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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穿西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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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随手搭在他肩头一紧,往事走眼前过,走心上落。

    怎么可能不做原创了?

    那不是他们信誓旦旦的梦想么?

    “我马上告诉丞相、秦子真他们,那帮小子该高兴坏了。”

    他说完刚起身要进屋,就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别着急,先让他们安心把手上这个代加工的片子做完。”

    “也是,也是,看我都高兴的昏了头了。告诉他们,他们哪还有心思给别人做片子。”

    杨风说完,坐下拍拍顾随的大腿,长长的叹了口气:“妈的,憋了六年的气终于叹出来了。舒服~”

    顾随摇头笑:“差不多得了啊~原创的难度你也知道。既然决定做,我就不允许半吊子。”

    “当然。都准备了多少年了。”他一拳头垂在花圃的水泥沿上,红了眼睛。

    “是啊!准备这么多年了。”

    两个人抬头看着天空。

    久久失语。

    许久后,顾随才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杨风:“对了,顺便和你请一天假。我明天要出去一天。”

    杨风瞪他,你是老板,和我请假?

    “干嘛啊?”

    ……

    他笑笑:“先成家,再立业。”

    *

    相城这个城市的南北跨度本来就很大,而北郊正好位于城市的最北部,一头一尾,再加上位置偏,连猜带找,开了两三个小时的车,才到了锦巷路。

    这里以前是个村庄,后来跟着新农村建设、城市改革被重整新建过。一眼望过去,绝大多数都是五层高半旧不新的居民楼。也有零星几个超市,服饰店,配套设施还算齐全。

    顾随从前开车倒是路过几次,但都没有特地来看过。

    他把车停在路口一家餐馆的门口,背着鼓实的双肩包,挨着门牌号一家一户的找过去。

    等到了281号的时候,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正午太阳大,这里居民楼的密度有没有市中心大,烈阳几乎没有遮挡,全数打在人的身上。

    他擦擦汗,定在门口瞅了半天,再拿着何希给的地址对了半天。

    可。。。这也不像孤儿院的样子啊!

    从外面看进去,小院子大概有300多平米,大门朝西,门里面是一栋两层高的小平楼,有四五间房。两边延展开,还有一些二三十平的小单间。

    都是荒废很久的样子。院墙上的水泥破开,里面冒出的杂草都长了好高。

    顾随定定神,咳一声,上前敲门。

    果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往后退了两步,跳起来往里面看,也确实没有人。

    “难不成何希骗我?”他挠头自言自语道。想着应该找个附近住的人问一下。

    可晃晃悠悠等了整整一刻钟,

    才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阿妈朝他走过来。

    人烟真是稀少的可以。

    “奶奶,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孤儿院啊?”

    老阿妈带着浓厚的相城嗲音摇摇头:“不是耐~那个孤儿院早就不开了~房子空了好多年都没人住了~”

    “这样啊~谢谢您啊~”顾随挠头。朝老人欠欠身。自己又回去对了遍地址。

    整齐平顺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耷拉下来,他不耐烦的撸到后面去。

    午后两三点的太阳越来越毒辣。

    顾随两眼又打量了四下,最终决定先转到院子后面的那颗大树下避避凉。

    胸口的衬衫完全湿透了。

    他手肘按在膝盖上,撑住自己,捏着领口快速抖动,想借此带来一些凉风。

    “再等等吧。”顾随吞了口水,自言自语道。越想越觉得何希没有骗他的必要。

    万一是时间错开,正好还没和夏花碰上呢?

    还是再等等吧。

    这么想着,他把剩下的矿泉水悉数灌下去,将瓶子捏扁投进不远处的垃圾堆里。

    “哐当”一声,像是盖子砸在了什么尖锐的物体上。瓶身又弹出来半米。

    可还没等顾随起身去捡,突然从垃圾堆里跳出两只黑色滚圆的土狗,露着獠牙,冲他:“呜呜呜~汪汪~呜~汪~”

    大概也是热的,叫两声,舌头就吐出来哼唧两声。

    “小爷心情不好,没空理你们啊!”他和狗说话。

    估计是狗没听懂,吼他更凶了。

    “嘿~”他瞪着眼,刚要从地上站起来,就听见 “哗呲”一声,自己的裤腿勾在院墙边的铁丝上,喇了个空。

    顾少爷脾气不好,再加上天热烦闷,冷着脸踹了铁丝一脚。

    谁想这一脚倒叫对面的两只大爷飚了起来。

    “汪汪汪汪……”二话没说就朝顾随疯了似得扑了过来。

    “捱~捱~干嘛……”他滚了口唾沫,挥拳吼两只狗。

    可人根本不鸟他,笔直冲过来。一嘴一个咬住他的裤脚。

    “我去,来真的啊!”

    自己到这荒山野岭是追老婆的,不是和狗打架的啊!

    顾少爷随手捡了跟树枝轰他们,结果他也没想到野生的两位大爷这么勇猛。

    没一会功夫就把他的裤脚给咬了个稀巴烂。

    被铁丝喇的那道扣子完全破开、半截裤腿掉了下来,一只狗见状叼了就走。

    顾随精心打扮了来的,没想到被被折磨成这个鬼样子,他自暴自弃地指着跑走的那只:“傻叉,那又不…是……。”

    “顾随?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冷清的声音盈盈于耳。

    他闻言半个身子几乎是甩过来的。

    ——

    一袭白裙站在夹道的穿堂风里,

    手握着白色马蹄莲,置于胸前。

    就悄悄站在那里,寒眉幽静,不染尘埃。

    从天而降。

    顾随看得失了神。

    久久没能言语。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花又打量了眼底的情景,视线定格在他身上,再问一声。

    满头大汗,衣衫褴褛,还…和狗打架?是想怎样?

    ……

    几秒后,狼狈的人终于反应过来。

    “啊哈哈~”他挠头笑, “怎么办呢?我被一只粉毛丘比特的爱心之箭给射中了,然后又在追求真爱的途中迷路了。”

    ……

    “说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放存稿箱里忘设定时间了~

    傻了~

 第27章

    “我赶过来见你。”

    这是人话; 也是真话。

    可刚说完,脚边那只不识趣的狗,似乎是尝出裤边没有肉的滋味; 照着顾随的小腿“咔嚓”就想咬一口。

    好在他反应快,躲了一半。

    一半被狗牙划过; 蹭破了一层皮。血丝从牙印里滋了出来。

    某人“啊”一声!

    ……

    不知为何; 那一刻; 夏花特别想将这一幕拍下来; 发给他工作室的那帮小子们。

    *

    “疼……疼疼……”

    夏花白眼:“闭嘴。”破了点皮; 疼个屁。

    他立刻拉链似的封住嘴。

    边上站着个拿针管的护士,四五十岁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对人、哈哈大笑两声:“放心吧; 你也不是第一个被咬的了。都是些家养的乱。搞、没人管一窝一窝的生。导致我们北郊这一代野狗特别多。”

    当事人点头应合笑两声; 捏着鼻子醒了醒神。这小诊所里湿气重; 空间小又背光; 扑鼻而来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嗅的人头疼。

    顾随心疼、朝夏花摆摆手:“小花总,你先出去吧。”

    谁知眼前人皱眉,扭头就怼了他一句:“我也没打算留下来。”

    “……”

    心更疼了!

    “疫苗打完自己回去; 没事别来这种地方瞎转悠。”她说完朝护士点点头; “麻烦您了。”

    护士笑笑。

    谁也没想到今天还会出这么一茬。

    等折腾一圈; 夏花再回到孤儿院的时候; 天已经见黑。

    她拉开灯,从外往里走,慢慢次序将盖在家具上的白布扯开; 一层层积灰在灯光下尘埃落地。

    “又一年了。”

    夏花淡淡从兜里摸出一个口罩。捂住口鼻。顺着台阶走到二楼天台上。

    孤儿院头顶的这片星空,已经和二十年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候,

    她,shee,selena也不过是三个只会坐在这里抬头数星星的孩子。

    再一转眼,皆也物是人非。

    夏花收住裙子,细长的腿从天台栏杆间的空隙伸了出去。悬空荡着。

    整个人就趴在横杠上。

    那束白色的马蒂莲摆在她的身边。

    顾随抄兜站在院门外,抬头看她,修长的身影被幽暗的路灯拉长。

    他站了好久。

    直到天色完全见黑,才回神推开半掩的大门,轻手轻脚的进去。

    “你没走?”夏花听到了脚步声。

    她问话的时候,人还在楼下,话音落,修长的腿已经两步并一步爬了上来。学着夏花的样子,也坐过来: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走。”

    白裙冰凉的人余光不经意打量到他被狗咬烂的裤脚,方才惆怅的心情突然释然,笑一声:“没想到那个不可一世什么都敢的顾总,连两只狗都打不过!”

    “……好吧,我承认,我在你心里留下污点了。”

    夏花怔怔:“你觉得你在我心里留下的污点还少么?”

    ……

    “很多么?”

    两个人都一脸懵逼,对看看后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今天穿了裙子。”顾随一边看着她说话。一边把肩上的包放下,兀自掏出一个白盒子,取出巴掌大的一块方软面包。又伸手摸出几袋奶油,装了裱花嘴。顺序排开放下。

    夏花看着他漂亮的手指在地面上忙活,笑语问他:“好看么?”

    再正常不过的三个字却叫身边人一顿,抬眼看过来,支支吾吾的:“好…好看!”

    若是平日里,她定不会这么问。

    今天的夏花有些…不太一样。

    “做蛋糕?”

    “嗯。”顾随点头,手脚快起来,像是练过一样。没一会,一块面包就被他涂满了奶油。尔后伸手又去包里摸出一大把蜡烛。

    夏花笑:“你那包里怎么装了这么多东西?”

    “我是你的哆啦A梦啊。”

    顾随说完、笑着把手上粘的一些奶油往她鼻头上摸,身边人没躲掉。

    嫌弃的滋了声。

    幼稚!

    等再抬眼看过来的时候,那双漂亮的手、托了块方形正规的蛋糕,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丑丑的,插。着一排五颜六色的蜡烛。

    “虽然这么冒然的跑过来很抱歉,但是……”他的声音不似往常沉稳,有些轻快,“既然来都来了……夏花,生日快乐。”

    蜡烛上的灯光被夜晚的风压的摇摇曳曳。

    远处的池塘里传来青蛙呱呱叫的鸣囊声,夹杂着入夜的知了声,风吹树声,雾落成滴声。

    他们浅浅的呼吸声。

    顾随吞了口唾沫、没敢再说话,以为夏花是怪他私自就跑了过来。

    拖着蛋糕的那双有滞留在空中。

    可没一会,就见身边的人从那束马蒂莲的花瓣中间抽出一根烟来,附身凑到蛋糕的蜡烛上,轻轻吸了一口。

    待火光隐隐燃起,轻烟寥寥。

    她又重新打直背脊,扭头看着顾随:“何希告诉你的?”

    没等人回答: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今天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selena的祭日。”

    ……

    穿堂风从正前方两栋居民楼的夹道里吹过来。

    “哗~”一声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所以四年前,我就不再过生日了。”

    “抱歉……我……”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妹妹不懂事。”夏花吸了口烟。戒了的东西再拿起来的时候往往都会比以前更重。

    她能猜到shee这么做的用途。

    夏花对顾随是有感觉的。她一直抵触这个事实,但不能否认它是个事实。

    Shee大概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才选择让顾随今天过来。

    她是想让她彻彻底底的和往事了断。

    “你知道么?这里就是我门三个当年一起长大的孤儿院……”

    夏花的声音又远又近,潺潺弱弱。

    以至于若干年后,顾随再想起今晚的情形,还是打肝肺里心疼自己的姑娘。

    ——

    “……从有记忆之后,我就在孤儿院了。

    这个孤儿院在收容孩子的时候会笼统的进行一个分类,大致就是正常孩子和残障孩子分开。

    一来是为了方便孤儿院管理。

    二来也是因为一般的家庭都更愿意收养正常的孩子,这些孩子往往需要一个相对接近外界的环境,接受良好正常的教育。

    那时候四、五岁的我,因为寡言少语被误认为智力缺陷,分错了班。

    这种事并不稀奇。本来就很笼统,不会有人专门为了一个孤儿去进行智力测试,用护工老师的话说:这就是命。

    也从那时候开始,

    我察觉到了自己与周围人的不同。

    内心里溢出的孤独感,让我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

    直到一年后的夏天,何希跟季娜进了收容所。

    再孤独的人一旦找到同类,就是群居动物。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们,季娜怯生生地躲在何希的身后:“请、请问,你旁边有人么?”

    我不爱说话,只淡淡摇了摇头。

    从此以后,我们三个就一直坐在了一起。

    季娜虽然智力上没有缺陷,但是她是先天性的唇腭裂,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兔唇。所以才进了残障班。

    何希大概和我一样,是因为性子冷淡,不爱讲话,所以被误分了过来。

    自从她们来到我的身边,一切都似乎开始变得好起来。

    社会上有越来越多的声音呼吁公益。

    院里也慢慢会安排一些义工老师过来教我们残障班的孩子读书认字。

    虽然不听话的时候,护工阿姨也会打我们,会骂我们。但是,都不是什么糟糕透顶的回忆。

    除了心里某个角落因为家庭破碎、无法派遣的孤独感,其他一切都好。

    就这样,半哭半笑的活到十三岁。

    我十三岁那年,资助这家孤儿院的企业总裁,正好和美国一家文化公司搞合作。

    一大群西装笔挺的人洋洋洒洒来孤儿院参观的时候。

    美国那家公司的老总当场就应声,为了表达对双方合作的诚意,和对这位企业总裁不忘慈善、宅心仁厚的敬意。自己愿意出资资助孤儿院的三位孩子赴美留学,一切费用由他承担。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何希、季娜三个人已经被打包送到飞机上了。

    所有人都道,这是天大的幸运。

    但是,这份幸运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送我们去学校的那个美国男人,用一口坳嘴的中文,给了我们新的名字,新的衣服,也给我们一个新的名词。

    叫作自卑。

    学校里的那帮蓝眼睛白人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可眼底的鄙视厌恶,却昭然若揭。

    夸张到,去食堂点一份午餐,次日,那个餐口就再也不会有人去排队了。

    我们被食堂的那只肥油老板给踢了出来,指着大门,用全校都听得见的分贝对我们喊:“NO,NO,NO。。。。。。”

    第一年,刚入学的第一个月末,我们三个被一群街头男生拖到了酒吧后的小巷子里。

    何希不服扑过去,却跟鸡崽似得给丢了回来。

    他们围着我们,往我们身上倒酒。

    更可笑的是,我们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连自己为什么被欺负都不知道。

    最后等唾沫吐干了,酒洒完了,人散了。

    何希站起来拍拍裤子,拉起我和季娜,笑着挠头:“好想知道艹你。妈。逼用英文怎么骂!哈哈!”

    我们也跟着笑。

    因为除了苦中作乐,谁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

    大概是从那之后,我们三个开始称呼彼此的英文名字,开始认真的学习英语。

    上课下课,远离人群。

    也是从那个时候,selena开始不太对劲。

    她变得像惊弓之鸟一样,害怕我们碰她,一点小小的动静,就能叫她紧张的蜷缩在宿舍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她越来越不肯抬头,越吃越少,甚至开始绝食。

    大夏天都裹着很厚的围巾、说什么也不肯拿下来。

    我和shee用了很久都没弄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直到迎来了在美国的第一个圣诞节。

    所有的人都回家了。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像是新年的祝贺,从大街小巷各个角落响起。

    一句一句的提醒我们,什么叫背井离乡。

    Selena躲在棉被里,用死鱼一般的眼睛瞪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叫了我的名字:“shirley”

    “嗯?”

    “……你知道Cleft lip and palate是什么意思么?”

    我没回答的上来,只觉得有些熟悉。

    而眼前人突然缓缓摘下自己裹了数月的围巾,上唇的裂隙未到鼻底,呆滞笑开:“是唇腭裂的意思。”

    她哈着白气,小小软糯的声音打在我的心头。

    那一刻,

    那些男生在酒吧后面说的话语,突然浮上我的心头:“…Cleft lip and palate…nausea……”

    他们说,真恶心。

    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我扔了手上的书,一把将selena搂回自己的怀里,按着她的脑袋:“都怪我,selena,我早该察觉到的,都怪我,都怪我……”

    上床的shee也终于恍悟,缩到床角,把自己抱住哽咽。

    是啊!我们都愚蠢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是因为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身体缺陷。

    可这里不一样,这里是正常人的世界。

    我们才是那个突兀闯进来的人。

    selena在我怀里一直哭到睡过去。

    那是我们在美国的第一个圣诞节。

    真特么的糟糕。

    可生活的戏剧化往往就在这里,你以为的糟糕,只是提前演练的预告。

    等来年再开学的时候,我们突然被告知,中美那两家公司的合作、因为利益分配上的分歧,告吹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我们的经济来源一下子被掐断。

    除了那一学期的学费是已经交付,无法退还。我们身无分文。

    你知道什么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么?

    孤儿院那边的电话完全打不通了,美国那家公司也联系不上。我们像是无根的浮萍,突然被丢弃在了大海上。

    学校里的人更加肆意的对待我们,东西丢了是我们偷的,玻璃烂了是我们砸的。

    可是除了这里,我们暂时哪也去不了。

    只能三个人一起咬牙忍着忍着。

    忍到有时候,我只能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给selena咬。咬到牙印发紫,咬到鲜血淋漓。

    而这一切,也在学期中的一堂生物课上也画下了句号。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堂生物课。

    那是selena命定的死结。

    讲得、是“Cleft lip and palate”

    那个无。耻的老师,操着他一口的大黄牙,冲selena笑:“Selena,Stand up……”

    “and……Let us see what is cleft lip and palate!”

    那时候十四岁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间为什么会有那么纯粹恶意!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我手上半指厚的英汉词典就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用书脊尖砸的。

    动手的时候,真希望立刻在他的脑袋上开一个窟窿。

    血从他的发间窜下来,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抡起手底的凳子就想照过去。

    却被身后两个高个的男生给拦了下来,不知道门口谁用英语喊了一声“校警来啦~”

    Shee二话没说,拉着我和selena就往学校门口跑。

    一路跑出去。就再也没有回过学校。

    那时候,我们才十四岁。

    美国不收童工。

    所以自那以后,农夫市场傍晚的时候,都有三个类似柴狗一般的小人身影出没,翻动角落里的垃圾,胆怯又积极。

    迅速填饱肚子,然后就得去跟天桥底下的流浪汉抢位置。

    那样的生活我们挨了两个多月,终于在一家餐厅遇到了好心的华裔老板,他愿意收留我们在后厨做些洗碗刷盘的工作,不给工资,但是管我们吃住。

    就是孙爷爷,也是他、在我们签证到期要被遣送回国的时候,收养了我们。

    selena和我开始跟着孙爷爷学习厨艺。Shee街头卖唱。

    没多久就攒够了钱,送selena去治疗。

    结果也很好,虽然有些影响说话,但是唇边扑点粉盖住疤,远远看过去,几乎与常人无异了。

    我们认识了qiu,融入了孙家的生活。

    Selena有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

    我有幸得了孙爷爷的真传,继任AK的chef。并为AK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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