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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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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来凤祥苑同她一道住,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之前老夫人活着不同意,而今老夫人没了她觉着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姨母,由她来养顺理成章,她的如意算盘是,如此便能够以两个孩子为由头,经常可以见到公输拓,早晚会登堂入室成为公输拓家真正的女主子。
  公输拓又解释了很多,怎奈陈淑离油盐不进,这番固执让公输拓束手无策,最后无奈道:“最近朝中不稳,接连有人给贬谪,公输家树大招风,倘或我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连累了孩子。”
  自古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陈淑离懂,她父亲也是做官的,所以并没有给公输拓这话吓到,只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又怎样,没听说在朝做官的都把家眷给藏起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并且皇上对姐夫可是非常宠信呢。”
  公输拓给她的执拗惹的来了脾气,下了炕,一甩袖子,气道:“宝珺他并非公输家人,他不该被我连累。”
  此事于陈淑离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初陈毓离弥留之际已经把宝珺的身世告诉了妹妹,希望她日后能代替自己多多照顾宝珺,陈淑离也还是非常震惊,因为她一直以为公输拓对此事毫不知情呢,呆呆的看着公输拓,嗫嚅半晌道:“姐夫你知道?”
  公输拓皱眉不语。
  陈淑离有点尴尬,也有些愧色,这毕竟是自己姐姐做下的丑事,是以她声音低了几许道:“这么多年我见姐夫待宝珺如同亲生,还以为姐夫不知道呢,姐夫既然知道,为何还肯要宝珺呢?姐夫可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海纳百川的肚量。”
  陈年旧事,公输拓不愿忆起,陈毓离虽然错,却是情有可原,公输拓可以不喜欢她,但却从来没有恨过她,更觉着宝珺这孩子可怜,母亲不在了,还有那样的亲生父亲,公输拓便暗自把此事隐瞒了下来,若非今个陈淑离给他逼急了,他根本不想抖落出宝珺的身世,听陈淑离颇多感慨,他道:“他毕竟是你姐姐生养的,能够生在我公输家,就是与公输家天大的渊源,而我也没有太多照顾过他,都是母亲和连喜的功劳,所以谈不到要不要,咱们不说这些,我只想你带两个孩子离开下,等过了这个风头你们再回来。”
  至情至理,陈淑离不好严词拒绝,却也不想走,她有她的目的,便以这样的借口道:“容我三思,毕竟带两个孩子在身边不是容易的事。”
  公输拓也不逼她,交代清楚一切便离开凤祥苑回了倚兰苑。
  他前脚走,陈淑离马上喊过婢女嫣红,秘密耳语一番。
  嫣红频频点头,稍后也离开凤祥苑,暮色苍茫中出了二房这宅院去了大房的宅院,找到正在同夫人郑氏用晚膳的公输措,假惺惺道:“大爷大奶奶正吃着呢,我家二小姐说前些日子拖大爷打听的事可打听到了么?”
  没等公输措开口,郑氏撂下筷子奇怪道:“你家二小姐托我家相公打听什么事?”


第226章 怪不得对我忽冷忽热,原来是同他相好了。
  傍晚十分,还没有掌灯,屋里有些暗,窗户处投来稀薄的暮色,公输措逆光而坐,大半的脸隐在暗影里,是以郑氏警觉的回头望望他,却也没有发现他脸色异常。
  公输措没料到陈淑离会突然来找自己,紧张兮兮的看着嫣红,不知她该怎样回答郑氏的问。
  陈淑离交代明白的,嫣红不慌不忙道:“大奶奶不知,我家二小姐曾定下婚事,马上要嫁娶了,二小姐的未婚夫突然失踪了,现在算来差不多快一年时间,我家老爷夫人都没了,也没什么亲戚可依附,所以投奔大姑爷来,可是大姑爷成日忙的不落屋,二小姐就托付大爷帮着打听下她未婚夫的下落。”
  滴水不漏,语气语速都恰如其分,容不得郑氏怀疑其他。
  公输措松口气,晓得这是陈淑离找自己有事,顺着嫣红的话道:“打听到一点点消息。”
  嫣红屈膝一福:“那就请大爷用过晚膳去趟凤祥苑,我家二小姐着急呢。”
  公输措低头扒拉着饭,做贼心虚,怕稍加不慎给郑氏发现端倪,边吃边道:“你回去告诉二小姐,我稍后便去。”
  嫣红一走,他心急火燎,饭也吃不下了,推开饭碗对郑氏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收了她一点点好处就这样催命似的,我先去凤祥苑看看,你吃完饭就歇着罢,不用等我。”
  郑氏先答应了,后来觉着不对,朝公输措喊:“凤祥苑距此也不是十万八千里,你作何去那么久?”
  有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公输措对陈淑离就是最后这种心态,一直没得手,就一直勾得他心里冒火,所以每次能够见到陈淑离,他都以为好事到了,每次又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这次也不例外,更因为这次是陈淑离主动找他,还大胆的找到家里,他觉着等下两个人颠鸾倒凤不会太快回来,高兴过头竟然失言,听郑氏问,他迅速想出一个理由:“我也是托别人打听这事的,还不得做顿东道请人家吃杯酒。”
  郑氏一直对丈夫言听计从,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也就信了。
  公输措暗道好险,离开自己家里抄近路到了二房的宅子,正想去凤祥苑,斜里杀出来嫣红:“大爷随奴婢走。”
  原来嫣红一直在半路等着他呢,于是两个人又离开二房的宅子,从侧门出了侯府,幸好天已经擦黑,外头没什么人,一路走的顺畅,按照陈淑离约定的,他们离开梧桐大街来到银杏大街,进了家酒楼,见陈淑离正于二楼楼梯口处张望呢,嫣红笑着指指楼上:“大爷请罢。”
  美人相邀,公输措心花怒放,脚步也轻快了,噔噔噔一步两截楼梯的上了楼,陈淑离扭头就走,公输措紧随其后,两个人进了一个雅间,公输措反手将门咚的关上,急吼吼的扑向陈淑离,还没亲到那张粉嫩嫩的小嘴,他自己脸上先挨了一耳刮子。
  “你作何!”
  陈淑离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杏眼圆睁,粉面变色。
  公输措这巴掌挨的莫名其妙,反问:“你作何?”
  陈淑离一扭头:“我敬重你是公输家的大爷,你却待我像青楼楚馆的裱zi,见面也不施礼也不问候,就想轻薄我,大爷是欺负我没爹没娘没兄弟姊妹可依托吗。”
  往常两个人见面她还是一口一个大哥哥呢,今个改口称大爷了,突然生分让公输措好不糊涂,揉了揉给她打的火辣辣的脸道:“你我之间,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初是你先勾引我的,现在倒端起贞洁烈女的架子,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拍两散,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的银子,都可以去秦楼楚馆买个头牌了,哼!”
  真来了脾气,说完推门想走,陈淑离刚刚也是情急下不计后果的行为,她想利用公输措,却厌恶公输措,她一心都在公输拓身上,都在公输家掌门夫人这个位子上,没想过公输措会生气,见公输措一只脚都迈出门槛了,她奔上去一把拽了回来,又按在椅子上,深呼吸,心一横,暗道豁出去了,一屁股坐在公输措腿上,扭捏作态撒娇道:“这能怪谁,你也不知会一声就突然袭击,可是把人家吓坏了。”
  撒娇,女人的利器,公输措登时软了下来,满脸怒气换成满脸笑容,一把搂住陈淑离,顺手捏了下她丰腴的面颊,随后手往下滑,快到胸脯时陈淑离抓住了他的手,娇嗔道:“人家可是黄花闺女。”
  每每来见公输措,陈淑离必然先用心打扮一番,更把自己弄的喷香,公输措给她身上的香味熏得周身血往上涌,眼睛里快喷火的感觉,声音都打颤了:“若不因为你是黄花闺女,我那些银子去妓院一晚上可以睡几十个姑娘,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还跟我假模假样,这样下去咱们可没法相处了。”
  他开始动手扒陈淑离的衣裳,眼见自己要吃亏,陈淑离立即从他腿上站起,转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推过去:“口干舌燥的,先润润喉咙。”
  公输措也知道美人难求,是以没有再强硬,接过茶杯咕嘟嘟灌下一口,更明白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在自己身上得到好处是不会就范的,于是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淑离未语泪先流,一贯的做派,哽咽着道:“今个我姐夫去凤祥苑看我了……”
  话没说完呢,公输措听了半截意思就吃味道:“怪不得对我忽冷忽热,原来是同他相好了,也对,人家是侯爷,我怎么能比得上呢。”
  陈淑离本来是想告诉他公输拓赶自己走,想让公输措帮着想想办法留下,不曾想公输措满口醋味,陈淑离灵机一动,瞬间改了主意,掏出帕子揩了下眼泪道:“我姐夫对我早有那种意思,可他是我姐夫,我怎么能同姐姐共侍一夫,所以我拒绝他了,孰料他恼羞成怒想赶我走。”
  言罢,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公输措长倾身子探过去,抓住她的手安慰着:“虽然这家叫安远候府,这也是公输家族,容不得他一手遮天,你也不用走,回头我找他说。”
  陈淑离暗自得意,适时的抽出自己的手道:“我告诉大哥一桩事,有了这个把柄,保证让姐夫他从此对大哥言听计从。”


第227章 不孝子,二太太不是你亲娘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公输措与陈淑离臭味相投,各取所需,打得火热。
  听说能抓到公输拓的把柄,公输措登时来了精神,忙问是哪一桩事。
  陈淑离笑了笑,笑里带着点骄傲,十拿九稳的阵势:“您家二太太是怎么死的?”
  公输措捏着茶杯挑挑眉:“你说二婶?她是掉井里淹死的。”
  陈淑离小嘴一撇:“呸,那都是蒙人的,那老太太是给她亲闺女推下井的。”
  想着老夫人当时是同妙嫦在园子里散步时出了意外,公输措惊道:“大妹妹把二婶推下井的?”
  陈淑离点了下头:“正是。”
  公输措难以置信的喃喃着:“这怎么可能,大妹妹弱不禁风的,又是修佛之人。”
  陈淑离满脸鄙薄之色:“修个屁,你还不知道更大的一桩事呢,大小姐竟然怀了身孕,听说是两江安抚使沈蓬庵沈大人做下的丑事,二太太知道后雷霆震怒,训了大小姐几句,又要她把她肚子里那孽障打掉,大小姐三十多岁的人了,舍不得孩子,就下黑手把她亲娘杀了。”
  公输措听她越说越玄,实在不敢相信,问她:“你又哪里得知的?”
  陈淑离抿了口茶:“怎么你不信?”
  公输措咧咧嘴角似笑非笑:“无凭无据,我怎么信。”
  陈淑离洋洋自得的理了理额前的落发:“我当然有凭有据,二太太出事那天是不是跑了个花匠,巧的是给我见到了,我使了好大一笔银子,终于撬开了他的嘴巴,是他亲眼看见大小姐把二太太推下井的,也听见她们母女两个的谈话了,大小姐舍不得腹中孩儿,怕二太太不饶她,所以下了黑手,至于我怎么知道大小姐腹中的孩子是沈大人的,上房的有个丫头叫媚喜的,人长的娇俏,但不得二太太的心意,沦为粗使,她心存怨怼,一直憋着一口气呢,沈夫人登门来闹的那日,媚喜看见了也听见了,就把这事告诉了我。”
  公输措听着听着,两眼放光,这两件事足可以让公输拓颜面扫地了,但他实在好奇陈淑离为何总是先于他,先于公输家人知道这样的秘密呢,当下呵呵一笑:“二妹妹似乎很是关心咱们公输家的事呢。”
  陈淑离一怔,发现自己差点露馅,忙道:“都是碰巧的事。”
  公输措嘴上不说心里道,鬼才信你,即便你是碰巧遇到的花匠,为何使了好大一笔银子撬开花匠的嘴呢,还不是想探听公输家的机密,究竟陈淑离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公输措暂时不想知道,或许某天这女人的心思可以成为自己得到她身子的利器,所以公输措不再多问,只想着该怎样用从陈淑离口中知道的一切对付公输拓。
  当然,陈淑离也不是白白告诉他这些秘密的,一旦公输措用这些事去要挟公输拓,而公输拓走投无路时,自己就会出手制服公输措,以此博得公输拓的好感。
  今个不虚此行,公输措非常高兴,想着还有一件事没做,突然抓住陈淑离的手想亲近,陈淑离使劲掰着:“二太太尸骨未寒你还有这份闲心。”
  公输措不撒手,一壁道:“死的是二太太不是大太太,关我屁事。”
  陈淑离骂了句:“不孝子,二太太不是你亲娘么。”
  这个她都知道!
  怔忪间,当当当,菜炒好了,伙计送了来。
  公输措觉得自己该重新看待这位陈二小姐了,所以没再动手动脚,刚好晚饭吃个半饱,就同陈淑离一道吃了起来,酒足饭饱,哼着小曲回了侯府。
  已经过了一更天,府内各处悬着灯笼,晚风阵阵,灯笼来回摇荡,他本打算回家里睡觉的,半醉,突然来了酒劲,没回家径直去了倚兰苑,寻个丫头打听下,说公输拓在书房呢,他就拐去了书房,遥遥的即望见书房门口侍立着麒麟和金蟾。
  说起前头给宇文佑通风报信,然后公输拓无奈一把火烧了祠堂,得知是金蟾做了内奸,金鹰要手刃了金蟾的,当时公输拓给拦了下来,他只说留着金蟾有大用处。
  所以,金蟾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仍旧同麒麟一道近身服侍公输拓,前面立了大功,虽然宇文佑没能闯到祠堂抓到公输拓谋反的证据,但也给金蟾不菲的打赏,并让金蟾继续留心公输家的一切动静,且许诺他,一旦再次得到公输拓的秘密,便让他离开安远候府,授他官职,给他府邸,穷小子可以做官,所以金蟾最近春风满面,见公输措到了,先于麒麟迎上,笑嘻嘻道:“有日子不见大爷,衙门里忙的很吧,大爷官做的好,难免劳碌。”
  公输措打了个饱嗝,喷了金蟾一脸的酒气,他本能的趔趄下,仍旧是笑容满面。
  公输措没理会他的溜须拍马,指着书房问:“你们侯爷在吗?”
  大爷同侯爷不睦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金蟾忙不迭的点头:“在,来了个客人,侯爷同他说话呢。”
  公输措顺嘴问:“那客人什么来路?”
  金蟾心道我也正想知道这客人是什么来路,苦于不知,为难道:“这事小的不知。”
  公输措也不追问,只道:“你报进去,说我来了。”
  金蟾掉头就走,半路给起来拦住,麒麟过来对公输措道:“大爷是知道咱们侯爷的规矩的,他见客的时候,天塌了都不能打扰他,大爷往棋房稍作,吃杯醒酒茶,侯爷也就出来了。”
  公输措平素没什么脾气,一贯的文质彬彬,今个大概是因为可以拿捏到公输拓,能够在这位身负侯爵之位的弟弟面前扬眉吐气了,他有点激动,又加上喝了点酒,怒道:“滚开,你算什么东西,管起大爷的事。”
  他说着也不用通禀了,奔到门前自己推开了门,力气用的过大,哐当一声,里面的公输拓骂出来:“混账!”
  公输措很是忌惮公输拓的,忙赔着笑脸道:“老二,是我。”
  耳听脚步欻欻,公输拓偕同一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公输措看了那男人一眼,登时愣住,认识,这不是两广总督高崇么,他心里琢磨,听说高崇因为其堂弟高彪造反,皇上想杀他呢,他怎么来了安远候府呢?


第228章 她是寡妇,与沈蓬庵私通按律要坐牢。
  送走高崇,公输拓把公输措请进书房,兄弟俩一个坐在书案后一个坐在书案前,公输拓问:“大哥有事?”
  公输措来时还精神百倍呢,一旦对上公输拓的目光,登时蔫了,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鼓足了勇气,小声道:“听说……二婶她死的不明不白。”
  公输拓挑了下眼皮:“听说?听谁说的?”
  既然开了头,公输措虽然胆怯怯的,也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也甭管我听谁说的,总之有人碰到咱府里跑的那个花匠了,那花匠亲眼看见是大妹妹把二婶推下井的,还说大妹妹是为了护她肚里的孩儿。”
  果然如此,公输拓之前就是这么猜疑的,自己母亲是什么样的脾性他了解,大致是母亲想让姐姐打掉那个孩子,姐姐不肯,母女发生争执,就出了意外,公输拓低头吃着茶,淡淡道:“那花匠分明是做贼心虚跑的,那种人的话大哥也信。”
  公输措晓得他会装聋作哑,冷冷一笑道:“听说沈家来提亲了,那沈蓬庵是两江安抚使,你是瞧着人家官做得大,所以不敢大义灭亲吧。”
  他突然绕开前一个话题拐到沈蓬庵身上,公输拓斜眼瞟了他一下,没言语。
  公输措以为他理屈词穷,咄咄逼人道:“大妹妹怀了沈蓬庵的野种,按说麻溜嫁出去也省得丢人现眼,可是她是凶手,她杀了亲娘,你放任不管,我这眼里可揉不进沙子。”
  咔嚓!公输措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再看公输拓,手还呈摔杯的姿势,瞪眼看着他道:“她是我亲姐姐,也是你亲妹妹,你非得对她赶尽杀绝吗,她纵然真的害了母亲,自然会有对她的惩罚,可是她现在怀着孩子呢,你想一尸两命?”
  公输措定定的看着地上瓷片,可惜了上好的青花瓷,他与妙嫦没仇怨,他是来要挟公输拓的,想了想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按你说的大妹妹杀了二婶因为她有了身子便要饶恕,那我现在也去杀个人,我没身子但我有病。”
  公输拓很想笑的,笑他最后这句话说的太幼稚,问他:“你来找我什么意思,要报官,说姐姐她杀了母亲?”
  公输措迟疑下,方道:“我不会去报官说大妹妹杀了二婶,因为我没有真凭实据,毕竟不是我亲眼所见,但我要告大妹妹另外一桩,她是寡妇,与沈蓬庵私通,罪大恶极,按律她要坐牢,那沈蓬庵身为朝廷命官同寡妇私通,革去职务,发配充军。”
  公输拓全神贯注的听他说完,手动了动,很想抽他一耳刮子,最后忍住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内忧外患,屏息静气的想了想道:“咱们先不说这事,户部侍郎孙守安重病,已经递了折子要告老还乡,因为西凌河要疏通河道重修码头,户部不能缺人,皇上要我荐个人给他,我便想荐了大哥你,只是以大哥的能力,户部我怕委屈了你。”
  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是个肥缺,户部侍郎正三品,四品以上便可以上朝议事,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公输措难以抑制的笑了出来,可是方才自己还针锋相对呢,所以他有点不好意思。
  公输拓知道他心里欢喜,故意道:“你如果看不上……”
  公输措立马截住他的话:“难得二弟一片好意,我当然看得上。”
  公输拓就起身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往宫里走一趟。”
  公输措忙也起身相送:“二弟可真是雷厉风行,那我就等二弟的好消息。”
  兄弟告辞,公输拓没有进宫,而是回了倚兰苑。
  炕上,兰猗拿着一本账簿,周嬷嬷一笔笔给她算着,炕对面坐着和地上分别坐着各房的太太奶奶们,天暖了,各房都急着换单衣,太太们奶奶们不约而同的来找兰猗,按例到了分发衣裳料子的时候。
  老夫人没了,掌家的权力顺理成章的移交到兰猗手里,谁让这个家叫安远候府呢,谁让二房世袭了侯爵之位呢,各房的太太奶奶们心有不服,也只能是放在心里。
  兰猗早已将各房的人头让周嬷嬷算给她了,看了看往年老夫人分发下去的账目,她觉着有些不妥,于是重新修改,死的不算出阁的不算,活的也按照男女老少分开计算,比如刚出生的小娃就不能按照成人的尺寸领料子。
  听她这样说,各房太太奶奶们互相交换下目光,分明是不高兴,大太太临来给大老爷叮嘱了,不准她倚老卖老,所以她没言语,三太太老实巴交的,逆来顺受惯了,四太太鬼精灵,才不会做出头鸟呢,五太太六太太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七太太偷偷捅了下八太太,八太太才不傻呢,知道七太太要她先开口,她就故意回头同其他奶奶们闲聊把话岔开。
  郑氏不在,没人愿意得罪兰猗,也就领了各自的衣裳料子回了去。
  她们离开,刚好公输拓进来,兰猗见他脸色阴沉,推开账簿又让周嬷嬷下去,下来炕给公输拓倒了杯茶,递上来时问:“侯爷不舒服么?”
  公输拓接过茶就放在炕几上,拉着兰猗隔着炕几相对坐了,神色凛然道:“今个大哥找了我,说他已经知道姐姐怀了身孕,还扬言要告上去,按律姐姐会坐牢,沈蓬庵必然会被革职,甚至充军发配。”
  他刻意隐瞒了公输措知道妙嫦推老夫人落井的事,不是不信兰猗,而是说不出口,一头是母亲一头是姐姐,进退失据,唯有逃避。
  兰猗一惊:“大爷知道了这可就麻烦。”
  公输拓宽慰她道:“我先稳住了大哥,回来找你问问,你觉着此事该怎么办好?”
  兰猗想都不想:“马上要大姐姐同沈大人成亲,成亲后他们便是夫妻,也就没有私通一说。”
  公输拓为难的皱着眉:“按理,娘故去百日家里才能办喜事,严格的说,一般人家是需要三年的,总归大姐姐是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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