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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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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宇文佑当然也料到了,否则怎么能来呢,他走到床上坐了,吱嘎一声,仿佛随时会散架似的,触手摸摸被褥,潮湿,浓浓的霉味扑鼻而来,突然一只蜈蚣打被子上爬过,宇文佑素有洁癖,顿觉恶心,立即站起,踱到春盛面前道:“你为何不反击呢?”
  反击?
  春盛将这句话演绎下,心突地一抖,皇上的意思,该不会是让自己杀了兰宜?
  宇文佑继续道:“即使你出去了,她想害你也能害了,到底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还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你自己掂量。”
  春盛有些茫然,望着宇文佑不知所措。
  点到为止,宇文佑道:“你且保重,适当的时候,朕就会放你出去。”
  他说着塞给春盛一柄短刀:“这个你拿着,权当自保。”
  说完拔腿往外走,春盛伏地恭送。
  离开冷宫回去的路上,陈庭竹对宇文佑道:“皇上静等好消息吧,只要皇贵妃能去冷宫,恐就是又去无回。”
  宇文佑并不搭腔,只沉思状,他想杀兰宜,又怕像张贵玉说的不是时候,可是不杀兰宜,那个贱人当初割断了兰猗同自己大好的姻缘,使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嫁给了自己的死敌,一天不杀兰宜,他就一天无法泄恨,耿耿于怀不得安枕,所以,请来了陈庭竹,大致说了情况,请他出谋划策。
  陈庭竹听了当初那一桩“私奔”的故事,又听说最近春盛告发兰宜的事,遂给宇文佑设下这样的一计,身为皇上不能杀皇贵妃,但后宫女人的斗争就与皇上无必然的关系了,皇上不能动手,就让那两个女人自相残杀,最后,皇上坐收渔利。
  宇文佑听了大为赞赏,连说此计甚妙,于是来了冷宫,为春盛指点迷津,暗示她杀了兰宜自保。
  既然皇上给了话,春盛当然磨刀霍霍了。
  只是一连几天兰宜都没有去冷宫,春盛只能等待机会。
  这个时候,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大驸马顾纬天,上疏宇文佑,要同高阳长公主和离。
  之前就是一品诰命狐兰猗同安远侯公输拓和离,而今又是大驸马要与长公主和离,宇文佑感叹,世风变了,男人女人都不敢再为谁委曲求全,可是狐兰猗和离就和离了,但大驸马想和离,这关系到皇家颜面,宇文佑御笔朱批,驳回了顾纬天的请求。
  听闻皇上不准自己和离,顾纬天唯有一声长叹,皇命难违,他身为人臣,只得遵从,悻悻然回到驸马府。
  他老爹顾保三正在廊上纳凉,身后是两个婢女,摇扇子的捧茶的,顾保三可是享受的很,见儿子垂头丧气的,顾保三问:“衙门事多累的?”
  顾纬天就在他对面坐了,懒懒道:“您老想想,谁敢指使我做事呢。”
  这也对,儿子是大驸马,是皇上的妹夫,哪个没眼力见的敢指使儿子干活,除非那个人不想活了,顾保三顿觉蹊跷,朝后面挥挥手,两个婢女躬身而退,他这才再次问道:“是长公主欺负你了?”
  高阳长公主骄横谁都知道,因为铲除了反贼太后得了宇文佑的赞赏,更加目空一切,所以,顾保三担心她给儿子气受。
  顾纬天望着廊外的繁花绿树,毫无欣赏的心情,叹气道:“她哪里有时间来欺负我,她忙着杀这个杀那个,把寿康宫太后的人杀了个七七八八,没杀的,也打残的打残弄废的弄废,整个后宫因她而乌烟瘴气,她还乐此不疲,一双手沾染了太多人的血,她不怕遭报应,面对这样的女人,我还怕做恶梦呢,所以我要同她和离,可是皇上不准。”
  听闻儿子要与长公主和离,顾保三瞪起了小眼珠子,气道:“你疯了不成,好端端的和离,离开长公主你也就不是什么大驸马,世人谁还会高看你,而皇上也必然会怨怼你,或许将你黜免所有官职,一直贬为庶民都有可能,放着荣华富贵你不要,想重新回到朝不保夕的日子么。”
  父亲的市侩让顾纬天也动了气,怅然道:“爹你舍不得荣华富贵,难道就让儿子同个女魔头同床共枕?”
  如此诘责让顾保三非常难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知理屈,低声道:“爹是不舍荣华富贵,难道你舍得?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不是大驸马,曾经想害你的人,必然会卷土重来,就算是为了保命,你也不能离开长公主。”


第470章 总之你就等着嫁给心上人吧
  所谓曾经想害顾纬天的人,当然是指兰宜。
  顾保三说的语重心长,希望儿子能明白,为人一世不过图个富贵安乐,离开高阳长公主,他的富贵没了,安乐亦会随之而去,失去大驸马这个身份,他便是地上谁人都可以践踏的虫蚁,而自己当初苦心孤诣为他筹谋的一切,也付之流水。
  怎奈顾纬天根本对此不屑一顾,他只觉着同杀人狂魔成为夫妻,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
  顾保三说服不了他,只好道:“可是皇上不准,你也就收回心思,好好的继续做你的大驸马吧。”
  顾纬天目光萧索,脸色冰凉,不知顾保三何时回去房里了,他就一个人在廊上坐着,坐了许久,思绪纷杂无章,往事浮游而来。
  顾纬天想起了在狐家做西席的那三年,狐少哲不喜读书,自己留给他的课业他经常托妹妹兰猗作答,然后他自己抄写过去给顾纬天看,对于自己学生的能力,顾纬天还是非常清楚的,当然一眼看出那些课业并非狐少哲所做,最后得知是府上的二小姐,顾纬天就一直憧憬着有朝一日能见到那位才女。
  后来他见到了,记得是上元佳节,他陪着狐少哲在街上看花灯,巧遇狐家二位小姐,大小姐兰宜暗送秋波,之后问狐少哲:“哥哥身边这位公子是谁呢?”
  狐少哲故意卖关子道:“妹妹们猜猜看?”
  兰宜以袖障面,娇羞摇头:“恕妹妹眼拙。”
  兰猗却顽皮的嘿嘿一笑:“我知道,他叫玉树临风。”
  当时几人为之一怔,随后就都笑了,兰猗是在变相的夸赞顾纬天俊朗。
  现在想起这件事,顾纬天噗嗤笑出声来,若能得狐家二小姐为妻,那该是多大的造化,一生一世同那样心性的一个女人相对,必然天天都是开心的。
  怅然一叹,顾纬天正待起身回房,突然发现高阳长公主众星捧月的走了过来,铲除反贼太后有功,高阳长公主几乎都留在宫中,一直没回来驸马府,今个突然回来了,顾纬天感觉她是来者不善。
  果然,高阳长公主气势汹汹的走近他。
  顾纬天连忙起身,纲常在,他虽是人夫,还是人臣,只能恭敬道:“长公主怎么回来了?”
  这种阴盛阳衰的局面,顾纬天压抑太久了。
  高阳长公主骄矜的看着他,冷笑道:“这驸马府是皇兄下令敕造的,还不是因为我,所以这驸马府是本宫的,本宫为何不能回来。”
  她的跋扈激怒了顾纬天,回她一抹冷笑,反唇相讥道:“好歹这里叫大驸马府不叫长公主府,怎么就成了长公主的呢。”
  高阳长公主最近可是风光的很,大家惧怕她,所以变着花样的哄她,说的都是过年话,所以她很是飘飘然,现下见顾纬天对自己不恭,她怒道:“没有本宫,你会是大驸马么。”
  顾纬天个性中的耿直给她激发了出来,一甩袖子:“在下根本不屑于做大驸马。”
  这么多人面前,他居然说不屑于做大驸马,也就是不屑于做自己的丈夫,高阳长公主自觉颜面扫地,怒指他:“本宫今个回来就是要同你和离的。”
  顾纬天有些意外,却道:“求之不得。”
  空气突然都变得僵硬起来,高阳长公主愣愣的不知反应,她身边的宫女内侍集体垂头,装着没听到什么的样子,她刚刚是为了吓唬顾纬天,没想到顾纬天毫无挽留这段婚姻的意思,目前她还不知道顾纬天其实已经上疏给宇文佑要同她和离,所以,方才的一切她都是虚张声势,不成想是这样的局面,她骑虎难下,又不想丢了面子,就只好道:“我现在就去找皇兄,请他准许我们和离。”
  不知为何,顾纬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将胸中郁结的一切都吐了出来。
  高阳长公主说去真就去了,就在承天宫,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不计后果的说请求宇文佑准许她与顾纬天和离,因为他们夫妻情分已尽。
  本朝风尚完全不似大唐,民女可以和离,公主亦可以和离,所以宇文佑嗔怪一句:“胡闹!”
  也驳回了高阳长公主的请求。
  正遂了高阳长公主的心意,她就扭头离开承天宫回了于宫内自己的住处。
  一场和离的风波就这样扼制,大驸马还是大驸马,只是夫妻间裂痕已出,从此就这样,高阳长公主住宫里,顾纬天住驸马府,名分还在,却形同陌路。
  京城接连几场大雨之后,天一点点的凉爽了起来,看黄历显示快立秋了,兰猗知道时间紧迫,加快了动作,这几天正同白马西风商量事情,却听说了顾纬天同高阳长公主闹和离的事,她还笑:“和离又不是什么好事,作何大家都学我呢。”
  旁边的秋落正在做针线,又是男人的衣衫,看样子是夹衣,她接着兰猗的话小声嘟囔:“既然不能好好的过日子,还不如和离呢。”
  听者有意,兰猗忽然想起了她的心思,白马西风在,兰猗没有表态,只等白马西风离开,兰猗凑到秋落跟前,扯着她手中的衣衫看:“你做了那么多衣裳那么多鞋袜,又不给人家,何苦呢。”
  秋落也不抬头,手也不停,继续缝着:“姐姐没试过我这样的心情,给他做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的心里是甜蜜的,即使他收不到,但因为这是给他的,就像我同他在一起一样,有时我抱着这些衣裳,就像抱着他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秋落将手中的夹衣抱入怀中,微闭双目,嘴角含笑,那一份满足兰猗看来,却是极度的可怜,兰猗的心猛地一揪,有些痛,世间痴女子,当属秋落了,她想了想,道:“你说的对,既然不能好好过日子,还不如和离呢,何必纠缠一处,说是夫妻不像夫妻,彼此苦累,所以……”
  她顿了顿,严肃的郑重的道:“我要让顾先生同高阳长公主和离。”
  秋落抬头看她,难以置信的表情,又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想笑不好意思笑,使劲绷着道:“姐姐凭什么能让顾先生同高阳长公主和离?”
  兰猗鬼魅一笑:“总之你就等着嫁给心上人吧。”


第471章 朕已经下旨准他二人和离
  后来没几天,有一流言满城皆传,那便是高阳长公主同顾纬天已经和离,且顾纬天续了秋落为继妻。
  这流言传来传去,自然也就传到高阳长公主耳中,既然皇兄不准她同顾纬天和离,她便对这流言不屑于顾,可是有一天,这流言竟变成另外一个版本,说顾纬天欲与高阳长公主和离的真正目的是,高阳长公主不能生养。
  这话入了高阳长公主耳中,她可不想等闲视之,她不能生养是事实,但却不想面对这个事实,除非以和离来掩盖,因为只有和离了,她没了丈夫,能不能怀孕外人也就无从得知。
  于是,她再次找到宇文佑,铁了心的要与顾纬天和离,不料再次给宇文佑驳回。
  此时的高阳长公主颇有些内忧外患的感觉,因为她疯狂报复太后,以至于滥杀无辜,阖宫怨言沸腾,闹到宇文佑面前,宇文佑狠狠的斥责了她,为了息事宁人,宇文佑甚至废了她的长公主之位,降等为一般皇亲,但保留了她的封号高阳,又责令她不准再踏入宫中,当然,驸马府也就不复存在,她就随着顾纬天住到了普通的民宅,从此不再是高阳长公主,而仅仅是先皇之女高阳。
  从高峰跌落谷底,这种大起大落让高阳无法接受,直接受害者便是顾纬天,她成天的吵闹,吵到最后直接的结果是,顾纬天给了她一纸休书,她之前是长公主,顾纬天连和离都是困难的,现在她只是普通皇亲,休妻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还是受到了阻挠,这阻挠来自顾保三,虽然现在依然是荣华富贵,可是远不如做大驸马的老爹更风光,所以顾保三一方面阻挠儿子休妻,一方面还极力筹谋想让高阳重回往日的荣耀,他才能鸡犬升天的重回往日的荣耀。
  为了阻止儿子休妻,顾保三找到张贵玉,想麻烦他在皇上跟前递个话,有皇上干涉,顾纬天必不敢休妻。
  谁料,张贵玉是个势利小人,眼见高阳失势,顾纬天也不再是大驸马,他就无需再溜须拍马,于是为难的对顾保三道:“皇上每天光是看奏折都看到半夜,哪里还有工夫管你的破事。”
  翻脸无情,顾保三忍着他的小人嘴脸,赔笑道:“皇上没工夫管我这破事,也不会有工夫管你的破事,听说你那个女儿还在冷宫关着呢,你若帮了我,我也可以帮你把女儿从冷宫弄出来。”
  张贵玉讥笑着,撇嘴道:“你?”
  是了,你一个曾经的太监,你现在进宫都困难,凭什么管起宫里的事?
  顾保三知道他不会相信,也笑,胸有成竹道:“是我,因为我儿子同狐兰猗交情深厚,而狐兰猗同皇上交情深厚,狐氏出面,皇上必然给她面子,你女儿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
  所谓交情深厚,还不是宇文佑喜欢兰猗的意思。
  不成想,这事也是满城风雨了。
  这回,张贵玉有些犹豫,宇文佑对兰猗的心思他是比谁都了解的,想了想告诉顾保三:“话我可以帮你递,但能不能成,看你的造化了。”
  无路可走,权且一试,顾保三叹口气:“我信天命。”
  张贵玉就一甩拂尘,很是傲慢的样子:“行了你等信儿吧。”
  顾保三千恩万谢,回到家里等候好消息。
  可是他最后等来的是坏消息……
  张贵玉找到宇文佑,宇文佑正同九王宇文偲喝酒呢,眼瞅着天渐渐凉爽,也就意味着公输拓的死期快到了,宇文佑精神焕发,吃了个半醉,同宇文偲说着闲话,三句不离兰猗,仿佛兰猗已经唾手可得。
  兄弟俩这次吃酒的处所是在“捞月阁”。
  这捞月阁建在御花园的那处小山的顶端,可以俯瞰整个御花园,无论夏天赏花还是冬天赏雪,都是极好的位置,宇文佑不经意的一回头,发现张贵玉拾阶而上,他淡淡对宇文偲道:“这个奴才一来准没好事。”
  宇文偲一直都是陪酒的角色,此时业已微醺,醉眼迷离的笑道:“皇兄何出此言?”
  宇文佑哼了声:“还不是因为他那个女儿的事,三天两头在朕的耳朵根唠叨,朕的耳朵都生出老茧了。”
  宇文偲也知道绣鸾,更知道她一直在冷宫关着,不过随口劝道:“张公公难得忠心耿耿又勤勤恳恳,也在皇兄身边有些年头了,皇兄何妨成全了他的心意。”
  宇文佑缓缓摇着头:“放是不能放的,非是朕心狠,而是老九你不知道内情,张贵玉的那个女儿,其实曾在卫沉鱼身边做过婢女。”
  这事宇文偲知道,再劝:“可她现在是皇兄的嫔妃。”
  宇文佑摆摆手:“你还是没明白朕的意思,她既然是卫沉鱼的婢女,朕担心她是卫沉鱼安插在朕身边的细作,谁都知道卫沉鱼同公输拓的关系。”
  这事宇文偲还真没琢磨透,狐疑道:“不会吧。”
  宇文佑冷冷一笑:“朕不能掉以轻心,朕必然也不会给公输拓一个喘息的机会。”
  宇文偲沉吟着,深知宇文佑多疑,也就不敢再说其他,甚至怕自己为绣鸾开脱太多,从而引来皇兄的猜忌。
  此时张贵玉走了上来,先拜见宇文佑,再给宇文偲施礼。
  宇文佑捏着酒杯懒得看他,只问:“什么事?”
  张贵玉艰难的笑着:“还不是大驸马同高阳长公主的事。”
  宇文佑突然不悦:“顾纬天不再是大驸马,高阳亦不再是长公主,张贵玉,你这差事也当得腻了,是故意口误,还是真的忘记了。”
  张贵玉慌忙给了自己一嘴巴,哭笑不得道:“皇上恕罪,还不是叫顺嘴了。”
  宇文佑懒得看他这种嘴脸,抿了口酒问:“说吧,那两个人又怎么了?”
  言语间颇有些不耐烦。
  张贵玉看出他不高兴,无奈答应顾保三的,只好硬着头皮道:“顾纬天要休妻。”
  宇文佑一愣,完全没料到顾纬天会如此大胆,更没料到顾纬天会如此的耿直,他是宁可不当皇亲国戚也要离开高阳,宇文佑生气,想金口一开让顾纬天死了那条心,可是实在给这两个人闹得心烦,为了以后他们不再烦自己,索性道:“顾纬天想休掉高阳,他做梦,朕已经下旨准他二人和离。”


第472章 顾先生家里没个女人不行
  和离与休妻的不同在于,和离是双方面的,休妻是单方面的。
  宇文佑说已经下旨准许顾纬天同高阳和离,还不是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公主和离不是高阳开的先河,虽然不雅也不至于太难堪,倘或是顾纬天休妻,高阳成了弃妇,这本质就不同了,身为皇家之人岂能给人遗弃。
  无论怎样,顾纬天终于得偿所望的同高阳脱离了夫妻关系。
  这之间宇文佑以他编修失察为由,黜免了他的翰林学士,不好一贬到底,只给了他一个小官做,那便是税曹,就是走街串巷收税的。
  这不仅仅是品秩的降低,因为失去了大驸马这一超品秩的皇亲国戚之身份,所有局外人都为顾纬天扼腕叹息,也难以理解他为何执意和离,多少人想攀龙附凤都苦无门路,而他却甘愿放弃。
  面对这样的下场,顾保三没有像顾纬天预料的那样,怨天尤人唉声叹气,反倒是鼓励儿子:“想想爹开纸扎店的日子,现在可是比那时候好多了,好歹税曹也是朝廷命官,爹就是朝廷命官的老子,走出去爹依然是感觉扬眉吐气。”
  太过意外,顾纬天都不知说什么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喉头哽咽道:“儿子不孝,让您老人家跟着受苦了。”
  顾保三嗔道:“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再说爹如今依旧是有吃有喝,哪里受苦了,你做大驸马的时候,住在驸马府,爹还不是一日三餐,只不过那时候吃的好些,可是你不懂的,好东西吃多了会反胃,并且爹现在可以拎着篮子自己去市集买菜,回来可以自己动手做饭,爹喜欢,你不知道那市集多热闹,靠墙根一溜老家伙,聚在一处天南海北的说着,比爹以前住驸马府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好,总之你什么都不要想,把眼前的事做好,拿了俸禄养活我,爹就知足了。”
  他说的这些,不完全是为了安慰顾纬天,也有真实的一面,以前他是锦衣玉食,数十人伺候,可那些都是奴仆,而顾纬天经常同高阳住在宫里,他很是觉着孤单,现在父子两个住的地儿狭小,这屋咳嗽那么听得真切,一桌子吃饭,一处喝茶,一块闲聊,他觉着这种生活更亲切,只是顾纬天老大不小身边没了女人,这让他这个当爹的有些着急。
  顾纬天倒是很享受现在的状态,每天与同僚们上街逐个店铺的收缴赋税,比坐在翰林院开阔了眼界,同那些店铺的老板伙计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比起翰林院时的枯燥此时舒心快活,而他享受现在的最大根由,是能够同高阳脱离关系,于此也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偶尔去看看兰猗。
  这一天他负责收取的税赋已然完成,从一家瓷器铺子出来,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去,看天色还早,老爹不会着急他回去吃饭,他就打算去兰猗家里走一趟。
  按照之前打听好的寻了过来,兰猗正同秋落于庭中哄小老虎顽,门子过来说:“少夫人,有位顾大人前来拜访少夫人。”
  顾大人……兰猗同秋落对视。
  秋落面颊飞起红云,顺手折取了一枝,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摘着,手足无措。
  兰猗笑笑:“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秋落扭扭捏捏:“不知姐姐在说什么,行了我抱小老虎进去睡觉了。”
  说完喊了保姆抱着小老虎进了房。
  兰猗望着她的背影,心道,倘或顾纬天拒绝,只怕你又该失望了,回头吩咐门子:“还不把人请进来。”
  门子转身回去,不多时引着顾纬天到来。
  兰猗看着顾纬天还穿着官服,比之之前的翰林学士,这身官服就寒酸了很多,无论衣裳料子还是式样都无法比及之前,到底是官职不同,连衣裳都欺负人,幸好顾纬天生的好样貌,虽然穿的寒酸,也掩不住他的儒雅俊朗。
  “夫人一向可好?”
  顾纬天叉手道,从大门一路走来,他感叹兰猗的能力,公输拓身在牢狱,兰猗依然能为公输家人撑起一片天地,看这宅子的规模虽然比不得梧桐大街的安远侯府,也还是富丽豪奢,特别是门口那四个大字——公输世家,更是让人肃然起敬。
  “顾先生如何呢?”
  兰猗回礼过去,看顾纬天的气色倒是不错,精神头似乎比之前做大驸马时还足,可见他过得不错,兰猗也就坦然了,想自己一手设计了那场“流言”,还怕自己一己之私从而害了顾纬天呢,现在看来倒是没做错。
  简单的寒暄之后,兰猗邀请顾纬天往厅堂坐了,待上过茶,她屏退了婢女,问起顾纬天现在的状况。
  顾纬天俯视自己,淡淡一笑:“税曹,管着那么多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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