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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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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年立即道:“侯爷为人,本官还是非常欣赏的,所以夫人放心,断不会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对侯爷不利。”
兰猗却轻轻摇了下头:“张大人这次可就糊涂了,敢对我家相公下手的,绝非等闲之辈,因为我家相公从来不会得罪泛泛之辈,人家想动手,又怎么会让你知道呢。”
等闲之辈和泛泛之辈与公输拓不在同一等级上,彼此毫无交集或是甚少交往,怎能发生嫌隙从而导致结仇,与公输拓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张纯年晓得是谁,微有些吃惊:“或许是夫人多虑了。”
兰猗执起酒盏给他续了点酒,淡淡一笑:“大人可以想一想,给我家相公治病,为何不准家父去呢?按理他们是翁婿,家父会尽心尽力的治好我相公的病,不让家父去名义上是说避嫌,恐避忌的是家父吧,还不是怕他老人家在一旁碍手碍脚。”
她的话越说越明朗,张纯年听得越来越惊讶,公输家同宇文家的事他略知一二,公输拓同宇文佑之间的较量他也听说一二,可是没想到这些都是真的,且这事严重到连公输拓的夫人都插手进来,因为兰猗同公输拓已经和离,所以张纯年更加钦佩兰猗,问:“夫人想让本官如何呢?”
兰猗早想好的,不假思索道:“我想派个人去监牢。”
张纯年略微想一想也就明白:“夫人想派人近身保护侯爷?”
兰猗点头:“没错,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张纯年毫不迟疑道:“这个倒也不难,使个人装作狱卒去看管侯爷那间牢房,本官可以代为安排,但不知这个人是谁?恐一般人很难胜任。”
兰猗微微一笑:“是大人的属下,楚捕头。”
张纯年深感意外,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道:“不想楚捕头都给夫人收买了。”
兰猗忙道:“大人误会,此事我还未与楚捕头说,这也是我今个约请大人来的目的,楚捕头功夫高,更因为他是大理寺的,容易找理由,比如,大人可以让他配合九王敦促那些太医给我家相公治病,或许还有别的由头,只是我一时还想不起来,既然是大理寺的事,大人应该比我更容易想出理由来。”
楚临风的能力是不用怀疑的,想个理由把他派到公输拓身边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张纯年有顾虑:“倘或有人想加害侯爷,便会一而再再而三无休无止,这事何时是个了结?本官之意,楚捕头要在监牢待多久呢?他既然是捕头,需查案的,恐太久不成。”
这些个事兰猗当然事先考虑过,就道:“大人放心,不会太久。”
言罢,追加一句:“真的不会太久。”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那么的笃定和沉静,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
同张纯年告辞离开,兰猗即回到家里,秋落正等的着急,见她回忙拉到炕上同坐了,悄声道:“顾先生已经打听清楚,那个姜美人是楚皇后的外侄女。”
兰猗顿时来了兴致,楚皇后的外侄女,就是楚皇后姐姐或者妹妹家的女儿,她能进宫伴驾,不用说一定是楚皇后有着什么目的,否则辈分不同的两个女人同时嫁给一个男人,这有伪伦常,所以可以肯定楚皇后是想用这个姜美人笼络住宇文佑,然后为其所用。
因为太子殿下的暴毙,楚皇后几近疯癫,给废除了皇后的位分,还送到重阳离宫那么远的地方居住,大概楚皇后并无真的疯癫,亦或许是终于清醒了,也就想着自己该夺回应有的一切了。
但兰猗不管她是什么目的,那个姜美人如此轻慢姐姐,特别是姐姐在濒死之时,竟然连皇上一面都没见到,兰猗清楚兰宜对宇文佑是怎样的一种心思,姐姐是真心爱着宇文佑的,所以那个姜美人忒可恨,姐姐说她后悔了,说她对不住自己,就为这话,兰猗想得做点什么,以慰藉她在天之灵。
兰猗取过妆台上的菱花宝镜照了照自己,然后问秋落:“顾先生可有说那个姜美人是如何的一个人?”
姜美人,姓姜,美人不过是位分,就像选侍、常在、贵人等等,是皇帝嫔妃中的一个品秩。
秋落摇头:“这个顾先生没有说,但普天之下,没有女人能与姐姐比肩了。”
兰猗笑了:“你知道我想作何?”
秋落道:“耳鬓厮磨十几年,我怎能不知道姐姐的心思呢,姐姐是想效仿肃敏郡主那次吧?”
兰猗踟蹰:“不知能不能成?”
秋落肯定道:“万无一失,除非皇上已经不在乎姐姐了。”
兰猗悠然一叹:“使这样卑劣的手段,我本也不想的,对付姜美人是其一,其二,我想气一气苏银狐。”
秋落不是很明白,感觉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遂问:“姐姐为何要气苏银狐?”
兰猗目光悠远,轻声道:“而今能掣肘宇文佑的唯独苏银狐了,我气一气苏银狐,让她吃醋,她也才明白自己内心的感受和想法,只有她尽快回到宇文佑身边,我才能尽快的解决这一切的一切。”
秋落仍旧云里雾里:“姐姐能否说得透彻些?”
兰猗道:“宇文佑痴恋苏银狐,假如苏银狐回到宫里,便可以重新获得恩宠,然后我抓了苏银狐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宇文佑不得不就范,我才能帮着侯爷报仇雪恨。”
秋落却不十分赞同:“我倒觉着这事有点玄,好像皇上现在的心思都在姐姐你身上。”
兰猗啐道:“你快闭嘴,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要了命了,我是个弃妇,别弄得满城风雨,将来,将来……”
她想的是将来公输拓大业得成,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坏名声而影响到他的江山。
没等说完呢,丫头匆匆进来禀报:“少夫人,管家说御驾已经在大门外。”
第501章 朕要你现在,以你之身来回报。
说曹操曹操到。
兰猗慌忙带人迎将出去,没到大门口呢,已经看见宇文佑由张贵玉等内侍陪着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他着百姓服色,却也是那种富贵老爷的才有的奢华,锦衣玉带,连靴子都是镶玉掐金,人靠衣装马靠鞍,如此装扮,丑人也多了三分看头,更何况宇文佑玉面如琢,身姿似裁。
兰猗遥遥跪地,恭请圣安。
宇文佑遥遥伸手,要她平身。
彼此至面前,兰猗道:“皇上驾临,怎么也不事先下道旨意来,倒叫民妇有些措手不及。”
宇文佑屈身贴近,头上绾发的碧玉簪上嵌着指甲大小的珍珠,那珍珠给日光映照得光华炫目,身上秋香色的团花长衫亦是华彩熠熠,烘托得整个人如同镀金了似的,丹凤眼兼长眉入鬓,带着些许的妖气,加之他故意狡黠而笑,人就更显得妖孽,故意贴面耳语:“朕就是想打个措手不及,因为朕想看看你素日在家是什么样子。”
他的话带着些许的轻佻,兰猗不想就这件事说下去,否则只能是自己受辱,忽然想起方才同秋落的交谈,灵机一动道:“我这里正准备晌午饭呢,既然皇上来了,我府里的厨子厨艺泛泛,不如我请皇上去万宝楼。”
宇文佑今个不过是心血来潮突然想来看看兰猗,并无什么要紧的事,难得有佳人陪伴,遂点头:“好,朕也许久没去万宝楼了,之前那黑鬼倒是经常陪朕去吃酒。”
那黑鬼,是他对公输拓习惯的称谓。
说完表情讪讪的,公输拓是他和兰猗之间最敏感的话题。
兰猗眉头一低:“好好的提他作何,走吧。”
喊人给自己去备车,然后让宇文佑先行一步,彼此前后脚到了万宝楼。
因是晌午饭口,万宝楼里的客人非常多,幸好宇文佑作便装打扮,没有引来太多的目光,倒是兰猗今个刻意装扮了下自己,惹得那些酒客纷纷看过来,宇文佑笑着对兰猗道:“改天朕就将这些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兰猗是了解他的脾气的,怕他动怒从而祸及他人,忙道:“那些人不过都是登徒小人,皇上要他们的眼珠子作何呢,想想都恶心。”
宇文佑朗然一笑,心里舒坦了很多,上了二楼入了包间点了酒菜,宇文佑吃遍了珍馐美味,本对万宝楼的饭菜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因为有兰猗在旁陪着,他就吃得津津有味,还饶有兴味的同兰猗讨论着各道菜的色香味,除了这些,只字不提兰宜甚至公输拓。
兰猗心里想着那个姜美人呢,趁机道:“听闻皇上得了新人,日日缠绵,恩爱无比,姐姐临走想见皇上一眼,都因为这个姜美人在侧皇上舍不得离开,所以没有去看姐姐,民妇实在好奇,这个姜美人到底有多美,怎么就让皇上如此神魂颠倒呢。”
宇文佑正举着酒杯,听她颇有些醋意,顿觉心花怒放,抿了口酒看她笑道:“同你比,不过庸脂俗粉。”
兰猗抬手碰了碰步摇上的珍珠流苏,随意的道:“民妇倒想见识下,庸脂俗粉竟也能博得恩宠,民妇不信。”
循例嫔妃是不能随便出宫的,宇文佑就道:“改天你进宫,自然会见到她。”
兰猗摇头:“而今我虽然是燕王之母,到底是没有封诰的,怎能随意出入宫禁。”
宇文佑撂下酒杯:“这个不难。”
随后吩咐身侧的张贵玉:“传朕口谕,燕王之母狐氏兰猗,封太夫人,俸禄从一品诰命,准内宫行走。”
张贵玉应了声“是”,又问:“奴才是这个时候去宣旨?还是等下回宫呢?”
宇文佑为了让兰猗高兴,就道:“即刻去宣旨吧。”
张贵玉就再应了声“是”,躬身告退。
兰猗早已离座,伏地谢恩。
其实依着律法,她是亲王之母,已然是太夫人之位,可是小老虎这个亲王名不正言不顺,形同虚设,她就并无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既然皇上封诰,她趁机道:“燕王虽是亲王,并无皇上敕造的王府,而今挤在公输世家,到底是不像样子,还请皇上为其敕造王府,如此他这个亲王才算有名有实。”
朝廷连年用兵,积贫积弱日久,国库空虚,宇文佑本不想答应,可是又不愿拂了兰猗的脸面,更不想在她面前显得自己这个皇帝是个穷皇帝,只好硬撑道:“这个容易,等朕回宫,即宣召工部和户部,你且放心的过来陪朕吃酒。”
兰猗想建燕王府,可是一箭双雕之心,一,削弱宇文佑的能力,二,给外头人看看,公输拓倒了,她狐兰猗还能撑起一片天,三,这是最重要的,从宇文偲手中得来的,那些藏在仇家庄的兵器苦于没有存放的地方,一直搁在仇家庄呢,为此兰猗忧心忡忡,怕这事给宇文佑知道,而今宇文佑下令为小老虎敕造燕王府,自己就可以借机在那里挖地窖或是其他可以藏兵器的所在。
心愿达到,兰猗再次伏地谢恩,然后同宇文佑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宇文佑薄醉,言行举止就放浪起来,极尽挑逗的看着兰猗笑道:“你看,你想要的,朕都满足你了,而你是不是该汇报给朕甚么呢。”
兰猗知道他心里所想,却故作糊涂道:“民妇身无长物,想回报苦无能力,等燕王长大成人,就以他的效忠来回报吧。”
宇文佑知道兰猗聪明绝顶,说这话无非是为了搪塞自己,摇头:“那个时候,朕已经垂垂老矣,只图吃饱穿暖,没有其他想法了,所以朕不想等那个时候,朕要你现在,以你之身来回报。”
话说得非常明白,兰猗脸上火烧火燎的,男女的床笫之私,他竟然当着这么多内侍大大方方的说出,完全没有羞臊感。
实际上,在皇帝与嫔妃之间,床笫之私是可以放在明面上的事,每当宇文佑临幸嫔妃,都有内侍在帐外伺候,所以他已经习惯了如此。
兰猗羞得将头扭到一旁,道:“民妇是嫁过人的,残花败柳,无法侍君。”
宇文佑却隔着桌子捉住她的手:“朕不在乎。”
与此同时他就绕过桌子到了兰猗面前,双手擎住兰猗的腋下,举起抱着,朝包间里的那条供客人闲坐的长凳走去。
第502章 当初若我娶了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如此苦累?
待到了长凳处,宇文佑将兰猗放在上面,自己就压了上去。
兰猗面颊滚烫,连声说着“不可”。
宇文佑充耳不闻,胃里的酒早已化成激情,汹涌而来,他的眼睛都充血了般,一把抓住兰猗的系裙子的丝绦刚想拽下,突然身子晃了晃,头也昏沉,眼睛看东西也模模糊糊。
兰猗瞅准机会立时滑下长凳,迅速整理好衣裙,看宇文佑目光迷离神态疲乏,佯装关切道:“皇上吃醉了。”
除了吃醉,也没有旁的解释,宇文佑也知道自己这个状态下是无法同美人颠鸾倒凤的,就吩咐内侍:“摆驾回宫。”
兰猗跪地恭送,待宇文佑离开,她慢慢站起,黯然伫立,良久良久,泪流满面,深感委屈、艰难、无助、孤独,总之是各种搁置太久的情绪发霉似的坏掉,齐齐涌上心头,她哭得双肩抖动。
突然有双手握住了她瘦峭的肩头,她吓得猛地回头,还以为是宇文佑,不成想却是白马西风。
兰猗不知他是何时来的,是否窥见方才那不堪的一幕,只见他脸色沉郁,双目含情,透着关切和担心。
久违了这种感觉,兰猗很想扑在他怀里寻求一种宠溺、安慰、保护,可是最后还是理智的让彼此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白马西风道:“我同朋友在对面那一间吃酒,早看见你来了,不放心,所以一直盯着。”
他一直盯着,他一定看见了方才宇文佑想欺负自己的场景,兰猗脸一红,假意嗔道:“好端端的盯着我作何呢。”
白马西风没有回答,沉吟下,慢悠悠道:“你说,当初若是我娶了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如此苦累?”
兰猗一怔。
是啊,当初若是自己能够嫁给他,也只是个镖局的掌门夫人,管着后宅那么些人那么点事,闲着或许看他练练功,然后时不时的遭受分离之苦,因为他要各处走镖,自己便有大把的闲暇时光可以挥霍,甚至会觉着空虚寂寞无聊,就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算计这里算计那里,同那些个衣冠禽兽豺狼野兽打交道,成日的提心吊胆,没有一刻安生,连睡觉都想睁着一只眼,生怕谁偷袭加害。
可是,人生哪能假设呢,有些事情已经无法逆转,只能安于天命,这样人才不会觉着辛苦,兰猗带着几分怒意道:“白马掌门这话再不能说第二次,倘或给尊夫人听见,我可是有的饥荒闹。”
自上次白马西风狠狠的训斥了李秀姑之后,那女人倒是安静了许久,所以白马西风不信李秀姑再闹,但也明白已婚男女之间说这个话逾了礼数,忙道歉:“我是无心的,不过是见你一个女人家太可怜。”
兰猗已经收拾好心情,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已经荡出明媚的笑:“有什么可怜,但凡我有事,你们这些朋友还不是都在帮衬着,不过咱们上次说的事,你同尊夫人招呼过去没有?”
白马西风晓得她所言的上次说的事是他归在公输拓麾下的事,道:“女人家,不管这些。”
兰猗指着桌子要他过去坐,自己也坐了,埋怨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还是女人家呢。”
白马西风忙道:“我没说你。”
兰猗笑了笑:“知道你没说我,尊夫人其实很能干的,为人也仗义爽快,女人中不多见的奇女子,若不是她对我存着敌意,其实我们会成为好姊妹的。”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事,但凡是涉及到李秀姑的,白马西风已经习惯了保护她,这是为人丈夫的责任,这种责任其实在他与李秀姑青梅竹马是时候已经形成,固执的刻在他心里,他道:“秀姑对夫人你也不是存着敌意,大抵一个在乎自己丈夫的妻子,都是这样的吧。”
兰猗点头:“这话没错,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丈夫同其他女人来往呢,比如我,当初因为相公纳了秀儿还有卫沉渔,我心里也非常不舒服。”
提及秀儿和卫沉渔,兰猗目光变得悠远,嘀咕着:“也不知她们如今都怎样了。”
秀儿她时常听到些消息,说秀儿已经做了星辰会在京城的分舵舵主,偶尔的劫富济贫杀杀贪官,偶尔的同官兵打得热热闹闹,兰猗想,若不是她祖父刘广袤刘老爷子给官兵杀了并悬尸示众,秀儿或许现在还在京郊儒林庄经营着她的客栈,过着劳累充实但无风险的日子,也或许已经嫁人生子,依旧的说话吵吵嚷嚷,依旧的行事泼泼辣辣,现在却打打杀杀四处奔波躲藏,所以就像方才自己说白马西风的,人生没有假设,都已经安排好了,她,还有秀儿,唯有接受面对并为之努力。
卫沉鱼却土遁了似的,没有一丁点消息,除了知道绣鸾是从她身边走出来的,兰猗再无从得知卫沉鱼的任何事情,不知她是安于做个让王孙公子拜倒在石榴裙下的风尘女子,还是另有别的打算,总之她现在非常平静,正因为平静,兰猗才隐隐感觉,以卫沉鱼的性子,以她过去的日子做参照,她的平静大概是预示着正在酝酿更大的事。
兰猗猜测的,完全没错。
卫沉鱼最近深居简出,却在谋划着一件大事,若是发生,必然是惊天的大事,那就是她准备刺杀宇文佑,为的还不是营救公输拓,她深知宇文佑不死,公输拓永远不会安生,而她也多少知道公输拓想反了宇文佑夺了宇文家的江山,宇文佑残暴不仁,朝廷的官吏鱼肉百姓,匪患四起,灾祸频发,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卫沉鱼自打家里发生变故,就矢志要杀官吏,只是那个时候她的想法简单,单纯的只想杀贪官昏官,后来认识了公输拓,慢慢的了解了公输拓的志向,她也就把自己的志向放大,放长。
公输拓给打入大理寺的监牢,她试着营救,知道自己既没有功夫又没有可靠的人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杀了宇文佑,这样比劫牢救人容易,因为,宇文佑对她还是非常倾慕的。
这样打算的,她就开始筹谋。
不料,自从宇文佑得了姜美人,来她家里少了,她没有了下手的机会,于是只能等,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宇文佑突然想起了她。
第503章 那请公子带奴家回去
杨树最不耐寒,渐渐的枯黄,秋风一吹,叶子如蝶,翩然而落。
卫沉鱼正在园子里闲坐,身边的丫头木然而立,她身下是石凳,早已凉透,若是换了以前的绣鸾,那丫头必然会给她铺上棉垫子才会让她坐的,自从绣鸾走了之后,再没一个丫头使唤顺手了,卫沉鱼懒得计较,斜睇眼呆呆站着的小丫头,自己起身往别处散步。
行至花丛前,她附身想折一朵头上戴,突然轰的一声飞起一群蜜蜂,她忙往后躲开,悻悻然的只好又往别处去看。
身后噔噔小跑而来一个丫头,遥遥对她禀报:“姑娘,陈州知府张顺前来拜访。”
知府,品秩不低,这个张顺不止一次的想见她,且人未见到,礼物已经送进,长长的一串礼单卫沉鱼看得眼睛酸痛,但她至今不肯露面,此时她头也不回的吩咐:“说我不在家里。”
小丫头无奈折回前头去了。
不多时,这个小丫头噔噔又跑了来,至她面前欢喜道:“禀姑娘,文渊阁大学士安图远前来拜访。”
文渊阁属于内阁,是经常同皇上打交道的人,品秩高权力大名气旺,而这个安图远更是博学多识,经常让人送来一叠诗稿让卫沉鱼斧正,还说同卫沉鱼神交已久,希望能面对面的切磋诗词书画,卫沉鱼每每都以最近身子不适挡了回去,今个亦是道:“说我抱恙在床,不方便见客。”
小丫头有些惋惜道:“姑娘总不见人,自己也闷,再说那些个人可都是财神爷,姑娘何必挡了财路呢。”
卫沉鱼正欲上桥,收回了脚,回头看那小丫头道:“回房收拾你的物事离开吧,我穷,养活不起你。”
小丫头方知自己多管闲事了,忙跪地叩头,请卫沉鱼饶恕她多嘴多舌之罪。
卫沉鱼叹口气道:“你是把我当摇钱树么,成日的见客,笑的脸都痛,我只想歇一歇而已,我是缺了你月钱,还是少了你吃穿,再有下次,绝不饶恕。”
小丫头咚咚磕头,谢罪而去。
卫沉鱼上了桥,看秋水潋滟,水边的红蓼正开得旺盛,蒲棒间或其中,随风摇曳,清逸生姿,待行至水中的赏景小亭,她扶栏而望,内心是无尽的孤寂,这感觉许久了,想来沦落风尘也并非一日两日一年两年,即使是最初名声不响门可罗雀,她也从未有过如此孤寂之感,大抵,那时候年轻,对一切都充满了希望,而今长了年岁,却对什么都充满了失望,一日一日的捱着,不得不把日子过下去的得过且过心态,可是这日子真长,长到仿佛多出了太多岁月,而她只留恋同公输拓曾经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名义上是伙伴,她杀昏官,他协助她,他想韬光晦迹,她也配合着,她是名妓,他是混世魔王,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可她那时是多么的开心,虽然那时她没有明确喜欢过公输拓,公输拓也没说过倾慕她,她同公输拓吃喝玩乐,过着外人看来浑浑噩噩的日子,但她非常充实,仿佛每一天都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而今公输拓身陷大牢,她不开心了,这感觉是离开安远侯府时都没有过的,当初主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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