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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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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猗轻抚母亲后心处道:“难道您想让爹做个始乱终弃的人么。”
  贺兰氏长长的出口气,方感觉堵着的心口舒服了一些。
  贺兰令也劝:“姑母,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姑父也才纳了翩翩姑娘一个。”
  贺兰氏不知是赞美还是责怪,瞅着侄儿道:“你呢,你怎么老大不小又家财万贯,为何一个正妻都不娶。”
  如此富有且年过双十而不娶的男人,这在本朝实属罕见,贺兰令不自觉的看去兰猗,吟诗般的感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句诗的深意兰猗明白,根本没看他,却也感觉到他的目光火辣辣的灼人。
  贺兰氏晓得侄儿的心思,想着这么多年侄儿对狐家的关照,贺兰氏有些愧疚,想劝侄儿几句,人家又没有明说不娶是为了二表妹,贺兰氏也只好把话咽下。
  贺兰令突地想起上次糕点有毒的事,主动提及:“那糕点铺子我去了,真个是那店里闹耗子,店主人就买了点毒药抹到糕点上,谁知忘记交代伙计了,那伙计就把抹了耗子药的糕点搬上了柜台,还卖给了我,差点害表妹性命。”
  他一再的撒谎兰猗已经习以为常,今天不想纠缠糕点的事,今天她答应楚临风要探一探贺兰令的深浅,所以兰猗与狐彦对视,狐彦目光平静无波,既然没暗示什么,兰猗便知道自己该说的该做的,是时候了。
  她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那块刻着蟠螭纹的玉玦,没等她展示给贺兰令看呢,贺兰令已经变了脸色,差点脱口问出这玉玦怎么到了表妹手中,那日,分明是给万宝楼的伙计拿走了。
  贺兰氏不知这玉玦的故事,拿到手里看了看,觉着眼熟,嘀咕道:“子政好像有这么一块。”
  贺兰令知道掩饰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嗯,我是有过这么一块,是九王赏赐给我的,不过前些日子无端丢了,表妹你这块是?”
  兰猗看了看母亲手中的余缺,冷冰冰道:“我这块,即是你那块。”
  贺兰令感觉不妙,故作镇静道:“表妹你在何处捡到的?几日前同九王千岁吃酒时他还问我玉玦呢,这下你可帮了表哥的大忙了。”
  他说着过来想从姑母手中拿走玉玦,却给兰猗先他抢了过去,兰猗举着玉玦道:“这个不能给你,因为,这是红莲一案的证物。”
  贺兰令与贺兰氏几乎异口同声:“证物?”
  一个是明知故问,另个是一头雾水。
  兰猗慢慢站起,徐徐而走向他,彼此目光相投,贺兰令明显感觉到兰猗的凌厉,他心里突突狂跳,面上仍旧是平静如常,听兰猗道:“因为,红莲就是你杀的。”
  虽然心里有准备,贺兰令还是倏地一抖。
  贺兰氏几乎惊呼出口:“什么?”
  唯独狐彦,预知了一切,也就不足为怪。
  外头适时的炸响一个雷,闪电射入,炫人眼目,及时的遮蔽住了贺兰令的惊慌,雷声也覆盖了贺兰氏的惊呼。
  贺兰令突然哈哈的笑了,指着兰猗道:“人都说有了身子的女人容易疑神疑鬼,现下看来果然不错,你说是我杀了红莲,你知道红莲不过狐家一个丫头,我与她既没有买卖上的纠葛,更没有仇恨可说,我杀她作何呢?”
  兰猗重提那块玉玦:“这玉玦那天在万宝楼,是我放在你那间房门口的,可是你出来后认出了玉玦却不敢要,还大方的让店里的伙计拿走了,幸亏楚捕头找到那即将把玉玦在鬼市出手的伙计,晓以利害,说明这玉玦是案子的证物,这才从他手里夺了回来,可是今个你却说这玉玦是你的,同一物事,为何那天你不认,而今天认呢?”
  贺兰令惊骇道:“那天,表妹你在万宝楼?是你把玉玦放到芙蓉谷门口的?”
  兰猗点头:“是,是我放到你门口的。”
  贺兰令意图狡辩:“那天不认,是我没看清楚。”
  兰猗摇头:“不对,是你做贼心虚,你也知道红莲死的那天你的玉玦丢了,说不定就留在了作案现场,你怕因为玉玦而让人识破你的真面目。”
  贺兰令头上青筋暴突,已经有点急了,也还是努力自持道:“仅凭一块玉玦表妹你就认定是我杀的红莲,那么我问你,我是如何杀的红莲?我又为何要杀红莲?”
  就连贺兰氏都感觉这于理不合:“是啊,你表哥杀红莲作何呢?一个贱婢而已。”
  外头风雨加剧,雷声轰隆隆不停的砸在屋顶,震得兰猗耳朵嗡嗡,雨水瓢泼似的拍在窗户上,雷声加雨声,快淹没了屋里人的谈话,兰猗不得不提高嗓门道:“你杀红莲,是为了报复我爹和我娘。”


第325章 听说红莲是死于鬼怪作祟
  “你杀红莲,是为了报复我娘和我爹。”
  兰猗的话比外头的雷声更刺耳,震得贺兰令、贺兰氏姑侄两个俱扬头看她。
  “表妹你疯了,姑母姑父待我如亲生,我怎么会报复他们。”
  贺兰令垂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虽然宇文偲答应保他性命,但他还是有些紧张。
  骤雨,来时迅猛去时迅速,一阵雷声炸过,雨势渐渐微弱,却也没有停下,淅淅沥沥,绵绵不绝。
  兰猗既然打算同贺兰令摊牌,那就是做足了准备,但想起贺兰令杀红莲的原因,她不免轻叹:“爹和娘待表哥如亲生那又如何,他们不同意你娶我,你便以此为报复。”
  狐彦安之若素,静静听着。
  贺兰氏愕然:“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所谓一家女百家求,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你,你就杀人嫁祸来报复,这实在让贺兰氏赶到难以置信,而这个侄儿,她喜欢不亚于自己的儿子少哲,这许多年来,侄儿更是在她跟前如同亲儿子一般的尽孝。
  贺兰令轻笑,笑话兰猗自作多情:“我喜欢表妹,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我没必要为你而杀人。”
  兰猗点头:“你说的没错,怪就怪红莲不知天高地厚,窃以为长的几分像我,就能得你喜欢,所以她费尽心机的讨好你,想以此为梯,从一个婢女摇身一变成为女主子,还是富甲天下的贺兰家族的掌门夫人,而你对红莲的投怀送抱并未拒绝,也是,你连李燕燕那样的风尘女子都不拒绝,又怎会拒绝红莲呢。”
  贺兰令非常吃惊,兰猗何时得知了自己同李燕燕的关系?
  兰猗猜测他大概不信,于是讲起那一次,当街之上自己看见个人,觉着像秀儿,就追了出去,等兰猗回来不见了贺兰令,半晌见贺兰令回,问去了哪里,贺兰令就说去找她了,后来兰猗怕贺兰令得知秀儿的事,当时的秀儿可是同星辰会那些人来往的,于是兰猗找了个机会去打听了下当日贺兰令到底去了哪儿,方得知贺兰令那天其实是去了百春楼。
  男人去青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一直在表妹眼前装清高,突然露出庐山真面目,贺兰令有些尴尬。
  兰猗又道:“你对狐府丫头的情况了如指掌,当然这都是我娘经常跟你唠叨的结果,你知道红莲同水莲碧莲三个大丫头都住在耳房,而且最近水莲家里出了事她告假回了家,红莲同碧莲每每都是轮班值夜,那日碧莲值夜,你本想去耳房同红莲幽会,可是不巧当时碧莲因为天气突变太冷,她回耳房取大衣裳,你不确定碧莲当晚还出去不出去,于是由后罩房那棵大树跃到耳房的房顶,从大树到耳房的距离,以你的轻功不费吹灰之力,你上到耳房房顶,本想掀开瓦片看房里的究竟,不曾想这个时候碧莲拿了大衣裳后又回到上房值夜,你就从房顶下来进了耳房,不料竟然把九王赠你的玉玦掉落在房顶。”
  这一段故事如同亲历,说得贺兰令无心辩驳了,可是他有疑问:“这些个事,表妹你是如何得知的?”
  即便是猜测,知道的如此详细,也实在了得。
  兰猗突然肃然起敬:“我既然身负皇命协助大理寺破案,就该尽忠职守,所以我这段日子经常回来,就是为了查探这些个事,比如,后罩房大树挨着的院墙外有脚印,我已经拿尺子量过,与你的鞋底不差丝毫。再比如,碧莲那晚回耳房取大衣裳时隐隐嗅到有迷迭香的香味,当然她不懂迷迭香,只说那香气怪怪的,远来西域的迷迭香当然怪怪的,而表哥你曾经送我过曼陀罗花种,也送过我迷迭香的香料,可着狐家,我不喜欢用迷迭香,也就只有经常出入狐家的你用迷迭香了,所以我料定当晚你出现过,且就在耳房附近。还比如这块玉玦,是我小姑媚嫦在耳房房顶发现的,剩下的事我不用讲了,你为了逃避凶手的嫌疑,不惜将九王送的玉玦白白给了万宝楼的伙计。”
  他是从大树跃到耳房的,也喜欢用来自西域的迷迭香,也在红莲死的那晚把玉玦丢了,他恨姑父姑母不肯将兰猗嫁给他,还在他离开京城的时候把兰猗嫁给了混世魔王公输拓,所以他就杀了红莲想嫁祸给姑母,因为他知道之前红莲打碎了姑母的一只手镯而遭到姑母的打骂,这一切的一切,兰猗说的丝丝入扣,没有一点差错,贺兰令觉着该最后挣扎,淡淡瞥一眼兰猗,心中有点哀伤,自己深爱的女子大有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架势,哀伤最后变成愤怒,他冷冷道:“我没杀红莲,听说红莲是死于鬼怪作祟。”
  事已至此,贺兰氏虽然有些怀疑侄儿,也还是希望红莲的死与侄儿无关,原因只有一个,她亦是贺兰家族之人,贺兰令是贺兰家族的掌门,贺兰令出事,她便颜面扫地,特别是与那些官宦女眷碰面的时候,个个除了炫耀丈夫的官职,便是炫耀娘家的家世,是以贺兰氏道:“你表哥怎么能杀人呢,就是鬼怪作祟,红莲先给人杖击,然后又上吊自杀,这在大理寺的公堂上,那仵作已经说清楚了。”
  贺兰令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喊着:“对对,红莲是给人杖击而亡,后来又自缢而死,试问若非鬼怪作祟,谁能在死了之后还能把自己吊在树上。”
  他过于着急替自己辩驳,也就有点失态。
  兰猗将玉玦揣入怀中,听外头的风雨已经悄无声息,她知道楚临风该来了,望着风度翩翩的表哥,心有不忍,也还是道:“剩下的事,不该在家里说,你想知道,公堂上听吧。”
  说完,回到炕上端坐。
  须臾,就见狐禄哈嗤哈嗤的跑了进来,两脚泥水弄脏了青砖地面,贺兰氏正想责怪,狐禄惊慌失措道:“老爷,大理寺来人了。”
  狐彦似乎已经料到,只微微点头表示晓得。
  贺兰氏霍然而起又看向侄儿:“子政!”
  贺兰令有宇文偲的话垫底,努力保持镇定,不发一言。
  这个时候楚临风带着一干捕役到了,展示出牌票,喝令捕役拿着枷锁镣铐将贺兰令拿下回了大理寺。


第326章 九王漏夜而来,该不会是来旁听这个案子的?
  轰动一时的鬼怪作祟案一审再审,终于抓到凶手,已经睡下的张纯年当即升堂,夜审贺兰令。
  公堂之上灯火通明,兰猗因是这宗案子的破案人员,算公差,同楚临风一道在张纯年的法案旁站着,而狐彦同贺兰氏,乃与本案有关之人,在堂下看着。
  盛极一时的贺兰家族天下闻名,作为掌门人的贺兰令作为凶犯站在大堂上,他心情复杂,甚至,有些低沉,此时有些后悔,不该杀了红莲,一为泄愤,谁让她长的像兰猗,而为嫁祸给姑母报复,谁让她不同意表妹嫁给自己。
  啪!张纯年拍响了抚尺。
  贺兰令一惊,本能的抬头去看,对上的却是兰猗的目光,一瞬间他的悔意全部消弭而光,兰猗的目光就像两道清泉,缓缓的流在他心上,世上再没有比兰猗这双眼睛更好看的女子了,所以为了她杀人,值。
  兰猗哪里明白他这种变态的想法,虽然恨他,也还是悲悯他,毕竟他对自己的感情是没有掺假的。
  张纯年开口了:“太医院院使狐彦府中婢女红莲身死一案,现在开审,凶犯贺兰令,你可知罪?”
  每一桩案子开审,都是这样的开场,于是凶犯或喊冤或认罪。
  可是贺兰令却淡淡一笑并不说话,他在等一个人。
  张纯年不知就里,再次拍响抚尺:“凶犯贺兰令,你可知罪!”
  贺兰令仍旧一脸的毫无表情,不予回应。
  张纯年第一次遇见这么嚣张的凶犯,左右看:“来人,用刑!”
  府役们应声“是”,不多时拿了刑具上来,五花八门,看得贺兰令心惊肉跳,可是要等的宇文偲还没到,为了避免动刑,他只好道:“我认罪。”
  张纯年一伸手,府役们将刑具拿了下去,张纯年高声道:“我来问你,上月初九,可是你杀了狐府婢女红莲?”
  这也是该走的过场。
  贺兰令无奈道:“是。”
  张纯年继续按照程序问下去:“你为何杀了红莲?”
  贺兰令顿住,瞥了下贺兰氏。
  张纯年一拍法案:“说,你为何杀了红莲?”
  贺兰令舔了下嘴唇,声音低了下来:“为了嫁祸给姑母。”
  狐彦怒不可遏。
  贺兰氏伤心欲绝。
  正此时,一府吏急匆匆上了大堂,走到张纯年旁边施礼道:“禀大人,九王千岁来了。”
  张纯年一愣。
  与此同时有宦官尖利的声音响起:“九王千岁驾到!”
  张纯年起身,走离法案,见宇文偲在一干内侍和扈从的簇拥下走上了大堂,张纯年遥遥施礼:“九王漏夜而来,该不会是来旁听这个案子的?”
  宇文偲总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架势:“正是,本王听说这案子是鬼怪作祟,好奇,过来看看,张大人你继续审问。”
  张纯年就让人给宇文偲搬了张高背软垫的交椅来,宇文偲坐下,与贺兰令目光交汇,贺兰令顿时有了底气。
  带张纯年接着往下问时,贺兰令就推翻方才的供词,矢口否认是自己杀了红莲。
  这一刻张纯年就明白宇文偲为何而来了,他怒指贺兰令:“本案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
  说着看去楚临风。
  楚临风就走出来道:“大人,这案子是我同安远候夫人共同查破的,不如就由我来问一问贺兰公子。”
  张纯年点头应允。
  楚临风徐徐上了大堂,来到贺兰令面前,看他走路的姿势,贺兰令脑海中突然出现那一幕,那一晚他从百春楼出来,突然冲出个蒙面人举刀向他砍来,他躲避不及,对方功夫太好,他以为是同行冤家来刺杀他的,情急下使出冥指功,准确无误的打到对方,那人踉跄收招,待离开时,就是这样徐徐而行。
  这一刻他明白了,那一晚就是楚临风截杀他的,当然楚临风截杀他并非是为了要自己的命,而是试探他会不会冥指功。
  贺兰令心中哀叹,想抵赖恐怕不能,而今只能指望宇文偲了。
  楚临风观他望着自己的神情,知道他认出了自己,点头:“对,那晚截杀你的人就是我,而我也得以确定你会冥指功。”
  贺兰令蹙眉问:“你中了冥指功,为何没有死?”
  楚临风顺着他的话道:“所以你用冥指功杀了红莲。”
  贺兰令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只追问:“为何你没有死?”
  楚临风伸出手臂撸起袖子,看着上面仍然没有消除的指印道:“你不知道么,青风山青风观的尘虚道长是我朋友,若论冥指功,他是第一,广阳子只能屈居第二,而你,刚入门而已,但冥指功还是相当厉害的,那日给你击中,我便以内力引走了你的部分功力,这也不能完全保命,我就到了青风山青风观,是尘虚道长救了我。”
  原来如此,贺兰令没有说话。
  楚临风觑他道:“我也不问你什么,我问你,你也不会承认,不如我给你讲一讲你作案的过程吧。”
  贺兰令仰头而笑:“洗耳恭听,听你这个名捕是如何编排我的。”
  楚临风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环顾一圈,发现宇文偲怀中鼓鼓囊囊,心里不免咯噔一下,猜出些什么,转回身再次看向贺兰令道:“上月初九,你带着长随苏铜去了西凌河码头,你走的时候故意大张旗鼓,不仅仅让家里人知道,连守城门的兵士都知道了,太多人可以证明那晚你不在城里而在西凌河码头,然后你在西凌河码头吃的晚饭,晚饭后你便睡下了,可是,二更过,你用蒙汗药迷翻的苏铜和其他手下都不省人事,你却悄然离开码头返回城里,这个,守城官可以作证,为此你给了他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
  那个守城官居然出卖了自己,贺兰令咬牙切齿,可惜了那颗硕大的夜明珠。
  楚临风不管他什么反应,仍旧讲着:“你回到城里后便来到狐府宅子后头,从后罩房处攀上墙头,又借助那棵大树跃到耳房顶上,然后等狐府的丫头碧莲取了大衣裳离开,你就进到耳房,红莲见你到了,你们本是老相识常来常往的,她没有想其他,高高兴兴的迎上你,而你却抄起事先准备好的木棍朝她打了下去……”


第327章 朕杀了他,岂不是可以操了他的家。
  楚临风讲话不擅于绘声绘色,仍旧让贺兰氏倒吸口冷气,她对待下人虽然刻薄,也还是不敢相信侄儿竟然杀人了。
  楚临风于公堂上缓缓踱步慢慢讲着,贺兰令杖击红莲之后发现这丫头命硬竟然不死,于是想起了自己会化骨于内杀人无形的冥指功,他击中红莲,这个时候红莲也没有一命呜呼,其一是贺兰令的冥指功练得不到家,其二冥指功杀人之后死者会有暂短的存活时间。
  贺兰令想嫁祸给姑母,因为他知道之前红莲弄碎了姑母最喜欢的翡翠镯子,给姑母又骂又扇耳光,于是他就把半死的红莲带到后花园,用绳子套住红莲的脖子,于两丈开外之地纵身一跃跳道那棵大树的枝干,把红莲吊上去之后,再一跃落于距离大树至少又两丈开外之处,做成了红莲自缢的假象。
  贺兰令听完,冷笑道:“天下闻名的名捕楚临风不过如此,你说是我杀了红莲,我可以用刀甚至可以掐死她,我为何用杖击?”
  除了兰猗,就连张纯年并宇文偲都是这样的疑问。
  楚临风不急不忙道:“很简单,你想嫁祸给狐夫人,你觉着杖击红莲而死,别人以为是狐夫人因为红莲打碎了她的镯子,而动用的家法打死了红莲,不过用刀子杀人,那是你另外一桩案子了,等咱们说完这个案子,再说那个案子。”
  在场的,除了张纯年,就连兰猗都吃了一惊,她一瞬间想到大理寺停尸房中红莲旁边那具女尸,难道也是表哥做的?
  那厢的贺兰氏双腿绵软差点瘫倒在地,好在狐彦在她身边扶住她,贺兰氏泪水涟涟道:“子政,姑母是把拿亲儿子待的。”
  贺兰令咬牙不语,突然怒指楚临风:“你信口雌黄,红莲分明是自缢而亡,谁都知道自缢而亡者舌头会伸出,而红莲就是如此,之前那仵作已经验过。”
  楚临风朝张纯年施礼道:“请大人让仵作出来。”
  张纯年便吩咐手下:“叫仵作。”
  不多时,仵作老郦随着府吏走上大堂。
  楚临风至老郦面前道:“你现在仔仔细细的说一说当时验尸的状况。”
  老郦垂头:“好的楚捕头,那天接到报案,我随楚捕头到了狐府,在后花园当场验尸,死者,女,年纪在十六岁与十七岁之间,身高五尺一寸,腹部中三杖击,肋处中一杖击,内里筋骨尽断,肋下有两个指印,颈部有淤青,绳于喉下,舌出,验讫。”
  老郦说完,楚临风接着他的话道:“贺兰公子,你不仅买卖做的好,更精通于仵作这一行,你知道人死之后,若给别人勒死,是颈下绳索交叉而过,并有指甲抓损的可能,你还知道若是自缢而亡,绳索于脑后分八字,绳索不交,绳在喉下,舌出,绳在喉上,舌不出,你掌握好了这个分寸,为了让红莲成为自缢的假象,你就先用冥指功伤她,而冥指功伤了人之后,会有暂短的存活时间,但这个人已然不能自主活动,你把红莲吊上树,因为红莲还有口气,所以才能是自缢的样子。”
  楚临风的解释让外行的贺兰氏听得一头雾水,甚至九王宇文偲也懵里懵懂,而狐彦是太医,他就非常明白楚临风所说的一切,兰猗亦是。
  贺兰令还是不服:“纵使红莲是给人勒死的,纵然你们在狐家二房的屋顶找到我的玉玦,还有即便我会冥指功,你们也不能断定是我杀了红莲,你们没有亲眼看见。”
  秋落那里已经气炸了肺,指着贺兰令骂道:“出尔反尔,你方才已经承认杀人了。”
  贺兰令不屑一笑:“因为要给我动刑,所以我算是屈打成招。”
  张纯年啪的拍响抚尺:“并未动你用刑,你已经招认,这里有笔录。”
  贺兰令嚣张道:“我就是不认。”
  与此同时,他把目光飘向宇文偲,暗示宇文偲是时候救他了。
  这样顽固的凶犯也不多见,楚临风看向兰猗。
  兰猗会意,对于贺兰令,她还算有法子对付,于是兰猗推开扶着她的秋落,缓缓走向贺兰令。
  这个时候贺兰令额头冒出汗珠,楚临风、张纯年他或许可以唇枪舌战,但这个表妹他明知更有铁齿铜牙。
  就在兰猗走到贺兰令面前要开口说话时,宇文偲及时站起来道:“大理寺卿张纯年接旨。”
  张纯年一愣,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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