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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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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束之高阁的滋味是怎样的,我也不是贪婪同男人的床笫之欢,我只是留恋给男人宠爱的感觉,所以,同九王做那种事的时候,我的身上是九王,心里却在幻想是皇上,我也不是有多么喜欢皇上,毕竟他是我的丈夫,我很是期待同皇上白头偕老,像平常夫妻一样。”
兰猗听了半天,不得不狠心揭穿她:“在你当初设计陷害我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皇上不是平常的丈夫,你是心甘情愿甚至是挖空心思进宫的,你怎么会期待同他像平常夫妻一样呢。”
兰宜把目光从坑洼的地面转到兰猗脸上:“你说的没错,当初设计那场私奔,夺下你秀女的资格,我想进宫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皇家之人一辈子荣华富贵,可是进宫之后我就发现,我其实喜欢皇上,喜欢到甚至梦想他根本不是皇上,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是甘愿与他吃糠咽菜清贫度日的。”
兰猗一怔,她是完全没料到姐姐会真心喜欢上宇文佑,她以为姐姐喜欢的只是宇文佑的名利。
兰宜接着道:“若非如此,我岂会傻到给他一次次利用。”
第490章 你嫁的男人是曾经的皇帝,我嫁的男人即将成为皇帝。
抛开兰宜做过的那些恶事,一个动了真情的人,总是容易让兰猗怜悯,她看向兰宜,见她淡漠的表情中含着些许的娇柔,分明是给谁伤的深,却爱不能恨不能。
兰宜就那样端然坐着,仿佛一朵待放的花,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这是兰猗从未见过的姐姐的楚楚可怜,一个恍惚,又回到了年少时光,她们姊妹都还是豆蔻年华,姐姐不知从哪弄来一本有关才子佳人的书,给她发现,姐姐就央求她别告诉父母,她答应了,但条件是,姐姐得把那本闺阁禁书先给她看看。
那时自己的顽劣可真是无可救药,兰猗此时想来都忍俊不禁,然后她捧着书趴在炕上看,姐姐只能一旁绣花去了。
她在看书的时候,发现男主在与女主邂逅、约会、信誓旦旦的那些页面,总是有种反复被摩挲的痕迹,当时年少不懂,现在明白,姐姐是满心期待真心之爱的,只是她后来鬼使神差竟然想进宫,却戏剧性的逆转,她就因祸得福嫁了个如意郎君,顾纬天目前也还不错,至少有秋落真心相待,可是姐姐,那个憧憬真心之爱的人,却给伤得体无完肤,或许,还会死在心仪的那个男人手上。
天意如此,造化弄人,兰猗唯有唏嘘。
“我试试看,看能否救你出去。”
兰猗都惊讶自己怎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女人虽然是自己的亲姐姐,可是她对自己做了多少令人发指的恶事,特别是她曾经想杀自己的儿子。
“不必,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宫中,因为我是皇家之人,我是他宇文佑的女人。”
没想到一直贪生怕死的兰宜会拒绝,她非但拒绝,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道:“即便是死了,我也是皇家人,多少年之后,人们再提及我,也会知道我是皇帝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庸常的女子。”
一旁的秋落狠狠的提醒她:“大小姐错了,像你这样犯错,且是那种不齿的罪责,是入不了皇家之玉牒的,更何况你并无子嗣。”
兰宜一愣,看向秋落,虽然什么都没说,目光中却是——怎么会?
兰猗接着秋落的话道:“对,就是这个样子,皇家怎能抹黑自己呢,你非但入了不了玉牒,连你这个人这些事,都会给史官一笔勾掉,史官按照皇帝的意思,只记录像洪皇后那种可以青史垂名的女人,因为洪皇后为了配合皇上骗你,甘愿演一场苦肉计,打入冷宫,且是那么久,史官会把她写成是宇文家族的巾帼英雄,而你,是宇文家族的耻辱,宇文家族早已将你抛弃。”
她的话字字句句,如刀子刻在兰宜心头,之后蔓延开去,遍体鳞伤,兰宜僵硬的望着兰猗,突然回身抓起枕头打了过来,也不是想打兰猗,只是随手一抛,枕头掉在地上,她就声嘶力竭的喊道:“不!”
兰猗淡淡一笑,这才是姐姐该有的状态。
兰宜又发疯的把被子也丢在地上,还不解气,动脚去踩,最后累得气喘吁吁,颓然倒在地上,泪水如决口的江河,边哭边道:“怎么会这个样子。”
兰猗起身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她:“就是这个样子,这不是宇文佑的旨意,这是上天的旨意,但凡是恶事做绝的人,都会得到如此惩罚。”
兰猗不是落井下石,只是要兰宜承认,曾经的一切,她做错了。
兰宜却出乎预料,非但没有反省自己的过去,还凌然一笑道:“那又怎样,我嫁的男人是皇帝,你嫁的男人是阶下囚。”
兰猗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柔情似水的道:“你嫁的男人是曾经的皇帝,我嫁的男人即将成为皇帝。”
秋落一旁忍不住插嘴道:“痛快!”
兰宜怔住,明眸仍旧如水,肌肤仍旧似雪,只是完全没了底气,惶惶然的望着兰猗。
兰猗继而道:“并且,你嫁的皇帝就要死了,我嫁的皇帝却会安享百年,因为你嫁的皇帝身边没有一个好女人,我嫁的皇帝身边有了我,他永远不会犯错。”
满满的都是挑衅,兰宜怒不可遏挥手来打,却给兰猗轻松捉住手腕:“若非为了父母,我马上可以点了你的死穴。”
兰宜是知道妹妹的手段的,当初妹妹偷学医术,后来给父亲发现,父亲非但没有责怪妹妹,还正儿八经的开始传授医术给妹妹,当时还想让她一起学,可是她却觉着,一个女儿家只需为自己谋个好姻缘,学医术无用,现在想来,自己一直都在错,发现自己对付不了人家,转换了态度道:“我想出去,你刚刚不是说要救我出去么。”
兰猗摇头:“我收回方才的话。”
她之所以反悔,不是翻云覆雨,而是发现姐姐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顿悟了往日所做的事都是错的,她发现姐姐仍旧执迷不悟于自私自利,她这样的女人,活着,便会害人。
并且,自己也只是想试试,想救她出去,谈何容易。
兰猗徐徐站起,喊秋落想走,兰宜突然爬过去抱住她的腿,仰头看着她,哀求道:“妹妹救我!”
兰猗心头一刺,这个和自己长的三分相像的女人,是自己的亲姐姐。
兰猗却又突然想起那一天,亲姐姐给儿子喂毒药的场景。
于是兰猗使劲一甩腿,没能把兰宜甩开。
秋落过来掰兰宜的手,愤然道:“当初你害二小姐害顾先生的时候,你可曾存有一丝善念,现在想求二小姐救你,做梦!”
兰宜的手死死的抱着,任凭秋落使劲的掰却掰不开,她泣泪道:“妹妹救我,不是可怜我,而是可怜爹和娘,他们年纪大了,你真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秋落啐了口:“爹和娘头发乌油油的不知有多黑,你还是放心的上路吧。”
终于,掰开了兰宜的手,兰猗头也不回的走出冷宫,耳听后头兰宜哀嚎悲切,兰猗心里如同乱麻,站在门口梳理了下,一边是姐姐深重的罪孽,一边是曾经美好的过往,一边是姐姐狠心害她,一边是父母失去女儿的痛楚,一边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边是佛经里说的,做了恶事的人就该下阿鼻地狱,一边这样一边那样,最后兰猗什么都没弄清楚,黯然离开冷宫。
第491章 我爹有毛病,怎么你突然怀了爹的骨肉呢?
没过几天,宫中传来消息,兰宜病重不治,奄奄一息。
兰猗极用心的在画画,画的是皇宫的布局,这里是承天宫,那里是裕泉宫,兵器司在东,御马司在西,南边有内城河,北边是天街……终究还是心不在焉,掷笔于玳瑁笔架上,然后喊了秋落:“走,回槐花里看看。”
二人同坐一车,一路上见兰猗默默不语,秋落问:“是担心爹和娘?”
兰猗仿佛给谁唤醒似的,长吁口气,道:“不全是吧。”
秋落猜到几分,试探的问:“姐姐该不会为大小姐难过?”
兰猗轻轻掀开车帘的一角,茫然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不清楚啊。”
心绪纷杂且缥缈,就像海市蜃楼,看着那么真实,可是却捕捉不到,方才是这样想的,转瞬就不知方才想什么了,乱糟糟的毫无头绪。
回到槐花里时狐彦正于太医院当差,贺兰氏因为翩翩进门而气得卧病在床,兰猗先往上房看望了母亲,然后准备去贺兰令家中看个究竟,总感觉他的变化太大,必然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刚从上房出来,就见碧青走了来,见了她屈膝一福,道:“二小姐,二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兰猗不知翩翩找自己作何,也还是随着碧青来到了抱厦。
接连的几场雨,使得京城早晚凉了下来,庭院中的梧桐也应景的落了几片叶子,眼瞅着就要立秋,但还未处暑,中午时分仍旧有些热,翩翩更是有了身孕特别怕热,只穿了件薄薄的绸衫,那绸衫是素白的颜色,只在领口和袖口绣了些紫色的小花,配上月白的百褶裙,整个人清新如四月的杏花初绽,兰猗见之,感叹此人天生会打扮。
“有劳二小姐了。”翩翩起身相迎,她虽然是长辈身份,但是姨娘,地位当然远不如正室嫡出的兰猗,所以对兰猗极其的恭敬。
“柳姨娘不必如此,好歹这是你的家,而我只是回娘家的出阁女儿。”兰猗这话倒说得非常贴切,而今她虽然与公输拓和离了,也还是公输家的弃妇,给人称作狐氏,也不过是最原始的姓氏,一个代号,并不能说明她还是狐家人。
翩翩把她请到炕上坐了,兰猗忽然发现那桌子上有一只药碗,怪不得方才进来时满屋子都是浓浓的草药味呢,她指着那药碗问:“你这是?”
翩翩轻声一叹,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脸上布满愁云:“身子上不大好,见了红,找个郎中抓了些安胎药。”
兰猗端起那药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喊碧青:“把药倒掉,这里有寒凉之物,喝下去对身子无益,也说不定会滑胎呢。”
翩翩一惊,面色凄惶的道:“怎么会?”
难以置信,还是催促碧青:“还不赶紧着。”
碧青端走了药碗,翩翩又问兰猗:“这是真的么?那郎中看上去已经过了花甲之年。”
兰猗便了然于胸是怎么回事了,笑了笑:“你找的郎中是不是巷子口的那个?”
翩翩感觉她话里有话,点头:“正是。”
兰猗叹口气:“家里放着个太医你不用,反倒去找那个借着父亲之名气招摇撞骗的家伙,你是怎么了?”
巷子口有个胡氏医馆,坐堂先生倒是学过几天医术,可是他一无天资,二无苦心,学的只是个皮毛,但自觉看病也就那么回事,背会几个方子就可以治病赚钱了,然后就开了家医馆,可是因为他医术实在不精,经常诊治错误,所以渐渐的门可罗雀,最后便关门大吉了。
可恨的是此人并不反省,却执迷于自己时运不济,在江湖上混了些年头后,没在医术上钻研,却学了些坑蒙拐骗的伎俩,他终于发现了可以发家致富的门道,那就是以假乱真,于是他故意在槐花里盘了个铺面,竖起“胡氏医馆”的牌子,大多人听闻过狐彦的名声,并不完全知道狐彦的姓氏到底是哪一个字,错把胡氏医馆当成是狐彦开的,于是慕名而来,那位坐堂的老胡先生,终于买卖兴隆。
后来此事给狐彦知道,听闻有人假借他的名气招摇撞骗,他愤然找上门去,对老胡一番诘问,可人家说自己本来就姓胡,如何就不能挂起“胡氏医馆”的牌子呢,并且本朝并无规定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行医,律法的疏漏,让老胡三言两语就把狐彦说的哑口无言,于是继续行医,继续赚钱。
至于翩翩为何不用狐彦给自己看病,还不是因为她今个突觉不适,而狐彦人在太医院呢,她只能就近去了胡氏医馆,后来听说兰猗回来了,她是知道兰猗的医术不输狐彦,于是赶紧把兰猗找了来,原来她对那个老胡也存着一丝丝的怀疑,总感觉老胡目光飘忽,没有医者该有的沉稳,且在把脉的时候,老胡的手不老实,眼睛更不老实,还专门问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翩翩有些反感,若不是怕腹中孩儿出状况,她便会摔门而去,耐着性子抓了些药回来,熬是骜了,可是这碗药她一直晾着没敢喝,也幸好她多了个心眼,否则后患无穷。
兰猗听她说了原委,给她把了脉,开了方子,让人去药房抓了生药回来,指点碧青把那药熬了,然后看着翩翩喝下去。
只等翩翩皱眉把那药一滴不剩的都喝光了,兰猗实在忍不住问:“你不信老胡,为何信我?”
翩翩端着药碗的手僵在半空,随即笑了笑,一脸的惊惧瞬间恢复常态,把药碗放下,又接过碧青递上的帕子揩了下嘴角,慢条斯理的道:“二小姐是自己家人,又得老爷他言传身教,我当然信。”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在打鼓,兰猗如此一问,分明是在怀疑她什么,否则一家人自己为何不能信呢?
兰猗实在太忙,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查翩翩的身世包括如何遇到父亲的,然又担心家里会出大事,所以今个不妨直言:“我娘说,在生下我们三个孩子后,再无生养,并非是她的原因,而是我爹有了毛病,怎么你突然怀了爹的骨肉呢?我实在好奇。”
翩翩如惊鸿,那本就胜雪的脸色,更加的白了,是惨白。
第492章 怎么,大小姐想单打独斗?
门窗都开着,翩翩额头仍旧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抓过帕子擦了擦,稳稳心神才回答兰猗的问:“夫人那样说,还不是想阻止我进狐家,怎知不能生养的不是夫人她自己呢。”
这话兰猗也问过母亲,贺兰氏业已交代清楚,虽然兰猗此时仍旧怀疑母亲的话是真是假,她同样也怀疑翩翩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父亲的,而她心中是更倾向于母亲的,毕竟这个翩翩身世如迷,兰猗就道:“一家子都懂医术,到底是我爹的事还是我娘的事,我自然清楚。”
翩翩容色一顿,耳听窗外那棵枣树上蝉鸣聒噪,她心情更加纷乱,思绪如线,一点点的拉开,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身为驻防长官的父亲因贪了军饷给打入大牢,家道从此败落,她和姐姐一同落入军营成为营妓,就在刚到军营的那天晚上,她逃跑出来,身无分文,快饿死的时候遇到了狐彦……
“你还是告诉我实情,或许我能帮你。”
兰猗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幽幽叹道:“我这孩子就是老爷的,凭你们怎么猜测。”
她这样笃定,兰猗道:“但愿如此,否则……行了你好生歇着吧。”
兰猗起身告辞,离开抱厦回上房。
贺兰氏懒懒的躺在炕上,秋落刚服侍她吃了药,正用湿手巾给她擦脸,不想这个义女如此的贴心,贺兰氏非常高兴,问秋落:“听兰猗说你同顾先生定了亲,你们都这样的年纪了,还是抓紧把婚事办了,趁年轻多生养几个。”
秋落没成想她突然提及这事,臊得满脸通红,低头搓着那手巾道:“您看您,自己病着还关心那些事。”
贺兰氏正色道:“我能不关心么,若非有你们姊妹,我病着谁又来管我呢,老爷他除了去宫里当差,回家就钻到抱厦陪那个贱人,没有儿女是不成的。”
刚说到这里,兰猗进来了,听了个尾巴,又见秋落羞涩难当的样子,便问:“你们娘俩说什么呢?”
贺兰氏叹道:“还不是秋落同顾先生的婚事,老大不小了,你这个姐姐替她赶紧把婚事办了。”
兰猗心里还琢磨翩翩呢,神思恍惚道:“行啊我知道的。”
提及顾纬天,贺兰氏心里突然产生了内疚,道:“委屈顾先生了,当时我也是恨透了他。”
她说的当然是指顾纬天同兰猗“私奔”的事,而今那宗事已经真相大白,她心里除了对顾纬天感到亏欠,更多的是感觉对不住兰猗,再叹口气道:“你姐姐她……也算是咎由自取。”
对于兰宜的再入冷宫,且已经病入膏肓,贺兰氏难过是难过,细细想来,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是兰宜自己一手造成,所以贺兰氏也就能够平静面对了。
兰猗知道母亲嘴上这样说,哪有做娘的不疼儿女的呢,于是宽慰母亲一番,就同秋落离开槐花里回去自己家里。
马车行驶到巧遇苏银狐那次的地方,她特意留心看了看,竟然又看见了苏银狐,秋落问:“还跟吗?”
兰猗摇头:“当然不。”
她是想,苏银狐密谋对抗朝廷,索性让她安心的筹谋着,自己好能坐山观虎斗。
她发现苏银狐的同时,其实苏银狐亦发现了她,谁让她的马车装饰太过明显呢。
只等她的马车越走越远,苏银狐才拉回目光,急匆匆去了仁安生药铺,见里面有客人在抓药,她就佯装看病的样子,同坐堂先生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说了片刻,只等客人们都走了,她才进入柜台,由此去了后宅。
今个,是她同星辰会那些头领会晤的日子,听说前来的是个叫刘秀的女人,还听说那个刘秀曾经是公输拓的妾侍,但时间未到,苏银狐就坐在东厢喝茶,环顾房中的一切,弄得煞有急事,她很是怀疑就凭这么几个人能与朝廷能与宇文佑对抗?
这家生药铺的掌柜,也是他们这个组织的发起人吴英杰,此时推门房门走了进来,见苏银狐独自在此,他道:“大小姐是不是该拾掇下,星辰会的那些人马上要到了。”
拾掇,苏银狐明白是要她换一身装束,那套装束是吴英杰为她早准备好的,还不是觉着她身上穿的太过旖旎,没有威严,不能够威慑到人。
苏银狐端着茶杯若有所思:“不必麻烦了,只是见个面说说话,穿什么又有何不同呢。”
吴英杰有些不高兴,若非念在她是镇北王的遗孤,想吴英杰这样的大男人,怎么肯听命于一个娇如春花的女人,吴英杰耐着性子道:“那个刘秀我是认识的,她可是个巾帼英雄,言行举止颇具男儿风度,大小姐可别让人家给比下去了。”
苏银狐嗤的笑了,很是轻蔑的样子:“男儿风度就好么?女儿能办成的事,男儿不一定能办成。”
吴英杰皱皱眉:“大小姐这话是何意?咱们可是反朝廷,是真刀真枪的买卖,是随时可以掉脑袋的,大小姐娇娇弱弱的,咱们也没指望大小姐上阵杀敌,可是即便在后面擂鼓助威,大小姐也该有个威武的样子,如此才能鼓舞士气。”
他言语中带着些许的不满和不敬,苏银狐只垂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其实都是你硬拉着我做这种事的,若是换了我的想法,报仇,没必要大张旗鼓,怎知那个人不是死在我手上呢。”
那个人,意指宇文佑。
她这样说,是老早就知道了吴英杰等人的目的不纯,她当年入宫接近宇文佑是为了给父亲给家人报仇,而吴英杰这些人根本与这个没多大关系,吴英杰一流,是打着给商厚恩报仇的旗号,是他们自己想成为称霸,就像星辰会一样,有多少人是为了前陈,还不是更多的人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苏银狐了解这些,当初根本不想同吴英杰等搅和在一处,无奈于吴英杰等人三顾茅庐,又涕泪交加,她心肠一软,就答应下来,此时反倒有点后悔。
吴英杰已经听出她的悔意,更加不悦,冷冷道:“怎么,大小姐想单打独斗?”
苏银狐吃着茶,没有正面回答,却茫然望着敞开的窗户,轻声道:“你看,天快凉了,又是一年秋来到。”
第493章 公输拓一怔:“噬魂散!那是甚么鬼东西?”
入夜之后,监牢内一片死寂。
公输拓用手扒拉开茅草,以指甲为笔,在地上画了个棋盘,然后假想出黑白双方,手指忽而在这里点一下,忽而又在那里点一下,左右互搏,自己弈棋。
耳听走廊上有轻微的脚步声,他正想落下白子的手停在半空,随后微微一笑,继续围攻黑子。
脚步声在他这间牢房门口戛然而止,他侧目来看,牢房的门已然打开,兰猗手拎食盒走了进来,仍旧是一身男装,暗紫色的长衫,外头又罩了件素白底子绣着青竹的鹤氅,头上戴一顶东坡巾,这样一打扮倒显得她的面容有些稚嫩,俨然翩翩一少年。
重又将牢房门关上的狱卒叮嘱:“夫人长话短说。”
兰猗回头抛了块大银锭子给他:“知道。”
狱卒欢天喜地的离开。
兰猗走向公输拓,见了地上的棋盘,叹道:“委屈相公了,这么久还没能将你救出去。”
她蹲下来,把酒菜从食盒内一样样的往外拿,公输拓突然抓住她的手:“是委屈了你才对,里里外外都你一个人操持着,若非逼于无奈,我也不会行此一步棋。”
兰猗莞尔一笑:“夫妻两个不说这些,来,尝尝我下厨做的,有你最爱吃的肉丸子。”
公输拓就徒手拈起一只肉丸子放入口中,一边大嚼一边赞道:“好吃!”
兰猗将酒壶递给他,他就嘴对嘴的直接喝了口,然后吧嗒下嘴:“这酒味道有点怪。”
兰猗轻声道:“里面放了噬魂散,味道能不怪么。”
公输拓一怔:“噬魂散!那是甚么鬼东西?”
兰猗捉住他的手腕,一壁把脉一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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