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狐妻-第1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今公输拓身陷大牢,她不开心了,这感觉是离开安远侯府时都没有过的,当初主动要求公输拓休了她,不过是赌气,觉着两个人还有机会在一起的,公输拓给宇文佑关进大牢,马上秋后斩,卫沉鱼突然发现自己心底最重的什么给宇文佑拿走了,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没了根,没了可以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她想杀宇文佑。
  苦于见不到宇文佑……
  噔噔噔!先前那个小丫头又跑来了,卫沉鱼蹙蹙眉,看那小丫头上了桥进了小亭,她嗔道:“无论是谁我都不见!”
  小丫头愣愣的站着。
  卫沉鱼怒:“还不退下!”
  小丫头怯怯的:“是龙公子。”
  龙公子,是宇文佑在民间的化名,这个卫沉鱼知道,是以听闻是龙公子来了,她霍然而起,拔腿就下了桥,那小丫头跟在后面,撇嘴偷笑,原来姑娘喜欢上了龙公子,这才不肯见其他客人的。
  回到前面的卫沉鱼,见宇文佑已经坐在她家的厅里吃着茶,既然是隐匿身份,卫沉鱼就以平常女子之礼对他福了下,娇柔一笑道:“可是有日子没见公子,今个是什么风把公子给吹来了?”
  宇文佑哈哈一笑,然后起身凑过去,闭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在卫沉鱼面颊处深深的嗅了下,低吟般道:“是你卫姑娘的香风。”
  卫沉鱼咯咯一笑,将手中的帕子障住半边脸羞怯道:“龙公子这么久没来,必然是得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我这个旧人呢。”
  虽然宇文佑明白她这种姿态不过是妆模作样,在风尘中摸爬滚打多少年的女人,哪里还有羞怯可言,但宇文佑还是非常喜欢她这个样子,拉着她的手道:“可偏偏有些人敝帚自珍。”
  卫沉鱼撅起小嘴:“那请公子带奴家回去。”
  带她回去,是进宫的意思。
  宇文佑微微一愣,略有些尴尬,随后即道:“你别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卫沉鱼趁热打铁:“那一天何时到来呢?奴家可是老大不小了。”
  宇文佑左右看看,随着而来的内侍会意,躬身退下,厅里也不见卫家的奴仆,宇文佑即直言:“等公输拓斩首示众的那一天。”
  卫沉鱼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非常平静,问:“为何?”
  宇文佑笑容可掬:“那是朕送给你的大礼,当初公输拓对你始乱终弃,朕杀了他,即是给你报了仇,你开心不开心?”
  卫沉鱼努力挤出一个妩媚的笑:“奴家当然开心,不过,秋日已至,皇上为何还不将那公输拓砍了脑袋?”
  她是想探探宇文佑的底。
  宇文佑道:“那黑鬼突然昏迷不醒,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朕不想杀个对死无知无觉的人,所以正让太医给他看病,等他苏醒过来,神智清明,朕再杀他,朕要让他死的明明白白,让他知道与朕作对是什么下场,要他恐惧的死去,而不是现在这样,杀他,同没杀他没什么两样。”
  原来如此,卫沉鱼略略放心,期望公输拓慢一些醒来,因为自己还没有把握确定能把宇文佑杀了。


第504章 静静的看着烧成火球的卫沉渔越来越弱
  当晚宇文佑就宿在卫沉鱼家里。
  习惯上,他是前半夜同美人缠绵后半夜回宫睡觉,可是今晚他没走成,因为吃多酒,烂醉,给人搀着上了床之后,躺下就沉沉睡去。
  几个内侍恭谨的侍立在床前,不得任何人靠近。
  另外那间房,卫沉鱼对着烛火出神,只等小丫头问她:“夜深,姑娘该歇着了。”
  她懒懒的站起,由着丫头们给她卸妆除衣,心里想着,随宇文佑前来的那些内侍必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又阻止她接近宇文佑,自己该如何下手呢?
  洗漱停当,她也上了床,丫头们撂下她的帐子后悉数退下,临走吹熄了多余的灯火,只余床前小几上的这盏,她素来怕黑,不喜欢吹灯睡觉。
  仰头望着天棚绞尽脑汁的琢磨,心计一个个的来一个个的给她否定,也知道如果宇文佑好对付,公输拓就不会熬废这么多年的时光,但今晚是天赐良机,若错过这个机会,宇文佑以后再不来自己家里,想杀他犹如痴人说梦。
  想的脑袋疼也没想出好的法子,她急的长吁短叹,一翻身,突然看见了帐子外小几上的烛火,她就那么盯着看,看着看着,笑了起来,最后还笑出了声,惹得外间上夜的小丫头进来问:“姑娘怎么了?”
  她故意打个哈欠,挥挥手道:“无事,方才做了个梦,还是小时候调皮的时光,就笑醒了。”
  小丫头信以为真,退出去做针线了,熬夜,得需要干点什么打发,否则容易困。
  心里有了主意,且自认为是好主意,卫沉鱼高兴,怕睡着错过好时辰,索性拿了本书来看,还是那个文渊阁大学士安图远写的诗集,她边看边感叹,其实这个安图远文采非常不错,只是他一把年纪还学年轻人无病呻吟,这就让卫沉鱼无法欣赏,她喜欢公输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公输拓那个人,天塌地陷都面不改色,从未听他长吁短叹,成日的嘻嘻哈哈,卫沉鱼其实明白,他的愁深深的埋在心底。
  将一本诗集看罢,耳听四更鼓响,卫沉鱼撂下诗集,也不喊人,自己起了床,下了床之后赤足走到槅扇处,听着外间的小丫头已经睡下,规矩上是,过了三更天,若无什么吩咐,上夜的婢女们便可以睡觉,但也只是和衣而睡,她若有一点点动静,婢女便会及时进去询问。
  卫沉鱼慢慢的退至床前,看着灯火,算计着从她这间房烧到宇文佑那间房需要多久,怕只怕这火在她这里一着起来就会给人发现,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悄悄的来到外间,小丫头年轻又熬了上半夜,而这个时候是睡眠的最佳时期,所以小丫头睡得非常沉,卫沉鱼就走到门边,那里放着一坛子灯油,她附身抱起灯油坛子,轻轻的一推房门,轻微的一声响,小丫头立时问:“小姐,你怎么了?”
  卫沉鱼知道小丫头以为她睡在里头呢,所以屏住呼吸不作声。
  果然,小丫头以为自己听错,重新合眼,不多时又香甜的睡去。
  卫沉鱼就抱着坛子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突然的一股冷气扑来,她打了个寒噤,寝衣单薄,秋夜凉如水漫过她的周身,她登时更加精神了,寻了个暗影的角落,取下坛子上的盖子,然后举起坛子对准了自己……
  她的手停住了,今个一死,不单单是为了救公输拓,也是想让自己屈辱的一生得以了结,曾经许多次她都想到了死,可是一直没有勇气,今天之所以敢对自己下手,她忽然发现,自己对公输拓不单单是喜欢,而是喜欢到刻骨铭心了,想着即使自己能够活着,即使公输拓能够打败宇文佑,有那么个狐兰猗在,公输拓就永远不会接纳自己,所以活着与死没什么区别,还不如死得其所,以此救了公输拓,让他一辈子记着自己的好,甚至,让他一辈子内疚才好。
  坛子朝自己倾斜,灯油洒在身上,然后,她一手抱着灯油一手拿着火折子,去宇文佑那间房之前,她先把自己这间房给点着了,只把灯油在窗户上洒了一点点,那火就迅速燃起,不多时成燎原之势。
  她也没有叫喊,听房里的小丫头惊骇的大喊大叫,她心里道:“抱歉。”
  然后走向宇文佑的那间房,突然大喊一声:“救火啊!”
  房内困倦难耐的内侍们一个激灵,本能的冲了出来,见她间房火苗窜起老高,秋日,天干物燥,更加有风,火已经快吞噬了整个屋子。
  就在内侍们愣神的望着她那间房的时候,卫沉鱼已经冲到宇文佑的房内,先将自己点着了,然后抱着坛子扑在宇文佑身上。
  宇文佑从来没有这样掉以轻心过,今晚特别奇怪,吃了几杯酒就觉脑袋发胀,就像那天同兰猗在万宝楼吃酒一样,浑身不能自控,手脚绵软,走一步都难,所以他才稀里糊涂的睡在了这里。
  卫沉鱼扑在他身上,坛子里的灯油也倒了出来,只是卫沉鱼忽略了一点,宇文佑是盖着被子的,灯油是倒在被子上的,待她身上的火点着了被子,宇文佑发现不对,猛然醒来,用力一推,不料卫沉鱼竟然死死的抱住了他。
  此时门外的内侍已经听到里面的动静,纷纷跑进来,齐齐来拉扯卫沉鱼。
  卫沉鱼,从来没有过的力量,双手交叉抱住宇文佑的脖子,用力到手断了般的痛,此时宇文佑已经给烧着,生死关头,他也由昏沉变得清醒,知道卫沉鱼是想杀他,所以大怒,不管自己的头发已经烧着,腾出手来,一掌拍在卫沉鱼的后心,就见卫沉鱼沉闷的呻吟了下,然后手就松了开去。
  宇文佑腾跃下了床,内侍帮着扑打身上的火,等他身上的火给熄灭了,再看卫沉鱼,正在地上翻滚,火烧的痛掩盖了后心伤处的痛,也不是想熄灭那火活下来,因为痛得难忍,所以就那么翻滚着。
  内侍问:“皇上,怎么办?”
  意思是救人不救?
  宇文佑徐徐踱到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烧成火球的卫沉渔越来越弱,最后一点都不动了,而这间房已经由被子开始着了起来,他就淡淡吩咐:“摆驾,回宫。”


第505章 姓龙的公子,他是什么来历?
  那天晚上,卫沉鱼家里给烧了个精光,连她的尸骨都没发现。
  一代名妓香消玉损,京城震动,兰猗听说后,亦是呆愣了半晌,总觉着卫沉鱼死的蹊跷,于是喊秋落:“走,去看看。”
  驱车来到卫沉鱼家里,宅子已毁,家不成家,大火烧过的场景触目惊心,黑乎乎的废墟上还冒着青烟,隐隐的皮肉烧焦的味道让兰猗忙用袖子掩住口鼻。
  秋落一旁感慨道:“好惨!”
  兰猗没有吱声,举步往废墟中走去,秋落伸手拉她:“姐姐作何?”
  兰猗声音低沉:“看看。”
  秋落心知肚明她的用意:“姐姐想给卫姑娘报仇?”
  兰猗小心着脚下,那些烧过的地方还热呢,淡淡道:“连你也觉着她不会无端死了,还是这样的死法,我是不喜欢她,但她喜欢相公,所以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秋落哀叹:“谁说不是呢,她对姐夫可真是用了真心,旁人不说,我是看出来了,可这都烧得什么都没有了,姐姐还看什么呢?”
  兰猗也不知道能否找到线索,就道:“随便看看,或许有发现,或许没发现,总得试试。”
  找了半天,家什都烧成了灰烬,一应用物也烧得不留痕迹,倒是翻出几件首饰,兰猗用帕子包好了交给秋落拿着:“她应该没什么亲人,就用这些给她立个衣冠冢吧。”
  说完想了想,追加一句:“这事你盯着点,墓碑上写明是公输拓立的,这样做,只是想给她在天之灵一点点安慰。”
  秋落嗯了声,又道:“姐姐就是菩萨心肠。”
  兰猗摇头:“若是相公现在好好的,他亦是会给卫姑娘立衣冠冢的,只是他现在人在大理寺监牢呢,我是他的妻子,这事就该由我来办。”
  两个人一壁说着话一壁退出宅子,正想上车回家,突然窜出一个人堵住了兰猗,蓬头垢面,衣不蔽体,把兰猗吓了一跳,而秋落急忙挡在兰猗面前,指着那人怒道:“你是人是鬼,是人说话,是鬼青天白日的给姑奶奶滚远点!”
  确切的说,那人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的女子,她拨拉开披散在脸上的乱发,露出满面烟尘的一张脸,看兰猗道:“你是公输少夫人?”
  对这个称呼,兰猗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只问:“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那女子道:“我叫小娥,是卫姑娘的丫头,昨晚一场大火我差点给烧死,幸好我跑的快,我并不认识夫人你,方才你们的谈话我听见了,你是公输二爷的夫人,而卫姑娘曾是公输二爷的妾侍,所以你们是一家人,有些话我想告诉你。”
  秋落啐了口道:“我姐姐已经同公输二爷和离了,你家姑娘也是给公输二爷休掉的,所以她们不是一家人,你别在这里乱攀亲戚。”
  兰猗发现小娥有点失望,而她更关注小娥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忙道:“毕竟曾经是一家人,且当初是我举着免死金牌把卫姑娘救下来的,我现在来这里,也是想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失火了呢,即便是失火,又为何没能逃出来呢,她聪明伶俐,这次的事很是让我想不通。”
  听她如此说,打算离开的小娥住了脚,道:“这火起的邪气,四更天,又没生火做饭,哪来的火呢?不过除了卫姑娘,家里的其他人都好好的,只是当时那火太大,我们想救却无能为力,而旁边的邻居街坊没有一个帮忙的,也是,平素卫姑娘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心气高,街坊四邻也不待见她,大概是嫌她是个风尘女子吧,其实卫姑娘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突然发脾气,发过脾气也就没事了……”
  兰猗听的心急,制止道:“捡重要的说。”
  小娥也发现自己跑题了,忙转回来道:“昨天有几个人想拜访卫姑娘,都给卫姑娘回绝了,所以我怀疑,是不是那些人恨卫姑娘,所以放火报仇呢?”
  有这种可能,兰猗发现了线索,着急道:“你且说说,都是谁想拜访卫姑娘?”
  小娥道:“有陈州知府张大人,有文渊阁大学士安大人。”
  兰猗蹙眉听着,对于这两个人她有些陌生。
  小娥接着道:“卫姑娘也奇怪,回绝了一个又一个,却见了另外一个姓龙的公子。”
  兰猗心突地抖了下,就像久处于黑暗中跋涉突然发现前面有一点点光亮,忙着问:“姓龙的公子,他是什么来历?”
  小娥想了想:“这个我不知道,他偶尔来看看卫姑娘,排场很大,来的时候都是前呼后拥的,并且每次都不留宿,但这次他吃醉了,不得不留下,睡觉的时候他那些家仆都站在床前守护着,我想他一定是家财万贯,不然作何这样威风呢。”
  兰猗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再问:“他多大年纪?样貌如何?”
  小娥道:“那个龙公子也就三十出头,样貌可是难描难画,那眉眼比女人还好看呢。”
  为了确定对方的身份,兰猗试着提醒小娥:“那个龙公子身边的随从又怎么样呢?”
  小娥啧啧道:“那些随从都好奇怪,说话都一副公鸭嗓,个个下巴光溜溜的,一举一动扭扭捏捏像女人似的。”
  兰猗与秋落对望,彼此都知道这个龙公子是谁了,兰猗甚至道:“不用查了。”
  秋落靠近了小声问:“姐姐怀疑是他?”
  兰猗一笑:“即使我现在不知道真相,也一定与他有关。”
  秋落再问:“姐姐打算怎么办?”
  兰猗指着小娥:“先把这丫头带回家里,我怕对方来个杀人灭口,这丫头很危险。”
  秋落就走过去问小娥:“现在你家卫姑娘已经作古,你可有其他地方去?若是没有,就跟我们回去。”
  小娥惊喜道:“奴婢谢两位夫人大恩,奴婢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当初是爹娘狠心把奴婢卖给卫姑娘的,如今卫姑娘不在了,奴婢除了讨饭或是再把自己卖一家为奴为婢,哪里有好去处呢,谢两位夫人收留之恩,奴婢什么都会做,粗活细活都可以,也不计较吃穿,奴婢……”
  兰猗笑了笑:“这丫头,好不聒噪。”
  秋落就呵责道:“还不赶紧上车。”
  于是,小娥因祸得福,从名妓家里走出来,走进公输世家。


第506章 来人,把姜氏拉出去杖责四十!
  兰猗给卫沉鱼立了衣冠冢,这事她故意张扬出去,于是就传到了宫里。
  宇文佑因给烧着了头发,形象全无,也幸好能戴着帽子遮羞,但眉毛就无法遮挡了,燎得不剩一根,光秃秃的非常滑稽,只能让宫女用螺子黛给他画眉,还是怕人前丢丑,所以他大朝小朝一概传免,推说身子不适。
  于是太医一波波的出入裕泉宫,也因着他皮肉有些损伤,需要太医为其擦药,如此也就带进来一些外头的消息,听说兰猗给卫沉鱼立了衣冠冢,宇文佑龙颜不悦,对身边的张贵玉道:“拟道旨意,宣燕王之母进宫面圣。”
  于是圣旨下到公输世家,要兰猗进宫,她似乎猜到了宇文佑的用意,简单拾掇下自己即进了宫。
  皇上见诰命夫人不能在寝宫,宇文佑就乘着小轿子来到了上书房,近身内侍打着伞为其遮掩脸上的囧相,进了上书房也不准多余的人伺候。
  兰猗到时,门口执事的内侍引着进了上书房,跪拜皇上,然后一抬头,她忍俊不禁,努力忍着,问:“皇上这脸?”
  那画眉的宫女手艺非常精妙,那眉毛画得栩栩如生,俨然是真的,但眉毛周围的皮肉碰着了火,所以烧得不重亦是不轻,而脖子上也有烧伤,所以宇文佑往日的英朗不复存在。
  宇文佑只能撒谎:“骑马,不小心摔了一跤。”
  兰猗明知是假,又不好揭穿他,就附和道:“皇上务必以龙体为重,出则乘轿,比骑马好。”
  宇文佑嗯了声,自己这个样子很是不想给兰猗看太多,就切入正题:“听说卫沉鱼给烧死了,而你竟然为一个妓女立衣冠冢,你可知你是诰命夫人,是堂堂的燕王之母,是太夫人,你这样做颇为不妥。”
  是了,一个身负诰命的太夫人给一个风尘女子立衣冠冢,虽然律法没有明确禁止,因为之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而任何一个贵夫人都晓得为了自己的名望地位会尽力回避此事的,所以律法有了疏漏,但这种事其实是约定俗成的,不必刻意规范,偏偏她狐兰猗冒天下之大不韪。
  兰猗既然敢做,就早已想好了理由,道:“皇上圣明,那卫沉鱼好歹也与我同在一个屋檐下过,人死为大,即便她是风尘女子,也应该入土为安,且只是衣冠冢,再说,那墓碑上刻着立衣冠冢的乃公输拓,而非我狐兰猗。”
  也对,公输拓已经是罪人,他给个妓女,且还是自己曾经的妾侍立衣冠冢就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公输拓人在大牢呢,宇文佑道:“是你打着公输拓的名义给卫沉鱼立的衣冠冢,怎么,你对公输拓仍旧怀有旧情?”
  兰猗莞尔一笑:“我若是对他有情,怎会主动与之和离,之所以替他给卫沉鱼立衣冠冢,是他的那些家人都在我身边,当初我肯收留下公输家人,是觉着自己毕竟做过公输家的媳妇,而今公输若犯罪身入牢狱,他的妾侍死了,我如果不替他给卫沉鱼立衣冠冢,他的家人也会的,同我出面给卫沉鱼立衣冠冢没什么不同。”
  她洋洋洒洒一大篇,宇文佑冷哼一声:“伶牙俐齿,朕是说不过你的,不过朕宣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兰猗躬身:“皇上吩咐。”
  宇文佑左右看看,张贵玉便退了下去。
  这时宇文佑才道:“朕听说你同张纯年有往来。”
  他还是知道了,这,就是兰猗见张纯年那次为何会精心打扮,兰猗是拼着落个不洁的名声,也不想给别人怀疑其他,于是故意娇羞道:“我只是欣赏张大人而已,吃吃酒喝喝茶,并无其他。”
  宇文佑突然怒了:“你倒是敢做其他!”
  兰猗没成想他反应如此大,给他的吼唬的愣愣看过去。
  宇文佑接着道:“你是燕王之母,他是大理寺卿,你们两个都该注意自己的名声才对,朕可是听说那张夫人已经闹到大理寺了,说不定哪天人家来找朕告御状呢,你此后再不可同张纯年来往。”
  张纯年的夫人闹到大理寺是假,人家也不可能找他告御状,本朝风俗,男人三妻四妾进出烟花之地都是正常的,那张纯年的夫人也并非河东狮,多少还是懂些事理。
  想见张纯年已经见了,目的业已达成,兰猗也就规规矩矩道:“是。”
  正此时听门口吵吵嚷嚷,宇文佑因为烧伤的事心烦气躁,听见有人在上书房门口大声说话,他勃然而怒道:“张贵玉!”
  就在门口候着的张贵玉忙小跑着进来:“皇上。”
  宇文佑朝门口努努嘴:“怎么回事?”
  张贵玉道:“是姜美人,听说皇上龙体不适,非要进来看看,奴才说了圣躬安,可是她不信,奴才拦不住呢。”
  说这话的时候,姜美人已经跑了进来,遥遥朝宇文佑喊着:“皇上怎么了,妾身这里好担心。”
  兰猗心里暗笑,除非宇文佑对你如对苏银狐,否则你这番自作多情是会惹祸上身的,于是漫不经心的瞟了过去,发现那姜美人不过中上之姿,容貌不及苏银狐的一角,更可悲的,姜美人身上完全没有一丁点苏银狐的那种晨雾一般迷蒙的,神秘的,清灵的,见之则难以忘记的仙气,如是兰猗断定她今个恐要大祸临头。
  果然,宇文佑冷着脸道:“朕好好的,你来作何。”
  不料,那姜美人大概是太年轻,亦或是她姨母曾经的楚皇后,没有给她讲过这位皇帝的脾气,和后宫生活的诸多忌讳,亦或是最近宇文佑太宠爱她了,姜美人窃以为皇上是真心爱她的,就像当初的肃敏郡主一般,非但没看出皇上已经不高兴了,竟然发现宇文佑脸上的烧伤,大吃一惊道:“皇上你的脸怎么了?太吓人了!”
  不单单大呼小叫,还说皇上太吓人了,太吓人的同义词就是太丑了,宇文佑的忍耐轻松越过防线,怒吼道:“来人,把姜氏拉出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