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狐妻-第8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号称神偷,第一次如此费力仍旧没能成功,犹如一条大船搁浅,颇有些懊丧的贾时迁听说那书有了方向,登时来了精神:“何以见得?”
兰猗回忆当时宇文佑听说书被盗时,他疾步出了栖兰宫,抬腿想走的方向是西北,后来又折回,那是宇文佑的第一个反应,所以兰猗确定:“我多少知道宫里的情形,栖兰宫已经很偏僻,由栖兰宫往西北没有宫殿,只有一些低矮的房屋,宫中称之为北苑,住着些低等宫女,大都是老弱病残,她们给那些例如高琼玉等掌事宫女做奴婢,负责掌事们的衣裳浆洗熨烫缝补等事务,我就是纳闷,若按照宇文佑的第一反应那里该是藏书处,可是,宇文佑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藏在那里呢,那些低等宫女连掌事们都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像使唤畜生似的,堂堂的皇帝不该涉足的。”
贾时迁习惯的挠着脑袋,挠得指甲里满是黑灰,最近为了盗书,他是夜里行动白天睡觉,接连几天没洗澡,听兰猗的叙述后,他分析着:“这是有点反常,但越是看着不可能的事,说不定就越可能呢,就像当年我盗取平南王的……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不提也罢,不如这样,今晚我再潜入宫中,去北苑看看,亦或者那里有什么不为我们知道的秘密。”
这事可行,兰猗同意。
事不宜迟,于是贾时迁告辞而去,离开安远候府径直来到天街,在皇宫附近溜达一阵,既然想去北苑,就选择在北宫墙进入,惯偷,所有必备之物都随身带着,从怀里掏出一挠钩,朝上面用力抛去,耳听飕的一声划破夜空,挠钩就抓住墙头,他拽了拽,感觉很牢固,于是顺着手抓挠钩上的绳子,脚蹬宫墙,噔噔噔,不多时爬了上去,墙太高,往下跳恐震坏双脚,于是把挠钩换了个方向,钩住宫墙外头,顺着绳子出溜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
突然,有欻欻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一片亮光,他知道是侍卫巡逻,左右看没有树木假山可躲避,却有一个火台,上面放着一个大火盆,这火盆不是用来取暖的那种火盆,而是逢年节或是什么重大的特殊的日子,便将火盆里填满油点燃,有时为照明,有时为驱邪,有时也做别个用途。
贾时迁踮着脚尖跑到火台处,只是怕火台四周无遮蔽自己躲在回头也还是能给发现,他又见火台中间是空心的,这样建大概是为了节省石料,他试着往里面钻,太小,容不下他,无奈,他就暗中运功,先把一条腿伸进去,然后慢慢缩小,再把头伸进去,最后整个人都钻入火台里面。
神偷,缩骨法不在话下,进入火台里面,瞅着火光掠过,知道是侍卫们过去了,他就钻了出来,然后发功恢复原形,循那些低矮的房屋而去。
若不是亲眼所见,贾时迁难以相信皇宫中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没进宫之前,他以为皇宫连茅厕都是金碧辉煌的,若不是这么好,为何人人都想当皇帝呢,当然,公输拓不同,他是为了报仇。
这时辰宫女大多已经安歇,劳累一天,个个睡得沉,贾时迁脚步又轻,沿着房屋逐个的看,希望能发现什么可以让他兴奋的事。
只是,走了半天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机密,偶尔见一两个宫女仍旧在挑灯做着活计,不时的传来病弱者的咳嗽声和呻吟声也不乏哀叹声,他又不敢取火照明,琢磨是不是那机密在细微处天黑难以发现,思忖要不要天亮时再来一趟。
突然,有人说话。
“我在这里呆了太久,你何时让我离开?”
“别急,该让你离开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离开。”
第284章 大驸马高姓大名,他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谈话的,一男一女,虽然那男声尖利且含着阴阳怪气。
贾时迁猫腰躲至一水缸后头。
“你不肯放我出去,为何来此?”
“今天宫里头闹贼,我怕那贼跑来这里。”
“哈哈哈,你也有怕的,你是怕那贼偷你的宝贝?”
“夜深人静,你这样放肆的笑不怕给人听见么。”
“我经常这样笑,大家都以为我是个疯子,没谁理会。”
“你好自为之,我早晚会放你出去,我走了。”
“不送。”
接下来,是那男人离去的脚步声。
再接下来,是留在此地女人的谩骂。
贾时迁缓缓探头出来,屋子里的灯光依稀照着这女人,看她腰身粗壮头发披散,原地伫立良久才慢慢踱回房去。
贾时迁觉着这人有故事,即使与书无关,也引起他的好奇心,于是纵身一跃抓住本就低矮的房檐,倒挂金钟看了看,随后用力一翻身人就上了屋顶,爬到屋脊上之后趴下,掀开一块瓦片,把眼睛对着窟窿看去。
以他这个角度,刚好对着那铺火炕,炕上铺着破破烂烂的被褥,一张破桌子摆放在炕沿边,桌子上一盏油灯,还有些没吃完的饭菜,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嗅到饭菜的馊了的味道。
那女人进来后盘腿坐在炕上,一撩头发,露出她衰老的脸和恶毒的眼,她一只手胡乱抓着炕桌上的花生米往嘴里添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面,应该在想事情,突然,她把手中的花生米狠狠的丢在地上,骂道:“福如海,别得意太久,早晚老娘要把你同太后的勾当告诉皇上!”
贾时迁一惊,听说过福如海这个名字,该是寿康宫太后身边的红人,那么方才来此的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当是福如海了。
感觉会有重大发现,贾时迁就屏息静气继续看下去。
那女人下了炕,在地上找了半天,把刚刚丢掉的那粒花生米找到了,重新放入嘴里吃了起来,又回到炕上坐下,须臾跪爬着来到炕上一破柜子前,打开柜门翻来翻,翻出一本书……
贾时迁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瞪起了小眼睛努力去看,怎奈距离太远看不到封页上的字。
那女人拿着书哗啦哗啦翻着,自言自语:“你们偷了皇上的书,早晚皇上会砍了你们的脑袋。”
贾时迁暗忖,皇上的书,会不会就是那本族谱?那么福如海和太后偷族谱作何?
那女人已经将书放回柜子里,然后胡乱塞了塞,用破衣烂衫堵着柜门,做了这个假象便回到炕几旁坐着发呆,口中喃喃着:“女儿,女儿……”
无论这本书是不是公输拓想要的族谱,都足够引起了贾时迁身为惯偷的兴趣,他决定将这本书偷出来。
于是,他就躺在屋脊上睡着了,因为这时辰还太早,房中的女人必然没有睡踏实,他不能下手。
只等第一遍鸡鸣,这是人们睡觉最香甜的时候,贾时迁醒了,吐了口唾沫洗洗眼睛,冷风一吹,人更清醒,重新看去房内,黑乎乎的,那女人已经吹熄了灯火。
做贼的,怕亮不怕黑,贾时迁轻轻掀开另外两块瓦片,不敢掀开太多,怕屋顶风大灌进去惊动房里的女人,然后,他把挠钩钩住屋脊,将身子一寸寸缩小,缩到可以通过屋顶的窟窿了,他就顺着绳子溜了下去,落地无声,却给那饭菜的馊味恶心得想吐。
“女儿……”那女人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贾时迁立在地上,慢慢恢复身形也适应了屋里的黑,随之踮着脚尖走到炕边,又上了炕,爬到柜子前,拿出那些破衣烂衫,摸到了书,太过惊喜,他差点笑出声来,准备下炕,不料那女人再次翻身腿一蹬,就蹬在贾时迁身上。
“谁?”那女人醒了,呼哧坐起,发现面前有团黑,她情知不妙,再次问了句谁,就扑了过来。
贾时迁纵身一跃,人从那女人头顶射了过去,然后抓住绳子,嗖嗖嗖,何其快,眨眼就到了屋顶,想用缩骨法是来不及了,那女人刺啦打着火折子,骂了句“狗贼”就过来抓住绳子。
从窟窿出不去,贾时迁索性跳在地上,然后撞门而出,待那女人追出,早已不见人影,那女人就高喊:“有贼!”
不多时巡逻的侍卫就跑了过来,贾时迁轻功好逃得快,可是到了宫墙边却傻了眼,挠钩留在那女人家里,这么高的宫墙,又这么光滑,他是爬不上去的,无奈唯有往别处跑,最后不知跑到哪里了,只觉这里清风幽幽花香阵阵,他正踟蹰,突然发现有个男人朝他走来,那男人手里拎着个灯笼,观其穿戴是贵族之流,贾时迁灵机一动,不如抓住这个人然后问他哪里可以顺当出宫,于是他突然袭击,将一柄锋利的刀抵住那男人的心口。
“你是?”那男人愣了须臾,转瞬就镇定下来,看着贾时迁的穿戴是夜行衣,“你是贼还是刺客,但无论是贼还是刺客,都不关我的事。”
贾时迁格格一笑:“怎么不关你的事,大爷我出不去了,宫墙太高,你得帮我。”
那男人哦了声:“行,你踩着我的肩头看能不能攀上去。”
贾时迁赞赏道:“好主意,这样,你距离墙一丈远处站好。”
那男人点头:“可以。”
说着就过去站好了。
贾时迁不放心,威胁他:“等会你若敢动一动,我就刺穿你的心肝肺。”
那男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忽然,有个女声传来:“大驸马,你的尿好多,这么半天还不回来!”
大驸马?贾时迁瞅着那男人:“怪不得说不关你的事,原来是个外姓人。”
那男人回答那女人:“这就回来了!”
对贾时迁的话付之一笑。
耳听有嘈杂声传来,贾时迁知道是侍卫们快到了,来不及想其他,嗖嗖嗖跑了起来,一跃跳到那男人的肩头,借力之后再一跃,就翻上墙头,朝那男人抱拳道:“大驸马高姓大名,山不转水转,他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那男人扬扬手,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如厕了。
对,这男人就是顾纬天,他不想问这贼是谁,但感觉一定与二小姐有关,因为今晚二小姐无故来了宫里。
第285章 害你娘的人,是怀疑你娘害了他娘。
顾纬天回到原地,高阳长公主已经等的不耐烦:“钦天监说今晚这个时辰会有流星,你再磨蹭当心错过。”
顾纬天只淡淡哦了声就坐在高阳长公主身侧,他不明白的是,高阳长公主不爱读书写字,不会作画写诗,却是这般的烂漫,不是看星星就是赏月,这时节还嚷嚷着想看萤火虫,此种情形从他们成亲至今,顾纬天夜里睡不好白日就没精神,以至于经常让同僚笑话,劝他保重身子。
当然,这保重身子是指他太过纵情酒色。
今个高阳长公主又说要看流星,还说宫里头这一处是看流星的最佳地点,于是他们今晚没有回驸马府而是留在宫中,可是顾纬天耐着性子的陪她等了许久,流星没出现,天已经蒙蒙亮。
最后,高阳长公主一边骂着钦天监一边哈欠连天的回了未出阁时住的地儿,进房都没洗漱便就寝了。
顾纬天就歪在胡床上糊弄一觉,然后匆匆起来要往翰林院去,刚出门便听说昨晚北苑失窃,一个年老色衰的宫女说她丢了本佛经。
这话,顾纬天不信,宇文佑当然更不会信。
这话传到太后耳中,她暴跳如雷,喊过福如海屏退众宫女,咬牙切齿道:“贱人,恁多事。”
福如海也骂:“早知如此,该杀了她灭口,现在想杀她都难了,皇上知道了,必然会追查下去。”
太后气鼓鼓的不言语,低头想了想道:“去把宋王叫来。”
宋王,名宇文休,皇帝宇文佑同父异母的弟弟,年十五,邱太妃所生,邱太妃病故,宋王孤苦,多亏太后悉心关照,与太后非常亲近。
福如海应了,外头喊过一个小内侍去请宇文休。
不多时,宇文休来到,见了太后规规矩矩的施礼,恭恭敬敬的喊太后,瘦小单薄的身子似乎不胜宽大衣裳似的,往地上一站,伶仃可怜。
太后招招手,亲切道:“过来。”
宇文休就乖乖的往她面前走过去,距离两步远的处站定。
太后晃晃头,感叹道:“可怜见的,若非哀家时不时的惦念你,恐这世上的人都不知道皇上还有你这么个弟弟。”
宇文休就恭顺道:“谢太后照拂,皇上赏我吃穿用,已经很好。”
太后脸色一沉:“这是宇文家的天下,你是宇文家的儿孙,怎么是皇上赏的,本该是你的而已。”
这话太后说过不止一次,每次宇文休听了都有些胆怯,他虽然老实,但不傻,明白这话若是给皇兄听见,必然怀疑他有异心,何况皇兄是非常多疑的。
太后也发现他有些惊慌,抛开这个话题不谈,问他:“我让文太医给你开的那个方子,你吃着可还好?”
宇文休点头:“真不错呢,吃上这身子就非常舒服,一日不吃就难受。”
太后不自觉的对上福如海的目光,然后转头看着宇文休慈爱一笑:“那就好,横竖这药也不贵,你就吃吧,隔一段日子快吃完了,我自然会让福如海给你送去。”
宇文休就垂首道:“谢太后。”
又朝福如海道:“有劳公公了。”
福如海呵呵一笑:“瞧王爷说的,奴才是用伺候太后的心来伺候王爷的,太妃活着的时候待奴才不薄。”
宇文休浅浅一笑,浅到只是咧咧嘴角。
太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关于你母妃的死,我已经查到些。”
宇文休眉目疏淡,五官不突出,是那种看一眼很难记住的类型,而他的表情亦是清淡,所以听闻当年母妃突然暴毙的事有了线索,他只挑起眼皮看着太后,这一举动让你察觉不出他是感到惊喜还是意外。
太后继而道:“你母妃是中毒而亡的,当年服侍她的宫女内侍都给人灭口了,但给她验尸的那个仵作还活着,他说你母妃中了剧毒,死后骨头都是黑的。”
宇文休拧了拧眉,淡然道:“人都没了,中毒不中毒的,不重要了。”
他的漠不关心是太后不想要的,顿时怒道:“你这孩子,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这话不是责问,而是责怪。
宇文休手足无措,脚尖踢着脚尖,手指抠着手指,低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其实是想,纵然知道是谁毒杀了母妃,以母妃的身份,那也定然是来头不小的人物,凭自己现在这个能力,非但报不了仇,倘或让对方知道自己想报仇,差不多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身为人子,母仇不报,苟活于世何用。”
这话就有点重,宇文休拽了拽衣裳:“可是报仇了,母妃她也没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么放人一条生路是不是同此呢,太后是礼佛之人,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报仇,就算是救人一命,我佛慈悲,这难道不对么。”
太后从来不知这个平素少言寡语的大孩子还如此能言善辩,说不过他,便看向福如海。
福如海心领神会,一扬手中的拂尘:“王爷宽厚,实乃佛菩萨心肠,可是就怕人家正筹谋害王爷你。”
宇文休猛地看向他。
福如海装着没发现,继续道:“当年王爷若没有太后照拂,恐也给那人害了,而今王爷大了,人家怕你报仇,一定会先下手的。”
意思是,为求自保,宇文休也该动手还击。
对于福如海这番话,太后满意的点了下头。
宇文休默默伫立,表面看着沉静,从他急促的呼吸中太后已经感觉出,他怕了。
他怕就好,他怕了才会寻求自保,才敢动手。
太后肥嫩的手指在椅围上看似漫不经心的画着,写的却是皇上二字,她瞅准了时机,淡淡道:“害你娘的人,是怀疑你娘害了他娘。”
宇文休虽年轻,也听说过陈年的一些事,宫里头无缘无故而亡的只有他的母妃邱太妃,和宇文佑的母亲,当年的莫皇后,莫皇后是先故去的,然后宇文佑便归在当今太后宫里成了她的儿子,她也才得以在宇文佑登基后成为太后。
所以,太后所言“害你娘的人,是怀疑你娘害了他娘”,宇文休明白是谁了。
骤然间,他的心给谁一把揪起,悬的高高的,他惊恐的看去太后。
太后就怡然的端起茶杯吃茶。
第286章 那宫女叫芳艾不是芳蔼?
北苑某位老宫女丢了一本佛经。
坐在上书房的宇文佑嗤的一声冷笑:“寺庙里的佛经是可以无偿结缘的,那贼岂不是个蠢贼。”
他身侧的张贵玉跟着也笑:“那宫女也真是蠢的可以,竟然编排出这样的谎话。”
是啊,这谎话非但不可信,还让人怀疑那本所谓的佛经到底是什么,宇文佑想到了丢失的传国秘籍,也就是公输拓想要的族谱。
那族谱,宫中统称传国秘籍,因为极少数人看过,宇文佑就诓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说那是传国秘籍,而那族谱早已丢了,为了不使大家为此而陷入恐慌,他谎称秘籍是给自己藏了起来,且他还真就弄了本赝品放在西北角那座藏宝楼中,巧合的是,今晚贾时迁第一次来闹,宇文佑拔腿出了栖兰宫想奔去藏宝楼看看那赝品是否还在,不曾想兰猗在场,兰猗觉着藏宝楼这种光明正大的地方他断不会放置那族谱,所以说出北苑来,却真给贾时迁盗走了真的族谱。
宇文佑随手拿本折子看着,除了弹劾同僚就是索要军饷,要不就是这里灾情严重那里匪患猖獗,没一本折子是看着让他高兴的,索性丢了折子不看,对张贵玉道:“北苑的事,还是不要动用宗人府吧,去顺天府报案。”
张贵玉有点迟疑:“这可是宫里头的事,顺天府管,合适么?”
张贵玉也想到了那所谓的佛经或许是丢失的秘籍,他虽然不知道传国秘籍乃为族谱,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丑事,但他觉着既然是传国的,又是秘籍,不该让外头的人介入,即便查到真相,恐秘籍被人看到。
宇文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若不合适,朕就不会让你去报了。”
为何不让宗人府,他是怕宗人府徇私舞弊,一旦涉及到宫里某个人,怎知那位风度翩翩谦谦君子的九王宇文偲会秉公执法呢,倒不如让顺天府来查,公输拓往西北讨伐夏知问就是朱渊渔设的计,宇文佑对这位府尹越来越青睐。
皇上的想法永远不会错的,张贵玉立即道:“是,奴才明白了。”
于是,这案子报到了顺天府,朱渊渔很是受宠若惊,管着一个顺天府已经是皇恩浩荡,而今宫里头的事皇上都让自己插手了,照此发展,自己不用多久便可以进内阁议事了,到了皇上身边,然后一点点爬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他越想越美,带府吏和府役就进了宫,在北苑临时选了个空屋子做了大堂,把那丢失“佛经”的老宫女叫到大堂之上,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老宫女名叫芳艾,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后来得了重病,久治不愈就给丢到北苑来了,在此住了有些年头,她成天邋里邋遢疯疯癫癫,大家虽然都是低等宫女,可别人对她仍旧是唯恐避之不及。
上了大堂,她仗着自己是宫人,对朱渊渔不拜亦不称呼。
府役震动杀威棒,她充耳不闻,披头散发的往那一杵。
朱渊渔看她不太正常,也就懒得计较其他,只问:“你那本佛经是什么经?”
事情至此,芳艾肠子都毁青了,实在不该大喊大叫,非但没能追回那本书,还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书她是替太后保管的,太后知道书没了,必然大怒,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来不及挽回,芳艾唯有硬着头皮把这事敷衍下去,她含糊道:“我不常看,所以不记得是什么经了。”
她不信佛,也不礼佛,一本经书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朱渊渔心里暗笑,觉出其中有诈,再问:“你不常看为何留着那经书?”
芳艾甩了下乱发:“不常看是因为觉得珍贵,当然是留着镇宅的。”
说完很为自己这灵机一动赶到骄傲。
朱渊渔又问她昨晚事发的经过。
芳艾就大致说了几句。
问完话,没什么线索,朱渊渔又询问了很多昨晚循例的侍卫,有人说那贼跑的太快,只看到是很小的个子,准瞬就不见了踪影,但也有人说昨晚还看到高阳长公主和大驸马顾纬天了,朱渊渔就决定再问问这两个人。
高阳长公主和顾纬天被请来,看座,看茶,然后他们坐着朱渊渔站着,且朱渊渔开口问话之前先赔不是,然后询问他们昨晚看见什么生面孔没有。
顾纬天说没有。
高阳长公主就指着朱渊渔道:“有啊,本宫昨晚看见你了,哈哈哈……”
她笑的快岔气。
朱渊渔哭笑不得相当尴尬,早听闻这位长公主异于常人,今天一看果然不假,明白从她这里甭想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就让夫妻二人回去了。
审了一天,最后把审案的过程汇报给了宇文佑。
申牌时分,上书房光线不强,宇文佑这身明黄的龙袍就各位醒目,他负手踱步,朱渊渔一旁叙述,听罢,宇文佑立定,随意的问:“那宫女叫芳艾不是芳蔼?”
音近,他伸手为笔,在虚空中写了个“艾”字。
朱渊渔听了明白,点头:“是叫芳艾,芳蔼姑姑臣认识,现在是太后身边的人,而这个芳艾在北苑居住许多年了,臣是第一次看见。”
宇文佑微微扬头微微闭目,思量一番,又问:“高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