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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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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隋富安不傻,晓得卫沉鱼之前不待见他,今个也不是专程为他来的,是以有此一问。
  卫沉鱼也不笨,自己一直对这个隋富安不买账,今个突然出现他一准怀疑,总得给人家个恰如其分的理由,早想好的,脱口就道:“同安远候在对面那间吃酒,他请我来跟统领大人说几句话。”
  提及公输拓,隋富安什么都明白了,这卫沉鱼定是充当了公输拓的说客,当下一摆手制止道:“卫姑娘若是找本官来吃酒的,咱们就说几句,若提其他,卫姑娘可以走了。”
  卫沉鱼纵横风尘多少年,今个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男人,喜欢,太不纠缠,突然的倒让她心生出一丝丝好感,可是这隋富安必须得死,这是自己给公输拓的承诺,为了转移隋富安的注意力,她故意赖着不走,劝了又劝,大道理小道理的说了一笸箩,隋富安不为所动,卫沉鱼唉声一叹,很失望的样子,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绢丝帕子,女人家的常用物事,隋富安没有在意。
  “行了,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卫沉鱼不敢耽搁太久,怕隋富安约请的朋友来到,说完真往门口走去。
  隋富安心里是怀着几分不舍的,忍着没有强留,却起身相送到门口。
  卫沉鱼突然一转身:“隋大人留步。”
  她手中的动作与这句话是同步的,绢丝帕子一拂,隋富安嗅到一股香气,也没注意,女人家的物事多数熏香,更何况像卫沉鱼这样的尤物呢。
  门推开了,卫沉鱼已经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隋富安突然感觉脑袋一沉,知道不妙,一把抓住卫沉鱼的后背衣裳,用力一拉,就把卫沉鱼拖了回来,随后哐当关上门,与此同时把卫沉鱼按在桌子上,恶狠狠道:“说,是不是公输拓让你来刺杀我的?”
  卫沉鱼佯装糊涂:“隋大人的话奴家不懂。”
  隋富安感觉心口发闷,这是中毒的迹象,扼住卫沉鱼的脖子道:“快给我解药,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你。”
  卫沉鱼给他压着身子又按住脖子,呼吸都不畅,说话更费力:“隋大人越说奴家越糊涂。”
  隋富安已经是头昏眼花,看卫沉鱼长了两个脑袋,忙调整内气,极力控制,冷冷一笑道:“到底公输拓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为他卖命。”
  手下渐渐用力,心道我死了能够让名倾天下的卫沉鱼陪葬,也值得了。
  卫沉鱼就憋得无法喘气,眼珠子一点点凸出,祈祷公输拓快点出现,否则自己真要死了。
  当当当!门适时的响了。
  卫沉鱼一喜,以为是公输拓来了。
  隋富安也一喜,以为是他的朋友来了,一把松开卫沉鱼,踉跄着过去开门。
  门开,出现的既不是公输拓也非隋富安的朋友,二人都意料不到的是,这人竟然是兰猗。
  隋富安不认识兰猗,支撑着快要瘫倒的身子问:“是谁?”
  卫沉鱼终于缓了口气,忙朝兰猗喊:“他是侯爷仇人,杀了他!”
  兰猗一愣……
  隋富安明白这是卫沉鱼的同伙,撞向兰猗想夺门逃走,就见兰猗抬手击在他的膻中穴上,隋富安神志模糊往地上就倒,卫沉鱼冲来,一刀刺在他的后心,然后刀也来不及拔下,拉着兰猗回到公输拓的那间房。
  公输拓怀里倒着个姑娘,后背上还趴着个姑娘,他左手举着酒杯,右手做划拳状,玩疯了的感觉,卫沉鱼和兰猗齐齐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只以为自己眼花,使劲眨了下,分明就是兰猗。
  他怀中倒着的姑娘不识兰猗,见兰猗貌美,又见公输拓看兰猗吃惊的模样,以为公输拓好色呢,吃味道:“这位姐姐是哪个院子来的?”
  院子,妓院的常用说法。
  兰猗僵硬道:“倚兰苑。”
  那姑娘讥笑道:“倚兰院?没听说过,北四街的吧,姐姐我可是百春楼的。”
  北四街,遍布秦楼楚馆,当然都是三流之地。
  兰猗仍旧直勾勾的看着公输拓,话却是对那姑娘说的:“百春楼?没听说过,本夫人可是安远候府的。”
  那姑娘登时凌乱了。
  卫沉鱼不知在座的哪位叫来这么多姑娘,她过去推开那姑娘道:“这位是安远候夫人。”
  公输拓推开怀中的甩掉后背的,过去拉着兰猗就走,至门口回头看了看卫沉鱼,见卫沉鱼莞尔一笑,他明白定是得手了,微微动了下脑袋,示意卫沉鱼赶紧离开,他拉着兰猗出了万宝楼。
  “你怎么来了?”
  此时街上黑黢黢的,纵使是京师帝阙,这时辰大多已经安歇了,何况万宝楼附近都是珠宝店银庄兵器铺子等场所,灯火通明的是北四街那种地方,公输拓于外头接过店里的伙计牵来的马匹,想抱兰猗上去,兰猗却手指旁边:“我骑马来的。”
  她过去牵过自己的马,两个人各自上了自己的马之后,公输拓又问:“你怎么来了?”
  兰猗用缰绳轻轻打了下坐下马,一边踏踏小跑一边道:“我说了,我骑马来的。”
  公输拓追上她,哈哈一笑:“小狐狸,别跟我玩捉迷藏,我问你怎么来了,不是问你怎么来的。”
  夜空突然一亮,是一颗流星划过,兰猗顺手一指:“侯爷快看!”
  待公输拓看时,流星已经落下,他什么都没看到,以为兰猗又在顾左右而言他,既然她不肯说,他索性不问了,忽然想起在寿康宫那次,高阳长公主说三更半夜不睡同大驸马顾纬天看星星的事,公输拓瞄了眼兰猗,道:“那个,咱们两个找个地方看星星,如何?”
  兰猗眼睛一亮,显然是有点喜出望外,随即无奈一笑:“侯爷等下还要去万宝楼看衙门查命案,没工夫看星星。”
  公输拓一拉马缰绳,那马立即停住了,他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兰猗的口气就像平常说话一样:“我打中那人的穴道,卫姑娘才能将他一刀毙命,我当然知道。”


第247章 扭身想走,隋富安的女儿突然喊了声:“慢着!”
  死了个朝廷命官,万宝楼炸了营。
  顺天府尹朱渊渔带着捕役仵作夤夜而来,并将万宝楼前后封锁,即便是当时离开的客人也大多给找了回来,今晚的每个人都有涉案的可能。
  兰猗同公输拓更无法置身事外,谁让公输拓名气太大,同在的还有卫沉鱼,她与兰猗目光交汇,神色恬然,完全没有制造血案后的惊慌。
  仵作验尸,死因明确,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不是一个。
  旁听的公输拓很是奇怪,踱至尸体前看了看问那仵作:“何以见得?”
  仵作指着死者隋富安的两乳之间:“此处为膻中穴,此穴可以治病,亦可以毙命,手法得当,可以治疗胸腹疼痛咳嗽呃逆喘病等症,手法得到,亦可以使人神志不清,所谓手法,就是看打穴之人是本着救命还是本着要命,此穴经属任脉,任脉之气在此吸暖胀散,我观死者脸色,是有人击中了他的膻中穴,任脉之气不畅所致。”
  打穴?喘病?
  一旁听着的朱渊渔不自觉的慢慢回头看了看兰猗。
  兰猗没有故意绷着脸,那样就太假,她佯装很好奇的样子,伸长脖子听着。
  “顺天府果然就是顺天府,先生如此厉害。”公输拓暗暗吃惊也暗暗佩服,再问仵作:“以你之见,这后心之刃并非是打穴之人?”
  仵作退至门口,边比划边道:“死者倒在此处,其状分明是想夺门逃跑,然后突然出现一人击中他的膻中穴,接着后头有人过来补上一刀,死者若是给打穴之人刺了这一刀,就该刺他的前心而非后心。”
  这仵作所说的就像他亲历现场一般,兰猗觉着这仵作完全可以并称神医和神探,屈尊做了个不起眼的仵作,真是屈才了。
  详细验过尸首,一干人就给带回了顺天府的大堂,太多,人满为患,不得不分批上堂,朱渊渔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想起兰猗会打穴,再想起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百年传说,他头都大了,这案子不好审,真相大白,他没好果子吃,悬着不结,隋富安可是御林军左统领,宇文佑那里定然要限他时日破案。
  朱渊渔心里愁闷,自己寒窗苦读只为荣华富贵,不想掺和这种你争我斗之中,而今他境地两难,只好硬着头皮审下去,想着实在不成,只能欺师灭祖了,牺牲小师父兰猗,方能保全他自己,至于公输拓,他是觉着不会嚣张太久了,小道消息,宇文佑已经准备对公输拓动手,所以,朱渊渔有了点胆气。
  先带上堂来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物,简单审过,没有作案嫌疑,撵下堂去,一拨又一拨,最后到了兰猗、公输拓、卫沉鱼,还有今晚同公输拓吃酒的那些狐朋狗友和几个姑娘这里。
  呼啦啦一群,上了堂之后,朱渊渔起身朝公输拓深施一礼:“侯爷见谅,实乃公务。”
  说着喊府吏给公输拓和兰猗搬来两把椅子。
  公输拓与兰猗坐了,朝朱渊渔道:“该当如此,否则你这个顺天府岂不是白吃俸禄了。”
  朱渊渔连声说是,然后抓起惊堂木,突然想起前次审妙嫦与沈蓬庵时公输拓不准他敲这物事,于是轻轻放下,指着堂上问:“尔等今晚因何聚在一处?”
  说完发现措辞不妥,又起身对公输拓赔笑:“侯爷莫怪,实乃公务。”
  公输拓就挥挥手:“行了老朱你别啰嗦了,这天可是马上就亮了,本侯困得难耐,你审问完本侯还得回去睡觉呢。”
  朱渊渔又连声说是,坐下,重新发问,堂上一人是公输拓的铁杆酒友,开铁匠铺的,他年纪最长,于是由他回答今晚因何聚在一处,他大咧咧道:“洗澡就去澡堂子,买肉就去肉铺子,找姑娘就去百春楼了,去万宝楼当然是为了吃酒。”
  他话音一落,哄堂大笑。
  朱渊渔一时动气,抓起惊堂木啪的拍了下,拍完忙看向公输拓满脸堆笑道:“侯爷莫怪,实乃公务。”
  公输拓不耐烦道:“刚刚铁匠是话糙理不糙,老朱你要是再啰嗦,本侯现在就走。”
  朱渊渔立即把头转回来,板起脸指着堂上那些人喝令:“这是公堂,这是顺天府的公堂,谁敢辱没公堂,拖下去打他五十大板!”
  那些笑的人立即闭上嘴巴。
  案子继续审下去,朱渊渔继续发问:“当晚都有谁独自离开雅间了?”
  众人想了想,齐齐看向卫沉鱼。
  卫沉鱼也不狡辩:“是了,奴家是离开过,吃多了酒,内急,你大人不允许么?”
  朱渊渔经常游走在烟街柳巷,曾有幸与卫沉鱼有个一面之缘,今个再见,他眼珠子都快蹦到卫沉鱼身上了,忙道:“人有三急,当然允许。”
  方想轻松带过,这时隋富安的家属到了,呼天抢地,整个公堂一片嚎哭声,朱渊渔怎么劝说都无用,动厉害人家也不怕,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一家老小的天塌了,以后不知该怎么活,不哭才怪,案子不得不压下,只等隋家的人哭声渐渐弱了下来,案子方得以审下去。
  朱渊渔看了看卫沉鱼:“卫姑娘离开是去如厕,所以她没有作案时机,可以离开了。”
  卫沉鱼款款拜下:“多谢大人。”
  扭身想走,隋富安的女儿突然喊了声:“慢着!”
  卫沉鱼回过头来。
  隋富安的女儿隋翎羽,年约十六七岁,容貌清丽,举子娴雅,典型的大家闺秀,她看了看卫沉鱼道:“这位卫姑娘,可是大名鼎鼎的卫沉鱼?”
  卫沉鱼浅浅一笑,满堂生辉。
  她默认,隋翎羽往她面前踱了几步,以目光较量番,稍后再转向朱渊渔,撩起碧色百褶裙徐徐跪下,声音不高不低,态度不卑不亢:“大人,卫沉鱼说她如厕没有杀人时机,民女却以为,她或许是在谎称如厕,毕竟没人为她作证。”
  朱渊渔只晓得卫沉鱼是名妓,没思量她是杀手,觉着这样貌美的女子随便对哪个男人笑一笑,那个男人便愿意养她一辈子,没必要干那种杀人越货的勾当,不过经隋翎羽一说,他忽然想起卫沉鱼同公输拓可是好的差点嫁到安远候府去,难不成她是替公输拓杀了隋富安?


第248章 隋小姐的归宿让我担忧
  卫沉鱼没能走成。
  隋翎羽进一步对她发难:“酒吃多了内急,卫姑娘这个理由太过荒唐,一屋子的人都在吃酒,那些大男人比你吃的多都没有内急,卫姑娘却说内急,至少本小姐不会信。”
  卫沉鱼容色一冷。
  公输拓偷偷捅了下兰猗,他了解卫沉鱼,在这种唇枪舌战上面,她远不如兰猗反应敏捷。
  兰猗离座,缓步来到隋翎羽面前,彼此对视,隋翎羽就像要角斗的公鸡,周身的汗毛孔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她晓得这位同自己年龄相当的女子是谁,也听说过兰猗的大名,所以,没等开战,先紧张起来。
  兰猗却神态自若,然后来到卫沉鱼身边,抓过她的手扣在脉处,微闭双目感受了一会子,松开,放下,重又来到隋翎羽面前,轻松一笑道:“为何卫姑娘吃酒不多却要如厕,而吃酒多的那些大男人们都没有如厕,这个问题我来告诉你。”
  隋翎羽脑袋一扬:“可着京城,谁不知道安远候同名妓卫沉鱼交好,公输少夫人不计较男人在外头如何,可真是贤妻典范。”
  兰猗心道你也不用这么刻薄,等下我让你更难堪,侧头指着卫沉鱼道:“卫姑娘患有胎宫肿疡,但凡江湖郎中都知道,患此病的女人容易尿频,所以,卫姑娘先于别人如厕,非常正常。”
  (作者的话:胎宫肿疡,现代话就是子宫肌瘤。)
  卫沉鱼心头一松。
  隋翎羽哼哼冷笑:“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兰猗转身看去朱渊渔:“那就麻烦朱大人让那位仵作来吧,我瞧他应该是懂医术的。”
  仵作,大多懂些医术,不求精湛,但顺天府这个仵作确实医道精通,这件事朱渊渔了解,当下让个府役去把那仵作喊了来,朱渊渔简单交代了几句,那仵作垂首表示明白,然后告诉朱渊渔他需要一张桌子一个引枕,朱渊渔都吩咐府役办到了,待桌子抬上来,引枕放在桌子上,还同时搬了两把椅子,那仵作先坐了,然后又请过卫沉鱼坐在他侧面,要求卫沉鱼将手臂放置在引枕上,他就轻轻搭住卫沉鱼的脉。
  这一切同郎中把脉没什么区别,但堂上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这涉及到兰猗是否在撒谎。
  那仵作很认真,许久许久,他徐徐道:“卫姑娘脉象虚浮夹杂……确是患有胎宫肿疡之症,患有此症的女人也确是容易小解频繁。”
  公输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很想为兰猗击掌叫好。
  卫沉鱼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与公输拓相处这许多年,后来发现公输拓最爱的女人叫狐兰猗。
  朱渊渔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名妓卫沉鱼可以不死,自己就有机会博得她的欢心。
  而兰猗,笑着看去隋翎羽,一副真相大白的得意。
  隋翎羽当众落败,自尊心受挫,颇有些气急败坏了,怒指卫沉鱼:“这也不能说明她就没有杀了我父亲。”
  兰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也不能证明卫姑娘杀了你父亲。”
  隋翎羽轻蔑的一笑:“公输少夫人可真是海纳百川的胸襟,卫沉鱼同安远候的风流韵事传遍了京城,你还袒护一个风尘女子。”
  卫沉鱼尴尬的看了看公输拓,那厮倒是一副坦坦荡荡的神情,继续看兰猗如何智斗隋翎羽。
  兰猗果然没让他失望,隋翎羽气得五官扭曲,兰猗却仍旧闲庭信步似的来回踱着:“我很是好奇,隋小姐看样子应该是待字闺中,那么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只管绣个花剪个鞋样缝件衣裳看看书弹弹琴,你为何这些个事都不做,偏偏挖空心思的去打听安远候同卫沉鱼的风流韵事作何?”
  “你!”隋翎羽脸上火烧火燎,只鼓着气说不出话来。
  兰猗指着自己:“我,我是安远候夫人,绝对不允许别人诋毁我家侯爷的名声。”
  说完,转头看着朱渊渔,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朱大人,我有点喧宾夺主了。”
  回到公输拓身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神态轻松自在。
  公输拓把自己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什么都没说。
  如是,卫沉鱼杀人罪名不成立,朱渊渔方想说你可以回去了,却见一府吏急匆匆来到堂上,附耳对他低语几句,没等说完呢,宇文佑身边的近侍魏五已经走上堂来,手中拂尘一甩道:“皇上口谕,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
  兰猗同公输拓对视,心里都是这一句:这么快!
  是啊,宇文佑这么快得知消息实在匪夷所思,这毕竟是晚上,若不是万宝楼有他的探子,便是顺天府有他的心腹,如此神速的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宇文佑,宇文佑是知道兰猗同朱渊渔乃师徒关系的,他大概不信朱渊渔不失偏颇,才把隋富安的命案交给大理寺的。
  如此,朱渊渔便领了圣旨,连夜同大理寺卿张纯年办了案件移交的手续。
  于是,公输拓想回家睡觉是不成了,所有涉案人员悉数带去了大理寺,张纯年升堂问案之前,把公输拓和兰猗请去厅堂吃茶了,公输拓是有爵位的,无论张纯年还是朱渊渔,无资格审他,鉴于公务,让他到堂那也是相当恭敬。
  大理寺的小厅中,兰猗端着茶杯若有所思。
  公输拓看了看她:“夫人轻松胜了隋小姐,怎么还不高兴呢?”
  兰猗落寞的吹着那茶杯里的水,轻声道:“侯爷认为我该高兴对么,可是我不高兴,隋富安死了,他一家老小怎么办?或许为此隋家便是家道中落,他女儿还没有出嫁,隋小姐的归宿,让我担忧。”
  公输拓顿住,稍后叹口气:“我也是没办法。”
  兰猗将茶杯放在旁边的小几上,皱眉看着公输拓:“我更喜欢同侯爷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有几亩薄田,你扶犁我播种,过的简简单单却心安理得。”
  公输拓也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后抓住兰猗的手,唉声一叹:“我也想啊,谁让我生而成为公输家人,这,是我的宿命,更改不了的宿命,而你成为我的夫人,这也是你的宿命,却是可以更改的宿命,若你不喜欢这样的日子,我们……”
  突然,兰猗胃里一阵翻腾,俯身欲呕。


第249章 张公公会救卫姑娘吗?
  身为人夫,更为人父,公输拓观兰猗的状态,欣喜道:“莫不是……”
  没等有下文,张纯年那里已经遣人来请,要升堂了,所有涉案人员一律到堂。
  张纯年与朱渊渔的不同在于,朱渊渔只想着如何自保,而张纯年更多的是想如何破案,所以问的更细致,且他抛开当时的食客先问起店里的伙计,他是觉着,店里的伙计为了伺候客人,必然到处走,说不定就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没让他失望,负责楼上雅间的伙计迟疑下道:“有桩事,不知与此案是否有关。”
  张纯年脸色一凛:“有关无关,你先说出来。”
  伙计跪在地上,抬头就对上张纯年森森目光,忙又垂头,伏地道:“是,小人说,小人昨晚给楼上的客人送酒,刚拐到楼梯口,就发现一个女人进了隋大人那间房。”
  旁边的卫沉鱼心里哀戚而叹:我要命丧于此!
  坐在张纯年旁边的公输拓攥紧了拳头。
  张纯年似乎不经意的回头瞥了眼兰猗,见她镇定自若不像是与此案有关的样子,可张纯年基于对兰猗的了解,怕只怕她是在故意克制,迟疑又迟疑,张纯年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么怕兰猗是凶手,然自己是官,必须公正,他对那伙计道:“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可是这位公输少夫人?”
  他的手匆忙一指又倏忽放下。
  那伙计看了看兰猗,摇头:“不是。”
  张纯年突然感觉自己周身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再问那伙计:“那么你所言的那个女人可在这堂上?”
  他与伙计同时用目光搜寻,忽然发现后头还站着卫沉鱼,当然,张纯年是不识卫沉鱼的,他这个人平素喜好读书作画,也爱三朋两友对酌交谈,但甚少往那些风尘场所走,见那伙计把手指向卫沉鱼,他喝令:“上前来回话。”
  卫沉鱼知道说的是她,从人群后头挪到前面,拜了拜,也不说话,既然是死,多说无益,横竖这些年自己杀了不少昏官,给冤死的父亲报仇雪恨了,现在死,死而无憾,若说有遗憾,也不过是同公输拓的风流韵事传了这么多年,却连他真心实意的拥抱都未曾得到过,所以,有点不甘。
  一旁坐着的公输拓也情知这次自己很难救下卫沉鱼,有人证,自己不能以身份权力来压张纯年,那样适得其反,至于如何能救卫沉鱼,他起身对张纯年道:“老张,你先问着,我方才茶吃多了,这会子实在憋不住。”
  张纯年信以为真,拱手道:“不急,那就等侯爷回来再审。”
  公输拓也不啰嗦,急匆匆离开大堂,他没有去茅厕,而是寻到外头候着的麒麟和金蟾,吩咐金蟾:“昨晚到现在我还没吃饭,你回家去让厨子备下酒菜,我马上就回去。”
  金蟾领命去了。
  公输拓见他一走,拉过麒麟低语道:“去驸马府找顾保三,让他进宫找张贵玉,就说卫沉鱼要死了。”
  麒麟点了下头,好奇道:“张公公会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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