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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童少年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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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一拍脑袋,又想起来一件事情,一下子从桌上蹦下来:“哎呀!我忘了这个!”
他从背包里拿出来整整一盒桂花糖藕:“我让妈妈做的……放了半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林妈妈还是很靠谱的。虽然搞不清楚儿子去学校看老师带桂花糖藕干什么,她还是尽职尽责整整齐齐地装了一个密封的保温盒,现在一打开就是一阵扑鼻的甜香。
糖藕有一整盒,然而筷子却只有一双。陈见月吃了几块,把筷子让给了林开云。
林开云却犹犹豫豫地不动手:“陈见月……我帮你带的东西你喜不喜欢?”
陈见月大大方方地一点头。
林开云一咬牙,继续循循善诱:“那我、我、我的生日快……哎到了,你、你……能不能也送我一件……额、很好的……礼物?”
嗨,这孩子,装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惜紧张得都结巴了。
陈见月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很好的……礼物?”
林开云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死命挺着点了点头:“对、对……就是……”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陈见月凑过来吻住了他。
一个桂花糖藕味道的吻。甜蜜得让人窒息。
林开云的脸红了。心跳得要从胸膛里蹦跶出来,他只好闭上眼睛,心里却一下子满足了。这确实是很好很好的生日礼物,最好的生日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发糖现场……
☆、Chapter 86
任祎没有报名参加今年的英语竞赛。
他没有刻意声张,英语社的活动和作业也还是照常参加,因此直到坐上学校大巴前往赛场的时候,陈见月才忽然发现这件事情。没有了任祎的插科打诨,她很不习惯,心神不宁到差点忘记写准考证号。
陈见月问他:“英语竞赛你怎么没报名?”
大冬天的,任祎翘着二郎腿,喝着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镇可乐,一脸玩世不恭:“嗨,去年不是参加过了吗,没意思呗!”
陈见月面无表情地戳穿了他:“你说谎。”
任祎才不怕她冷冰冰的眼神,故意享受般地灌了一大口可乐,还恶趣味地咂了咂嘴。
陈见月静静看着他,直到他又一口可乐含在嘴里正要咽下去的时候,陡然开口了:“是谢老师不让你报名的吧?”
任祎呛得可乐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陈见月被他恶心地连退三步,远远地扯了七八张纸巾揉成团砸在他身上。任祎气得够呛,险些把他手上那串五万块的黄花梨佛珠褪下来反手砸回去。不过那珠子他从高一第二学期带到现在,两年多了,到底还是没舍得。
陈见月等他擦干净了,才勉为其难地走进一步:“你不是挺厉害,干嘛这么听话?再说……你也很想参加吧……”
陈见月虽然被誉为年级大boss,但是单论英语水平,任祎着实是要比她高出一大截的。毕竟他老爸从他小时候开始,心心念念就是要送儿子出国,拿个洋文凭回来好光宗耀祖,所以出钱出力那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和陈见月这种擅长高考英语和应试英语的人不同,任祎的听力口语异常出色,词汇量十分接近native speaker,在英语竞赛上表现得更出色也不足为奇。去年陈见月拿了个二等奖算是正常发挥,他同样拿了个二等奖则是马失前蹄了。今年的英语竞赛是他唯一一次一雪前耻的机会,陈见月不相信他会不动心。
任祎抬头白了她一眼,眼神里有落寞也有严肃:“你个傻妞,懂不懂高三的规矩啊!”
陈见月沉默下来,“高三的规矩”。高三的规矩是什么呢?
十一月份的几场雨过后,上海算是正式入冬了,虽然很多时候温度仍然在10度上下徘徊。草坪上的草带着些惨绿,路旁的树也没有掉叶子,入目的景致除了因为阴沉的天气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灰,看着和春天没什么差别。
各科老师早就把高三一个学年的课程争分夺秒地填鸭好了,整个十二月全部被拿来做第一轮大复习了。大复习进展得很快,陈见月还记得当时学那些知识点的时候,前前后后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可现在,一眨眼,半本教材就翻过去了,再一眨眼,高一一整年的东西也翻过去了。以前老师上课的时候还会分神管管课堂纪律,或者抽几个走神的回答回答问题,如今统统顾不上了。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上课铃还没打就火急火燎地开讲,不一口气讲到拖堂是不会停的。
高考的列车呼啸而来,能追得上的自然能追得上,追不上的……也没有办法了。
在这种埋首于卷子山卷子海中不知今夕何夕的氛围下,连陈见月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对元旦通宵的期盼。不通宵联欢也没关系,一个晚上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对大家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奢侈了。
当然还是有人想做点什么的。
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谢老师的英语课,她为了讲清楚一个虚拟式的用法硬生生拖了半个小时堂,直饿得讲台底下的学生前胸贴后背。陈见月一看表已经五点一刻了,懒得再去饭堂,便从储物柜里翻出来一盒泡面打算凑合凑合把晚饭吃了。上了高三之后,慢慢地人人都在储物柜里备上几样食物,为的就是应付这样的场合。
教室里人不多,有像陈见月一样拿零食充饥的,也有索性饿着的。奇怪的是任祎,他从来不会因为学习委屈自己的肠胃,此刻却稳坐在凳子上一边转着笔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写着谢老师刚布置的作业。看着他既没有屈尊要去饭堂的样子,也没吃什么东西,倒像是悠然自得地在等着什么人。
陈见月的面刚泡好,他等的人就出现了。
那是个短发的姑娘,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应该很漂亮。但她身上有一股精灵般奇异的特质,让人压根分不出心神去看她漂亮的脸。
她把手里攥着的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狠狠拍在任祎桌子上,力气大到陈见月不由得手一抖,险些把吃面用的叉子戳到自己脸上:“任祎!你到底干不干!”
任祎好整以暇地一点一点扯着谢老师刚发下来的试卷,那份新鲜又无辜的试卷正可怜巴巴地压在短发姑娘的手下:“不干。”
这姑娘也干脆,听了回答直接点点头:“任祎,你果然不是个男人。”
扔下这句杀伤力极大又极易惹人遐想的话,她二话不说一秒不带犹豫地痛痛快快哭了起来。
陈见月没见过这等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绝活儿,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丢下面碗去安慰人比较好,还是丢下人先去吃她那碗命运多舛的面比较好。
不是男人的任祎好像也没料到这样的情景,他脸上惯常不正经的表情一下子破裂了,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够课桌抽屉里的纸巾盒:“哎……你别哭啊……不是……你……这都高三了啊……我拒绝也是正常的吧……”
结果没等他把纸巾盒够出来,正哭得起劲的姑娘撒腿跑了。
陈见月以为任祎会追出去,谁知过了好半晌还是没听到身后有一点儿动静。她转过头,看到任祎颓然坐在椅子上。他手上僵硬地拿着一盒纸巾,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看着课桌一角,上面躺着短发姑娘刚刚重重拍下去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坠,样子是经典的天鹅形状。看来这位姑娘不仅性格爽脆,恐怕内力也很深厚,因为这只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黑天鹅明显是被活生生震断了脖子,模样别提多凄惨了。
任祎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要把黑天鹅的尸体妥善地收拾起来。
陈见月有心安慰他几句,话到嘴边却不听使唤地拐了个弯:“……我还有一包泡面……你吃不吃?”
任祎抹了一把脸:“吃!”
宋老师把陈见月喊进了办公室:“陈见月,你打算考清华还是考北大?”
陈见月一向知道宋老师是个很善于观察的好老师,也不打算瞒他:“清华吧,离中科大近一点。”
宋老师微微点头,泰然自若地假装没听到她大言不惭的理由,沉稳得仿佛每年他手下都能出十个八个清华北大生一样。然而实际情况是,别说他带的学生,博宇建校到现在,根本一个也没考出来过。
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带着几分郑重推给了陈见月:“这是我向副校长争取来的市三好学生申请表,你拿回去填了吧,高考能加20分。”
宋老师是一位很善于观察的好老师,然而陈见月同样是一位很善于观察的好学生。虽然宋老师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她还是从他比平日里更加简短和一本正经的语气里听到了几丝紧绷。所以她并没有立即应下来,反而接过表格仔细看了两眼。
表格上果然有些猫腻,很多项目都已经事先填好了,在“优异表现”那一栏更是洋洋洒洒地给陈见月安了许多莫须有的头衔,“学校优秀社团社长”“连续三个学期被选为学生会优秀干部”“曾在校辩论赛上获得第一名”,等等等等。
陈见月皱了皱眉:“宋老师,这……”
宋老师挥挥手:“没事,这是我按照往年评市三好生的模板写的,没问题的。”
陈见月质疑的并不是宋老师书写的措辞:“宋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上面的事情,我都没用做过啊……这不是……”
她猛地住了口,没把“造假”这个词说出口。
宋老师明白她没出口的是什么,他也不回答,心平气和地望着她。
陈见月眼皮一跳,她突然明白过来,造假不造假的压根就不是问题。宋老师一开始就和她点明白了,这个名额是他向副校长“争取”来的,也就是说,这本来就是一个内定的加分名额!那些眼花缭乱光彩夺目的优异履历,不过是片心照不宣的遮羞布罢了!
宋老师见她应该是一瞬间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聪明的孩子就是这样,什么都瞒不住她,与其放着让她自己猜,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坦诚地说出来。
他清楚陈见月一贯有自己的坚持和想法,但他实在是想竭尽全力给这个第一次接近北大清华的可能性锁上一层牢固的保险,因此只好又厚着脸皮加了一层砝码:“陈见月,这个名额全校只有一个,往年都是给物理班的,今年……是头一次。我身为化学组的组长,心里也是很高兴的。你拿回去好好考虑下,周五放学前给我就行了。”
陈见月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不说话地走开了。她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头,却觉得沉甸甸的有千斤重。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这就是任祎说的“高三的规则”吗?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我很痛苦地刚刚发现,中科大在合肥而不是北京……就只好假装没发现了……
其次,明后两天休息,周日继续
☆、Chapter 87
周四晚自习照例是数学周考。
周考什么的,人人都是身经百战了。钱老师压根没露面,晚自习的铃声一响,数学课代表就把试卷分发下来,一场简陋到没有监考老师的周考便开始了。
教室后排的桌子空了几张,班里有七八个确定不参加高考的已经请假不来学校了。任祎也是可以不来的,但他似乎从冠冕堂皇的不认真上学里品尝到了别样的乐趣,因此不仅假没请课照上,甚至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挑挑拣拣地居然算是基本完成了。不过上次数学周考钱老师出的卷子把他虐惨了,所以这次周考他巴巴求了谢老师,以帮忙批改试卷的借口逃了个远走高飞。
陈见月心里装着心事,一张数学试卷被她泄愤似地写得飞快。第一节晚自习还没结束,她就只剩下最后一道大题了。那是一道空间几何的题目,大题干写了整整五行,看得人眼晕。她咬着嘴唇读了三遍,然而每次读到一半便走神了,只好叹了一口气放下笔来。
窗外黑洞洞的。
陈见月轻手轻脚地从教室后门退了出来,教室门像是一道神奇的屏障,隔绝在室内的是肃穆紧张的考场气氛,门外却是冬天自由凛冽的空气。她深深吸了两口,脚下顿了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朝小卖部走去。
隔壁班级也在考试,陈见月不敢久留,脚步又轻又快。谁知道一转身,被从三楼下来的任祎撞了个正着。
任祎满脸晦气,估计是被谢老师赶回来考试的。他猛然看到陈见月吃了一惊:“你去哪儿?”
陈见月想了想:“……我请你去小卖部喝冰可乐……你去不去?”
小卖部暖气开得足足的,玻璃门上又挂了一层雾气凝出来的水珠。任祎捏着陈见月请的三块一罐的可口可乐,陈见月捧着任祎请的十八块钱一罐的进口果汁,收银柜台前的阿姨奇怪地瞅了他们两个一眼。
任祎脸上又挂回来了熟悉的笑眯眯:“怎么样,好喝吗?”
陈见月认真谨慎地仔细品味了一番,皱了皱眉头:“还不如果粒橙好喝。”
任祎哈哈大笑,笑完了才想起来问:“你怎么考到一半跑出来了?”
陈见月满不在乎:“没事,只剩下最后一题了。”
任祎看看表。数学考试是按照高考来的,标准两个钟头,现在一个钟头还不到。他平时习惯了跟着大家一起抱怨数学考试时间不够用,大题都来不及做什么的,这时候不得不抽了抽嘴角,灌了一口可乐压一压郁闷之情。
陈见月忽然开口了:“宋老师给了我一张市三好生的申请表。”
任祎眼珠子一转已经明白过来:“恭喜恭喜!全校就这么一个名额,高考能加20分呢……听说今年物理班那边抢破了头,哈哈,看来还是宋狐狸厉害……”
陈见月没看他,自顾自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我拒绝了。”
任祎卡壳了。
好半晌他才回过味儿来:“我靠!不是吧!为什么?”
陈见月想了想:“因为上面的信息是假的。”
任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不是陈见月是个漂亮姑娘,他肯定一巴掌呼到头上去了:“拜托,是个人都知道是假的好不好!用得着你提醒吗!你知道宋狐狸花了多少心思才把这个申请表弄到手吗,哎……再说了,给你就接着呗,20分哪!理综满分才30分,多点保证不好吗,你是不是傻……”
任祎说一句,陈见月就小鸡啄米地一点头。说没几句,他就被搞得完全没脾气了:“……陈见月,你别点了……”
陈见月脸上竟然隐约现出一点笑意,她看了任祎一眼:“谢老师不让你参加英语竞赛,是不是因为你要出国了,得奖了也没用,还不如把参赛和加分机会让给要参加高考的同学?”
任祎愣了愣,苦涩地点了点头。
陈见月盯着他的眼睛:“你甘心吗?”
任祎躲开她的视线,小小地喝了一口可乐。甜腻冰冷的液体滑进他的胃里,激得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不是甘心不甘心的问题……这种事情……人家辛辛苦苦拼了这么多年去参加高考……差一分就是天壤之别……我又用不着……何必呢……哎,说了是高三的规则,你不懂!”
“把没做过的事情安在成绩好的学生身上,造假拿到高考加分,也是高三的规则?”
“嗨!这算什么!有些学校把体育生的加分也安在好学生身上呢,咱们这儿已经很厚道了……”
“……”
“好学生得到一切,这就是高三的规矩。”
陈见月也不看他了,她远远地看着,目光仿佛穿过结满水珠的玻璃墙到达了很远的地方,语气里带着轻描淡写的嚣张:“那就不要这规矩好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任祎一震,不由得转身看着她。
陈见月低头看着手里的果汁:“任祎,你还记得赵可可吗?”
任祎点点头。
“高一下学期,你告诉我,赵可可和我们是没办法在一起的。你说她会飞得很高很高……”
“……所以人家不是去英国了?把你们忘得一干二净,我帮你寄过去的U盘也没回应……”
“她回信了。”
“……什么?!”
“她给王骏写邮件了,哦,王骏就是弄U盘的那个。她说她会在英国等着我们,王骏就是因为这个报了生物,因为这几年去英国生命科学类的专业比较好申请。”
“……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你们在英国又成了同学,一毕业不还是各走各的路?不还和现在一样?”
“任祎,不一样的,至少我们有了可以并肩同行的机会。”
任祎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了,他直直地看着陈见月:“陈见月,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居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陈见月喝完最后一口果汁,忽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挑衅一般地回应着:“任祎,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居然是一个如此遵守规矩的人。”
大概从谢老师那里得到了启发,数学周考之后,宋老师也陡然开发出了任祎的新功能,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活儿给他。任祎脸上挂着笑,嘴巴又甜,没几天就在大办公室里哄得一群女老师们开心得不得了。那个心灵手巧的刘老师不仅送了他一罐红枣茶,还附赠了一小罐蜂蜜,比宋老师的待遇还好。
今年元旦是周一,因此学校把通宵晚会提前安排在了12月29号。通知下来之后,班里绷紧了好几个月的气氛陡然一松,好些个走读生四处打听寝室里有没有空的床位,他们打算留在学校里好好感受感受高中时期最后一个载歌载舞的元旦。
节日的氛围渐浓,离别的氛围也渐浓。学校要求高三每个班级制作一份纪念簿,毕业的时候刻成光盘发给大家。这个制作电子纪念簿的活儿,自然被宋老师派给了任祎,因此他最近忙着收集班级里同学的照片,用作素材。
陈见月没有电子版的照片,班里和她一样情况的还有十几个,任祎只能任劳任怨地拿了数码相机过来,午休的时候兼职摄影师,午休结束再兼职修片师,比以前认真读书的时候还要劳心劳苦。
任祎把陈见月拍照的时间安排在了周五的中午。这天晚上就是元旦通宵晚会,学校纪律管得不近,因此他还得寸进尺地明确要求她必须穿裙子来,不然不给拍。陈见月被他念叨得头大,只好吃好中饭回寝室换了一条吊带长裙,又强迫症发作地从头饰一直搭配到鞋子,足足弄了半个多小时才出门。
拍摄的场地在南门附近。这几天为了让大家留在纪念簿上的照片显得不太像是在学校里拍出来的敷衍之作,任祎真是绞尽了脑汁。今天也是他精心挑选过的,难得冬天里还有开得热烈的两株茶花,正好衬了陈见月的白裙子。
花美,人美,裙子美,光线美。一个摄影师全部的奢望,都天时地利人和了。可惜——
“陈见月!你再这副死人脸我他娘要骂人了!”
“……你已经骂人了……”
“你还有理了!笑啊!你给我笑啊!会不会笑啊!”
“……我看到你的脸就笑不出来……”
“……上次在小卖部你不是看着我的脸笑出来的吗?!”
“……”
“不是冷笑!是微笑!你个智障!”
“……”
“微笑你懂不懂!妈的浪费老子时间!浪费老子相机的电!”
“……就这么拍不行吗?……”
“我们被你这个大boss虐了一年,毕业了还是不给我们好脸色吗!”
“……”
“不是假笑!是微笑!甜蜜地笑!好像看到你的初恋情人一样!嗨!我他娘的跟你说初恋情人,你个智障能懂?!”
“……”
陈见月突然微妙地顿住了。她瞅了眼任祎的身后,又瞅了一眼。
任祎还兢兢业业地恨不得把头扎进镜头里:“唉!等等等等等!你这个表情不错,保持住……”
有人在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他茫然地回过头去,看到一张微微泛红的少年脸:“……那个……不好意思……陈见月的照片,可以让我来拍吗?”
任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腾出了位子。只见那个少年很不专业地接过数码相机,不等拍照模特反应过来,手就有点抖地按了快门。
咔嚓。
任祎叹了口气凑上去:“你这样不行的……陈见月这妞是面瘫,你得逗她……而且你刚刚镜头都没对准吧……”
他陡然顿住了,相机里赫然是一张极美的照片。陈见月笑得格外甜蜜,她半蹲着身子,火红的茶花一朵映着美人面,一朵像加冕一样调皮地顶在她的发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凑趣的微风,吹得她白色的裙摆飘动着,和阳光一样活力满满。
任祎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来这个少年的名字了。
林开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
☆、Chapter 88
元旦通宵的活动开始了。
陈见月前两年没怎么认真参加过,林开云都比她熟悉:“八点之前食堂门口有小集市,八点到十点大礼堂有联欢晚会,十点到十二点在教学楼小广场有露天演出,凌晨的时候还有个倒计时。”
陈见月诧异地瞅了他一眼:“这些东西你前两年全去过了?”
林开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和孙浩然去过,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寝室里写作业……主要是任祎他下午帮我科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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