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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有钱外一无是处-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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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平沮丧:“被看穿了啊。”
“可惜看穿得晚了些。”守墓人起身,拿起身边的镰刀,开始搜捕最后一个战利品。
林间众人越发谨慎认真起来。
但是很快,大家发现有点不对劲。
明明好几次,守墓人的镰刀都可以勾住最近的人的脖子,可却不知怎么的又放了下来,只是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身上气味太明显,暴露了。”
“心跳声太快,暴露了。”
“月光把影子都照出来了,蠢货!”
众人疑惑了片刻,渐渐意识到,守墓人这是在对他们进行指导,他们愣了愣,顿时更努力起来,被提醒了失误的地方,立刻就进行改正。
转眼就,丑时就过去了。
守墓人抬眼看了下时辰,抱着长镰在被捆成粽子的齐长平等人中间坐了下来,胡乱在手上绑了个草绳,面无表情地说道:“哎呀,吾输了,居然不小心被你们抓住了,只好留下来教你们本事了。”
四个大粽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周阳:“……”
朱衣:“……”
齐长平:“恩师,你演得好敷衍啊。”
第85章 何不一战(四)
凤岐书院。
季沁正坐在李谭然的书房中,埋头补写作业。李谭然为了防止季二偷偷替她写作业,特地把她隔离了起来,甚至连她的明辨镜都暂时没收,补完作业之后再还给她。季沁欲哭无泪,时不时斜一眼窗外,指望着弟弟能来解救她。
不仅是季沁,她的诸多同窗们都陷入了新学期的忧郁。即便是在北地过得轰轰烈烈,又正气觉醒天不怕地不怕,当夫子们笑眯眯地询问他们作业写完了没有,所有人脚下都打了个跌。
当晚的凤岐书院灯火彻夜不灭,大家勤奋的程度可以跟年终考试前两天媲美。
敖饼因为威胁同窗帮忙写作业,新学期还没开始,就被罚了两个月的劳动服务,被他姐揪住耳朵揍了一顿,此刻正蜷缩着尾巴,短爪握着笔,一副乖得不得了的样子。
已经更名为苍秉的小苍猿在旁边给他讲解题目。
敖饼挠挠头:“球的体积公式是什么来着?”
“由 ‘幂势既同则积不容异’原理,可以推断出……”
“干脆你替我写了算了。”敖饼搭上他的肩膀,“你看咱俩都叫饼饼,也是缘分,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
敖饼话音还没落,屋子外就嘭的一道响雷炸开,树梢上刺啦地点起一串火花。敖饼顿时浑身一个哆嗦,鳞片都竖了起来,哭丧着脸道:“姐,我就随便一说,你别当真啊,我这就自己写……”
书房里的季沁被天边响雷吓了一跳,立刻意识到是敖饼又惹敖苞发火了,想到饼饼现在八成面临着和她一样的惨况,她这才觉得心里安慰了一点。
“家主,殿下来看你。”小五在门口敲门。
季沁蔫蔫道:“快让他进来。”
姬珩刚进门,就看见季沁有气无力地趴在书桌上,头发乱糟糟的,满地扔的都是草稿纸,他一愣,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病了吗?”
“心肝儿救我……”季沁抬手拽住他的袖子。
姬珩疑惑地看向她:“小五说你不肯吃晚饭,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时间吃,这么多作业,天亮都写不完了!”
姬珩垂眉一笑:“来之前我听青桐说了,明辨镜上书院的版面,凤岐学子们怨声载道,其他书院的学子们幸灾乐祸。她还好奇没有她的妗妗,以为你按时写完作业了。”
“我娘把我明辨镜都收了!”季沁捶桌。
当明辨镜的使用范围越来越广后,李谭然将书院的明辨镜又进行了一次改善,加入了自家书院的版面,方便书院内部进行交流,姬青桐也无赖地将自己的镜子送来进行了更新,理由是身为女皇陛下,自然得拥有最高权限。
……明明就是想日常窥屏和考试作弊,小姑娘理由还找得挺完美。李谭然任劳任怨地为她升级,加入了新增的“书院”,“正气军”,和“爹娘交流区”三个版面的权限。
关于正气军版块,就是山下的九凤等人交流所用。将这个权限给予女皇,李谭然自然也有她的考量。女儿豢养正气军,可以说是犯上的事情,即便是已经提前告知女皇知晓,也难保她不会心生怀疑,索性一开始就将一切摆在女皇眼前,才更为妥当。
至于爹娘交流区,那是使用明辨镜的父母们交流经验,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全成了适龄子女相亲的话题……
公共版面则是大家通用的,还和以前一样。
更新之后,凤岐书院的学子们欢呼雀跃,卢铭还不知死活地提议,要是能取消夫子们在书院版块的权限,那就更好了。结果被罚了两天的劳动服务,这会儿还正在后院浇菜地。
姬珩安抚了季沁一会儿,为了哄她吃晚饭,只好答应下来帮她。
姬十六躲在黑暗处默默地听着,只能无奈摇头。他发现自家殿下平日里态度即便再冷淡不好亲近,遇见季沁朝他软着嗓音撒娇,他就什么原则也没有了……明明小女皇也天天哭诉太师布置的作业太多,他都劝说小女皇要勤奋努力,结果搁在季沁身上,却心疼得厉害,满口都是:“夫子们怎么这么严厉?好好好,我帮你。”
差别对待实在是太明显……
小五将晚饭给季沁端上来,然后开始汇报一下今天的情况,当说到守墓人输了赌约,只能下山去教授正气军们军事技能,季沁一口红豆粥险些喷了出来:“咳咳……什么!?小五我是不是听错了?”
姬珩也抬起手中的笔,也有些吃惊。
小五扇了扇头顶猫耳:“没听错,就是守墓人。听说是齐长平在藏书阁里遇到他,然后为了求他出马,便出了个赌约,守墓人输了赌约,便依照约定下山教授他们,今天就去了。”
姬珩道:“守墓人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也没有徒弟,空有一身本事,随他一起埋入黑暗之中。如今能重见天日,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幸运的事。他能看上正气军,也是他们的造化,随他们去吧。”
季沁眨了眨眼睛:“他看上?不是赌约输了吗?”
姬珩笑着摇摇头,提笔继续。
季沁伏在他肩膀上看过去:“心肝,把字写歪一些,这么漂亮一看就不是我的字嘛。”
姬珩无奈停笔,侧过头在她脸上咬了一下,索性换了左手写字。
“没有天理了,怎么还是这么漂亮嘛。”季沁忧郁道。
·
黄昏时候,谢沉峦从晋州赶来帝都,前来禀报事务。管家却说殿下去看望王妃,按照平常的习惯,约莫酉时就回来了,于是谢沉峦便安心地在晋王府等待。
熟料左等右等也不见人,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被府内小丫鬟怯生生喊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
他一惊,猛地站起来:“不是说殿下一回来就通知我吗?”
“谢将军,并非奴婢们忘记禀报您,而是……”小丫鬟无奈道,“殿下他刚才回来,正召您过去呢。”
谢沉峦愣了下,看了眼窗外的朝阳,暗笑出声,他露出个了然的神情:“不怪你,我懂的。”
小丫鬟满头雾水地纳闷他懂什么了。
姬珩正在用早膳,看他过来,示意他坐下。
谢沉峦仔细打量了自家殿下一眼,发现他眼睑下有轻微的黑色,举箸的右手酸软发颤,偶尔揉一下额角,明显有些疲惫。他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禀报完事务后,他看着姬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姬珩道。
“殿下……”谢沉峦沉吟片刻,谨慎道,“年少贪欢也是常理,可您也理当节制才是,您常年习武,有底子在身,可……”
若是自家殿下都成这副模样,实在是不敢想象王妃她还能不能站起来。唉,到底是年轻人啊……
姬珩这才知道他误会到哪里去了。
“其实这种事情,旁人本不应该插嘴,只是您少年时便四处游历,没有人教过您这些,属下毕竟是过来人,便厚着脸皮多说两句。太过纵欲怕是会降低她热情,万一对您爱答不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谢沉峦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然而这看在姬珩眼中,却是满满的炫耀。
季沁近来从不肯留宿他,昨天是唯一一次破例,可只是为了让他帮忙写作业。他现在只能后悔当年在晋州的时候,几次三番以不能婚前失礼为由拒绝季沁,现如今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晋州事务紧急,你即刻启程回去吧。”姬珩冷淡道。
“哎?殿下,其实不急——”
姬珩看了他一眼。
“是,属下即刻启程。”谢沉峦只能领命。
姬十六暗笑。
谢沉峦这个蠢货,让他瞎嘚瑟,戳到了自家殿下的痛脚,结果被嫌弃春光满面太碍眼,直接打发回晋州,让他见小情人的时间都不给,也是活该啊。
·
第二天,凤岐书院开学,但是学堂内却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夫子们挨个地检查作业,彻夜未眠学子们则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哈欠连天。
李谭然翻开女儿的作业本,挑眉看了她一眼:“这是你的字吗?”
季沁非常镇定:“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李谭然挑不出毛病,但是她作画多年,敏锐地觉得这字迹虽然模仿得天/衣无缝,却绝非女儿的笔触,小儿子虽然天纵奇才,可却还没这种本事,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女婿了:“你的心肝今天来看你的时候,让他去见我一面,看他以后敢不敢如此纵容你。”
季沁看李谭然放下手中的本子,偷偷松了口气。知道这次应该算是勉强过关了。她要过自己被没收多日的明辨镜,懒洋洋地刷了起来。
书院版面,陆之善正欠揍地询问凤岐众人受罚情况。
“来来来,凤岐的弟弟妹妹们都跟兄长说一说,你们都被罚了什么?哈哈哈哈我刚到青鹿舍,悠闲睡了两天,收了学妹们的一堆爱心点心,根本就不知道作业是什么东西?”——“善之善者”。
“之善你收敛一点,当心他们气得想揍你。”有个长岭书院的同窗回复道。
“嘿嘿嘿,难得看到凤岐这群纨绔们吃瘪,此时不聚众嘲讽,还待何时?有没有人告诉我,卢铭卢小贱被罚了几天劳动服务?姜瀛有没有被抓住让别人代写作业?还有沁妹是不是又被她娘揍了?哈哈哈哈哈。”——“善之善者”。
“陆之善!我是卢小贱,你就是陆大贱啊!气死我了!来啊打架啊!你要在我面前我肯定跟要一拳揍在你的脸上!”——“帅脸裂苍穹”。
“小铭,你掉茅房了吗?怎么让你担个绿肥还尿遁呢?你这两天的劳动服务想干成两个月吗?难道是想去陪饼饼?”——“凤岐后勤大果叔”。
“来了来了。”卢铭的字迹满是力透纸背的欲哭无泪。
“哈哈哈哈。”陆之善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之善兄,送你点心的学妹们看到他们温文儒雅的学长是这副模样,肯定要让你把点心吐出来!”——“大金链子最美”。
“沁妹总算露头了,沉姗找了你好几天呢。”——“善之善者”。
“沉姗找我什么事?”
“你的作业我早就替你写了一份,放在你书房的砚台下,师父唤我走得急,忘了告诉你了。”谢沉姗看到季沁出来,立刻提醒道。
“……”——“大金链子最美”
“你不会是又写了一份吧?”——“沉姗”。
“沉姗,我也得跟你好好谈谈。”——“幽梦忽还乡”。
“娘亲你不是正上课嘛!当心被山长逮住偷刷镜子!”季沁连忙替谢沉姗解围。
谢沉姗认出是李谭然的字迹,顿时不敢说话。
“你也知道在上课?起来问答问题!答不上来罚站。”——“幽梦忽还乡”。
“嘤!”
书院版凤岐学子们暂时销声匿迹地乖乖上课,陆之善闲着无聊,又去刷了一会儿公共版面,一个新话题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齐长平越野十公里耗时一刻钟,周阳比他稍微差一点,勉强及格。剩余的全是属乌龟王八的!两刻钟还没有到达终点,你们是爬过来的吗?徐九凤平时怎么练兵的?”——“老夫怕黑”。
“……恩师你错频了。”——“长平之战的长平”。
这个话题很快沉了下去,但是偶尔看到的陆之善却陷入沉思。
徐九凤不就是前北地统领九凤吗?这帮北地残兵在做什么?而且十公里越野两刻钟居然还如此不满意,一刻钟才算勉强及格,这还是正常人的体质吗?
第86章 何不一战(五)
错屏事件令陆之善颇为好奇,他询问季沁,却被她遮掩了过去,他疑窦丛生,但是还是颇为信任这些生死之交的伙伴,便不再多问。
日子如同流水般,半年时间飞快过去,徐幽水的事情已经缓慢地沉淀了下来,渐渐地不会有人提起。王朝依旧是那个王朝,百姓照常耕种,书院照常书声琅琅,倒是正应了她最后留下的那阙词里“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但是关于正气的热度却一直居高不下,这种平常人都可以拥有的气,令所有人都心向往之。凤岐书院、青鹿舍、百竹洞外常常有慕名而来的人,尤其是凤岐书院,山下村庄竟有读书人常驻于此,说是要近距离感受正气的力量。
书院门口孔子、墨子的圣人石像,更是遭了秧,迷信的村民们每天做完农活,总喜欢绕路过来拜一拜,摸一摸石像的脚,说是这圣人石像常年收到学子们正气晕染,能够治病祛邪。到最后甚至满肚子圣贤书的读书人也相信了这个传言,要过来沾沾灵气。
书院的守卫拿他们无可奈何,索性随他们去了。渐渐的,这圣人石像被人摸得油光水滑,远远望去仿佛真有了几分灵动。
靖阳三年冬的第一场雪下来,凤岐书院终于迎来了迟到的招生考试。
整个帝都似乎都因此而拥挤了几分,客舍中住满了远道而来的读书人,操着各州的口音,聚在火炉边复习功课。还有不少从冀北而来的妖魔也混迹其中,它们大多数都仰慕亲近人族,而且有王朝的非人族户籍,听闻苍猿能在王朝求学,并且学有所成,也带着自家孩子来碰碰运气。
帝都书坊里,“凤岐书院年终考试原题”、“凤岐招生考试预测题”、“凤岐夫子们最爱出的一百道题目”等等习题册价格已经被炒到十两银子,即便如此,购买者依旧络绎不绝。
每日的朝议,关于凤岐书院的招生计划也时不时被拎出来探讨一番,但是这一次,百官都不怎么赞同姬念夫人只招收一百人的目标,想要夫子们尽可能地多招收一些学生。
“微臣实地观测过凤岐书院的占地、师资、宿舍、食堂和学堂,别说两百人,即便是再招三百人,也绝对能够容纳,姬念夫人身为书院山长,又是已薨大长公主的爱人,虽从来没有名分,但是也被视为皇室成员,更应当以社稷为重,适当扩招才是。”地官长一脸严肃地说道。
姬青桐没应声,反问道:“冬官长你说呢?”
冬官长近些日子起早贪黑地研究正气,常常需要出入凤岐书院,就差住在那里了,闻言也道:“地官长说的有道理,凤岐书院确实是有扩招的能力,但是——”
“但说无妨。”
“若是盲目扩招,只怕良莠不齐啊。”
“冬官长此言差矣。你也见识过正气的威力,若是边境多上十个身怀正气的将军,意义堪比数万雄兵。若是多上百人,那只怕收复幽州也不在话下。凤岐书院作为唯一一个能系统培养出正气学子的书院,却不拿这当一回事,这般拿乔,可以说是不忠不义。”
“地官长此言差矣,这顶帽子可是扣得太大了!”春官长连忙替凤岐说话。
性情爽朗的天官长却哈哈笑了起来:“先别忙着吵,我看啊,八成是地官长他自家儿子今年也想考凤岐,想让书院扩招一下,给自己儿子多一点机会啊。”
姬青桐斜了地官长一眼。
地官长干咳两声:“我儿子是要考,你儿子难道就不考?春官长,秋官长,我带着儿子去报名的时候可也看见你俩了。”
秋官长摸了摸鼻子:“——起码我不强逼人家扩招。”
“嘿你这老儿——”
“好了。”姬青桐喝止了他们,“凤岐书院毕竟是私人书院,皇室插手太多是为不妥,下一个议题。”
“自家王妃的书院还怂什么?”地官长小声嘟囔。
姬青桐又瞪他一眼,他这才安生下来,转而询问道:“冬官长希望继续为正气研究拨款,请问陛下意下如何?”
这本来应该是个最能令当权者兴奋的话题,起码也应该关心一下研究的进度,催促一下冬官府,但是姬青桐看起来没有任何深入询问的欲望,直接道:“拨吧。”
幸亏她答应拨款,若是不答应,百官是真的要怀疑女皇是不是被妖魔掉包了,竟然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冬官府的进度。
不过姬青桐确实是不怎么关心自家冬官府研究到了哪一步。
她知道凤岐山脚下的正气军已经初具规模,最迟今年腊月,便要开赴幽州,进行实战磨砺。只不过她还在发愁到时候怎么给百官解释。毕竟说到底,妗妗她资助这群正气军,只是为了私仇……
然而往往最担心什么,偏偏来什么。
·
赵大和赵二两兄弟是帝都的一对小毛贼,少年时候在晋州军营里学过两年功夫,后来受不了天天提心吊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便从晋州逃了回来,因为逃兵的身份,兄弟两个人也找不到正经的工作,只好开始行窃。
这两个兄弟虽然说一无是处,但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便是孝顺,自从入冬以后,他们的瞎眼老娘得了重病,为了给老娘看病,兄弟两个决定干票大的,于是盯上了郊外的凤岐书院。
在他们看来,这所书院最近名声斐然,据说其中的学子也是非富即贵,随便掏一两个学子的行李,估计都够的上他们家中老娘一个月的药费,再加上凤岐书院地处郊外,没有州卫时不时的巡逻,即便是被发现,神州卫也不会赶来的那么迅速,他们也有逃跑的机会。
至于凤岐书院的妖魔和半兽,他们就更不放在眼里了,他们在冀州军营的时候,别的本事没学好,倒是逃跑的能耐可以说是一流,自诩可以在各种妖魔手下逃生,一点也不把凤岐书院的半兽和苍猿放在眼里。
他们观察了两天凤岐书院守卫的换班情况,终于挑选在初雪的夜晚下手。
雪夜天黑得早,人也被冷风吹出了几分怠倦。赵家兄弟二人踩着薄雪,来到凤岐山下村庄里,换上便于行动的衣裳,这才从他们早就挑选好的路线上山。
赵二缩着肩膀,小声嘟囔道:“这书院巡逻可是能堪比富贵世家,居然还在门外搞了暗哨,幸亏咱兄弟在晋州待过,否则还没进门就要栽了!”
赵大拽着藤蔓从一处陡坡上来,回身拉了弟弟一把:“别那么多话,赶紧摸点东西给娘买药才是正经。”
“知道啦。”赵二连忙道,他抬起头,凤岐书院的西侧围墙已经近在眼前。
赵大挥挥手:“走。”
看着赵家兄弟走进了西侧的竹林里,一直躲在树上的齐长平这才开口道:“恩师,我们不管那两个小毛贼吗?”
“不管,继续训练。”守墓人冷漠地说道。
“是。”
若是赵家兄弟还在,这会儿只怕吓得要尿裤子。就在刚刚他们爬上来的那片荒地附近,竟然隐藏着四十余个全副武装的壮汉,他们或者躲在树上,或者蹲在杂草中,几乎和周围环境融于一体,连呼吸声渺不可闻。
正是在进行夜间训练的正气军。
正气军夜间训练任务极重,自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正气觉醒,身体素质被整体拔高之后,守墓人操练起他们来,就秉承着不把他们榨干绝不罢休的信念,常常需要训练到天边破晓,才能休息一两个时辰。
但是地狱般的训练也是成效显著的,即便是挑剔如守墓人,也常常露出满意的神情。
枯燥的训练中难得调剂,齐长平虽然听话,可朱衣可不打算放过那两个小毛贼,不过看他们俩的能耐,只怕等到天亮也走不出那片竹林八卦阵,大不了等天亮守墓人回了皇陵,他们再掉头揍这两个毛贼一顿。
话说另一头,赵大和赵二很快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明明这片竹林距离凤岐书院的西墙只有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为什么走了一刻钟还走不到头?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正在疑惑之中,突然听见了一阵吱呀吱呀的机械转动声,赵大猛地一惊,他环视四周:“有机关兽?”
赵二也吓得一个哆嗦,他没见过机关兽,可是却从哥哥那里听说过机关兽的威力,墨家大型的机关兽甚至可以力拼妖王一个时辰,碾死他们两个更像是碾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
兄弟两个只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点亮了手中火折子,只见竹林小径中,数十只小型机关兽正缓慢地从那里冲了过来,它们模样圆滚滚的,还有几分娇憨,看样子没什么危险,两人刚松了一口气,却见那小机关兽正缓慢校准对上他们的脸,只听嘭的一声,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石头就狠狠砸在了他们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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