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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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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住父亲的胳膊,父女慢悠悠往前面走,眼看离卧房远了,是可以说真话的距离,狐彦叹口气道:“那糕点上的毒,是滑胎的药。”
  像是谁在心口使劲抓了下,兰猗只感心口一揪,转头看向父亲:“该不是……表哥他?”
  暮色苍茫,晚风习习,间或有花香拂过,是荼蘼,亦或是别个什么,狐彦干枯一笑:“你这么聪明,该明白他是为了什么。”
  兰猗所能想到的,当然是因爱生恨,当下气道:“表哥恨我就罢了,这孩子是无辜的。”
  狐彦站住了,刚好是垂花门外,垂花门处的几棵芙蓉已经开花了,轻羽般的花朵飘落在枝叶上似的,他怅然道:“我倒觉得,子政他没有害你之意,他大概就是不想你给侯爷生儿育女。”
  他纵使爱自己如海深,加害自己的孩儿,兰猗咬牙切齿道:“若我的孩子真的出了意外,我会将他千刀万剐的。”
  随着她的秋落早听得心惊肉跳,连连道:“呸呸,小侯爷才不会出意外呢,阿弥陀佛,天神保佑。”
  兰猗亦是心有余悸,倘或不是秋落提醒,假如自己因为相信那糕点是表哥买来的而一时疏忽,后果不堪设想,心里琢磨要不要回去找贺兰令质问,忽然想起父亲既然已经知道是表哥害自己,为何当着表哥的面不明说呢?还弄出个店家想毒老鼠的由头,不免感觉蹊跷,问狐彦:“爹你方才为何不说呢?”
  最近给红莲的案子折磨的,狐彦明显在加速衰老,鬓边的白发多了,眼角的皱纹多了,似乎连声音都沧桑了很多,眯着眼若有所思道:“我说了,你觉着你表哥会承认吗?另者,我在想会不会与红莲的案子有关?”
  兰猗凝眉,不十分明白,以为父亲是想起了今个在大理寺公堂上,刘贵与何氏作为指证他的人而出现,兰猗道:“爹,我告诉过您了,刘贵与何氏,都是楚临风搞的鬼。”
  狐彦突然中断了思索,摇头道:“我说的不是刘贵与何氏这一宗,我是想,红莲的事传得最多的,便是与我有私情,然后你母亲醋意大发而杀了红莲,种种迹象表明,红莲之死,似乎是针对我和你娘的,而最恨我和你娘的,该是你表哥,因为他一心想娶你,却给我们拒绝了,他既然因为喜欢你而想害你腹中的孩儿,怎知就不会因为我们曾经拒绝过他,而来加害我们呢。”
  兰猗以冥指功怀疑贺兰令,但心里还是十分不情愿的,听父亲说因为拒绝他求婚便以红莲来打击父母,兰猗愕然道:“我娘,可是他姑母,我娘平时那么疼他。”
  狐彦苦笑:“我只是胡思乱想,不当真的。”
  说是不当真,兰猗却焉能不当真,可是如何破了这个案子,更何况自己同楚临风打赌了,她想了想,找个机会,试试表哥会不会冥指功。
  该如何试他呢?冥指功到底有什么用途?这事青风山青风观的尘虚道人知道,但青风山太远,一笑观的广阳子也知道,但他定不会告诉自己,楚临风知道,自己可是再与他打赌,除了这几个人,只剩下白马西风了。
  离开槐花里,兰猗对车夫老刘道:“去天下镖局。”


第318章 你救过我的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最近与白马西风见面比较频繁,以至于兰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并且,这次她没能像上次那么幸运,刚从马车下来,刚好李秀姑从门面出来,两个人照面,李秀姑一瞬间的愣神,转而笑道:“公输少夫人该不会是又想托镖?”
  兰猗虽然心底无私,也还是有些尴尬,极力自持道:“不托镖,我是来找白马掌门请教点事。”
  李秀姑是个直爽的性子,听她说找自己的丈夫,冷冷道:“听闻安远候出征了,这个时候夫人该深居简出,以免让人说你耐不住寂寞。”
  秋落待发作,兰猗目不斜视也能适时的抓住她的手腕,深呼吸,其实是缓解情绪,却佯装道:“今个天气不错。”
  这种无关痛痒的话李秀姑懒得听,傲慢的乜斜着兰猗。
  感慨完天气,兰猗才道:“白马夫人也是镖师,走镖的,算是江湖人,白马夫人经常押镖该懂这一宗,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而今我遇到疑难之事想请教白马掌门,仅此而已。”
  道理完美,李秀姑本就不是伶牙俐齿之辈,说不过兰猗,只好道:“不如你说给我听。”
  冥指功,兰猗听白马西风说世间少有人会,所以断定李秀姑是不会的,就道:“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夫人回答不出来难为情。”
  几分真诚几分戏谑。
  偏偏李秀姑是个耿直的性子,兰猗的话让她怫然不悦,执意道:“你不说,怎知我不懂。”
  她这么执着,兰猗只好道:“那就勉为其难了,白马夫人可会冥指功?”
  李秀姑蹙眉:“什么,什么功?”
  她一副闻所未闻的表情,兰猗也不是想打击她,只是希望她别再咄咄逼人,于是重复:“化骨于内杀人无形的冥指功。”
  李秀姑干咳几声,不懂,只能这样说:“定不是名门正派习练的功夫,我当然不会。”
  兰猗也不想激怒她,顺着她道:“是了,白马夫人练的功夫都是名门正派的,所以不懂冥指功就不足为奇,所以,我只好请教白马掌门了。”
  突然的,李秀姑叉腰道:“我哥亦是名门正派,所以夫人请回吧,他也不懂什么冥指功。”
  刚好这时,马蹄踏踏,是白马西风从外头回来了,于门口已经看见熟悉的马车,于是连马都没下,径直骑了进来,见妻子似乎在为难兰猗,他跳下马将缰绳丢给紧随其后的小奚奴,一边往这里走一边问:“秀姑,怎么不请公输少夫人进去坐。”
  李秀姑纹丝不动。
  天色暗下,该是掌灯时分,白马西风到了她们跟前,兰猗依礼见过,他晓得李秀姑是什么样的心态,怕兰猗难堪,替李秀姑解释:“你最近大概是累了,话都不爱说,行了你回房歇着罢,这里有我呢。”
  李秀姑刚想说些什么,只喊了声:“哥……”
  白马西风脸色一沉:“公输少夫人是客人,岂有在院里待客的道理。”
  李秀姑生气,也不好同丈夫当着外人争执,一扭头走了。
  白马西风干涉的一笑:“抱歉,她就这脾气,人其实还是非常仗义的。”
  兰猗哎了声:“是我抱歉才对,一再的来叨扰你,若将你换成公输拓,饶是我好脾气,也会生气的。”
  换位思考,这本是常理,白马西风却给那句“若将你换成公输拓”弄得怦然心动,自嘲一笑,对兰猗做了个请的手势。
  兰猗四下看看,道:“这院里轩敞,又凉快,咱们就在这里说吧。”
  白马西风指着房门:“好歹进去吃杯茶。”
  兰猗婉拒:“我还不渴,我着急请教白马掌门一件事。”
  起了风,拂动白马西风的头发,一丝丝撩着他的面颊,痒痒的,阔大的素色衣衫兜着风,鼓荡起来,颇有些御风而飞的翛然,他的目光在兰猗脸上迅速滑过,道:“你我之间,何谈请教,若有需要,我会赴汤蹈火。”
  说完,怕兰猗误会,忙着解释:“你救过我的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
  此时不是追忆往事的时候,兰猗一笑置之,便说起来找他的事:“我想问问白马掌门,怎样才能知道一个人是否会冥指功?”
  这似乎有点难,白马西风想了想,知道兰猗在破案,就道:“以你,很难,毕竟你不懂功夫,即便是我,而已不容易,除非是与对方交手。”
  兰猗脱口道:“打架啊?”
  白马西风摇头:“交手不是打架。”
  兰猗略微思忖,笑了:“不过也不是不能打架的。”
  可是,她要试探的人是自己表哥,说的就相当慎重:“一笑观观主广阳子同我表哥贺兰令交情颇好,我想知道我表哥是否会冥指功,问他,他一准不会告诉我,所以想请白马掌门代我试试他。”
  查案查到自己表哥头上,白马西风很替兰猗担忧,怕一旦出了真相,贺兰令成为疑凶,兰猗会徇私,也怕兰猗会难过,不过白马西风还是爽快答应下来,至于如何试看贺兰令到底会不会冥指功,就按照兰猗说的,找个借口,同贺兰令打一架。
  两个人细致的研究了,在什么时间地点同贺兰令遭遇然后打架,感觉一切都万无一失,兰猗就告辞离去。
  车夫老刘已经将风灯点燃了挂在马前头,遥遥的望着那丁点的光,白马西风怅然若失的立在晚风里。
  兰猗不敢回头,故意同秋落东拉西扯的说着其他,只等车拐弯了,想白马西风再也看不到这辆车,她才如释重负。
  回到家里,西侧门进时,茂生给她施了一礼,嘴巴动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兰猗一行往里走一行道:“有话直说,大男人,吞吞吐吐,最让人生厌。”
  茂生追上她,压低声音道:“今晌午薛勇来找我顽,他说他家里今个来了个男人找他堂兄,等那男人走后,他堂兄喝了个酩酊大醉到处嚷嚷,说他就要平步青云了。”
  话到此即戛然而止。
  兰猗回头问:“薛勇是谁?”
  茂生道:“管家的堂弟。”
  薛庆?兰猗瞪起了眼睛,薛庆说他要平步青云了,这,是什么意思?
  转念想起薛老太太之前为了替薛庆开脱,送给自己的珠宝首饰中有一枚扳指,公输拓说,那扳指是宫中之物,当时公输拓怀疑薛庆已经成为宇文佑的安插在侯府的内线。


第319章 一下子死了四个人,怎么能正常呢?
  今个晚饭用得迟,待兰猗吃饱,恹恹欲睡,然又怕积食,所以喊了秋落陪她在庭中散步。
  “管家说他就要平步青云可真是好笑,他一个奴才,在侯府做到管家这个位子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再高升上去,难不成做主子么。”
  搞不清是什么风向,一会子东一会子西一会子南一会子北的乱吹,秋落裹紧兰猗的披风,忽然想起茂生的话来。
  “一个奴才,怎知就不能平步青云呢。”
  兰猗猜测,薛庆大概是得了宇文佑或是张贵玉什么承诺,醉酒下吐露了真言,既然宇文佑或是张贵玉肯承诺让他平步青云,他必然是有回报给对方的条件,他能做的,还不是打探有关公输拓乃至公输家的秘密。
  “难不成他也会脱离贱籍?”
  太细致的事秋落还不知道,只明白一个奴才想翻身,必然得先脱离贱籍。
  兰猗没有回答,目光落在面前那口鎏金大水缸上,给旁边的灯光照射,普普通通的一个水缸都能金碧辉煌,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有了合适的机会,焉知不能平步青云,之前公输拓不肯铲除金蟾和薛庆,是想利用他们,金蟾还好说,经常让公输拓带在身边,容易控制,但这个薛庆……兰猗觉着茂生如此心细,品行又端正,其实比薛庆更胜任管家这个角色。
  动了拔除薛庆的念头,突然对冬喜于心不忍了。
  默默走着,迎着风,身心正舒爽,突地从那架葡萄藤上窜出一只猫来,喵的一声从兰猗头上掠过,惊得秋落啊的一声,兰猗也吓了一跳。
  秋落骂道:“畜生就是畜生,枉我平日那么喜欢猫,这个时候却来吓唬我。”
  兰猗咀嚼着她的话,是啊,畜生就是畜生,随时都会爆发野性,不得不防。
  想到此,兰猗终于做了决定。
  一夜好睡,次日醒来又是日上三竿。
  兰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连连打着哈欠:“如此嗜睡。”
  甜喜一壁给她穿衣裳一壁道:“正常的,我嫂子怀我侄儿的时候,白天晚上的睡还睡不够呢,再过些日子,少夫人该贪吃了。”
  兰猗轻声一笑:“小小年纪,知道还蛮多,你家人都在哪里?”
  甜喜抓着衣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半晌低声道:“没了。”
  兰猗凝目看她:“没了?”
  甜喜重复:“嗯,都没了。”
  头低垂,声音中夹着哽咽。
  待穿戴整齐,兰猗往炕上坐了,招手把正欲给她打洗脸水的甜喜喊到面前:“你家人的事,我想听听。”
  甜喜不知所云望着她。
  兰猗解释:“一家子,怎么都没了?别怪我好奇。”
  甜喜缓缓跪了下来,泣道:“谢少夫人关心,我又何尝不奇怪呢,谁都知道少夫人是巾帼英雄,若少夫人过问此事,不敢指望给我家人报仇雪恨,我只想知道他们为何一觉醒来,不对,是一睡不醒,然后就都死了。”
  大概是最近查红莲的案子,让兰猗突然对案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甜喜说她家人一睡不醒都死了,兰猗忙道:“我不敢许诺给你的家人报仇,但我可以帮你分析下,所以你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
  甜喜应声“是”,含泪讲起当初的那一桩……
  那一年兰猗还没嫁到侯府,甜喜是上房负责老夫人日常零食的丫头,她从母亲那里学来一手制作糕点的技艺,做的糕点各式各样各种口味,深得老夫人喜欢,说起父母,因是老夫人的陪房,在侯府身份不低,她家有自己的宅子,而哥哥还能娶到侯府数一数二的俏婢桃喜。
  桃喜人如其名,艳若桃花,甚至各位发男主子都有纳她为妾的念头,只是桃喜与甜喜的哥哥茂青相好,后来甜喜的母亲求老夫人做主,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
  小夫妻成亲后相亲相爱,次年还添了个大胖小子,一家人更是高兴极了。
  可是,祸从天降,就在甜喜的小侄儿刚过百日之后,那次甜喜因为与当时负责老夫人茶水的燕喜交好,燕喜病了无法值夜,甜喜就替她值夜,所以当晚留在上房,等天明交了差事回到家里,却见家里静悄悄的。
  哥哥嫂子年轻贪睡可以理解,但父母一般都是早早就起来了,母亲当时是厨房专门做糕点的管事,父亲是车马上的管事,都非常忙,所以见父母房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甜喜觉得很奇怪,她就当当的敲门,敲了很久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她觉着不对,推门而入,就见父母仍旧躺在炕上熟睡的样子,她过去唤,父母没答应,她动手推,才发现父母的身子已经硬邦邦的冰凉,她吓得跌坐在地,这时传来小侄儿声嘶力竭的哭声。
  她感觉不妙,又跑到哥嫂的房间破门而入,哥嫂也熟睡的样子,她也动手去推,依然是硬邦邦冰凉。
  讲到这里,甜喜已经哭成泪人,一夜之间父母哥嫂都死了,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
  兰猗不自觉的抚上自己腹部,更关心那个孩子:“你侄儿现在呢?”
  甜喜忍住哭声:“送人了,我没有能力抚养他。”
  一夜之间死了四个人,这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兰猗问:“当时报官了吗?”
  甜喜点头:“报了,衙门来了人,尸体也验了,说身上没伤腹中没毒物,正常死亡。”
  兰猗忍不住冷哼一声:“没听说死还约好的,一下子死了四个人,怎么能正常呢。”
  甜喜哭出声来:“谁说不是呢,可是衙门定了案,我一个奴婢能奈何。”
  兰猗又询问了她一些事情,一边听一边思索。
  甜喜抹着眼泪,见她半天没言语,怯怯的问:“少夫人,这案子,能翻吗?”
  兰猗给她打断思路,道:“说不定,现在我正忙红莲的案子,等有时间,我试试看。”
  她一句试试看让甜喜突然看到了希望,咚咚的磕头:“若少夫人能替我父母兄嫂报仇,我今生做牛做马,来世亦给少夫人当牛做马。”
  正此时,秋落进来了,听了个话尾巴:“呦,这是怎么了,今生来世的。”
  没等甜喜回答,她对兰猗道:“大理寺那个名捕,人家等你多时了。”
  兰猗眉头一挑:“什么,楚临风来了?”


第320章 我昨晚同贺兰令交过手
  侯府大厅。
  茶香正浓。
  光线也好。
  只是楚临风仍旧不解风情的神态,不吃茶,一脸的严肃与外头的天气更是格格不入,只专注于墙上的一幅画,是唐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
  耳听有轻轻的脚步声似有若无,他晓得是兰猗到了,慢慢转身,刚好兰猗迈进门槛,他难得的咧咧嘴角,笑笑算是同兰猗打了招呼。
  他突然会笑了,兰猗倒觉着不正常,抬手示意他坐,自己也于他对面坐下,彼此相熟,也就不来那些客套的,直接问:“楚大人是不是已经破案了?不然为何如此高兴呢。”
  楚临风稍作迟疑,此间隙又看了眼《送子天王图》,大概是给兰猗问过可否成亲惹的,他望着画中净饭王怀中的婴孩,没来由的特别亲切,关于破案,他如是说:“还差一点点。”
  兰猗暗道这么快,因为有那个赌在,所以很是好奇:“差在哪里?”
  楚临风故作神秘:“这个恕不能相告。”
  兰猗一副“爱说不说的”表情,问他:“那么你今天来的目的?”
  楚临风再做迟疑,缓缓出口气道:“此案最大的嫌疑,便是贺兰令。”
  观其眼神,兰猗揣测大概他已经知道贺兰令同自己的关系,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想呢,即便是父亲也在怀疑表哥,但兰猗更想听听楚临风的分析,毕竟,他是名捕啊。
  是以兰猗平静道:“说说看。”
  楚临风起了身,在地上慢慢踱步,一边走一边道:“第一,狐府丫鬟红莲死的那晚,我查到贺兰令根本不在西凌河码头,他倒是去了西凌河码头,却在二更天悄然返回城里,这个,守城官可以作证,他为此给了守城官一颗夜明珠。”
  首先,兰猗吃惊于楚临风查的如此详细和如此神速,根本就是自己不及的。
  其次,兰猗吃惊于表哥到底是不是为了报复父母而杀了红莲嫁祸,不然他这个视金银为生命的人,怎肯舍出那么名贵之物。
  听楚临风继续道:“第二,我查到除了青风山青风观的尘虚真人和一笑观的广阳子,可着京城只有贺兰令会冥指功,当然,他学艺不精。”
  楚临风查到这个不难理解了,那晚兰猗去一笑观偷窥,楚临风也去了。
  可是,兰猗有疑惑:“即使广阳子亲口告诉你我表哥会冥指功,以广阳子的为人,他当初能骗了对他有大恩的尘虚道人,又怎知不会诓骗你呢。”
  情急下,脱口喊贺兰令为表哥。
  言罢,对上楚临风的目光,人家倒是一副“我早知道”的神情。
  兰猗叹口气,这案子真涉及到表哥,自己该当如何?
  楚临风走向她,至她面前站住,抬起右手缓缓撸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一节手臂,兰猗不明所以,看去,就发现楚临风的手臂上有着同红莲类似的两个指印。
  兰猗骇然而问:“这?”
  楚临风放下袖子道:“我昨晚同贺兰令交过手。”
  兰猗好一阵失落,他又抢先了。
  楚临风继续道:“他也知道冥指功的厉害,所以遇到袭击,保命下就使出冥指功。”
  兰猗有些不甘心,到底是不舍表哥还是不想凶手是自己的表哥,总之道:“红莲身上不仅仅有冥指功的痕迹,还有杖击过,还自缢了,凭冥指功的指印不能断定这案子就是贺兰令所为。”
  楚临风赞成的点头:“当然。”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兰猗忐忑的问:“难道你还查到别的什么?”
  楚临风回到椅子上坐了:“所以,我今个才来的,这案子,我方才说的查一点点,就是需要你的帮忙,我查到贺兰令二更天回到城里直奔狐家,有当晚的更夫作证,碰巧那更夫的儿子在贺兰令手下当差,某次因为丢了一点货物,而给贺兰令以十倍的货钱索赔,为此那更夫的儿子跳了西凌河自杀,更夫去打捞儿子的尸体时,贺兰令在,所以,他牢牢的记住了贺兰令。”
  兰猗心下感慨,所以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表哥自恃聪明,做事滴水不漏,却倒霉的碰到了认识他的更夫。
  而此时,兰猗已经不想替贺兰令辩驳了,更想知道楚临风接下来又查到了什么,看向楚临风,也不说话。
  楚临风接着上面的话题:“贺兰令进入狐府,因是快三更天,大多人都睡着了,他就摸到了红莲的住处,先杖击红莲,大概是红莲未死,他就用冥指功再杀红莲,最后,为了让人以为红莲是自杀,他就将红莲吊死在后花园的树上。”
  兰猗瞪大了眼睛:“这个你都查到了!”
  楚临风摆摆手:“没有,这是我猜测的。”
  兰猗讥诮道:“名捕断案,原来是不找凭据而靠猜测。”
  楚临风无所谓的耸耸肩:“断案,猜测是一部分,我又没说结案。”
  兰猗无心与他斗嘴,问:“那么以你的猜测,若是贺兰令杀了红莲,首先他为何要杀红莲?还有狐家后花园那棵红莲吊死的树下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这做何解释呢?”
  楚临风须臾的沉默,随后抬头道:“至于凶手为何要杀红莲,我确实还没查到,但关于树下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事,想毁掉自己的脚印并非难题,而以贺兰令的轻功来看,他完全可以从两丈之外越过那棵树的枝丫,得以将套好已经死了的红莲的绳子带过另一头。”
  兰猗的眼前忽然想起那一幕,今年定下上元佳节过后姐姐要省亲回娘家,当时是表哥帮着张罗一切的,表哥在狐家那次,就当着她的面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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