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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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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宫门外有吵嚷声,隐约听去像是父亲。
  是狐彦,他听说兰宜给打入冷宫还赐了鸩酒,他是来给女儿收尸的,无论女儿怎么坏,也是他的骨肉,所以他进不来,就贴着宫门呜呜的哭。
  罢了,像姐姐这样行恶之人,即使这次侥幸活下来,也不会活的太长,头上三尺有神明,早晚会给老天收拾去的。
  兰猗点头:“我,我试试看。”
  兰宜一高兴,竟然一头磕在地上。
  兰猗蹙蹙眉,由着她,然后转身往宫门口走,咚咚敲门,侍卫把门打开,兰猗首先看到的,是泪流满面的父亲。
  “猗猗!”
  狐彦唤了一句,眼睛却绕过她望去里面,遥遥见兰宜跪在地上,他欢喜得更加泪流不止。
  刚好这个时候内侍奉宇文佑之命,又提了壶鸩酒来,看了看兰猗和狐彦,那内侍哼哼一声冷笑:“狐大人节哀吧。”
  狐彦盯着那内侍手中的酒壶,骇然问:“公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那公公在他面前晃了晃:“还能是什么,鸩酒,这次皇上有旨,她不吃,就灌进去。”
  狐彦来夺鸩酒,那内侍大怒:“狐大人,你想抗旨吗?”
  狐彦顿时缩回手,把目光慢慢移向兰猗。
  兰猗对那内侍道:“公公且慢,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看望……”
  差点说出皇贵妃,后来明白兰宜已经给废除皇贵妃之位,保留下来的是她刚进宫时的位分,便是贵人,兰猗于是道:“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看望宜贵人的,这里面有些事需要回禀皇上,所以这鸩酒你先不要给宜贵人吃。”
  她只是个庶民,能出入皇宫已经是个例外,又能进入冷宫,那内侍知道若无宇文佑的旨意,这是完全不可能办到的,于是信了兰猗的话,只道:“那杂家就在这等候消息。”
  兰猗看了看父亲,然后同秋落三个离开冷宫,直接去了宇文佑的寝宫。


第449章 你到底为何要害公输拓?
  寝宫深处,宇文佑倚床看书。
  “皇上,狐兰猗求见。”
  宇文佑侧头看看漏壶,这时辰了,是了,这时辰美人来访,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他抬手扯了下软罗洒金幔帐,幻想着同兰猗翻滚在床蚀骨销魂的场景,心神摇曳,可是转瞬眼睛又盯上书,淡淡一句:“说朕已经就寝,有事明天来。”
  他不肯见兰猗,大概连通报给他的执事太监都有点意外,匆匆回到外头,向兰猗道:“皇上歇下了。”
  兰猗浅浅一笑,宇文佑不见她,似乎在她预料之内,宇文佑是料定她会来替兰宜求情的,即使不是发自她的真心,关键有狐彦在呢,但这次宇文佑是铁了心的要杀兰宜,正是冲着兰猗的那句话——狡兔死走狗烹,核心人物公输拓败了,剩下的散兵游勇慢慢收拾,宇文佑更觉着“树倒猢狲散”是颠补不破的道理,既然公输拓败了,他的那些个势力大概慢慢的也就各奔东西了,所以宇文佑现在可是春风得意。
  兰猗也不纠缠,谢过那执事太监,转身往外走。
  伴着她的秋落问:“怎么办?”
  兰猗非但不着急,还颇有些得意的神色:“幸好皇上不肯见我,否则我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替姐姐开脱,但是现在,我有主意了,走,再去冷宫。”
  秋落讶然:“还去?”
  兰猗狡黠一笑:“不是去见姐姐,而是去见另外一人。”
  秋落云里雾里,既然她说去,就只能跟着,二人重新来到冷宫,避开兰宜宫门口的侍卫,还有等着皇上下令好给兰宜服毒的内侍,拐到绣鸾的宫门口。
  依然有侍卫拦阻,兰猗就道:“李大人不认识我了么,我是狐兰猗。”
  这个李侍卫,原来是看管虞氏的,后来太后给高阳长公主杀了,虞氏得以昭雪搬出冷宫,李侍卫就给调来这里看管绣鸾,兰猗去过虞氏的冷宫几次,所以同他还算认识,他也知道兰猗身份特殊,含笑道:“您怎么来了这里?”
  兰猗指指里头:“我听说闲逸侯的女儿给关在这里了,你也知道闲逸侯在皇上身边服侍,心里惦记女儿也不方便来探望,刚好今个我进宫面圣,闲逸侯就提起此事,心里,自然是不尽哀伤,所以托付我代他来看看女儿,这不,我就来了。”
  李侍卫倒没怀疑她的话是真是假,只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不敢放人进去,为难道:“容我去禀明皇上。”
  兰猗拦住他:“我刚好从裕泉宫来,皇上已然歇下了,李大人不信可以去问问裕泉宫的宫人。”
  李侍卫仍旧犹豫,他在宫里当差多少年了,深知这宫中到处都是陷阱,一个不小心,便陷进去,血腥之事他见多了,所以不得不防。
  兰猗不想在此耽搁太久,她还得连夜出宫呢,忽然想起自己本来打算归还宇文佑的那枚纯金令牌还没有还回去,于是拿出来递给李侍卫看:“这个你总该认识了。”
  此令牌一般不授人,授给谁,那人必然是极其重要的,李侍卫知道这是皇上赐予,立即肃然起敬,忙转身打开宫门,请兰猗进去,为防万一,兰猗留秋落在门口守着。
  甫一进到里面,同兰宜那里一样,充斥着荒芜的味道,因只在门前悬了一盏灯,院子里黑黢黢的,兰猗小心的躲开障碍物,来到门口,抬手轻轻敲门。
  方才宫门一开,已经躺下的绣鸾听见了,心里着实吃惊不小,猜测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看自己,皇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义父张贵玉还差不多,等她迅速穿戴齐整走出来,刚好听见兰猗敲门,她过去双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门口那盏羊角灯微弱的光线里,是兰猗平静的一张脸。
  绣鸾愣愣的:“你?”
  兰猗淡淡一笑:“对,是我。”
  绣鸾猛地想起公输拓来,想起自己的丑行,表情就很不自然,以为人家是来对自己兴师问罪的,就道:“是他让你来的?”
  兰猗搞不清这个他是谁,于是眉头一皱:“他?”
  绣鸾凄然一笑:“安远侯。”
  兰猗脸色一沉:“他已经不是安远侯,这都拜你所赐。”
  果然是来吵架的,绣鸾缓缓跪了下来,兰猗在外,她于内,隔着门槛。
  兰猗吸吸鼻子,今天是什么日子,都给自己跪,她自然的伸手去扶绣鸾,谁知绣鸾却道:“夫人让我跪,不然我这心里不好受。”
  兰猗有些欢喜,无论怎样,她还算是有良知。
  绣鸾却也没有说什么道歉的话,只是一跪,然后即起,就想关门,兰猗忙用手挡住:“我找你有事,且是重要的事。”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缝,绣鸾刻意避开兰猗的目光,这双眼睛实在太好看,男人看了销魂,女人看了亦是抗拒不了想再多看一眼,绣鸾不敢看,是心里对她的亏欠太大,虽然明明知道兰猗已经同公输拓和离,但看见兰猗,就仿佛看见公输拓似的,说到底,是因为心里深知公输拓爱的女人一直都是她狐兰猗。
  绣鸾拒绝:“你我之间并不熟悉,你我之间也不会有重要的事。”
  兰猗听闻过绣鸾的出身,听说是从卫沉鱼身边走出来的,遂道:“看来卫沉鱼的好处你没学到半分,倒把她身上那些没用的倔强学来了,你害了我儿子的父亲,你实在欠我一个说法,另外,你傻傻的做了人家的走卒,然后狡兔死走狗烹,你落得今天的下场,你不觉得委屈么,我今天来,一是想问问你到底为何要害公输拓,二是,我想帮你报仇。”
  绣鸾怔住,报仇,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可是自己又如何信过狐兰猗呢,而狐兰猗又是从何处得知自己心中有仇恨的呢,事体不明,她只好道:“我与公输拓,是你情我愿的事,我没有害他,另外,我也没有仇恨,所以你走吧。”
  兰猗哼哼一声冷笑:“那你方才为何跪我?”
  绣鸾语塞,方才,方才当然是太冲动了,忙狡辩:“因为我与公输拓的私情,皇上下令将他打入死牢,你儿子的父亲就要没了,我当然感觉对不住那幼小的孩子,是以跪。”
  兰猗才不信她的鬼话,立即戳穿她道:“绮罗枉死,你难道不想给你姐姐报仇?”


第450章 若杀我姐姐的仇人是皇上呢?
  乍听见绮罗的名字,绣鸾身子一震,扶着门扇愕然望着兰猗:“你怎知绮罗是我姐姐?”
  兰猗轻笑:“你们若非一母所生,怎会如此相像呢。”
  虽然此事宇文佑已经知道,但其他人也只是猜测,所以这事对绣鸾来讲,可以说算是个秘密,她一把将兰猗拉进门来,随即哐当把房门紧闭。
  兰猗淡淡一笑,随着她进到里面。
  打眼看,冷宫大同小异,陈设都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剩下的便是空荡,空的让人感觉这里仿佛是什么废弃的所在,而住在这里的女人,逃荒逃难而来似的,哦,弃妃住的地儿,当然算是废弃之处了。
  再看绣鸾,衣裳仅能裹体,破烂的地方甚至还上了补丁,头上更是一件首饰都没有,好在她年轻,年轻,便是最好的首饰,所以还算看得下去。
  然,人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人又说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这种环境下看绣鸾,宛若俯拾皆是的宫婢,所以,兰猗是不信公输拓真的与她有过什么风花雪月之事,莫说卫沉鱼都给公输拓拒绝了,就是那个秀儿,浑身上下洋溢的野性也比绣鸾美上几分,公输拓还不是一样拒绝了。
  一把椅子,绣鸾坐上了床,兰猗也就坐上了椅子,彼此相对,绣鸾问:“我姐姐的事,你知道多少?”
  兰猗嗅着浓浓的发霉味,再看看那昏黄的油灯下绣鸾惨淡的容颜,道:“不多,我只知道她是你姐姐,这就足够了。”
  这话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绣鸾霍然而起:“你想怎样?”
  兰猗不知她为何如此反应,道:“我想帮你给你姐姐报仇啊。”
  绣鸾尴尬的站了一会子,抬手理了理头发以掩饰自己,却装着不屑道:“我姐姐的仇已经报了,那个害了我姐姐的贞熙皇贵妃不也在冷宫么。”
  兰猗点头:“冷宫有点挤。”
  绣鸾冷笑:“她会比我更难过,因为她是鲁国公的孙女,她有显赫的家世,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大起大落,而我,最初只不过是卫沉鱼的婢女,即使现在处于冷宫,我依然已经从一个妓女的婢女转变成一个皇帝的嫔妃,所以,我不难过。”
  兰猗知道她这些话不过是乔张做致,顺着她的话道:“难得你能如此想,不过,下令杖毙你姐姐的是皇上,将你打入冷宫的也是皇上,这都与之前的贞熙皇贵妃没有干系,你恨错人了。”
  绣鸾给人揭穿了真相,有些恼羞成怒:“狐兰猗,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若是告诉了皇上,说不定皇上就会亲自接我出冷宫。”
  兰猗哈哈一声笑:“到这个境地了你还在做梦,皇上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因为没有一个男人肯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去勾引别的男人,皇上不过是利用了你,然后想杀人灭口的,可是宫规是,一般的嫔妃犯错都不致死,所以皇上才会留下你,但在这种地方,活着与死,又有什么分别么。”
  绣鸾脸上一阵子红一阵子白,女人中,她是最不值得的,哪怕是给恶少强抢,至少那恶少是喜欢的,可是宇文佑即便是占了她的身子,亦或是心血来潮,亦或是闲来无事,总之对她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起初自己在卫沉鱼家里唱歌勾引宇文佑的时候,还以为中了计的宇文佑是喜欢上她了,后来在张贵玉家里让宇文佑用茶水烫了手,她才知道原来宇文佑是怀疑她什么,而非喜欢她。
  她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腹部,刀口愈合,伤疤还在,且下雨阴天非常的痒,一抓还痛,所以,诸多的不舒服让她时刻忘不了公输拓,公输拓是真心救她的,可是,自己却把一个男人的真心给糟蹋了。
  绣鸾虽然不明确兰猗来找她到底为了什么,但感觉出兰猗对宇文佑亦是颇有微词,甚至是怀着敌意的,绣鸾不知公输家同宇文家的仇恨,但知道公输拓而今陷入死牢,狐兰猗大概恨死了宇文佑,这样看来,狐兰猗同公输拓,仍旧是夫妻情深,绣鸾一叹,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狐兰猗同公输拓即是,而自己同宇文佑也算夫妻了,那个男人却恨自己不死,那个男人的残暴,果然不是传说的。
  绣鸾终于下了狠心,问兰猗:“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关键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桌子上的油灯那微弱的火苗摇晃了下,兰猗这才发现窗户是敞着的,于是压低声音道:“我答应帮你给你姐姐报仇,就一定能做到,但你也帮我救救我姐姐。”
  身在冷宫,孤陋寡闻,但是兰宜的住处傍依着绣鸾的住处,而兰宜关进来后又是大吵大闹的,所以绣鸾也已经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苦笑:“你大概选错人了,我都无法自保,如何救你姐姐?”
  兰猗非常认真:“你能,因为你义父是张贵玉。”
  提起张贵玉,绣鸾更是一肚子怨言,他说好的一切替自己谋划,而今自己出事了,他竟然没露面过,所以绣鸾摇头:“我与义父,并无血缘,他连看我都不来,他又怎么肯听我的话去救你姐姐呢。”
  兰猗十拿九稳的道:“我会让张公公来见你,到时你可以这样说……”
  绣鸾仔细的听着,听罢,凝眉道:“这,能行?”
  兰猗使劲的点头:“能行,待我姐姐出了冷宫,我就帮你替你姐姐报仇。”
  绣鸾突然问:“若杀我姐姐的仇人是皇上呢?”
  兰猗顿了顿,凌然一笑:“我只能说,你姐姐的仇能报,但会慢些。”
  绣鸾非常高兴:“好饭不怕晚,好事亦是不怕晚,不过你今天为何敢大着胆子同我说这些?要知道我可是皇上的嫔妃。”
  兰猗觉着自己耽搁太久了,所以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当初不就是怀着报仇的心才进宫的么。”
  绣鸾骇然:“你从哪里得知?”
  兰猗笑了:“若不是你苦心经营,皇上怎么会看上一个妓女的婢女,而一个操着贱籍的婢女,若不是有天大的秘密,就是非进宫不可的秘密,又怎么敢觊觎皇上嫔妃之位。”
  绣鸾愕然,传闻狐兰猗心有七窍,果然不假。


第451章 别告诉朕你也是替宜贵人求情的
  冷宫之夜,比别处的夜更漫长。
  绣鸾倚窗等着张贵玉的到来,事已至此,她还在怀疑兰猗能否有办法让张贵玉来看她,想着毫无血缘亲情,相处时日又短,何况张贵玉长居宫中几十年,早已给污秽血腥的宫廷生活熏染,他能在乎彼此间这薄如纸的父女感情吗?
  正怀疑呢,就听宫门吱嘎打开,她一个念头是,这个狐兰猗有手段,接着就迎出门去,见张贵玉独自走进门来,反身又将宫门紧闭了。
  “爹!”
  绣鸾亲切的唤了声,手中的纱灯随风而动,难得一个有风的夏日之夜,身心都是那么舒爽。
  “女儿!”
  张贵玉回应着,而今绣鸾已经不能以娘娘称呼,所以他这一声女儿,听得绣鸾差点泪落。
  父女二人进了房里,张贵玉环顾一番,此情此景,纵使他并非绣鸾的亲生父亲,总还是有着一点点关系,所以他心里亦是不舒服,叹道:“我早该来的,可是我不能来。”
  绣鸾扶着他坐了,自己就恭敬的立在他的身边,张贵玉发现绣鸾的衣裳竟然打着补丁,心里更难过,道:“我之所以不能来,是皇上的气还没消呢,这个时候求情只会适得其反,你暂且忍耐几天。”
  绣鸾乖顺的嗯了声:“女儿能忍,但女儿不想一辈子都留在冷宫,如是这样,对爹也不好。”
  这话不假,张贵玉好歹收个女儿,本指望靠这个女儿养老送终,不料给宇文佑占了身子,又好歹弄进宫来混了个名分,不料短短时间发生了这么档子事,早知如此,莫若当初不认,可想想那是皇上的意思,自己想不认都不成,所以哪怕是为了自保,也要保住这个女儿,不然早晚有一天,等自己在皇上面前彻底失宠,皇上没有由头杀自己,也会以这个干女儿来说事。
  张贵玉点头:“爹答应你,不会太久,可是今晚你拼死想见爹,却是为何?”
  拼死想见,还不是兰猗说的,兰猗说她前往冷宫看姐姐,不料听见绣鸾在冷宫大吵大闹,说如果义父不肯见她,她就一把火烧了住处自焚,张贵玉信以为真,想着好歹父女一场,也怕绣鸾闹出大事,从而连累他,所以就来了。
  兰猗事先已经知会了绣鸾,张贵玉的话绣鸾也不吃惊,提起裂缝的大瓷壶给张贵玉倒了杯茶,张贵玉接过,不小心给茶碗的豁口割了下手,索性没破,他看着碗中的茶水,淡淡的根本没多少颜色,吃一口与白开水没什么两样,且这水的味道很怪,他就放下不吃了,听绣鸾道:“我想求爹一件事。”
  张贵玉想当然的以为是救她出冷宫,道:“爹说了,你还得再等一等。”
  绣鸾摇头:“女儿并非是想求爹救自己,而是想求爹救嘉宜皇贵妃。”
  嘉宜皇贵妃,即现在的宜贵人,这可让张贵玉相当意外:“救宜贵人?这却是为何?你与她可以说是并不十分交好,怎么却突然替她来求爹呢?”
  绣鸾按照兰猗教的,道:“女儿与这位宜贵人倒是说过几次话,同她说不上熟悉不熟悉,当初只念她是皇贵妃,时时敬重着,但这不是今个女儿求爹救她的原因,女儿之所以想救她,是因为爹你现在救不了我,但爹可以救她,等这位宜贵人脱离冷宫复了皇贵妃之位,然后由她来救我。”
  这种曲径通幽的法子倒也不错,张贵玉还是为难:“宜贵人是大罪,欺君罔上,爹没有手段救她。”
  绣鸾却道:“爹你可以救她,若是爹按照女儿说的去禀明皇上,皇上一准会赦免了皇贵妃之罪。”
  张贵玉起了兴致,到底是什么样的话,竟然能让皇上将如此重罪的宜贵人赦免,还能复皇贵妃之位,他忙让绣鸾快说。
  绣鸾就又按照兰猗教授的,低低密语,张贵玉边听边点头,最后笑道:“女儿你有这样的心机,早晚会脱离冷宫,也说不定可以母仪天下呢。”
  绣鸾有些羞臊,但又不能说这是兰猗教给她的,只微微一笑搪塞过去。
  事不宜迟,因为那头拎着鸩酒的内侍正待命,张贵玉离开冷宫去了裕泉宫,虽然他是大总管,亦不能说见宇文佑即见宇文佑,毕竟这是在寝宫,于是由执事太监禀报进去,等宇文佑说叫进,他才走进寝宫。
  甫一见他,宇文佑把目光从书上挪开,斜睇他一眼,嘴角抽动算是笑了:“别告诉朕你也是替宜贵人求情的。”
  张贵玉立即伏地:“皇上生命,奴才正是为宜贵人的事来的。”
  宇文佑丢开手中的书,非常好奇:“张贵玉,你与宜贵人一者无亲戚,二者据朕所知,你们的似乎没什么交情,连你也替她求情,难道这个宜贵人真不该死?”
  原来,方才已经有几个大臣联合来为兰宜说情了,当然兰宜在宫里,特别是朝上没有什么朋友,还不是她父亲狐彦到处央求,才使得有人来保她性命。
  张贵玉不知之前都有谁来过,但既然有人来替宜贵人求情,他的底气更足了,道:“皇上明鉴,宜贵人不能死,特别是现在。”
  宇文佑仍旧懒懒的倚着枕头,乜斜过来到:“张贵玉,你同朕讲话别弄得像写诗,抑扬顿挫的,你最好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完,朕乏了,想歇着。”
  张贵玉连说是是,然后道:“奴才之所以说宜贵人不该死,是有这么个惯例,大敌当前切忌斩杀自己之人。”
  宇文佑分明让人家一口气把话说完,但还是忍不住插嘴:“大敌当前?”
  张贵玉道:“是,公输拓虽然身在死牢,看似败了,但他的党羽众多,什么响马乞丐反贼死囚免职的官员等等等等,可以说是遍布天下,本该是树倒猢狲散,但谁知他那些个羽翼会不会拼死效忠呢,谁又知道他那些个羽翼会不会伺机劫狱呢,总之公输拓那些个羽翼一天没清剿干净,皇上就不能说高枕无忧,而这个时候杀了宜贵人,会让人觉着皇上是对其株连,本来那些想倒戈投靠皇上的,必然会有所忌惮,所以这个时候宜贵人非但不能杀,还应该恢复其皇贵妃的位分,皇上若是真想杀,只等秋后公输拓问斩,再杀宜贵人也不迟,皇上,何必急于此时呢。”


第452章 皇上给贱人进了谗言而已
  张贵玉一番陈词,宇文佑三思又三思,觉着张贵玉同兰宜毫无交情,他开口,必然是这事自己做的真欠考虑。
  他下了龙床在地上溜达,张贵玉一直跪在地上,只等他走了一圈到了张贵玉跟前,终于下了决心,朝廷连年用兵,不是对付外族入侵就是剿袭反贼,所以如果能不费一兵一卒的让公输拓的党羽归顺朝廷,何乐而不为,而一个宜贵人关系如此重大,忍她几天又何妨,出了伏就是秋,那个时候公输拓被砍了脑袋,他的党羽也已经归顺的归顺剿灭的剿灭,再杀那个贱人泄愤不迟。
  于是,宇文佑当即下旨:“宜贵人无罪释放,复其皇贵妃之位。”
  跪在地上的张贵玉领了命,亲自往冷宫宣旨,那个拎着鸩酒的内侍等的不耐烦,已经进了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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