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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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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身子擦着兰猗,几乎是挤进门的,也不回头,晓得兰猗必然会跟进来。
  兰猗还能怎样呢,人家是君,自己是臣妇,唯有跟进来回答他方才的问话:“臣妇是突然想起昔时之事,陈芝麻烂谷子的,不提也罢。”
  心里想着,那狐安给姐姐推拿身子,这么久怎么还没完事,而宇文佑来栖兰宫必定是看姐姐的,为何他不去正殿却来了偏厅?
  这个念头出,心就陡然一惊,是忽然忆起兰宜说过她们姊妹二人若能一同侍奉皇上,会是一段千古佳话,按理不该这样揣测姐姐,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琢磨,难不成宇文佑的到来,是姐姐安排的?
  宇文佑往雕花的圈椅上坐了,指指自己对面的另把椅子道:“小姨也坐,一家子,何必如此拘谨。”
  兰猗垂头:“臣妇不敢。”
  心里祈祷姐姐快使人来喊自己出去,可是,非但没人来喊她,哐当!好像是启开着的偏厅的门给谁关上了,那哐当的声音像重器打在她身上,她微微晃了下。
  不料这微乎其微的一个动作却给宇文佑发现了,长倾身子过来搀她:“小姨若冷,来朕怀里坐。”
  这么直接的话已经越过男女之间最初应有的暗示,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我要与你私通,兰猗恼怒,人家西门庆和潘金莲苟合还先暗送秋波呢,堂堂一国之君,岂止是没有廉耻,简直就是畜生,她脚下一蹭,神不知鬼不觉的挪开半步,念在对方是九五之尊,语气尽量和缓道:“皇上不该这样对臣妇说话。”
  既然想这么做,宇文佑便不会顾忌君臣之礼,倨傲一笑:“朕习惯了对宫里头的女人这样说话。”
  兰猗忍无可忍,言语变得生硬:“臣妇不是宫里头的女人。”
  宇文佑冷哼一声霸气回应:“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是朕的。”
  兰猗猛地回头看他,吃惊道:“皇上,可是太后和公主们……”
  咳咳咳!宇文佑猝不及防,大好的身子突然心口又痛,遇到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他也没了兴趣,起身拂袖而去。
  兰猗,稳稳的坐回去继续吃茶,静静的等着姐姐来请自己,等兰宜让春盛请她回去后,彼此见面,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只字不提,看天色不早,规矩上命妇不能留宿宫中,她就请辞回府。
  她离开后,狐安又来了栖兰宫,是奉熙贵妃之命,给兰宜送千年老山参的,见兰猗已经走了,他得意的问:“皇上那里如何?”
  兰宜失血过多,又兼心痛,脸色极差,神情恍惚道:“皇上没有来看我,或许你的计划落空了,那个二姑娘鬼精着,怎么能轻易让皇上得手。”
  狐安口中咝了身,拧眉道:“不该啊。”
  兰宜啐了他一口:“馊主意,本宫现在可是有点后悔了,一旦妹妹同皇上的事真成了,她得宠了,还有我立足之地吗。”
  狐安奸笑:“娘娘多虑,二姑娘嫁了安远候,再怎么与皇上相好,也不过是偷偷摸摸,这事若真成了,二姑娘对你只能是满心的亏欠。”
  兰宜却是满心的不愿意,更担心自己将皇上哄到偏厅去,妹妹明白了她的意思,由此与她仇怨更深,倒还不如……
  杀了罢,杀了一了百了。
  她的这个念头才出,没等动手呢,兰猗已经在路上遇刺,马车回到侯府,因了天骤冷,三道牌楼处的守卫没来得及加棉衣,于是都躲在避风处,横竖过了牌楼就是侯府之地了,没什么不安全的,然而,等兰猗在府门口下了车,突然蹿出来一人,她都没看清对方是谁,那人举刀就刺,于是,秋落从天而降似的,身子一颤,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083章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亲生的,你让我如何对他下手
  显然,那刺客不是老手,见秋落中刀而倒他自己先怕了,掉头便逃。
  春喜冬喜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吓成泥雕木塑。
  兰猗俯身托起秋落,见她胸前汩汩冒血,也晓得身边的两个丫头不济事,扯嗓子便喊:“来人!”
  声音刺耳,仪态全无,什么侯府少夫人、一品诰命、院使千金,公输家和老狐家的颜面都不要了,她只要秋落活着。
  侧门打开,露出门子茂生的脑袋,见她怀抱秋落,茂生腾腾的跑出来:“少夫人,这是,这是……”
  兰猗无暇多说,吩咐茂生:“赶紧抱进去。”
  茂生有一阵迟疑,男女授受不亲嘛。
  兰猗控制不住情绪,喊道:“你傻了么,我让你抱秋落进去,去我房里。”
  茂生脸一红,打横抱起秋落撒腿就跑,兰猗后面跟着跑,别看茂生抱着个大活人,年轻力壮,脚下生风似的,兰猗跟的气喘吁吁嗓子眼冒烟也没跟上,待回到房里,就见她跑掉了只鞋,头上也是发髻歪斜珠翠散落。
  茂生盯着炕上的秋落问:“少夫人,怎么办?”
  秋落虽然血出的多,也还清醒,遥遥向兰猗伸手道:“二小姐你怎么样?”
  兰猗过来抓住她的手,连说“我好着好着”,转头指使茂生:“去找管家,让他开库房拿些止血的药材来。”
  她话音刚落,茂生嗖的就冲出了月洞门,那门帘子给他撞得呼呼乱飘,兰猗感叹,这种神行太保早晚有大用处。
  复考量,等草药熬好少说也得一个时辰,秋落只怕血会流干,于是让秋落好好躺着别动,满屋子找绷带不得,从屉子里翻出剪刀,咔擦剪开炕前那幅新婚时做成的幔帐,刺啦撕开一条,给秋落先包扎好,防止血大量流出。
  这时春喜和冬喜业已回来,两个人累得见兰猗连句少夫人都说不全乎,兰猗喊春喜:“去,把茶叶拿来。”
  春喜以为少夫人担心秋落以至于糊涂了,应该口渴却要茶叶,转头往外走:“奴婢这就去给您沏茶。”
  兰猗喊住她:“我就要茶叶。”
  春喜愣愣的不知所云。
  兰猗没了耐性:“你聋了吗?”
  春喜回过神来,噔噔跑去捧了装茶叶的陶罐来。
  兰猗掀开盖子伸手抓了把放入口中,大嚼,只等把茶叶嚼成糊糊状,然后重新打开秋落伤口处的绷带,将茶叶糊糊均匀的敷在伤口上,此时才发现那伤口有多大,可是秋落硬是挺着不吭声。
  重新包扎好,兰猗只觉嘴巴苦涩难耐,接过冬喜送上的茶水漱漱口,然后疲惫的坐在炕沿处。
  这时薛庆来了,拿了些草药,见兰猗正由春喜和冬喜伺候梳头,他道:“听说秋姑娘是在大门口给人刺伤的,这事可是蹊跷,我马上去找伍松,方圆十里都搜一遍,不信搜不出那刺客。”
  方圆十里不敢说,从三道牌楼到侯府门口,纵然护院疏于防范,至少不会放人进来,那刺客能在侯府门口行刺,只说明一条,刺客是公输家人,而对方并非是想加害秋落,秋落是替她挡了刀子,为防打草惊蛇,兰猗摆摆手:“是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大致是恨咱们侯府富贵荣耀,丧失了心智以至于做下糊涂事,不必搜了。”
  薛庆眼珠叽里咕噜乱转,他早对伍松不满,原因是伍松脾气火爆,又觉得自己是护院教头不在管家的管辖范围内,所以对他从来都是视而不见,更别说听他的指使,眼下是好时机,薛庆想借刀杀人,趁机让少夫人收拾下不服管教的伍松,便道:“那些护院都是草包饭桶,伍松是怎么教他们的。”
  兰猗着急给秋落治伤,铁青着脸道:“眼下最紧要的是给秋姑娘治伤,你在这里聒噪于事无补,我看了下还缺一味药,你快马加鞭去药馆买。”
  薛庆讨了个没趣,唯有领命而去。
  兰猗又让春喜和冬喜往厨房熬药。
  房里终于安静下来,兰猗与秋落四目交投,秋落泪水滚落,兰猗也湿了眼眶,多日不见,秋落清减了不少,兰猗明白她是在为自己赶走她而神伤。
  “二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秋落哽咽着,又挣扎着想起。
  兰猗过来将她按住,手抚上她的面颊,虽然对秋落不舍,虽然当初赶走秋落有更大的因由,但这丫头错在先,势必让她记住这教训,于是不提那更大的因由,只道:“此后断不可再犯。”
  秋落鸡啄米似的点头,扯痛伤口,龇牙咧嘴,却咯咯笑出声来,她知道,二小姐原谅了她,她也可以重新回到二小姐身边了。
  不多时,秋落在侯府门口给人刺伤的消息长了小脚似的,阖府上下,人尽皆知。
  老夫人听说后非常震惊,与修箬对视,彼此心里都有了人选,老夫人啪的一掌拍在炕几上,用力过大,手中的檀香木念珠断了线,珠子滚的满炕。
  修箬上了炕,一粒一粒的拾捡,边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他屡次害侯爷不成转头来害少夫人,坊间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长此以往,早晚得手。”
  老夫人手握成拳头,气归气,却又无可奈何道:“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亲生的,你让我如何对他下手。”
  修箬理解老夫人的难处,试着建议道:“要不,把这事明明白白告诉少夫人罢,让她有个防备,我瞧少夫人是个伶俐人,有了防备就不怕出事了。”
  老夫人扶额沉思,想了半晌还是摇头:“不成,这事瞒了快一辈子,这个时候捅破,一旦给宫里头知道,怎么个交代呢?太后面前我怎么说?”
  她不同意,修箬不好坚持,却又担心兰猗的安危,又建议:“您总得杀一杀他的威风。”
  “真是个孽障!”老夫人骂了句,随后喊人,“翠喜,去把你们大爷叫来。”
  大房的宅子与二房最近,所以翠喜匆匆去匆匆回,后头跟着大爷公输措,进了上房先给老夫人请安,然后问起今个秋落受伤的事。
  已是掌灯时分,丫头们鱼贯而入,逐个将房里的灯点燃,又问老夫人是否现在传饭。
  老夫人挥挥手表示再等等,然后对公输措道:“你二弟不在家,纵使他在家也是个不成器的,侯府内外这么多年都是你在操心。”
  公输措刚想谦虚几句,老夫人续道:“今个有人在咱们大门口行凶,说到底是没把这个家管好,也不用去祠堂,就在院子里跪着,赎罪罢。”(未完待续。)


第084章 今个不是你的黄道吉日,也不是大爷的黄道吉日,扯平了
  天寒地冻,老北风口上跪着,未出半个时辰,养尊处优的公输措就冻得脸色灰白。
  他夫人郑氏听说了,连哭带嚎的过来找老夫人求情,老夫人正在用晚饭,手中的筷子啪嗒撂在桌子上,冷脸看郑氏道:“你心疼你男人,可以陪着他去跪。”
  郑氏抹了把泪:“管家的分明是狐氏,出了事就推在我相公头上,这不公平。”
  老夫人抓起筷子丢过来,怒吼:“闭上你的臭嘴!”
  吓得郑氏身子一抖,替男人鸣不平之后又替自己叫委屈:“佛祖,今个这是冲犯了什么,话都不让人说了。”
  修箬朝她使个眼色,郑氏抄着袖子道:“行了我不说了,这是安远候府,侯爷是二弟,一品夫人是狐氏,我们都是小喽啰。”
  继续发牢骚,老夫人忍无可忍,指着外头道:“你去问问你男人,那天御林军来搜刘姨娘,谁透露漏月庵未曾搜的。”
  当时是公输措给她暗示,他们夫妇两个觊觎侯爵之位非一日两日,一旦搜出秀儿便会殃及整个公输家族,他们也在劫难逃,如此行为是公输措考量这个家以公输拓为尊,天塌了地接着,侯府垮了自然是公输拓首当其冲,只要扳倒公输拓,公输措才能有机会,所以,他们夫妇不惜铤而走险,没想到当时的状况原来这个老太太都看在眼里,唬的郑氏不敢再言语。
  之后,各房太太、奶奶们都过来求情,最后甚至三老爷、四老爷、五老爷、刘老爷、七老爷、八老爷都来了,还有公输措的兄弟姊妹,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公输措的好。
  老夫人正用漱口茶,听大家起哄似的,噗!把茶喷在地上,怒道:“噤声!”
  莫说子侄们,几个老爷都不敢说话了。
  老夫人沉声道:“谁再敢替他说项,就陪着他跪。”
  七老爷仗着平素在二嫂面前还算有面子,小声劝:“那北风呼呼刀子似的,那地上可都结了冰,回头人冻坏了,少不得寻医问药。”
  七太太用手偷着捅了下儿子,公输撼也劝:“二娘息怒,不就是个丫头给刺伤了么,不至于这么惩罚大哥,咱公输家男儿可不多,折了个您百年之后怎么下去跟二伯交代。”
  好歹白天有日头照着,交了夜天更冷,真冻坏了成了废人,自己少不了麻烦,老夫人想了想道:“那就让他去祠堂跪着罢,地上给他铺个垫子。”
  总算开恩,郑氏忙不迭的跑出去,一边指使自己的丫头搀扶起公输措,一边嘘寒问暖。
  公输措冻得哆哆嗦嗦牙齿打颤,推开丫头拉过郑氏悄声道:“这几天你把嘴巴管住了,言多必失。”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妻子。
  夫妻两个心意相通,郑氏点头答应。
  公输措转去祠堂跪着,这事传到了兰猗耳中时,她正给秋落换绷带,药效慢,又出了很多血,浸湿了绷带,听说老夫人惩罚公输措,她拿着绷带的手停下了,目光僵直的落在秋落伤口上,半晌都不知动一动。
  秋落见她若有所思,问:“二小姐是不是想到是谁害咱们了?”
  能够与她心有灵犀的,终究还是秋落,兰猗继续给她包扎,淡淡一笑:“今个不是你的黄道吉日,也不是大爷的黄道吉日,扯平了。”
  嘴上说的轻巧,恨从心口处出发,瞬间行遍全身,家里外头,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到处树敌了。
  经过这件事,侯府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而兰猗也一如既往的替老夫人操持着家事,又一壁照顾秋落养伤,等秋落的伤痊愈时,公输拓带着他特训的铁甲护国军终于班师还朝了。
  本朝与鞑靼可是夙敌,经常发生摩擦,鞑靼人凭借无边无际的草原饲养了大批良种马,兵强马壮自然就想弱肉强食,今番公输拓得胜,整个京城都沸腾了,百姓们夹道欢迎凯旋的将士,呼喊声欢笑声裹着鹅毛大雪,真比过年还热闹。
  纸扎店老板顾保三因为身子不适今个起的晚,出了卧房来到店前,伙计早已卸下门板开工,他穿过店前来到门口,推开房门准备出来凑个热闹,却见一人“呼嗵”倒了进来,他退后一步看了看,见是个年轻男子,看穿戴属于不穷不富之流,他蹲下身子触手去摸,人冻僵了,探探鼻息还有气,忙回头喊店里的伙计过来把人抬到里面的火炕上,捂上棉被,微微灌了点热水。
  那人像冻梨似的,一层层往外返霜,等脸上有了血色,他缓缓睁开眼睛,看面前站着的顾保三道:“顾某多谢贵人救命。”
  顾保三听他说姓顾,因为自己也姓顾,感觉这或许是缘分,起了兴致问:“公子哪里人氏?不像是逃荒的难民。”
  那年轻人道:“晚生顾纬天,原是礼部尚书徐大人府上的教书先生,几日前给徐夫人辞退了,一时找不到容身之处,又羞于沿街乞讨,后来在街上摆了个桌子想替人写信糊口,不成想昨个突然有人来砸了我的买卖,还追着我要杀要剐,幸好我跑的快逃过一劫,却摔坏了腿,昨晚就宿在贵人家旁边,方才想进来讨口热水喝,却突然天旋地转,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保三于心里反复咀嚼顾纬天三个字,好像听修箬提过这个名字,与侯府少夫人有些牵连,总之是个落难人,顾保三道:“我这小店进项少,也不差你一张嘴,你现在既然走投无路,索性留下来帮我。”
  听说贵人肯收留,顾纬天起身想拜,起不来,就拱手道:“谢贵人。”
  顾保三大度的道:“不必客气,我也姓顾,也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子呢。”
  这话提醒了顾纬天,他再次拱手道:“若贵人不嫌弃,晚生想认贵人做师父。”
  他这话又提醒了顾保三,蔼然笑道:“做师父就免了,我这行没多大出息,不如做义父,我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
  落难之中,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顾纬天爬了起来,在炕上咚咚咚给顾保三磕了三个响头,喊了声爹。
  顾保三喜出望外,他是太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老来得子,高兴得抹着眼泪花子,喊伙计去街上买肉买酒,置办了个席面,他和顾纬天正式认了父子。
  (未完待续。)


第085章 我正有改嫁之心
  街上的热闹在持续,原定在秋凉时节开科考试,因为鞑靼人的入侵愆期至今,各路举子早已汇集于京,历来科考都在春秋两季,暗合孔子著春秋之意,也是因为春秋天气不冷不热非常适中,这场恩科延迟到了冬季,还真是从未有过这种例子,考生们千盼万盼,盼到公输拓打败鞑靼班师还朝,考试也就准备开始,举子们奔走相告,更欢呼庆贺。
  纸扎店做的是死人生意,所以阴气就重,望着随处摆放的纸人纸马纸扎的车辆纸扎的童男童女,顾保三担心顾纬天不习惯,安慰道:“都是裱糊成的,没灵气,莫怕。”
  孰料顾纬天却道:“儿子读的是圣贤书,心中只有圣贤没有鬼。”
  这话可是一语双关,一方面回答了干爹,也另有所指,昨个给人追杀他想到了兰宜,娘娘庙私奔是兰宜得以进宫的手段,做下丧尽天良之事当然心中有鬼。
  难得儿子如此通达,半醉的顾保三道:“既然你叫我爹,我就得替你打算,你说你会教书,说明有学问,不如你去考一考,男人还是要以功名为重。”
  认做父子,那就是要给人家养老送终,顾纬天心怀忠义,道:“那个不急,等您百年之后再说罢。”
  顾保三咚的放下酒杯,气道:“混账话,等我死了还得多少年,那时你都多大了,合着你是在着急我死了不成,然后你继承我这家财。”
  顾纬天慌忙跪伏在地:“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是想留在您身边服侍您。”
  顾保三缓和了语气:“行了,知道你的心意,但你若是能取得功名,爹不就跟你享受荣华富贵了,还要这个小店作何,一天到晚伺候的都是死人,谁挨着我都说晦气。”
  顾纬天想想也对,顺从道:“儿子谨遵父亲大人的教诲。”
  顾保三拍拍他的肩头:“放心,一切有爹为你打点。”
  吃了晌午饭后,顾保三小憩一阵便起了炕,洗了把脸精神下,又换了身八成新的衣裳,简单交代顾纬天几句,他就赶着驴车来到了安远候府,他要找修箬说一说顾纬天。
  雪如扯絮,纷纷扬扬下了一上午,偌大的侯府如同给埋在面粉堆里。
  后宅,几个粗使婆子正清扫主要的道路,她们一边扫那雪一边落,兰猗裹着黑狐裘斗篷站在廊上,不知是在看婆子们扫雪,亦或许是在赏雪,眼睛却盯着面前的那条路。
  “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终于,她身边的秋落拽了拽她的衣裳,兴奋的喊着,主仆心意相通,秋落知道她的心思。
  兰猗忽然有点紧张,好像重新回到了洞房花烛夜,带着一点点的怕,怕那野兽般的家伙再次突然袭击,下意识的摸去嘴巴,当初那一吻的温度仿佛还在。
  接受百姓夹道欢迎之后,公输拓卸下铠甲进宫面圣,回府后又先往上房看望母亲,此时穿着黑色刺着大幅花卉的锦袍,于银装素裹中大步朝兰猗这厢而来,等到了兰猗面前,没有兰猗预期的那样眉开眼笑,只淡淡道:“冰天雪地的杵着,不怕冻坏么。”
  也还是关怀的,兰猗屈膝一拜:“侯爷辛苦。”
  公输拓简单嗯了身,然后率先拔腿往房里去了。
  兰猗讪讪的站着。
  秋落用手指捅了下她的腰:“进去呀。”
  兰猗如梦方醒是似的,抬腿也进了房,刚掀开月洞门处的撒花帘子,就听公输拓兜头一句:“秀儿出家为尼了。”
  兰猗没深入研究他的表情,莞尔道:“假的。”
  公输拓身上的落雪开始融化,兰猗忙过去拿了手巾过来给他擦,不曾想给他推开:“真的,就在沙门关附近的玉泉庵。”
  兰猗有点意外:“怎么会?”
  公输拓面上浮现一丝愤怒:“这话你不该问我,这不是你一手安排的么。”
  兰猗感觉出他语气里的异样,知道彼此间有误会,便把当初自己为救秀儿逼不得已让她削发的事说了,说的很细致,却没能让公输拓的脸色由阴转晴。
  秋落走了进来,端着茶水托盘,将上面的两杯茶悄无声息的放在八仙桌上,然后偷瞄下兰猗与公输拓,心底突然咚咚擂鼓,不祥之感像小虫爬上她的心头,抓得她难受,暗暗替二小姐着急。
  公输拓还真是渴了,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又匆匆进宫匆匆返回,水米没进呢,往八仙桌旁坐下,端起茶杯咕嘟嘟灌了口,有点烫,抹了下嘴巴道:“你姓狐,狡诈亦如狐,把一切都谋划得天衣无缝,表面看是为了秀儿,实际上不过是你赶走秀儿耍的手段。”
  多少日的期盼换来如此冷淡和责难,兰猗感觉自己像突然掉进了冰窟,瞬间冷遍全身,想着还是需要解释清楚的,毕竟这个男人是要与自己共度毕生,成日的剑拔弩张彼此都累,她忍了忍道:“秀儿误会我了。”
  她是忽然想起秀儿落发时的痛苦状,大致秀儿对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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