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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未展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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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自由出入宫禁的权力,也去求了东宫太子。前日陆知恩见她衣衫不整额前血迹斑斑,便知这小妇人一定是在东宫阶前跪了至少两个时辰。
  烈日炎炎,这弱质女子内心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才受得这样的折辱与不堪。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陆知恩默默揉揉眉间,也不知道他的小姑娘现在怎样了。我陆知恩很努力地去望尽远山,很用心地去追寻浮云,不过是因为正在渐渐适应没有你的日子,将想念化成浊酒一杯,归途万里。
  

☆、长相思

  月前淳王刘焕生辰摆开宴席款待贵宾,为表示王府诚意,特别自望月楼要了几道拿手好菜。其中有道葱油鱼甚是可口,鲜鱼剖完刮鳞洗净放在盘内再置于笼屉上水汽蒸之,蒸熟后趁热浇上秘制酱汁以渗进肉内,佐以葱段姜丝,口感肥而不腻清香爽口。阿蛮见公子难得喜欢这样油腻的吃食便暗暗记下,得了空便出府去偷学手艺,望月楼大厨不肯教又找到背井小巷一白胡子老头处。老头曾得望月楼第一代大厨真传,这样世外高人般的老者大多嗜酒,阿蛮酿酒又是一等一的好手艺,于是老头经不起姑娘一番软磨硬泡还是教给了她。
  姑娘聪明伶俐,厨艺这种事情更是拿手好戏一学就会。昨日勉强满意些上桌呈给自家公子,陆知恩尝着还不错,也并不在乎正宗与否只弯起嘴角夸她心灵手巧。
  可姑娘却浅浅尝了尝自己琢磨了很久的菜品,嗯,味道还是不太对。
  “蛮姑娘算是跟这鱼较上劲了,这几日渭河的鲤鱼都快要被你给包下啦。”一旁几个小厮方干完活回来厨房这边浣手预备吃饭,一个府里混得熟了便开起了姑娘家的玩笑。
  “你们都起开,本姑娘正尝味儿呢莫要打扰我,该干嘛都干嘛去。”
  “哟哟哟蛮姑娘不愿意了,其实最有口福的该是先生,要是我等想要吃什么蛮姑娘可不能这般上心。我前日听说王妃那边要为先生和姑娘说亲,姑娘日后可是要做我们王府师母了哦。”几个年纪尚幼的小厮正说着话语间便开始捉弄这姑娘,弄的阿蛮羞红了双颊给他们扔过几个馍馍过去,几个小孩子身手皆是不错,接过来的准头极好。
  “你几个这几日鱼吃得不够是不是,要不要再来啊,我做鱼成功以前所有的败笔,以后都是你们的了。”阿蛮目光闪烁着端起托盘便凑上前去,虽然香气扑鼻,几个人也是慌忙有多远躲多远。虽说下人们饮食中少有肉腥,但日日他们家蛮姑娘做砸了便让他们解决掉,搁谁也都吃够了。
  男孩觉得陆知恩该是阿蛮胸中软肋,遂灵机一动道:“我的好姑娘快饶了我们吧,再美味也不带这样折磨我等下人的,再吃我可是要告到先生那边去了。”
  “告啊告啊,你们几个男人惯会欺负一弱女子,到时还要看我家公子维护哪个。”姑娘端着鱼盘一路追将出去,吓得这一个个赶忙跑开老远不再答话。葱油鱼的香气飘得满园子都是,王府大厨眼见这些孩子们闹得欢快,只摇摇头不做评价。
  这汤汁到底该如何调配味道才好啊,阿蛮抿抿筷子陷入深思,反身回了厨房去,老师傅他们还没尝过呢,让他们尝尝,说不定便会有意外收获。
  陆知恩自那日从园子里回来后脸色便很差,阿蛮见他靠着床边捶胸喘息,遂着急看过他脉象,还好还好心疾未犯,只有些咳喘倒也不算大的病症,好生歇着莫要劳累便可。几日以来因他需要休息,阿蛮三令五申不能过早起身,于是修竹园下人们自晨起后都蹑手蹑脚,直至正午时分才敢大声言语。采蘩来到这边因此也是放慢了脚步,待他用过饭后才缓缓步入屋内。
  淳王妃尤采蘩今岁三十有五,这两年因思念女儿眼角爬上些皱纹,却依旧不减当年风姿。先帝在位时的某次中秋家宴,彼时尤父方任职朝中几年余风头正盛,遂被天家邀请携家人一同参加宴会。席间父亲吟诗作赋以助兴,却险些因酒醉口无遮拦说出大不敬之语,四岁的采蘩小女反应过来挺身而出作清平调三首缓解了席间尴尬局面,被先帝夸赞有谢道韫般的咏絮之才。自此尤采蘩才貌双全被坊间传得神乎其神,那次酒宴也便奠定了与淳王的一段美好姻缘。
  见这年岁渐长却丝毫不显老态的妇人款款而至近前,陆知恩欲起身相拜,却被她扶住坐在案前。采蘩东张西望见阿蛮不在才微笑开口:“我见知恩面色比之前好了许多,看来这身子应当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阿蛮方才还念叨王妃那里又有了些新的绣花样子得了空想要去学,不想王妃这样不经念叨便过来了,阿蛮她片刻就会回来,王妃稍作等待便可。”
  “我今日还真不是来找阿蛮说话的,倒是有些事情想同知恩商议。”采蘩放低了声响以免他人听见,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比较隐秘,在当事人面前不便对他人讲起。
  采蘩随行侍女自外间取了食盒中糕饼盛在盘中端上来,王府四季皆有盛放花草,采蘩一番蕙质兰心常常取应季花瓣碾碎拌在馅料中制成各色糕点供往来宾客品尝,四季花朵皆有不同糕饼味道也是不一样,也是别出心裁。陆知恩随手拿起一块略软糯些的糕饼放入口中,花香入喉唇齿回甘,遂道:“王妃难得有事找我,尽管讲来,这样客气做甚。”
  “既然知恩这样说,我便也不绕弯子了,今日来此我是给阿蛮说亲的,”采蘩唇边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慢道,“缨儿远嫁他乡之后阿蛮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这姑娘朴实可爱我实在是越看越喜欢,因此还希望能满足她这点小心思。”
  陆知恩也丝毫不吃惊,若说几年朝夕相处没有感情是绝不可能的,同龄人纷纷结婚生子的年纪,阿蛮医者仁心救死扶伤,前半个青春赋予了医馆,后半个却给了身体不争气的他。阿蛮几次三番在生死攸关之时救回他生命,此番恩情陆知恩没齿难忘,不觉间二人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兄妹,反而人前更似情侣,他缓缓站起身来定定神道:“阿蛮不觉得委屈吗?其实她原本可以找到比我更加健康些的夫君。”
  “姑娘家早就对你一番心意只是害羞不愿说出来,便托了我来说合此事。阿蛮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我和王爷也希望能够促成此事,知恩也能有个可心的伴侣。”
  “知恩并非心硬之人,阿蛮在我身边这些年很是辛苦,我这身体不能享寿天伦,若为一己之私耽误了姑娘家的一生,这样不仅对不住她也对不住我自己的心。”
  “其实这也是缨儿的意思,缨儿前段时间在边境上教授蒙古边民播种育苗,也便通过赤云城传过信来,并嘱咐过我愿见她的先生与阿蛮结百年之好。而且,缨儿已经有一月余身孕了,希望先生能祝福她。”
  听到他的小姑娘芳名,陆知恩站在风口处胸口一滞扶着桌案急促喘起来,姑娘忙完手中紧急的事情进园子里便听见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采蘩不懂医道只能扶他回位子上坐下急得满头大汗,见姑娘进门来似遇见了救命稻草般上前求救。阿蛮见状便明白他呼吸不畅缘由,并不慌乱仅递上痰盂去让他咳出来,陆知恩咳得双颊泛出异样的紫红色,终于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粘痰。
  “公子方才所说着实是看轻了阿蛮,”阿蛮擦去他额头上汗水转而面向采蘩躬身一福道,“公子突然发病对不住王妃了,上次阿蛮拜托您的事情还是改日再说吧。”
  “是我的错。。。知恩既然病着就该好好将养身体,改日我再同王爷一同过来看你。”采蘩说着将手覆在陆知恩手上让他安心养病,转身便携侍女欲出房间去。
  “王妃且慢。。。阿蛮辛苦扶我一把。。。”
  陆知恩咳喘着颤颤巍巍自座位上站起身子来,一半的力量都靠在姑娘身上。他用力挣脱姑娘家手臂力量,掀开长衫前摆跪下去从容不迫:“方才。。。您刚刚说过的事情。。。全凭王妃做主。。。”
  采蘩一愣心中欢喜蹲下去看着两个孩子道:“知恩想开了便好,阿蛮明日先来我这边裁几身衣服,过几天便随我去挑些可心的首饰,我王府嫁女儿一定要风风光光才可以。明天。。。不今天我便让王爷给山庄送过信去,六礼一样可都不能落下,知恩的聘礼可不要太寒酸不然我家阿蛮可是不嫁的哟。”
  “那样的话。。。咳咳。。。知恩先谢过。。。谢过王妃。”
  “知恩不要跪着了,好好养着准备婚礼便好,王府里也没有那样多的规矩。阿蛮可是要当新娘子的人,想要什么都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也要给我家阿蛮置办好呢。”
  “王妃这话是怎么说,阿蛮一个山中的野丫头,万万受不起王府这等大恩。”姑娘跪在地上深深一拜,眼底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感恩,采蘩忙将这二人扶起来,陆知恩还是站不太稳喘着粗气,阿蛮一旁轻轻抚摸他后背安抚这个虚弱的年轻人。采蘩看去,越看越觉得二人相配,甚至超过她家缨儿。
  “阿蛮便该改口了吧,还叫公子呢?”
  “嗯。。。习惯了,我慢慢改。”
  陆亦恩只微笑看着他身侧的姑娘,从今以后二十余年江湖漂泊的不系舟,也有了一个停泊的港湾。
  你我天涯两端,终究各自相安。

☆、满庭芳

  看到身边小女儿睡得正熟,陆知恩蹑手蹑脚地披衣起床来立于窗边。新婚宴席或许是闹得有些厉害了,陆知恩回园子时头痛欲裂,阿蛮给他揉了许久也未见效,陆知恩见她困倦也便让她先行睡下。
  南安山给王府送来的聘礼不可谓不丰厚,王府陪嫁却是更胜一筹。陆知恩身体好些时常常教授众人读书识字,其才分品行因此皆博得王府上下敬重,如缨出嫁后淳王府已经很久未曾这样热闹过,众人见能为先生尽一份力准备婚礼时也是欣喜。不久前阿蛮生辰那日,淳王夫妇更是专门来修竹园认下了阿蛮为义女。
  景运十三年八月二十,淳王府张灯结彩以出嫁女儿之礼将二人婚礼办得风光无限。因陆知恩身体不好,便免了迎亲纳礼等一应繁文缛节,只有王府上下和山庄来客热闹了几桌宴席而已。山庄公子陆知恩娶亲消息却是不胫而走,朝野内外纷纷送贺礼来想要讨一杯喜酒喝均被拒绝,然而平日里惜字如金的山庄公子为回馈江湖好意,却自各种渠道流了好些书法作品出去,士林见之如获至宝,江湖上也便少了许多对南安山庄的抱怨。陆知恩一切皆满意,奈何师父他老人家近日身上不爽未能到场见见阿蛮,姜羽安慰他师父只是受了些风寒,加之年纪大了自然好得慢些。
  陆知恩换了睡衣躺下,好容易一阵难挨的头痛过去,却是长久难以入眠,他在黑暗中寻了阿蛮日常置于床侧的烛火悄悄点燃,便绕到外间去写字静心。中秋过后更深露重,他想到七年前大约就是这个时日初到王府,然后见到许多人,经历许多事,彼时从未想到今日会是如此。然而此时已是有了家的人,纵有多少无奈也都化作一腔满足。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酒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几个大字不由得落在笔尖,许久不习字,手还是生疏许多。
  “三更天了公子还不睡,明日还要早起向父王母妃他们请安,身体怎么受得了。”阿蛮听见他强压着的咳嗽已经清醒过来,朦胧中摸到身侧无人便扯了大氅迎出,只见昏暗烛火下她的丈夫正挥毫泼墨,遂将衣裳披在他身上关切道来。
  “咳咳。。。话说阿蛮还唤我公子呢?”陆知恩微笑着执起她双手,不由得咳了出来。
  “改不过来了暂且如此吧,公子可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我早跟那几个小子说过不要这样闹他们就是不听,也不顾及别人能不能受得了这番闹腾。”
  “阿蛮莫要怪他们,都是些小孩子爱热闹最寻常不过,我只未有睡意起来写写字。”
  “练字不急在这一时,快些回去睡吧,阿蛮帮你揉一揉便好。”
  “先生再不舒服时唤我,我给先生揉胸口。”
  方才阿蛮说话时的语气神情,与当年他的小姑娘如出一辙,陆知恩一时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抬眼却见他家阿蛮正注视于他笑得如同天真孩童,心念一转便紧紧抱住她腰间。姑娘腰间贴身挂着一苗家银环,环上坠着的银铃叮当作响。
  阿蛮见他想事情便不打扰,只将手指探上他脉门去细细诊治,不大会子哼的一声扔下他胳臂耍小脾气道:“公子脉象好着呢诓我不是?快点回去睡了,明日要是身子休息不过来我可不负责了。”
  “其实我是紧张啊。。。父王母妃那样年轻,我突然觉得换了称呼开不了口。”
  “这个是一定得改的,阿蛮从小就是孤儿突然有了父母亲,感觉好幸福呢。公子以后也是有父母的人了,多值得开心的事情啊,口一定要改过来。”
  陆知恩直起身子牵着小娇妻的手回内间去,阿蛮见他面色红润很是开心一时间紧跟上去两步。她的公子躺下后不久便沉沉睡过去,呼吸虽然还是粗重些却好于往常。
  姑娘翻身望着她的丈夫也凑得更近一些,听着他缓慢呼吸却很久都未有睡意,总觉得今天一切改变都那样不真实。细想未来,两人能这样子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就是极好的,若是得上天眷顾,能有个孩子便更好了。
  “母妃母妃,琢儿想念父王了,什么时候能见到父王啊?”小小的琢儿一手扯着母亲裙角眼神中饱满着渴求,另一只手握母亲也握得更紧一些。
  “琢儿不急,稍等一会子伯伯伯母会送我们回去,就见到父王了啊,”俞婉蹲下身子来轻揉小家伙额头道,“一会儿见到父王琢儿再想念也不许哭,你是靖边将军的孩儿出生在赤云城,是不能哭的知道吗?”
  “嗯嗯琢儿不哭,知恩伯伯身子不好,我和母妃再等等便是了。”
  “好琢儿乖,我们再等等。”
  正说着陆知恩便牵着阿蛮自王府大门内走出来,旁边还跟着另一个小家伙。两个小男孩日常打得不可开交,真的分开了却也舍不得起来。爹爹娘亲说过春晖是哥哥应该让着弟弟才对,春晖小家伙细想也有道理,便翻箱倒柜找出头半年多福禄给他打造的木头小鸟交到琢儿手中,两个人一边说着许多大人听不懂的话。
  “兄长正是新婚燕尔,却执意要送我母子回府,婉儿诚惶诚恐。”俞婉说话间向知恩夫妇一福,面上也有了些愉悦神色。日前有旨意下来解除刘坪几月禁足令,调往御林军中做了一个无甚实权的副统领,刘坪也便放心接婉儿母子回府。只不过几月来郡王府上疏于照顾,刘坪近日军中旧伤复发卧床不起,好容易退了烧身子也不好,便不方便来接她们回去。陆知恩心知坪弟心急,就主动揽下了这项活计。
  “王妃莫作如此礼数,坪弟身子不好兄长便该尽到照顾之责,今日我有些头晕耽误了时辰,且是我的不是。”陆知恩拱手一拜作为回礼,阿蛮也是躬身一福。正在一侧说话的两个孩子学着陆知恩的样子也互相一拜,行为举止像两个小大人,逗得一旁的大人皆哈哈大笑。
  眼看着时气就要入冬,落叶铺开满地金黄,马蹄踏上去咯吱咯吱地响。气温一日冷似一日,陆知恩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就要来临,马车上自然也备下厚厚的毯子炭火以备不时之需。阿蛮将厚厚的绒毯搭在陆知恩膝头上,又为他换好手炉中无烟炭火,百般恩爱溢于言表。
  刘坪此时也是让管家扶着走出府门迎接他们一行,见到车马便先一步迎上去向俞婉她们递上胳臂,俞婉便伸出纤纤玉手扶着他胳臂下了车,三岁的琢儿跑上前抱住他大腿便不撒手。刘坪摸着小家伙剃的干净的小光头,民间皆道孩子毛发越剃越密,俞婉也便听了这番说辞,数月不见小家伙又长高了很多,该是做新衣裳的时候了。
  “阿蛮嫂嫂多标致的南方美人,王爷想必还未见过,这位便是了。”俞婉浅浅一笑向夫君介绍阿蛮,阿蛮刚下车驾来便冷不丁受了尊贵王子一拜,忙也是福下身子去。
  “刘坪见过大嫂,听说大嫂医术高明,我知恩大哥是有福气的人,二位能走在一起除了人力促成,也是天意为之。”
  “你可不要夸她了,自从成婚那日王府上下但凡认识我两个的,全都在夸奖她挤兑我。现下坪弟若再不与我一个阵营,阿蛮可是要骄傲到天上去了。”陆知恩嘴上不饶人却偏过头深情望着身侧娇妻,阿蛮迎上他目光一副趾高气昂。
  “大哥可知吃亏是福,我也常在婉儿那里吃憋又不能还口。这点我倒是比大哥经验更足一些,要知道女人皆是要宠的。”
  “夫君在郡王面前给我些颜面成不成?我看呐,有些个好吃的都不知道吃到谁肚子里去了,早知道这样便躲懒不给你做。”
  阿蛮娇挽起夫君臂膀娇嗔道,刘坪毕竟大病初愈身子发虚,站的久了便轻轻咳起来,一面咳着还一面道:“刘坪今日身子实在不济,怠慢了兄嫂二位却是我的不好了,婉儿快迎二位入府去用些茶点,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坪弟身子不好躺着便是,阿蛮今日带了些药品过来,一会儿我们便都去你那边坐着说话,顺便让你大嫂为你看看脉象,病急不能乱投医。”
  “既然大哥如此说我便不见外了,只是大嫂第一次上门便见我病病歪歪的样子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嫂嫂莫怪。”
  “郡王这话从何说来,你大哥病着的时候我忙里忙外也从来就没见他客气过。倒是婉儿弟妹最近一直为你的事情四处奔走极是辛苦,郡王可不要慢待了自家媳妇。”
  俞婉望向自家夫君眉目如远山含翠,刘坪抚上她消瘦下去的脸颊,一时心痛得无以复加咳得腰身都弯了下去。
  阿蛮急忙上前探上他脉门良久才道:“郡王若觉得可以,能否让我看下伤口?”
  陆知恩扶刘坪坐下撩起衣衫,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自右肋处斜斜而下,伤口已是经年却时常崩开,此刻一经感染红肿异常。
  阿蛮摇头看着俞婉一脸无奈,这些男人啊,一个个都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真是愁煞个人。

☆、杏花天

  “太疼了太疼了。。。钟灵救救我啊。。。我不生了行不行。。。”
  如缨小姑娘第一次生产,王庭上下皆是万分紧张生怕出状况,早早便做好一应准备。小姑娘却是泼辣,气候刚刚和暖些又挺着大肚子千百里跑了一趟阴山北,只为看看她种下的那些苗木情况何如,却险些将孩子生在路上。不料前脚刚踏进王妃大帐,后脚便开始阵痛,蒙医看过后道一路颠簸时日略早了几天,不过产妇身体强壮自然生产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如缨却是疼得快要受不了,要不是钟灵早垫了枕头,她家公主简直要把她胳臂掐出血来。
  “王妃说什么呢,再加把劲,就要出来了,哎呀你们快些再烧点热水过来,”产婆经手的婴儿千千万,此刻比在场所有人都镇定自若。她一边忙着接生一边开口安慰于这第一次生孩子的姑娘,一口汉话说得虽不流利却是很是及时,“钟灵快给你家公主擦擦汗,我这话说的不顺溜一切还要靠你。”
  “啊疼死了啊。。。必勒格。。。滚进来。。。”
  年轻的锦衣汗王听到此处再也坐不住忙不迭迈开步子要冲进去,却被一众侍女阻拦在帐外。平日里叱咤风云任谁都不能降伏的天之骄子豫北汗王必勒格,一见他家小娇妻便瞬间似田鼠一般怂到地缝里去,此番情状也只有段樵能看得到。段樵也不多说话,只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丫头你用力,我就在这儿呢。。。”必勒格已经急得汗流浃背,门口一排侍女却将帐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任他是什么汗王,就算天王老子也不得入内。必勒格暗暗想着,等他家丫头生完孩子,这些人换了换了全换了一个都不留。
  “必勒格。。。我要是死了,你赶紧娶一个,别祸害我汉家姑娘了。。。”
  “你给我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
  “公主已经好了,孩子出来了。”钟灵见产婆将孩子抱出来总算松了一口气,女人生孩子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啊。一想到春晖当年出生时的惨状依然心有余悸,她的同胞妹妹就是这样撒手人寰,一转眼四年余,春晖也不知道长得多大了还能否记得她这个姨母。
  听得婴儿啼哭必勒格接着就要冲进来,却被产婆一声呵斥又是硬生生挡在帐外不得进入:“大汗稍等,王妃这是双生胎,王妃再努把力,小王子后面还有个女孩呢。”
  小姑娘终于努力将这两个可爱的娃娃生了出来,随即疼得晕了过去。梦里她的先生微笑向她展开一个巨大的怀抱,醒来却躺在必勒格温暖的臂弯中。浑身上下的血腥味已经早清理干净,衣裳也在不知不觉中焕然一新只泛着草原上特有的青草香气,她的夫君坐在身边搂着她轻轻拍打,如缨心中不由溢出满满的幸福感,便更加向他身边挤了挤,他身上的味道真的越来越好闻了呢。
  “丫头为我生下这两个宝贝辛苦了呀,可要多吃点好东西补补身子才是。”
  “缨儿才不要,到时候胖了大汗便不喜欢我了,缨儿要永远做大汗的小丫头。”
  “那我家丫头听我的,好好休养身子,你那些固土培根的苗木我已经找人专门盯着了,不要再费心了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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