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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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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堂之上,即便是皇上,那也得沦为陪审,他公然威吓主审,兰猗忙过来喝住他,想着这要是给皇上知道了,岂不是授之以柄。
  拶指拿来了,哗啦丢在卫沉鱼面前。
  公输拓一把拉过兰猗:“你知道我为何要救卫姑娘?”
  等着行刑的府役就在旁边呢,兰猗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侯爷不就是心疼卫姑娘么,哎,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不枉卫姑娘没名没分的跟了你这么多年。”
  她一壁说一壁给公输拓使眼色。
  公输拓晓得兰猗是明白自己用心的,卫沉鱼是为他刺杀的隋富安,他不能见死不救,一旦动刑,多少人没罪都认了罪,主要是女囚犯不会死的那么痛快,一般都是折磨致死,那种滋味远不如一刀砍了脑袋更好,所以公输拓才急。
  张纯年起身拱手道:“侯爷见谅,这是圣谕。”
  说完高声道:“动刑!”
  卫沉鱼手一伸:“慢着!”
  张纯年问她:“你有何话说?”
  卫沉鱼看着拶指凄然道:“我认罪。”


第253章 侯爷想娶你,你到底愿意不愿意?
  书吏将供词递给卫沉鱼要她签字画押。
  兰猗替她推手挡开:“碧月于刀上刻你名字,是故意陷害,说不定隋大人是碧月所杀,然后再来个贼喊捉贼,你认罪,岂不是正中下怀。”
  碧月近在咫尺,听了兰猗的话朝张纯年喊冤:“大人,我没有,当时我一直都在安远候身边。”
  张纯年颔首,表示此事已经做过调查。
  兰猗不理碧月,依旧看着卫沉鱼:“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
  卫沉鱼默然不语,只朝兰猗清浅一笑,开始杀第一个人时她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有今天,父母已逝,自己更脏了身子,苟活于世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太好,所以,认了罪便可以了结这秽乱的一生,也可以替公输拓背下罪名,夫复何求。
  看着她二人相傍而站,碧月猛地想起另一个场景,指着兰猗尖声道:“大人,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家姑娘回到雅间,是与这位公输少夫人一起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百姓哗然。
  张纯年更是眉头紧蹙,兰猗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
  卫沉鱼出一步挡在兰猗身前,指着碧月怒道:“当时公输少夫人是去找侯爷的,碰巧与门口遇见,就一起进了房内,贱婢,你是疯狗么,逮着谁咬谁,当心遭报应。”
  她心里其实在说,若我卫沉鱼今日不死,最后杀的人便是你。
  兰猗懒理碧月对她的指证,伸手拉卫沉鱼于自己身旁,执意劝她:“这么轻易就范,可不是传说中的卫沉鱼。”
  一场变故成就了传说中的卫沉鱼,这却是卫沉鱼不想要的,她宁愿还是幼年时候,父亲官做得不大,微薄俸禄仅能养活一家老小,母亲为了补贴家用,趁父亲去了衙门,就偷偷拿了活计回来做,或者是浆洗,或者是缝缝补补,赚下的丁点钱就买了菜蔬,那个时候虽然清苦,但非常快乐,父母恩爱,更疼爱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后来,父亲的官做大了,母亲不用再做活计,她也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父亲越来越忙,得罪的人越来越多,家里经常是三日走水五日被盗,这种日子过的心惊胆战,母亲极力劝诫父亲得饶人处且饶人,做官,惟求心安理得,别太过较真,不同流合污也切莫特立独行,可是父亲不听,说自己不能辜负圣恩。
  圣恩,此时卫沉鱼很想朝地唾一口,狗屁圣恩,若不是皇上下令,父亲怎么能死,想自己杀了一个又一个昏官泄愤,却远不如那位商小姐厉害,人家潜入宫中成为妃子,是想刺杀皇上的。
  这是卫沉鱼无意间听来的一件事,至于那位商小姐的下落,至今成谜。
  想自己与公输拓传了这么的绯红艳事,兰猗还想她活下来,卫沉鱼很是感动,伸出双手给兰猗看,幽幽道:“若给夹碎了,致残,即便是能够活下来,于我,比死还痛苦。”
  是了,像卫沉鱼这样的美人,怎能有一双残了的手呢,不能写诗画画,如何取悦文人骚客,不能操琴弹曲,如何博得音律匠人的好感。
  想着自己还有免死金牌,兰猗便不再劝了,由着卫沉鱼签字画押。
  卫沉鱼给出的杀人理由是,她想嫁公输拓非一日两日的事了,天下皆知,都因公输老夫人的反对而未能如愿,而今公输老夫人故去,再无阻力,她便又起了嫁给公输拓的念头,奈何隋富安最近不停的纠缠,她怕隋富安成为自己嫁公输拓最大的障碍,所以本想同隋富安好好谈谈,许以钱财,平复此事,孰料隋富安只要人不要钱,两下争执起了冲突,她便将隋富安杀了,至于为何带把刀,美人,又在风尘,常常给人骚扰,防身所用。
  然隋富安的命案并未就此告破,按着仵作验尸所说,做案的该是两个人,那么前头击中隋富安膻中穴的是谁呢?
  张纯年迅速的看了眼兰猗,下令退堂,总之圣谕所说的刑讯和公开审理都已经执行了,剩下的事,明天再审。
  这案子离奇,围观的百姓散去了,边走边议论,然后充分发挥文学家最擅长的想象,添枝加叶,半日内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都知道御林军左统领给功夫高深的卫沉鱼杀了。
  回到侯府的兰猗和公输拓也听说了此事,相视一笑。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兰猗累得没有洗漱便和衣而卧,睡得昏天黑地,眼瞅着天黑,她才从炕上起来,秋落伺候她洗脸换衣,就要给她传晚饭,兰猗道:“回来再吃。”
  秋落茫然:“二小姐,这时辰你还要去哪里?”
  兰猗脸色不好,状态就差,说话总是懒洋洋的样子:“去大理寺看看卫沉鱼。”
  秋落赌气道:“卫沉鱼一心想嫁侯爷,二小姐何必管她的事。”
  兰猗胃口处一鼓,腹中有东西欲出,终究没有吐出来,没心情给秋落解释太多,只道:“我不救,侯爷就得去救,行了,你出去叫辆车。”
  公输拓与卫沉鱼的交情秋落是知道的,撇撇嘴出去了,她办事向来迅速,不多时马车套好了,她也给兰猗穿戴整齐,出了倚兰苑上了顶小轿,抬出垂花门又来到西侧门,在门口上了马车,直接来到了大理寺。
  使了些钱财打通了各个环节,然后在监牢里见到了卫沉鱼。
  甫一见兰猗到,正坐在乱草上的卫沉鱼有点意外:“少夫人,这时辰你还没歇着?”
  兰猗回头看看走廊,并无狱卒,只有一盏油灯搁在靠墙角的破桌子上,灯光如豆,连那张桌子都照不全面,监牢里仅能看见人脸,她胃口难受,心也不好受,可是,卫沉鱼是为了公输拓才刺杀的隋富安,公输拓欠卫沉鱼的,那就是她狐兰猗欠卫沉鱼的,所以她淡淡道:“卫姑娘,我家侯爷准备纳你为妾,你可愿意?”
  卫沉鱼僵住了,仿佛没听明白兰猗的话,只迷糊的看着兰猗,看了良久。
  兰猗不得不重复道:“卫姑娘,我说侯爷想娶你,你到底愿意不愿意?”
  她心里似乎已经替卫沉鱼做了回答,我愿意。
  然而,卫沉鱼却给了她更大的一个意外,目光沉静道:“我不愿意。”


第254章 我替侯爷纳下卫沉鱼了
  纵然是大理寺,监牢也总归是监牢,白日晦暗,夜里冰冷。
  兰猗裹了下披风,回头吩咐秋落:“你去外面守着。”
  二小姐竟然替侯爷求娶卫沉鱼,秋落一甩头走了出去,往那张破桌子旁坐下,不料椅子其中一条腿折了,狱卒还没来得及修理,她今个走了霉运,椅子倒了,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震得盆骨痛心口也痛,气急败坏的回头怒视卫沉鱼,也只是看到人家一个模糊的身影。
  春日,监牢里能隐隐听到布谷的夜啼,更显得夜的空旷幽深。
  兰猗喜欢春天,喜欢青草冒尖杏花沐雨的时节,喜欢听布谷催春,喜欢听野鸡还有不知名的什么鸟在春夜里对唱似的你一声我一声,可是眼下她没有任何心情欣赏那布谷的空幽动听的声音,她凝视卫沉鱼:“你不是很想嫁侯爷么。”
  卫沉鱼抬手按了按发髻,头发乱了,她的心里非常清晰,朝兰猗福了下;“谢少夫人肯成全,只是,我这个时候嫁侯爷,少夫人是想侯府一大家子的人或许都会给我株连么。”
  原来是为了这个,兰猗笑了笑,经过这次的相处和了解,她觉着自己已经喜欢上卫沉鱼了,当然,还是不能够真心实意的接受卫沉鱼嫁给公输拓,可是她不嫁给公输拓,自己就无法以免死金牌来救她性命,于是直言。
  不料,卫沉鱼听了理由非但没有高兴,仍旧不肯同意,站得久了,索性在牢房里溜达起来,一行走一行道:“纵使我能够因为有免死金牌活下来,我仍旧是杀隋富安的凶手,世人会怎么看我?而侯爷娶了我,皇上又怎么看侯爷?所以,我不能嫁。”
  她越是不肯,越让兰猗觉着她的可贵,待她行至面前,兰猗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嫁,侯爷就不能安心,另者,皇上对侯爷是怎样看的,不会因为你不嫁而变得更好,我的话,你明白。”
  对于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仇恨,卫沉鱼一知半解,但公输拓同宇文佑的面和心不合她却是知道详细的,然她依旧犹豫。
  今个从大理寺回到侯府的时候,兰猗听见金鹰向公输拓禀报,窦顿与鞑靼人达成协议,一旦公输拓起事,鞑靼便出兵相助,而进入云南的鲁照已经控制住大部分云南,且已经邀约高彪在大理会谈,当然这其中高崇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修书给堂弟,说明公输拓准备反叛暴虐的宇文佑,希望堂弟能与公输拓合作,而扈仙娘也在山东重整旗鼓,丐帮许帮主也在加紧把自己的丐帮弟子训练成合格的军人,以备作战。
  公输拓同宇文佑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兰猗觉着卫沉鱼是半个江湖人,又做下那么多案子,经验多头脑灵活,对公输拓该是有帮助的,遂对卫沉鱼坦露了自己的心事:“侯爷现在需要有人在身边协助她,我,大概是有了身孕,我既不能,卫姑娘能看着侯爷忙的顾此失彼么。”
  卫沉鱼反过来抓住兰猗的手:“真的?少夫人真的怀孕了?”
  兰猗不敢确定,只是各方面的感觉都像,点头:“差不多罢,总之侯爷现在需要人,卫姑娘嫁进侯府,你,就可以活下来,还可以帮助侯爷成就大业,侯爷,有了你的帮助如虎添翼,也不会因你为他而死一生不安。”
  话说到这个份上,卫沉鱼沉吟下,最终答应了。
  不虚此行,兰猗不知自己是不是该高兴,怎么都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一厢情愿的以为是怀孕所致。
  纳妾,不是她上嘴唇碰下嘴唇就可以的,然而卫沉鱼身在牢房,纳妾该走的过场都不能走了,但必须要外人知道,否则自己就无法以免死金牌来就卫沉鱼,兰猗自然有兰猗的法子,出去喊秋落:“外头去找找牢头,叫他把张大人请来。”
  在张纯年到来之前,兰猗对卫沉鱼道:“你你可愿意替我揽下打穴的罪名?”
  说这话时,她盯着卫沉鱼的眼睛,她很怕卫沉鱼怀疑自己答应公输拓纳妾是为了做这个交换。
  难得卫沉鱼是个伶俐人,不仅仅愿意替她背负下打穴的罪名,还反过来宽慰她:“夫人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我杀了隋富安是死罪,没有打穴的这个罪名亦是死罪,横竖都是有罪,不怕多添个,能够替夫人做些事,我这心里也少了些歉疚。”
  兰猗如释重负,抚着自己小腹道:“这孩子,是侯爷的根苗,我不能够出事,是我这身子经不起折腾。”
  卫沉鱼眸色亮了起来,感慨:“而今我身子已残,不能为侯爷生儿育女,我是怎么都要保护夫人腹中的孩儿的。”
  兰猗想,这次纳妾不过是权宜之计,怎么听着卫沉鱼像是要假戏真做呢,心底一凉,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想其他,当下忙把打穴的心法教授于卫沉鱼。
  索性卫沉鱼虽然不会功夫,也还是杀过人的,手下功夫不赖,更兼聪慧,一点即通,待张纯年到来时,已经学得八九不离十。
  彼此见面,张纯年先问兰猗安好,看兰猗脸色蜡黄,劝她:“少夫人该好生歇息方是。”
  兰猗谢过:“等下就回去睡,现在把张大人请来是为了这么一桩,卫姑娘认了罪,差不多就得给绞死,她与我家侯爷相亲相爱了这么多年,临了连个名分都没混到,只怕做鬼都是个屈死鬼,所以我同侯爷商量过了,准备纳卫姑娘为妾,但卫姑娘人在大牢,吃不了席面入不了洞房,就请张大人做个见证。”
  她说完,也不等张纯年同意不同意给她做见证,喊秋落出去管狱卒要了杯茶来,将杯茶交给卫沉鱼,没来由的迟疑了下,最后正色道:“卫沉鱼,你跪下给本夫人敬杯茶,就算礼成了,我答应你,你死后会把你葬在公输家的坟地。”
  卫沉鱼接过茶杯,缓缓跪了下去,把茶杯高举过头顶,颤声道:“夫人,请用茶。”
  之所以有点激动,一者是自己终于嫁给公输拓了,虽然是妾,也是嫁过人了,死后也不会成为孤魂野鬼,另者,感念兰猗的大义,今个兰猗的举动实在是她没想到的。
  兰猗接了茶微微抿了口,把茶杯交给旁边的秋落伸手拉起卫沉鱼,转身对张纯年道:“多谢大人,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告辞。”
  张纯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听她说想走,便拱手一揖,一笑,千言万语都藏在这笑里。


第255章 苏妃娘娘的离宫涉及到一桩惊天秘密
  春夜下的京城自然是热闹的。
  天一暖和,鬼市便又开始了,从芙蓉大街绵延到鹊桥,店铺鳞次,摊子一个接连一个,更多的是就地摆放货品,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鼻烟壶、抠耳勺、针头线脑、赝品字画等等,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兰猗坐在车里闷闷的想着什么,仔细感觉其实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从未有过的迷茫,这感觉是公输拓纳秀儿的时候未曾有的。
  或许,是卫沉鱼太美了罢。
  亦或许,是公输拓同卫沉鱼的事传得甚嚣尘上了罢
  有点烦,她从车窗往外看,观赏下市廛夜景,分散下心中思绪。
  猛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恁地像白马西风。
  之前要秋落去天下镖局找白马西风,可是突然出了隋富安的命案,秋落也未去成,此时巧遇,机会不可错过,兰猗忙喊车辕上的秋落:“停车!”
  秋落不知她要作何,让车夫把马勒住,打开车门问兰猗:“二小姐你怎么了?”
  兰猗继续盯着那背影看,一壁对秋落道:“扶我下车。”
  车夫先跳下车辕,把横在车辕上的凳子取下放好,兰猗稳稳的踩着下了车,见那背影已经没入人群中,她急忙跑着追了上去,可是人太多,左右挡着她前进困难,她就高喊:“白马掌门!”
  是的,这个人正是白马西风,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心就像被什么撞了噗通一下,一个旋身,众里寻她千百度,兰猗却在灯火阑珊处。
  白马西风笑了笑,分开众人走向兰猗,彼此面对面,他见兰猗有些气喘,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兰猗理了理给夜风吹乱的发丝:“还不是追你累的。”
  白马西风歉疚道:“人多,没看见你在。”
  当街之上不适合谈重要的事,兰猗往旁边搜寻,很容易就发现一个小茶肆,邀请白马西风同去坐了,一人一杯粗茶,她说出自己的目的:“想请白马掌门帮我找个人。”
  白马西风非常爽快:“夫人要找什么人?”
  兰猗直言:“苏银狐。”
  白马西风怔住了。
  兰猗笑道:“怎么,是不好找还是不敢找?”
  白马西风恢复了常态,把玩着手中的粗陶茶碗,忽而双手一摊:“也不是不好找,更非不敢找,是感觉奇怪,苏妃娘娘据传已经仙逝,夫人要在下去哪里找她呢。”
  世人都以为苏银狐是羽化升仙了,所以白马西风这样说也无可厚非,兰猗缓缓摇着头:“苏妃娘娘还在人世,当年所谓的羽化升仙这种无稽之谈白马掌门也信。”
  因为地处鬼市,这家茶肆虽然门面破又卖廉价茶叶,但客人不少,不时有人进来,都是逛鬼市顺道来坐一坐歇歇脚的,人一多,二人附近就不清静了,苏银狐涉及到皇家秘事,白马西风左右觑了眼,低声道:“当年的事或许是谣传,这更说明苏妃娘娘的离宫涉及到一桩惊天秘密,夫人找她作何呢?”
  问罢,觉着自己有点多事,忙做解释:“在下之所以问个详细,是怕夫人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
  所谓不该招惹的人,兰猗明白他指的是宇文佑,思量要不要对他说的更细致些,碍于周围人多,兰猗告诉他的只能局限于此:“我已经发现苏银狐的踪迹。”
  这么说苏银狐真的活着,白马西风突然变得很兴奋,那是对一桩机密即将揭破的心理,只是他再兴奋,性格使然,也还是沉静道:“夫人可把在何处发现苏妃娘娘的事告诉我,不为别个,这样或许找她更快捷些。”
  有道理,兰猗往他那厢探了探身子,尽量靠近些,这样可以更小声说话,然后把表哥贺兰令在西凌河码头买了一面镜子说起……
  说的口干舌燥,抓起面前的茶碗就喝了口。
  忽然,白马西风的脸微微红了,原来,兰猗喝的这碗茶是他的。
  兰猗毫无察觉,继续说着继续喝着,说完,收回身子,还渴,再抓起茶碗……想着方才自己喝的那碗茶快空了,这碗却是满满的,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尴尬,看着白马西风面前的茶碗想,我这样丢人现眼,总得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公输拓的颜面何在,揉揉鼻子,揉出一个理由:“这种廉价茶你又不吃,怪浪费的,所以……”
  白马西风心里惊涛骇浪般,脸上却不兴一丝微澜,抓起自己的茶碗看了看,戏谑道:“没办法了,夫人吃我一碗茶,改天还我一壶茶。”
  给足了兰猗台阶,她忙不迭的点头:“我还你一壶茶叶。”
  彼此哈哈一笑,云淡风轻。
  说定了事情,天也不早,兰猗起身想走,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方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
  白马西风是习武之人,听力更好,挑眉问兰猗:“饿了?”
  兰猗捂着肚子,涩涩一笑:“出来时匆忙,没来得及吃。”
  白马西风拍了块银子在茶桌上做茶资,指着外头道:“夫人欠我一碗茶,就还我一顿饭如何?”
  兰猗掰着指头算着:“似乎有点不划算。”
  白马西风给她的滑稽模样逗得朗声而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离开了茶肆。
  鬼市附近多的是小饭铺子,小吃花样繁多,兰猗不经常来这种地方,甚少吃这样的吃食,所以兴致颇高,本没什么胃口的,奇怪今晚却胃口大开,吃得打了饱嗝,嘿嘿一笑有点羞臊。
  白马西风其实没怎么吃,他更喜欢看着兰猗吃,饭毕,时辰不早,他就送兰猗上了马车,遥遥招手遥遥注视,直到彼此看不见为止。
  兰猗昏昏欲睡的回到侯府,刚好在垂花门处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公输拓。
  “兰猗,怎么还没歇着。”公输拓挽住她的手,“呀,冰凉。”
  兰猗由他把自己的手握得紧紧,过了垂花门上了抄手游廊,兰猗轻声道:“我替侯爷纳下卫沉鱼了。”
  公输拓突然停下脚步,侧头定定看着她,然后什么都没说,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一切都是做戏。”
  兰猗伏在他怀里,眼眶一湿,有点委屈,哽咽着道:“侯爷之前为救秀儿就纳秀儿为妾,现在为了救卫沉鱼又纳卫沉鱼为妾,我想问问,侯爷只会这种手段么,改天是不是为了救金鹰、金雀或是麒麟、金蟾,侯爷也打算纳他们为妾。”
  公输拓一个愣神,随即哈哈大笑。


第256章 卫氏沉鱼乃安远候妾侍,谁敢杀她!
  隋富安的命案一审再审,卫沉鱼背下了所有罪名。
  关于击中隋富安膻中穴的是谁,她依葫芦画瓢的做了打穴的演示,所幸张纯年请来的功夫高手都不懂打穴,而卫沉鱼足够聪明,牢记兰猗告诉她的心法,捅了几下,真把一个武将弄得昏昏沉沉,多亏医道精湛的仵作在旁边,方能够把那武将救了回来。
  张纯年以此落案,定卫沉鱼谋杀朝廷命官之罪,判绞刑,定次日行刑。
  次日,春雨无约而至,牢房里更加湿冷,虽然有兰猗的话在前,仿佛是一场有关死的演习,明知是假的,卫沉鱼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官媒婆来了,仍旧是之前那个,奇怪的是,今天这官媒婆对她的态度非常好,给她梳洗打扮,下手轻言语柔和,大抵,是对一个濒死之人的悲悯罢。
  卫沉鱼如是想,穿戴齐整,看着官媒婆手中那面镜子里的自己,咦,妆太浓,衣裳太艳,整个人太俗气,诈尸似的。
  转念想想也对,若兰猗不来,自己马上可不就是成为尸首了。
  是啊,如兰猗不来,也在情理之中,哪个女子能宽宏大量到可以去救自己丈夫的相好,何况这相好的女人还是个风尘女子。
  所以,卫沉鱼做好了真死的准备,心里默默叨咕着:爹,娘,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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