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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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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银狐合欢扇虽然已经丢掉了,可是当初给贞熙皇贵妃看见过,等下皇上来问,自己又拿不出扇子来,皇上一准以为自己做贼心虚藏了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狐安那里唠叨着:“娘娘千不该万不该绣什么银狐的扇子。”
兰宜心里烦躁,听他发牢骚,气道:“那扇子哪里是我绣的,是兰猗绣的,当初借用不过是为了撑门面。”
自己说完,忽然灵机一动:“不怕,等皇上来问,我就说那扇子是兰猗绣的,选秀之时刚好天热,兰猗借我一用罢了,后来她又索了回去。”
忽然想,皇上看上了妹妹,这次为了银狐合欢扇,一准会迁怒于兰猗,如此,也就打消了皇上对兰猗的心思。
一箭双雕,又玩了个一箭双雕,兰宜万般得意。
打定了主意,重新梳洗穿戴,打扮得清丽脱俗,坐等宇文佑的到来,直至天黑透,宇文佑果然来了栖兰宫,外头太监喊“宜妃娘娘接驾”,正打盹的兰宜忙将手送给春盛搀着,来到门口时宇文佑已经裹挟着一身冷气迈步而进,她就拜了下去。
反常的,宇文佑没有伸手相搀,淡淡一句“起来吧”,即擦着她的身侧走到里面,兀自往炕上坐了,发现这个时辰兰猗还描画得非常精致,明白了她应该早料到自己回来,也就是说,她做了准备,还可以这样说,有人事先通知了她,这种事在宫里头不算新鲜,但宇文佑在猜度和兰宜互相通气的是谁,整个后宫除了太后和公主长公主们,都是他的女人,他必须对自己的女人了如指掌,否则后院起火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家务事,往大了说能殃及到朝政也说不定。
兰宜随着他进了,问了句无关痛痒的话:“这么晚皇上还没歇着呢?”
宇文佑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起伏,如常的语气道:“朕听说你有把银狐扇子,绣工甚是精巧,朕很想看看。”
既有准备,兰宜不慌不忙道:“是了,臣妾曾经有这样一把扇子,不过现在不在臣妾这里。”
宇文佑哦了声:“那扇子?”
兰宜至他面前,接过春盛递上的茶捧给他,道:“那扇子是妹妹之物,臣妾当然要物归原主了。”
宇文佑接过茶杯随手放在身侧的炕几上,盯着兰宜问:“是小姨的?”
兰宜嗯了声。
宇文佑深深的吸入一口气,凝神片刻,道:“按例,你册为妃子,你母亲和妹妹应该来宫里恭贺,你就告诉小姨,让她带着银狐扇来。”
兰宜的心咯噔一下,银狐扇已经给自己扔掉了,妹妹哪里还有银狐扇呢!(未完待续。)
第103章 行,你睡炕我睡你。
殿试过后,顾纬天中了头名成为状元,依例当殿封为翰林学士,供职翰林院,专攻编修。
这一消息像颗埋在地下的火炮,突然炸响,惊喜了一部分人惊呆了一部分人惊吓了一部分人。
楚皇后身在上林御园,宫里头的内线送来消息时她正莳弄花草,听闻后与高琼玉相视一笑,手下不停,一把大剪刀咔擦咔擦的修剪着开到快枯萎的花,然后垂眸看着地上的一堆对高琼玉道:“这花就像人,不能得意过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高琼玉喊了两个宫女进来,吩咐将修剪掉的花朵和落瓣落叶都拾掇出去,又拧了条热手巾给楚皇后擦手,边道:“娘娘宅心仁厚不与小人计较,可是人家却蹬鼻子上脸,最后怎样,真如娘娘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肚子里的孩子好模好样的,非得说是中了夹竹桃的毒,她老子亲自看过,根本没中毒,还不是故意陷害娘娘,闹了个大笑话不提,那孩子也没了,奴婢只是担忧她会在皇上跟前说这又是娘娘害的,因为听说好像真是中了夹竹桃的毒。”
高琼玉言下所指的当然是兰宜。
楚皇后和颜悦色一笑:“不怕,皇上何其英明,他断不会相信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我若想害她,也不会用夹竹桃的毒。”
整个后宫,坤寜宫种植的夹竹桃最多,众所周知,夹竹桃的花语是怨毒的爱,是咒骂,是复仇,楚皇后大量栽植这种花卉,除了她自己,唯有高琼玉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对宇文佑薄情寡义的恨,当初楚皇后嫁给宇文佑的时候他还没有御极,甚至连侧妃和妾侍都没有,两个人恩恩爱爱,后来宇文佑登基做了皇帝,三宫六院,而楚皇后容颜渐老,除了尊重,莫说是爱,连喜欢都微乎其微了,素日里逢着年节或是该有的礼仪,否则宇文佑甚少驾临坤寜宫,也不知多少年没与楚皇后同床共枕,楚皇后爱着他恨着他,无以为计,即用花草来宣泄。
上次兰宜为了陷害兰猗也为了陷害楚皇后,说自己中了夹竹桃的毒,把矛头直指楚皇后,楚皇后一忍再忍,最后忍不住了,自己做没做过,人家都认为自己做过,于是她开始反击,调查兰宜是为了知己知彼,最后她查到兰宜与顾纬天之间似有什么故事,在弄清楚之前,先拉拢了胡七儿,用胡七儿来气兰宜,还故意称病,正如贞熙皇贵妃所言,她是想制造机会让那几个女人闹起来。
今个听说顾纬天中了状元,她冷冷一笑:“宜妃娘娘一定坐不住了。”
兰宜是坐不做了,顾纬天做了翰林院编修,虽然不常在御前行走,也还是有很多机会能见到宇文佑,一旦他心怀旧恨把当初私奔之事说出来,自己可犯了欺君之罪,还附带着不贞不洁,能不能好好的死都还不确定,一想到这些,她就汗毛竖起,而今顾纬天有了功名,自己想害他都委实不易,更何况听说皇上准备给顾纬天赐婚了,女方竟是高阳公主,他成为驸马爷倒也不错,为了他自身的名节,料他不会把当初私奔的事说出来,因为那高阳公主是个泼辣户,他一定惧内。
一整天胡思乱想,向晚,方想起明天就是自己往太庙行册封之礼了,而母亲和妹妹也该进宫来恭贺,皇上要妹妹携银狐扇子入宫,自己已经知会了妹妹。
一想到这个她更怕,怕妹妹进宫直言她当初根本没有把扇子交回去。
所以说,人不能行恶,否则就会寝食难安。
圣旨下到安远候府,入宫恭贺姐姐册妃本是常理,但要自己拿银狐扇子去,兰猗很是纳闷。
一旁的公输拓也听见了这事,更确定当初于宫中捡到的那把扇子是兰猗的,这,大致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他心头一喜,待晚上回房就寝时故意对兰猗道:“别忘了明天拿扇子。”
兰猗点了头,随后爬上炕去,从炕柜的屉子里翻出一块半成品的绣品,蹙眉道:“那把扇子给姐姐借用至今未还,这个倒也是银狐,可是还未做成扇子呢,没得说了,今晚不用睡了。”
她是准备连夜赶制一柄扇子出来。
公输拓早把捡到的扇子从书房拿来,坐在炕上轻轻扇着,前面是烧得红堂堂的火盆,手中扇着扇子,颇为滑稽,他还给愁眉不展的兰猗火上浇油:“一晚上我看够呛。”
兰猗还没发现他手中拿着扇子,叹口气:“做工就别计较了,好歹在皇上面前交代过去。”
公输拓加大了扇风力道,呼、呼,那风直吹向兰猗。
兰猗打了个寒噤,这才偏头看他,就看见他手中拿着把合欢扇,嗤笑:“怎么,是不是卫姑娘不理你了,心烦气躁肝火盛,回头我给你开个方子降降火气。”
她还是没发现,公输拓无奈只好凑近了她,继续呼呼的扇风,自己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还不忘打趣兰猗:“夜夜守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却碰不得,换了是谁肝火都盛。”
兰猗脸红得像蒙了张大红纸,啐他一口:“侯爷别忘记当初说的话。”
公输拓故意逗弄她:“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后悔了。”
兰猗心一动,克制着自己:“侯爷也别忘了那封休书。”
公输拓哼了声:“那是你逼我写的。”
回想当初那一宗,兰猗气不打一处来,怒视他:“侯爷认定是我陷害的刘姨娘,夫妻之间毫无信任,还睡在一个炕上作何,不如和离。”
又提和离,公输拓忙转移话题:“那榻上冷,今晚我不睡榻。”
兰猗拿着那绣品琢磨,侯府后头倒是有片青竹林,这时辰砍伐实在不易,那竹子劈成条子后还得浸泡,总之是麻烦,听他说不肯睡榻,嗤声一笑:“如旧,我睡炕。”
公输拓立即道:“行,你睡炕我睡你。”
兰猗不省人事,对他这句话冷不丁没明白过来,等懂了之后,怒不可遏,正想发作,就发现他手中的扇子上,竟绣了幅银狐,怎么看都像是自己之物,劈手来夺,身子前扑后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公输拓怀里。
“自己投怀送抱,本候不客气了。”公输拓哈哈一笑,俯身压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104章 去去,今晚你睡榻。
兰猗待挣扎,发现两个人力道悬殊,公输拓如山的身子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兰猗心一横,从了他罢,毕竟他是自己的一辈子,可那休书像符咒,忽忽悠悠荡来荡去,心底残存的理智冲上头顶,正想以卫沉鱼来攻击,巧了,外头薛庆喊:“侯爷,有客到访。”
公输拓抱着兰猗,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嘴唇碰到嘴唇,此时此刻什么卫沉鱼念奴儿都闪到一边去,他只想和兰猗成双成对,给薛庆一搅合,朝外头吼道:“滚,大晚上的来访,除了小鬼便是阎王。”
重新来索兰猗的樱唇,窗根下薛庆又道:“哎呦我的侯爷,可是您的老朋友杜青山到了。”
公输拓一把推开兰猗,手下力道太大,将兰猗甩在炕上,猛地发现不妥,过去重新捞入怀里,轻抚兰猗后背道歉:“等我送走了杜公就回来搂你睡觉。”
说完把兰猗轻拿轻放的撂在炕上,随后一跃而下了炕,大步流星,腾腾的走了出去。
兰猗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晃晃头,曾几何时,自己偷着看那些才子佳人的书,非常憧憬那上头彬彬有礼的俊雅公子,却摊上这么个猛张飞黑李逵,心底渐渐浮上一层薄霜,对于感情,心一如既往的哀凉。
再说公输拓,急匆匆来到前头的大厅,见里头坐着的正是自己日夜期盼的老友杜青山,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道:“杜公何时回的京?若何不提亲知会本候一声,也好给杜公接风。”
杜青山,约摸五旬上下,见了公输拓撩袍就要跪,却给公输拓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我之间,不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杜青山便换成拱手作揖:“侯爷垂爱,让杜某惭愧,这么多年也没给侯爷带来有用的消息。”
公输拓心底一沉,有些失落,面上还是带着笑:“杜公快别这么说,这事急不得,急了,反倒落个半生不熟,咱们慢慢熬,熬到火候那肉才好吃呢。”
杜青山眼底升起一股傲气,分明是非常得意,再次拱手:“侯爷大量,可是杜某却不敢怠慢,这回我查到了,吴英雄在山西招兵买马竟至数万了,而商厚恩的女儿我也查到她并没有死,而是随着一戏班子来了京城,依着这条线索,那商小姐差不多就是个粉头,如今落在哪个班子还未可知,还有,皇上一直惦念的苏娘娘也没有死,听说当初她易容混出皇宫,却不知为何放着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娘娘不做跑出宫来作何,侯爷莫急,容我再仔细查下去。”
他说完,公输拓紧紧抓住他的手,眼中噙着泪,非常激动:“杜青山啊杜青山,你一口气查到这么重要的三条消息,本候今个可是比过年还高兴,来来来,请受本候一拜。”
说着真要拜下去,慌的杜青山扑腾先他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侯爷是想折煞我么,当初没有侯爷为我挡那一剑,我现今已经是九泉之下的鬼了,侯爷大恩没齿难忘,我杜某这辈子,就把自己交给侯爷了,上刀山下火海,全凭侯爷差遣。”
杜青山,曾是御林军总统领,每每想起当年那一场往事他都胆战心寒,那天说有刺客闯入皇宫,他亲自带队筛豆子似的搜查,刚好到了宇文佑的寝宫门口,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一人,一剑刺来,他发现那人穿着明黄的龙袍,不是皇帝宇文佑是哪个,君要臣死,臣必须得死,他太过效忠,竟傻傻的挺着没动,然后就见凭空射来一道黑影,那人死死的抓住宇文佑的剑,杜青山认出正是安远候公输拓,听公输拓对宇文佑道:“皇上手下留情,事情还未查明,当心错杀忠良。”
那一刻杜青山看见鲜红的血顺着公输拓的手滴滴答答……
那一刻杜青山也明白了,皇上为何对自己下手,原来皇上是怀疑闯入皇宫的刺客是自己的同谋,原因是有人密告,这本是莫须有的罪名,得救后的杜青山心灰意冷,又给宇文佑黜免了御林军总统领之职,贬谪到荒僻的岭南,还是个闲职,如此重创他差点上吊自杀,后来公输拓苦口婆心的劝他,终于把他从阎王殿劝回人间,从此,他视公输拓为再生父母,对公输拓唯命是从,公输拓正因他赋闲在家有机会,拜托他查探一些事,他忙活了几年,终于得到确切的消息,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京城禀报给公输拓。
公输拓大喜,让麒麟吩咐厨房重新起火,炒了几个菜端到书房,两个人一边谈话一边吃酒,欢声笑语,直至深夜。
三更过,公输拓让麒麟安排好杜青山的住宿后他回到倚兰苑,进了卧房发现兰猗已经和衣而眠,他半醉,站在炕前看着昏昧灯火下的兰猗娇艳如花,他把手轻轻的抚上兰猗的面颊,心下道:“抱歉,即便是在你面前我也不得不粉墨乔装,百年仇恨全在我一个人身上,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等大事得成,我就陪着你吟风弄月,你对男人所期望的一切,我都给你。”
默念完,他克制不住情感,俯身去吻兰猗,酒气太大,把兰猗给熏醒,睁眼见他的嘴巴缓缓贴上来,兰猗大惊:“登徒子!”
她清醒了,公输拓迅速转换,方才的脉脉含情瞬间消弭不见,接下来是惯常的放浪不羁,按住兰猗使劲咬住她的耳朵,眼角余光中发现兰猗手上攥着的是那柄银狐扇子,他方想起明天还要进宫呢,哈哈一笑,问兰猗:“眼熟是么?”
兰猗揉着耳朵,也没有多么痛,就是不自在,火烧火燎从耳朵处迅速蔓延全身,看着那扇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反问:“你哪里得到的?”
公输拓如实道:“我在宫里头捡的,今个听说要你带银狐团扇入宫,我就把这个拿了来,你看看能不能凑合。”
兰猗牢牢望着他,心里却思绪万千,这扇子分明是自己的,姐姐借用之后未还回,原来是给丢掉了,至于为何丢掉不得而知,但公输拓捡到了扇子,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低眉看着扇子,纵使这是孽缘,总归自己是逃不掉他了。
啪嗒,掉了一地泪,没来由的,然后慢慢伏在公输拓腿上,想把自己交给他,虽然带着多半的不甘,可是夫妻两个总不能这样别扭一辈子,老夫人还不停的催自己生儿育女。
不料,那滴泪是落在公输拓手上的,他明白兰猗的心思,迟疑下,推开兰猗道:“去去,今晚你睡榻。”(未完待续。)
第105章 该不会是侯爷在外胡闹搞坏了身子,生不出孩子了罢?
大日子,楚皇后也从上林御园回了皇宫,兰宜往太庙行册妃之礼之后要去坤寜宫谢恩,连同此次晋为嫔位的胡七儿,一并要聆听皇后训导,这种事情可不能假手于人。
太庙之行回来,皇后训导完毕,兰宜回到自己的栖兰宫接受命妇们的恭贺。
命妇之多,她的栖兰宫是搁不下的,于是按照品阶顺序,一拨接一拨,待到了兰猗和贺兰氏时,兰宜已经坐得乏累,按照宫规接受了母亲和妹妹的大礼,等四处静下来,她就喊春盛:“快,快扶我起来。”
离了座位奔向母亲,彼此相拥互诉分别之苦。
本朝律例,一品至九品的官员授以诰命,六品至九品的官员授以敕命,夫人从夫,贺兰氏为五品诰命夫人,按理她应该最早对兰宜行恭贺礼,而兰猗是一品诰命夫人,该最后对兰宜行恭贺礼,母女两个与兰宜关系属于眷属,遂合在一处留到了最后。
兰宜能一跃而晋到妃位,贺兰氏很为这个女儿骄傲,虽然兰猗比她尊贵,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说话也就越过礼法:“幸好当初是你姐姐进宫了,换了是你,依你这性子,恐早给打入冷宫了。”
她心里,二姑娘顽劣不堪,断不会取悦皇上和皇后甚至太后,大姑娘乖巧柔顺,才能换来今天的荣耀。
她的话很刺耳,兰猗却毫不在意,还嘻嘻一笑:“真知灼见,所以老天不让我入宫。”
这就涉及到当初那场私奔,兰宜怕危及到自身,忙将话岔开,看母亲身形消瘦了不少,关切道:“娘你哪里不舒服?回头我让太医给您瞧瞧。”
贺兰氏一笑:“傻孩子,你爹不就是太医。”
兰宜轻拍了下额头,也笑:“您看我这记性。”
贺兰氏怜爱的望着女儿:“这也怨不得你,皇宫大内岂是百姓之家,规矩繁杂,琐事冗余,一句话一个眼神都马虎不得,娘既为你感到荣耀,也心疼你,莫不如当初不让你选秀,随便嫁个品行端正性子又和顺的官宦之家的儿郎,每日朝夕相对,琴瑟和鸣,皇上对你恩宠有加,否则你也不能入宫时日这么短就晋为妃位,可是树大招风,娘是怕你上头那些恨你,怕你下面那些妒忌你,我在家里没有一日不为你提心吊胆,哎!”
原来母亲消瘦是因为这个,兰宜忙宽慰:“您看我不是好好的。”
贺兰氏苦笑:“那孩子,可是说没就没了。”
提及骨肉,兰宜就像谁扒开自己的伤口,那痛更胜于当初,在母亲面前又不想轻易露出,一是怕母亲担心,二也不想让母亲觉得自己过得很苦,她不单单要让母亲,更要让妹妹知道自己是何其的风光无限,当下澹然一笑:“这只能说明我们母子亦或是母女没有缘分,我还年轻,皇上也不老,孩子会有的。”
贺兰氏虽然没经历过宫廷生活,从丈夫狐彦的口中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了一些,晓得这是女儿给她的宽心话,很是后悔,应该是她来安慰女儿的,反倒要女儿来哄,忙撇开这个话题,看一旁正盯着糕点馋涎欲滴的兰猗道:“你也一样,好歹为侯爷添个一男半女,该不会是侯爷他在外头胡闹搞坏了身子,生不出孩子了罢。”
兰猗刚抓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听母亲说这话,酥脆的糕点途径喉咙时梗在其中,噎得她喘不过气,使劲咽下又捧起茶来灌了口,顺着母亲的话道:“没事,我婆婆已经让侯爷的一双儿女认我做娘了。”
贺兰氏沉下脸:“羊肉贴不到狗身上,他的儿女不一定是你的儿女,还是要自己亲生的才好,为人妻的,你要劝劝侯爷收收心思,听说他的食邑赋税甚轻,这怎么能成,不收捐税,单凭每年那千石禄米怎能养活一大家子。”
侯爵,当有食邑,公输拓的食邑在京畿附近的顺仓县,公输拓减轻了百姓的赋税,深得民心,却为此也曾招来宇文佑的猜忌,但他依然故我。
对此兰猗也听说过,母亲横加干涉安远候府的事,她只能劝:“左不过一日三餐,要那么多赋税作何呢。”
贺兰氏用手指点朝她的方向戳了下,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鼠目寸光,谁怕钱多压身呢,再说侯爷在外头成日的吃喝玩乐,早晚有挥霍空的一天。”
兰猗就狂吃糕点,对母亲的话置之不理,耳听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太监在喊:“宜妃娘娘接驾!”
皇上来了!兰猗看了看手中的糕点,嘴里还有没地儿放了,又不好将吃剩的东西放到碟子里,急中生智,往身后秋落拿着的小包袱里一塞,然后等着拜见皇上。
因今天这个日子与众不同,宇文佑也着礼服,那身衣裳重叠繁复,里里外外不过金色,整个人如日高照,瞬间栖兰宫内都变得金碧辉煌了。
兰猗只觉到处炫目,也不敢抬头,随着姐姐拜了下去。
宇文佑在炕首端坐了,手一挥,让众人平身,目光越过兰宜落在兰猗身上,急不可耐的问:“公输夫人可将银狐扇子带来了?”
兰宜的心给什么撞了下,方才同母亲一直闲话,还没来得及与妹妹串供,比如让妹妹说那扇子丢了或是毁了,总之扇子没了想拜托妹妹替自己圆场,听宇文佑问出,她方想先发制人,替妹妹说那扇子丢了,却见兰猗回身从秋落手中的小包袱里徐徐抽出一柄扇子来,她不觉满面狐疑,这扇子,真的还是赝品?
宇文佑看了看张贵玉。
张贵玉便过去将兰猗手中的扇子接过来,回头呈给宇文佑。
宇文佑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扇面上的银狐,单讲绣工,都是天下无敌,那银狐呼之欲出,根本不像是绣上去的,倒像是一只体态玲珑的银狐再脉脉望着他,何止有灵性,简直有神性,抛开朝思夜想的苏银狐不提,这个扇子都让宇文佑爱不释手了,觑眼兰猗问:“闺中女儿绣花绣草绣山水,你怎么绣了只狐狸呢?”
兰猗想说,我怎么就不能绣只狐狸呢,我差点绣个苏东坡和猪八戒,苏东坡和猪八戒都会哄女人,苏东坡用笔哄女人,猪八戒用嘴哄女人,可比那个野兽似的公输拓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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