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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童少年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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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杰君嗷地一声捂着脸蹲下去,依稀能看到他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陈见月暗叫一声糟糕,面上还是一派平和,她沉稳地又退了一步,把自己藏进人群里,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孙浩然带着些许崩溃的表情叫了暂停,把曹杰君换下了场。他全程手就没从脸上拿下来过,不确定是因为太痛还是因为太丢脸。任祎趁着这个暂停也下场了,但他不好好休息,反而笑嘻嘻地硬挤到陈见月的身边来:“陈见月,你是我们班派过去的奸细吧?徒手把己方队员砸下场,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陈见月坚守着自己的面瘫,一句话都不说。
  任祎和她一起上了一个月的英语社和半个多学期的全国班补课,早看出她藏在面瘫下的心虚。他也不拆穿她,只是拿着一瓶水满身臭汗地站在旁边,饶有兴味地看着继续进行的比赛。
  第二小节结束后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孙浩然蹲在场边仔细确认着曹杰君的伤势。陈见月没带眼镜隔了大半个球场还能感觉到老大要发飙的低气压,她大感不妙,不由干笑两声:“要不……我先回寝室吧?”
  和她一道来的三个人一点也不挽留,直挥着手赶她走:“快快快,老大要看过来了!”
  陈见月拔腿就跑,不料任祎也跟着她一起跑。她疑窦丛生,跑到听不到球场的喧嚣声之后马上停下脚步:“你跟着我干什么?”
  任祎脸上又出现了第一次见面时那种古怪的探究神色:“陈见月,刚刚站在你旁边的女生是叫赵可可吗?”
  陈见月点点头,随即警觉地反问:“别跟我说你看上可可了。”
  任祎没有丝毫羞涩,反而一脸玩味:“哦?她让你们叫她可可吗?”
  陈见月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叫可可叫什么?”
  任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般,像我们这种人,都只配叫她赵小姐。”
  礼拜五的班会课上,范老师带来一个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的消息——从下周一开始,一直到周五,高一(11)班上午停课,全员参与校园值日和卫生打扫。下午重新排课,晚自习第一节取消。
  班级里集体失声了片刻,然后迅速反弹,前所未有地炸开了锅。范老师只好再三申明,值日周是博宇由来已久的优良传统,目的在于让同学们更切实际地感受到劳动的快乐和劳动者的辛苦,这样才能更加爱护我们美丽的校园。每年开学的第一个学期高一新生都会按照班级顺序参与到值日周里去,虽然同学们并不知情,但之前十个班级都已经优秀而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于是现在,在开学的第13周,终于轮到高一(11)班的同学们用辛勤劳作的汗水和虔诚的心意,为本学期的值日周画上完美的句点。
  陈见月看着范老师面无表情地把学校发下来的活动倡议书一字一句地读出来,脑电波在这一刻空前地和王骏达到了一致——我们这破学校迟早要完。开学到现在,军训取消晚自习,迎新晚会取消晚自习,运动会取消晚自习,期中考试取消晚自习,给学校免费打童工还要取消晚自习。再加上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和看都看不过来的体育赛事,她都搞不清楚自己这高一是读书来了,还是体验生活来了。
  然而不管心里怎么吐槽,该来的总会来的。
  陈见月分到的任务是打扫中央大楼三到六层,七层有校长室不归她管,自有专业阿姨精心护理。她的工作包括但不仅限于,扫一遍楼梯和楼层面,拖一遍楼梯和楼层面,擦拭部分大理石结构,擦拭楼梯扶手。听着挺简单,但周一一个上午过去之后,她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就这样她还不是最苦的那一个,中央大楼怎么说还有空调,像王骏和赵可可这一组,被安排在主干道上的扫落叶。天寒地冻,秋风瑟瑟,简直不能更凄惨。赵可可吃完中饭就生无可恋地瘫软在陈见月的椅子上,拉都拉不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这次期中考试……我们班成绩这么好了……其他班级肯定是被这破值日周给累的……”
  在过度疲劳之后,下午上课和晚自习的纪律自发性地好了很多。晚上的寝室也很祥和,第一次没等到熄灯大家就全钻进被窝里了。不知哪一个,还轻轻打起了小呼噜。
  第二天又是新的征程,陈见月从六楼开始,一脸沉重地扫完地,又从卫生间里接了一桶水,心事沧桑地开始拖地。拖着拖着,忽然看到角落里大喇喇地出现一张白纸。她不禁怒从心中起,先把那个没有公德心随地丢垃圾不珍惜别人劳动成果的人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才无奈地弯下腰捡起来。
  展开的纸上明显残留着折叠的痕迹,不过已经被细心抚平过了。上半部分细细密密又整整齐齐地打了一半草稿,另外一半空白的地方写着几个描黑了的字:你好,我被困在电梯里了,请帮忙,谢谢。
  陈见月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她转头一看,果然角落尽头有个隐蔽的电梯门,很容易被忽略过去,不过现在上面开了一条小细缝。她伸手用力敲了敲,高声呼喊:“电梯里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有个声音闷闷地答道:“有的……电梯卡住了,里面就我一个人……”
  这个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陈见月皱着眉头看了看手里草稿纸上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字迹,脑海里灵光一闪:“林开云是你吗?”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的声音低低地认命一般地回答了:“嗯……”
  

☆、Chapter 41

  林开云觉得自己肯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遭此一劫。
  他本来是负责打扫中央大楼一楼和二楼的,听上去是陈见月工作量的一半,但因为人流量大需要不停返工,反而更加辛苦些。辛苦也就辛苦吧,反正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结果今天一大早,保洁阿姨给他新增了个任务——给中央大楼一到七楼的男厕所添加厕纸。他惯常不会拒绝人,况且阿姨也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她自顾自地把工具箱的钥匙往他怀里一塞,转身风风火火地走远了。
  林开云只好认命地从一楼开始往上一层一层地添厕纸。添厕纸就添厕纸吧,反正孙浩然也一直给他指派些乱七八糟的任务,买个QQ糖啊买个大白兔啊买个悠哈悠哈啊。他爱吃甜食却碍于老大的面子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甩锅给小弟,偶像包袱什么的林开云都懂。
  中央大楼每一层厕所的位置都是固定的,但他走到五楼就发现了不对。似乎从三楼开始,厕所的位置微妙地移动了一下,错位出了一个小空间。他在脑海里迅速画了一个简易的3D空间模型,然后继续向上一边添厕纸一边踩点验证。终于到七楼,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小电梯。
  林开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兴高采烈地乘上了电梯,随即绝望地看到电梯刚下了一层就发出几声嘎吱嘎吱的怪响,伴随着怪响颤抖了几下彻底不动了。他尝试着按了按六层的开门键,电梯门嗡地一声,只开了一条小细缝。幸好电梯里照明很正常,他便看着手表耐心地等待了五分钟,无奈接受了电梯坏掉的事实,准备开始自救。
  电梯里没有电话,他身上也没有手机。此刻他只恨自己刚刚没带一卷厕纸进来,否则求救什么的不要太方便。万幸他摸遍口袋找到了一张用了一半的草稿纸,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随身带纸笔的习惯又点了个赞,展开草稿纸抚平了,礼貌地写好求助的信息,蹲在地上施展了浑身的技巧塞了出去,歪着头看到纸片飘飘摇摇地落在地上,林开云做好了也许需要漫长等待的心理准备。
  中央大楼六楼是学校领导的办公区域,常年人迹罕至。所以写了纸条还是不保险,他把耳朵也凑在电梯门上,努力分辨可能出现的脚步声。
  救援来得比他想象中快得多得多,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情很复杂,有一点得救了的欣喜,更多的却是“为什么偏偏是她”的窘迫。陈见月和他一一确认着情况,他没精打采地回答着,挺好挺好都挺好的,没困多久,照明正常,通风正常,他吃了早饭一点儿都不饿,他上过厕所了一点儿都没有生理需求。
  “那我去找人,你在里面等一会儿。对了,你没有什么幽闭恐惧症吧?不害怕吧?”
  “没有,不……”
  他的舌头突然不听使唤地转了个圈:“不……不过……有点怕……你能不能快点回来……陪……陪我说说话……”
  外面一片可疑的寂静,林开云心里七上八下,比电梯骤停那会儿还紧张,他甚至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
  “……行,没问题!”
  林开云又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而且不仅有心跳,还有自暴自弃的脸红。
  陈见月觉得自己八百米测验也不过就这个速度了。现在正好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学校里空荡荡的。她很不熟悉中央大楼的构造,唯恐找不到人或者找到了又多费口舌解释,索性一口气冲回了范老师的办公室。幸好她没有扑空,范老师马上起身:“你先回去陪着林开云,我去找人。”
  陈见月气还没喘上几口,又苦不堪言地一路狂奔回去。林开云情绪听着还挺稳定,为了让他能一直保有如此稳定的情绪,陈见月搜肠刮肚地开了口:“上个礼拜数学社的卷子你写完了吗?”
  “写完了。”
  “昨天的数学作业呢?”
  “写完了。”
  “昨天的物理作业呢?”
  “……写完了。”
  “昨天的语文作业呢?”
  “……没有。”
  “昨天的英语作业呢?”
  “……写完了。”
  “写完的还是抄完的?”
  “……抄完的。”
  陈见月问了几句也觉得这种对话在这种场合特别荒谬,于是陡然扭转到了家常话题:“林开云你生日几号啊?”
  “……11月11号。”
  “那不是刚过去没多久吗?……呵呵,补给你一句生日快乐。”
  “……谢谢。你呢?”
  “……2月14号。”
  “情人节?”
  “对啊,挺尴尬的,大家都不敢送我生日礼物,害怕被当成表白礼物。”
  “……”
  “我听说你在外面上竞赛班?”
  “嗯……数学和物理都上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你以后打算走竞赛这条路吗?”
  “我还没想好……你呢?”
  “我?……我啊……我也还没想好……”
  “我们竞赛班的老师说,物理竞赛比数学竞赛难度要低一些。如果你想搞竞赛的话,不妨试一试物理。我觉得……你这么……聪明,肯定可以的。只要……别老是抄物理作业,成绩肯定能上去。”
  “我老是抄你物理作业,你不开心了?”
  “……没有!”
  “我不想做物理作业。”
  “为什么?”
  “可能是……物理老师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喜欢她吧。”
  范老师的支援来得又快又稳。不过十分钟,第一批救场的孙浩然就出现了,他手里竟然还带着林开云惯常做的竞赛卷子。陈见月目瞪口呆地看到他凶残地把两份空白试卷和一张草稿纸扔进电梯里,一声令下:“林开云,范老师说你把选择和填空做完,差不多就能出来了。”
  里面传出一个隐隐有些委屈的声音:“我计算器没在身边啊……”
  孙浩然老神在在:“那你心算吧。”
  又等了十分钟,教导处主任带着保洁阿姨到了。前后脚的功夫,范老师也来了。主任亲切地问候了一遍所有人的情况,还特赦了他们今天的值日任务。接着是物业管理处把电梯主电源切断,一个工程师带着层门钥匙来观察了电梯的停靠位置,最后工程师领着两个维修师傅不太温柔地撬开了电梯门,把乖乖算了两个半小时数学题的小可怜拉了出来。
  林开云脸红红的,不知道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奇妙的事情,头顶戳出来好几簇呆毛。教导处主任很不放心,连着问了他好几遍有没有事。范老师依次向众人道谢,又说给大家添麻烦了,这才领着三个学生离开,剩下的收尾工作他们就不参与了。
  刚转了个弯,陈见月和孙浩然跟在范老师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踮起脚,嫌弃似地在林开云头上薅了好几下,把他头发弄得更乱了。
  随着精彩的值日周结束,上海的秋天也走到了尽头。第一次在南方过冬的陈见月对每一天校园的新貌都充满了好奇,草是绿的,树也不是光秃秃的。尤其艺术楼北侧的两排金灿灿银杏树,更是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这两排中有一株格外秀美高大,据说是学校花大价钱移栽过来的,已经有几十年的树龄了。十年树人百年树木,也算是暗合了一个美好的期许吧。
  陈见月每天出入艺术楼都不辞辛劳地绕到北侧的银杏路上,那一树树纷洒的色彩,像极了夏天没来得及逃走的阳光,此刻献祭一般通通燃烧起来。王骏和赵可可坚决不与她同路,扫了一个礼拜的马路,她们俩现在完全欣赏不来这种美景,每一片落叶都是对敏感神经的一种挑战。
  在银杏叶子还没有完全落光的时候,本来说只休息一个礼拜的沈凌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回来上课了。因为这次受伤,她把嘴巴里的一颗智齿也拔了。所以她现下腿上的石膏还没拆,人也清减了不少。童遥虽然没有明说,但陈见月看得出她心里十分不好受,最好的证明就是她连王昊的篮球赛都没心情去看了。
  周二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童遥等教室里人都走了,试图把一本笔记本塞进沈凌的课桌抽屉里,那笔记本上工工整整誊写着她缺课这一个月里五大主科的课堂笔记。李佳佳和余一平最近都忙着跆拳道白带的考级,很久没和大家一起活动了。见到童遥脸上写满给心上人塞情书时生怕被拒绝的紧张忐忑,李佳佳快好奇死了:“她塞的啥?”
  王骏正在练习如何单手炫酷地转饭卡,她一边弯腰费力去捡又转掉下去的饭卡,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她费了老大劲儿给沈凌抄了笔记,结果不好意思直接给人家。”
  赵可可挤眉弄眼地揶揄道:“拉我们去看王昊比赛也没见她不好意思。”
  一向对班级动态了如指掌的李佳佳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是白白错过了一个亿:“童遥拉你们去看王昊比赛?!”
  赵可可嘿嘿嘿地笑起来:“上次王昊不是救了她嘛,所以……你懂的。”
  谁料李佳佳没有配合她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反而神色一紧。
  教室里,童遥好不容易把笔记本放到了满意的位置,既不会太靠里从而被忽略掉,又不会太靠外滑落下来造成尴尬。她开心地拍拍手,脚步轻快地朝等待着的朋友们走去。
  教室外,李佳佳的声音和她脸上的表情一样低沉:“可是王昊和沈凌是一对啊!”
  

☆、Chapter 42

  王骏嘴巴大张着,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愚蠢的表情:“王昊和沈凌是一对?!我怎么不知道!”
  于是李佳佳就给大家讲了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故事,简单来说就是王昊和沈凌的父母关系很好,因此他们从小便一起长大,进了同一所幼儿园,读了同一座小学,又结伴来参加天才班的考试,最后也都被祖老师录取了。到了天才班之后两个人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后来王昊越长越高,才渐渐分开。现在王昊是物理课代表沈凌是学习委员兼化学课代表,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般配吧。
  王骏的嘴巴越张越大,她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和李佳佳在同一个教室上的课:“为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啊!”
  李佳佳看着这个比当事人还要激动的人,无奈极了:“我们班的绯闻总是传来传去的,那时候刚开始上课也不太熟,大概你也没留意吧。我是因为以前和他们一个小学,所以印象才会比较深一点。”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了,她索性委婉地劝诫着童遥:“王昊这个人脾气确实好,但是呢……绯闻也挺多的。之前杨柳邓晓薇她们几个,都和他传过一阵,他们男生还老是说周老师也喜欢王昊什么的。我是觉得王昊和沈凌毕竟相伴这么多年了,虽然可能看着明面上的交往不多……”
  赵可可突然打断了她:“等等等等!周老师?!”
  李佳佳看着又冒出来一个比当事人还要激动的人,默默叹了一口气,只好耐下性子解释:“周老师不是老用撒娇的口气和王昊说话嘛,还经常找他说悄悄话什么的。男生那边传绯闻没什么节操咯,就说周老师喜欢王昊。就图个乐子吧,反正我是不信的。”
  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终于能道出开启这个话题的初衷了:“童遥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王昊是很温柔老实不假,他也救了你,可是他对每一个人都很温柔老实啊,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绯闻和传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真真假假我不好说,可是听着也心烦,你说是不是?”
  童遥看上去十分冷静,她们已经吃好了中饭,正在慢慢走回教室的路上。她手里握着一盒酸奶,叼着吸管咬了几下才开口:“没事的,佳佳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还是想试一试吧,总不能什么都没做就放弃。再说……他和月月还传过绯闻呢,我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真的……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对我一直挺好的,也经常会发短信问起你们的事情。不管绯闻多还是绯闻少,他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几个人一下子陷入短暂的沉默,不知不觉间踏上了银杏路。赵可可和王骏立刻一脸苦大仇深的牙疼模样,陈见月却蹲下身子,从草坪里捡起一片小扇子状的金黄叶子,递给了童遥:“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童遥接过来捏在手里,捻着叶梗滴溜溜地转起来。她清澈的眼睛里映着闪耀的秋色,也映着一汪天真明亮的勇气。
  和李佳佳的一番讨论不是没有效果的,至少它帮助童遥直面了内心深处羞涩的少女心事,从而做出了一个单刀直入大胆表白的决定。不过——
  陈见月坐在童遥床边,手里拿着她的手机,一条条地翻看着短信的对话记录,眉毛越挑越高。
  “王昊,听说你和沈凌从小就认识啊?我平时都没看出来呢。”
  “嗯,我们一块儿长大的,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这样子啊,那这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好吗?”
  “哈哈,在学校过周末是不是很无聊啊。不过我这周和孙浩然他们几个约好了联机打魔兽呢……”
  “……哦。”
  “哈哈,要不你来我家看我打游戏?开玩笑啦~”
  “可以啊!”
  陈见月眨眨眼,难以置信地把短信复读了一遍,咬牙切齿地问:“这就是你说的表白?!”
  童遥倚在墙上,把脸埋在一堆玩偶里,声音闷闷的:“嗯……”
  陈见月顺手捡了个小眼睛的白熊,准确丢在童遥的头上:“所以你需要我”——她指了指自己,“陪你”——她指了指童遥,“去王昊家”——她指了指手机,“参加传说中表白之后的第一次约会?!”
  童遥把半张脸挡在一只卷毛的黑色小羊身后,睁大眼睛鼓着双腮卖萌地点了点头。
  陈见月在手边扒拉出一只肥头大耳的小猪,故意把它的脸转了过来,一屁股砸在童遥脸上:“猪。”
  周六是个好天气,那是童遥人生首次约会的日子,也是余一平和李佳佳跆拳道考级的日子。这次李佳佳想上黄带,余一平则打算跳级直接上黄绿带。考级是跆拳道社统一组织安排的,社长很有良心地包了一辆小巴车负责来回接送,用实际行动一举打破了“这届跆拳道社长只会拉韧带”的虚假谣言。
  小巴车只接送跆拳道社的人,不能亲自到场给两位好朋友加油打气,陈见月感觉到淡淡的遗憾。再想到还要去进行一场匪夷所思的三人约会,她心里马上变成了深深的遗憾。
  王昊的爸妈果然都不在家,王昊很热情地接待了两位娇客。他忙前忙后地倒了饮料,洗了水果,拿出瓜子,打开电视,然后一头扎进了电脑房间,再也没出来过。童遥把水果吃完之后,拖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笑眯眯地玩一会儿手机,再发会儿呆,玩一会儿手机,再指指电脑屏幕问几个问题。说好了王昊邀请童遥来家里看他打游戏的,他们俩就一点儿也不含糊地一个打一个看,把整个句子的字面意思完美地还原在陈见月的面前。
  中饭也是在王昊家里吃的,这个敦厚的实在人一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边干脆利落就地把早上他妈给他留的剩饭剩菜从冰箱里拿出来,原封不动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去了。童遥依旧是笑眯眯的,陈见月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一记,勉强维系住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她已经完全糊涂了,究竟是她有问题,还是童遥有问题,还是王昊有问题,还是童遥和王昊都有问题。
  这两个联手打败了陈见月三观的人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中饭,又重新投入到了部落的怀抱。王昊看上去心情不错,还在战役间隙手把手带着童遥体验了一局。陈见月慢条斯理地吃完残羹冷食,任劳任怨地把碗和盘子都拿到厨房。看到水槽里毫不见外地还泡着一些碗碟,估计是王昊早饭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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