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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直男会变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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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以为他是个低能儿，发育不完全。”肖迫突然哽咽，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道：“那你是那个…给大家发馒头脸上有块青斑的哥哥？”
司机突然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了肖迫，眼泪从布满细纹的眼角流出。
肖迫虽然没有哭，但眼眶也早就红了。
司机松开肖迫，顾不得擦眼泪说道：“你可能都忘了我叫什么了，不过我也改过名字现在叫李思成。”
阳羽微笑着点了点头，软糯糯地喊了声：“李哥好。”
“这是你女朋友么？真漂亮你真有福气啊。”李思成瞄了一眼阳羽，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肖迫见状急忙解释道：“没有，他是男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他是我男朋友。”
“……？”
“这里人多吵，咱们换个地方聊聊吧，我把机票改签了。”
一行人坐着李思成的车，找了家小饭馆要了两瓶啤酒，两杯啤酒下肚话就变得多了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阳羽也了解到了肖迫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这个傻蛋别看现在伶牙利嘴的不得了，小时候却是个有语言障碍的孩子，被人贩子带来的时候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大家都以为他是个低能儿呢。
李思成是被拐来孩子里面最大的，自然比其他人记住的事情要多的多，他那会已经十岁多了懂得这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也明白自己是被偷来的孩子之一。
这群人贩子将城市其他乡村、镇子里拐卖来的孩子卖往新的地方，女孩子便宜些卖去村里的老头傻儿子们做童养媳。
男孩子要的多，大部分都是家里生了好几个还没有儿子想买一个延续香火的，自然贵一些。
人贩子卖孩子都是选个女人带一个或者两个孩子，装作是自家的娃带上火车送去外地，感觉不好脱手卖不出去的就先留在云南省内。
也正是这个原因李思成才能见到那个傻乎乎的肖迫，也因为那会肖迫傻李思成才专门留意他，把吃的馒头给他留一半。
肖迫给他倒了一杯酒，笑着问道：“大哥近几年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现在也是三十多的人了娶了个媳妇生了个娃，养家糊口过日子呗。”李思成点了根烟，猛地吸了一口接着说，“我也没想到会在遇到你，那群被卖掉的小孩子我就见过你一个，看到你现在过得也算不错就行了。”
肖迫红着眼眶，强忍着愣是没让泪水留下来。
简单两句看你现在过得不错、就那样吧，看似简单但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自己转手又卖给了乞讨为生的人贩子，几经波折和妹妹相依为命。
好几次恨不得自杀结束，为了养活妹妹最终还是坚持活了下来。
再看看李思成，刚才他说改了姓想必也跟了新家的人姓了，亲生父母估计也是没找到。
“不想了，干酒干酒。”李思成端起杯子，阳羽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疤。
刚才听他说跑过几次都被抓回来了，想必这就是逃跑的惩罚。
“我比较幸运了，好歹完完整整的活下来了。”肖迫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也是这么一句话让李思成也陷入了沉默。
李思成清楚，网上也不是没有曝光过弄残儿童去乞讨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活下来对于这个男孩到底意味了什么。
兴许是酒精的作用，李思成憋红了脸大骂了一句，越骂越生气连着人贩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听得阳羽心里难受，想安慰这两人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李思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说道：“你知道当初卖了咱俩那团伙么？我一直气不过长大还找人查过。”
这句话引起了肖迫的注意，盯着李思成双眼通红都快滴出…血来。
“我被卖的那个村子，到现在偶尔都会有女娃买进去，现在世道真是变了当初男的贵现在女的贵。”李思成砸吧了下嘴，说道：“当初团伙的头头，以前是从深圳那边的人后来才来的云南。前段时间机缘巧合我见过他一次，他穿了一身喇嘛服……那张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肖迫哑着嗓子问：“他现在在哪？”
李思成：“不知道，我再没见过他了。就那一次，听村里人说他是青海来的活佛，想想真是可笑死了。”
听完全程的阳羽不仅好奇起来，看着他俩问道：“既然你俩都是人证，那报警的话有用么？”
肖迫和李思成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露出苦涩一笑。
酒足饭饱过后，肖迫扶着李思成俩人踉踉跄跄往外走，两人那模样感觉来阵风都能给吹倒。
就近找了个旅馆住，阳羽扶着肖迫进了屋，嗅着他身上的酒气无奈道：“你还要装多久。”
话音刚落，那个前一秒还摇摇晃晃地人秒速站直了腰，扭开矿泉水瓶盖去厕所漱了漱口。
肖迫一边刷着牙一边从厕所探出半个脑袋问阳羽是怎么看出来的。
阳羽说：“我没见过你会把自己弄到无法自控的状态，醉酒是装出来的…大概就是直觉吧。”
“你简直就像是造物主专门打造给我的人。”肖迫擦掉嘴角的沫子，从厕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亲一口阳羽。
牙膏的香味盖住了一部分酒精味，又是一个深沉的吻。
“再见到他我很激动，但是小时候的事情记得真的不多了，因为我来来回回被转手卖了好几次。”肖迫撇着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一个低能儿不好出手。
这动作倒是逗乐了阳羽，笑着问：“那你不想亲手送这群人渣赴死么？”
“可惜了，杀人是犯法的。”肖迫一个翻身上了床，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说道，“我最恨得那个人贩子早几年被媒体曝光，法律已经制裁了他…没能亲手补刀真是不解气！我也想给他一个人关在乱坟岗一晚上，不说了睡觉吧。”
第二天李思成又恢复了清醒时那副腼腆样，昨天喝多时候还瞅着阳羽看了半天直夸漂亮，今天看见阳羽本人出来时不好意思的说了半天抱歉。
他又亲自送俩人去了机场，还和肖迫互相留了电话。
“对了，您知道那个人贩头叫什么名字么？”阳羽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问出了口。
李思成摇了摇头，说得到的可能也不是真名，但还是把几个曾用名告诉了阳羽。
到飞机上时，肖迫捏着阳羽的手说：“你还记得么？我俩第一次就是在飞机上相遇的。”
阳羽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这模样倒是让肖迫有点意外，潜意识告诉他可能有哪里不太对，急忙问道：“刚才你问李哥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阳羽嗯了一身，说：“跟你我不想隐瞒什么，当初在老九日记里写的买九姑娘的人贩子，其中一个曾用名和刚才李思成说的有点像…不是完全一样只是有点像而已。”
第71章 七十一
“那你要不要去查…”
“不用。”阳羽急忙打断了肖迫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次我是真的觉得过去就算过去了，回北京和你一起过以后生活才是最要紧的。”
句句真心，没有半点虚言。
听到阳羽这么说后，肖迫也急忙转了话题。
阳羽说不管自己坐多少次飞机都会觉得很神奇，那些云看起来就和吃过的棉花糖一样，松软蓬松的很可爱。
“回去给你买一大堆棉花糖好了。”肖迫有点心不在焉。
到了家后，肖迫去给李思成打电话报平安，而阳羽把买到的东西都简单收拾了一下。
以往这些事情自己都不需要亲力亲为，现在动手忙活了一下午虽然有点累但意外的很有意思。
连着屋子一起收拾了一遍，阳羽无比兴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整洁的房间，期待的看了眼坐在书房的肖迫。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看着他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时，莫名而来的失落感萦绕心头。
这才想起，肖迫似乎从回来就一直坐在电脑前发呆。
阳羽走过去拍了拍他，顺便看了眼电脑，根本都没开。
“怎么了？”肖迫回过神，看了眼身旁的人再看了眼屋子，又恢复平日里的表情，“都是你收拾的？”
阳羽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真棒！不过下次记得叫我一起啊，不想让你一个人干这些粗活。”肖迫凑过去亲了一口。
一句夸赞而已，可阳羽觉得自己高兴地快要飘起来一样。
“我出门一趟，你在家好好等我。”肖迫说完换了件外套便出门了。
在肖迫出门的这段时间里，阳羽一个人又将厨房打扫了出来。
看着整洁的灶台，跃跃欲试想给自己和肖迫做点什么东西吃，可打开冰箱看到那些蔬菜和锅以及调料瞬间傻了。
问题是这些东西要怎么用都不知道，更何况自己也不会做饭总不能就白水煮青菜吧。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翻着手机，没半个小时又觉得不舒服又去床上躺着看书，可翻来覆去觉得别扭跑去阳台看看风景。
整个屋子都写满了无聊。
自己的那份钥匙在门后挂着，阳羽拿着钥匙下了楼。
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那片毁坏的竹林也被换掉了，新移植过来的竹子依旧翠绿。
小区门口熙熙攘攘来来往往人群好不热闹，也有大爷大妈坐在一起闲聊着天，门口超市的小哥给阳羽塞了几张广告。
看着手里五彩斑斓的广告纸，阳羽猛然想起来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都是需要一份工作的，再抬起头环顾了一圈周围。
那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充斥着整个街道，明明前段时间还来过的地方今日感觉却有点不同。
心烦意乱的回了家，屋子里还是空荡荡的。
开了灯去了厨房，用手机搜了半天开燃气灶的攻略，然后用水煮了冰箱不知道翻出来的什么菜。
果不其然，味道很难吃。
将东西全部倒掉，又清洗了锅。
忙完一切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家，不仅有些失落。
这种失落感从何而来？以前自己不也是这样一个人过来的么，也是日复一日的晒着太阳读着书吃着饭。
那样的生活自己也都毫无感觉的过完了，为什么现在却感觉这么失落呢？
还有那些街道，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和排斥感。
夜色渐浓，肖迫还没有回来，等不及的阳羽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再睁眼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已经被搬回了床上，身边传来熟悉的呼吸声。
阳羽心满意足地抱住他，也突然想通为什么今天会如此的反常。
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一个人，自然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
可当肖迫闯入了自己的生活，侵占了本来应该一个人做的所有事，让那些事情变得丰富多彩。
有了对比，自然会有落差。
自己也从一个弃绝生活的人，到现在接受生活的一切并且想为了他融入俗世生活之中，这个本来对自己没什么吸引的世界自然也跟着变了个样。
从另一个角度来体会生活，所以今天才会感觉到那样的陌生。
想通了这一切，阳羽觉得压在自己心口的那大石瞬间消失。
第二天起床发现茶几上放着几包棉花糖，阳羽撕开一个塞进嘴里，甜味包裹了整个口腔。
本以为是他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记在心里了。
等肖迫起床的时候发现桌上已经摆了买好的早点，阳羽兴冲冲地说：“我会买东西了！”
要知道以前阳羽根本不懂金钱的概念，需要的东西都是家里有。
出门花钱都是别人掏，他坐着享受一切就行了。
肖迫伸出大拇指点了个赞，将买来的东西吃了个精光。
看着阳羽那激动的小模样，肖迫也没好意思告诉他这间店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
但他不会做饭只能靠买，吃完饭默不作声去请了个专门做饭的阿姨。
和以前一样，就像他刚来家里那时一样。
吃完饭肖迫又出门了，家里只剩自己一个人。
阳羽看着洒落在桌子上五颜六色的棉花糖，心情复杂。
时间一点点过去，虽然不知道肖迫都在干什么但似乎他更忙了，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每天早上出门晚上深夜才回来，偶尔还会去外地几次。
不想给肖迫添麻烦阳羽自然没跟着去。
虽然在一点点努力尝试融入这个社会，但发觉自己却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甚至在做好一件事情后，也得不到那个人充满宠溺的眼神。
想起小九的电话想打给她的时候发现也已经是空号了，阳羽有些失落。
毕竟自己的朋友就那么几个，孤独感真是让人难受。
肖迫去外地的时间里，阳羽自己买了张机票去杭州找过天翰和小九，前者因为忙又去了新的地方、后者干脆从世界消失了一般。
老九的房子也被挂了售卖，但一直也没有什么人来买。
从杭州回来后阳羽从楼下望着黑漆漆的窗户，叹了口气掏出钥匙。
打开灯发现沙发上躺着那个因为去外地消失了好几天的肖迫，此刻的他他用外套盖住脸睡得正香。
桌子上摆着几个文件夹，阳羽随手收拾在一起准备放回书房。
一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个黑白的老照片。
“你回来了？我……我以为你还要好几天呢。”肖迫揉着眼睛，视线落在阳羽手中的文件夹上面。
阳羽将照片塞入文件夹里，什么都没说将它放回在桌子上。
“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肖迫一把拉住正准备走掉的阳羽。
“恩。”
阳羽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怎么了？”
“感觉很孤独。”
“对不起，最近有点忙所以没能在家陪你。”
“不，其实并不是完全是你。”
阳羽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家家户户说道：“一点点融入这个世界，像普通人一样为两毛钱杀价、或是坐着公交车去浏览这个城市；去挤一挤地铁……这些普通的生活让我很孤独，这个世界很孤独。”
“我懂。”肖迫起身抱住了他，“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孤独，每个人都很孤独。所以人才会为此相聚在一起互相温暖，而我……也是如此的需要你。”
阳羽站起身，捧着他的脸给了一个无比深沉的吻。
直到结束这个吻还意犹未尽萦绕唇齿之间，掩盖了那一份孤独。
肖迫捡起桌上放着的文件夹，说道：“这段时间其实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瞒着你去办这件事的。”
打开文件夹，里面放着几个张复印件，肖迫随意抽出一张展示给阳羽看，那上面是写着一些奇怪的名字。
“这些是藏族人的名字，你觉得奇怪也很正常。重点是……”肖迫皱着眉头接着说道，“这里面有你听说过或是见过觉得熟悉的名字么？其中还有不少汉族人的姓名。”
阳羽接过名单，仔细看了一圈后摇了摇头。
肖迫：“那你上次说老九名单里的人名和你在李思成那里听到的有点相似？”
阳羽：“没错，他们起名字都很有规律，比如都会从L发音结尾跳到E然后是Y，看似没有顺序很杂乱但好几个化名的顺序确实是这样的。”
成年人对于汉语拼音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在意，大家都懂这个字的发音和意思。
可对于阳羽这个因为学习拼音而困扰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来说，这几个字的发音顺序瞬间有了一条模糊轮廓线。
肖迫恍然大悟急忙从上衣中抽出一根笔，对着文件夹几个名单开始研究，最后圈出来不少人的名字。
站在一旁看的阳羽不仅好奇问道：“这些人是什么？”
“可能就是那些个人贩子的化名。”肖迫轻蔑地哼了一声，“这几个月我和李哥来回跑就是为了这份名单，这群人滓大部分都是用的化名赚够钱再改个名字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好像有的年纪太大也早就翘辫子了……这么死真是便宜他了。”
肖迫说，以前太老的人与物或许查不到了，但他们分散出来的几个小团伙还是不断在作案的。
这两年也不似以前那么宽松，上头对于拐卖这种事情抓的也是非常严，自己能帮忙抓住一个就算一个。
还说……自己又去找了一圈亲生父母，可惜了。
如往常一样，一无所获。
阳羽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也没有父母，我们可以相依为命。”
话音刚落，心口揪着疼差点没站稳倒在一旁。
吓得肖迫飞速的拉住了他的手，这才没让阳羽摔倒在地上，看着那张突然变得煞白的脸问道：“你不舒服么？”
阳羽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捂着胸口去了浴室。
夜里做梦，阳羽看见一条白蛇吞了自己又生出一条新的蛇，自己又从蛇口被吐出再吞了下去。
反反复复让人一夜没睡安稳，第二天起来感觉身子沉的要死。
肖迫到难得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激动地说那个成功坐佛的人贩子找到了，现在在青海。
阳羽知道，更重要是……肖迫是从青海被贩卖过来的。
“记得替我也买一份票。”阳羽不动神色地说道。
“是的！老公大人！”
阳羽一愣，问：“那是什么官职？”
肖迫皱眉，道：“什么什么官职？”
“老公大人。”
“哈哈哈哈哈，你也可以这么喊我，夫夫之间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阳羽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一齐笑了起来。
过了半个多月肖迫才从北京出发去往青海，令人没想到的是李思成居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他说他对青海熟悉，更重要的是他怕肖迫抑制不住自己冲动，万一一刀捅死那个人渣岂不是要连自己都赔进去？
肖迫无比感动的说，可一旁的阳羽却有点懵，问道：“李思成不是说一直住在云南么？什么时候去过青海……”
“我也好奇过，但他说为了查这个人渣自己去过几次青海。”肖迫解释道。
第72章 七十二
阳羽穿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这还是前几天和雀雀逛街时候一起买的。
里面还有和肖迫一样的情侣T恤 。
值得一提的是，逛街让阳羽发现女人在杀价与货比三家上有着一定的天赋。
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在砍价这个技能上，还不如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娴熟。
话题再回到这件运动服上，本来想依照以前口味继续买白色或是青色，结果却被塞了一条新的人生经验。
运动服，不要买白色或任何浅色的。
来回挑选后选了个藏青色和深灰色。
在穿之前肖迫就表示高度赞赏，示意衣服买的不错。
不过仔细想想这兄妹俩人和阳羽衣服品味居然差不多，没有太多花哨装饰简单的衣服是最棒的。
两人各自背了一个登山包，阳羽那里装了不少雀雀买得日用品，还有一个新奇玩意——防晒霜。
他可没忘记雀雀千叮咛万嘱咐的话：“那里紫外线那么强，你晒黑了怎么办，每天记得按时喷喷！我专门给你买的喷雾版本，省事！”
阳羽点了点头，可没想到去了机场才知道要托运。
来来回回好几次可算折腾上了飞机，到了西宁又等了许久的行李。
本来这几天肖迫好不容易待在家，阳羽一个没忍住便多要了几次，再加上这几天坐飞机来来回回折腾，居然有种体力不支的感觉。
自己到底是上年纪了啊，阳羽看着肖迫活力满满的样子忍不住感叹道。
出口处有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正举着一个瓦楞纸板，纸板上眉飞色舞极其夸张地写了肖迫的名字。
大老远就看见自己名字的肖迫瞬间石化在原地，与此同时裤兜里的手机也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打开看，是李思成发来的微信，写着：飞机晚点，我让我一个小兄弟先去接你了啊！ 你晚上先安顿好自己，明天我就到了。
肖迫看看微信，再看看那个嚼着口香糖的男孩，此刻的他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上。
不知为何肖迫立即黑着脸拽着阳羽假装看不见径直离去。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本来因为不舒服一直没注意到门口的阳羽，在出门的那一刹那指了指纸板说道：“肖迫好像有人和你同名。”
那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瞬间注意到了这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打量了一下肖迫，立即更夸张地扭动着自己双手大喊道：“肖迫大哥，这里这里！”
周围站的人瞄了一眼他，瞬间离远了。
“你认识？”阳羽愣了下。
“不认识，要不跑吧。”
“跑？”
还没反应过来阳羽就被肖迫拉着夺命狂奔，那小孩见状也着了急跟着跑。
两人跑，一人追。
最终负重太多的阳羽举手投降，眼看着那黑黝黝的小男孩跟了上来，弯着腰用手撑着膝盖喘着气道：“我是……我我我我是……我是……”
上气不接下气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个什么，急忙晃了晃手里提着的纸壳。
示意自己是来接人的。
等双方都冷静下来后，小伙子激动地说：“我等了你们一晚上啦，可算到了！”
阳羽瞟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肖迫。
这人立即假装看不见的样子吹着口哨转过头，四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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