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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童少年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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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百要被扣光步骤分。所以竞赛老师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回学校考试的时候一定把竞赛学到的东西都忘掉。”
也许竞赛并不会像家长们设想的那样让人如虎添翼相辅相成,相反劳心劳力的付出换来的可能只是阻碍和困扰。
如果说去学校学习是吃大锅饭,那么竞赛就是标准的开小灶了。小灶的质量,历来和师傅的水平直接挂钩。但一说起师傅的水平,绝大多数的人就茫然了。
在统考中大家有无数个横向比较的范本,班级排名年级排名区排名市排名,每一个数字都一次比一次更清楚地让人认识到自己的实力。竞赛则不然。一年就那么一次,一次又已成定局,哪有那么多模拟局容许你一步步试探。而且竞赛说到底只是一小群人的游戏,这一小群人分散在五湖四海,你能碰到的对照样本实在少到可怜。大部分时候,你得一直不停地做着竞赛试卷,自己和自己斗争着,也许这就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吧。
一样是人群中的独行者,陈崴和陈见月自然而然地成了对方的对照样本。陈老师发下来的每一张试卷,都是他们无声厮杀的战场,同样也是他们携手并肩向前攀登的高峰。他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陈见月已经全然记不得了;他们之间到底是亲密的伙伴,还是甩脱不掉的宿敌,陈见月也无法准确定义。
她只知道“不如意之事十□□,可与言者无二三”这种人生境界自己暂时是无需体会了,无论何时她抬头或者回头,身边都有一个可与言者。解出难题之后的欣喜,长久困扰之后的顿悟,跌倒之后的伤痛,压力重重之后的崩溃,左右为难之后的一往无前,所有的一切都无需言明,他与她隐秘地共享着一个个孤独而灿烂的心事。
两个人的力量应该还是比一个人大一些,陈老师的竞赛班办了一年,因为太辛苦中途退出的也有,因为跟不上中途退出的也有,哪怕坚持到了最后成绩不理想的也有。初二第二学期那一场竞赛,竟只有他们两个考出了好成绩,陈崴拿了省一等奖,陈见月拿了省二等奖。
陈见月讲到这里,一下子住了口。寂寂无声的夜,像放了一半突然黑屏的电影,让人不由得心生忐忑。
童遥忍不住出声:“后来呢?”
陈见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年少时所有故事的开头都那么荡气回肠,徒惹得听众情不自禁追问一句“后来呢”,焉知那些尘封故事最美好的部分,不过都只是开头罢了。
陈见月定义不出她和陈崴之间的关系,自有老师和家长替他们定义。初三一开学,陈见月的妈妈就不动声色地办好了转学的手续,把她从初中的走读部转到了寄宿部,陈老师的课也不了了之。虽然这听上去只是两个字的差异,但两个字在地理上却跨越了整整半个城市。走读部和寄宿部分庭抗礼早不是新鲜事了,连校长都公平地设了两个。
陈见月的转学,对寄宿部的校长而言简直是喜从天降,因此陈妈妈所有的要求他都言听计从。所以讽刺的是,虽然转到了寄宿部,陈见月却一天都没有寄宿过。她在一个全然陌生又充满探视眼神的环境里艰难地打听着陈崴的消息。听说他没有放弃竞赛,在初三的比赛上拿下了全国竞赛的奖杯,获得了保送南开中学的机会,她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没有到达的梦想,他到底还是替她完成了,这样,也挺好。
赵可可试探性地问:“就这样了?”
陈见月打开手电筒,用光柱在天花板上画了个对勾。
赵可可总觉得有股郁气堵在胸中,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她只好把两只手举在空中狠狠挥了两拳:“什么嘛……”
余一平弱弱安慰:“月月,没关系,他现在在天津你在上海,虽然远了些……呃,不过离你们爸妈也都挺远的……想再续前缘也方便的……呵呵……”
王骏表示不赞同:“一点都不方便啊!陈见月连手机都没有好嘛!”
童遥大声把她给反驳了:“可以写信啊!我和我初中同学也写信啊!有些话写信才更能写的出啊!”
王骏用更大地声音激动地回应她:“童遥你什么年代的人啊!现在哪还有写信谈恋爱的,我爸妈那时候才写信谈恋爱好嘛!你怎么和李佳佳活在一个年代啊?!”
李佳佳无辜中枪:“不是,关我什么事啊!我不就是会推铁环嘛!人家李一帆92年的也会推呢!”
陈见月听着大家热热闹闹地互损顺便替自己出主意,心中觉得好笑。她又拿着手电筒对着天花板画圈圈了,那光影一环一环的,下一环用力紧紧咬住上一环还没完全消失的痕迹,仿佛循环往复不曾拥有过终点。
范老师早就很好心地提醒过,这周末老师们会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等到周一一上课,大家就能拿到新鲜热乎刚出炉的期中考试成绩了。因此虽然度过了一个异常愉快的周末,但周日晚上熄灯睡觉时,每个人还是有点蔫头蔫脑的。
陈见月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没有,她只是心有所感地在某个瞬间从睡眠的黑洞里逃脱出来,在凌晨四点半异常清醒地睁开了眼睛。天还没有亮,现在也不是自己生物钟的起床时间,但她就是奇异地没有一丝睡意。
她从床上爬下来,福至心灵地先去了趟卫生间,果然发现例假来了。她拧亮了桌上的小台灯,套上一双厚厚的毛线袜子,轻手轻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打开抽屉,翻出来两封信。在这一刻她好像和天地产生了某种奇妙的连接,身体一半由她一半又不由她,所以她愿意听凭自己的本能去做一些平时难以抉择的事情。
信封上写着“陈崴”的名字,有些潦草。如果这时候谢老师站在陈见月身后,她肯定会摇摇头,然后要求这个陈崴也好好练练字。如果她再仔细一点,也许会发现,这个人的字和陈见月的有着异曲同工的丑,尤其那个“陈”字,简直是一模一样。
陈见月捧着热水看完了两封信,她脸上一直挂着一种回忆般的浅笑。看完信她走到窗边,把窗帘揭开一条缝,发了会儿呆。窗外是南方深秋特有的凝滞的铅黑,依稀能瞧见草坪上高高大树的轮廓。
陈见月又续了一杯热水,她打开信纸,开始写回信。
周一早上晨跑时,陈见月平摊在床上向王骏请了假:“王骏,我今天来例假了,肚子有点痛,晨跑你帮我勾一下吧。如果方便的话,早自习也帮我和汤老师说一声,谢谢呀。”
王骏可靠地点点头:“没问题,你好好休息吧。”
第一节课八点钟开始,陈见月定了个七点半的闹钟。结果没等到闹钟响,寝室门就被推开了——王骏扶着一瘸一拐的童遥走了进来。
陈见月本来就在浅眠,这下更是大吃一惊,她一边穿衣服下床一边急忙问:“这是怎么了?”
王骏一只手里还挂着一小包从饭堂打来的早饭,她把早饭放在桌上,又扶着童遥小心翼翼坐下,这才开口:“早上晨跑的时候发生踩踏事件了。”
童遥外套上有一大块污渍,手肘上还有脚腕上都涂了大块的紫药水,看着触目惊心。她神色惶惶,明显是哭过了,看到陈见月从床上下来,嘴巴一扁又要掉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终于把上礼拜欠债补完了……轻松
☆、Chapter 39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
博宇晨跑是伴着音乐进行的,高一和高二年级绕着塑胶跑道跑两圈,高三年级则绕着操场外侧的水泥路跑一大圈。今天放音乐的体育老师格外亢奋,一面放一面拿着个话筒给大家说话打气。因此当童遥不小心摔倒的时候,周围人都没听清楚她的呼喊声,全被主席台上的动静盖过去了。
因为是绕圈跑,所以高一(11)班后面跟着的是高一(1)班,高二年级则在外侧的几根跑道上。王骏作为体育委员,照例在队伍最前面领跑。她跑出去几十米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回头一看,身后的队伍早散得不成样子了。有一群人横亘在不远处,把晨跑这个流动循环的体系堵了个干脆利落。她心里有点慌,没有多想,撒腿狂奔回去。
童谣摔倒之后,直接把跟在她身后躲闪不及的沈凌也绊倒了。晨跑每天六点半开始,对青春期正缺觉的同学们而言那就是一场场苦不堪言的集体梦游,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们能马上清醒过来应对得宜。
电光火石之间,倒地的两个人第一批遭遇到的是自己班级的女生。沈凌背上挨了好几脚,她痛得尖叫起来。纯粹依靠惯性跑着的人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到底还是趔趄着跨过了地上的障碍物。高一(11)班本来女生就少,不过几秒间,排在后面的男生到了。这时已经有人意识到不对了,好几个男生试图刹住脚。然而整体大部队还在匀速向前,不由得推搡起来。被这汹涌的势头一推,所有人都没能稳住身子,踉踉跄跄地也踩过去了。
第一批过去的女生中,余一平和邓晓薇最先回神,她们俩试图回身拉起地上的两个人。可惜力气太小,童遥和沈凌又都吓傻了,反而引得局面更加混乱。雪上加霜的是,高二年级的队伍也受到了波及。有一些人失去平衡斜斜地歪出了跑道,重重地跌在了小学妹的身上。
等孙浩然几个男生把童遥和沈凌从众人的腿脚间拖出来,高一(1)班的队伍都跑过事发现场了。高一(2)班的体委危机之中起了急智,领着队伍拐弯冲进了操场中间的草坪,险险地避开了。
沈凌半压在童遥身上,替她担了绝大部分的踩踏攻击,伤得也重,人已经是半昏迷了。匆匆赶来的体育老师赶紧指挥着刘佳毅和孙浩然抱着她,立刻开车去了医院。
童遥更多的是自己跌倒弄出来的擦伤和崴伤,但她显然吓坏了,脸色白得可怕,两只手紧紧抓着抱她出来的王昊,还有些抖。医务室的老师很快就来了,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她先给童遥检查了伤势,确认没什么大碍,接着柔声问:“同学,要不要老师带你去医院再检查检查”
童遥没有回答,她两只眼睛茫然地大睁着。王骏心疼得差点哽咽了,她蹲下身子又重复了一遍:“童遥,要不要老师带你去医院?”
童遥还是没反应。
王昊忽然动了动。本来他是半抱着童遥,后来为了让医务室老师更方便地检查,他把她温柔地放在了看台上。但这期间童遥两只手死拽着他的外套不肯放手,他只好保持半跪的姿势在她面前。
现在他反手覆在她的手上面,不动声色地轻轻安抚着她,诱得她把手松开放进他手里,像哄小孩一样低声重复道:“童遥,没事了,没事了。”
童遥直勾勾地盯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医务室老师反而松了一口气:“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她麻利地给童遥的伤处都涂上药水,然后叮嘱王骏:“你先带她回寝室休息休息,等她情绪稳定了,最好来找我一趟,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王骏捏捏鼻子,硬生生止住自己软弱的泪意,重重点了点头。
现场高一高二还有几个同学也受了轻伤,医务室老师把童遥安置在一边,转过去一一帮他们都处理了。
余一平的情绪也很不稳定。童遥被救起来只之后,她就远远蹲着掉眼泪,连靠近都不敢,所以李佳佳和赵可可把她拉走了。王骏和王昊陪着童遥,等她哭得直打嗝眼泪却不再流,才扶着她慢慢往寝室楼走去。快到寝室楼,居然有几个班里的男生送来了早饭,王骏接了过来还没道谢,他们就一溜烟地跑了。
童遥一见到陈见月,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眼泪又开了水闸。陈见月站着抱住她,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肚子上,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
童遥是伤员,陈见月也算半个伤员,简单吃了早饭,王骏便带着一个半伤员去了医院。范老师明明上午有课,也跟着一起来了,毕竟医院里还躺着一个她的学生呢。不过为了避免童遥情绪再度崩溃,她闭口不提沈凌,只是在童遥拍片子的时候偷偷溜去看了看情况。
沈凌的左腿骨折了,万幸的是除了骨折,并没有什么别的内伤。沈凌的父母都赶到了,脸色不太好看但还算有礼貌。年级主任欧阳老师和教导处姚老师都在,见到范老师,也是一点头。
医务室老师虽然早就判定童遥伤情不重,拿到医院诊断书的那一刻,还是在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范老师留在了医院,她就尽职尽责地把三个小姑娘送回到寝室楼,这个事故对她而言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陈见月和王骏认真到了谢,又陪了童遥一会儿,回教室上了周一的最后一节历史课。
还没等到下课,就不停有小纸条传过来,询问童遥和沈凌的情况。陈见月十分有耐心,一一写好了又传回去。历史老师大概也听闻了这场事故,索性放下教案,点了陈见月的名字:“这位同学,你别传纸条了,站起来直接告诉大家你同学的情况吧。”
陈见月落落大方:“谢谢老师,也谢谢各位的关心,童遥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只是在寝室休息,沈凌左腿骨折了,范老师和她的父母都在医院陪着她。”
历史老师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示意陈见月坐下,继续絮絮叨叨说起古代文明来。
沈凌请了一个礼拜的病假,范老师说她情绪还不错。童遥和父母通了电话,也渐渐稳定下来。因为这次事故,学校停了两个礼拜的晨跑。虽然很不应该,可大部分人暗地里仍然很高兴。
期中考试成绩就这样顺利掩埋在踩踏事件的余波中,直到周四童遥都重新恢复成了那个活泼爱笑的少女,大家才回过味儿来。学校为了营造出一种幸福快乐的高中生活假象,依旧没有官方排名。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群不识好歹的小崽子们自发自觉地搞了一份民间排行出来。
这次期中考试每门都是100分,总分500分。高一(11)班的总分第一是陈方圆,463分。童遥对陈见月寄予了很高的厚望,结果跌破眼镜地发现她连班级前十都没进。陈见月总分423,和陈方圆整整差了40分。
童遥对陈见月的分数百思不得其解,期期艾艾地问:“月月,你这次……有哪门没发挥好吗?怎么……分数这么低?”
陈见月一点儿也不在意,索性把试卷都展示给她看,语文78,数学100,英语95,物理70,化学80。
童遥满脸纠结:“你除了英语和数学是班级第一,其他分数都比我低啊。”
王骏也凑过来看陈见月的卷子,一脸若有所思地下了结论:“陈见月你就只是英语和数学厉害吧,真有天才班的风范,偏科。”
她这话很有道理,高一(11)班这次数学物理化学平均分都以大比分夺下年级第一,英语是万年老二,语文是倒数第二。偏科都偏得如此理直气壮,也算是小天才们的特色了。
李佳佳也来凑热闹:“童遥你总分多少啊?”
童遥有些不好意思:“只有410。”
李佳佳拿手绕着马尾辫,笑得跟朵花似的:“那恭喜你啊,比林开云高了整整十分。”
余一平一口香蕉卡在了喉咙里,一边咳嗽一边还气若游丝地发表意见:“不会吧……咳咳……他不是三门理科都满分吗……咳咳咳……”
是的,林开云数学物理化学全是满分,不仅在班里是独一份,在年级里也是独一份,一下子红透了半边天,连教女生体育的魏谢老师都表示听过他的名字。更狠的是,人家考试之前压根没复习。陈见月分明记得,上周五上午考完英语她回到教室,听到林开云兴高采烈地对王昊说:“最喜欢考试了,老师不上课,大把时间可以做题。”打死她都不信,某人做的题会是复习用的题。
李佳佳莫名地幸灾乐祸:“他语文和英语都考了50分呀!刚刚好的50分哟!”
王骏嘎嘎嘎地笑起来,和李佳佳在童遥头顶愉快地击了个掌。拿学霸开涮什么的,她们俩最擅长了。
童遥呆了片刻,用一种掩耳盗铃地表情毅然决然地说道:“没事,月月,别灰心!我相信你!你又不像林开云那样偏科,只要你努力努力,下次肯定能拿班级第一!”
她说着一张张地翻着手上的试卷:“像这道化学题,你会算错完全是因为粗心吧,下次肯定能上90分!再比如说你这个语文,咦?诶!哇靠!”
童遥把陈见月的语文试卷一把糊在空调出风口的栅栏上,险些戳出一个肝肠寸断的破洞:“你语文考78分是因为作文跑题了?!”
陈见月的作文写得很优美,很引经据典,很洋洋洒洒,很……离题万里,因此40分她只拿了个“看你如此辛苦老子不心软给你点都对不起良心”的同情分20分。
李佳佳把试卷从童遥手里抢过来,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所以你语文除了作文,前面只扣了两分?”
陈见月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童遥觉得自己白给她加油打气了,这丫根本就还是那个讨厌的死学霸嘛,不接受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修改了大纲并且反思了一下,37/38/39这三章是根据新大纲写的,有没有觉得剧情紧凑了一些?
☆、Chapter 40
说不上来为什么,童遥总觉得自从期中考试之后,陈见月就懒洋洋的。怎么说呢……就好像一条了却一桩心事失去了梦想的咸鱼,再也没有刚开学那时候闪闪发亮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说她现在就黯然失色了,至少在童遥心里,陈见月一直都是仰望一样的存在。只是陈仰望同学,你别以为你面瘫就可以假装不是厚脸皮咸鱼了,我都抓到你三个晚自习连续问林开云借物理化学作业抄了,没看人家林开云都替你脸红了嘛?!
童遥决定拉着陈咸鱼去围观下班级的篮球比赛,说不定运动场上拼搏的健儿们,能激起她几分活力呢。
陈见月无可无不可,跟在她旁边的是同样兴致缺缺的赵可可和王骏。现在正是周一下午社团活动的时间,校园里咋一看还挺热闹。学校从夏令时调整到冬令时之后,下午的上课时间从两点钟相应地调整到了一点钟,因此上完三节课后大家还有足足两个半小时可以尽情浪。
四个人并肩走在北门通往篮球场的路上,路两边的香樟树叶都在初冬的气息里瑟瑟发抖,童遥却轻快地哼着一曲春意盎然的歌。
陈见月冷不丁突然开口:“童遥,你拉我们出来,不会是想去看王昊吧?”
童遥吓了一跳,赶紧结结巴巴地否认了:“当……当然不是!”
王骏发出一串叽叽咕咕的怪笑声,童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马上识趣地把后半串笑声硬生生咽回肚子了。
四个人默默走了一会儿,童遥歌大概不好意思了,也不再哼歌。快到篮球场了,陈见月又冷不丁开口:“童遥,王昊穿几号球衣?”
童遥下意识地回答:“32号。”
王骏和赵可可痛痛快快地大笑起来,童遥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她懊恼地跺跺脚,抛下这三个讨人烦的损友快步先走了。
篮球比赛已经开始了,王昊果然穿着32号球衣。让陈见月比较惊讶的是,曹杰君也在,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场上的指挥。她刚在场边站定,他就组织了一次流畅的防守反击。孙浩然带球一路狂奔吸引着火力,曹杰君闪身来到三分线内,接过孙浩然的传球,转身跳投,篮球应声入筐。
和高一(11)班打比赛的也是熟人,那个盯着刘佳毅防守的正是任祎。他带着一个鲜艳的红色发带,头发也许是没抹发胶也许是运动出汗了,一缕一缕地塌在发带外侧,看着倒到比之前顺眼了一点。
第一小节很快结束了,可惜的是第二小节又很快开始了。陈见月看不懂篮球,听着旁边王骏和赵可可有模有样的讨论还有童遥满面红光的加油助威,她只觉得无聊死了。任祎所在的八班是个阴盛阳衰的英语特色班,哪怕是陈见月的水平,也能看出来球队队员水平参差不齐,自己班级打这种对手简直是砍瓜切菜,易如反掌。
所以无所事事的她只好顺势看着和教室里表现截然不同的曹杰君发呆,看他潇洒地带球过人,看他默契地和队伍互传,看他蛮横地抢篮板,顺便思考思考一些脑洞大开的问题。比如苏老师看到曹杰君这么团结合作的样子会怎么评价呀,比如前两周502寝室才刚研讨过立冬全国风俗饮食,这群勇士们一水儿的无袖短裤,到底冷不冷啊。
然后她就看到曹杰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开始频频失误起来。
王骏啧啧了两声,刚想开口点评下,王昊恰在此时一个长传给了曹杰君。曹杰君却慢了半拍才出手,堪堪蹭到球的一角。他身后防守的八班队员一个手肘,顶的他连球带人都朝陈见月的方向扑来。
站在陈见月左边的赵可可,右边的童遥都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唯独陈见月不慌不忙,反倒向前一步,抽手就是一个狠拍,愣是把篮球拍出了排球的气势——响亮的嘭的一声,篮球正正砸到了曹杰君的脸上。
曹杰君嗷地一声捂着脸蹲下去,依稀能看到他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陈见月暗叫一声糟糕,面上还是一派平和,她沉稳地又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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