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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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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彦郑重的点头:“是。”
贺兰氏见他目光毫不闪烁,完全是一种笃定,忽然明白,本朝有平妻一说,即是男人于正房之外,于外面另娶的妻子,外面的这位妻子与正房是对等的,称平妻,称两头大,称对房。
然而,这种事虽然司空见惯,她却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何况狐彦还是如此年纪,晚节不保,为了这么个女人,到底这女人是何方神圣?
堂下的兰猗似乎比贺兰氏还感到吃惊,她只知道父亲喜欢书画花草古玩,从来不知道父亲同那些她最为不屑的男人一样,养了外室。
秋落叉腰怒道:“定是这女人勾引老爷的!”
旁边的媚嫦呵呵一笑:“也说不定是亲家老爷勾引那位姑娘的。”
秋落怒视她,媚嫦忙改口:“我的意思,他们好像是两情相悦。”
兰猗只顾着吃惊,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经意的回头,就发现身侧的贺兰令脸上现出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似乎,他预知了此事,不然他为何毫无惊讶之意呢?毕竟“受伤害”的那个女人是他最亲近的姑母。
张纯年啪啪啪,连番拍响惊堂木,喝令:“都给我退下!”
狐彦抓着贺兰氏的手,强拉硬拽的退到一旁,虽然贺兰氏不再说话,但狐彦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抖的厉害。
唯有这一刻,狐彦才发现,自己真的伤害到了妻子。
张纯年继续审问:“翩翩姑娘,方才狐大人说你是他的妻子,那么本宫问你,这可否是事实?”
翩翩有一瞬的迟疑,她与狐彦相好之后,为了不给狐彦带来负累,自己就深居简出,也不准狐彦公开他们的关系,其实她自己觉着做的够隐秘,不知是谁如此手眼通天,竟然能把她给挖出来,面对张纯年的问,既然狐彦已经承认,她只好点头:“是。”
张纯年看向狐彦:“狐大人,你在外头另娶了翩翩姑娘,所以本宫完全可以怀疑你同家里的婢女红莲有私情。”
狐彦立即道:“这绝对是没有的事,红莲首先不是服侍我的丫头,其次我虽然娶了翩翩,并非说我对红莲喜欢,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翩翩。”
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翩翩,他本想替自己辩驳,可是贺兰氏听来,却是他公然对翩翩的表白,所以贺兰氏更怒,怒火冲天下,就无所顾忌,甚至因为恨,不惜鱼死网破了,开口道:“你经常与家里的丫头眉来眼去,谁知你与红莲有无私情。”
堂下的兰猗情急下高喊:“娘,这话不能乱说的!”
狐彦也气得用手指着贺兰氏:“你疯了。”
突然转身看向张纯年:“张大人,大理寺审案,该不会只凭你张大人自己的臆断吧?”
张纯年点点头:“当然。”
随之朝府役挥了下手:“请证人。”
府役领命而去,不多时带来一人,却是狐家的老仆刘贵。
刘贵是狐家扫院子的老仆,平素沉默寡言,见了狐彦与贺兰氏也只是躬身施礼,甚少开口问安。
狐彦同贺兰氏都很奇怪,刘贵如何来了大堂,他又如何成了证人。
刘贵缓缓的费力的跪了下去,朝张纯年认真的磕头,然后颤巍巍道:“草民刘贵,见过大人。”
张纯年给旁边的助手,一个年轻的府吏使个眼色。
那府吏便走到大堂之上,搀扶起刘贵。
张纯年语气也缓和了,但依然不减威严:“刘贵,我来问你,你可认得这位狐大人?”
这是审问的惯例,必须走的过场。
刘贵答:“这是我家老爷。”
张纯年又问:“你可认识狐家的婢女红莲?”
刘贵点头:“认识,只是不熟,草民很少往后宅去,红莲也很少往前头来。”
张纯年再问:“你可看见狐大人同红莲有过接触?”
刘贵没等回答,狐彦插言道:“刘贵,你要想好了再说。”
事情至此,狐彦觉出了蹊跷,谁把翩翩找到的?谁又让刘贵成为证人的?怕只怕有人陷害,而刘贵,已经给人收买。
刘贵习惯了慢吞吞说话,见官三分怕,他说话就更慢:“有的,我见过老爷喊红莲进了书房,那次我在扫院子,半晌红莲才出来。”
贺兰氏逼视狐彦。
狐彦一头雾水,忙为自己辩驳:“纯属子虚乌有!”
随即又附上一句:“凭空捏造!”
张纯年不理他的失声呐喊,接着问刘贵:“除此之外呢?你可否还发现狐大人同红莲有来往?”
刘贵伏地不敢起身,未知是怕官,还是怕看见火冒三丈的狐彦,声音极低:“见过,还在后花园看见老爷同红莲一同采摘蔷薇,还听见老爷对红莲说,蔷薇可入药,蔷薇花可以治疗暑热胸闷,根可以治疗跌倒受伤,叶外用治疗痈疖疮疡。”
狐彦腾腾奔向刘贵:“你这奴才,到底收了谁的好处,为何要诬陷我?”
张纯年让府役将狐彦挡在一旁,再问刘贵:“你可懂医术?”
刘贵晃头:“小人一个字都不认识,哪里会懂医术。”
是了,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奴才竟然能条理清晰的说出蔷薇的药用价值,凭谁都会相信他是真的听见狐彦对红莲说过那番话。
甚至兰猗也觉着,会不会是父亲藏得太深装得太像,其实他就是个衣冠禽兽呢?毕竟他背着母亲另娶了那个翩翩。
兰猗进而想到公输拓,想起那次偷听公输拓与那个神秘人的谈话,他有事瞒着自己,大抵,就是像父亲一样,在外头另娶了别的女人,连公认正直谦逊的父亲都能养外室,更何况公输拓本就行事放浪。
兰猗的心一瞬间跌入谷底,不经意就对上楚临风的目光,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协助大理寺破案之人,不必以围观者的身份在此,所以,面对刘贵的指证,兰猗虽然怀疑父亲,也觉着刘贵的话漏洞百出,特别是,谁让刘贵成为证人的?兰猗要上堂,要救父亲。
第315章 抱歉,我不信狐大人会沾花惹草。
大理寺的公堂向来都是肃穆的。
大理寺卿张纯正向来都是冷峻的。
“张大人且慢!”
兰猗走上公堂之时,恰逢张纯正又传唤了另外一个证人,她就是狐家的洗衣女仆何氏。
“夫人有话请讲。”
张纯年让何氏站立一旁,看向兰猗问道。
家里的这两位老实巴交男用女仆而今成为指证父亲的人,兰猗望了眼父母,不知他们此时做和感想。
狐彦已经气得火冒三丈,指着何氏喝问:“怎么,你也是来编排故事诋毁我的?”
距离甚远,何氏也还是吓得缩着脑袋,怯怯道:“那天我去老爷书房拿换洗的衣裳,发现其中有红莲的肚兜。”
肚兜,女人私密之物,红莲的肚兜竟然在狐彦的书房,无疑是说狐彦同红莲有过苟且之事。
面对这种羞辱,更何况是来自一个仆妇,狐彦怒不可遏,大步奔向何氏,府役及时的拦下了他。
狐彦气得浑身颤抖:“恶奴,恶奴!”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兰猗来到了翩翩面前,彼此对视,兰猗没有如自己期望的那样去厌恶甚至恨翩翩,更加奇怪,她心里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的女人母亲的敌人,还有一丝丝好感,或许,是翩翩坦荡干净的目光吧。
兰猗朝翩翩嗤的一声冷笑道:“你看,我爹沾花惹草,闹出了人命官司,这样的男人不足以让你这样的姑娘喜欢。”
也并非是想离间父亲和他的至爱,只是在陈述一个或许可能的事实。
孰料翩翩一笑莞尔:“是二姑娘对么,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好人才。”
对她的夸赞兰猗毫不领情,再道:“不过你手段更高些,能登堂入室成为他的另一个妻。”
翩翩笑容不减,语声轻柔,就像三月春风拂过兰猗的耳畔:“抱歉,我不信狐大人会沾花惹草。”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那厢的狐彦觉着,自己一生苦苦追寻的红颜知己,当是翩翩也。
兰猗不免也动容,或许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想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答案,她不免看向母亲,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反倒不如一个外头养的女人,这不免让兰猗唏嘘,也明白父亲为何不惜晚节不保而钟情于翩翩了。
兰猗转向张纯年:“大人,既然新来了新证人,那么就请大人继续审问吧,稍后,稍后我有话说。”
张纯年想问的,刚刚何氏都已经脱口而说出了,所以他就简单的问了下,从何氏口中得出新的证据,狐彦同红莲确实私下有来往。
也就是说,狐彦与红莲存在私情,为此,可能让贺兰氏妒恨,也就可能暗杀了红莲。
这个时候贺兰氏才知道害怕了,更后悔之前不该意气用事对狐彦说出那番话,女人一怕,便只能哭,她哭着看向兰猗,泪眼中都是求救的悲戚。
兰猗踱步先到了刘贵面前,称了句“贵叔”,问他:“红莲在狐家是负责什么的丫头?”
一声“贵叔”让刘贵臊得抬不起头来,低声答:“是专门管夫人首饰的。”
兰猗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又问:“既然红莲是管狐夫人首饰的,而狐大人的书房距离他和狐夫人的卧房甚远,狐夫人的首饰都在卧房放置,按理红莲该经常出现在卧房,她为何突然出现在书房呢?”
她故意这样称呼父母,是让所有人知道,她现在是皇上钦点,协助大理寺破案的人员,而不是狐家的次女。
刘贵有些紧张,结结巴巴道:“红莲,红莲是丫头,老爷喊她,她当然就去了。”
兰猗摇头:“不对,我清楚的记得你对张大人说的话是这样的,你说你看见狐大人喊红莲进了他的书房,半晌没有出来,那次你是在扫院子,于是发现的,当时的场景该是这样的,你在扫书房的院子,然后狐大人从书房走出来了,朝外头一喊,红莲,你进来,然后红莲就进去了,半晌没有出来。”
刘贵额头冒出汗珠,声音更低道:“老爷是去别处喊红莲来书房的。”
兰猗又摇头:“更不对,若是狐大人去别处喊红莲来书房的,他就不会在到了书房之后重新喊一次,你不觉着这有悖常理吗?”
刘贵实在答不上来了,良久方道:“我老糊涂了,当时的情况记不住了。”
兰猗得意一笑,看向张纯年:“大人,如此老糊涂的人,不足以成为证人。”
张纯年非但没有失望,还带着些许的欣慰,挥挥手对府役道:“带下去。”
刘贵给带下去了,兰猗来到何氏面前,没等发问,何氏自己招架不住了:“二小姐,我也老糊涂了,什么都记不住了。”
兰猗淡淡一笑:“你比贵叔年轻许多岁呢,所以我得问问你,你去拿狐大人的换洗衣裳,一般都往何处呢?”
何氏想都不想道:“当然是卧房。”
兰猗哦了声:“狐大人与狐夫人是分房而局吗?”
何氏否定:“不是,老爷和夫人在同一卧房。”
兰猗笑了:“如此,狐夫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卧房有婢女红莲的肚兜呢?行,算她忙着家里的琐事疏忽了,可是不对啊,红莲的肚兜出现在卧房,也就是说狐大人同红莲做出苟且之事也是在卧房,大白天的,狐大人一般都在太医院呢,大晚上的,狐夫人也得睡觉啊,红莲哪里有时间同狐大人做那些苟且之事呢?”
何氏再不敢言语了,使劲搓着自己双手,不停咽着吐沫,恨不能有个老鼠洞钻进去。
兰猗扬头略微想了想:“或许是在狐大人告假在家的时候?可是据我所知,最近因为太后老佛爷身子抱恙,狐大人已经有月余没歇过一天假了,今个在家,不过是因为给牵扯到命案当中,那么你说,狐大人哪里得到的时间和机会,同红莲做出苟且之事呢?”
何氏唯有道:“没时间没机会。”
兰猗突然大怒:“既然没时间没机会,你说你在拿狐大人换洗的衣裳时发现红莲的肚兜,就是撒谎,你敢做假证,诓骗张大人,说,你是不是受人指使?亦或者你是凶手的同谋,为了替真凶开脱,才故意陷害狐大人的,对也不对?”
第316章 楚大侠可有娶亲?
何氏,不过狐家的一女仆,每日里除了浆洗就是浆洗,没见过世面,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上公堂,哪里承受得住兰猗的这番诘问,吓得痛哭流涕,推说自己同刘贵一样,都是老糊涂了,大概是看花了眼。
兰猗也不逼她,既然都是老糊涂了,那么两个证人的证词就不算数,父亲,安然无恙。
狐彦一舒胸中怒气,欣慰的看向兰猗,家有此女,胜过十子。
兰猗觉着还有一个疑点,问向何氏:“谁让你来公堂作证的?”
啪!张纯年适时的拍响了惊堂木:“今日到此,择日再审,退堂!”
府役击响杀威棒:“威……武……”
兰猗不得不中断发问。
府役将何氏带走了,狐彦与贺兰氏也给催下了公堂,甚至秋落同媚嫦并贺兰令也给撵了出去,兰猗独自站在大堂上,沉思时,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她侧头去看,见是楚临风,他此时穿了公服,比平时的潇洒多了几分庄重。
“你别费心琢磨了,是我让刘贵与何氏来做假证的。”
楚临风的这句话,仿佛清空一个霹雳,震得兰猗耳朵嗡嗡,猛看他,发现自己同人家身高相差悬殊,只好仰头。
兰猗独自站在大堂沉思,是纠结于刘贵与何氏来作证,大概是表哥贺兰令指使,她怀疑是贺兰令杀了红莲,虽然不知道贺兰令为何要杀了红莲,但从目前的线索看,唯独贺兰令有可能同一笑观的广阳子学过冥指功,并且,贺兰令更有方便条件接触到狐家的仆人刘贵与何氏,而凭着对这位表哥的了解,贺兰令行事的不择手段,极有可能威逼利诱刘贵与何氏来做伪证,然,让兰猗大吃一惊的是,这事,竟是看上去毫不相干的楚临风做的。
“给我个理由。”
兰猗说的极为平静,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楚临风同自己开玩笑呢,可是鉴于这位名捕平日不苟言笑像僵尸一般的脸,她觉着自己的怀疑不成立。
果然,楚临风道:“为了尽快破案。”
这是什么混蛋理由,为了尽快破案就唆使人来做假证,如此把堂堂的太医院院使大人污蔑得体无完肤,兰猗抑制不住怒了:“难道,这就是你混到名捕的手段?”
楚临风稍作停顿,随后道:“这是我成为名捕其中之一的手段。”
兰猗想,一巴掌扇过去会不会以解心头之气,可是不能打人,只能生气,气到无话可说,气到胃里翻腾,俯身欲呕,楚临风那厢还冷嘲热讽:“你的胃病很严重,令尊是太医院院使,听闻你也精通医术,作何连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没有一个好身体如何查案呢。”
所幸没有吐出来,兰猗轻抚腹部斜睇他:“楚大侠可有娶亲?”
楚临风的面部表情永远那么僵硬,只见他嘴巴动动:“并无。”
兰猗冷笑,即使你并无娶妻生子,你是个捕快,平素查案难免遇到形形色色的奇奇怪怪的事,难道就不懂女人怀孕会有妊娠反应吗,行了,懒得与他计较这些,更急于知道他为何唆使刘贵与何氏做假证。
“我与楚大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这样害我父亲?”
兰猗想,会不会是因为皇上指派自己协助楚临风破案,使得他这个大男人的自尊心受挫,于是变态的报复自己呢?
转念想想不会,楚临风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宵小之辈,虽然他长的不俊逸,表情不丰富,性情过于沉闷,但也还算是个大男人。
楚临风正了正头上的官帽,玄纱挺括,两带飘然,配上朱红的官服,加上他高高的个子,不俊,还算耐看。
“我让刘贵与何氏来做假证,是为了让真凶得意忘形,进而露出狐狸尾巴。”
这是他破案的手段之一,当案件陷入一团迷雾什么都看不清时,他就会故意使个迷魂阵,真凶以为案子要结了,就会放松警惕,亦或许能露出些许端倪。
可是兰猗接受不了他的这种旁门左道,逼视他:“一旦张大人信了那些假证呢?”
楚临风动动嘴角,算是笑了:“我知道你一定能将刘贵与何氏驳斥得一败涂地。”
得他如此赞赏,兰猗感觉心口舒服多了,冷冷道:“谢谢,不过,好像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刘贵与何氏来了,我也没发现谁是真凶。”
楚临风干瘦的食指中指并拢,类如白马西风一样,做了个冥指功的姿势,几分骄傲的神色道:“你没发现,不能说我就没发现。”
兰猗瞪大了眼睛:“谁?”
楚临风收回手来,故作神秘:“这个,暂时还不能说,我怕你泄露机密,你不过一个女人家,很容易情绪失控。”
刚刚得他赞赏,稍微对他有了点好感觉,此时又给他收拾干净,兰猗拔腿就走,丢下一句:“好啊,那就看看咱们两个谁先破案。”
后头传来楚临风的话:“若是你输了呢?”
兰猗头也不回:“我不会输。”
楚临风穷追不舍:“若是我赢了呢?”
兰猗笑:“随便你提什么条件。”
楚临风立即道:“我想让你请我吃顿酒。”
兰猗非常爽快:“可以。”
只等走出大堂,兰猗咀嚼下适才他们两个的对话,突然觉出不对,“若是你输了呢”和“若是我赢了呢”,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那厮敢算计我,兰猗咬牙切齿,这次定要先于他破案,让他这个名捕无地自容。
从大理寺回到父母家,兰猗不见了贺兰令,只等晚饭时辰,贺兰令从外头赶了回来,手里提着两大包,打开放在桌子上,一看都是兰猗喜欢的吃食。
贺兰氏虽然给案子闹得身心疲惫,更因为多出个翩翩而气不顺,但还也是止不住夸赞侄儿:“到底还是你贴心。”
说着让人拿来碟子筷子,把吃食都装到碟子里,又递了筷子给兰猗:“吃吧,别忘了你表哥的好。”
兰猗接过筷子,旁边的秋落提醒她:“簪子。”
兰猗猛然醒悟似的,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两下用力一抽,簪子脱了外壳,将银簪往那碟蜜糖酥糕上轻轻一扎,没等贺兰氏指责她多事呢,即见簪子一点点的,变得乌青。
第317章 表哥恨我就罢了,这孩子是无辜的。
糕点有毒。
兰猗举着簪子。
然后,狐彦愣了,贺兰氏傻了,秋落怒了,贺兰令一副蒙了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贺兰令抢过簪子,放到眼前,差点就快戳到眼珠子的距离,难以置信的重复:“这是怎么回事?”
秋落语气淡淡,话却是刻薄的很:“表少爷不知道呢,这银簪是老爷特特为二小姐打造的,听说还用某些药物浸泡了整整百日,试毒非常准,这说明表少爷给二小姐的这些吃食里,有毒。”
贺兰令与贺兰氏,相顾茫然。
贺兰氏偏袒侄儿,呵责秋落道:“这簪子好不好用,谁知道呢,子政从小就喜欢兰猗,十五岁时就向我提亲求娶,他怎么可能害兰猗呢,若这糕点中真有毒,那也是黑心店家搞的鬼。”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贺兰令忙附和:“对对,定是那店家的事。”
可是,对于求娶兰猗未果,已经成为他多年来心头的一根刺,当时的姑母贺兰氏拒绝了他的求娶,说某某男同表妹某某女成亲后,生下的孩子不是死了就是傻了或者是病弱不堪,说狐彦为此还做过专门的查访,走遍京城人口密集的永乐坊、平安坊、福来坊,中表之亲成为夫妻的,一多半夫妻生下的孩子不健全,所以贺兰氏不念侄儿苦苦央求,执意拒绝了他求娶兰猗。
此事,在狐家不算什么秘密,兰猗亦是知晓,往事不提,眼前事蹊跷,她喃喃着:“店家与我并不相熟,作何害我?”
是这么个道理。
贺兰令却道:“个中曲折现在还不得而知,亦或许是那店家想害别人,误把这糕点卖给了我,亦或者是不经意误把药物掺杂到了面粉里,亦或者是其他因由,不过,这事我自会去找那店家问个清楚,若有必要,我会报官。”
秋落拿过银簪,逐个将那几种糕点都试了试,独独这蜜糖酥糕中有毒。
狐彦接过秋落递来的簪子看了看,然后过去拈着糕点正嗅着,然后又用舌头舔了舔,虽然父亲曾学神农尝百草,但兰猗还是惊道:“爹你小心。”
狐彦用茶水漱了漱口,觑了眼那有毒的糕点道:“一般的吃食店都容易闹老鼠,大概店家是想用这剩下的糕点毒老鼠的。”
他是太医,是这上面的行家,他说是毒老鼠的,也就替贺兰令洗清不白之冤,贺兰令感激的道:“多亏姑父懂这上面的事,否则我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云开雾散,贺兰氏也道:“既然是误会,就没必要报官了,我可是真真怕上公堂了。”
狐彦也赞成,一场风波化解,糕点拿去深埋,眼看天色不早,兰猗也要回侯府,告辞出来,狐彦随在她后面也出来了,追上她道:“咱们爷俩许久没有切磋了,爹送你到大门口,咱爷俩聊聊。”
从小到大,父亲最宠爱自己,兰猗欢喜道:“好啊。”
挽住父亲的胳膊,父女慢悠悠往前面走,眼看离卧房远了,是可以说真话的距离,狐彦叹口气道:“那糕点上的毒,是滑胎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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