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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童少年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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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师悚然一惊,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面上讪讪的,嘴上仍不肯服软:“嗨,老宋,你可别说你真的信那个。”
宋老师盯着任老师,慢慢笑起来:“我还真信那个。我听说林开云考上中科大,校长给你包了个五千块的红包吧。嘿嘿,明年高考成绩一出来,我可等着校长给我包个更大的红包呢。”
博宇对带毕业班的老师一向大方,每年高考之后安排老师们国外旅游一次不说,班上有上复旦交大这种第一梯队的,班主任统一五千块红包,财大华理这种第二梯队,班主任统一三千块红包。中科大少年班是博宇历史上的头一遭,因此也奖励了五千块钱,被任老师这个年级主任兼物理组组长白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第一梯队不过是五千块钱,老宋他上哪儿搞个更大的红包去?
任老师想到这一茬,不由得心中一震,他抬头看着对面喝茶的宋老师,暗自嘀咕了好几遍“不能吧”,到底憋不住结结巴巴问出声来:“老宋,你是说……陈见月她……能上北大清华?!”
宋老师没理他,一边喝着茶一边瞅着窗外蓝蓝的天空上信步飘过来的一朵大白云。这日子呀,美得很!
这边厢两头老狐狸的对话算是告一段落了,那边厢教室里还有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呢。
陈见月眯了眯她的大眼睛:“任祎,你在试探我什么?”
任祎无辜地摊摊手,挤了挤他的小眼睛:“没有啊!我就问你和林开云熟不熟好吗!”
陈见月想了想,索性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嗯,挺熟的。”
任祎竟然吹了一声口哨,又轻佻又花哨,一看就是调戏小姑娘调戏了许多回练出来的:“哎哟,哎哟,你俩……熟到哪种程度啊?唔……有事没事聊个天,偶尔牵个手,还是打个啵,还是……嗯?”
陈见月看着他脸上泛起红光满面的八卦之色,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她想了想,忽然露出个浅浅的微笑:“我俩的关系熟到,他走了我就帮他占着年级第一,大概这种程度吧。”
今年博宇的运动会放在了十一之后,操场上的草都黄了,秋风吹得穿短裤跑步的选手们一阵阵哆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下雨。
高三年级参加运动会纯粹是走个过场,所有的集体项目都没有事先排练,个人项目报名也没有硬性指标,总之一切随缘。陈见月随大流地没有勉强自己,只报了个最有把握的跳远,果然拿了个金牌。她拜托任祎带了个相机到学校,站在沙地前拍了一张照片。
任祎百般嫌弃:“陈见月,你就不能往你那张死人脸上加点表情?”
陈见月酝酿了一会儿感情,拍出来了一张怎么看怎么不耐烦的照片。
任祎抓住头发:“怪不得大家都叫你boss……我没招了……这张更难看……还是第一张吧……”
陈见月觉得有必要解释下:“我是看到你的脸在镜头后面才这么不耐烦的。”
任祎磨了磨牙:“……你拍照片干嘛?得个金牌这么开心吗?”
陈见月没理他。她趁着周末把照片洗出来,塞到信封里寄到了北京。林开云不在了,她只好辛苦一点,自己拍照自己收集了。
然而陈见月万万没想到,照片寄出去不到一个月,她居然在博宇校园里又看到了林开云。
☆、Chapter 84
本来林开云回博宇就是为了看陈见月一眼。
北京到上海有1213公里,刚刚好是千里之外。坐飞机要两个半小时,坐火车要十一个小时,坐汽车要十八个小时。千里之外的北京,是一个很少离家的林开云极度陌生的地方。这里的马路特别宽,这里的太阳特别大,这里的饭菜特别咸,这里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这里的校园……没有陈见月。
林开云把关于陈见月的所有珍藏都放在铁盒子里托童遥送给了她,送的时候破釜沉舟,这时候却有些后知后觉的痛苦了。大学里的高数固然有趣,但很多知识点他高中竞赛时就已经预习过了,完全没办法有趣到让他忘记思念。第一次喜欢上什么人,那思念的强度简直如蛆附骨日夜颠倒,他根本招架不来。
幸好这时候系里开了一门新课,计算机编程。林开云一头扎进编程语言的海洋里,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地得了个国际计算机编程大赛的名额。
计算机编程在国内是个新玩意儿,比赛挂个“国际”的名头纯粹是用来唬唬外行。但是既然自诩国际了,主办方一咬牙一跺脚搞了个巡回赛场,预选赛在北京,决赛则搬到了上海。因此跟着指导老师和学长学姐们踏上飞机的时候,林开云怎么也压不住嘴边的傻笑。
傻人有傻福什么的,太写实了。
忙完比赛得了半天的闲,林傻子便迫不及待地到了博宇。博宇是允许访客探望老师的,登记名字和身份证之后,门卫会帮忙打电话喊老师来领人。不过显然某人并不是来探望老师的,他甚至不敢惊动老师,只好暗戳戳地换上了校服,背着双肩包,带着上个学期的走读证,企图蒙混过关。
然后就被铁面无私地拦下来了:“同学,等下,你先别急着进!”
这学期一开学学校就更新了走读证,颜色从蓝色变成了黄色不说,尺寸也变大了一倍。门卫执勤的大叔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扫射着林开云,直把他看得出了一身冷汗。
林开云支支吾吾,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我,那个 ……没来得及换……新的……”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露馅。这已经开学两个月,期中考试的安排都快出来了,门卫大叔五分的怀疑一下子暴涨到了十分:“同学,我看你挺老实的,也别在这儿乱七八糟地扯谎了,你是外校的吧?我也不问你校服哪里搞来的了,博宇不能随便进的,你……”
林开云正低着头红着脸听教导,忽然从他背后伸出一只手,亲昵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师傅,不好意思啊,这学生是我们班的,他平时丢三落四的……”
林开云吓得抖了一抖,回头一看,竟然是钱老师。
门卫大叔还在不依不饶:“钱老师,这孩子刚刚说他是忘记换走读证,这都半个学期了……”
钱老师哈哈一笑:“这小孩一紧张就容易说胡话,这都半个学期了,哪能不换呢!肯定是出门急怕迟到,一不小心拿错了吧。是不是啊,林开云?还好遇见我这个老师哦,不然今天连校门都进不去,哎,现在的学生真是让人操碎心,你说是不是……”
林开云傻乎乎地点点头。
就这样,钱老师领着他那个丢三落四一紧张又容易说胡话总是让人操碎心的糟糕学生顺利进了校园。
林开云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一路牵线木偶般地快走到中央大楼才想起来要道谢:“钱、钱老师,谢、谢谢您。”
钱老师笑得和蔼,问题却问得深刻:“别这么客气,好歹我也带着你搞了一年半的竞赛。不过你要回学校光明正大地回就行了,藏着掖着干嘛?”
林开云无言以对。
钱老师笑得越发和蔼:“嗨,得了,你现在也是大学生啦,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也不好问了。话又说回来,你不是在北京读书吗,怎么得空回来了?”
林开云两只手握着肩膀上背包的带子,紧张兮兮地应付着老师的问题,看上去和路上其他行色匆匆的学生没什么分别:“我来上海参加编程大赛……嗯,今天下午正好没事情……就……”
钱老师不等他说完,大力拍了他肩膀一下:“那看来你一个下午都空着咯,正好正好,哈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来来来,帮我个忙……”
林开云被他拍得半边肩膀一沉,苦着脸反抗:“那个,钱、钱老师,我、我……”
钱老师不由分说地已经迈开腿了,听到这话又回过头来,笑得灿烂:“林开云,你还记得吧,走读生出校门也是要查走读证的。哦,对了,顺便告诉你,登记了的访客是可以直接出门的。可是……哪个访客会傻到穿着校服来访呢,嗯?”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傻到穿着校服来访的林开云被钱老师顺利拖走了。
陈见月气喘吁吁赶到阶梯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钱老师邀请中科大少年班的林开云来给数学社做一节特别辅导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仅吸引了很多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连一些老师们也过来凑热闹了。
陈见月见几个老师都站在人群外围,自己也不好意思往前挤。幸好现场秩序不错,她隔着老远也能听到林开云的声音。
林开云正在和数学社的人比赛。
钱老师在黑板上写了几个二元二次方程组,他一边写林开云一边心算,讲台下面这一届数学社的成员们也在埋头按着计算器。不过一分钟,胜负立分,林开云一口气报出了所有的答案。
钱老师目光炯炯地盯着下面的同学:“有没有同学也已经算出来的?”
没一个人举手。
钱老师也不过多纠结,又换了一块黑板写起了三角函数,第二轮比赛开始了。
这次比赛的结果更加分明。钱老师写一个函数,林开云就不假思索地报一个答案,压根没给数学社的人留按计算器的时间,站在教室后面的围观群众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嗡嗡的赞叹声。
钱老师转过身来,笑眯眯地望着数学社的同学:“有没有同学想要上来挑战一下的?”
还是没一个人举手。
钱老师静默了一会儿,等教室里没声音了,才扭头问林开云:“二元二次方程组是怎么心算出来的?”
林开云脸上微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就……看到之后脑子里就有答案了……”
钱老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是天赋了。”
他继续追问:“那三角函数呢?也是一看就有答案了吗?”
林开云诚实地摇摇头:“不是,三角函数不是现场算出来的……我背过……”
有同学惊讶地问出声来:“全部都背过?!”
林开云的脸莫名其妙地更红了:“嗯……那个……有一次考试我没带计算器,三角函数丢了两分……后来我就把整个值表背了一遍……”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讨论声。
林开云赶紧摆摆手:“那个……其实不难的……而且三角函数其实可以用泰勒展开来推导的,是有规律的,就算不用计算器也是可以算出来的……”
钱老师耐心十足地没有打断大家的窃窃私语,今天的开场效果他十分满意,心情也特别好。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敲了敲黑板擦,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大家都知道,林开云今年提前一年参加了高考,考上了中科大的少年班。他的数学和物理都是满分,总分也是咱们学校的第一名,我们老师也十分惊叹这样的好成绩。但是我也听到过这样的说法,什么人家毕竟是来自天才班,脑子聪明一般人比不上,之类之类的。所以呢,今天我就把林开云请过来了,让大家自己看一看,是不是只要脑子聪明就能拿高分!”
钱老师俨然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当自己学生来训了,万幸那几个老师也不生气,看表情似乎还听得饶有兴味:“能进咱们数学社搞竞赛的,哪个不是脑子灵的!有哪个敢说我就是脑子没别人好使的,你现在站出来,以后钱老师再不逼你做练习!”
这是一道送命题,教室里静悄悄的。
钱老师等了一会儿,又恢复了语重心长的口气:“为什么林开云能有这样优秀的成绩?人家不仅有天赋,而且有自律精神啊!背三角函数值表这样笨的事情,换你们这群自诩聪明人的家伙,恐怕谁都不愿意吧!不要老想着把自己没努力没尽力的事情都归结到外因上面去,天才这个称号,可不是人人都担得起的!有些人的天赋让世人赞叹,而有些人的天赋却只会让世人哀叹一句可惜了。今天在座的各位中,也有一些来自天才班。我希望这些话你们要特别记在心上,不要被天才所累!躺在比别人更好的天赋上面坐吃山空,天才就会是一种枷锁,拖着你更沉重更堕落……”
☆、Chapter 85
林开云好久没有这么憋屈了。
先是被钱老师拉着和几个臭烘烘的老爷们在办公室里批了一下午的数学试卷,接着又被迫当了一回数学社的磨刀石,好不容易喘口气了,最后被闻讯赶来的李一帆他们硬扯到饭堂相亲相爱地吃了个晚饭。
分班之前,天才班的男生们就格外团结,每次去饭堂吃饭总是固定在四排座位里。如今分过班,哪怕吃饭时间错开了,他们还是一根筋地往那四排座位上坐。因此林开云一坐下,身边团团围绕着熟悉的面孔,一瞬间像是回到了过去。要搁在别的时候,他肯定特别开心,然而此刻煎熬了一个下午还没瞧见陈见月,不由得越吃越百爪挠心面如死灰。
李一帆是个没眼色的,刚放下筷子就提了个建议:“我去买几瓶奶茶吧,我们好好聊聊。”
林开云手一抖,险些把饭堂里免费打的汤一把浇在自己脸上。
孙浩然正坐在他对面,嘴角一翘,打了个响指:“李一帆你别买了,林开云他等会儿还有事。”
李一帆直愣愣地问:“啊?什么事啊?要我帮忙吗?”
就算有老大的保驾护航,林开云终于脱身出来偷偷摸摸地溜到高三(6)班门口的时候,也已经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了。他犹豫着怎么把陈见月喊出来,溜溜达达心慌气短地来到教室后门,结果一抬头却看到她正坐在窗边写作业。
陈见月虽然不大喜欢写作业,和林开云坐了前后桌之后更是能抄就抄,但她写起作业来速度绝对不慢。不管是语文作文还是数学大题,她一旦动笔,必然带出几分笔走龙蛇的韵律感来。
有一段时间林开云啃英语单词啃得心如枯槁,偷看了无数次陈见月的背影来提神,对她的小动作比字典里的单词都来得滚瓜烂熟。所以他现在一看她不自觉微微蹙起的眉头,就知道她这是在不耐烦地抄写文言文了。
深深的怀念和浓浓的相思一下子如利箭一般,正中心脏。
林开云知道自己很想念陈见月,但直到真正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那么想念陈见月。想念到想念已经成了一种潜意识里的习惯,以至于他浑然不觉,想念到他只是这样隔着玻璃默默地望一望她沉静的侧脸,也生出了喟叹一般的幸福。
他不知道自己静静看了多久,好像一眨眼,又好像漫长得坍塌了一个宇宙。心有所感的陈见月忽然转过头来,用目光精准地捕获了他。
她似乎知道他要来,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她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隔着灯光和玻璃,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
林开云脸红了。
高三年级的晚自习虽然没有老师控场,但偶尔会有楼层巡逻的老师过来数人头。陈见月想了又想,还是索性光棍地去找班主任请假了:“宋老师,今天的晚自习我请假。”
宋老师批作业批得头也不抬:“请假理由?”
陈见月实在编不出来,身体不舒服的话是要即刻被押送回寝室的:“我,讨论问题。”
宋老师吃惊地从作业堆里抬起头来:“讨论问题?”
陈见月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点了点头:“有几道很难的题目,要讨论很久。”
她说得理直气壮,宋老师简直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陈见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事你直接说,我当班主任……”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微妙地顿了几秒,脸上渐渐浮现出茅塞顿开的神色,随机低声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以前班里的林开云今天回来了?”
林开云下午在数学课上的精彩亮相,沸沸扬扬得差不多半个学校都知道他回来了,想遮掩也遮掩不住,陈见月痛痛快快地一点头。
宋老师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处下嘴的为难:“咳……你请假我批准了,但是陈见月……你们俩是乖孩子,我不多嘴,所以有些分寸……自己把握……”
陈见月慢三拍地反应过来宋老师的“有些分寸”指的是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辩解几句,到底又闭了嘴,一脸肃穆地点了点头。
宋老师这些年班主任当的,看来很精彩啊。
出了中央大楼,陈见月轻轻问:“怎么回来了?”
林开云咧开嘴傻笑了两声才知道回答:“来上海参加编程大赛。”
陈见月略一点头,又问:“你想去哪儿?”
两个人去了摸黑去了艺术楼的教室。
说是摸黑,真的是摸黑。高二(11)班升了高三之后打散分班,以前的教室也暂时废弃了。高三(11)班经历了高考和毕业,也是人去楼空。艺术楼以前还有几分人气,现在打扫的阿姨到了晚上连走廊灯都懒得开。整幢楼本来就独立在教学楼之外,现在黑咕隆咚一片,荒芜得让人心凉。
两个人没敢把走廊灯全打开,担心引来老师。林开云随身带着手机,他们便就着这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楼梯。
刚爬到两楼,林开云突然快如闪电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陈见月的手。
他脸红得都不敢看她,低着头故作镇定地解释道:“那个……太黑了……你、你……拉着我……小心点……”
陈见月心里又甜蜜又觉得好笑,她使坏地挠了挠他的手心,不出意料地看到他的脸更红了。
高二(11)班的门自然是锁着的。林开云把手机放在窗台上,刚想显摆地展示一下从李一帆那里学到的小技巧,就见陈见月轻车熟路地走到一扇窗前用力一拉,直把窗户拽出一掌宽的缝隙。她伶俐地把手伸进去掰开了教室里窗户的开关,打开窗户一气呵成地跳了进去。
不一会儿,后门开了,陈见月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快进来。
林开云心里莫名的憋屈:“你怎么知道的?”
陈见月咦了一声:“知道什么?能开门的窗户吗?哦……那个是我弄坏的,童遥老是把东西忘在教室里,一开始全国班又没有钥匙,我就把那扇窗户动了点手脚。”
林开云默默把本来要说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了。
高二(11)班猛一看和他们在的时候样子差不多,桌椅不算整齐地摆着,后墙的黑板上海贴着乱七八糟的作文和科普小知识,前面黑板下面的粉笔槽也没有清干净。仔细一打量,饮水机上面却再没有喝了还剩一半的桶装水了,桌面上也再没有堆得乱糟糟的书本了。大家都说物是人非,可一落到实处,偏偏是人非物更不是了。
两个人不敢开灯,只好把靠操场那一边的窗帘拉开,窗户打开,好歹朦朦胧胧地照进来一点月光。陈见月也不掸灰,大刀阔斧地直接坐到课桌上去了。林开云没奈何,只好跟着坐了上去。
陈见月问他:“你这次回来去看了范老师吗?”
林开云暗叫惭愧:“……没去……是我不好……”
陈见月摇摇头:“别这么说……当时我们分好班,学校打算直接裁掉范老师他们的。后来你考上中科大少年班,学校就……手下留情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都挺感激你的,算是给天才班正名了……”
林开云完全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的前尘往事,一时之间听呆了。
陈见月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你在北京习惯吗?”
林开云摇摇头:“不习惯。那边吃的东西和上海差好多,说话口音也是……”
他咬咬牙,到底没好意思把“还特别想念你”这种肉麻兮兮的话讲出口。
陈见月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我刚来上海的时候,也不习惯呢,好多东西都没吃过。像大馄饨啊,粢饭团啊,咸浆啊……”
林开云心里一动,两年前的陈见月是不是也和他现在一样,忍受着生活中的种种不便,茫然地听着周围人费解的话语,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很想很想回家?
他想伸出手抱一抱对面的人,又红着脸不敢伸手。他所有的勇气,好像全在大礼堂当颁奖人那天挥霍一空了。
远远的不知道是晚自习上课还是下课的铃声打响了,陈见月猛然反应过来:“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林开云磨磨蹭蹭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再……待一会儿呗。”
这一趟人也见了,手也牵了,天也聊了,教室也回了,甚至计划外的一堆事情都干了,他却总有种不知足的感觉。
陈见月把半个头探出窗户,看到操场上零零星星有几个人在散步,便指给他看:“以前童遥也老喜欢拉我出去散步,大冬天的,又冷又傻。”
说到童遥,林开云灵机一动地想起一件事来:“上个学期你的生日是在开学之后,对吧?我本来想偷偷送你一件礼物的,想……放在小房间的储物柜里……童遥说她可以帮我弄到你的钥匙,结果她弄是弄到了,还没来得及给我,自己先弄丢了……”
陈见月无语了半晌:“所以……童遥是你的小间谍咯?”
林开云嘿嘿一笑。
陈见月追问他:“你当时准备了什么礼物?”
林开云害羞地摇摇头:“以后……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吧。”
说着他一拍脑袋,又想起来一件事情,一下子从桌上蹦下来:“哎呀!我忘了这个!”
他从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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