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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女倾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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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欠着他叔叔叶木水很多钱的人,在广东东莞经营着一家贸易公司。往广东的路上,不是很好走,因为有些路段在修高速公路,所以经常需要绕道行走。拥挤的公路上到处都是汽车,车上是一些表情茫然的人们。他们应该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异乡人。大约整整过了两天,他来到了东莞,竟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首先找到了那家贸易公司的地址,然后悄悄地打听出来公司的总经理、欠债人的门牌号码,然后,又找到了那个欠债人的家。
第一百章 麻木的快乐
100。麻木的快乐
欠债人的家是那种联体别墅,所在小区属于富人居住的社区。每户人家都有自己家的草坪和小花园。在这个经理家的院子前面,有一个大铁门把关,似乎没有住人。社区里面非常安静。
如何把钱要过来,却是他一路上寻思的事情。他想,自己人单势孤,又是从外地来的,要是直接上门要钱,也许根本就不行,因为人家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欠债的,要比债主活得潇洒,能赖就尽量赖,何况他们本来做的就是地下生意,是和运输走私货物有关的。所以,如果想把这钱要过来,必须来狠的,要有黑吃黑的劲头才行。因为有的欠债人除了一条狗命他害怕丢掉以外,要让他拿出钱来,就比登天还要难了。
既然一些人惜命,那就好办,我就威胁你的性命,叶水根下了决心。于是,他决定以威胁欠债人性命的方式,出其不意,一举打垮欠债人的意志,叫他没有后退的余地,立即把钱还了。
他先是隐蔽起来,晚上就住在一个很小的、由地下室改造的不起眼的便宜旅馆里,白天天一亮,就开始悄悄地观察那个人的行踪,用了一个星期多的时间,基本搞清楚了他的出行规律,然后决定就蹲在他家的门口。同时他还准备了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子,这个刀子是最重要的工具,可以预示他到底能不能成功。
他准备实施行动的那天晚上,天很黑,天空中的云彩很多,遮蔽了大地,空气异常的沉闷,像是大地之上被盖了一个巨大的盖子,基本上看不到星星,更别说月亮了。水根的怀里,揣着那把已经被他的身体给暖热了的刀子,蹲在那个欠债人住家附近的街角旁边,一处黑暗的地方,猫下了身子,假装成一个露宿街头的肮脏的不起眼的流浪汉,等待着欠债人回来。
他的心砰砰乱跳。他知道,自己的成败在此一举,而且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可是,这一天很奇怪,眼见着天色已经到了凌晨,那个家伙还是没有回来。他知道这个欠债人喜欢洗桑拿,这么晚没有回来,他一定是洗桑拿去了。
那个家伙活得很自在,水根完全可以想象出来,欠债人是如何进了一个桑拿城,在隔间脱掉衣服,露出来一身养尊处优的肥肉,然后先冲凉,接着进了桑拿房,蒸出来一身的汗水和油腻。接着,这个家伙又是冲凉,擦干净身体,然后就到灯光昏暗的*室,趴在*床上,找一个小姐*,然后,可能就是和这个*小姐*,搞性?交易,把体内的男人的子弹打光。
之后,他就到休息室看电视,或者睡在一个很舒适的沙发躺椅上面,睡一小觉,一直到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惊醒——这不过是欠债人这一类做生意的人,在今天最普通的生活方式罢了。然后,到了深夜或者凌晨,他就应该精神和肉体都非常松懈地回家了。
可是,这一天晚上,仿佛老天爷故意要考验叶水根的忍耐力似的,到半夜了,那个人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担心了,呆不住了,正要离开那里,他看到了远处有一道汽车前灯的光线,他知道,那个人回来了。
欠债人显然没有桑拿,而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喝了很多酒,当他走到自己家的楼道的时候,仍旧是跌跌撞撞的。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水根想。就在欠债人开门的时候,水根猛然地扑了过去,左胳膊揽住他的脖子,把他狠命向自己的怀里拉紧,右手的尖刀恰当地顶在了他的右后背上。
“别说话!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钱,而且是我的钱!你要是一喊,就没命了。”水根知道那个地方他要是用力扎,前面就是心脏。
“好好,嗯嗯。”那个人哼哼着,表示同意。
“告诉你,我是来要你欠下的叶木水的钱的,我是叶木水的侄子,你欠他三十万块钱,是不是你已经忘了?”水根压低了嗓音,恶狠狠地说。
他迟疑了一下,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我我是欠他三十万,可是我准备还钱的时候,就听说他已经死了。”
“胡说!你根本就不想还,所以我们家族派我们来追债来了。这次你要是不还钱,我们就会要了你的命。”水根很凶狠。
他说的也是真的,那一刻,他真的想,自己只要是手上用些力气,尖刀向前推进一点,刀子会带着一种快意的呼叫,有可能把他给杀了,杀人犯和平常人,有时候就只是一瞬间就改变了身份。
水根知道自己现在在狂怒和无法控制的极点上,如果对手反抗,很可能就是一场悲剧发生。
“我还钱,我还,你要、要、要现金还是、支票?”欠债人说。
“最好是现金。你要是耍花招,你就完了,我们有好几个人呢。”叶水根觉得对手已经完全知道了厉害了。
那个人的背部显然受到了那把尖刀刀尖的极大刺激,而且皮肤一定已经被顶破了,所以很害怕,连连点头。
“我有现金,可是不够三十万。”
“你家里有现钱?有多少?”
“有个二十多万。”
“那好,就给我们这么多,咱们就两清了。这么多,就这么多,现在就给。”水根低低地吼叫着。
“好的,好的。老弟,你松开我,我答应你了,就不会不给你,老弟——”欠债人哀求着,水根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就稍微松了一下胳膊。
“好,现在开门进去结账,要不然,今天你一家人的命就完了。”水根在他的身后叮嘱到。
他们进了屋子。水根跟在他的后面。他知道,那个人现在只想着把这个事情了结,很难在已经受了惊吓的情况下,忽然改变主意,毕竟是做生意的人,又不是黑社会的。再说,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抵赖是不行的。
水根知道这个人的这些心理,原先他一定因为听说叶木水死了,他就有一分侥幸心理,但是现在,债主的侄子来追债,而且按照水根的说法,他还有好几个人,这个家伙就再也不敢想抵赖了。
而且,水根只要二十万多万现金,一下就两清了,这样的事情赶紧了了,他还是可以接受的。接下来的事情确实变得非常顺利,欠债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很快从自己家里的保险柜里取出来二十万多块现金,用一个帆布包装好交给了他,这个时候,欠债人的神色已经镇定了许多。
叶水根一直在盯着他。这是一个长相非常家常的男人,一个广东人,你要是把他放到人群中,根本就不会再找到他。
“老弟,你最好点一点。”欠债人很大度地说。
水根拉开帆布包一看,数清楚了,一共有二十多沓钱,他挑出来一些沓子钱,大致翻了一下,确定肯定不会是假钞,里面也没有被夹上纸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就这样到手了。
他的心情这个时候非常美妙,但是,此时他竭力地压抑住兴奋。
“我就不点了,我相信你,如果你捣乱,我们仍旧会找你算账的。谢谢了。”水根露出了微笑。他没有忘记给欠债人开了一个收条,收条上写清楚了,欠款从此已经两清。然后,水根就背着钱走了。
他背着这要回来的二十多万块钱,回到了他住的一个低等宾馆的那个地下室的小房间里面,才感到自己快虚脱了。他首先把一包方便面没有泡开水,直接干吃掉了,又喝了一壶水,才安定了许多。他感到肌肉酸疼,浑身难受。确实刚才太紧张了。汗水已经出了很多,经过了补充,现在自己紧张的身体肌肉和精神状态,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很高兴,那种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最后杀了人鱼死网破的可能性,已经不可能存在了。好在一切已经过去,他的命运将从此改变了。在宾馆的小房间里,数了好几个小时,他才把这些钱完整地数完了三遍。因为他每一次数钱,都会在一个地方数错,于是,仿佛是一种强迫症的驱使,他不得不再从头开始一遍。这天晚上过得太快了,一下子就到早晨了,太阳出来了,这个时候,还坐在床上的叶水根才有些疲倦和睡意,倒头和衣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巨大的老板桌的后面,桌子上还有一面招展的小国旗,他把脚放在桌子上,抽着一根巨大的雪茄烟,十分的惬意。忽然,场景变了,他仿佛在一条山道上逃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在逃避着追踪。在他的身后,子弹都在追着他飞,他在枇杷林和荔枝林里面疯狂地奔跑着,但是仿佛遇到了鬼打墙,他总是回到了自己原来出发的地方。
他醒了过来,感到了一些害怕。这个梦,似乎预示着他将从此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为什么在梦中,他又是一个永远在逃亡的人一样,在不停地奔跑?他不明白,难道自己最后会走上一种逃亡之路吗?
这个梦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这天上午,他就立即踏上了返乡的旅程,而且很注意有没有人跟着他。为了那些钱,他换了一个特别脏的包,来装那二十多万块现金,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他现在已经开始学精明了,就是这二十万多块钱,像是烙铁一样,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要他注意,要他学会精明和警惕,要他明白,他从此和别人不一样了。他也知道,自己有了这些本金,如果找对了路子,很快就会发起来。
他安全地把钱带回了家,路上没有出任何岔子。这下子,有了本金,他就可以开干了。干什么呢?他已经决定了,干他过去不想干的造假烟。
一切都在地下进行,他知道,虽然现在政府没有下狠手打击,但是,也许迟早肯定会严厉打击这个造假行当。虽然地方上在一段时间之内,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可这个行当是国家意志要打击的。所以,一旦进了这个行当,一定要更加小心。他先是通过本家族的人介绍,要求入他们那些烟机的股。现在很多已经靠造假烟赚了钱的人都学聪明了,他们往往在很多台烟机上面投资,也就是实行了股份制;这样,即使被烟草局的人抓到了一些烟机,没有抓到的烟机仍旧可以在加班加点的生产中,迅速挽回损失。
叶氏家族中的人引他入行,他一下子在五台机器上投了资。而且,造假的家族团伙,后来决定让他自己也管理一台,并且要他参与了整个的过程,包括从买烟机一直到组装烟机、生产、交易,最后到运输出去的全部过程。
积累了一些钱之后,他决定自己悄悄地干。他和弟弟叶水生一起,从湖北省一个快要倒闭的军转民机械工厂,买回来一台被大型卷烟企业所淘汰了的、只有假烟制造者才会用的卷烟机,然后开始自主生产了。这个时候,云海市的造假烟正是方兴未艾的时候,如果你是第一次来这里,走在一些乡镇的街上,就可以闻到浓烈的烟叶味道。很多人的烟机就藏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面,还是比较明目张胆的。
可是叶水根非常有远见,他对弟弟叶水生说:“我们可不能把这烟机放到地下室里面,要放到山上去,我们要老妈保佑我们的烟机才行。”
于是,就在他自己过去承包的山上枇杷林里,就在自己老*坟墓旁边的一棵很不起眼的枇杷树下,他花费了比别人多很多的精力,造了一个水泥地下室,藏了两台烟机。他还从湖北省烟机生产企业里面,秘密高薪聘请来一些技术工人,在山上的这个地下室里面组装烟机,开始加班加点地生产仿冒名牌卷烟。什么烟好卖,订货商要什么烟,就立即生产什么。
他的烟机开动的那天,他高兴极了,跟弟弟叶水生一起喝了很多酒,从此算是开始了自己造假烟的事业。
他很快就尝到了甜头。他入行仅仅一个月之后,他的第一批假烟出手,他就发现,才一个月,他买机器的成本就已经回来了,剩下的,他入股的一台机器每开动一天,就会赚一天的钱,都是白拿的了。他给弟弟也买了一台烟机,叫他自己干。
弟弟叶水生的胆子大,他不听叶水根的劝告,就直接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面,放了一台买回来的烟机,加班加点地生产假烟,也是财源滚滚。到了第三个月,叶水根的手里已经赚了几十万块钱了。金钱增加的速度如此之快,叫他非常开心。后来,金钱就以几何的速度在递增。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致富的源头,就是叔叔叶木水的那二十多万欠款,于是,他亲自悄悄地给寡居的婶子一次就送去了五万块钱,说:“这是叔叔过去借给我的。婶子,我还给你,今后家里面没有钱了,就问我拿。”
婶子当然高兴了。她现在本来很困苦,这下子家庭情况立即就好多了。而且有了水根那句话,婶子更加高兴了。
慢慢地,即使他自己一点没有张扬,村里村外很多人也知道了,过去很老实的叶水根也不老实了,也在制作假烟了。
那天村长叶明山来找他,叶水根觉得很奇怪。这个叶明山村长虽然姓叶,可是过去一向很傲气,瞧不起叶水根的,也从来都不找他,现在却突然地来找他,这是要干什么?他有些戒备心理。
“村长,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来找我,一定是有大事情啊。”水根在自己家的简陋的堂屋里,对来访的村长说。
村长叶明山是一个老油条,他非常狡猾。他自己也造假烟,已经干了很多年了,可是每一次上面下来搞突然袭击、进行烟草打假的时候,从来没有抓到他的烟机。很多人知道他参与制假,可就是抓不住他的把柄。
他也是分散投资的,在很多机器里面都有投资,这样,即使是有的烟机被抓获了,受损失也少一些。
听叶水根这么说,叶明山就说:“水根,明说吧,我知道你现在做大了,有十台机子的股份,传说你自己还有单独的几台机子。我们也要入你的股份,也给你一些我们家族其它机子的股份,大家有钱一起赚,你就说行不行吧。”
水根的脑子反应很快,入股的事情,他是不会拒绝的:“村长,怎么不行?好啊,互相入股,就是出了事情,损失分摊,这下子,大家都好。我当然同意了。”
村长拿出来一捆现金:“这是10万块钱,你的那两台机子,我各占三分之一的股份,行不行?”
水根把钱拿在了自己的手里:“村长,没有问题,下个月就给你分红。我的生意现在很红火。”
村长很高兴:“水根,你就是机灵,一说就明白。你过去怎么那么傻?只是知道出死力气。我听说,你把烟机藏到山上去了?”
“对呀,村长,我老实告诉你,是这样的。那样他们就不好找了。”
村长很佩服地竖起来了大拇指:“水根,你就是聪明。我也听说,最近风声紧了,上头对云海市造假很恼火,可能要打击咱们村镇这个烟机了,情况不会太好了。”村长有些忧心忡忡的。
“怎么,过去上面不是不怎么管这个事情的吗?”水根给村长泡好了上等功夫茶,把茶杯端给他。他假装不知道情况。
村长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狠狠地掐灭,端起来水根给他泡的浓浓的功夫茶。
“现在的云海市市长王毕升,认为大家这造假冒卷烟,也是发展地方经济,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不怎么管。毕竟,老百姓发了,他能没有好处吗?可是,传说上面纪委的人在盯着他。他和我关系很好,可是他倒了,再来一个王老六,就是另外的一个想法了,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水根知道,在云海市,很多造假的家族势力,都和主管打假的市委、市政府的很多官员关系密切,有的甚至就是亲戚关系,彼此盘根错节,情况十分复杂,一般的外地官员向来在云海市是站不住脚的。这个村长叶明山,就是镇长的亲戚,镇长又和副市长是亲兄弟。不过,已经赚了钱的水根,现在正想着一个大胆的办法。他现在的势力毕竟十分单薄,如果搭上一些重要官员,使他们成为保护自己的人,一切都好办了。因此,他看着村长,脑子里盘旋着一个酝酿了很久的想法。
“村长,其实,换个市长又怎么样?都是人,一旦换了新领导,我们照样不怕,都是人,他就不爱钱?我不相信。”
“政府下面有些人,是两头通吃的。*的,我们没少喂肥了他们,现在,一旦风声紧了,他们也会出卖我们的。要提防着些。”
“村长,我有个好想法。”水根假装迟疑了一下说。
村长看着他:“水根,你有什么好想法,给我说说看。我觉得你的点子一定比我的好,一定有好主意。”
叶水根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村长。他看着村长说: “其实,咱们呀,也应该像入股一样,每一家每一台机子,一个月拿出来一些固定的钱数,建立一个小金库,就用这些钱,定期给那些现管着我们这个事情的人,那些当官的。也就是说,交给他们消财灭灾的保护费。这样即使麻烦来了,上面来人打击了,我们也有人通风报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就不了了之。即使出了事情,到最后大家都是拴在一起的蚂蚱,也有人一起顶着雷子呢。”
村长听了,愣了半天,压低了嗓子:“行啊你水根,几天没有看见你,你小子已经出息了。这个点子好,好。我回去好好和其他人商量商量,到时候,你要撑起来这个台面,来做这个事情,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点子都是我出的,这个事情,等大家意见统一了,您就放心地交给我办吧。”
“好好,我自己首先就同意了。你等着我的消息,我要和一些大户商量一下,然后具体就由你来*办。”村长很高兴地走了。
看着村长叶明山远去的身影,水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地,确实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变了。仔细地回想起来,可能就是从自己横下心到广东追债,在债主的门口,拔出刀子来,顶住欠债人的脊背,做好了要杀人的准备的时候。他的这个变化简直是突变,一下子就由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变成了一个聪明绝顶的混世魔王。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变得又冷又硬。因为这个世界是容不得你有软弱和慈悲心理的,要不然就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他要做大事情。既然他林富贵一个大麻子,都可以通过钱,把他的未婚妻给夺了过去,那么他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脑子发起来。一旦决定上了道,上了做假烟的贼船,他就准备大干一场,一条道走到黑了。
很快,村长和其他的那些造假烟的大户沟通好了,大家都认为水根的主意很好,因为如果大家集体凑份子,来打点那些主管打假的市政府下面的官员,这样即使上面来人打击,那下面有人保护起来,或者暗中不配合、通风报信,那就没有办法。自古就讲,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现官当然不如现管,把现管给摆平了,什么事情都好讲。
他们找了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在很不起眼的叶水根的家里,开了一个会。在这个会上,几个乡里面十几个造假烟的大户,全部都来了,或者派代表来了,大家决定成立一个以行贿为主要工作的组织,名字就叫“大公家”。这个大公家的意思,就是制假的大户每个月出钱,来定期向主管官员行贿,买来平安。具体行贿的对象暂时定为主管的市委书记、市长、副市长、公安局长、政委、副局长、技术监督局、工商局的人,还有主要乡镇的书记、镇长,以及其他各个管这个事情的官员。
讨论到具体的*办协调人,大家一律推举了水根。
“水根,大家信得过你,你来具体*办。”村长说。
叶水根想了一下说:“好,既然大家信任我,我就具体*办了。现在风声紧了,我们不这么干,今后的日子会不好过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把他们摆平,财源就滚滚而来!”有人大声地说着,大家都很兴奋,那种徘徊在心头的忐忑,也因为群体团结的力量而没有了。
很快,在白天里他们的机器照样在转动,卖假烟的钱,像是潮水一样进了他们的腰包。到了晚上,水根和几个具体实施“大公家”行贿计划的人就分头行动。
叶水根很是想了一些办法,指使冯志勇等几个手下,要他们以各种办法,去接近那些准备摆平的官员,这些官员都在他们的名单上,按照职务的大小高低,排列有序,都是工作的对象。
叶水根很聪明,他叫人先把这些人的家庭情况、性格爱好,以及最喜欢什么东西,都搞清楚了,然后根据每一个人的具体情况,以各种各样的名目,把“大公家”里交上来的钱,小则几千,大则几万,分头送了出去。一开始,水根还担心那些官员不敢收,可是他发现他完全错了,那些官员竟然都一一收下了,根本就没有含糊。
而且,有的官员趁着自己住医院或者过生日,更是明目张胆地要钱,大把地收钱,这已经成为了云海市的一个风气。这么一干,叶水根知道,自己这已经是有去无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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