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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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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公祝四十左右年纪,精瘦短小,三角眼透着心机,他一行走一行感慨:“若非鲁尚书抱病,下官哪里有机会能与徐大人一同主考呢,所以昨晚下官又是烧香又是拜佛,感念天地之恩德。”
  徐士长耿直忠厚,对杨公祝的阿谀奉承一笑置之。
  杨公祝也是了解徐士长的,更知道越是这样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一旦打动他,越是容易感情深厚,于是继续溜须拍马:“下官仰慕大人多年,却因身在两部难以相见,这次大好的机会,不如让下官做回东道,请大人吃杯浊酒。”
  徐士长指着前面道:“棘院还未看罢,改日。”
  不给面子,杨公祝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一笑:“下官想请大人吃酒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过了年天一回暖,府上三小姐同我那侄儿便要行大婚之礼了,咱们这亲戚可不远,难得一起成为主考官,随便找给饭铺子吃一碗水酒,这理由不过分吧。”
  三女儿的夫家是姓杨,但徐士长还真不知道与这位杨大人有关,遂问:“怎么,我那亲家是你兄弟?”
  杨公祝眉开眼笑:“本家,没出五服呢。”
  原来如此,徐士长摆摆手:“既是亲戚,改天由我做东道,但今个不行。”
  说完加快了脚步,把杨公祝甩在后头。
  “呸,不识抬举。”
  杨公祝朝徐士长的背影偷着骂了句,无奈唯有跟上,等各处巡查完毕,他就离开贡院回了家,换了居家服饰之后,重新出了府门,打马来到街上,于某个酒楼门口下了马,喊门内的伙计出来把他的马牵到后院牲口棚子喂上了,他就进了酒楼,按照定好的上了二楼某个雅间,慢慢喝茶等人。
  足足吃了两杯茶才等来他要等的人,正是栖兰宫的掌事太监卞连顺,他忙起身拱手:“公公辛苦。”
  卞连顺打着手势:“大人小声些,一旦让人知道我出了宫,杂家这脑袋可不保了。”
  宫规森严,没有特别准许,太监宫女都不能擅自离宫。
  杨公祝连说是是,堂堂的吏部侍郎,三品官,对一个嫔位身边的太监如此恭敬,真是让人忍不住唏嘘。
  卞连顺连风兜都不摘下,急匆匆道:“着急,所以咱们长话短说,娘娘问,事情都办妥了吗?”
  杨公祝叹了口气:“那个徐士长真真如茅坑里的石头,我是百般邀请他就是不肯出来,贡院又不是说话的地儿,麻烦公公回禀娘娘,我会想尽办法说服那个徐士长的。”
  卞连顺哼哼一声冷笑:“废话杂家就不多说了,你是个聪明人,鲁尚书病重,说不定两腿一蹬归了西,娘娘可是许诺了,那时吏部尚书的位子就是你的。”
  杨公祝点头哈腰:“多谢娘娘慈恩。”
  卞连顺挥挥手:“此地不宜久留,杂家走了。”
  杨公祝拱手相送至门口,也不敢出去,怕给熟人看见自己同宫里头的人来往,见卞连顺迈出门槛,他慌忙将门关上,然后坐下了梳理下思绪,正端着茶杯凝神呢,门吱呀推开,他还以为是卞连顺折回,转头看去,竟是个清俊的后生,那后生还男生女相,肤白如雪,身量纤细,看他一笑,倾国倾城。
  “阁下走错地儿了罢?”
  那后生不请自坐于他对面,自己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檀口轻启,沾了下茶水,淡淡道:“我没走错地儿,咱们彼此也不认识,但我今个来是想给杨大人讲几个故事。”
  杨公祝是只老狐狸,觉着这后生不会是吃饱撑的跟踪自己而来,只为了给自己讲故事,于是道:“阁下何不露出庐山真面目。”
  那后生摇摇头:“不行啊,我怕说出我是谁给你吓死。”
  杨公祝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宫里头的?
  那后生已经开讲:“隆德十七年春闱,因考官纳贿,皇帝大怒,下令将受贿的主考官和行贿的考生处死,抄没家产,还株连亲眷,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甚至族人全部流放烟瘴之地。”
  这段历史杨公祝焉能不知,忽然明白了这位后生来找自己的目的,大概,自己答应宜嫔娘娘的事给谁捅了出去,可是自己好像没对谁说过。
  那后生继续讲:“嘉泰五年,某个举子因穷困没有银子孝敬主考官,所以他拔得头筹最后竟是名落孙山,那举子悲愤难当,写了状子告了上去,不想此事给皇帝得知,于是皇帝亲自命题单考他一人,他一篇《论王道》让皇帝震惊,当场钦赐状元郎,然后,皇帝下了圣旨,把当年的主考官砍了脑袋,咔嚓……”
  那后生以手为刀,朝杨公祝比划下,还伴着象声词。
  杨公祝顿时后脖颈子冒阴风,佯装镇定:“本官是此次恩科的主考官不假,但阁下跑来给本官讲这些乌七八糟的很是无趣,阁下还是请回罢。”
  那后生微微一笑,起了身,拱手告辞,一壁走一壁继续讲:“乾元三年,某位娘娘的子侄参加秋闱,那娘娘与主考官私相授受,后来,她子侄没能考上进士,原因是皇上得知了此事,把那位娘娘打入冷宫,又把那位主考下了大牢。”
  说这话时,那后生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杨公祝嫣然一笑:“祝大人好运。”
  说罢出了房门下了楼又出了酒楼大门,不期然在门口却碰到了也是来找杨公祝的公输拓。
  公输拓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那后生呵呵一笑,笑声突地戛然而止,冷脸道:“你谁呀?”
  说完扬长而去。
  公输拓愣愣的,忽然哈哈大笑:“小狐狸,抢了本候之先了。”(未完待续。)


第090章 这姊妹两个,唱的哪出?
  杨公祝视财如命却又胆小如鼠,经那么一吓,回到家里可就病倒了,夜里还老做恶梦,梦见自己与宜嫔娘娘串通的事给皇上得知,一嗓子喊出声来,把身侧的侍妾惊醒,那侍妾只穿着个亵衣,慌忙下炕点着灯。
  “老爷你怎么了?”
  侍妾端着油灯过来照着他的脸,杨公祝感觉刺眼,眯着双眼道:“没事,做了个梦。”
  这侍妾何其伶俐,放下油灯过来用被子裹住他,道:“老爷是不是为了考试的事犯愁?”
  杨公祝斜眼看了看侍妾:“你又何处得知的?”
  侍妾拍拍自己心口窝:“将心比心,妾身想扶正成夫人,老爷想扶正成尚书,咱们都是苦于没机会,这回老爷做了主考官,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讨好老爷呢,老爷爱财,却没见拿回一文钱来,必然是有个更大的好处筹谋着,这更大的好处当然是吏部尚书的位子,妾身猜,大概是有人许诺给老爷这个尚书之位了,可是老爷胆小不敢要,又割舍不下,也才会患得患失。”
  这女人一番话说完,杨公祝简直惊呆了:“嗬,你个小妖精,钻到我心里了不成。”
  那侍妾得意一笑:“老爷每天只知道天一黑就扒人家衣裳,又哪里知道人家还是女诸葛呢,老爷若是信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也好替老爷把把脉,掂掇掂掇。”
  这事是天大的机密,杨公祝不想对任何人讲的,可是自己也没有个可以肝胆相照推心置腹的挚友,身上身下的几个兄弟又不常来常往,感情相当淡薄,眼下除了小妾,还真没谁能商量了,于是就把兰宜让他对付顾纬天的事说了,宜嫔娘娘得罪不起,可是今天那个清俊后生的突然出现,让他心惊肉跳,一旦事情败露,这脑袋可就不保了。
  他说完,小妾咯咯一笑:“这有何难,妾身可以替老爷出个好主意,但老爷必须将妾身扶正。”
  这条件难以接受,杨公祝脸一沉:“你做了夫人,夫人往哪里放?”
  小妾早打算好了:“夫人一心礼佛,成日的留在佛堂,形同虚设,老爷将我扶正,可以对外头说,夫人不管家事只顾着礼佛,就让她在佛堂颐养天年。”
  小妖精鬼点子真多,杨公祝今个对她可是刮目相看了,却摇摇头为难道:“夫人的娘家是什么来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甭用这个要挟我,这主意你能出就出,你不出,我犯了事,全族都株连,你也活不成。”
  小妾见自己的筹码不管用,又拱到他怀里撒娇耍赖,还是不管用。
  杨公祝急于拿到解决问题的法子,哄着她道:“行了,我对你独宠已经还不够么,大不了等我做了尚书,给你在京城买套房产,我百年之后没人照拂你,你也有个地儿去,不用留在这里看夫人脸色过日子。”
  小妾明白这是自己唯有的好处了,识时务的道:“老爷说话算数。”
  杨公祝不耐烦的:“哎呀你快说罢,存心让我着急。”
  小妾问:“此次恩科,姓顾的孝廉不会就这么一个吧。”
  杨公祝在心里粗略算了算:“试官报上来的差不多有十几个,上千人来考试,就这么几个姓顾的,这又有什么说法?”
  小妾没回答,又问:“宜嫔娘娘让老爷对付顾孝廉时,可直接说出他的名字?”
  杨公祝着急上火的,小妾一再啰嗦他不耐烦了:“这不废话么,不提顾纬天的名字,那么多姓顾的,我又知道该对付哪个。”
  “这样啊……”侍妾拧起细长的眉毛,“这就不好办了,若宜嫔娘娘没提及顾孝廉的名讳,老爷可以鱼目混珠的。”
  咬着嘴唇低头琢磨下,忽而又笑了,“不怕,每次与老爷会晤的断不会是那宜嫔娘娘,老爷对宜嫔娘娘许诺的事继续应付着,等考试完毕,随便找个姓顾的做替死鬼不就成了,我不信个个姓顾的都是丰云逸那样才华横溢,等宜嫔娘娘问起为何那顾纬天榜上有名,老爷就推出一个没考中的姓顾的,说当初宜嫔娘娘派来的人根本没说清名字,如此,这事不就解决了,老爷也不用怕给皇上知道,也应付过去了宜嫔娘娘交托的。”
  洋洋洒洒一篇话,看着天衣无缝,不料杨公祝听完就火了:“我说你这是什么馊主意,给宜嫔娘娘办差的都是什么人,宫里头的,我说他没交代清楚顾纬天的名字,直接把他得罪了。”
  侍妾很是不以为意:“不就是太监宫女么,个个都是奴才,老爷可是从三品侍郎。”
  杨公祝呸了口,气急败坏道:“宫里头随便一个刷尿壶的都不能小觑,寿康宫的福如海,他在太后面前说一句话比我磕一百个响头都好用,坤寜宫的高姑姑,皇后的主意十有八九都是她给出的,永春宫的安公公,熙贵妃对他可是言听计从,这次来替宜嫔娘娘办差事的卞连顺,此人你别看忠厚老实的模样,若没有手段能成为栖兰宫的掌事太监么,他可是皇上指给宜嫔娘娘的,我上嘴唇碰下嘴唇说他当初没说明白事体,他还不得处心积虑的想割我的脑袋,闲着在娘娘面前说我几句坏话,然后娘娘再于枕边说给皇上听,我还有好日子过么。”
  刚刚还神采飞扬的侍妾顿时蔫头耷脑了,小嘴一噘:“老爷说该怎么办?”
  下半夜了,房里的温度骤降,杨公祝拉了拉棉被裹紧了身子,也不理侍妾一遍又一遍的催他睡觉,闷头想啊想啊,没想出个好的法子,却把白天去酒楼给自己讲故事的那个后生想起来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后生不会无端去给自己说那些个话来恐吓,不如把他找到,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或许,可以从他那里讨到解决这桩事的法子。
  打定主意,说找就找,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还真把人找到了,但听说是安远候夫人,杨公祝犯合计了,安远候夫人同宜嫔娘娘是亲姊妹这不是什么秘密,这厢宜嫔娘娘要害顾纬天,那厢安远候夫人似乎要救顾纬天,这姊妹两个,唱的哪出?(未完待续。)


第091章 同房不同床
  杨公祝感觉自己最近诸事不顺,一个宜嫔娘娘已经招架不住,又多了个安远候夫人,这个要害那个要救,自己夹在中间,烙饼似的左右翻,却不知倾向于哪一头更明智,眼瞅着开考,他实在没辙,便又在三更半夜拉着侍妾叽叽咕咕的商量对策。
  上次的事没成,侍妾在老爷跟前丢了面子,又自恃聪明,这几天一直在绞尽脑汁的想主意,今晚听杨公祝问她计策,心里还没想法呢,刚好突然感觉肚子痛,有股气从魄门噗嗤喷出,秽物也在下坠,她让杨公祝稍等,于是喊了丫头给她提着灯笼去了茅厕。
  茅厕中蹲着,盯着那灯笼出神,突然灵机一动,提上裤子就往回跑,进了房喜滋滋对杨公祝道:“老爷,有了!”
  杨公祝一愣,须臾大喜:“什么,你有了身子?”
  侍妾知道他误会,急道:“不是我有了身子,是我有了主意。”
  这也不错,杨公祝忙道:“快说。”
  侍妾指着炕前灯架上的油灯,狡黠一笑:“火。”
  杨公祝不解的重复:“火?”
  侍妾得意非凡:“对,一把火烧死顾纬天,他也就不用去考试了。”
  杨公祝轻轻拍着脑门慢慢琢磨,突然哈哈一笑:“是这么个理儿,如此,既不得罪宜嫔娘娘也不得罪安远候夫人,两全之美也算是一箭双雕,妙,实在是妙!”
  问题迎刃而解,老夫少妻欢天喜地,放火而已,家里有的是小子可指使,也可以花钱在街上雇个穷叫花子,谁又能知道那火是自己放的呢。
  只是次日晚上待他差去的人来到纸扎铺后,遥遥的却看见纸扎铺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中,那人挠着脑袋傻了,自己还没动手呢,怎么这火就烧了起来?
  于是,顾记纸扎铺给烧毁的消息一日传遍半个京城,主要是里面还翻出两个烧焦了的尸首,面目全非,但所有人都确定这是顾保三父子。
  这事传至侯府的时候,兰猗正与秋落在房里偎着火盆烤红薯。
  是了,那天是兰猗女扮男装去找的杨公祝,究竟她为何要保顾纬天,心里没个确切的想法,秋落问,她就笑:“为你啊,你不是暗慕顾先生么。”
  臊得秋落一扭头:“二小姐惯会取笑奴婢,不理您了。”
  开开心心的跑了出去,不成想竟撞在公输拓身上,忙屈膝道:“侯爷怎么来了。”
  公输拓本想问她为何慌里慌张,给她这一问打乱了思绪,这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卧房,自己回来却像是猪八戒娶了杨二郎,是人都觉奇怪,他也不回答,故意挺直了身子,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外头正下雪,雪珠子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瓦片上,这样的天气不宜外出,最适合坐在烧的滚热的火炕上一边吃烤红薯一边拉家常,兰猗早让秋落在面前的火盆里埋下了红薯,琢磨差不多该熟了,她正拿着一把火钳翻着火盆里的炭火,终于翻出一个红薯,喜滋滋的就要剥皮,疏忽了这是才从炭火里拿出来的,烫得龇牙咧嘴却不肯丢掉红薯,在手上掂来掂去。
  最后,红薯掉在炕上,她若有所思的望着那红薯发呆,有些事情不正是像这红薯,烫手,却不忍丢掉,比如自己的婚姻,若那天秋落没有及时抢到休书,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成了弃妇,娘家是回不去的,母亲断不会接纳,也不至于沦落街头,大致就是重新找个男人继续另外一种婚姻,她突然有些怕,不是怕成为弃妇,而是怕另外那个男人不是公输拓。
  这念头一出先吓坏了自己,手不自觉的抚上嘴唇……他那样不信任自己,为何还留恋这感觉,出溜下了炕,腾腾走到铜盆边,刚好里面有一点点水,她掬起水来使劲擦着嘴唇,这时公输拓迈步而入,见她洗脸的样子有些古怪,好奇的问:“你嘴怎么了?”
  兰猗手一抖,随即道:“做梦给狗舔了。”
  公输拓大咧咧的笑:“那狗可是有福了。”
  说完意识到哪里不对,指着兰猗:“长的就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心却给人间烟火熏黑了。”
  兰猗懒得理他,回去炕上坐了,拾起已经温下来的红薯继续剥皮,头也不抬问:“侯爷有事?”
  公输拓点头:“这样,今晚开始我搬回来睡。”
  兰猗手中的红薯再次落炕,猛地举头看他:“为何?”
  公输拓可就不高兴了:“这是我的家,我的卧房,我不该回来睡么?”
  兰猗刚想说话,他立即明白,摆手制止:“少拿那句话来推我。”
  兰猗执着道:“可侯爷就是说过,咱们进水不犯河水。”
  公输拓哼了声:“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你我一直分开睡,阖府上下都知道了,母亲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回来睡,这么大个屋子,咱们两个人挤不到。”
  话外之意,同房不同床。
  兰猗松口气,拾起红薯继续吃,不再说一句话。
  公输拓站在那里好不尴尬,杵了半晌开口道:“你去找杨公祝是为了顾纬天?”
  兰猗咬了口红薯,甜香,咽下了方道:“上千举子,我只认识顾先生,当然是为了他,以顾先生的学识,中榜是不必怀疑的,但我怕有人从中作梗,所以去给那杨大人开开窍,希望他别办傻事。”
  因为碰到了公输拓,是以不妨直言。
  公输拓踱到炕沿上坐了,瞅着兰猗吃得喷香,那模样好看极了,他软了态度道:“你放心,不是还有姨父么,他杨公祝无法一手遮天。”
  兰猗边吃边说,就说的有点含糊:“我可是听说徐大人性子耿直,这样的人容易顾此失彼。”
  公输拓点头赞同,又道:“不是还有我么。”
  兰猗停止了一切动作,呆呆坐了会子,忽然笑了:“侯爷为何帮顾先生呢?他既不是卫沉鱼又不是念奴儿还不是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宇文佑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到了选驸马的时候,她却找宇文佑说,此生只想嫁公输拓。
  可是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公输拓歪着脑袋看兰猗似笑非笑:“你哪里知道这么多的?”
  兰猗吃完了一个红薯,拍拍手上的碳灰,转头又拿了火钳往火盆里继续翻,漫不经心道:“可着京城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侯爷还觉着这是秘密?”
  “小狐狸。”公输拓亲昵的骂了句,掉转话头,“行了,我来是有桩更重要的事告诉你,顾记纸扎铺给烧了,顾纬天……大概也死了。”(未完待续。)


第092章 侯爷不配做无赖
  顾纬天死了!
  兰猗手中的火钳啪嗒掉在火盆里,火星飞溅在她手背上,针刺般的痛,她忙将手在衣裳上蹭了蹭,想起自己去顾记纸扎铺的那次,眼前恍惚还是顾保三观人时深不可测的目光,她轻轻摇头:“不会,顾先生不会死。”
  公输拓盘腿往炕沿上坐了:“你是难过糊涂了罢,整个顾记烧的一点不剩,顾纬天没死,那么他人现在哪里呢?”
  这个兰猗可说不出,只道:“是死是活,开考就知道了。”
  此时有脚步声,是上房的翠喜来了,禀报兰猗:“老太太说,三老爷家四小姐的婆家来了人,让少夫人过去支应。”
  三老爷膝下有四儿五女,四小姐名绣卿,许给了荆楚之地的江东伯刘桑农膝下的幼子为妇,之前刘家捎来了信,要在最近过来侯府做客,一为商量两个小儿女的婚事,二来往京城走一走,体会一下北国的冬天,老夫人因为公输拓安然回来,身子已经大好了,但还没有把掌家的权力从兰猗手上收回,所以让翠喜来告诉兰猗,由她负责接待婉卿的夫家人。
  兰猗满脑子都是顾纬天是死是活,简单应付:“告诉老太太说我马上过去。”
  公输拓看她甚为漫不经心,及时提醒她:“荆楚之地多枭雄,你还是小心着。”
  兰猗轻声嗤笑:“侯爷自认是英雄还是枭雄?”
  公输拓不解其意,手指自己鼻子哈哈大笑:“我就是个无赖。”
  兰猗眄视他,满眼都是轻视:“你不配做无赖。”
  公输拓眼睛一瞪:“什么!”
  兰猗继续道:“曹操是无赖,吕伯奢诚意待他,他却杀了吕伯奢一家。刘备是无赖,借荆州却一借不还。孙权是无赖,答应把妹妹嫁给刘备,却暗地里想害人家。这三人都是无赖,却也是称霸一方的枭雄,可侯爷呢,整天除了声色犬马,又做出什么惊天伟业,所以,侯爷不配做无赖。”
  外头起了风,裹挟着雪珠子敲打着窗户上的高丽纸,还伴着呜呜的响,公输拓就那样专注的看着兰猗,又想起了吴英雄的话:“我师父说,狐家二小姐是皇后娘娘命。”
  秋落已经带着丫头们已过了服侍兰猗穿衣,也不过是在衣裳外头披了件羽缎斗篷御寒。
  穿戴齐整,却见公输拓倚在炕几上,阔大的暗红色锦袍敞开来,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他单手支颐,看戏似的看她和丫头们忙碌。
  兰猗问:“侯爷不同去吗?”
  公输拓晃晃脑袋,还沉浸在方才她说的那番话里,挥挥手:“你自去,我最烦这些个事了,今个张家来明个李家来,吃不完的席面说不完的废话。”
  兰猗何尝喜欢这些个应酬,但这就是过日子,而今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儿,而是公输家少夫人,这些个应酬必须有,懒得管公输拓,带着婢女出了房门,刚好碰到房里的管事周嬷嬷。
  多日不见,周嬷嬷忙给兰猗屈膝道了个万福。
  对于她,兰猗不熟,自己嫁入侯府之后这个周嬷嬷就遁地了似的不见了踪影,老夫人说她家里出了大事,遂告假回了故乡,一去一回耽搁在路上少说也有两个月,她此时才转回也不足为奇,兰猗晓得这些个老嬷嬷在侯府都是有根基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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