长公主,夫妻间总是貌合神离,无论大驸马说什么,高阳长公主就是不听,只可惜芳艾,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能给她报仇也就罢了,连认都不肯认她。”
突然想起顾纬天和高阳长公主,还不是心里在琢磨着芳艾的案子,虽然明知道是太后所为,却没有凭据。
楚临风却道:“是非公道,自在天理,我相信高阳长公主早晚有一天会幡然醒悟的,远离太后,即使不能为芳艾报仇,总好过认仇人为母。”
兰猗摇头:“很难,虽然芳艾生有高阳长公主,终究是没有位分的,当初的先皇已经对她不义,太后又对她残忍,而今连女儿都不认,她可真是可怜,大概现在都成孤魂野鬼四处游荡,我听坊间那些老辈人讲,心里有怨恨冤屈的鬼魂是不得安生的,也就无法转世投胎,重新托生为人,长久下去,魂魄也就灰飞烟灭,连鬼都不是了。”
楚临风淡淡一笑:“夫人信那些事?”
骤雨,来势凶猛去势也快,那雨已经淅淅沥沥,兰猗觉着自己同楚临风在檐下站了太久,该离开了,就道:“我宁愿那些都是传说,因为芳艾太可怜,行了走吧,吃过饭还得继续回宫查芳艾的案子,多早晚查到太后杀芳艾的凭据,这很难说。”
楚临风点头,二人离开这家玉器店的门口,左右躲避着地上的水泡子,继续寻找吃饭的地儿。
他们刚走,从玉器店门旁边粗壮的廊柱后头散出一个人,不是别个,正是高阳长公主。
第433章 比如刺杀皇兄
高阳长公主是从大驸马府出来准备进宫的,不料半路遇到暴雨,轿夫举步艰难,她只好弃轿避雨。
也幸好她下来的快,当时那轿子就给暴风掀翻,然后又给暴雨冲走,轿夫去追轿子,侍女陪着她在此处躲避风雨,方才隔着粗粗的廊柱,兰猗同顾纬天的交谈悉数收进她的耳朵,待兰猗同顾纬天离开,她神情凝重的望着地上哗哗流淌的雨水,随即吩咐侍女:“谁敢把这段话说出去,本宫就割掉她的舌头。”
两个婢女忙垂头应声“是”,然后扶着她离开这间店铺,进宫去了。
进宫当然是为了看望太后,所以径直去了寿康宫。
宫里如今是多事之秋,太后也消停了很多,一个接一个的嫔妃出事,她也不敢贸然行事了,曾经梦想效仿武则天的心,也逐渐冷淡快成为灰烬。
没了野心,外头的那些人马还得用银子养着,她又不是摇钱树,入不敷出,几乎断了外头那些人的口粮,那些人对她颇多怨言,大有一拍两散之意,而她嘴上说着散就散吧,可是还有那么零星的一点希望,有些舍不得。
此时正歪在炕上似睡非睡的听风听雨,福如海抱着拂尘窝在她炕前的脚踏上打盹,还有两个宫女在给她打着扇子,雨大风大,屋里也凉爽起来,她忽而睁开眼,挥挥手示意两个宫女退下,然后继续合目养神。
脚步轻快,珠帘哗啦,走进来了高阳长公主,她猛地睁开眼睛,这样的时候有人来看她,她还是很高兴的,一脚踹醒了福如海,吩咐:“还不给长公主看座。”
福如海忙爬了起来,一边指使宫女给高阳长公主搬了把椅子过来,一边又亲自上了茶。
高阳长公主一直冷着脸,知道太后是不会亲手杀了芳艾的,太后该是主使,而福如海便是真正的杀手,即使他没动手,他都是帮凶,高阳长公主收拾下心情,努力使自己平静,问候太后:“母后似乎精神不济,身子不舒服么?”
太后摆摆手:“倒也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懒,吃饭都懒得张嘴,睡醒了也懒得起来,说话都嫌累,走路就更甭提了,老了,不中用了。”
说完唉声一叹,目光都是那般颓唐,仿佛真是秋后的花朵,老了,枯萎了,该凋谢了。
高阳长公主言不由衷的哄着:“母后才不老,瞧母后这肌肤,端的比那些十七八的小姑娘还细腻呢。”
太后五官算不上精致,但眉眼疏朗,美就美在雪肤上。所以高阳长公主这样说,她也并没觉着女儿是虚与委蛇,大抵是所有女人的通病,给人一赞美,心情大好,目光也亮了起来,指着外头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当心出事,受凉也是不好的。”
外头的雨已经停歇,风随雨止,乌云也慢慢四散而去,湛蓝的天真如水洗过似的,太阳更加的亮丽,庭中那些银杏树叶子上积满了雨水,鸟雀一蹬,哗啦啦又如下雨,几个宫女正在清扫给暴风雨摧折的树枝和落叶。
天已晴,太后就命福如海:“把那窗户开了透透气。”
福如海刚想过去,高阳长公主叫住了他,然后回头对太后道:“咱们娘俩说几句话。”
如此,太后便知道她想说的是机密之事,于是连福如海都屏退了,殿内只余她们母女二人,太后就道:“什么事,窗户都不让开。”
高阳长公主贴近她些,并压低了声音:“母后知道不知道安远侯同狐兰猗和离的事?”
太后撇撇嘴,满脸的鄙夷:“能不听说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个女人,竟然把丈夫告了要求和离,这算什么事,即使安远侯怀疑她同瓦剌七王爷苏赫的事是冤枉了他,还不是她不守妇道在先,若她不与苏赫来往,安远侯怎么会无端怀疑她呢,这就是慢藏诲盗冶容诲淫。”
高阳长公主意味深长的一笑:“母后信他二人和离是真?”
太后蹙蹙眉,觉着她话里有话,突然的,自己也产生了怀疑,公输拓似乎对那个狐兰猗非常宠爱,除了苏赫,那狐兰猗也不是没与男人交往过,特别是她那个表哥经常给她送礼,且至今未娶,听说就是给她弄得神魂颠倒,公输拓似乎也并没有在意,为何于苏赫身上就这么大的脾气,太后感觉到这其中有曲折,就问:“你之意?”
高阳长公主当然不知道兰猗同公输拓和离的真正原因,方才如此一说是有她自己的目的,为的是勾起太后的兴致,然后自己方能牵着太后走,所以眼下只能胡诌了:“女儿的意思,安远侯同狐兰猗和离,一定是为了皇兄。”
太后不语,表示无法理解,并暗示高阳长公主继续说下去。
高阳长公主就道:“众所周知,皇兄喜欢狐兰猗,怎奈中间横着安远侯,皇兄不得下手,一直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这事狐兰猗比谁都更明白,而皇兄同公输家的恩怨,狐兰猗也一定会知道,所以他们假和离,然后让狐兰猗牵制着皇兄,安远侯好得以方便做些其他的,比如……”
太后越听越觉着就是这么回事,忙问:“比如?”
高阳长公主顿了顿方道:“比如刺杀皇兄。”
太后虽然心里有些突然的高兴,也还是怒道:“他大胆!”
高阳长公主笑了笑:“女儿却是求之不得。”
太后连忙嘘了声,然后竖起耳朵听了听窗户处,一把拉过高阳长公主,两个钻到了里面的佛堂,此处最安静,在寿康宫,这是禁地,除了她自己,没谁敢进来,是方便说机密的地方,太后才道:“如今我对那些事已经看淡了,你可不要乱来。”
说是看淡了,内心的欢喜像毒蛇吐着毒芯子,可怕又按捺不住。
高阳长公主小嘴一撇:“当初是母后教导女儿,为人不可得过且过,皇兄不仁,假造圣旨夺了九王的皇位,还把孟太妃关到重阳离宫,为了稳固他的江山,手足相残杀了齐王,母后说皇兄残暴,人人得而诛之,母后还说,同是先帝的儿女,都有权力继承皇位,所以女儿有这个权力,为何不争取呢。”
第434章 母后难道想利用安嫔做点文章?
太后没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女儿都记得,且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可是最近宇文佑接二连三的惩处嫔妃,本是后宫的事,是家事,太后却感觉或许牵扯到朝政,是以有些忌惮。
她双手合十朝向佛龛,观世音菩萨表情淡淡,太后经常琢磨,却琢磨不透观世音菩萨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猜不透观世音菩萨的表情,也无法参透佛法,诵经礼佛只是求佛菩萨保佑她的安宁,听高阳长公主一席话,她的内心深处又躁动起来,可是又怕,吞吞吐吐道:“那些话,那些话你忘了也罢。”
高阳长公主爬到她前面,有些吃惊:“为何?”
太后只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你同大驸马好好过日子,只想我自己身子骨越来越好,那些事,真的费钱财费精力,我们做不来的。”
高阳长公主道:“谁说我们做不来,我今个进宫就是想告诉母后,我已经筹措够了银两,不日就给外头那些人送去,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给了他们金山银山,还怕他们不听话么。”
太后更加愕然:“你哪里弄到的钱财?”
养兵,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太后这么多年的积蓄全部贴了上去,现在小金库已经见底了,而高阳长公主的年俸亦是有限的,加上大驸马顾纬天的,也远远不够一角,更何况高阳长公主口出狂言说什么金山银山,太后非常好奇。
高阳长公主故作神秘的一笑:“母后就不必费心了,总之我已经准备好,并决定趁此机会行事。”
趁此机会?太后愣了愣:“什么机会?”
高阳长公主道:“就是安远侯同狐兰猗和离这个机会。”
太后还不十分明白:“他二人和离,于我们,会有什么机会呢?”
高阳长公主细致的分析道:“我可是听说狐兰猗搬家的第一天,皇兄就去看她了,还听说皇兄以九五之尊,竟然蹲在地上为狐兰猗拔草,那些天子亲随也都用上了,大家上阵杀敌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弯腰除草,个个苦不堪言,皇兄身边的那些内官议论纷纷,说皇兄给那狐兰猗迷得神志不清了,还说那狐兰猗其实不是人,而是狐仙,不,我看是狐狸精幻化成人形来迷惑皇兄的,坊间甚至传言,说狐兰猗其实是安远侯多少年前从猎人箭下救的一只狐狸,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变幻成美人来迷惑皇兄,早晚皇兄会死在她手上。”
说了这么一大段,她意犹未尽,咽了下吐沫继续道:“而我们,可以趁皇兄纠缠狐兰猗的当儿,出奇制胜。”
出奇制胜,太后明白,就是宫变,就是夺位,事情虽然八字没一撇呢,但听高阳长公主一番绘声绘色的叙述,太后曾经的野心就像枯木逢春,只是她仍旧有些怕:“你皇兄给狐兰猗缠住,但宫里还有其他人呢,那些天子亲随可以随你皇兄离宫,可还有那么多羽林军呢,还有其他几个王爷,还有那些个贱人,他们会袖手旁观么?”
高阳长公主哼哼一笑,满脸的不屑:“母后担心的是九王?”
除了宇文偲,宇文佑的手足已经是死的死残的残废物的废物。
太后点头:“你别小瞧了九王和孟太妃母子。”
高阳长公主道:“女儿从未小看九王和孟太妃,只是他们是皇兄的敌人,于我们无利,亦无害。”
太后斜睇她:“你怎知一旦咱们在宫里动起手来,九王会不会坐收渔利呢?”
高阳长公主一握拳头:“母后放心,我会让九王在那天消失无踪。”
太后错愕:“你又想怎样?”
高阳长公主清浅一笑:“不杀,至少也囚禁起来,省得碍事。”
太后忽然发现,昔日这个看着没心没肺贪吃贪玩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女儿,今天突然大变样,变得她有些不认识了,所以不免有些怀疑:“往常不见你对此事上心,今个怎么了?”
高阳长公主一愣,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急功近利了,忙解释:“因为我有大驸马做后盾,还有顾保三做军师,再说往常我都是听母后安排的,您让我查宫中的岗哨,我查了,您让我查宫门口多少时辰换一次班,我查了,你让我做的女儿都做了,可是您却突然没动静了,我这不是着急么。”
总算及时找到借口,否则真怕给老奸巨猾的太后识破了。
她这样一说,太后信了,叹道:“非是我不着急,而是最近你皇兄隔三差五的惩处一个嫔妃,我怕他这样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目的。”
为了彻底打消太后的疑虑,高阳长公主道:“母后是说那个瓦剌的肃敏郡主,还是鲁国公的孙女贞熙皇贵妃,还是那个老阉货张贵玉的养女安嫔呢?”
其实远不止这三人,只是这三人的事最大罢了。
高阳长公主继而道:“那个肃敏郡主活该倒霉,仗着自己美貌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得罪了狐兰猗,母后又不是不知道狐兰猗是皇兄的心上人,而贞熙皇贵妃,她身边的掌事宫女绮罗同宫外的男人私相授受,皇兄其实怀疑私相授受的是贞熙皇贵妃而非绮罗,杖毙绮罗,不过是为了杀鸡给猴看,警告贞熙皇贵妃罢了,那个安嫔,听说居然是名妓卫沉鱼的丫头出身,给张贵玉收为养女,摇身一变成了皇兄的嫔妃,那女人无美貌没才智,只仗着有个张贵玉,我就知道早晚她会出事,听说是侍寝不周,母后说,怎么叫侍寝不周?大抵是那女人身上有病,您想想,名妓家里出来的,会干净么。”
她说得头头是道,太后想了想,道:“安嫔,竟然给打发去京郊的游云观闭门思过了,不知她还能否有机会回宫。”
高阳长公主云里雾里,不懂太后为何突然关心起安嫔来,问:“母后难道想利用安嫔做点文章?”
太后不十分确定的样子,凝神盘算着,最后以探寻的口气道:“怎么说安嫔也是张贵玉的养女,你说她若是死了,张贵玉会不会由此怨怼皇上呢?”
高阳长公主满面惊喜:“我懂了,母后想离间张贵玉和皇兄,然后咱们就又少了个敌人。”
第435章 绣鸾忙离开窗前,心嘭嘭的跳。
游云观因建在山顶,触手仿佛能碰到云彩的感觉,是名游云观。
绣鸾初来乍到,得观主李春宵的照顾,特别给她安排了后头隐藏在苍松翠柏中的醉月轩居住,绣鸾三日未出门,只站在窗前看远处的山近处的树,亦不言不语,吃饭像数珍珠似的,一粒一粒,难以下咽。
游云观内皆为男道士,绣鸾在此居住实在不便,但宇文佑下令命她来此闭门思过,观里的道士也未多想,琢磨保国寺也是和尚,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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