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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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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告辞,匆匆走到房门口却给宇文偲喊住:“一晚上安远候都不问问你夫人如何么?”
公输拓回头拱手道:“请王爷留住她。”
宇文偲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第205章 皇上昨晚同公输夫人在河口那个那个了
春夜幽幽,陋室生寒。
兰猗同秋落相拥蜷缩在被窝里,身下是床不是炕,铺着薄薄一层草垫子,非常凉,据说这被子还是九王宇文偲私下让人给送来的,河口是仅次于暴室的苦刑之所,若是吃的好睡的好,又如何遏制宫人犯错呢。
她们面前的那张三条腿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甚至照不到角落,角落那里突然吱的一声,秋落就跟着喊了声:“啊!”
兰猗拍拍她的手:“是老鼠。”
秋落无限感慨:“这种地儿老鼠也肯光顾。”
说完又道:“闹老鼠,等下可怎么睡觉,若是那老鼠跑来被窝里,待我赶走这些孽畜。”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说是床是为了区别于火炕,其实就是几块板子搭成的铺子,秋落一动,板铺就吱嘎吱嘎的叫,她到了地上想去趿鞋子,不曾想没站稳,一个踉跄忙去扶桌子,忘记那桌子的第四条腿是用根木头支撑的,按偏,那木头倒了下去,桌子也倒了,她也倒了,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直骂,油灯也掉在地上,屋子里顷刻黑咕隆咚一片。
兰猗忙下来搀扶她,黑灯瞎火的靠辨别声音来寻找秋落的位置,摸到秋落扶了起来,又去找火折子将油灯重新点燃。
“哎呀,血!”秋落喊着,怪不得方才倒下时手心锥心的痛,原来是手划了个口子。
兰猗掏出帕子给她简单包扎上,又把她拉上床钻入被窝,秋落带着哭腔:“老夫人说没就没了,侯爷只顾伤心,大概都忘记二小姐你了。”
是啊,先前自己给皇上囚禁起来,公输拓大闹承天宫,迫使宇文佑放了自己,今个一直没他的动静,大抵真像秋落说的,娘没了,公输拓伤心欲绝,便忽略她。
这种时候,兰猗也没有怪公输拓的意思,只是奇怪老夫人怎么掉进井里的,说到底是老夫人身边陪着个妙嫦,而妙嫦未嫁而孕是老夫人不允许的,她们母女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呢?
也不过是猜测,兰猗还觉着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可是亲生的母女。
正神思纷乱,耳听外头门上的锁咔哒一声,像是给启开了。
秋落看了看兰猗:“有人来。”
兰猗没有吱声,听那门接着开了,扑进来一股水草腐烂之后的气息,她扭头看,即看见一身明黄衣裳的宇文佑。
“公输少夫人,还不接驾。”宇文佑身侧的张贵玉尖着嗓子嚷嚷着,手中的拂尘一甩,脸上都是狗仗人势的倨傲。
兰猗不慌不忙的下了床,又由秋落给她穿好鞋,忽然想起秋落的手受伤,给宇文佑施礼之后首先道:“我这丫头手给什么划伤了,请皇上开恩,使个人往太医院拿些止血的药来。”
宇文佑双手背在身后,垂头扫了下秋落的手,见抱着一块帕子,而血已经洇了出来,他就吩咐张贵玉:“出去找个人,带这位姑娘去太医院。”
张贵玉应了,手指秋落:“跟我来吧。”
去太医院那么远,秋落担心兰猗:“不用了,一点小伤。”
兰猗嗔道:“小伤不治便酿大祸,快去。”
秋落就朝宇文佑拜谢隆恩,然后跟着张贵玉走了。
奇怪的是,张贵玉出去反身将屋门紧闭上了,兰猗心里一颤,极力保持镇定道:“皇上漏夜而来,该不会是睡不着觉闲逛罢。”
宇文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为她反穿衣裳赶到好奇,想着这个小姨古灵精怪的没什么稀罕事做不出来,他也就没多问,而是道:“朕不是闲逛,朕是特特来看你的。”
屋子里灯火暗昧,宇文佑的话又带着些暧昧,兰猗端正了颜色:“皇上是看臣妇的窘境吗?臣妇只想说,宜妃娘娘腹中的孩儿是给人投毒所致,与臣妇无关。”
灯油快尽了,火苗越来越小,宇文佑望见了也不喊人添油,轻声一笑道:“你不说朕倒忘了这件事,你可知道朕为何把你抓进来?”
兰猗鄙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妇不知。”
宇文佑往她面前行了一步,这样可以清楚的看见她那古潭般幽深的大眼,也能看见远山般清隽的秀眉,还能看见她秀巧的鼻子和微微翘起天生顽劣的嘴唇,宇文佑有种想吻一吻那嘴唇的冲动,忌惮兰猗的性子,忍住道:“纵使是欲加之罪,你也应该明白,这世上只有朕方有这个能力,你就不该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兰猗错愕的望着宇文佑,顾不得君臣之别男女之别:“臣妇愚钝,请皇上明示。”
她仰头的姿势正适合亲吻,宇文佑又近前一步:“是谁在宜妃面前说,她失去腹中孩儿是朕使人做的手脚。”
原来如此,兰猗是说了,也就不怕承认,可是依着姐姐的个性不会对皇上质问的,那么……是春盛。
她冷笑:“春盛可是姐姐的心腹,而今她也背叛姐姐了。”
宇文佑不想提春盛的,那个丫头不过是自己用来气兰宜的手段,虽也有三分姿色,却毫无气质可言,连胡七儿都不如,但兰猗提了,宇文佑故意道:“小姨不知,春盛已经侍寝。”
兰猗怔住,春盛侍寝,这或许是对姐姐最大的背叛,忽然想起秋落来,她可是抵死不肯做公输拓的妾侍的。
宇文佑抬手想摸摸兰猗的脸,兰猗本能的扭头避开,随后退了几步,心里突然慌了。
宇文佑哈哈一笑,今晚天气好,他撇下轿子不坐,从裕泉宫走到河口来的,有点累,索性往床上去坐下,吱嘎一声,他继续道:“天下的女人都想成为朕的嫔妃,唯独你对朕这样冷淡,那黑鬼可真是有手段,能让你对他如此忠心。”
兰猗做好反击的准备,他若是敢冒犯自己,管他是皇上还是草民,先打了他的穴再说,对宇文佑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只道:“请皇上开恩放了臣妇,臣妇的婆母过世,臣妇要给婆婆守灵并送葬。”
突然,终于燃尽的油灯熄灭了,屋子里黑得不见彼此,宇文佑是会功夫的,可以暗中视物,起身道:“朕不逼你,但朕也不会放你。”
说完,推门走了。
翌日,有消息传到了栖兰宫,说皇上昨晚同公输夫人在河口那个那个了,那床吱嘎吱嘎响的欢实。
第206章 小王简单的问几句,娘娘在旁边不妨碍。
翌日,还有另外一个消息传到兰宜耳中:昨晚河口闹刺客。
皇上不在河口,妹妹在河口,进入宫里的刺客都是冲着皇上去的,所以兰宜呵责传话的宫女:“皇宫大内戒备森严,鬼都不敢闹,闹什么刺客,再胡说八道就掌你的嘴。”
传话的宫女是杜鹃,心说是娘娘你让我盯着河口有何动静的,我这里打听到了,你又骂,杜鹃委屈的看去对面的婵娟。
婵娟冲她轻轻摇摇头,示意她别做声,主子娘娘心气不顺,她们也就难免遭殃。
兰宜更在意的是前一个消息,妹妹她是不信会屈就皇上的,但皇上是男人,若真想怎样,妹妹最后也是反抗无效。
这样一想,兰宜气得骂道:“卞连顺死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人影。”
话音刚落,卞连顺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随后靠近兰宜低低几句,兰宜的脸色刷的变了:“你是说那厨子去见皇上了?”
那厨子,便是负责栖兰宫膳食的张三,卞连顺得了兰宜的命令,对张三说:“你做的饭菜宜妃娘娘吃了之后肚子不舒服,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三顿时大惊失色,先替自己喊冤,等卞连顺离开厨房,他就急匆匆的去了上书房。
兰宜的心沉入无边深渊,妹妹说是皇上使人在她的饭菜里动了手脚,使得她腹中的胎儿滑落,她不解,这事若说是皇后做的贞熙皇贵妃做的胡七儿做的任何一个嫔妃做的,她都信,就是不信皇上会那样做,因为自己腹中的孩儿也是皇上的骨肉,虎毒不食子,尚且人呢。
可是,张三给打草惊蛇后去见皇上了,这说明自己的膳食里真有问题,兰宜只觉心给谁挖了去,却在那地儿添了块巨石,堵的她喘气费尽,这事若不能弄个水落石出,此后她定会夜不安枕食不甘味。
是以,兰宜招卞连顺更近前些,小声道:“你去前面看看,看那张三活着还是死了。”
卞连顺因为不知这个中曲折,不免好生奇怪,张三好端端的为何会死呢?既然娘娘有令,他就颠颠的跑去前头了,不多时转回,看兰宜的目光带着几分吃惊:“娘娘您可真是神算,张三给皇上杖毙了,说是冲撞了圣驾。”
兰宜手中的蝉翼纱帕子飘然而落,她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一片虚空,张三死了,皇上杀人灭口了,也就是说,自己的孩儿真是皇上害的。
她有一瞬的冲动,霍然而起,命令:“摆驾上书房!”
婵娟和杜鹃分别去给她拿披风拿手炉,卞连顺也准备出去吩咐内侍们备轿子,可是,这个时候春盛由外头回来了,兰宜见了她,猛地想起在这个宫里,自己不是皇上的妻子,只是皇上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这样去质问皇上为何害了自己的孩儿,下场无外乎两种,一,废除妃位,打入冷宫,二,也可能以欺君之罪杖毙,虽然皇上极少杀妃子,但也不是一个没杀过。
兰宜退却了。
可这是桩仇,这仇该报吗?又如何得报?
她心乱如麻,慢悠悠的低低的疲乏至极的道:“摆驾,河口。”
婵娟看看杜鹃,二人又同时看看卞连顺。
卞连顺朝兰宜道:“娘娘到底是去上书房还是河口?”
兰宜心里积压的怒火正无处发泄,抬手就是一耳光:“你耳聋了吗,本宫说摆驾河口,本宫要去看看妹妹。”
卞连顺摸着给她打的发烫的面颊,朝外头喊:“娘娘摆驾河口,都伺候着!”
河口可真是偏僻,兰宜坐着轿子呢,等到了河口都感觉有点累,至关兰猗的地儿,她下了轿子,放眼望,这里倒是景色宜人,一条小河潺潺流过,河边有杨柳,虽然刚刚萌发,单单是那柔细的柳条轻抚水面,看着都让人心旷神怡,她心里冷笑,皇上可真是偏爱自己这个妹妹,关押的地方都如此诗情画意。
转头吩咐:“喊侍卫开门,本宫来看看妹妹。”
卞连顺跟着轿子跑了一路,累的气喘,来到兰猗的门前同那两个侍卫道:“宜妃娘娘来看公输少夫人,把门打开。”
侍卫有点为难,皇上谕令,除了九王谁都不能探视公输少夫人,然宜妃娘娘非同小可,正踟蹰,碰巧宇文偲来了,他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又来对兰猗做聆训的,见了兰宜,认识,过年时阖宫家宴时见过,这位娘娘美貌倒不十分拔尖,但她却瘦得出奇,体态就像随时可以飞升似的,所以宇文偲记住了她,既然是皇上的妃子,他忙施礼:“见过宜妃娘娘。”
兰宜却不认识宇文偲,微微一怔:“你是?”
旁边的卞连顺介绍:“这是九王千岁。”
九王!兰宜多看了两眼,都传九王风姿绰约,果然不假,那眉目如画真比女子还好看,身姿颀长如挺拔的杨柳,之前只以为男人中皇上是最俊秀的,今日一看却是这位九王。
男人好色,女人其实也重色,兰宜当即对这位九王产生了太多好感,娇笑如花道:“本宫是来看看妹妹的,王爷呢?”
宇文偲指着兰猗的屋子:“小王是奉皇上之命对公输少夫人聆训的。”
兰宜就一副恍然大悟的:“瞧瞧本宫这记性,那么本宫来的不是时候了。”
宇文偲略微思忖下,便道:“小王也就是简单的问几句,娘娘在旁边倒是不妨碍。”
兰宜用绣着连绵不绝莲花的袖子障住半边脸,进了宫侍了寝,她已经许久不懂害羞了,对着这个九王她觉着有点害羞,道了声:“多谢。”
随着宇文偲进了屋子,兰猗正给秋落手上的伤口抹药,听见脚步杂沓不像一个人,一回头,见是姐姐,兰猗又把头转了回来,继续给秋落抹药,又重新剪了截绷带包扎,一切鼓捣好,这才起身。
兰宜左手搭着婵娟,右手搭着杜鹃,姿态十足的看着兰猗道:“妹妹可还好?”
兰猗瞄了眼宇文偲,见他闲闲的环顾屋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兰猗猜度不出,回应姐姐:“一晚上闹刺客,哪里能好呢。”
真有刺客?兰宜似信非信,皇上若想杀妹妹易如反掌,不会暗地里派人来行刺的,那么到底是哪路人要杀妹妹呢?
第207章 我不能要皇上的封赏,除非我能扳倒亦或是铲除宜妃。
循例,宇文偲简单问了兰猗一些事情,兰宜就在旁边听着,暗笑堂堂一国之君也会玩这种把戏,他自己是罪魁祸首却把妹妹抓进来虚张声势,弄个假象给谁看呢。
思绪游走至此她心口突地一下,像什么从里面欲拱出来似的,这是惊惧的感觉,她斜睇了下安安静静侍立的春盛,皇上抓了兰猗进来轻描淡写的审问,弄个假象当然是给她看的,也就是说皇上是想安抚她的情绪,那么皇上为何要安抚她的情绪?大概是听说她已经知道害自己孩儿的凶手,可兰猗当初对她说起这事的时候,除了春盛没有外人在场。
兰宜明白了,春盛向皇上告密了,春盛已经彻彻底底的背叛了自己。
她不动声色,等宇文偲审问过兰猗离开时,兰宜就同宇文偲一起离开,一个向西行,一个向东行,临上轿子,兰宜对宇文偲道:“听说重阳离宫的孟太妃是王爷的母妃,改天本宫准备去重阳离宫看看孟太妃,王爷若有什么话捎给太妃,请告诉本宫便是。”
孟太妃这三个字在后宫讳莫如深,兰宜这样坦荡荡的说出来,着实让宇文偲有点吃惊,也有点感动,更没想到兰宜还敢去看母妃,清亮亮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深情,郑重谢过,但捎话他是不敢的,一旦传到皇上或是太后耳中,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其实兰宜方才说去看孟太妃是撒谎,她的拿捏准了宇文偲的心思,果然,用一个孟太妃打动了宇文偲,兰宜心满意足,上了轿子回了栖兰宫,一路上都是宇文偲青竹般的身姿、皎月般的面庞、秋水般的明眸,而他的笑,却是那种带着桃花清气的柔美。
回了宫身子有些乏,歇了一会子兰宜喊过春盛:“公输老夫人殁了,皇上都亲自去吊唁,本宫也不能无动于衷,我这里有几样首饰,皇上赏的,平素都舍不得戴,你拿着去找狐安,他知道这宫里谁肯要这物事,宫里头没人要,偷着拿去宫外头,寻个鬼市变卖了,换些银子送到安远候府,算我为公输老夫人送的冥礼罢。”
皇上赏赐的物事都是记录在册的,宫里头不能买卖,宫外头更不能,春盛晓得此事,奇怪的,她并没有劝诫兰宜,而是拿了那装着首饰的小包袱离开了栖兰宫。
兰宜招手喊过卞连顺,附耳交代几句。
卞连顺应了,尾随春盛而去,就见春盛七拐八拐没有去贞熙皇贵妃的永安宫,而是去了胡七儿住的岫烟宫,卞连顺明白了,春盛原来暗地里同欣嫔勾搭连环。
到了岫烟宫宫门口,春盛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没发现有人跟着她才进去了。
卞连顺想着要不要回去禀报给宜妃,正犹豫发现春盛很快又出来了,同她一道出来的是个宫女,卞连顺将自己往那簇塔松后头藏好了,听那宫女问春盛:“表姐你真傻,皇上想封你为答应你为何不肯呢,这宫里头不知有多少女子巴巴的想成为主子,你可倒好,有了机会还不要。”
表姐?卞连顺也是才知道春盛还有个表妹在宫里头。
听春盛叹口气道:“只是个小小的床前答应,这后宫随便哪个想对付我都如碾死只臭虫一样的轻松,为此还会得罪宜妃,她那嫉妒心要是发作了,莫说是我,自己的亲妹妹都害,小卞子又如何,鞍前马后的伺候他,还不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你看看寿康宫的福如海,坤寜宫的李桂,永安宫的狐安,榕禧宫的图录,甚至你这里的刘水,但凡做掌事的,哪个不是在自己家里颐指气使在外面风光无限,也就我们家里的小卞子成日的像个孙子,卞连顺可是老宫人了,宜妃连他都敢欺负,何况我呢,所以我不能要皇上的封赏,除非我能扳倒亦或是铲除宜妃。”
春盛的这番心思把卞连顺吓了一跳,她想害宜妃。
春盛的这番话更是触动了卞连顺,宜妃确实可恨。
春盛的这番道理让卞连顺明白了一个事实,宜妃早晚众叛亲离。
春盛手里仍旧拿着那个装收拾的包袱,卞连顺不知她来找这个表妹作何,见她离开岫烟宫走了,卞连顺也回了栖兰宫。
兰宜正闭目养神,听他回来,猛地睁开眼睛问:“怎样?”
卞连顺迟疑下,道:“春姑娘直接去了永安宫。”
兰宜恣情一笑:“料她也不敢怎样,不过在皇上面前讨好罢了,所以才说出……”
所以才说出妹妹告诉她是皇上使人在她的饭食里做了手脚,但兰宜适时的咽回去下半截话,觉得这事不该让卞连顺知道,顿了顿,吩咐:“走,去上书房看看。”
卞连顺发现她欲言又止,心道你是谁都信不过的,最后你连一个心腹都没有,忽然发现自己明珠暗投,宜妃娘娘根本就不是梧桐树,留在她身边就做不成金凤凰,想了想,手打拂尘问:“娘娘往河口走了一趟还不累么,这又要去上书房。”
兰宜已经起了身,由着婵娟和杜鹃等几个宫女给她更衣,对卞连顺的问,她装着哀伤道:“本宫的妹妹给皇上关了起来,怎么说本宫都该去求个人情。”
她真实的想法是,皇上不会把兰猗怎样,她倒不如去求一求,也好给兰猗和公输拓送个人情。
穿戴齐整了,外头的轿子业已备好,带着些许内侍和宫女,一路晃悠悠的就来到了上书房,在门口下了轿子,使执事太监通禀进去。
书房内,宇文佑正同御林军总统领张显荣谈论昨晚河口闹刺客的事,若说裕泉宫闹刺客还可以理解,九五之尊,看着荣光,却活的步步惊心,但河口除了兰猗,只关了几个宫女太监,都是小喽啰般的人物,所以,宇文佑很是不解。
张显荣也是这样那样各种理由都想了一番,条条不通,他身边是那个副统领,这副统领口中咝了声,朝宇文佑施礼道:“皇上,或许那些根本不是刺客,而是有人想救走公输少夫人,只是宫廷侍卫个个功夫高强,他们没得手罢了。”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宇文佑眯起丹凤眼,公输拓啊公输拓,你娘死了你都不能安生。
第208章 男女,男女,男女……
梧桐大街。
安远候府。
家族祠堂。
隐隐传来一百位僧侣为超度老夫人而诵经的声音,披麻戴孝的公输拓率先而入密室,身后跟着前来吊唁的十几位他的朋友,其中有丐帮帮主许廉,原兵部尚书河南的鲁照,陕西一代名头最响的匪头窦顿,闻名天下的江洋大盗贾时迁,公输拓的老友、原御林军总统领杜青山、晋中令张广发,已故南平王之子吴英雄,山东女匪首扈仙娘,原沙门关守将宋程远,御前一品带刀侍卫丰云旗,万宝楼掌柜的孙深海和专门倒茶水的张老福,还有另外一些京官和外地的官员,也有一些在京城开客栈的开酒楼的开茶馆的开绸缎庄的等等等等商人,随着众人后头的,还有得胜楼歌女念奴儿。
进入密室,公输若往地形图中间昂然一站,环视下他对面的他身侧他身后的各位挚友,指着地形图,咬牙吐出几个字:“我要反宇文佑!”
声音不高,极其沉重,每个字都浸饱了血泪似的,一百年的仇恨终于从他的口中说出,就像从马圈里释放出了的马一般,心里撒欢的兴奋。
说完,他冷眼看着众人,等着各位的反应,无论何种反应,他都做好了应对的策略。
众人之中,大多已经知道他这些年卧薪尝胆的用意,也有几个半明半昧,不禁一愣,随即,众人中的吴英雄首先回应:“宇文佑残暴不仁,我要反!”
接着是杜青山、鲁照、窦顿、贾时迁、张广发、宋程远、扈仙娘等人齐声呼应:“我们要反!”
密室密不透光也密不透声,对于大家的呐喊公输拓除了欣喜就是激动,这些年他煞费苦心的四处交游各地拉拢,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只有丰云旗黯然而立,他多少知道些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故事,但还真不知道公输拓这么快就下了决心,他的迟疑是因为从曾祖父辈开始,丰家历代忠良,要他反朝廷,他沉默不语。
公输拓看着大家情绪高涨,非常高兴,为了转移宇文佑的注意力,他故意没有去救兰猗,而河口一晚上闹了几次刺客也都是他派人做的,也是为了转移宇文佑的注意力,然后他方能与这些个人在密室商讨大事,但今晚他决定点到即止,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件事做,他要救出兰猗,继续让宫里不消停,然后他才能趁母亲丧事这个机会,同这些个来吊唁的好友共谋大事。
大家仍旧在七嘴八舌的历数宇文佑的昏庸无道,残害忠良,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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