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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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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佑略略安慰。
宇文偲就道:“那臣弟等告退,皇兄好生歇着,不日臣弟即带好消息来。”
宇文佑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无助过,嘴上什么都没说,心底却道:但愿。
宇文偲并其他几个亲王出了裕泉宫,这些个兄弟不过是陪他来做做样子的,之后也就各自离开,而宇文偲直接去了孟太妃处,他刚进孟太妃的宫门,却见孟太妃正在庭中散步,说是散步,却如热锅上的蚂蚁,脚步匆忙,分明是心思纷乱。
“娘!”
宇文偲唤了声,然后迎着孟太妃走过去。
“机会难得,你还不赶紧带着先帝的诏书去逼宫。”
孟太妃急切切的,而她竟然将那诏书带在身上呢,此时拿了出来递给宇文偲。
宇文偲摇头道:“皇兄心机深不可测,儿子已经吃过一回苦头。”
上次宇文佑装着酗酒,装着中毒,后来还不是突然的生龙活虎,还将他堵在兰宜处,以同皇后私通秽乱之罪将他关进宗人府,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次他变得小心谨慎。
他这样一说,孟太妃也犹豫了,可是又不甘心,一旦这次宇文佑真的是病危,只恐自己这里按兵不动,别人那里已经出手,贻误战机,便让儿子失去了江山,她就道:“如若不行,娘去试试,倘或出事,娘一力承担。”
她说着就想走,宇文偲拉住她道:“娘,咱们有诏书在,你又怕什么呢,不如老实的等着,等皇兄真的驾崩,那个时候再拿着先帝赐予咱们的诏书给天下人看,谁都不会有异议。”
孟太妃不进,却也不退,就是怕失去机会。
宇文偲再劝道:“横竖现在我是督政王,朝中的一切大事小事都是我在做主,不急,再说皇兄虽然将我关入宗人府,却也没有为难我,最后还亲自去宗人府将我放了,可见皇兄对我还是念着兄弟之情的,咱们不好在这个时候去逼他。”
孟太妃突然瞪眼看着他:“我的儿,你怎么可以有妇人之仁。”
宇文偲面有赧色,低声道:“其实我对皇位并无多大的兴趣。”
他所言是真,见多了因为争夺皇位的纷争血腥,他甚至对皇位产生了厌恶,假如可以做个闲散王爷,他乐得如此,看那些奏折远不如看些诗词更让人愉悦,听那些大臣的唠叨远不如听丝竹管弦更让人身心轻松,面对后宫嫔妃的争宠远不如面对山水让人清静安宁。
然,孟太妃是对他寄予厚望的,见他如此的不争气,孟太妃徐徐转身,哀声叹着:“你这样的心性,也委实不适合做皇帝。”
说完,孟太妃进了内殿。
宇文偲就在庭内黯然伫立,然后回了前朝,反贼直扑向京城,他必须同大臣们赶紧商量个主意出来。
刚来到承天宫,即发现大臣们密密匝匝的堵在承天宫的宫门口,大臣们也知道宇文佑病重,一切大小事情都该有他这个督政王来做主,大臣们就蜂拥向他,七嘴八舌,乱作一团。
有个同他亲近的此时还在偷着问:“皇上要王爷对付公输拓,王爷是不是该杀了公输拓,那些反贼也说不定就消停了。”
宇文偲如梦方醒般,凝神想了想,三言两语安抚了诸位大臣,他就急匆匆的赶去了大理寺。
自从给兰猗下药,公输拓一直呈昏迷不醒的状态,太医们来看过,也没辙,那些吃不好吃不坏的药一碗碗掰开嘴灌下去,并未见效,他仍旧昏睡般。
楚临风以狱卒的身份看护着他,不敢离开半步。
说起楚临风突然由捕头降为狱卒,这都是张纯年同兰猗商量的计策,一个人居功不容易,犯错就太轻松,楚临风因个案子收受了被告的银子,这事给知情者密报到张纯年面前,于是张纯年一查,轻易查出是真,就黜免了楚临风的捕头,判他到牢房做了个低等的狱卒,于是,楚临风就名正言顺的就近保护起公输拓来。
宇文偲对他亦是相熟的,并且在上次想对公输拓动手时,他突然出现,及时制止了宇文偲,当然宇文偲找了个借口,彼此都不尴尬,但宇文偲再没过机会,现在天下大乱,宇文偲清楚公输拓是这些事件的关键人物,遂急匆匆赶到大理寺,为了宇文家的江山,他要再次对公输拓动手。
第511章 则天女皇世间罕有之人物,我只是个小女子。
公输拓微微有了些神识。
宇文偲以督政王的身份到了大理寺的监牢,公输拓还能透过眼睛的细缝看见他。
楚临风就站在木栅之外紧盯着。
可是这次宇文偲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动口宣布了一道旨意:“公输拓同安嫔私通,罪大恶极,立即拉出去斩首示众!”
安嫔,即绣鸾。
楚临风一愣,这可不在自己的能力之内,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狱卒,若是换成捕头的身份,或许还能以公输拓同安嫔私通事体不明来阻止,而今只是狱卒,身份卑微,连直视亲王都不能,更不能出手阻拦,怎么办?他瞬间给出自己答案,拼死也要保住公输拓。
眼见宇文偲喝令手下将公输拓架起走出监牢,楚临风横出手臂挡在廊上。
宇文偲怒道:“你待如何?”
没等楚临风说话呢,突然听见有人道:“且慢!”
楚临风同宇文偲齐齐望过去,是兰猗,她由张纯年陪着,身后还跟着拎着药箱的秋落,待到了近前,兰猗看看给侍卫架着的公输拓,然后问宇文偲:“王爷这是作何?”
宇文偲晓得她不好对付,故意冷着脸,绷着神情,一副高高在上的督政王的姿态道:“方才本王已经说了,公输拓同安嫔私通,罪大恶极,立即斩首。”
兰猗听后淡淡一笑:“王爷你这么聪明的人,你相信二爷他同安嫔会做出那样的事么?”
表面是两个人已经和离,当着宇文偲兰猗只能如此称呼公输拓。
宇文偲当然不信,但除了这个理由,他没有法子能杀得了公输拓,而公输拓不死,那些反贼便会兵临城下,宇文家的江山岌岌可危,于是他道:“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兰猗冷哼一声:“铁证在哪里?”
宇文偲语塞,索性使横:“本王说他有罪就有罪。”
兰猗靠近他些:“你少在我面前摆王爷的臭架子,我还是燕王之母呢。”
宇文偲不屑道:“燕王,他根本不是宇文家的子孙。”
兰猗比她还嚣张的笑了:“他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封的,你竟然无视他,你就是藐视皇上的旨意,我完全可以把你告到皇上那里。”
宇文偲一愣,随即道:“皇上擢我督政王,前朝的事都有本王说了算,本王想杀公输拓就能杀了他。”
兰猗走过去为公输拓整理了下乱发,偏头看宇文偲道:“可以,杀了公输拓之后,我与王爷一同去见皇上,问问皇上可认识仇家庄的仇英雄,仇英雄他人,如今在我家里做客呢。”
宇文偲猛地看向她……
兰猗继续道:“仇英雄手中有一张银票,上面的可是好大一笔,当初给他银票的人完全忽略了一件事,那银票出自京城的聚宝银庄,而聚宝银庄的掌柜知道这银票的来历,也就是说,当初仇英雄家里藏着的那些宝贝,只需这银票即可以证明是谁所用。”
宇文偲注视她,注视了许久,她的脸可真好看,自己画了那么多美人图,却没有一个如她这样的好看,那眼睛一忽闪,你的心不由得一颤,那小嘴巴吐出的仿佛不是话,而是一朵朵幽兰,百听不厌,曾经多少个夜晚为她失眠,而今却不得不针锋相对,宇文偲长长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自己千算万算,竟然忘记这一茬,当初她从自己手中讹走那么多兵器,吃了哑巴亏,现在又用银票来威胁,宇文偲只能由衷的笑道:“狐兰猗,你若生在大唐,你便可以同武则天一较高下。”
兰猗回他一笑:“不敢,则天女皇世间罕有之人物,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
再次落败,宇文偲手一挥,喝令侍卫将公输拓重新送进监牢,然后看兰猗道:“也好,本王就回宫请一道圣旨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兰猗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待宇文偲离开,张纯年担忧道:“若是皇上下旨,侯爷可就……”
兰猗胸有成竹道:“不怕,皇上已经下不了旨了。”
张纯年如坠五里云雾:“皇上虽然病重,也不至于连说话都不能。”
兰猗镇定自若:“皇上先前的一切不过是回光返照,这会子,恐怕已经……”
张纯年大惊:“皇上驾崩了?”
兰猗摆摆手:“你先别急着悲痛,我只是说,皇上这会子恐怕已经昏迷过去。”
狐彦清楚的给她说出在解药里做的手脚,是放了一种与解药抵冲的药,那药短时间没任何症状,时日一久,潜藏在宿体中的药就会慢慢进入肌理,一点点腐蚀人的身体,大病,至死,狐彦甚至掐算出那药发作的时间,便是今天,所以兰猗才敢如此说,也才敢如此做,她要救醒公输拓。
一切都如兰猗所想,宇文佑病入膏肓,不能言语,整个人睡着了一般,太医院倾巢而出,洪皇后带着一干嫔妃,甚至几个太妃都来了,还有宇文偲等亲王,并那些告老在家颐养天年的老王爷,也有以洪行良为首的一干大臣,太医们在内殿守着宇文佑,亲王们盯着,而大臣们等在殿外,嫔妃太妃们于偏殿落座,却个个如坐针毡,这是个敏感的时候,谁都不想成为后知后觉者,因为,宇文佑的生死关联着各位的生死。
可是,宇文佑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于是,大家就这么守着。
宫里这样的安静相守给兰猗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她悄悄部署,秘密谋划,只等宇文佑一驾崩,自己的人马第一时间占领皇宫。
这几天可真是累,也真是惊心动魄,也真是大快人心,等了这么久终于快有了结局,公输家大仇可报,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守着儿子过日子了,兰猗如是想。
入了夜,气息幽凉,兰猗同秋落在庭院中散步消食,肩并肩,沿着廊上行至廊下,姊妹两个现在交谈的左右不离目前这些事,秋落高兴的拍手道:“宇文佑终于快死了,他终于快死了。”
笑着笑着,笑容凝固在脸上,随后慢慢消散,因为她看见兰猗神情黯淡,正望着远处的天空出神,那神情好落寞。
突然一颗流星滑落,兰猗愣了愣,随即就合上了眼睛。
秋落未解她的心意,问:“姐姐怎么了?”
兰猗睁开眼睛,淡淡道:“无事。”
第512章 若你不嫌老爷年纪大,我替你做这个媒。
虽然立秋了,但京城的天还是那么热,特别是中午,而最近少雨,一切都炙烤在秋日的艳阳里,树就蔫头耷脑,花也卷了花瓣,这样的天气利于谷物的成熟,却让人倍感焦躁。
槐花里。
狐府。
抱厦。
翩翩摇着一把团扇,歪在窗前的青竹榻上纳凉,丫头碧青拿着新浆洗好的衣裳走进来道:“二夫人,这会子还没睡?”
翩翩慵懒的道:“睡不着。”
碧青听她说话有气无力,忙将衣裳放在八仙桌上,回身走到青竹榻前询问:“二夫人,你脸色好差,该不会是病了?”
翩翩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或许吧。”
碧青就道:“我去告诉夫人。”
翩翩方想出口喊住碧青,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想贺兰氏那么厌恶她,怎会管她的死活,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腹中孩儿的亲爹以此为柄,要挟她拿出五百两银子了事,可是她没有五百两那么多,更无从筹措,不如就以病了为由,从贺兰氏那里弄一笔银子过来。
不料碧青跑到正房禀报给贺兰氏之后,贺兰氏果然不为所动,还道:“病了就吃药,我又不是郎中。”
碧青回来如实转述给了翩翩,虽然与翩翩相处没多久,但碧青喜欢翩翩性子随和,更受够了贺兰氏的刻薄,所以难免偏袒着这位二夫人,满腹牢骚道:“二夫人怀着身孕怎么能吃药呢,夫人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人么。”
翩翩也以为贺兰氏再怎么厌恶自己,凭着腹中这个狐彦的“骨血”她也会过来看看的,可是贺兰氏置之不理,翩翩也有些生气,银子更无从所得了,听碧青唠叨着,翩翩电光石火的突然灵机一动,假如这样做,会不会一石二鸟?
她丢了手中的团扇从青竹榻上下来,手抚小腹在屋子里踱步,一壁道:“夫人的话没错,病了就该吃药。”
碧青愕然:“二夫人,你有了身子怎么能随便吃药呢。”
翩翩淡淡一笑:“夫人同老爷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在老爷身边熏陶这么多年,当然懂歧黄之术,也该知道怀孕能不能吃药,她说可以就可以。”
碧青又不是新买来的丫头,在狐家做奴婢也有几年了,基于对贺兰氏的了解,她道:“夫人哪里懂什么歧黄之术,倒是二小姐深得老爷真传。”
翩翩走了一会子往八仙桌旁坐下,然后招手让碧青到她跟前,柔声道:“虽然咱们主仆日子浅,但我看出你是真心待我好的,这个你拿出变卖了换成银子,你不是说你娘也病着呢,请郎中抓药没银子哪成。”
她说着摘下头上的金钗塞到碧青手里。
碧青一愣,随即将金钗还了过去放在翩翩面前的八仙桌上,摇头道:“谢二夫人,可是这个太贵重,还是老爷送二夫人的礼物,奴婢不敢要。”
翩翩抓起金钗重又塞给她,轻声嗔道:“老爷给我的礼物就是我的物事,我想怎样打发就怎样打发,你家里只剩下那么个老娘了,她若是出了事你可是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赶紧拿着去当铺或是鬼市上变卖了换成银子,给你老娘请郎中抓药都够了还有剩余,你自己也添一两件衣裳,这么大的姑娘家,看穿的如此寒酸,哪还像堂堂的太医院院使家的人呢。”
一番话勾起了碧青的伤心处,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道:“正因为老娘三灾八难的时不时生病,我经常去找夫人支取月钱,那次夫人差点把我撵出府去,还是老爷碰巧遇到了做了说和,这才把我留下来,可是夫人一直不待见我,否则哪能让我来伺候二夫人你呢。”
翩翩冷冷一笑,将金钗塞入碧青的袖子里,又回身爬上炕去,从炕柜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几件八成新的衣裳,选了件桃红的交给碧青道:“穿着,世人只看皮相不看骨相,穿的太寒酸出去典当金钗,必然给那当铺的瞧不起,也会使劲压价。”
碧青推辞着:“奴婢不能穿二夫人的衣裳。”
翩翩亲自动手给她往身上套,还说:“在这个家里,你不受人待见我也不受人待见,咱们两个是苦命相连,我只是比你命好能遇到老爷,不过你也放心,等合适的机会,我会替你选个好人家,嫁出去省得在这里看人脸色。”
衣裳穿戴上了,她又推着碧青往铜镜前照了照,果然应了那句话——人是衣裳马是鞍,镜中的碧青因着这件衣裳,整个人都明艳起来,她娇羞的笑着。
翩翩由衷的感慨:“这一打扮,做个姨娘都可以了。”
碧青头一低:“奴婢没敢这样想。”
翩翩趁机道:“你看咱们两个年纪相仿,我能给老爷纳了,为何你不能。”
碧青惊愕的望向她:“二夫人!”
翩翩笑了笑:“若你不嫌弃老爷年纪大,我替你做这个媒。”
碧青害羞得紧垂着脑袋,怯声道:“奴婢不敢,老爷从未正眼看过奴婢,再说即使老爷同意,夫人那里也不会同意,二夫人怎么进府的,还不是老爷同夫人吵了个天翻地覆,奴婢怕夫人。”
翩翩当然也知道贺兰氏决计不会同意的,她自己好歹捱了过来,如今也不能说在狐家就站稳了脚跟,可她实在需要一个同谋,遂托起碧青的下巴,正色道:“老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越是怕人家越欺负你。”
碧青不明所以,茫然的瞪着眼睛。
翩翩继续道:“这个家,有她就没咱们的好日子过。”
碧青一惊,琢磨着她话中的意思。
不料,翩翩点到为止,挥手道:“去吧,赶紧把金钗卖了,然后回去看看你娘,我这里你放心,总归月数浅能走能动的,不用你伺候。”
碧青谢过,转身出了抱厦而去。
房内,翩翩定定的站了一会子,对于当下要做的事,一反一正于她内心中搏击,人之初性本善,她亦是不想如此的,而今是骑虎难下,都怪当初自己的一念之差,所以只能是一步错步步错的错下去,方不至于赔上自己终生的安宁,她重新回到青竹榻上躺下,继续摇着团扇,凉风徐徐,不是来自于她手中的扇子,而是来自于敞开的窗户,窗外有一簇青竹,风过后,竹叶沙沙,像谁在说着悄悄话。
第513章 阖府都在传,说你勾引老爷想做姨娘。
碧青是在傍晚十分回来的,面上带着笑,惹得别的丫头们都在打趣她:“哎呦喂,捡了金元宝么。”
碧青也不搭腔,喜滋滋的回了抱厦,将手中的一个纸包放在八仙桌上,然后来到炕前朝翩翩屈膝道了个万福:“二夫人,我回来了。”
翩翩打量下她,身上已经换成簇新的衣裳,不用问,那金钗她卖了,翩翩心道果然是个贪财的,这样更好利用,于是夸赞了几句,又问她娘的身子可好。
一只金钗换了不少银子,碧青回家颇有些衣锦还乡的感觉,给老娘请了郎中抓了药,又买了很多果子糕点,甚至还给老娘和自己各置办了身衣裳,她老娘高兴得以为她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就问:“你家老爷纳你为妾了?”
碧青忽然想起翩翩的话,老娘再问,她真感觉自己突然的飞黄腾踏了,笑而不语。
她老娘就感叹道:“这是你修来的福气,能成为院使大人的妾侍,那院使大人的两个女儿更是个个好命,一个就进了宫,另个就进了侯府,你这回可是光宗耀祖了。”
老太太深居简出孤陋寡闻,只知道兰猗和兰宜的前半部不知道她们姊妹的后半部,一直以为兰宜至今都是皇帝的嫔妃,而兰猗还是安远侯夫人呢,想着女儿能在狐家为婢都非常荣耀,而今做了院使大人的侍妾,从此她也有好日子过了,至少可以多活十年八年,有银子看病有银子吃饭,哪里会那么快死呢。
一高兴,人就精神起来,还撑着下了炕给碧青烙饼吃。
老娘身子大好,碧青也开心,于是打定主意要做狐彦的妾侍,回来给翩翩问安之后,又想安排翩翩的晚膳,却让翩翩喊住:“你且停下,听我一言。”
碧青折回,站在翩翩面前。
翩翩拉着她在自己对面的炕沿上坐了,语重心长道:“我没有多少值钱的物事来接济你,所以得靠你自己争取,你争取到了,便是你和你娘的好日子,反之你就一辈子看人脸色。”
碧青以为她说的是嫁给狐彦为妾呢,羞涩的低头道:“二夫人说的那事,我同意。”
翩翩就将一个纸包塞到她手里:“你见机行事。”
碧青一愣,看着手中的纸包问:“这是什么?”
翩翩淡淡道:“砒霜。”
砒霜是毒亦是药,翩翩费了好的力气从狐彦书房中里面那间药材库弄到的。
碧青手一抖,那纸包掉在地上,啪嗒一声,纸包碎了,望着那砒霜,碧青脸色煞白,惊呼道:“二夫人!”
翩翩倒是非常镇定,她是权衡再三思谋再三做的决定,所以也就不怕了,认真道:“我说了,有她在咱们姊妹就甭想有好日子过,除非她死了,她死了老爷一准会将我扶正,等我做了夫人,你就是二夫人,这个家咱们姊妹两个一同来掌管,一块银子掰开咱们两个一人一半,老爷那里我也不会霸占着,一三五二四六,总之狐家的一切咱们两个共同分享。”
先不说她的话可信不可信,假如贺兰氏没了,哪怕做个丫头,碧青觉着自己也会比现在好过很多,可是这诱饵再大,也不能抵消一条人命,所以碧青摇头道:“不成啊二夫人,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我哪里敢杀人,再说杀人是触犯律法的,是要砍头的。”
翩翩晓得这事不会轻松办成,耐着性子劝道:“谁让你动刀子杀人呢,只需将这砒霜放到饭菜里,府中那么多丫头,谁会想到你头上,你可是伺候我的人。”
碧青还是摇头如拨浪鼓:“奴婢不敢,一旦事发呢,奴婢死了谁来替奴婢养活老娘,再说夫人虽然可恨,却也不至于杀了她,而老爷是懂医术的,他一旦查出夫人是中毒,必然会深究下去,特别是那个二小姐,她更厉害,连大理寺都请她协助破案,还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大案,奴婢可是怕死了那个二小姐。”
她百般不依,翩翩可就急了,将手中的帕子掼了出去,气道:“那你就等着夫人来收拾你吧。”
碧青怔住:“二夫人这是怎么个话?”
翩翩随手一指:“阖府都在传,说你勾引老爷,想做姨娘。”
碧青骇然,回想自己回来时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笑,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其实都是翩翩诓骗她的,那些人笑她,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先眉开眼笑的。
总之一切都巧合得天衣无缝,碧青喃喃着:“夫人会怎么收拾我呢?”
翩翩冷哼一声:“想想我刚进府时,即使是老爷袒护着,夫人还不是闹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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