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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男反派当女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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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氏瞧了她一眼:“不回家去?”
  “不了,明儿还要读书呢。”
  雷氏心知确实如此,就没再勉强:“时候还早,我去你那儿坐会儿,行吗?”
  程寻嘻嘻一笑:“当然行啊,别说坐会儿,娘住在那儿都行啊。”
  雷氏轻戳女儿额头:“油嘴滑舌。”
  然而雷氏并未在京城的住宅里多待,她不过是想多看看女儿现下居住的地方罢了。呦呦如今住在京中,虽有江婶等人照顾,可做娘的,总归是不大放心。
  —
  程寻的生活规律而忙碌。当然,九月有两个“不规律”,一是端娘的及笄礼,二是重阳节。她早早和苏凌约好了重阳登高。
  登高就选在了京郊的老君山。这可是程寻很熟悉的地方。崇德书院就在老君山脚下,不算高。程寻小时候听过不少老君山的传说。
  真定下老君山以后,程寻又有些不安:“你说咱们书院会不会有其他学子也去登老君山啊?或者,哪个夫子带着大家一起登山,回来作诗,这也不是没有过……”
  苏凌搁下手里的书:“你怕见到他们?大家都认识,你怕什么?”
  “也不是害怕,就是怪怪的。”程寻小声道。
  要不,就穿男装好了。她有丝丝遗憾,本来还想穿的美美的呢。
  “那就不去老君山?”
  “不了,还是老君山吧,咱们都说好了。”程寻定了定神,“就老君山。”她想了想,又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跟我说啊。”
  “什么事?”
  程寻压低了声音,格外认真:“我穿男装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丑?”
  ——她以前从不在乎这些的,可是近来时常会考虑美丑。
  苏凌怔了一瞬,继而有笑意流淌在眼角:“不丑,不丑。”
  “真的?”
  苏凌一本正经:“我骗你做什么?你穿什么都好看。”
  程寻闻言一笑,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别老哄我。”
  “没有哄你啊。”苏凌声音极轻,甚至还有些无辜的模样。
  程寻脸上热意翻滚,干脆别过了脸。
  —
  九月初九,天朗气清,适宜登高。
  苏凌和程寻在老君山山脚下汇合,一起上山。
  老君山不高,程寻兴致勃勃。尽管她体能并不算多好,但依然精神满满,体力充沛。
  苏凌始终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两步远左右。
  程寻眺望山林,笑道:“我还记得咱们前年进山打猎的事情,你记得吗?”
  “嗯。”苏凌心说,怎么可能忘?
  “诶,对了,我记得当时咱们有只兔子,沈夫子养着,也不知现下长大了没有。”程寻思绪转的极快。
  苏凌心里一咯噔,那只灰不溜秋的野兔?不是没多久就死了吗?
  他轻咳了一声:“这就要问沈夫子了。”
  他话音刚落,程寻就“咦”了一声。他下意识问:“怎么了?”
  “你看前面。”程寻伸手一指。
  苏凌定睛望去,在他们前方,有一行数人,俱是熟悉的雨过天青色衣衫,他扬了扬眉:“看见熟人了。”
  程寻脸上笑容灿烂:“是啊是啊。”
  她在书院时,和书院同窗走得并不近。而且之前她还担心撞见他们。但是此刻看见熟悉的学子服饰,她竟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她拉了拉苏凌的胳膊:“走啊,咱们快一点。”
  苏凌微微一笑,任她拉着,快走了几步。
  不多时,他们追上了前面的书院学子。
  这几个竟都是他们在书院时的熟人,霍冉、温建勋、柳明丰、云蔚、纪方等。
  熟人见面,分外激动。
  “咦,程寻,你不是进宫做伴读了吗?怎么又跟苏凌一起登高啊?还有苏凌你,你不是回家了吗?”
  程寻看看苏凌,笑道:“你们呢?怎么也出来登高?今天书院不上课吗?”
  “高夫子前面带着呢。”纪方指了指前方。
  程寻点头,原来是占用了高夫子的骑射课。
  云蔚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凑到程寻身边,小声道:“程寻,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程寻也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
  “苏凌他……”
  程寻心念一动,难道云蔚猜到了苏凌的身份,却听云蔚继续道:“苏凌他和你,是不是?嗯?是不是?”


第83章 你是断袖
  “什么?”程寻不解。
  此时霍冉等人在前面; 云蔚拉着程寻落后于其他人。他抬头看看前方的同窗; 见大家都在同苏凌说话; 没注意这边,干脆又后退了两步。他猛地拽上了程寻的袖子。
  “你干吗?”程寻微微一惊; 下意识就要抽出来。
  云蔚嘿嘿一笑; 以手为刀,做了个斩断袖子的手势:“我就跟你比划一下。你明白?”怕程寻不能理解,他特意又重复了一遍动作。
  程寻怔了一瞬; 忽然福至心灵:斩断袖子?是说她和苏凌断袖?
  震惊、羞恼、无语……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哪种情绪占了上风。她大力抽出袖子,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听谁说的?!”
  怎么就断袖了?
  云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别问我听谁说的; 只说是与不是。如果不想回答,那就点头或者摇头。”
  程寻:“……”
  点头或者摇头; 还不算回答吗?
  苏凌正同霍冉等人说话; 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呦呦,见她正与云蔚拉扯,干脆直接看了过来微微一笑:“怎么了?云蔚和程寻说什么悄悄话?说出来也让大伙听一听?”
  云蔚匆忙摆手:“没什么啊,能有什么话?就是叙旧而已,叙旧叙旧。”
  方才的话; 他能对程寻说; 却不能对苏凌讲。
  在书院的时候; 虽然他和苏凌说的话,还要比和程寻说的多一些。可他依然认为,程寻比苏凌好说话。
  好说话的程寻仍有些气鼓鼓的,说苏凌和程寻是断袖?她在书院的时候; 明明伪装隐藏很成功的啊,而且那时和苏凌是正常交往吧?哪里就算得上断袖了?
  她倒也不打紧,反正程寻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倒是换个身份就是了。可苏凌不一样……诶,不对,苏凌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啊。
  可她就是心里不大舒服,觉得这分明就是对苏凌的污蔑嘛!回想着云蔚说的话,她想得把这件事说个明白,不能教人误会了。
  然而现下众人看过来,她不好把实话戳出口,只点点头,笑道:“是啊,我跟云蔚叙旧呢。”见前面几个人似是移开了视线,她才又和云蔚继续先前的话题:“你听谁说的?”
  到底是谁乱嚼舌根,胡乱揣测人?
  “我也没笑话你们的意思,我就问问是不是真的。”云蔚小声道。
  “我就问你谁说的。”程寻耐着性子。
  “你先说是不是真的。”
  程寻深吸了一口气:“当然不是。我们走得近些,就是断袖了吗?你方才拉着我的袖子,难道你也是断袖?”
  云蔚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我当然不是。”他压低了声音:“我有喜欢的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哦,对,你是不知道。”
  他两人在后边絮絮低语,前方的苏凌、霍冉等人都停下了脚步。苏凌皱眉,隐隐有些无奈。
  程寻察觉到他的目光,也有点不自在。她冲他笑了一笑,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则又问云蔚:“你到底是听谁说的?或者你说为什么这么想?”看云蔚眼中闪过迟疑之色,她继续道:“我都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要是不回答我的,就太不公平了。”
  云蔚略一迟疑,支吾道:“我是无意间听人说的,不过你放心,那人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她就是猜测而已,也不会告诉别人,”
  “不会告诉别人,怎么会告诉你?”程寻脱口而出。
  “你别管,反正不会乱说就是了。”云蔚胡乱摆了摆手,“快一点吧,他们等着咱们呢。”他竟是不想再理会程寻的模样,大步往前走。
  ——云蔚有点心虚,他不是不能告诉程寻,实在是不好说出口,而且人家的确也没告诉他。
  他自那年中秋见到杨姣姑娘,就为其心动,时常找了借口去杏园,想见佳人一面。可惜两年间见到佳人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想着让祖母出面提亲,可祖母笑眯眯的,只说等他有出息了再说。
  这两年云蔚发奋苦读,然而大概是他在学业上天赋有限,在书院里也只能保持中上游水平。等明年科考,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取功名。他更加担心,在这期间杨夫子把杨姑娘许给别人。
  他出自将门,自小喜好武艺,然而家中不允许他学武从军,只让他在书院读书。这段时日,他甚至想着学文不成,不如专心习武,近半年来,他逐渐减少在学业上花费的精力,改而和霍冉一起跟着高夫子多练习骑射。
  中秋节,云蔚带了些燕云斋的月饼,想给杨夫子和杨姑娘尝尝。
  站在杨夫子门外,他正要敲门,忽然听到房里杨夫子的声音:“你先时不是觉得程寻挺好吗?没什么配上配不上的……”
  云蔚的心当时就是一咯噔。什么配上配不上?难道杨夫子有心把女儿许给程寻?
  杨姑娘说了什么,他并未听清,只听到杨夫子继续道:“那你倒说说看,是哪里不合适?是因为他现下做了伴读,你觉得高攀不上?那也没有……”
  杨姑娘说话轻声细语,云蔚听不清楚,心里痒痒的,甚是着急,他想立时冲进去表明心意,却听杨夫子陡然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断袖?”紧接着,声音又低了下去:“他和苏凌……怎么会这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之后模模糊糊,以云蔚的耳力也听不清了。但这些信息,已足够他心头巨震。杨姑娘觉得程寻挺好?程寻和苏凌是断袖?
  云蔚身体僵硬,耳中嗡嗡嗡,似在耳鸣。他慢悠悠离开了杨家父女的住所,将月饼先分给了沈夫子、高夫子等人。等他转了一圈,再去看望杨家父女时,他们早结束了对话。他装作什么都不曾听到,送上了月饼等物。
  可他心里却一直记下了这件事。回想着苏凌和程寻的相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像,但是又不像那么回事儿。兴许是他听错了呢?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也是有的。
  这才过去不足一个月,他居然又见了程寻,偏巧程寻是和苏凌在一起。云蔚心中一动,难免想起那日隐约听到的话。
  他这人心里藏不住事情,干脆就拉了程寻,向其求证。程寻认真否认之后,他反倒觉得惭愧起来。避过人,他又拉着程寻道歉:“对不住啊,我听错了,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才不会什么断袖……”
  “得得得,别跟我提这两个字。”程寻有点不耐摆了摆手。
  “哪两个字啊?”苏凌笑吟吟问道。
  “没事没事。”云蔚抢在程寻之前回答,“我跟程寻叙旧呢,是不是啊。”
  程寻斜了他一眼,没有否认,随口应道:“是,叙旧。”
  他们算是暂且放下了这个话题。
  旧日同窗相遇,似是有不少的话要说。他们一行结伴,追上了前方的高夫子等人。
  高夫子扫了一眼程寻:“咦,长高了一些,可惜还是身无二两肉。”
  程寻微微一笑:“多日不见,高夫子风采如昔。”
  “别糊弄我,程寻,你这一年,是不是又把骑射给落下了?”高夫子声若洪钟,“你今日能一口气到山顶吗?”
  “当然可以。”程寻连忙点头保证,“夫子放心,学生一定可以。”
  众人兴致高昂,一时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疲惫。
  程寻走在前头,偶尔回身,瞥见正和高夫子说话的苏凌,心说果然是高夫子的得意门生,走了一年多了,高夫子还是最待见他。
  “你近来怎么样?”
  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程寻偏头看向与自己平行的张煜,有丝丝意外。她心生警惕,低声道:“还好啊,你呢?”
  “我也挺好。”张煜低声道。他顿了一顿,又道:“我明年会下场参加科举。还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我定亲了。”
  程寻“哦”了一声:“那恭喜啊。”
  “你和杜聿……”张煜声音极低,几不可闻。
  “什么?”程寻没听清。
  “没什么,多注意一点。”张煜随口道,“我先到前面去了。”
  他说完大步向前,留下莫名其妙的程寻。她以为这个表哥已经离开书院了呢,还在这儿啊。不过这回还好,至少没凶巴巴地要命令她。
  她轻轻摇了摇头,管他呢,反正他也命令不了她了。
  重阳登高远比程寻想象的热闹,到下山分别时,她竟有些依依不舍。虽说她在书院时和同窗们关系平平,可毕竟在一个学堂共同学习数年,岂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崇德书院的学子们跟着高夫子等人回书院,苏凌和程寻站在马车边。他则问她:“你呢?是直接回书院吗?”
  “嗯,我回去,明天再进宫。”程寻小声道,“不过我不跟他们一起回去。”
  “那先等会儿,我送你回去。”苏凌只点一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你和云蔚,叙旧?你们,关系很好?”
  他记得在书院时,程寻是他的前桌,云蔚是程寻的前桌。云蔚这人有点自来熟,时常拉着程寻说话。但也不至于神神秘秘,叙旧好一会儿吧?
  不提还好,他这么一提,那种尴尬的感觉就再次浮上了程寻的心头:“不是,没有。”
  “那是什么?”苏凌心里微微一沉。
  “哎,你过来。”程寻冲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苏凌会意,微微一笑,果真略微矮一矮身子,将耳朵凑到她唇边。
  程寻在他耳边轻声道:“断袖。”
  她的呼吸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教苏凌耳根微红,然而她的话,却让他一惊。
  “断袖?”苏凌一脸讶然之色,“云蔚是断袖?他想让你同他一起?”他神情微变,皱眉:“胆子也太大一些,连你的主意都敢打!”
  程寻愣了一瞬,继而哈哈大笑。她轻轻推了推苏凌的胳膊:“才不是,谁和你说云蔚是断袖了?明明是云蔚问我,咱们两个,咱们两个,是不是一对儿断袖?你要笑死我了。”
  苏凌知道是误会了,轻咳一声:“你怎么回答的?”
  “我自然说不是了。我是直男,纯的,笔直笔直的!”程寻一脸认真,可眼中的笑意却遮掩不住,秋水样的眸子里蕴藏着无尽的狡黠之色,看得人心中一荡。
  苏凌勾一勾唇:“直男?”他没大听懂她说什么,但认识她两年多,结合语境,也大致能猜出她话里的意思。
  程寻嘻嘻一笑:“哦,你可能不是。”
  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苏凌笑道:“别闹。”
  “别老说我别闹,我又没闹。”程寻小声嘀咕,她忽然想起一事,眼中光彩流转,拿胳膊轻轻撞了撞苏凌的胳膊,“你是不是怕人把我抢走?”
  “什么?”
  “刚才啊,刚才你以为云蔚是断袖,还向我表白的时候,是不是很紧张?你看啊,你还说他胆子大呢。是不是嘛?”程寻仰着头看他。
  “不是。”苏凌想也不想,“我知道他抢不走。”轻轻抚摸她的发顶,他一字一字慢悠悠道,“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他目光专注,神情温柔,可说的话却是无比自信。
  程寻脸颊发烫,心里的喜悦咕嘟嘟直冒泡,她轻哼了一声:“什么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
  “对啊,我是你的。”苏凌毫不迟疑接道。
  “你别老哄我啊,我可是会当真的。”程寻小声道。
  “为什么不能当真?”苏凌一笑,“我又没有哄你。”
  他对她的心意,毫不作假。
  “那我可记下了?”程寻看看天色,“啊呀,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吧,今天累了一天,我得回去泡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苏凌点头:“好。”
  —
  重阳节和好友一起登高时还不觉得如何,然而后续的事情就教人不那么轻松了。
  先是一觉睡醒两条腿发酸,后是白大人借着九九重阳之名,给她布置了不少算学题目。这还都是让她在课下做的。
  白大人振振有词:“殿下每日在课后忙碌,你真愿意歇着?”
  程寻自然不是喜好偷懒的人,兼之她自己又喜欢算学,那就做呗,只是觉得空闲时间更少了。她从宫里带回来的关于胡渚的书籍,还没看多少呢。
  胡渚人在大周百姓眼中,都是野蛮人。胡渚与大周接壤,民风彪悍。早些年,胡渚和大周之间没少零零星星作战。三十年前先帝还在世时,双方和谈,达成一致意见。这些年边境未再有战事。百姓休养生息,生活渐渐富足。
  程寻原本对胡渚兴致一般,也称不上多感兴趣。还在书院时,她偶然得知苏凌认识胡渚文,跟着苏凌学过一点。如今重拾兴趣,是因为她听说胡渚近来发生了大事。
  老首领亡故,传位于长子,然而其幼弟不服。经历一番内斗之后,其长子和幼弟各有拥护者,互不相让,已僵持许久了。
  而现在,其长子向大周求助,那使者简单表明了主人的意思:事成之后,愿意臣服大周,以大周为尊,岁岁请安。
  这些事情是程寻从宋大人那里得知的。宋大人在课堂上,分析时政,提起此事,分外激动,不甚花白的胡子不停抖动。
  程寻还是第一次见宋大人这般模样。
  宋大人五十来岁,见证过三十年前的战争。虽然这些年,两国不打仗了,可他对胡渚敌意不浅。他虽然只简单说明事情,并尽量不带倾向性,可程寻隐约能听出来,宋大人并不愿意帮助胡渚两派势力中的任何一派,他更希望胡渚内部互相残杀,大周得渔翁之利。
  程寻自己对胡渚了解有限,她特意从宫里找了不少和胡渚有关的书籍,想多了解了解。——她肯定不能决定政事,可她至少也得知道苏凌在忙些什么。
  她不想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
  苏凌这些天确实很忙。
  先是有人密报状告蜀王居心不良,有意谋反。苏凌同皇帝细查之下,发现此人与蜀王嫌隙极深,又顺藤摸瓜,查出了上次的刺客究竟是何人指示。
  除此之外,就是胡渚了。
  对于“胡渚”这位老朋友,朝中意见不一。有的认为该袖手旁观,看他们内斗,待其两败俱伤时,一举歼灭。有的则认为该出手相助,让胡渚彻底臣服,也能显示上国风范。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退让。
  皇帝早年是主战派,若是在二十年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借此机会灭了胡渚。然而年纪渐长,顾虑比先时多了一些。他在朝堂上,并未直接决定,在散朝以后,则留下心腹重臣,又特意唤了二皇子过来。
  在御书房,他开门见山:“胡渚一事,你们怎么看?”
  周太傅先道:“皇上,老臣以为可以相助。他们现在确实是在内斗,可难保我朝大军过去,他们不会一起将矛头对准我大周。千里行军,深入敌军腹地……”周太傅摇一摇头,极不赞成的模样:“我大周休养生息三十余载,这才安居乐业,百姓富足,国库也渐渐充裕。我们又不要他们的土地做马场,灭了他们,对我们有何益处?”
  皇帝边听边点头。
  只听周太傅又道:“何况,三十多年了,百姓也习惯了没有硝烟。”
  “太傅的意思是,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只当没有收到那位大王子的求助?”太师紧接着道。
  周太傅摇头:“也不是这样。”
  皇帝摆手,看向一直默默站着的二皇子萧瑾。他立于背光处,静静听着周太傅的话,眉目沉静,一言不发。皇帝心中忽的一动:“怀思,你怎么看?”
  “嗯?”苏凌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儿臣以为,出兵相助也不是不行,不过条件需要改一改。以大周为尊,岁岁请安?”他摇了摇头:“还不够。”


第84章 天降恩典
  “不够?”皇帝微微一愣; 继而轻笑着点头; “怀思说的极是。”
  胡渚内斗; 对大周而言,这机会千载难逢。可惜不便趁火打劫; 出手相助也不是不可; 只是仍需要谈条件。
  胡渚的使者在大周四方馆停留好几日了,也不知道大周君臣是什么意思。
  这日天近黄昏,四方馆的守卫忽然告诉他们。二殿下来了!
  以乌维为首的胡渚使者俱是精神一震:二殿下?!
  出使大周之前; 乌维等人对大周进行过简单的了解,知道大周的皇帝如今只有一个儿子; 就是这个二皇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二皇子会成为大周的下一位皇帝。不过这位二皇子据说很神秘。
  约莫过了半刻钟; 乌维等人终于见到了据说很神秘的二皇子殿下。
  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年; 身形修长,面容清隽。少年环视四周,最终视线定在乌维身上。他挑一挑眉,似笑非笑:“你是乌维?”
  “是,胡渚乌维见过大周皇子殿下。”乌维心头一跳; 连忙行礼。他并不敢小瞧了这位皇子。
  “免礼。”苏凌摆一摆手; 慢悠悠道; “我记得你,那天在大殿上,我见过你。”
  “是。”
  苏凌笑了一笑,也不落座; 他目光逡巡,似乎是在打量四方馆。
  对方的淡然沉默教乌维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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