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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童少年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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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开云一阵目眩神迷的战栗,这一刻他好像在清醒又宛如在梦中。连日来的思念和刚刚争吵时的忐忑在窗帘营造出黑暗又窄小的空间里被放大了数倍,直鼓噪得他溃不成军。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摸索着,慢慢捧起陈见月的脸,居然还挺有礼貌地结结巴巴问了一句:“陈见月……我……我忍不住了……我想吻你,可以吗?”
没等回答,他等不及回答了,他低下头去,迫切地难耐地无法克制地稳住了她。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货真价实刻骨铭心的吻,不仅仅是因为这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初吻,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吻发生的时间地点场合前因都那么的一言难尽,而是因为缺乏经验的林开云用力过猛,一瞬间的甜蜜之后,他的门牙稳扎稳打地狠狠磕到了陈见月的门牙。
啊,年少时的意乱情迷,毫无例外的总是一场硬碰硬的痛的领悟。
陈见月气也气了,哭也哭了,来来回回被抱了又抱,临了还被名副其实地啃了一口,到底是清醒过来了。她趁着林开云正痛得捂嘴一把推开了他,反手冲着他胸口毫不客气地补了两拳,转身一阵风地跑了。
高三的生活开始得枯燥无味,如果说陈见月本之前还勉强算得上个内向的面瘫,那现在她是彻底进化成了一个冷气逼人的高岭之花。补课补一个礼拜了,她除了礼貌对话,愣是没说过半句闲话,更别提交上新朋友了。高三(6)班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代理班长,一众人等夹紧了尾巴,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教室里的纪律好得出奇。
新的班级排好座位之后,任祎就坐在陈见月后面。他是少数能和陈见月搭上话的人,也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我说陈见月,你以前……也这么……高冷吗?”
他摊开手做了一个大感疑惑的表情,陈见月默默看了他两眼,一个字儿也没说,转过身子重新低头写作业去了。
任祎吐了吐舌头,无奈地耸耸肩。
童遥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
高三补课不算正式开学,教导处主任姚老师根本没来上班,也没人闲着没事管有没有穿校服,所以大家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童遥虽然在普通学生中也算得上小姐姐,不过她个头小,常年仗着一张娃娃脸装傻充愣。比如今天她就穿了一件胸前印着小白兔的T恤衫,马尾辫上还绑着胡萝卜的发圈,看着要多□□就有多□□。
因此她笑盈盈地对着教室门口第一排的男生说出要找陈见月之后,得到了一个自求多福的同情眼神和一句善意的提醒:“同学,班长她脾气不大好,你当心点。”
童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逮着陈见月担心地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月月,你没事吧?你们班的同学……说你最近脾气不大好呢……”
陈见月摇摇头,拨弄了两下她的胡萝卜发圈,开门见山地问:“怎么来教室找我了?”
历史班的教室在三教,化学班的教室在二教。听名字似乎觉得距离不远,但其实这两幢教学楼一东一西一南一北,刚好呈对角线。事实上除了化学班,高三别的班级全在三教,不知道任老师安排教室的时候到底是别有居心,还是眼不见为净。
童遥偷偷摸摸瞥了陈见月一眼,看她脸色还算正常,这才从身后的帆布袋子里掏出来一个铁盒子,往她手里一塞:“给你的!”
陈见月觉得奇怪:“你给我的吗?”
童遥心虚地摇摇头,她演技拙劣地一拍手,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哎呀!我们王老师还让我去办公室拿个东西呢没时间详细说了反正有人拜托我送的他说你打开就知道了我先走了拜拜!”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接着就真的像一只灵巧的小兔子一样,机敏地逃之夭夭了。
陈见月摇了摇盒子,里面传来很轻的声音。她猜不出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她似乎猜出来送盒子的人是谁了。她心烦意乱地不想打开,便把课桌抽屉里的书全清出来,把盒子往最里面一塞,再把书重新堆了回去。
于是接下去的时间,陈见月不是在走神,就是心神不宁地在和自己想打开盒子的欲望作斗争。一个下午四节课三个课间休息,她跑了五次洗手间。宋老师的课上足足有二十分钟她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鬼画符般地在记课堂笔记的本子上画了半页不知所云的东西。她横眉冷目地盯着笔记本看了许久,哗啦一声把整页纸撕了下,揉成一团凶神恶煞地丢进了垃圾桶。
任祎战战兢兢却又不怀好意地拍拍她的肩膀:“陈见月……你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你要不想看……我帮你看?”
陈见月看着他咧起来的嘴角,捡起他桌上的数学试卷糊在了他脸上。
这两个礼拜上海被台风扫尾,到了晚自习又下起雨来。陈见月心里有事,听淅淅沥沥的雨声也觉得烦不胜烦。她低着头咬着嘴唇写了一节课的作业,却连谢老师布置的二十句英语翻译都没完成。
窗外的雨还在没完没了地下着,她暗叹了一口气,任命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从课桌抽屉里翻出来那个铁盒子,放在桌面上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任祎神助攻……
明后两天休息,周日见~另外大概,这个文快完结了
☆、Chapter 82
陈见月的身边有两个强迫症,一个是王骏,一个是林开云。
王骏大约是家庭遗传,毕竟上海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清爽”。每次她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大到床单被套,小到一盒茶叶蛋,必然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床单和被套每学期结束要打包回家清洗一次,重新拿回来的时候肯定叠得四平八稳,外面罩着一层薄塑料纸再塞到纸箱里。茶叶蛋则是沥干汤汁,一个一个分别装在保鲜袋里,最后安稳地放进大小合适的密封盒。
林开云的强迫症更多体现在学业上。虽然语文次次不及格,但就连时常被弄得一个头三个大的汤老师也不得不承认,忽略到幼稚的字体,他的卷面绝对能称得上全班甚至全校最整洁的卷面。反正对什么阅读理解文言文填空一窍不通,林开云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考试时间在作文——格式上面,比如把标点符号全部集中在一列上,比如每一个段落卡准了一百个字不多不少。
对待不擅长的语文尚且如此,在自己喜欢的数学和物理上,林开云更是一丝不苟了。比如虽然不甚明了编号规则,但他很多试卷都是有编号的,再比如在学习了电路的并联和串联之后,他特意花了半节课的时间来练习如何把&符号写得方正而标准。
因此现在这个铁盒子一打开,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周正风格,陈见月不用看内容也百分百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这东西确实是来自林开云了。
盒子里一分为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小叠照片,大的用长尾夹起来了,小的则妥善地放在了密封袋子里。陈见月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倒出来,一张一张地翻检过去,不由得呼吸一滞。
那些照片里全是自己。
陈见月不是个邋遢的人,但也绝对称不上细致。高中读了两年多了,她连一个错题集都没整理出来过。写周记用的本子,也常常写到一半就找不到了,只好另开新的。童遥喜欢拿来写心事的少女日记,她更是敬而远之。青春的片段固然珍贵,她仗着记性好大而化之地记在心里就行了,没必要依靠外物记得滴水不漏一丝不苟。
然而林开云偏偏不声不响帮她滴水不漏一丝不苟地记录了这两年青春。
高一运动会树荫下笑得甜美的她,第一个学期末大头贴上局促的她,第二个学期羽毛球总决赛赛场边上手肘涂着药水的她,高二为了参加英语竞赛而拍摄的证件照上梳着高高马尾辫的她,高二运动会上带着金牌面无表情的她,摄影师抓拍的在礼堂花树下看《飞鸟集》的她,大别山山顶背着竹篓采茶皱着眉头的她。
陈见月忍不住迷惑起来,林开云是怎么收集到这么多照片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呢?镜头里的她或笑或嗔面容清晰,栩栩如生地像是要把烟波浩渺的记忆也一并鲜活起来,更像是镜头外有一双温柔的眉眼,自始至终地追逐着她,如珠如宝地珍视着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片段。
照片的旁边是一沓数学试卷,整齐地只裁了前半页的部分,也用长尾夹夹着,卷首还规规矩矩地编着号码。卷子都是写过的,种类很多,有竞赛用的练习卷,有高考模拟卷,有发来当做课后作业的练手卷,也有范老师批改过的考试卷子。
陈见月一时之间看不出有什么规律和玄机,不过她仍旧耐心十足不紧不慢地一张张翻下去,偶尔瞥到什么有趣的题目还会停下来打个草稿算一算。卷子的号码是从大到小排列的,数字并不连续,越到后面题目越是简单,可见林开云这两年来令人惊叹的成长速度。只可惜他的字迹仍是一笔一划,几十年如一日的发挥稳定。
这一沓卷子看着挺多,却很快翻完了。除了最下面那张格外皱一些脏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陈见月就盯着那最后一张顿住了。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他在跨江大桥上写数学试卷?
陈见月把这张皱巴巴的卷子小心翼翼地取下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心中越发肯定。林开云只裁了一页的卷面,填空题的最后一题旁边留着几道黑糊糊的印记。把这印记顺着画下去,显然是要拼出来一个鞋印的样子来。这张卷子的编号是“1”。
除了1号试卷,还有几张试卷陈见月也有印象。一个是编号473的,那是高二第一学期最后一次月考的试卷,因为林开云把计算器借给了她,所以只得了148分。一个是编号211的,那是高一第二学期第二次数学社上讲解的试卷,她因为感冒翘掉了那节课,事后找林开云借卷子对了答案。
陈见月把这三个数字写在草稿纸上,想了想又把大致日期也写了上去,粗略一减,果然试卷是按照日期进行编号的。她心里一颤,如果说把他们两个的初识定义为“1”的话,那这些卷子上乱七八糟的数字还能代表什么?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闭上眼睛想了想,又写下几个日期。仔细算了一下,得出几个数字,在试卷里一翻,果然有对应的编号。陈见月手心浸出薄汗来,不得不丢下手中的笔和草稿纸,靠在椅背上抿紧了嘴。
林开云竟然是用自己最爱的数学试卷,给她写了一封最艰涩也是最动人的情书。
第1天我和她相遇了。
第8天我问她英语单词,第一次和她讲话。
第17天班里军训,我和她一起留下来加训。
第43天为了排练运动会上的开场舞,我拉了她的手。
第51天班里开运动会,我把一个糖葫芦的大苹果让给她吃了。
第84天我困在电梯里,她救了我。
第174天我梦到了她。
第211天我帮她讲数学题,我心动了。
第253天班里去东方绿洲,她踩在我的背上完成了任务,她对着我笑了。
第275天轮滑的时候,她跌在我身上了。
第399天她的外公去世了,我喊她一起放生青蛙,她说要为了外公去北京读大学。
第473天年级月考,她没带计算器,我把我的借给她了。
……
第701天我吻了她。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风却慢慢涨起来。陈见月被风吹得半边身子冰凉半边身子火热,她的手也是一只热一只冷。晚自习的教室静悄悄的,大家耳提面命地被宋老师强调来强调去,终于有了些许高三生的自觉性。两个男生看着像是要讨论一道化学题,他们拿着本子和笔自觉跑到走廊里去了。
林开云送来的铁盒子里空了大半,还剩下一个长尾夹夹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他们讨论问题时画的图,有他在外教课上蒙混过关的“do you like me”,有老师让他们前后交换批改的作文和练习题,还有一张填好的同学录。
陈见月当时为了帮李佳佳,也应景地发过几张同学录。林开云主动问她讨了一张,回收的时候却没有还给她,只说是忘记填了,她倒没在意。现在一看,哪里是忘记填,根本应该是不好意思给罢了。
最喜欢的动物是“陈见月”,最喜欢的颜色是“陈见月裙子的颜色”,最喜欢的地方是“陈见月的后座”,最喜欢做的事是“写数学试卷的时候看到陈见月”,最喜欢的老师是“教我英语的陈见月老师”,最喜欢的同学是“陈见月”,和我的关系是“喜欢的人”……
把满满一页的“陈见月”翻过去,反面林开云只写了一句话:“陈见月,我喜欢你,这张同学录我是不会给你看的。”
陈见月看得哭笑不得。
讨论题目的两个男生拿着笔和本子走回教室来了,看样子终于达成了统一。陈见月把桌上的东西一点一点整理好,重新放进盒子里去。她不擅长干这活儿,头两次弄得不好,盒子太满了怎么盖也盖不上。直到第三次,所有的东西才严丝合缝地恢复原状。她把盒子拿在手里上下晃了晃,只听到很轻的撞击声,这才满意地住了手。
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了,窗外的雨也快停了。陈见月从书包里翻出一件校服外套,轻手轻脚地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高三(6)班在二教的二楼,靠近楼梯。她沿着楼梯爬下去,一离开教学楼就撒腿狂奔起来。
还没有正式开学,三教对面的四教全是黑的,通往寝室和食堂的路上也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衬得路灯都昏黄了几分。盛夏路两旁的香樟树长势喜人,枝连着枝几乎要在道路上方汇成一片。雨滴打在香樟树叶上沙沙作响,偶尔团成一滴格外大的,啪的一声坠下来,砸在人脸上冰凉凉的吓一跳。
陈见月顾不上这些,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心里火热地灼烧着什么东西,直烧得她平日里的冷静矜持全没了踪影。
她一口气跑到食堂门口,盯着光荣榜上林开云的照片狠狠瞧了一阵子,又绕到食堂的后门。博宇这几天正趁着放暑假修缮对外开放的一个小食堂,建筑工地附近洒落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石头。
陈见月从花丛边的栅栏里探出手去,尝试了几回,终于够到一块。她咬牙扒拉了一阵子,把这块脏兮兮的石头用蛮力抓了进来。因为没打伞,雨水粘在她的头发上,湿乎乎的一片,狼狈极了。可是她心里却很高兴。
抱着石头,她回到食堂门口。光荣榜是糊在一个玻璃告示栏里的,不管是照片、标语还是简介,都贴在一张洒金的大红纸上,排列得极为精致。现在并不是饭点,食堂灯也没亮,漆黑一片。告示栏顶上却有两盏亮晶晶的小灯,投射出一片浅白的光圈,在雨夜里异常温暖明亮。林开云就穿着笔挺的西装,背后是红色的大礼堂和绿色的草坪,带着几分羞涩和茫然,在灯光下的照片里一动不动地笑着。
陈见月左右瞅了瞅,一点儿也没犹豫地,用力把石头扔向了告示栏。
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满地。
陈见月谨慎地敲了敲,敲出一个大洞,再利索地伸出手去。她一把扯下了光荣榜上林开云的照片,用外套包了个严严实实,这才迈开脚步冲着教学楼跑去。
风呼呼地吹着,夹裹着雨水扑在陈见月的脸上。她跑得飞快,一步也不停,一会儿就把大礼堂和食堂甩在了身后。
“你说想去北京读大学,我就……考了中科大的少年班。”
“行吧,那你就在北京等着我吧。”
“说好了?”
“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觉得在这里结尾也不错……
☆、Chapter 83
陈见月的高三生活进行得异常平静。重新分班后再组合的同学们,如同经历过一次婚姻之后的男男女女,虽说也可能发展出第二春,但身上总带着些过往藕断丝连的痕迹。大家心里头都明白是为了高考这个目标才搭伙过日子的,彼此间客客气气的,感情不算深刻却一拍即合。
宋老师和范老师当班主任的风格十分南辕北辙。范老师自己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赶鸭子上架似地操心这个叮嘱那个,时不时地又要杞人忧天。相比之下宋老师显然经验丰富多了,心中有底气也放得开手脚,高三(6)的同学们自由度高得离谱。陈见月挺喜欢范老师,可要论起投契,她毫不犹豫会选宋老师。
陈见月每天寝室教室食堂,三点一线自得其乐,可惜周围的人没一个有她这般好定力——
任祎探过身子不请自来地把陈见月刚发下来的语文试卷捏住一角拿走了:“陈见月,你语文多少分?”
试卷上清清楚楚用红笔标着,122分。
任祎忍不住小声地骂了一句脏话:“靠,这还是人吗!禽兽!太禽兽了!”
九月份正式开学,在经历了两次月考两次阶段考之后,陈见月得了个外号,“boss”。高三大大小小的考试太多了,多到各科老师们都不耐烦一一批改。因此凡是老师们赏脸批改的卷子,必然要搞个全套的成绩排名。先是单科排名,接着有班级排名和化学班内部排名,最后再和物理班火并一下,来个年级排名。而不管怎么排,以碾压性的实力,高高屹立在榜首的,毫无例外全是陈见月这个大boss。
任祎拿了个计算器帮陈见月算总分:“数学149,加上化学148,加上英语143,加上语文122……562,恭喜恭喜,历史新高!这下宋班肯定笑开花了……”
宋老师确实在心里笑开了花,不过不全是因为陈见月考出了一个历史新高的分数,更因为他的老冤家任老师不辞辛劳地从物理教研室巴巴地跑到了化学组大办公室。
高三分完班之后,任老师和宋老师商量着要把大办公室重新分配一下,毕竟一堆化学男老师整天和一堆语文组英语组的小姐姐老阿姨厮混在一起,像个什么样子。想不到宋老师还没表态,小姐姐老阿姨们先不同意了:“别折腾了,我们就喜欢和小宋一个办公室。”
得,这是处出来感情了。
任老师现在陡然从硬朗的乱哄哄的直男气息浓厚的物理教研室来到这个空气中都飘着甜香的大办公室,像是一脚踏进了盘丝洞,浑身上下不舒坦,说话的气势也弱了三分:“宋老师,咳,你们班的陈见月怎么回事?”
宋老师笑眯眯装傻:“什么怎么回事?哦,你喝不喝玫瑰花茶?刘老师上个月去山里自己采的。”
任老师赶紧摆手:“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就是你们班的陈见月……她……”
他说不下去了。怎么说?说陈见月这两个月成绩直线走高,还是说陈见月这次月考居然甩了物理班第一名25分,还是说副校长特意找他谈话问起陈见月,不管哪件事,他都没脸说出来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宋老师不紧不慢地继续装傻:“陈见月?她挺好啊,嗯,话不多,是个好孩子。”
任老师实在憋不住了,咬牙切齿道:“老宋!你别给我在这儿打哈哈!这么好的苗子,怎么高一高二不见她冒出来!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这几回考试的卷子,化学试卷的难度你是不是没把握好?”
任老师逼问宋老师的时候,任祎也在问着陈见月:“你说你……怎么一下子成绩就这么好了呢?”
陈见月挑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天才班出来的,我们班以前理科平均分次次甩你们八班十几二十分呢。”
任祎撇撇嘴:“你可拉倒吧。你们天才班可不是个个天才,这次月考物理不及格的我都能帮你报出来几个,平均分什么的,还不是靠你们班那个谁撑着。”
陈见月瞥了任祎一眼:“那个谁叫林开云。”
任祎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对,林开云。”
他捡起桌上的一支笔转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见月:“我记得高二快结束那会儿,他回回考年级第一来着,后来去了中科大的少年班,对吧?牛人啊!咱们年级主任因为这个发了好几千的奖金呢……对了,你们俩以前一个班的,熟不熟?”
任祎和陈见月聊起了林开云,宋老师和任老师碰巧也聊起了同一个人。
夏天到了,宋老师的养生茶应景地换成了荷叶和金盏花,全是心灵手巧的刘老师免费赞助的。他抿了一口橙黄色的金盏花茶,舒服得眼睛也眯起来了,叹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气,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任老师,化学班平均分你可拿到了吧,比你们物理班的还少三分呢。你要是说我试卷出简单了,那我可得去找副校长好好说道说道。”
任老师哑口无言。
宋老师又抿了一口:“老任啊,不怕告诉你,陈见月这孩子,是我亲自动手拉进化学班的。人家高一高二虽然算不上顶尖,但到底是天才班出身呢。”
任老师凑近了宋老师,压低声音:“老宋,别来虚的了。天才班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数?不过是一群吹出来的……”
宋老师咳了一声,打断他的未竟之言:“任老师,慎言。”
任老师悚然一惊,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面上讪讪的,嘴上仍不肯服软:“嗨,老宋,你可别说你真的信那个。”
宋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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