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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穿西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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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笑,接着道:“你从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学动画么?他就是我的启蒙老师。不仅我,安城也是。阿公为人处世的方式对我们一家子影响都挺大。当初我妈在相城闹出事儿; 后改嫁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她能笑着挺过来; 有很大是阿公的功劳。”
夏花“哦”一声点点头。脑袋里把顾凡秋、安城还有顾随的样子顺序排了个。再去揣摩顾家阿公的样子。
……
什么样的人能教育出这么一大家子?
脑海里当即冒出来三个字:
老顽童!
车出了隧道口之后上高架,开了一个小时左右从高架下去。眼前的房子、建筑就和北区已经大不相同了。
又开了十分钟左右。
顾随一只手突然过来握住她的掌心,朝外指了指:“小花,那就是相城大学; 我母校。”
夏花盯着看了两眼。想起顾随之前跟她讲的事情:“你上学时候真的天天打架啊?”
“昂!”他很骄傲似的。
夏花嗤一声,不理他,扭头继续往外面看。
这里没有北区那么堵,车子开的很顺。
没一会儿,许多标有旅游景点的标识牌就映入眼帘。周围房子建筑的样式更老旧了些。
桥与河流间错。
“这就是相城的古城区。也是相城蜕变为大都市后、唯一保存下来的一点小桥流水人家了。”顾随淡淡瞥了眼侧面,视线又回到前方,像是自言自语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么一说的话,从阿公他们出去住之后,我也有很久没回来过了。”
明明离得也不远,可就是忙的全都抛诸脑后了。
夏花身子整个侧过去盯着窗外看。
虽然在相城呆了五年了,可这里她还真的没有来过。
没多久后,
“到了。”
夏花一顿、盯着眼前矮小的巷子:“不开进去么?”
“窄,我这辆车开进去整条路都堵上了。你先下车等一会儿,我到前面找个地方停车。”
“好。”夏花解了安全带从车上下去。
这里弄堂七拐八巷的,乍一看真有些乱,可黑瓦白砖又整齐着。地上铺的还是从前的方块石板砖,若是雨天走、定是一踩哼唧一声,然后溅你满脚的泥水。
夏花退到巷口一边,和笔直的电线杆子并排站着,端正站好等人。
身后墙头的爬山虎满满当当长的好不热闹,其叶尖针眼大的虫子像是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飞来爬在夏花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她抬起手臂瞅两眼、挥挥掸开。夏花在孤儿院时住北郊就几乎与外界隔绝,后来去了美国,再到后来回国也都是单栋别墅,没住过这样的房子。
以前倒是看过不少里弄文化的书籍,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心头难免会藏些隐隐的小雀跃。
她嘴角莞尔,松松的吸了口气,感受这里的味道,可正要缓缓吐气的时候。
巷子那头三两晨练回来的叔爷奶奶们经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里弄里都是本生本长的相城人,所以任何一个陌生的新面孔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夏花不知道,在接收到视线的时候,呆呆怔住,一口气吊在那上不来也下不去的。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衣着看看,为了见阿公阿婆特地换的身休闲牛仔裤和白色收腰短袖。
她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奇怪?
叔爷奶奶看上去年级都很大了。可各个都很精神,捏着脖颈上的毛巾擦汗。
走近后客气的朝夏花招呼两声。很重的口音问:“来旅游啊?”
相城的方言保留了全部的浊音和平仄音韵,很软很温柔的样子。
可……一句都听不懂就是了。
简直就像另一国的语言。夏花平时的活动范围都在北区的市中心,都讲普通话的啊。
她 “嗯?”一声。
那爷爷就停了下来,老年的啤酒肚挺在那里,两手一背、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模样又问一句。
因为这一个爷爷的停下的动作,周围一起的叔爷奶奶们都停了下来。相互交头接耳,声音软糯。
盯着夏花笑:“该小囡杂滴真好困~”
样子突然让夏花想起了辛弃疾诗里的一句:醉里吴音相媚好。
很恬淡温馨。
可…也着实尴尬。她被一群叔爷奶奶围着,根本听不懂人讲什么。正局促不安的时候,
“阿姨夸你漂亮呢。”
顾随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正拿着车钥匙往兜里揣。
说完走到夏花身边,圈住她的肩,冲奶奶欠了欠身致谢:“下下馁~”
“哦呦…这不是…这不是小随么?”
“您老还记得我乏?” 他们说方言,又软又快,声音黏在一起似得。
“哦呦,肯定啦。你小子忒没良心,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顾教授不在家,你就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肯定常回来。”
顾随搂在夏花小臂上的手,下意识轻轻揉搓。怕听不懂冷落了她。
“这是小女朋友啊?哎呀,真漂亮啊。”
“谢谢,谢谢您~”顾随嘴咧到牙根开心死了,跟夸他似的。
“好啦,人小随回来看顾教授的。你别这跟人茬了。”
“唉唉唉,对,”奶奶很大气的手往巷子里挥,“快回去吧。”
顾随则礼貌留在原地让他们先走,等一群人只剩背影的时候。
顾随搂着夏花,侧头靠在她耳朵边,笑:“都是邻居。一个劲儿的跟我夸你漂亮。”
夏花只当他又是在哄自己的开心,食指抵住他的额尖往后一推:“这张嘴巴怎么长的。”
“是不是爱死了?”
两个人都笑,并肩往前面走。
进了巷子后,他们又拐了弯,第二家。
顾随牵着夏花的手,也没敲,老漆木门,一推吱吱呀呀的响。
眼前展开的就是个二三十平的小院子,西边墙角根儿上开了一口井,几把矮紮的凳子、木盆闲散放着。中庭则是空空如许,像是知道要来客人,特地收拾了出来。
视线再转,就是东边熙攘的好些盆栽,地上散着一些残枝乱叶,像是刚刚被修剪下来的。
顾随摇头淡淡笑:“阿婆就喜欢捯饬花花草草的,没想到这刚回来就又养上了。”
夏花一怔。想起来好像顾随也喜欢,第一次在美国见他、他就架着割草机在做园艺修剪。Tempest工作室楼下的花园也是,即使自己忙也要找人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她不禁觉得,顾随的阿公阿婆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
两人再往里面屋子走了些,迎耳就听见:
“…你帮我把电视边上的那个…那个拿来。”应该是顾随的阿公。
阿婆轻轻问:“哪个?”
“那个~”
“哪个啊?”
“就那个啊就那个。”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啊?”
“唉唉唉,我自己拿我自己拿,现在指挥你做点儿事都指挥不动了。”
阿婆的声音还是耐心的:“你倒是告诉我是哪个啊~”
……
刚进门这段对话,就惹夏花捂嘴轻笑了两声。肩头一松,原本还担心外公外婆万一也说相城方言怎么办的。
顾随先是哈哈,而后像是猜到了夏花在想什么:“阿公阿婆年轻时是大学老师,他们是习惯说普通话的。你不用担心。”
说完,冲里面:“老爷子?我回来了。”
闻声先应的是阿婆,倒不像寻常人家的外公外婆、许久不见外孙欢欣鼓舞的样子,只眉眼具笑。
他们顾家人对待亲情的方法好像都是这样。无论是顾凡秋、安城还是顾随。他们不常聚,远远的淡淡的,不会刻意过分干预,但需要支持的时候又绝对在你身后。
很奇怪也很少见的家庭亲子观,可意外让人觉得舒服。
阿婆佝偻着缓缓走出来:“回来啦~”
夏花听顾随提过,外公是七十三岁,外婆还大了外公两岁。
虽然上了年纪,可行为举止还是不紧不慢,依旧不遮优雅。这是顾随阿婆给夏花的第一印象。
“阿婆,”顾随把手心里的人往前送了送,“夏花。”
电话里都提过了,她上下看了看夏花,大方又干净。
阿婆高兴,很自然的上前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好~好~快进来坐。”
里边,
“顾随回来啦~”瘦高白发的老人也跟过来。他老花镜戴在鼻梁上,边走边往下摘,嘴角乐呵呵的。
看到旁边的夏花之后,更是乐不可支了:“哎呀呀~让我看看,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吕儿啊!”
……
“你收敛点。”阿婆怕把人吓到,让他把神经质先收敛收敛,“人小花第一次过来看我们。”
老爷子立刻下颚的牙齿咬住上边的嘴唇,上了发条似得,陡然弹直。
顾随牵着夏花的手,暗地里拽了拽,朝她笑。意思、没辜负你的期待吧!
“别理他,老不正经的。”
“不会,阿婆,”夏花笑道,“我早就习惯了。”
阿婆看看那边挠头的顾随,也立刻反应过来:“也是,哈哈,也是……。快进来坐,早饭吃了么?”
说着,四个人前后走进屋子里。
今天一早就是个好天气。
不知道为什么,从车子开进老城区的里弄之后,夏花就感觉,时钟慢了下来,脚步慢了下来,连自己骨子里的血液都慢了下来。
慢的悠悠然。
他们早上喝了会儿茶,阿婆就提议说要带夏花去买菜。顾随本还但心她怕生,犹豫的下。是夏花自己答应了。
阿婆笑,拿了双软底的布鞋给她:“先穿这个吧,老城区的路没怎么修过,不好走。”
夏花听话点头。
一路上,
阿婆就讲一些她和阿公从前的事情,讲一些顾凡秋小时候的事情,再讲一些顾随小时候的事情。
声音很小,很有耐心。
夏花发现,和阿婆相处很简单,她不会问你太多问题,可又时不时的和你说说话不至于你太尴尬。
她的性子像温水。家里的大事,不会管太多,都由着阿公。默言站在阿公身边的时候,就像那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女子。
而阿公也很有意思,正如顾随说的那样他很豁达。
每当阿婆轻声骂他“老不正经”“幼稚”“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之类的词语时。
他总是叉腰站在院子中庭:“谁说年龄增长,心也要跟着变老啊?就说我吧,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可我晚餐依旧会吃冰淇淋,还是相信圣诞老人会在我的袜子里放硬币。怎么了?不行么?”
每每这时候,阿婆就拍他:“怎么不行?你吃的冰激凌是我买的,硬币是我放的。”
夏花和顾随蹲在井边择菜,相视大笑。也不参与他们的拌嘴。
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天。
这两天于顾随而言只是回归到了儿时的生活。
可于夏花而言,则是她漫长的生命线里最像梦的一段回忆。
——
“……是不是很好笑?” 第二天吃过晚饭,顾随把夏花带到老城区步行街消食散步。窄小的巷子被暖色的灯光照亮。
夏花本以为只是在月色里散散步,
可没想到,
这一晚,
终成了她漫长的生命线里比梦还美的一段回忆。
回忆里的顾随,朗眸英俊。
她被逗的一直在笑:“所以,阿公最后还是跪下给阿婆道歉了?”
“对啊。那时候他还是相大美院最有声声望的教授,结果这件事第二天就在他的学生里面传开了。”
“哈哈哈~”
步行街上熙熙攘攘都是人。两个人穿着软底布鞋在人群中逆流。
“那最后……”
夏花正要问他最后怎么样了,面前突然跑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递了一束玫瑰花给她。
“这是……”夏花一惊,扭头看顾随,他也是一脸的疑惑。
女孩儿嘴可甜,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花店:“我们做活动。免费赠送给情侣哒~姐姐收下吧~”
“这么幸运。”顾随挑挑眉,“小花,那你就收下吧。”
“……哦,”她点头怔怔,在大街上散步还能收到玫瑰花?
“谢谢你啊~”夏花刚说完,女孩儿已经跑远,消失在了人群里。
“这里的花店老板都这么大方么?”她举着玫瑰笑着左右看看。
顾随嘴一扯、凑过来:“可能只是单纯因为你长得好看。”说完被夏花瞪了一眼。
两个人笑着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慢慢往前走。
可突然又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同样的玫瑰一塞到夏花手里就跑,啥也不说。
“唉~你……”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玫瑰花,嘴角突然勾起,用两支玫瑰指着自己身边的人:“顾随?”
语调扬高,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顾随一愣耸肩,尔后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送的?”
“难道不是么?”
“……这还真不是!我还纳闷呢?”顾随摊平手,还带着一丝怒火叉腰、舌尖顶牙原地转了两圈。
“真的不是你?”
“不是啊!”他真急了,眉一皱,“不行,我得把人找出来,当着我的面儿给我女朋友送玫瑰。活腻歪了吧?”
“好啦,既然不是你就算了,万一真是人家花店活动呢?”夏花安抚、拉着人往前走。
可接下来的路……
几乎是每走十米就有一个人、送上来一束玫瑰。
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借口。
连“帮我拿一会儿”然后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把戏都有。
还有七、八十岁白发苍苍的奶奶,颤颤巍巍地把玫瑰花插在了夏花束起的马尾辫上。
顾随比她还急,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揪出来。
这倒让夏花郁闷了,看样子真的不像顾随,难不成是shee?没道理啊,她和刑为在度蜜月才对啊。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走。一直走到步行街尽头的石桥上,夏花抱了满怀的玫瑰花。
“这到底……”
“姐姐~”
又来了……
这次是个巴掌大的小男孩、摇摇摆摆的走到桥上来,两手捧着玫瑰举过自己的头顶,“给姐姐~”
夏花无奈笑,蹲下去把孩子手里的花接了过来:“小宝贝,你为什么要送姐姐花啊?”
“不能说,”他婴儿肥的手在夏花面前晃了晃,五根指头圆滚滚的,饶是可爱,“哥哥给糖、不能说不能说~”
“是哪个哥哥给糖了啊?”
他答非所问,又像完成自己的使命一般:“哥哥说,九十九,我的。”
“哦~”夏花长哦一声,帮他翻译,“哥哥说你这是第九十九朵是不是?”
“嗯!”他使劲点头。说完自己还龇牙笑笑,转身又摇摇摆摆地摇下了桥。
“真的是……”夏花抱着怀里的九十九朵玫瑰,扶着额无奈的笑,“顾随,你这个幼稚鬼,还不承认么?”
自己差点儿又被他的演技给骗了。
可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顾随”
桥底湖水黝黑,倒映着月光。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和蛙叫。
夏花抱着玫瑰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人:“这幼稚鬼又藏得什么鬼招?”
说着,正要掏手机打过去的时候。
远处微明的光线突然闯进她的视野中。
夏花一怔,走到桥的扶手边,眯眼盯着远处望、狐疑道:“河灯?”
是河灯,五分钟后,数以百计的河灯就这么顺着河水从上流漂了下来。
方才黝黑的湖面,现下通明的像是浩瀚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 随哥要浪。。。漫了。。。。。。
第50章
河道被两岸的白砖房限住; 与桥同宽。
百盏河灯从上游下来,弯弯曲曲一字长队从桥下过,从她的脚底下过。跟着水流沉沉浮浮,仿佛一朵朵从河底盛开的吐珠莲花。
夏花抱着满怀的玫瑰转身走到桥的另一边,看河灯流下去。
眉宇化开; 喃喃了句:“幼稚鬼。”
可心底是酥的,贴着手机的那一侧脸颊麻麻的。
——
数十年乃至二十年后,夏花作为国内知名的女总裁接受媒体采访; 每每都会被问到与著名动画导演顾随的恋爱经历。
“您二位都是彼此的初恋么?”
“初恋。”
“真好; ”记者笑,“那这么多年痒过么?”
夏花想想,摇头:“好像没有。”
“这么美满啊?”记者露出不信的表情。
她便沉着耐心解释:“一来,我们都忙,天天在一起吃顿饭都不易。”
“再者,”夏花脑海里浮现出顾随的脸; 干练厉害的表情一松,手把发丝绕到耳后,“只要在一起,他总能让我笑; 总有办法让我觉得今天也还是初恋的味道。”
——
手机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歪~”
夏花都能想象到他说这声歪时; 狭长的眼尾向上翻,唇角邪邪勾起的样子。
“在哪搞策划密谋呢?”
“在你心里啊。”说完,自己咯咯笑两声。
后才补充问:“河灯好不好看?”
“你出来我再告诉你。”夏花直起身,也和他谈条件。
……
“那我就当好看。”他笑; 装傻不接茬,“九十九朵玫瑰都收到了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么?反正也不是你送的。”夏花怼他。
刚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装的挺像哈。
“真不是我送的啊,不过,,,,,,是我买的。”
“……”
“喜欢么?”
“不喜欢。”她笑着这样说,可抱着玫瑰的手又紧了紧。
这花有重量,一路走来,就好像是收到了他们所有人的祝福一样。
电话那边突然一顿。
夏花以为他当真了:“其实也挺喜……”
“小花,我看见你了。”
“……哪?我怎么看不见你?”她被打断后抬头朝四下看。
“你转过来。”
她听话转过来。
那一瞬间,
光线不明,船影还暗,他像笔直站在河的中央,与河灯一起缓缓靠近。
场景美的像是一副静帧插画。
可……
你就安静站好啊。
怕人看不见似得非得蹦跶朝这边招手。船上又不是岸上,哐当晃了两下,他重心没找稳张牙舞爪差点儿掉下去。
夏花本满满的感动,被他这么一闹竟然想笑。
电话那边还好意思问,
“怎么样?帅不帅?”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顾随…”
“嗯?”
“天黑,我就看见你灰黢黢的影子乱舞,丑死了。”
……
丑?还死了?
顾随横眉,自己绞尽脑汁想了那么久才搞出来这么浪漫的求婚仪式…居然变成了灰黢黢的影子?还丑死了?
电话那边声音一凉,狠厉道:“从桥上下来,左手边有个石板台阶,在那等我。”
“干嘛?”
“你太嚣张了。”
“你还想揍我啊?”
他想想,很为难:“…好像也舍不得。”
“那还趾高气昂?”夏花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边说边按他的指示往桥下走。
“嘿,真是被我宠的,无法无天了已经。”
说着,船已经靠近了过来,夏花隐约能在电话外听到他的声音了。
那边也挂了电话,冲石阶旁的人又嚷:“被我宠的无法无天了~”
“行行行!”夏花苦笑白他一眼。“被我”两个字咬那么重,你也不怕吃到舌头。
可船上的人满意啊,噙笑站在船头。把手伸过去,下巴朝后拉拉:“上床…呸,上船……”
……
您能别那么心直口快么?
岸上人先把自己手里的花递过去,尔后牵着顾随的手,看了看脚下石阶与木船的距离,掂量好要跨步的幅度后,吸气往后退了一步做预备。
可才刚刚起跳,顾随另一只手同时上来兜住她的腰。夏花整个身子几乎是被抱起来,储蓄的力气半点儿没用上。就稳当的停在他的怀里,两人撞了满怀。
船身也随之剧烈晃悠两下。
夏花没有支撑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因为胸前的碰撞摩擦、脸颊微红,怪道:“就不能等我自己过来?”
“看你的小身板儿,忍不住。”他大手抱着人,在她纤瘦的背脊上来回摩挲。笑嘻嘻的。
静了片刻后,
“那,所以呢?搞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干嘛?”
“你猜?”
“我不猜。”
“哦。”顾随身子微微弓下去、下巴磕在人肩上。等船不晃了,他还故意似得又荡起来。
波纹一圈一圈漾开。夏花看着上游下来的一排整齐河灯,就这样被他打乱。
“你别晃啊。等会儿真把船掀翻了。”
船身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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