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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直男会变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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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肖迫摇了摇头,临结束不忘补充一句,“你也没带手机的习惯。”
  “那叫随便谁过来取也好啊!”
  “女孩子贴身的衣服,当哥哥的都不好意思翻找呢,何况外人。”
  “那你赶紧回,赶回去应该来得及。”
  “恩。”
  阳羽随手将掌心里的香丸揣进口袋里,跟着肖迫一起简单收拾了下衣物便离开了,俩人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可没成想还是赶上了高峰期的堵车,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医院去。
  踩着落山的点回去医院,一推开门那股浓重的血味充斥着整个鼻腔,没等阳羽走到门口想看个究竟,肖迫一转身冲着护士们喊道:“护护护士,救命!”
  进屋一看,雀雀一脸是血的倒在地上,可这些血液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趴在床上的白泽。
  他的脖颈被撕咬开,动脉血液喷薄而出,将白色的墙壁染成了红色。
  没有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从姿势上可以看出他推开了雀雀,可凶手转移了目标最终将凶器挥向了他。伤口太大时间太短失血太多,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白泽的身体就已经变的冰凉。
  肖迫没有想到,只是堵车了一会自己的哥们就这么没了,连被推下床的雀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从头顶流了下来,带着腻人的腥气喷洒了自己一身。
  上次不在医院都能抢救的过来,这次就在医院受的伤怎么就抢救不了呢,生命怎么可以脆弱到这个地步,护士前几分钟才查过房还跟白泽闲聊了两句,转眼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变成了灰色。
  虽不是正午但站在灯下的阳羽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后似是有人拍了他一把回过头发现是那位大师。
  “有何贵干?”阳羽挑了个最简短的词,一句都不想与其多说。
  “生命是这样的微小而脆弱不是么?”
  “与你何干?”
  “呵呵,一点劝告。”
  阳羽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已经懒得去跟现代人纠结年龄的问题,又万般怜惜智商的眼神看着他轻飘飘撇下一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这是我的名片,背后有地址。”大师递过来一张名片,“你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接,但最终你还是会来找我的。”
  男人见阳羽不接名片,笑着指了指雀雀的病房门,然而将名片放在一旁的长椅上转身离去。
  可阳羽看着这枚名片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终还是拿起了名片,那男人身上还是带着淡淡的香气,就连这名片上都带有那股味道。说起这个才想起自己将香丸放在口袋里了,急忙掏出来放在鼻下嗅了嗅味道,果然气味都已经散尽了。
  那些有裂纹的香丸里面似乎还藏有东西,阳羽捏碎了后定睛一看……这大小材质和形状,怎么看都像是小孩的乳牙。
  作者有话要说:
  没纠错,下次更新时候再捉虫改一下。


第39章 三十九
  阳羽急忙碾碎其他的香丸,每颗丸心都包含一颗坚硬的物品,小心翼翼擦去最外层的透出本来的颜色,手心里满满都是略微泛黄色的小乳牙。
  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生养过孩子,万一看错了呢?拿着乳牙去厕所冲洗了下,放在手中再次端详了半天,这些小小的牙齿似乎还被刻上了花纹。
  与其说像一条花纹,不如说像文字多点,可文字太过于潦草瞧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写的是什么字。
  这医院肯定有认识牙齿的医生,阳羽找了块纸将所有的牙齿包裹在其中,只拿出其中一颗蹿在手中。跟护士问完牙科门诊的路转身欲走,可刚转身就看到扶着墙气喘吁吁的白轩。
  白轩在看到阳羽后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怎么……怎么感觉不太对?一……一切都OK?”
  看着他的脸,阳羽怎么也说不出来白泽死了的消息,站在门口不说话。
  沉默可能是此刻最好的回答,看着白轩疯了一般的往病房跑去,站在门口的阳羽突然想起前几天的夜晚,这个被烟雾缭绕的男人淡淡地说……
  “他喜欢的我便喜欢。”
  是啊,肖迫喜欢的东西自己也都喜欢。
  从牙科门诊出来后阳羽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免好奇的望去,视线从背影挪至面庞上后瞄了一眼后纷纷转身离开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人群看起来既热闹又冷清,在这个地方生死意外的沉重但又轻浅极了。
  阳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是茫然地看着过路的人。刚才牙科大夫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个女大夫笑着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小牙齿说道:“孩子换牙是很正常的事情,注意别让孩子舔新牙就可以了。看你这么着急,难道忘了自己小时候换牙的事情了么?”
  在旁人眼里这或许只是一个糊里糊涂的新手爸爸,可谁都不知道医生这句话让阳羽感觉被打入了地狱。
  小孩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时是在那位大师的家里,这有着孩子的香丸也是他送给肖迫的。
  可点燃它的却是自己!那东西莫非是循着香味来到家中的?这些断断续续的点最终在阳羽的脑海中连成了一条线!
  这个恐怖的想法从脑海内浮现后立即不受控制的疯长,罪恶感犹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压的阳羽无法呼吸,看着住院部的大楼怎么也迈不开步子进去。虽没有亲手杀了白泽,可这个人却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死,白泽的脸白轩的脸雀雀的脸最后眼前浮现的是肖迫的脸。
  肖迫以前就说过,白家兄弟帮过他很多的忙,因为这俩兄弟最终他才决定带着雀雀留在北京,这么些年的友谊如果让他知道白泽是因为自己而死的话……
  阳羽还是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昏暗的院子和明亮的大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抬头时竟然看到肖迫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大厅里的光芒从他背后透射出来。
  这件事若真是因自己而起,白轩雀雀对自己打也好骂也好甚至要自己一命赔一命都好!这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可阳羽害怕肖迫……他怕雀雀会因为怨恨自己的同时怨恨肖迫怕白轩从此跟肖迫陌路。
  但阳羽更怕的是肖迫会恨自己,他知道肖迫爱自己胜于一切,可爱的越深恨意也会随之更深。
  肖迫就这样顺着大厅的光芒一点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大声地呼唤着阳羽的名字想要找到他,拿着两人的手机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人。要不是警车的灯照到了大楼侧面的角落,这么昏暗的情况下根本看不见阳羽躲在这里。
  警。察是医院叫来的,人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在这里,家属都没说什么时医院先报了警,因为光想想都觉得邪乎极了。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肖迫皱着眉头问道,可阳羽站在那垂着头一言不发。
  肖迫长叹一口气,像是把积压在心底里所有的情绪一口气全部吐了出来。这叹气却听得阳羽难过极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猛然间想起什么焦急地喊道:“你怎么出来了?雀雀呢?”
  “和白轩他们在里面,我自己出来找……”没等肖迫话说完,阳羽拉着他疯一般的往回跑,甚至等不及电梯下来扭头就换了楼梯往上跑,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你不要离开雀雀身边。”
  “为什么?”
  这似乎是肖迫第一次问为什么,阳羽想了想认真的回道:“我担心雀雀出事,你是她的辟邪符。”
  本来还琢磨怎么回到肖迫其他为什么,可回过头发现这个人却不问了,跟在自己身后往上跑。雀雀的病房换了,肖迫拉着自己又跑了两层,最终俩人气喘吁吁地扶着房门,看了一眼雀雀安全无恙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阳羽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抬头看到瘫坐在椅子边的白轩,他的手被厚厚的纱布缠绕着,刚才傍晚瞧见他的时候还没有……
  难道说?阳羽急忙扭头看了一眼肖迫,发觉他脸上的一点伤痕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雀雀,发觉她也没什么伤痕后自嘲地想,对方好歹是个真男人怎么可能揍女人。
  似乎是看到自己的眼神,肖迫拍了拍阳羽的肩膀凑过去小声地说:“他刚冷静下来。”
  刚才他情绪很波动么?阳羽想象不到,平日里的白轩总是话不多很安静,他只在白泽闯祸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些许不满的表情,就包括此刻的白轩都是安安静静的,可眼底确实一望无际绝望的灰色。他像一个没有感情坏掉的人偶一样,长久以来连在身上的线被剪断了,就这样一个人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就像一只被遗弃在海底的木偶一般。
  阳羽的噩梦终于变了样子,不再是那个单调的墓穴了,但换了一种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白轩眼底那一抹灰色和没有生命力的眼神。每天夜里那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然后伴随着小孩的啼哭声噩梦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后只有漆黑一片的屋子和角落里的黑影,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家伙依旧跟着自己。
  这次肖迫再也没敢离开雀雀身边一步,而阳羽却再也不敢看医院病房一眼。医生和护士对于生死似乎都看得很淡了,每天还是按时来查房输液和平常一样,可这跟往常一样的步骤却让阳羽坐不住了,那个每天都跑来看雀雀的人再也来不了了。
  那张名片还摆在床头,阳羽拿起名片放在台灯下看了看,说是名片可连名字都没有写一个,米黄色的底子暗红色的一行小字,XX区XX路XX号。没有名字就很难查了,可最终想起来肖迫那里还有大师的电话,不仅跟他要来了这人电话给了小九,还得知这个大师似乎有一个小儿子。
  在等小九消息的这些天,阳羽一直在家搜索着关于鬼怪的事情,这个年代人对于养小鬼的想象力十分丰富,写的天花乱坠什么都有,但仔细看看基本都是扯淡吹比的闲谈。从中国的养小鬼到泰国的古曼童,每个关于这些东西的帖子新闻都翻阅了一遍,最终有个论坛帖引起了人的注意。
  帖子大概说的是:
  楼主说自己曾经有幸结识了一位茅山道人,两人相交甚好楼主便向道人诉说了一些苦恼,最终两人协商后楼主经道人帮助下养了一只小鬼帮助运势。半年来都相安无事楼主的运势也越来越强,虽然没有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步,可按照他自己描述工作上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可后来道人远走深山办事,留下他一人在城市内。按照楼主的说法,小鬼可以选择带出门或者不带出门,一般情况下都不推荐带‘孩子’出门,有次他并未带孩子出门可走夜路的时候听见有小孩在身后叫爸爸,回头却没看到什么人,当天夜里就立即高烧不退怎么吃药都无济于事。再后来楼主去请了些符纸佛像一类的东西摆在家中后当夜高烧便退了,但人却日渐消瘦,整个人都疲惫极了一天比一天瘦一圈,而且是很明显体重上的锐减。
  楼主很害怕,联系不到道人好友又在网上搜不到任何有用的帮助,最终无奈之下来发帖求助,希望能碰到意外高人给自己出个招。
  帖子本来没有什么好吸引人的地方,看起来更像是人闲暇时候编写的一个鬼故事罢了,大部分的回帖都是好可怕啊真的假的?还有开玩笑回复楼主已经完蛋了,直接准备后事吧。本来以为会和其他帖子一样,可其中一个回帖却让阳羽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叫j2901的人回复,撤掉家里所有佛像符纸梵香,拿一整块柳木中间凿空做成棺材形状,然后将小鬼魂魄居留的物品放置在棺材中,找一干净瓦瓮将柳木棺材放入其中,焚烧阴香将鸡血淋在棺木之上。切记得是母鸡血而且必须是活着时流出带有温度的血,如果没有可以用母狗代替。当棺材吸满血液后埋入地下每日在家焚阴香,七天后挖出再请回家即可。
  这里没有细说阴香是什么,但阳羽猜应该就是由尸油柳木土沉香制成的东西,或许还有其他的东西夹在其中,但自己拿着的这几颗牙齿应该就是阴香的一种了。给佛焚梵香,死人阴气重自然受不起檀香一类的梵香,所以要制作别的东西做引魂香,安抚地仙并指引死灵行走的方向。
  看到这阳羽已经绝望到说不出任何话来,看来白泽的死跟自己已经脱不开干系了。
  这个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包括这个楼主也再也没出来了,阳羽想联系到这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在哪里回复,最后看了眼帖子日期发现已经是三年前了。这三年来不论是楼主还是这个回帖的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作为现代科技白痴的阳羽研究了好一会才知道查看资料,可发现回帖的这个人除了这个帖子以外没有回复过任何人。
  阳羽几天来一直有意无意的在疏远着肖迫,在看到这个帖子后站在窗前久久不能不已,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肖迫和自己的合照,苦笑着摸了摸照片里的那张脸。等天微微亮的时候阳羽才断断续续的写好短信息,洗完澡穿好衣服后看了一圈屋里发送了短信,关上门离开了。
  短信很简短,却写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电话是因为阳羽不知道该怎么跟肖迫说,发短信都觉得自己没有脸跟他说这件事并祈求他的原谅。
  在楼下等了半天才打到了一辆出租车,师傅打着哈欠问他去哪儿啊,阳羽递过去一张名片淡淡地说:“这里。”
  师傅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鼻尖微皱困意满满的哼唧了一声,回头将名片还给阳羽然后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坐在后座的阳羽打开手机看着这条短信:
  肖迫,对不起。白泽虽不是我杀,可能因为我而死。我要去弄清这一切,等完事后我会来给你们赎罪的。
  这是阳羽能想到最简洁的能用来叙述一切的话了,多的一句话都不想再打,满脑子都是对自己深深的恨意。前排的师傅眯着眼睛看了眼后视镜,笑着问道:“这么早,是赶回家睡觉么?”
  “我赶着去杀人。”阳羽依旧风淡云轻地回道,猛然间反应过来眯着眼睛微笑道:“昨儿加班到深夜,没睡几个小时呢这就又要赶过去,简直想杀人。”
  这略微儿化音的后缀、瞎扯淡一个自己都信以为真的理由,这一切都是跟那个人学的。
  师傅一听笑了起来,转着方向盘开了话匣子,“我一朋友也是,嘿天天加班,那老板简直不是人!我告儿你啊!这老板……”
  后座的阳羽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眼底里却是无尽的雾气。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失败,有错字告诉我一下_(:зゝ∠)_


第40章 四十
  自小到大阳羽都是被众人捧着的,凡事向来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做,这些是刻入了身体每一处的习惯,以前和保姆阿姨小九天瀚相处的时候还有注意不去麻烦他人,可自从认识了肖迫后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又被勾了出来。
  表面上肖迫看起来油嘴滑舌不靠谱像是个没底的人,可实际上心思细腻做事有条不紊,坐在车上开始回忆两人过往后的阳羽猛然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对他的依恋居然越来越深。
  可肖迫对自己有多么好,心里那一份愧疚就多么深,像一把心锁挂在胸前坠的人难受极了。
  那天肖迫明明说过不喜欢这个味道,可最终自己还是点‘燃’了他。
  下车后阳羽就蹲在路边吐了出来,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干呕了半天也没能吐出什么东西来。自从不和肖迫待在一起后身体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冰冷,吃任何东西也尝不出味道来,这样的折磨却能让人心里舒服一些。
  可当自己敲开那扇门后,异样的香气从屋里飘散而出,身体里那股不适应的感觉竟然消退了不少。
  “我说的果然没错,你会来找我的。”大师站在玄关处,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指了指门口地板上的塑料鞋套说:“进屋记得穿鞋套。”
  “我没有自己穿鞋的习惯。”阳羽看都没看地上的鞋套盒,捋了捋鬓角的头发补充道:“从小到大都没有。”
  男人眼底掠过一丝不悦,似乎是想起上次来时阳羽的鞋套是别人给穿上去的,再看看他似乎真的没有弯腰带上鞋套的意思,最终只得改口说:“那你直接进来吧。”
  可在他说完后阳羽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依旧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自己,自认为也是见过不少大风浪的人可被这么瞧着居然有点后怕。
  面前的少年一袭白衣,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刚出头的模样,小鬼是见了血回来的,可他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瞧着自己,如墨一般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他的朋友死了,可他却笑着站在自己面前,连一句是你做的么都没有问过,难道他其实知晓一切?
  男人急忙收起脸上的笑,撇着嘴说道:“要我给你算命么?”
  阳羽嘴角微翘,缓缓的回道:“你找我过来就是要给我算命么?”
  这个人似乎没有回答的打算,他转过身缓缓地走向客厅,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仿佛身后站着的那个人只是过来打扫屋子的保姆阿姨。
  装的也好真的也罢,男人想要表现出的态度很明显完完全全就是在藐视阳羽,藐视这个看起来只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子,藐视这个什么都不懂单单只是一张名片就跑过来的傻瓜。
  似乎对他而言,此刻跟阳羽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唾液、浪费人生。
  望着那微胖的背影猛然间想起那天来时,这人曾单独和肖迫兄妹说了什么。说的内容仔细想想其实也可以猜出七八分,肖迫非常生气而雀雀却很淡定,这说明这个家伙没少说自己的坏话,不然肖迫才会那么生气表示不会再来。想到这再低头看看脚边的鞋套,甩开步子堂而皇之走进了大厅。
  注意到身后有了响动,男人回头看去视线下挪发觉他没套鞋套,居然还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这个本来应该因为自己态度生气的男人此刻正穿着从室外踩过的鞋,皱着眉头在客厅来回踱着步子。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真是够了!居然厚着脸皮还在那走来走去!!
  “你怎么不穿……”
  “这个东西是你的么?”不等男人说完话,阳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对着他砸了过去。
  速度之快男人没来及闪躲就被砸中了脸,咬牙切齿地想要上前揍阳羽时发觉手绢里的东西从中掉落,地板上都是一颗颗小巧的牙齿,这东西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这都是自己亲手从那些孩子嘴里拔下来的牙齿,再用尸油浸泡最终混合香料做成的香丸。虽然自己得到的资料是用小拇指的指骨做效果更强,可几次的实验下来孩子的牙齿效果似乎更强,怨念也是更深……
  “你能穿上鞋套么?”男人一字一句说道。
  “不能。”阳羽回答的倒也干脆利落,弯下腰拾起几颗牙齿放在手中,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回头看着他问道:“现在可以开始算命了么?要是不方便我就先回去了。”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着,强忍着怒意坐在一旁盯着他。这屋里的香气要比往日的更浓,可面前的少年依旧面不改色正在在那里微笑地看着自己。这气味能让活着的人感到恶心,但对死者却有安抚的作用,那天这一行人来这间屋子的时候只有面前的少年没有因为这香气皱眉头,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单看面相来说这个少年明明是个男儿身但却有着女人一般阴柔的样貌,可谓男生女相阴阳并存。自己这残缺的躯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能占有这个男人的身体……
  阳羽还在等,男人将身后的香炉搬出,里面的香丸早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几颗焦黄的牙齿,仔细的将这些牙齿取出查看上面的花纹。
  外国人用塔罗牌星座来占卜吉凶,而中国古代就有龟甲占卜,将龟壳刻上文字扔入火中最后用裂纹来预测未来看透真理。而在很早以前有个朝代大兴烧骨占卜法,将祭祀用的活人周身写满符咒最后剔肉取骨放入鼎中加热,现在用的阴香也是从这个方法中得到的灵感。
  今年烧制的所有香丸都大小不一,最终得来的牙齿文字模糊一片焦黑的。这预示着自己的运势在一点点的变弱,这具身体已经彻底不行了!
  “看出来什么结果了么?”阳羽冷冷地问道,“可有看出我的命格如何。”
  “你的命格比较复杂……”男子停顿了下,“我需要再看一下。”
  拨弄了两下牙齿翻看反面发现依旧是一片焦黑,今天真的适合动手么?
  阳羽冷笑了两声,道:“既然你肯说,那不如让我给你看看好了。”说罢将牙齿洒在茶几上,清脆的响声在整个客厅回荡着。
  男子诧异地回过头,看到阳羽满面微笑一脸慈祥地盯着他说道:“你可能就要死于非命了。”
  “我死?”男人愣了一下,再看看面前的少年。
  “对你要死了。”少年收起眼底的笑意。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要怎么再死于非命?他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傻子,单枪匹马的闯了过来只是为了撂一句狠话,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死在这里,思索着将口袋里特制的香丸扔进香炉里。回头用一种轻蔑的口气冲着阳羽说道:“那真是谢谢你的预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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